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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至尊飨宴|作者:樊广中|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1:51:53|下载:至尊飨宴TXT下载
  “是。”绣球转身去准备。

  祁天齐拉著苍轩穿过回廊,很快来到一间显得宏伟宽敞的琉璃瓦房前,门楣上写著“清幽池”三个大字。

  她推门进入,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火石把铜灯点燃,灯光昏黄,照得咫尺之间的人也变得柔和许多。

  两人从在大门外相拥时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再无言语,一路沉默地走来,只有两手紧紧相握,现在面面相觑,竟有点相逢在梦中的错觉。

  胸口发热,眼神交会,千言万语就尽在否言中了。

  “郡主,衣裳拿来了。”两人正沉默尴尬间,绣球气喘吁吁地跑来,“您身上的衣裳也湿透了,一起换了吧。”

  祁天齐脸一红,回头瞪了她一眼。

  绣球扁扁嘴,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还害羞什么呀,都是老夫老妻了,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郡主,苍公子,你们慢慢亲热吧,奴婢告退了,嘻嘻。”

  祁天齐对著关上的门无奈又宠溺地一笑,这个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过祁熠煌也许并没有真的坏到底,起码他没有株连太子府的仆人们,所以乐善和绣球才逃过一劫。

  正是他的这一点点额外施恩,才让祁天齐没有把他恨之入骨。

  “能看到她这样欢天喜地的样子,真好。”

  一只灼热的大手抚摸上她已湿透的秀发,温柔地托起她的小脸。

  那双乌黑的眸子也泛著水光,让苍轩几乎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

  目光相对,再次无语。

  他慢慢地低下头,那双在他梦中萦绕了千百回的唇瓣而今却泛著不健康的苍白色,他越靠越近,想把自己的体温过渡给她……

  “哈啾!”祁天齐鼻子一痒,猛然打了个喷嚏,身体更是哆嗦个不停。

  苍轩的身体一僵,明明刚才气氛那么好的!

  祁天齐急忙给他擦脸,怕自己的唾沫喷到他脸上,小脸羞得通红。

  “你啊。”苍轩忽然心结全开,猛然打横把她抱起来,“身体不好,就快点到温泉里泡泡。”

  “咦,你怎么知道这是温泉?”她一脸好奇。

  “小傻瓜。”他大笑一声,抱著她就这样穿著衣服跨进浴池里,“这上面不是冒著热气的吗?”

  “那也可能是寒气啊。”

  “锦王除非脑袋坏掉,否则绝不会建造一个寒气逼人的泉池。”

  祁天齐也笑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要从他怀里挣脱,“你……还是你先洗吧,等一下我再……唔……”

  后面的话全数被封在了男人炽热的嘴唇里。

  这个吻绝不再是儿戏。

  火热的唇舌饥渴却又极力克制著吻她,这个素来沉稳的男子正在狂热的情欲与深情的爱抚之间挣扎,所以他的吻也时而狂野时而细腻。

  祁天齐觉得这样实在太过羞人了,可是被男人紧紧拥抱在宽厚的怀里,暌违一年之后重新感受那种值得依赖的感觉,让她终于渐渐失控,两人拥抱缠吻,顷刻间热情似火,呼吸胶著在一块,再难分离。

  有很多话要说,有许多疑问要问,但现在却已什么都不记得。

  只想抱紧怀里的这个人,只想用身体去感受那真实的感觉,只想就这样天荒地老不再思考。

  “若儿,我的若儿……”苍轩的目光紧紧盯在她脸上,好像要再三确认这不是梦,呢喃中双唇再次贴紧,舌尖情动而细致地逐一吻过她檀香小口内的每一处敏感,满意地听著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娇躯微颤。

  “叫我齐齐……嗯……”祁天齐的手勾著他的颈项,娇喘吁吁,“我喜欢……现在这个名字……”

  她不想再留一点以前的痕迹,虽然祁熠煌确实放了他们一马,但不代表就没有其他恶毒小人抓住他们的蛛丝马迹再次陷害。

  “齐齐……”苍轩低沉一笑,“好可爱的名字,可是人为什么这么瘦?”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当手指触到敏感的大腿部位时,祁天齐瑟缩了一下,倒抽口冷气。

  “你不喜欢我这样?”她担心地问。

  她也知道自己多么不健康,风吹就倒的模样可能比以前胖胖的还难看,毕竟一个胖子比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显得红润鲜亮一些。

  “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他轻声叹息著,“可是我最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不要这么极端啊,要嘛胖胖的,要嘛就瘦得过分。”

  大手轻巧地褪掉了两人的衣衫,肌肤相亲,祁天齐害羞地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可是刚才那一瞬就足够让她看清楚,苍轩那精壮有力的男性躯体,和她苍白瘦弱的身体截然不同,古铜色的肌肤像是吸饱了阳光,闪烁著令人迷眩的光泽,还有……

  祁天齐忽然睁开眼,怔怔看著那原本应该是光滑无瑕的肌肤,如今上面布满了一道道伤痕,有的深有的浅,可无一不狰狞。

  她伸出小手颤抖地摸著那些伤疤,眼泪啪答啪答掉下来。

  这一年,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小傻瓜,哭什么?”苍轩低头吻掉她的泪水,“这是男人的勋章,是值得骄傲的事,我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无用太子了,我要变成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已毁了她的前半生,他要珍惜她这后半辈子。

  这一次祁天齐干脆大声哭起来,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的胸膛上。

  这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去求他救爹爹,如果不是她嫁给他,他现在也许依然还是太子。

  都是她的错!

  “你再哭我就忍不住了喔。”苍轩咬著她的鼻尖,自己坐在池子里的石头上,让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坚硬抵著她的柔软,祁天齐觉得身体深处窜出一丝丝酸麻的感觉,她泪眼蒙胧地瞪著他。

  她正在伤心,他却如此“性”致勃勃。

  “看到你,我怎么还能忍得住?”他拉过她的身体紧靠在自己胸膛上,吮皎著她有些红肿的唇办叹息。

  “坏……坏蛋!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祁天齐脸蛋徘红,轻咬著嘴唇,忍受著身体逐渐浮现的欲望。

  “我会的很多啊,比如亲你吻你,还有……”他粗糙的大手探进了她的柔软之中,温热的水流也随之进入,让她啊一声叫了起来。

  “不……不要……”她的脸羞得通红,可是那久违的舒服酥麻感觉也让她腰肢发软。

  苍轩的呼吸也越发粗重。

  他另一只大手握著她的乳房不停揉动,乳尖高高挺起,显然祁天齐的身体反应热烈,而情动如火让他搓揉的动作有些粗暴,祁天齐却已顾不得,只能娇喘不已。

  苍轩沉声笑著,低头咬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紫红葡萄,小女人亢奋时的硬挺现象很是醒目,让他充满成就感。

  “啊嗯……别……别吸……痛……不要……”祁天齐用娇软夹杂著亢奋呻吟的声音抗议,这坏蛋竟然真的咬她。

  “真的不要?”他含著乳尖,含糊地回应,手也在下面不规炬,往她的柔软里一压,便可以感受到蜜汁沁出,“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喔。”

  “啊……不要说……”她扭著腰,羞得全身发红,双腿张开,任凭男人的手又揉又搓。

  “绣球说得对,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其实苍轩爱死她此时的模样,偏偏要坏心眼地刺激她。

  “老夫老妻就不要羞耻心了吗?啊……”祁天齐红著脸咬著牙,心里有一丝丝气愤,但是身体却格外兴奋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夹著男人的腰在颤抖。

  “想要吗?”他声音粗嘎地问。

  “啊……嗯……不要再捉弄我了……唔……”身体内确实酥痒得很,祁天齐焦躁不安地在他身上摩挲。

  苍轩低吼著,拾起她一条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慢慢进入她已经悸动不已的私处。

  硬硕烫人的巨物进入体内的感觉,让祁天齐发出甜美的呻吟,身体深处划过一道道酥麻,宛如被雷电击中。

  苍轩咬紧牙关,挺腰抽送,水花四溅,那格外刺激的感觉让两人都有些痴狂。

  祁天齐全身的肌肤泛红,双手紧勾住苍轩的颈项,身体拱起不断向他顶去,她从未如此失态过,可是经过一年的分离,让她再也端不住矜持,只想任凭欲望沸腾燃烧。

  苍轩又低头咬住她的乳尖轻啮慢吮,祁天齐整个下半身都在发热发痒,自动地迎合著男人的节奏扭动起来,她想控制自己的身体,狂热的欲望却让她逐渐沉沦。

  “苍……苍轩……”

  他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她渐渐感到晕眩,温泉蒸腾不散的雾气也让她感到胸口如擂战鼓,卜通卜通跳得格外沉重又欢快。

  “小东西,我……我等了这么久……好想一口吞掉你……”苍轩低吼著,硬胀的下身几乎要爆炸了,可是体内奔涌不断的欲望却源源不绝,灼热也膨大得更厉害,他几近失去理智地狂抽猛送,把她一对丰乳顶得上下晃动,亢奋不已。

  “不……不要了……啊!你……快……啊……啊……嗯……”祁天齐已经语无伦次,停不下身体摩擦的动作,苍轩的手又握住她的双乳开始揉捏著,身体各处汇集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类似哭泣的细细呻吟。

  “啊……就是这样……嗯……再……啊……”

  祁天齐直上高潮,销魂的呻吟让苍轩全身颤抖,下身也早已不受控制,又用力顶了几下,然后跟著攀越高峰。

  当水平浪静,一切安定下来时,已近天明。

  暴雨已停,夜空里冉冉升起晨星。

  祁天齐浑身酥软,腰又痛得厉害,被苍轩抱著回绣楼时哀哀嚷了两声,随后便甜蜜地偎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苍轩哑然失笑。

  可随即笑容慢慢敛去,眼神浮现出满满的疼惜,这小东西也一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吧?

  虽然他一直不断传信给锦王,证明自己还活著,而且活得越来越好,但他明明活著却不能见她,对于这个敏感的小东西而言,依然是太沉重的负担。

  而且——

  她居然没有忘记他!

  苍轩相信祁熠煌不是开玩笑的,他说百草续命丹里掺了“忘情散”就一定是掺了,可是居然对祁天若无效?

  也许只有一个答案。

  而那个答案太沉重,只要一想到,苍轩就心痛如绞。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也许对于付出真心的人来说,什么样的药物都是无效的吧?

  所谓心病……终究只能心药医。

  祁熠煌虽然为爱痴狂,怕也明白什么药物都救不了无望的爱情,却也毁不了真心的爱情。

  以前,苍轩还曾怀疑过祁天若是为了救锦王才嫁给他,也许她的心里永远都忘不掉锦王,不会真心爱他。

  而现在,他对于自己曾有的怀疑感到羞耻。

  这是个太过纯真的小女人,一旦付出就是全部,不会因为最初的交易而掺杂了别的成分。

  就像第一次看到她,像个小小的花精灵,比花娇,比花美,比花还水灵灵、粉嫩嫩,小小年纪的他其实尚很懵懂,却本能地上去抱住她,本能地想去亲近她。

  对于在皇宫的腥风血雨中求生存的祁越而言,这个小东西太纯太美太诱人了,他不能不受吸引。

  不管她是叫祁天若,还是祁天齐,她都是他最爱的人。

  而不管他叫祁越,还是苍轩,他最爱的人还是她。

  “小东西,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吃苦了。”把她放在床上,在她的嫣唇上轻吻一下,苍轩呢喃做著保证。

  祁天齐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好梦正酣。

  “太……苍公子,锦王找您。”绣球探进头来,她也一夜没睡好,困得眼皮直打架,偏偏今夜府里的主子们都精神特别好,连锦王都一夜没睡。

  苍轩长眉一扬,不由得笑了起来,锦王倒挑的好时候。

  “绣球,我饿坏了,能否先替我弄点吃的?”站了一天,又辛苦操劳一夜,他是铁打的也快撑不住了。

  “早给您准备好啦,快吃,锦王怕是要等急了。”绣球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书房。

  苍轩换上了锦王以前的旧衣裳,稍微有点小,但还不至于出丑。

  其实他自己有换洗衣衫,只是放在客栈里,但现在也来不及顾这些小节。

  见他走进来,祁叠锦斜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坐。”

  苍轩在他对面坐下。

  “如果不是若儿坚持,我绝不会让你迈进大门一步。”祁叠锦的眉目如画,眼神却极冷。

  天若是他抱著长大的宝贝,因为他和祁熠煌之间的争执而受了连累,他本想把她托付给祁越应该可以保她平安,没想到祁越也无力保全她,这让他暗自恼火,同时也迁怒于祁越。

  “如果不是若儿,我也不会管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烂事。”苍轩收敛起在心上人面前的温柔似水,换上了冷硬的面孔。

  “你!”祁叠锦气结。

  “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把身边的人都拖下水,自己却悠然置身事外,那个人是谁?这天底下真没有比某人再厚颜无耻的了。”

  祁叠锦心里不快,苍轩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年不见,脾气倒长了不少。”祁叠锦哼哼冷笑起来。

  “草莽之人多是粗鲁野蛮,让锦王见笑了。”苍轩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两人敌对而视,宛如两头龇牙咧嘴的猛兽。

  须臾,祁叠锦的嘴角先撑不住,然后苍轩也低沉笑起来。

  对于这样的人,真是恨不得爱不得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偏偏看见他还是牙根痒痒的。

  两人心中同时这样想著,笑容越发欢畅,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稍微缓和一些。

  “若儿有我这样的爹是她的不幸,有你这样的丈夫是她的大不幸。”祁叠锦忍不住叹息。

  “可是我会让‘祁天齐’幸福的。”苍轩敛起笑容,恢复了正经。

  身在皇家原本就不容易幸福,两人同时“往生”,再世为人倒也算好事一桩。

  祁叠锦目不转睛地盯著他,好像要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找出破绽,可是最后他放弃了。

  一年不见,往日那个养尊处优华贵无比的太子真的变了,变得更强悍更深沉,也更高深莫测。

  他的身躯越发强壮,面容也因为餐风露宿粗犷了许多,眼睛却比以前更清亮,

  灼灼逼人,眉梢眼角有了沧桑的痕迹,却越发显得魅力。

  才十九岁的人哪。

  如果不刮胡子,别人铁定认为他已经接近三十。

  祁叠锦的良心总算短暂浮现,拍了拍苍轩的肩膀。

  “若儿曾经想忘记你。”他的脸上浮现浓浓的忧伤。

  他可以原谅祁熠煌做任何事,唯独不能伤他的女儿。

  偏偏那该死的家伙动了他最宝贵的珍爱。

  当奄奄一息的祁天若被送到成都时,祁叠锦一怒之下几乎拆毁了整座府邸。

  后来,他很认真地策画了起兵谋反的计画,甚至已经训练了十万精兵;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获胜,但他宁愿玉石俱焚。

  祁熠煌的行为绝对不能原谅。

  后来,还是获得新生的祁天齐以死力谏,才阻止了他真的出兵京城。

  祁天齐不懂国家大事,但她知道锦王一旦出兵必将天下大乱。

  为她一人,真不值得。

  后来祁叠锦只能按捺下火气,在这里修身养性。

  “如果她忘记我更快乐,我倒宁愿她忘记。”苍轩这样回答。

  “她有一次问我,她是不是个坏女人,因为她明明最爱的是我,却在嫁给你后就再也忘不掉你。呵,天底下没有她这样的傻女人。”祁叠锦的口气里是满满的疼爱与怜惜。

  “是啊,她真傻。”为了锦王可以舍身,为了他祁越又可以相思成疾,这个小东西活得很纯粹,很少想到自己。

  “我对她说,你对我并不是爱,只是一种孺慕,一种亲情,一种少女怀春期的幻觉而已,只有遇到自己真心爱的人,才会刻骨铭心,就算痛苦得想死掉也无法忘记。”

  苍轩的眼一红,别开头去。

  “苍轩。”祁叠锦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撩袍下跪。

  苍轩慌乱地伸手去搀扶,“你这是做什么?锦王!”

  祁叠锦却固执的不肯起来,“我亏欠了她的,此生也还不了她。苍轩,给她幸福,不要再让她吃苦,答应我。”

  “是,我答应你。”苍轩连连答应,眼眶发热。

  锦王是真的爱祁天若,他终于知道了。

  不是亲生,却胜过亲生。

  “你好好爱她,我也会好好帮你。”祁叠锦这才站起来,神情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不杀那个人不足以泄恨,杀他却又会天下大乱,苍轩,怎样才能权力制衡呢?”

  苍轩诧异于他的心思如此跳脱,怎么可以立刻就从儿女亲情一下子跳转到国家大事?

  但他随即静下心来,“我此来第二个目的也正是为此……”

  接下来,两人细细密谋。

  当商量完大事,天已大白。

  “王爷,我还有一事想问。”

  祁叠锦点头示意他问。

  “你为什么宁愿让天下大乱也不从了那人?”

  “喔,那你可愿从了我?”

  苍轩额头青筋直跳,锦王怎么会问他这么愚蠢的问题?

  让他和锦王脱光衣服,嘴对嘴,唇对唇,肌肤相亲地这样那样?

  老天!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

  苍轩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只要你愿从我,我就从他,自此天下太平。”祁叠锦凉凉地瞄他一眼,“怎么样?你从也不从?”

  “呃,哈哈……男人嘛,怎能屈人身下?哈哈……这天下嘛……乱吧!乱吧!”苍轩打了个哈哈,匆匆告退。

  锦王绝不是省油的灯,温润如玉的模样下是剽悍的个性,难怪祁熠煌那个妖怪会为他抓狂。

  第八章

  苍轩是不能在锦王府久留的。

  第二日,他便准备回程了。

  当然,这次跟随他一起走的还有郡主祁天齐和丫鬟绣球。

  祁天齐原本还有些犹豫,怕自己一个弱质女流会影响到苍轩和他的兄弟们的生活,因为发生危险时她是绝对帮不上手的。

  但是苍轩却很坚持,他忍耐了一年的分离,不想再与她劳燕分飞。

  而且山寨里如果没有押寨夫人是很没面子的事。

  祁天齐的脸色发黑,这是什么理由?!

  她堂堂一介郡主居然沦落为强盗的押寨夫人……咳咳咳!真是风水轮流转,半点不由人哪。

  祁天齐只带了一些随身衣物,和一些牡丹花种,她此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只是爱花成痴。

  祁叠锦送了一大车的陪嫁礼物,非金非银也非珠玉珍宝,却是满满一马车的药材。

  自从那次大祸之后,祁天齐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查不出具体的病症,却总是身体虚弱,一旦受了风寒就咳嗽不停直至吐血。

  这一年来,祁叠锦请遍了整个四川的大夫,也收集了许多珍贵药材,现在祁天齐要离开,自然也要一并带走。

  分别来得太匆促,甚至来不及感伤。

  等马车走了很远,祁天齐从马车里向外眺望,那一抹身著锦衣的伟岸身影还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一只大手把她拥入了温暖宽厚的怀里,没有言语,只是温柔地抚摸著她的秀发。

  她叹息著,在那个怀抱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一生中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犹如左手与右手,她分不出到底爱哪个更多些,但也许苍轩才是那个可以陪她到老的人吧?

  锦王……自有那个为他疯、为他狂、为他神魂颠倒片刻不忘的男人来关心吧。

  因为爱,她选择投奔苍轩。

  也因为爱,她选择离开锦王,给他完全的自由。

  爱啊,爱,真的不是一个字而已。

  也绝非语言能够描摹得清楚,种种复杂微妙的纠葛,只能任由各个当事人自己去体会了。

  祁天齐的身体实在虚弱,受不得长途跋涉,所以马车行进得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观赏沿途的风景。

  原本苍轩打算走水路,沿长江一路东下可以很快到达目的地,可是祁天齐是天生的旱鸭子,晕船得厉害,最后只好还是像蜗牛爬一样乘坐马车。

  苍轩每到一处大城镇就会出去一日,似乎是和一些人联络,回来后总是面带笑意,看得出来事情应该进展得很顺利。

  一个月之后,他们来到了汝南郡与汝阴郡的交界处,那儿有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崇山峻岭,山峦叠嶂。

  刚入地界,就有几个布衣年轻人来接应,把祁天齐带来的行李全部打包扛走。

  然后又来了一顶软轿,苍轩说山路难行,还是坐在软轿里比较舒服。

  绣球惊讶地左看右看,“姑爷,也没见您和什么人联络呀,怎么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

  “到了我的地盘,还需要我来安排吗?”他朗声笑道。

  “哗!原来这就是占山为王的感觉啊,真威风!”绣球兴奋得满脸通红。

  祁天齐却只是坐在轿子里淡淡而笑。

  这一切应该是别人安排好的吧?

  翻过两座不算太高的山,又越过一个山谷之后,他们来到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山山脚下。

  刚进入初夏,山上的树木还未葱郁,鲜嫩的绿色看起来格外舒服,带著一股子朝气蓬勃的气息。

  沿著狭窄山道向上,不久他们就看到一座石门,石门是在山道两旁各摆了一块巨石,上面还放了一块长条石组成,并没有什么雕刻装饰,相当简陋,但是门楣上“白玉京”三个大字却格外苍劲有力。

  那三个字深深嵌在石头之中,应该是凹雕出来的。

  “白玉京?”绣球歪著头打量那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祁天齐也拨开帘子朝外看,再扭头看看苍轩,他双眼含笑地看著她,似乎等待著看她有什么解释。

  她凝神思索了一下,缓缓吟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苍轩拍手鼓掌,忍不住凑过来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亲匿地说:“还是娘子知我。”

  一离开成都,他们的称呼全部改了。

  绣球叫祁天齐“小姐”,叫苍轩“姑爷”。

  祁天齐叫苍轩“夫君”,而苍轩则称她“娘子”。

  这是一些大户人家的称呼,不至于引人侧目。

  “喔,原来是诗歌啊,那奴婢也知道一个,‘帝作黄金阙,仙开白玉京。有人扶太极,惟岳降元精’”绣球不甘示弱,从小她就陪伴著郡主,也跟著念过几年书,所以约略知道一些,现在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几个句子,便忍不住拿出来卖弄。

  苍轩和祁天齐相视一笑,同时摇头,“绣球,你不觉得你那个比较俗气而且小气吗?”

  绣球嘟起嘴哼了声,一抬眼,却猛然呆住。

  乐善带领几个兄弟迎下山门。

  “绣球姑娘,好久不见了。”乐善先对主子和祁天齐打了招呼,然后又问候绣球。

  “啊……嗯……好……好久不见了。”真的好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外加这一路上的三十几日,真是时间漫漫。

  祁天齐伸手拉了拉苍轩,苍轩顺著她的眼神看向绣球和乐善,绣球的小脸红扑扑的,而乐善那张夜叉脸也难得地涨得黑红。

  他了然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交给我吧。”

  一行人欢欢喜喜地继续往上走,一直到了几座石头房子之前才停下。

  苍轩把祁天齐抱下轿子,有些歉疚地说:“这地方是刚寻到的,先盖了几间石屋,还很简陋。”

  按照他的设想,这里是要慢慢盖起几间别院,七个当家人一人一间,然后再替底下的兄弟盖一些通房,还要垒起高高的围墙,种上各种花草果木。

  只是现在才刚刚起步,真的很简陋。

  “不要让我餐风宿露就足够了。”祁天齐莞尔一笑,对他扮个鬼脸,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已不是太子,我也不是郡主,还讲究这些吗?”

  祁天齐虽然生在王侯之家,身上却有一股落落大气,是那种不怎么计较生活琐碎之事的性格。

  苍轩忍不住抱紧她,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他好想现在就狠狠亲她一记。

  “哟哟哟!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做什么呢?”一个清朗快活的声音响起来。

  祁天齐慌忙从苍轩的怀里挣脱,抬眼看去,却是个身著大红衣衫的俊俏年轻人,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沈公子,好久不见。”

  “啊?你还记得我?”沈一醉一脸惊讶,“我们只匆匆见过一面耶。”

  而且还是很不愉快,充满敌视的见面。

  “沈公子和其他几位公子俱是人中龙凤,让人见之倾心,怎会忘记?”祁天齐微笑道,随即眼神一转,“啊,我忘记了,我是祁天齐,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我没有见过你。”

  沈一醉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料到大哥的夫人也会如此风趣,这下他已经想唤她一声大嫂了。

  而且上次见她时还胖胖的、圆滚滚的,如今却弱质娉婷楚楚动人,再加上眉清目秀美丽飘逸,想不喜欢都难。

  他暗自叹息,男人果然肤浅,看见美人就忍不住心软。

  “其他几位兄长都下山忙去了,就我一个人看家,嫂子来了也没有好酒好菜,小弟亲手做了几个素肴,还请嫂子品尝。”沈一醉笑道。

  祁天齐惊讶地看看他,再看看苍轩,小声道:“你可不会做菜吧?这就不如沈公子了。”

  “嫂子,叫我小七就好。”沈一醉天性热情活泼,一旦心中接纳了祁天齐就立刻本性显露无遗。

  “小七。”祁天齐也不再客气。

  毕竟,以后她要和这些人一起生活了。

  是一家人了呢。

  傍晚时分,除了四爷、六爷之外,其他几位当家的都回来了。

  四爷白行简远在京城为官,是不能来的。

  六爷柳行云准备继续进行柳家原本在京城的买卖,酒楼茶馆客栈青楼全部都开,据说现在正在扬州开创基业。

  二爷苏凤南、五爷云飞渡是祁天齐以前见过的,只有三爷燕未勒未见过,免不了多寒暄几句。燕未勒虽然生得高大魁梧,言行举止中却自有王者风范,显然也不是寻常百姓。

  祁天齐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甘愿落草为寇,而且脸上没有一点落魄潦倒的痕迹,心中不由得暗自敬佩,这都是些能屈能伸的真男儿呢。

  很少有人真的能够做到身屋局位而不骄,沦落草莽而不馁的。

  大家都对祁天齐颇为热情,虽然谨守著礼节有些客气,但祁天齐已经相当高兴,毕竟她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的大哥,他们不怨恨她,她已经很开心了。

  只有苏凤南态度冷冷的。

  令祁天齐惊心的是他容貌的改变,以前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银发,而且发丝并不算很光华润泽,有种不健康的灰白感;他的眉心也多了一朵宛如梅花的红色印记,映著他苍白的脸色更显得绮丽诡异。

  她本想问什么,看到苍轩警告的眼神又闭上嘴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苏凤南是有些愧疚的。

  真是奇怪,她居然会觉得愧对一个男人?

  一路奔波疲惫,祁天齐晚上洗了澡之后就早早睡下了。

  等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没有摸到苍轩温暖的胸膛,她嘟了嘟嘴觉得有些失落,

  翻身趴到枕头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她的头发上欢快地跳跃。

  “醒了吗?”苍轩推门进来。

  他已练身完毕,又吃过早膳,和几个兄弟开完早晨的例行会议,把他和锦王商定的事情谈了一下,其他几人都很是欢喜。

  “嗯。”祁天齐懒懒地应了一声,觉得浑身骨头都快酥了,她伸出手要他抱。

  苍轩笑著拥住她,动作轻巧地为她把衣裳穿起来,伸手在她的俏臀上捏了一下,“小懒猪,第一天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因为是自己家啊。”她笑咪咪地回了句。

  在锦王面前她是不敢如此慵懒无度的,因为锦王不喜欢懒散的人。

  可是苍轩不同,他虽然也关心她的健康,还是坚持要她经常走走动动,晒晒太阳,但其他时候却尽量宠著她,任凭她懒到骨子里。

  苍轩见她笑得妩媚,回答的又这么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她,谁知两人刚刚唇舌相交,祁天齐忽然脸色大变,猛然推开他俯头到床下干呕起来。

  这一次她呕得相当严重,脸色苍白,眼泪都呛得滚滚而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苍轩也脸色大变,莫不是水土不服?

  “绣球,快去叫七爷!”他对著外面大喊。

  “是。”绣球闻声本想进来,听到吩咐后急忙转身去找精通医术的七爷沈一醉。

  “以前也曾这样过吗?”苍轩倒了水给她喝,有点焦躁地问。

  “没,就是走到半路时胃口变得不好,经常觉得恶心,却没这样吐过。”祁天齐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精神委靡。

  苍轩伸手给她按抚胸口。

  “大哥,嫂子怎么了?”沈一醉快步走进来。

  “干呕,她说十几天前就觉得有些恶心。”苍轩双眉紧锁。

  沈一醉略一沉吟,伸手搭上祁天齐的手腕,又回头对苍轩眨眨眼,“大哥,我这样碰嫂子没事吧?”

  苍轩劈头给了他一下,他呵呵笑起来,“别担心,不是坏事,是喜事。”

  苍轩一愣,祁天齐也先是一惊,随后便脸红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又钻进被窝里。

  “你是说……”苍轩几乎要大叫起来,“你是说她怀孕了……”

  沈一醉眉眼含笑地点头。

  “老天!老天!”苍轩站起身,在房间里大步走来走去,双手使劲互搓著,喜出望外。

  “真是个傻爹爹的样子。”沈一醉被他走得头都晕了,强硬的把他按下,又拉过祁天齐的手腕把脉,“可是嫂子的脉象有点虚弱,需要谨慎调养,毕竟以后是一人吃两人补。”

  “那该怎么做?”苍轩又紧张起来,做爹爹的惊喜与不安同时折磨著他,让他难以平静。

  “我并不精通妇科。”沈一醉搔搔脑袋诚恳地回答,想当初他师父教他医术时,他都是把妇科一眼扫过,根本没有用心。

  女人家的事,他一个青春美少年为什么要去管?

  苍轩瞪眼盯住他。

  “大哥……”沈一醉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不由得毛骨悚然,“你不会是要赶鸭子硬上架吧?现学现卖是来不及的……”

  “可是对于你这种天才来说,并不困难吧?”苍轩笑得很是友善和蔼。

  “你就会欺负小弟我。”沈一醉顿时成了苦瓜脸。

  “不欺负小弟,我干嘛做大哥啊?”

  “什么?原来我著了你的道!”沈一醉哇哇大叫,捶了苍轩一拳,笑著跑开,

  “我立即下山买医书。”

  怎么著也要大包小包买一大堆书籍回来,说不定十个月以后他就成为妇科圣手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祁天齐来说如同走了一趟炼狱。

  每天她最大的“休闲娱乐”就是呕吐。

  身体本来就孱弱,再这样吐个不停就更加消瘦,每次看她吐得死去活来,绣球都跟著泪眼汪汪。

  苍轩尽量抽时间陪著她,还认真地跟著沈一醉学著下厨做饭,一开始每天都火烧眉毛灰头土脸的,弄出来的也是黑糊糊的恐怖食物。

  但对于聪明人来说,只要肯下功夫就天下无难事,所以七天之后他就能做出一桌美味可口荤素搭配得宜的绝佳菜肴了。

  只可惜,祁天齐只有眼谗的份。

  她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黄澄澄的鸭梨,其他的东西吃一点吐一点。

  刚刚进入初夏,还不是鸭梨成熟的季节,市面短缺,为了给她弄来鸭梨,柳行云甚至牺牲了好几桩大生意。

  再后来,她的呕吐症状稍微减轻,但精神依然倦怠,不想动,每天除了在床上躺著,就是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躺著。

  苍轩实在看不下去,怕她到临盆的时候连生产的力气都没有,就强硬地架著她在山路上来回走走,当然也换来她不少的白眼。

  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性格很坏,经常要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连绣球都被累及,更别提枕边人苍轩了。

  那一晚,祁天齐不知道犯了什么别扭,死活觉得苍轩躺在身边不舒服,哭嚷著把他赶下床。

  苍轩无奈只好的坐在床边。

  可是她耳朵里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觉得气恼,又把他赶到卧室外。

  虽已是仲夏,但山上的夜晚还是相当凉,苍轩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本来想趁她睡下再进去看看她是否盖好被子,却又被她赶了出来。

  苍轩虽然宠爱她,却也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主子,就算沦落为草寇也是大当家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他虽然没有当场发火,却皱著眉头拂袖而去。

  祁天齐看他真的走了,房门都被带得发出巨响,明明是她把他赶出去的,她却觉得好委屈,翻身趴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绣球脸色难看的走进来,“小姐,您就别这么任性了吧,姑爷都跑去和二爷睡了。”

  第九章

  自此之后,苍轩每个月总会有两、三次夜宿在苏凤南的房里。

  绣球的脸色越来越坏。

  因为乐善,还有苏凤南的贴身侍卫杜渐都偷偷告诉她,曾经看见二爷和大爷同床共眠的时候,二爷早晨起来身上经常是不著寸缕的。

  看著主子越来越大的肚子,绣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男人最容易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勾搭上别人,难不成姑爷他……

  啊呸呸呸!

  苏凤南虽然生得俊秀,可是比她要高出两个头,是真正的大老爷,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

  可是主子好像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却也让绣球暗中著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的好小姐,你就态度柔和一点不行吗?人家都说男人是要哄的,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耍性子,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啊,再说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子呢。”可怜绣球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为了她的主子却不得不像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来一时最后却也不是你的。”祁天齐懒洋洋地晒著太阳,像只慵懒的猫,眼睛微微眯著,嘴上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却也不停地想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有心才能做成,无心就会失去啊。”绣球提醒她。

  “绣球,那你要我怎么做?”祁天齐坏心眼地瞄了她一眼问。

  “呃……”绣球瞅瞅主子圆滚滚的肚子,噘了噘嘴巴,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可是看主子这样子,呃……滚床单有点困难吧?

  “男人真坏。”想不出办法的绣球郁闷地低下头,“明明是他们害女人怀孕的,女人怀孕了他们却又抛弃不管,去和别人厮混,什么嘛!”

  祁天齐嘴角微扬,这件事看来不能听之任之了,该想个办法让真相大白了。

  流言再传下去,恐怕整个山寨的人都以为她要成为第一个被男人抢走丈夫的可怜女人了。

  当夜。

  祁天齐主动洗好身子,躺到床上摆出撩人的姿势诱惑著男人。

  苍轩好笑又好气地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下,“你又在玩什么?”

  这小女人自怀孕后脾性大变,简直快让他无所适从。

  祁天齐不回答,迳自伸手把他拉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