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就这样躺在乾隆的怀里静静的沉睡。
看着依偎着自己沉睡的永瑜,乾隆的目光无法转移,生怕自己个转眼,永瑜就会消失不见,刚刚的清醒太没真实感,让他有些恍然,没有抬头,乾隆淡淡的下了旨意。
“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永瑜这里的奴才全部严加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孙太医,你去把永瑜每天吃的食物都仔细检查,定要找出毒源现在,全部都给朕退下吧,吴书来,记住,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嗻,奴才遵旨”
领旨后,奴才们手脚利索的打扫好弄脏了的地,点上除味的熏香,然后都瞬间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永瑜的乾隆和在乾隆怀里睡的很沉的永瑜,静谧把他们包围,内心的担忧和害怕清晰的全部透露。
同床
乾隆轻柔的把永瑜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下鞋上了床铺,在永瑜的旁边躺下,轻轻的把永瑜抱满怀,下巴蹭着永瑜的发,感受着永瑜已然恢复的体温,心中的不安才彻底的放下。
永瑜永瑜永瑜乾隆在心中低低的念着这个名字,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着这样激烈而沉重的感情,当听到怀中的这个人可能会永远的沉睡下去时,满心的慌乱甚至超过当初和其他兄弟争夺那个位置时的忐忑,如果不是还有那些奴才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保持住冷静,当那双盯着自己的眸子隐含着恳求时,心根本硬不起来,妥协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乾隆暗叹声自己对永瑜的重视程度,只是,乾隆微眯起眼,这样的重视,是不是太危险了点
“唔”
低低的呻吟声打断了乾隆的思绪,松开了手,低下头乾隆就看见沉睡着的永瑜好似不满的微微嘟起了嘴,皱着眉,身子像个蚕宝宝样挪动着,片刻后,可能是喜欢温暖的地方,永瑜又靠近了乾隆,试探性的用脸颊蹭了蹭乾隆的胸膛,尔后眉皱的更紧了,满脸嫌弃的退开了些距离,个翻身,把被子全部带了过去,然后把抱住被子,满足的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被面继续沉睡
乾隆纠结的看着永瑜对他的嫌弃,怨念的瞪着被永瑜抱在怀里的被子,永瑜竟然选择抱条被子而不抱他,难道他还比不上条被子舒服吗不行,他才不要被条被子比下去
燃烧了斗志的乾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龙袍,唔,永瑜肯定是因为这袍子的触感太粗糙才会嫌弃的重新起身,乾隆动作生涩的把衣袍解开,看了看,直接就把外袍往床头挂,剩下层薄薄的里衣后,乾隆就双眼冒光的看着还穿着整齐的永瑜。
连着外衣起睡,永瑜肯定很不舒服的吧现在永瑜没力气自己动手,那他这个做阿玛的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瞧,他真是个关心儿子的好阿玛
眉开眼笑的自我赞扬了把,乾隆就小心翼翼的把永瑜从被子上面拉下来,把永瑜转了个身,让永瑜正面对他,然后开始解开衣扣,直到永瑜的身上和他样只剩下层里衣后,乾隆才抱起永瑜的上身,把衣袍拉了下来,嫌太占地方,直接甩床下去了。
“唔”
可能是感到有些冷,永瑜缩了缩身体,眉头皱起的低吟了声,乾隆连忙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两人的身上后,自己也躺了下去,刚躺好,就感觉到永瑜自动的蹭了过来,和刚刚样,在他的胸口试探性的蹭了蹭后没有和刚刚样退开,只是纾解了眉头,满足的叹息声,双手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襟口,全身都缩进了他的怀抱。
心疼的把永瑜揽紧,自己做的还不够啊,对于他的靠近,永瑜依旧充满着不安和忐忑,让永瑜对他不信任至此,这是他的失职啊,乾隆微微叹息,永瑜朕会努力的去做个合格的阿玛的,定会让你承认信任朕这个阿玛永瑜,都道天家无父子,现在就让朕放任回,只做你的阿玛而不是皇阿玛,我爱你若子,你也把我当成普通父亲般亲近孺慕,可好
室寂静无人应,无声的问无声的答,乾隆安静的抱着永瑜,感受只透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传递着的温度,心异常的平静,很快的,就和永瑜起进入了梦的世界。
此刻的乾隆,忽略了心中想到永瑜敬他为父时那丝诡异的不甘,努力朝着做个好阿玛的方向前进,直到后来的后来,蓦然转身才发现,在这条慈父的道路上,自己不知不觉的走过了头,偏离了那所谓的天家父子步入了背德的深渊,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尽管这觉比之前任意次都要来的舒服,但乾隆睡的并不是很久,个时辰后就醒了过来,宣了吴书来进来梳洗更衣伺候,看着依旧沉睡着没有醒来的永瑜,乾隆脸色柔和的帮着永瑜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脸上的柔色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片冰冷的肃杀,永瑜,你放心,朕定会查清楚下毒之人的,敢伤害你的人,朕都会让他们千百倍的还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垂着头跟在乾隆身后的吴书来不得不对皇上对九阿哥的重视咋舌,皇上这种和雍正爷模样的冷厉神色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自己从皇上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就伺候皇上了,那个时候,也只有在最初竞争最激烈的日子皇上才有这样的神情,自从大位在握后,皇上就直用喜怒形色掩下了那份冷厉,久而久之,大家都把现在的性子当成了皇上的真实,现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那个宝亲王,和雍正爷的性子可谓是如出辙,手段之杀伐果断,点都不必雍正爷逊色啊,这次,宫内估计又要起大风了啊
回到了养心殿,孙太医等早就在那里恭候圣驾,跪在地上,开始向乾隆禀告他调查的结果,“皇上,奴才查遍了九阿哥每日必用的食物水和水果,发现在九阿哥每日食用的花糕里面含有柳叶桃之毒,毒素的量非常至少,如果按照平时九阿哥食用的糕点数量来推测,九阿哥毒发的日子最起码会在半年之后,只是,九阿哥如今食用的各种药膳和汤药之中,人参的药性和柳叶桃的毒性是相克的,二者结合,会形成更加猛烈的毒药,是以,九阿哥才会提早毒发,也幸而如此,才能够及时救治,如若等柳叶桃之毒渗入五脏六腑,到时候,九阿哥怕是回天乏力”
“砰”
孙太医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声巨大的拍桌声响起,饶是孙太医这种已经被皇上用脑袋威胁惯了的人也被吓了条,看样子,这次皇上是真的龙颜大怒,这皇宫,怕是又要风雨满城了。
真正清醒
回天乏力乾隆只觉怒极,胸腔中翻腾着说不清的杀意,究竟是谁会对永瑜下如此毒手永瑜的额娘已经没了,现在就算是皇后名下的孩子也应该阻碍不到某些人的路,为何会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永瑜
“你们查到了什么”
沉声问着跪在孙太医旁边的侍卫统领,乾隆的脸色面无表情,眼中的冷厉之色顿时给殿内带来重重的压抑之气。
“禀皇上,奴才已经查过给九阿哥送糕点的那些奴才们,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在九阿哥吃那些糕点之前,那些奴才们也都试吃过,并无任何不妥,糕点的式样和口味也是每天不同,奴才曾调查过御膳房内给九阿哥制作糕点的御厨,并没有发现御厨在制作过程中加入任何柳叶桃成分”
啪的声,乾隆气愤的甩落茶杯,怒声质问,“伺候永瑜的奴才没问题御膳房的人没问题难道还是永瑜自己服毒不成”
侍卫磕首,“皇上息怒,是奴才无能,奴才定会再去调查的”
“那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朕去查”
“嗻,奴才这就去”
“孙太医,你给朕随身伺候永瑜,只要对永瑜好的,用药方面无需奏请”
“嗻,奴才定会治好九阿哥不辜负皇上厚望”
“先退下吧”
“奴才告退”
等到孙太医也退了下去,养心殿内只剩下乾隆和吴书来了,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乾隆突的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眼中那充斥着冰天雪地的寒冷凛冽才可以对他的真实情绪窥视二。
“传朕口语,让粘杆处给朕彻查这件事情”目视着虚无之处,乾隆淡淡的开口下令,吴书来依旧垂首而立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皇上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处于暗处专属于皇上的暗卫下的命令。果然,在乾隆下完命令后,就只听见声“嗻”,养心殿再次安静了下来,好似刚刚那个回答从没有出现过样。
当天晚上,九阿哥中毒昏迷皇上龙颜震怒之事就传遍了皇宫,于是再度热闹了起来,有静观其变者,也有暗自心喜者,还有焦急的想要探望却被拦在门外者总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各人心思各人知。
只是无论外面多么的热闹,阿哥所内却是片安静,门内门外自成两个世界永瑜在睡了三个时辰后醒了过来,浑身无力,身体上残留的麻痹感让他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刚出声,旁静守着永瑜的小明子就惊喜的叫了出来。
“主子你醒了太好了,奴才去叫孙太医”
“等等”永瑜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小明子已经溜烟的冲了出去,还可以听见那路上的带着惊喜的叫唤,永瑜无奈的叹气,这个小明子,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孙太医很快就赶来了,静静的帮着永瑜诊着脉,片刻,微笑的点了点头,对着永瑜说到,“九阿哥身体恢复的不错,毒素已经大部分排出,剩下的只需要往后喝药调理就可以完全根除。”
“劳烦孙太医了”永瑜并没有因为身份问题而显得高高在上的,淡淡的笑意对着孙太医道谢,谦虚却又不失骄傲,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九阿哥不必言谢,为九阿哥诊断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孙太医对永瑜的态度倒是直都有好感,没办法,看多了那个五阿哥鼻孔看人的样子,再看看这位九阿哥进退有礼的样子,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九阿哥产生好感的,“奴才遵皇上旨意,直到九阿哥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九阿哥的调养之事皆有奴才伺候,往后九阿哥有事找奴才,可让人直接传奴才过来”
永瑜闻言惊,孙太医在所有御医之中医术最高,是乾隆和皇太后的专用御医,能够让孙太医诊治除非是乾隆特别的恩赐,除了几个对国家有大功的大臣获得过这份殊荣外,就是圣宠无限的令妃也不曾得到过,以前乾隆让孙太医帮他诊断他也只当是乾隆的偶起兴致而已,现在听这话的意思,是乾隆让孙太医做他这段时间的随行太医了如是阴谋,这手笔,会不会太大了
正思索着乾隆这次旨意下的深意,外面声“皇上驾到”就打断了永瑜的思绪,抬眸,就见乾隆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神色之间似有着说不清的喜悦,就如同真的是个关心儿子的阿玛般,只是这其中的真假,也就耐人寻味了。
垂下眼帘,永瑜暗自咬牙,凝聚着全身的力量,鼓作气的撑起身体想要行礼,却不料用力过猛,再加上本就头重脚轻全身不稳的,个昏眩,永瑜只觉得眼前黑,脑袋重就要往地上栽去,失重感让永瑜反射性的拉住了身边的东西想要稳住身子,只是手抓,就抓住了被子,于是杯具的永瑜就这样揪着被子起往地上滚去。
“永瑜”“主子”“九阿哥”
谁也没有想到永瑜会发生这种意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永瑜已经裹着被子滚了几圈了,时间,阿哥所内再次响起了杂乱无措的惊叫声。
“永瑜,摔疼了没出来让皇阿玛看看啊”
连人带被的抱起永瑜,乾隆担心的看着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头顶的某人,只以为被摔疼了,心疼的劝慰着,只是半晌,永瑜都没有探出头来,这让乾隆更着急了,想要动手扯开被子又怕碰到永瑜的痛处,只能这样抱着永瑜干着急。
“永瑜,哪里摔着了千万不要瞒着阿玛,让阿玛看看”
回应乾隆的还是沉默,过了好会儿,裹成团的永瑜动了动,从被子里传出了闷闷的声音,“儿臣没事,只是”顿了顿,声音更加低了,还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羞愤,“衣服和被子缠住了”
杯具的误会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乾隆楞了下,继而笑了出来,他的永瑜还真是可爱啊。拍了拍那裹成团的蛹状体,乾隆带着笑意声音满是愉快,“永瑜乖啊,等等阿玛马上帮你解开”
挥退了旁想要上前来接手的侍卫,乾隆连人带被的把永瑜抱上了床,开始剥被子。也不知道永瑜是怎么睡的,居然能够把被子卷的这么纠结,衣角和被角缠缠绵绵的合成体,衣襟的带子更是和被面亲热的不分你我,永瑜的整个身体就这样被卷在了被子里,如同个茧子样,固定住了动都动不了。
等乾隆解开到最后层,就见永瑜小小的脸上满是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的,视线在开始接触过乾隆后就扭向了另边,不过乾隆却是没有错过那其中闪过的羞涩,雾气弥漫的黑色双眸泛着水润光泽,刹那的灵动让乾隆心喜。
直到完全解开,永瑜的衣衫也已经松松垮垮的几乎全部散开了,小明子正想上前帮永瑜重新更衣,却不料乾隆的动作更快步的着手帮永瑜整理起来了,小明子瞪着眼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让皇上动手可是大不敬啊,可是,他介奴才,也不敢上前和皇上抢活干啊主子爷,您说奴才该怎么办呢
许是接收到了小明子的求救信号,别扭的扭过头去不看乾隆的永瑜终于压下了股子羞愤重新把视线转了回来,只是刚转过来他就后悔了,天呐,这乾隆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啊为什么行为是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这穿衣整理别说说皇家子孙了,就是般富贵人家的人也从没有自己动手的主子啊,现在是怎样让皇上为他更衣,他该感到荣幸吗
全身僵硬的任由乾隆的手在他的身上动作着,会儿拉的松会儿绑的太紧的,生涩的看就知道是第回做这种事情,永瑜得了个空让思绪遛了个弯,幸好只是穿衣服,要是绑发的话,那还不杯具死
和永瑜的僵硬不同,虽然动作生涩,但是乾隆却颇为乐在其中,因为永瑜的身上只有这层衣服,是以穿衣之间不可避免的会碰到永瑜的身体,指腹滑过那有些凉的肌肤,水嫩光滑带着少年的紧致,摸上去极为享受,时间让乾隆有些爱不释手,却是没想到,若只是想为父子,有哪家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行为
等乾隆用超越龟速的慢动作帮永瑜整理好了衣服后,抱着让永瑜坐起,让永瑜靠在自己的身上,重新取过奴才手里的新被子盖在永瑜的身上,从永瑜的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满足的吐出口气,还是永瑜抱起来最舒服了
好不容易忍受完乾隆那慢的让他抓狂的穿衣动作,就再次被乾隆抱着自己的动作吓的口气堵在胸口,靠在乾隆的胸膛之上,感觉身后紧贴着的温度,烫的让他的整个背部像是要燃烧了起来,无论多少次,他还是无法习惯和乾隆这般的靠近,这太考验他的忍耐程度了
永瑜张了张口,忍不住打破了室内的沉默,找着话题掩饰住了他心中的那份别扭和不自在,“皇阿玛,儿臣是怎么了”
上次清醒之时只是听见了乾隆想要杀了他手下的奴才,并没有真正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自己的样子,似乎是中毒了无意还是人为人为的话,又是谁自己来这里才不足年,大半时间又是呆在房间不出门,若说得罪,似乎也只有那个人吧想到此,永瑜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丝愤怒,随后就消失不见,恢复了贯的平静。
乾隆并没有注意到永瑜那瞬间的异样,在听见永瑜的问题后,乾隆搂着永瑜的双手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把永瑜抱住,眼中闪过的沉冷怒意是永瑜不知道的狠厉,心中杀意翻腾,语气却反内心真意而风平浪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什么,永瑜,放心吧,皇阿玛不会让永瑜有事的”
知道永瑜身为皇子不可能不懂皇宫内这些龌蹉之事,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帮永瑜挡掉些黑暗,这件事情,有他来处理就够了,还不需要脏了永瑜的手
“嗯。”
沉默了片刻,永瑜才低低的应了声,只是和他看不见乾隆眼中的真实情绪样,乾隆也看不见永瑜半阖的眼中流转着的深深寒意,还有那抹比之前更加浓厚的讽刺,帮那个人掩饰么,果然不可信
只能说,爱新觉罗家的人性子多疑已经是种遗传,乾隆得到了这种遗传,永瑜自然也不会缺少,更何况,永瑜对于乾隆的印象太过于深刻,让他对乾隆的言行,第反应的推测都是往怀疑的道路上跑,乾隆会真心的想要保护他这种事情,他是压根就没有想过。
乾隆并没有待很久,毕竟身为国之君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在嘱咐了几句让永瑜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阿哥所,当着乾隆的面,永瑜答应的那叫个顺从,只是等到乾隆前脚离开,永瑜后脚就喊了小明子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爷房里其他人呢为什么全部被换下了”刚刚房内的那些太监宫女都是陌生脸孔,除了小明子。
“回主子的话,其他奴才都在偏殿,皇上咐严加看管,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离开偏殿,新来的那些都是皇上特意从养心殿拨来伺候主子的,怕他们不知道主子的习惯,才恩准奴才提早出来的”
养心殿的这算是监视永瑜眯起的眼中冷光尽显,看来他必须找个理由把这群奴才给送回去了他可不想处处受人限制,像这次这样,差点就把小命给玩完了,想要在这个宫内平安活下去只有靠自己,靠别人想起了乾隆刚刚言带过的掩饰,永瑜冷笑,那样死的更快
“把爷昏迷后的事情详细跟爷说下”
“嗻。”
小明子开始讲起了那些永瑜不知道的事情,件件说的非常的详细,连最小的细节都不忘讲了出来,这些时间看下来,他知道主子对皇上似乎有种不信任的情绪存在,虽然他觉得皇上对主子的好那是最起码有五分的真心,不过做奴才的,自然不可能去向主子嚼舌根,尤其这舌根还牵扯到了九五之尊。
听完小明子的话,永瑜沉默了会儿,黑色的双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眯着眼看着小明子开口,“你刚刚说,那个去找孙太医的侍卫是谁”
“回主子,是宫内的三等侍卫,叫钮祜禄善保”
和美人出场
钮祜禄善保永瑜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却是震惊莫名,钮祜禄善保,这个不就是和珅的满名吗可是侍卫这个可以做侍卫的怎么也是已满十五周岁的人吧无论是按照哪个版本算时间都合不上啊不过,这些事情过多的纠结也无用,现在的发展正好,本就想办法收揽和珅,现在还真是送上门来了,而且还是三等侍卫
“小明子,你去帮爷把钮祜禄善保叫来”
“嗻,奴才这就去”
没有多问,小明子得到了永瑜的命令就顺从的退身出去找人了,钮祜禄善保的身份根本不够格被乾隆派来保护永瑜,是以,小明子还是直接去钮祜禄善保当值处直接传唤的。
“奴才钮祜禄善保,给九阿哥请安”对于这次九阿哥的传唤,善保的心里没什么底,他和这位据说现在深得圣宠的阿哥并无什么联系,除了今天那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起来吧。”
永瑜是坐在床上召见善保的,不是他不想下床,只是他叫奴才进来帮他更衣,那些奴才就脸被灭九族似得苦声哀求,让他觉得若自己意孤行定要起床的话,那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若是其他的奴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可问题是,这些奴才是养心殿的,是他的皇阿玛派来好好“伺候”自己的,他又怎能“不分好歹”的拒绝呢
“谢九阿哥”
待善保站了起来,永瑜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相貌,十五六岁的年纪,端正的五官含着少年的青涩,却已不难看出往后的俊美风采,武将的英气融合着文生的儒雅,眉眼间刻画的是同龄中难得可贵的沉稳,完全看不出日后那个圆滑狡诈的和珅的影子,看样子,罗马不是天造成的,清朝第贪官也不是开始就是狐狸啊,不过正好,未成型的狐狸才好捕捉呀。
“听说,当时宣太医,是你直接去孙太医的家里找来了孙太医”
“回九阿哥,是的。”
完全听不出永瑜话中的喜怒,无法揣测永瑜的目的,善保的言行保持着最高的谨慎。
“爷还听说,当时当值侍卫中就你听完皇上口谕后直接就去接孙太医的”
“回九阿哥,是。”
“哦那给爷说说,你是怎么会想到直接去找孙太医的我想,皇上的口谕中并没有说清楚是为何事召集太医的”
“回九阿哥,奴才只是见传口谕的大人面含焦急似有急迫之情,想着孙太医属太医院的佼佼之辈可能会有帮助,所以才去请了孙太医,奴才自作主张之事还请九阿哥恕罪”
“何罪之有你的自作主张可是及时的救了爷命,非但没罪,爷还要赏你”
“能帮到九阿哥是奴才的福气,奴才不敢求赏”
善保再次跪下,对永瑜的话有些惶惶不安,虽然自己这次可以说是间接救了九阿哥命,但他从来没期望过可以因为这件事情得到赏赐,要知道,宫内的这些主子,你帮了他那是天经地义,还妄想得到赏赐别异想天开了,不被倒打耙那已经够好了。
就像当初自己偶然间在宫外帮了被地痞围困的五阿哥,非但没有赏识,还被噼里啪啦的数落了顿,大意是爷他自己有能耐解决何须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巴拉巴拉的说那些地痞是可怜之人说他这样是仗势欺人怎么的,听的他是个目瞪口呆,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那些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竟然还是可怜之辈自此,他就没奢望过运气这种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清楚了,在这个皇宫之内想要得到赏识,运气和实力相加都比不上家世的作用来得大,没有了背后的势力,再怎么有实力都爬不上去只是,他还是不甘,家里早已把他和弟弟赶了出来,如果他不往上爬,该怎么才能让他的弟弟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永瑜并不知道善保心中的转折,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他要的是结果
“爷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你帮了爷,那爷自然是要赏的,只是,赏什么还呢黄金珠玉太廉价,加官进爵爷没那本事”烦恼的皱着眉,大大的黑色眼睛中满是困扰,单纯的如同真正的孩子般,突然,双眼亮,脸惊喜,期待的看着善保“啊,要不然这样吧,爷去求皇阿玛让你做爷的贴身侍卫,你可愿意”
善保惊,顿而大喜,成为阿哥的贴身侍卫这比自己之前的职位好太多了,俸禄也提高了,这样,他和弟弟的生活就有了保障。无论这个九阿哥是不是真的因为感谢他才这样提拔他的,他都对给他这个机会的九阿哥万分的感激。
“奴才谢过九阿哥”
在善保的这件事情上面,永瑜很用心,办事效率也非常之高,在乾隆再次来阿哥所看他之时,永瑜就提出了这个请求,而乾隆也在确定善保的背景确定对永瑜并无异心后也就允了永瑜的请求,只是很快的,乾隆就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了,因为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永瑜对这个叫什么善保的奴才比对他这个皇阿玛态度友好了不止个档次,而那个善保什么的,也是时常紧跟着永瑜,那形影不离的样子让乾隆觉得万分的刺目,跟永瑜跟的这么紧,是不是有什么不轨心思
而经常受到皇上冷眼“照顾”的善保同学表示鸭梨很大,对于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外加提拔之恩的主子,他是非常的感激的,自然的,工作起来更加不敢怠慢了,严格实行贴身侍卫的这个“贴身”的含义,绝对的要护主子周全,他自认自己做的还是很称职的,只是为什么他做的越称职,这皇上看他的视线就越让他发毛呢刚升任九阿哥的贴身侍卫的善保筒子真的非常的疑惑
包子委屈了
“主子,十阿哥和十二阿哥来了。”
永瑜正安静的翻着书阅读,小明子的小声通报让他仅是疑惑的看了眼。
“永璂和永瑆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回主子,皇上有口谕,没有主子的同意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到主子的休息。”
永瑜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深色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往外殿走去。刚走到外殿就看见了门口那两只不依不饶的想要进来的小包子,只是被尽职的侍卫恭敬的拦下了。
“永瑆永璂,进来吧”永瑜笑着对两个皱着包子脸的人招了招手,随后对着侍卫们淡淡的下令,“以后十阿哥和十二阿哥来不需要拦着。”
“是,奴才遵命”
“永瑜九哥哥”
永璂和永瑆其实在听见永瑜中毒的第天晚上就冲过来了,只是那个时候永瑜昏迷,乾隆又下了不准任何人打扰的命令,自然的,他们就无法见到永瑜了,只是心中却是直不安,后来听那些专门来检查他们体内有没有毒素的太医们说九阿哥性命无忧后才在其他人的劝说下暂时安定了下来,直到今天,两个小包子再也忍不住相见永瑜的心思,于是瞒着各自的额娘,躲过了奴才们的视线,偷偷的跑了过来,哪里想到到了这里,守在门口的侍卫居然说什么都不给进,让小包子委屈的,看见永瑜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永璂和永瑜的行为让众奴才看的那叫冷汗直流啊,啊哟喂,两位爷啊,主子的身体还虚弱着呢,你们这扑,主子要有啥损伤的,奴才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啊只是怕归怕,奴才们却是来不及阻止了,只因为这十阿哥和十二阿哥离主子的距离太近了,他们就算是冒着不敬之罪拉住两位爷也没时间啊。
就在奴才们冷汗直冒的端口,尽忠职守的善保筒子英勇献身了,个快步,错身挡在了永瑜的面前,拦下了永璂和永瑆莽撞的飞扑,恭敬的把挂在身上的永璂永瑆放在地上后,下跪谢罪。
“奴才冒犯了,请两位阿哥恕罪”
永璂和永瑆虽然在永瑜面前乖的像只绵羊,但身为阿哥,又直被自家额娘宠着,性子难免骄横,今天又因为门口被拦下时受了委屈,被善保这样挡,让他们亲近永瑜失败,这下子,糟糕的心情下子全部爆发了,对着善保就不可能有好脸色了,时间满脸怒色,永瑆更是开口尖声骂到。
“你这大胆的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爷杀了你吗”
“永瑆”永瑜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永瑆,“善保是担心你们两个伤到我才出手阻止的,不要开口闭口就喊打喊杀的”
他接受过平等思想,但是来到这里后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奴才也是有爹娘也要有人权”这种事情,因为他明白,个时代有个时代的生存守则,而在这里,主子就是奴才的主宰,这个才是适合这里的准则,是以,对于奴才的性命,他不会去在乎,只是,前提是这个奴才不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那么就必须给予自己能给出的最大维护,这个是他的原则
“九哥哥”永瑆泪汪汪的看着永瑜,对永瑜为了个奴才而指责他感到委屈,可怜兮兮的瞅着永瑜,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圆溜溜的眼睛眨眨的,闪过了胆怯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永瑆,永瑜也没办法心硬指责下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摸着永瑆的脑袋,“好了,哭什么永瑆是男孩子,流血不流泪,怎么能让哥哥说两句就哭呢”
永瑜不说还好,说永瑆哭的更加厉害了,把抱住了永瑜的脖子,哽咽的开口,“九哥哥坏,永瑆那么担心九哥哥,还和永璂起偷偷瞒着额娘跑来看九哥哥,九哥哥还骂永瑆,呜呜”
“好好,是九哥哥坏九哥哥不好,永瑆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九哥哥才不坏呢,不许说九哥哥坏话”
永瑜只觉得哭笑不得,小孩子都是这种有理讲不清的神奇生物吗还是只有学名为弟弟的生物才这样无奈的帮着挂着自己脖子的某包子顺毛,“好,不坏不坏,九哥哥不坏”
“就是”还有些抽泣的嗓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娇蛮,永瑆抬起头瞪着永瑜,气嘟嘟的开口,“永瑆的九哥哥是最好的,谁都不准说九哥哥的坏话,九哥哥自己也不许”
“好,以后九哥哥不说了,那永瑆也不气了,好不好善保他只是担心九哥哥的身体受不住你和永璂的重量才拦着你们的,不是故意的,永瑆和永璂都不气了,好不好”永瑜把旁边直站在那里怯怯的看着他的永璂也起拥抱住,对于小包子,他的耐心还是不错的。
“嗯。”刚刚还很有气势的永瑆此刻乖的像只猫,安静的窝在永瑜的怀里不再哭泣,只是,这边消停了另边又起了,永璂被永瑜抱着后,用手摸了摸永瑜的脸颊,看着永瑜比以前更加苍白的脸色,哇的声,直憋着的不安爆发了,比刚刚的永瑆哭的更加的凄惨,让永瑜的无奈升级了。
“永永瑜哥哥他们他们说永瑜哥哥中毒了说永瑜哥哥病的很重呜哇永璂怕永璂不要永瑜哥哥生病”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永璂乖,不哭了”拍着永璂的背安抚着永璂的不安,只是下刻,永璂的不安引起了永瑆同样的害怕,才停住哭泣不久的永瑆再次大哭了起来,让永瑜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两个水淹包子,“永瑆和永璂都不哭了啊,哥哥没事了,很快就可以和以前样和你们起玩的哦,不哭了”
根本还没恢复什么体力的永瑜身体很累,但却觉得很开心,能有这样的弟弟关心着自己,还有永珹和永璇皇额娘他们,同样的皇宫同样的人,只是这世比第世,他拥有了太多太多了,他很满足,哪怕这世比起上世多了份隐藏着的致命危险
安慰着哭的没形象的两只水包子,永瑜神色柔和似水,眉宇间毫不掩饰的欢喜,嘴角直绽放着的淡淡微笑,如春风般宜人,只是落在不远处某龙的眼里,就是又酸又涩如鲠在喉了
无法发觉的暧昧
这也不知道该说是乾隆的杯具还是说永瑜的杯具了,每次永瑜和兄弟相处的气氛正好,都会被乾隆瞧个正着,然后这样那样对比,乾隆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不舒服嘛就会想要破坏,这不,看永瑜对那两小这么宠溺这么温柔,乾隆心里就像是打翻了各种调料,什么味儿都有,于是乎,独难受不如众难受的乾隆就开始破坏了。
“咳咳”
故意加重的咳嗽声让抱成团的兄弟三人顿时回首,当那抹显眼的明黄色进入视线后,温馨的气氛离开消失了,奴才们早已经跪了地高呼“皇上吉祥”,永璂和永瑆也脚软跪了下去。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而永瑜则是因为蹲的太久脚有些僵硬所以比别人慢了拍,不过倒也没有太显眼,毕竟开始就是蹲着的,现在直接就左脚往后移就单膝着地了,快的让乾隆都没时间免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看着永瑜那张重新板起来的小脸,乾隆很是郁闷,永瑜就这么不待见朕么对永瑆他们就张笑脸,对朕却笑都不笑下,难道朕还比不上永璂他们哼,永瑜,你等着吧,总有天你会发现皇阿玛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你最亲近的人应该是皇阿玛才对
“都起来吧。”淡淡的免礼后,乾隆转头就笑的阳光明媚的,自然而来的把永瑜从地上半搂半拉的牵了起来。
“呵呵,永瑜啊,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握着那双手,乾隆愈发的喜欢这样牵着永瑜的手不放了,掌中包裹着那小小的手,让他生出种莫名的满足感,只是下刻,那手上的冰冷温度让乾隆不满了起来,“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也不知道给主子加件衣服,让永瑜受了凉,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乾隆的话让永瑜很不高兴,养心殿来的奴才乾隆要不要他们的脑袋他不在意,可是这其中有些是自己的人,这就让他无法不在意了,简单来说,也就是永瑜的护短性子犯了,见不得其他人欺负自家人,虽然这个其他人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但他还是不乐意了。
只是,再不乐意永瑜也无法表现出来,谁让他不高兴的对象是皇上呢不过,这些日子相处,永瑜也算是摸出点门路来了,该怎么样才能让乾隆转移注意力,他算是驾轻就熟了,只是,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这样啊,永瑜内心的小人而皱起了张苦瓜脸,好不纠结
暗暗深吸口气,永瑜调整了下脸部表情和双眼中的情绪,争取做到真诚的足以连自己都骗过去,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漆黑的双眼中却是没有了那伪装的平静,闪烁着丝丝的倔强和固执,流淌着的情绪,点缀出星辰般的璀璨。
“皇阿玛,永瑜的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整天穿着大堆的衣服,圆滚滚的很难受”
永瑜很早就发现了,每次自己只要稍稍表现出点自我情绪,乾隆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乾隆的真实情绪反应,但只要能够让他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又何妨呢反正自己的情绪也不是真的,欺骗嘛,谁不会在这个皇宫里吃饭,首要就是演技好
只是永瑜不知道,当欺骗达到了自欺的程度,有些心情,虚假就会成为真实,带上了面具的生活,往往到最后,真实和虚假再也无法分清楚,戏里戏外,何为真何为假,人生如戏,又有谁能分辨
“呵呵”果然,乾隆的心情很快就由阴转晴了,“原来永瑜是嫌衣服穿太多了难看吗放心,朕的永瑜无论怎样都是最可爱的,圆滚滚的皇阿玛也喜欢”
“皇阿玛”带着抗议的意味,永瑜的眼中闪过窘色,“永瑜是男子,怎么能说永瑜可爱呢”
“好好,永瑜已经是小男子汉了,不是可爱是俊俏”
乾隆哈哈大笑的说着,言语之间的欢喜之情真挚无伪,只可惜,对上了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永瑜,怀疑,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遮蔽了他的眼他的心,让他无视了乾隆对他的喜欢是真心实意的这种可能性,自己为自己画地为牢
“说到这个,明天就是永瑜生辰了,不过永瑜的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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