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没恢复好,不宜劳累,皇额娘也不在,就不办家宴了,就皇阿玛陪着永瑜起过吧”
当然,乾隆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的,听着还是为永瑜的身体着想,只是内心怎么想的,这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永瑜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在听见乾隆的话后才想起来原来已经是他生辰了,开始他也没打算怎么过,最多就和永瑆他们起聚聚,现在听乾隆的话后,想着乾隆陪他过生辰,永瑜突然间觉得胃疼。
“皇阿玛政务繁忙,不需要陪着永瑜的,如果担心永瑜觉得冷清,永瑜可以找永瑆他们的。”
又是永瑆他们乾隆不满的扫视了眼从自己出现就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永瑆和永璂,永瑜怎么就对他们这么好呢哼,定是朕陪着永瑜的时间不够,而这些人又常常粘着永瑜,自然而然的才会让永瑜对朕没有对他们亲近,越想越觉得永瑜要被其他人抢走了的乾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加把劲,让永瑜对他更是熟悉才好
“皇阿玛不忙,就是忙也会有时间陪永瑜的,明天是永瑜的生辰啊,皇阿玛怎么会不陪着永瑜呢明天整个晚上的时间,皇阿玛都给永瑜不会离开永瑜的,好不好”
跟在乾隆身后的吴书来身形不稳了下,皇上啊,您知不知道您对九阿哥说的话越来越像是对嫔妃调情之语了啊奴才知道皇上您对正常父子相处模式不熟悉,可是也不能把对后宫嫔妃的宠爱模式套在和九阿哥的交往之上啊,这听上去乱了套啊
初次摊开
这吴书来是对乾隆对永瑜越说越充满暧昧气氛的话异常的纠结,可作为当事人的乾隆和永瑜却是完全没有发觉,个是只知道宠,个是只知道躲,根本就没发现有些话有些动作已经和自己想当然的认定偏离的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永瑜在听完乾隆的话后,抽了抽嘴角,整个晚上啊,他的胃更疼了,你说这身为皇上,晚上就尽职的去后宫妃嫔那里消受美人恩勤劳的播种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来祸害他呢
“皇阿玛”
“好了,永瑜,就这样决定了”完全不给永瑜找理由拒绝的机会,乾隆就这样拍案定论了,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乾隆大有兴致,“今天天气不错,永瑜和皇阿玛起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这下子,永瑜连眼角都抽了,所谓的走走散散心,十有**会去御花园,而对于御花园,永瑜那是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啊,次逛的和令妃结仇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次撞上脑袋缺根筋的五阿哥自此被缠上,影响深远的让他心有余悸,这次再逛,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给逛没了
不过,永瑜看了眼从乾隆进来就直垂头不吭声的永瑆和永璂,叹了口气,算了,出去逛逛就逛逛吧,让永瑆和永璂可以松口气。微微仰起头看向乾隆,正想回答却在发现乾隆手中之物后僵硬了下。
“皇阿玛,外面晴光正好,永瑜真的不会着凉的”喂,现在的天气虽说按日期算已是秋天但事实上夏天还没完全过去啊,要不是前几天下过雨,穿单衣都会嫌热啊,可是他现在被迫穿了三四层衣服,居然还想给他围上那冬天的披风,真的想闷死他吗
“呃”正想动手给永瑜披上披风的乾隆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看着永瑜坚持的眼神,片刻不得不妥协,把披风交给了边的吴书来,“好,那等永瑜冷了定要和皇阿玛说,你现在的身子可受不得凉”
“好。”应了声,被乾隆牵着走出去的永瑜纠结的想到:为什么听见乾隆最后那句话,他脑子里会想到以前看过的丈夫对着怀孕的妻子嘘寒问暖的情况呢r
皇宫再大也经不起天天逛,再加上永瑜因为某些人而对宫内景色多了心里阴影,逛起来自然不给力,脸上虽然不显,但眼中偶尔会闪过无聊的信息,本是不认为这种偶尔的真实情绪流露会被人看到,由于身高的差距,永瑜却没发现乾隆的注意力直放在他的脸上,细致的捕捉到了永瑜的无聊神色。
转念乾隆就知道永瑜是对宫内景色看腻了,本来想今年木兰秋狝带永瑜起去散散心的,顺便可以培养感情,却不料永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天的木兰秋狝也因此被搁浅了,只能明年带永瑜去看看了,不过,木兰围场去不了,就京城逛逛却是很容易的,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带永瑜出去逛逛。
“永瑜,想不想出宫玩”乾隆笑笑眯眯的看着永瑜,那口气,简直就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让永瑜不管看几次都忍不住狠狠打了寒颤,不过
“我可以出宫玩”
对于过惯了自由生活的永瑜来说,这半年多的生活闷死他了,虽然不似真正的小孩子般对出宫那么渴望,但是能够出宫对他来说却也是件很期待的事情,时间,倒是让永瑜惊喜万分,双眼闪亮的看着乾隆,连平时的自称也忘记了,直接说了我,让身后跟着的善保和小明子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
这主子对皇上自称名字已经算是皇上格外的恩宠了,可是现在这个“我”字,却是无人敢在皇上面前说的啊,主子平时那么谨慎,怎的今天这么疏忽看样子是真的对出宫事万分期待啊想到这里,善保看着永瑜瘦削的身形,想着永瑜平时的沉稳,不由得有些心疼,主子的稳重谨慎总是会让他忽略掉年龄,可是现在想来,主子比自己的弟弟还要小上几岁啊,呆在这个充满着尔虞我诈的皇宫之内,主子必定过的很压抑吧,更何况,听说主子以前不得皇上重视,那时的状况更加艰难吧
并不知道自己在善保的心里已经快成为受虐儿童,永瑜在自己的话出口的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脸上的喜色褪去,离开跪下请罪。
“儿臣逾矩了,请皇阿玛责罚”
看着永瑜干脆无比的下跪请罪,乾隆面色复杂的盯着永瑜沉默,片刻,声清浅的叹息,乾隆蹲下身,右手食指挑起了永瑜的下巴,让永瑜的视线正对着他,双眼紧紧的盯着永瑜,让永瑜看清楚他的认真和慎重。
“永瑜,朕说过,你在朕面前无需多礼,君无戏言,永瑜不需要怀疑朕的话”字句清晰的在永瑜的耳边回荡,看着永瑜脸上掩饰不住的讶异,乾隆的嘴角浮现了淡淡笑意,有反应就好,他怕的是永瑜的没反应“永瑜,朕是皇上,但更是你的阿玛,以后,就把我当成阿玛,好不好”
永瑜脸色大变,“儿臣惶恐,请皇阿玛收回成命,自古君臣有别,儿臣怎可有违祖训”下意识的想要低头避开乾隆的视线,只是下巴被乾隆用力的挑起无法下垂,于是只能微微的垂下眼帘,遮蔽眼中因为乾隆的话而翻腾起的各种情绪。
乾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气氛冷凝,炙热的太阳也化不去此刻的冰冻,低低的气压沉重无比,让周围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喘下,生怕不小心就触犯到愤怒中的乾隆,那可就小命不保了。
永瑜似乎没有感受到乾隆的怒气,只是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冷了几分,刚刚还说什么只当阿玛,现在自己只是拒绝而已就忍耐不怒气了,呵,说的好听,潜意识里面,还不是把他自己当君他当臣,只接受顺从而不接受拒绝,他想要的,也只是只怪怪听话的宠物而不是有着自我意识的儿子吧
强势宣告
正想着,永瑜突然间感觉到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已经撤去,刚想低下头,缠上腰间的手让他愣,随后阵视线翻转,身体被悬空了,永瑜低呼出声,本能的反应让他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东西稳定住自己。
看着永瑜如小动物受惊后般慌乱无措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袍,乾隆感到异常的欢快,收了收手,把永瑜抱的更紧点,来到了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下,让永瑜坐在他的腿上,感觉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娇小身体和自己异常的契合,孩子独有柔软,埋在永瑜的脖颈间,可以闻见永瑜身上淡淡的清香,如同春日里刚露头的青草,清新的令人心旷神怡。
“呵呵呵永瑜啊,你真是”
意味不明的话带着溢于言表的愉悦,真实的没有丝阴霾,和刚刚的怒气大相径庭的表现令所有人都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这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这心情比夏日的天气还要难以捉摸啊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处,让永瑜毫毛直立全身僵硬,被迫的窝在乾隆的怀里,这前所未有的亲密姿态更是让永瑜不自在到了极点,如同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婴儿般,让他极没有安全感,忍不住挣扎了下,只是下刻就被乾隆禁锢的更加紧,无法动弹。
“皇阿玛”
低低的呼唤被无措和慌乱填满,永瑜这次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乾隆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前刻还充满着怒气,下刻却这般的抱着他,超越了界限的亲昵让他忐忑不安,这不是乾隆第次抱他,之前也有过几次了,只是没有哪次和这次样,在人来人往的外面抱着他,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全部融入怀里,窒息的温度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意料之外偏离了轨道,向着他无法掌握的方向蔓延。
“永瑜,你现在不相信朕没关系,总有天,朕会成为你最为信任最为亲近最为重要的人,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就是永瑜本身也不行”
乾隆的话很轻,仅是落在永瑜的耳边,周围的奴才们都没有听见,只是看见皇上亲昵的蹭着九阿哥的脖颈,知道是大不敬之罪,可是在看见那种姿态后,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交颈鸳鸯,抵死的缠绵
若轻雷乍响,永瑜脑子中乱成团,彻底的懵了,这个算什么宣誓不,是宣告吧,带着强势的闯入,不允许他的退缩,执意索取他的信任,话语中不可世的霸道,令人无法拒绝只是,永瑜勾起了唇角,微笑清浅如月,似为他白皙的脸庞镀上了层银色的光辉,带着冰凉的苍白,温柔中的萧瑟撕裂出丝丝的嘲讽。
“最信任最亲近最重要皇阿玛,您是君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儿臣自然无法阻止您,可是,皇阿玛,您不觉得您说的话太可笑了吗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何时会有那凌驾于君臣的父子皇阿玛,要知道,不是金口玉言了,就真的只需要说说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情,说的总比做的容易许多。”
“永瑜这是不相信阿玛的决心吗”
乾隆并没在意永瑜话中的讽刺意味,漫不经心的蹭了蹭永瑜的脸颊,凉凉的温度,在这种炙热的天气中意外的舒爽,细腻的触感,如最上等的丝绸,让乾隆欢喜的再次蹭了蹭。
“儿臣不敢。”半阖上眼,永瑜语气淡然,他不是不相信乾隆的决心,而是不相信乾隆的君心,君心难测,太轻易改变了。
“呵呵”没有戳穿永瑜话中的不信任,乾隆仅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没关系,不信任也没关系,总有天,他会让永瑜不得不信任,时时刻刻的相伴,温水般的入侵,总是让人无法拒绝,时间,是动情的最佳利器。
奴才们在开始的时候就自觉的站的稍远了些,而永瑜和乾隆的对话,自始自终都注意着音量,是以,这场君不君臣不臣令人惊色的谈话除了这两个当事人外就无他人知晓,随着乾隆意味不明的低笑,这场谈话落幕了,这是乾隆第次在永瑜的面前展露了他的真实,也是永瑜第次正面给予了乾隆心底深处的最薄凉的嘲讽,之后的两人依旧该怎样就怎样,个尽力的宠着,个尽力的无视着,像是从没有存在过这场对话般,只是,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崩塌,又有什么开始慢慢萌芽
七月十五中元节,正是乾隆准备带永瑜出宫散心的日子,养心殿内,已经换上了常服的乾隆看着手中的报告面无表情,只是养心殿内的气氛已经冷凝至零下,冻的众奴才瑟瑟发抖,低垂着头连呼吸都不敢,怎么觉得最近的皇上越发越天威难测了明明前刻还笑的晴光灿烂的,只是突然间收到了份密报后立刻阴风阵阵寒冬腊月天了。
乾隆看的报告正是他让人去查的永瑜身边的所有奴才的详细人脉外加经过御膳房的各宫女太监详细资料,表面上看切正常,每个奴才都没有特别频繁的接触,只是粘杆处却查到了个疑点,御茶房有个提供膳房泉水的小太监每隔几天都会和令妃身边的位叫寒霜的宫女秘密见面,并且每次寒霜都会交给那个小太监个瓶子,而就在永瑜毒发当天,那个小太监就被发现失足摔死了,若说是巧合,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相信,而乾隆,很显然的不可能是傻子。
合上了密报,乾隆眼中晦涩不明,隐隐灼灼,埋着无人知晓的冰凉杀意,令妃只是个小小的包衣,以为有了他的恩宠就可以动不该动的人了吗平时并不是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他纯当看戏了,后宫嘛,哪个女人会干净这暗地里的争宠手段,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他就乐的当不知道了,偶尔享受享受那些女人的尽心伺候,陪着她们演恩爱的戏码也是项不错的娱乐。可是,这切的前提必须是在他的底线范围之内
只是,这已死无对证,他想对令妃定罪也是师出无名了,不过,他不可能放过对永瑜不利的人的,要知道,他是皇上,皇上想要个人有罪,那个人就必然有罪,无辜和冤枉,那是针对皇上以外的人才能够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想要加罪,那就更加不怕没有刺挑了
难办的是,令妃现在怀有身孕,而大清自有规矩,怀孕的女子就算有罪也不得惩罚,而且,罪不及子,对于令妃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因为令妃而有所不喜,但乾隆还是有所心软的,等令妃生下来后,若是个格格就算了,若是阿哥,就找个名义抱给其他嫔妃养吧,伤害永瑜的罪,他慢慢算不过那个寒霜乾隆的眼中杀意更胜,当初在御花园居然敢对永瑜不敬还和令妃起诬陷永瑜,实在是罪无可赦
“皇上”
“什么事”
思绪被打断,乾隆口气不悦,眼中的杀气还没有散去,那如实质的刀光刺的吴书来打了个寒颤,顶着乾隆杀气腾腾的眼光,吴书来硬着头皮禀告,没办法,他也不是故意上来找骂的,实在是有事要报啊,而且这事还不得不马上报,要不然,他很肯定他得到的怒气会更多。
“皇上,九阿哥来了。”
“嗯,永瑜来了”乾隆双眼微眯,语气平静的对着高玉开口,“传朕口谕:令妃身边宫女寒霜胆大妄为冒犯九阿哥,杖毙,以儆效尤”
被乾隆话中深沉的寒意震,高玉愣了下连忙垂首遵旨,这皇上,是特意在为九阿哥立威啊看样子皇上对九阿哥当真是恩宠无限啊,最起码,他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皇上对哪位阿哥这么上心过
说完这个旨意,乾隆下刻就对着那个进入养心殿的少年笑着迎了上去,刚刚还冰封千里的养心殿被乾隆那灿烂的晃眼的笑容照的那雨融融啊,这脸变的,堪比四川变脸技术了。
“永瑜准备好了那就和阿玛起出宫吧”
温和的语气,点都看不出刚刚才下旨杖毙了个人,乾隆不容拒绝的牵起了永瑜的手向殿外走去,永瑜也知道挣扎无用,索性就不挣扎了,能够出宫的好心情也让永瑜的脸色比平时柔和了些,跟着乾隆坐上了准备好的马车,侍卫驾着马车缓缓的驶向了宫外,对第次出宫雀跃着的永瑜不知道,此刻因为乾隆的圣旨,宫内对他的审视,更是诸多猜测,而延喜宫的令妃,在圣旨到来的那刻,那张温婉秀美的脸上,带上了扭曲的狰狞,双美目更是含着森冷的阴狠。
接到了皇上圣旨的时候,令妃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皇上竟然会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杖毙她的贴身侍女,甚至连求情的机会都没给她,寒霜就被直接从养心殿来执行责杖的侍卫拖下去了,看这个仗势她知道,寒霜是留不下了,令妃咬牙,手中狠狠的绞着帕子,嘶的下子,帕子裂成了两半。
撤下了奴才,令妃再也不遮掩脸上和眼中的阴霾,啪的下扫落了地瓷器,九阿哥,又是因为那个小鬼这寒霜可不比其他奴才,寒霜和腊梅算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现在寒霜死了,就剩下个腊梅,自己就有很多事情缺少人手不方便了,看样子,该再为自己找个心腹来填补寒霜的空缺了,只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心腹就这样夭折了个,令妃气的牙痒痒,对永瑜的恨意那是猛地暴涨,盈盈水眸此刻那是冷的让人浑身发寒,上次毒发居然命大的没死,哼,下次不会让他那么幸运了
心中的怒火无法完全发泄出来,令妃恨不得此刻就杀了永瑜以报心头之恨,郁气难解的让她胸闷,浑身都难受了起来,腹部更是像痉挛般,阵阵的揪起,越发的疼痛起来,双腿间像是有什么流出来了
令妃脸色变的惨白,痛苦让她浑身冒出了冷汗,孩子,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现在的希望了,万万不可有所闪失啊,内心恐惧加深,令妃用尽了力气喊着奴才们,只是因为怕落下话柄,刚刚在发泄愤怒之前就把奴才们赶了出去,虽然说距离并不远,只是此刻的令妃哪里还有大喊的力气,那用尽力气的声音也不会比平时的私语声响什么,隔了个内间的奴才们根本不可能听见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肚子越来越痛,软塌之上也已经可以窥见红色的液体,令妃只觉得阵天旋地转,在可能会失去孩子的恐惧中跌入了黑暗之中
和亲王
永瑜并非真的是没有见过外面世界身居皇宫之辈,第世时,他身处风景之中却没有停留下来看风景的欲望,第二世,他在家人的陪伴下看的风景不少,只是,那个时候的风景美则美矣,却失却了原汁原味的韵味,是以,现在能够重新亲临清朝的京城,永瑜还是带着几分期待的。
京城不愧为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各色小贩吆喝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们也热热闹闹的,有些则是穿着粗布大衣的平民百姓,但也有很多看就知道是家境富裕非富即贵之人,就如现在的乾隆和永瑜。
两人身上的衣服自然不会差,布料做工都是顶级,还有那身自然而然散发的贵气,这些就让那些摊贩的眼睛叮的下子亮了起来,这不就是肥肥的待宰羊么于是,对着沿路看来的乾隆和永瑜吆喝的更加起劲了,只可惜,小摊贩上的东西也就是可以看看,对于永瑜和乾隆来说,这些物件的等级还入不了他们的眼。
“永瑜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虽然觉得这些东西根本配不上永瑜,不过乾隆还是好心情的问了下,反正等永瑜不感兴趣了就可以丢弃,没什么可以在意的,永瑜现在这样带着遮掩不住的雀跃神色,让乾隆觉得,无论买什么都是物超所值了。
“难道阿玛觉得永瑜会看得上这种次货吗”出了那个皇宫,难得像个孩子般兴奋了起来的永瑜暂时的放下了对乾隆的猜疑,言语之中,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随意之色,永瑜自身倒是没有发现,乾隆却不可能没发现的,这样的改变,让乾隆的心情更加的好了。
“也是,这些东西根本配不上我的永瑜,等回家后,阿玛帮永瑜找个最好的”
“恩。”根本没听清楚乾隆说了什么,永瑜的心神早被处处的热闹所吸引了,随意的应了下,发亮的双眼没施舍给乾隆个眼神。
乾隆也没在意永瑜那明显的心不在焉,视线放在永瑜那张有着生动神色的小脸之上,眸色深沉,转瞬,又喜笑颜开的牵着永瑜到处转悠去了。
这外出游玩,缺不了吃,逛了个时辰不到,乾隆就担心永瑜的身体受不了拉着永瑜往京城最好的酒楼走去,休息下,顺便吃吃饭。
进入酒楼,要了靠窗的雅间,就跟着小二上楼去了,只是,京城之地,达官贵人无数,熟人自然也不少了,才刚上二楼,脚踏进了雅间,还没关上门就听见声惊大于喜的叫唤。
“四哥”
不需要多想,永瑜也知道叫住他们的是谁了,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大清朝最不着调的亲王,当然,你也可以称他为最抽风的亲王。
乾隆为人虽然猜疑颇多,但对于弘昼这个弟弟还是不错的,当然了,这个也是在弘昼不遗余力的用自己的行为表现出自己毫无争位之心的前提下才有的局面了。
“四哥,真的是你啊”个停顿之间,弘昼就进入了雅间来到了乾隆和永瑜的面前,看见了乾隆牵着永瑜的手,视线在永瑜的脸上打转,神色之中是浓浓的好奇,“这个就是小九吧。”
说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早就听说四哥对小九宠爱无比,他可是好奇很久了,只不过每次去宫内都碰不上永瑜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这下子好不容易见着了,弘昼就立刻像是见着了珍惜动物般围着永瑜团团转,想要研究出来永瑜的结构有啥不同的,居然可以让他那个喜新厌旧的四哥那么“长情”。
在弘昼带着如此强烈研究的视线之下,永瑜浑身僵硬了起来,没有谁喜欢被当成猩猩般供人观赏的,只是,面前这位却不是他应该得罪的,是以,就算僵硬,永瑜也没有任何动作的任由弘昼看着,但是,下刻,永瑜知道,他还是小看了弘昼的抽风,本以为看看就算了,没想到弘昼动了目光还不满足,直接动起了手,似调戏良家女子般的用食指把永瑜下巴挑,甚至大拇指还在永瑜的唇角脸颊边婆娑着,笑嘻嘻的开口。
“哟,小九,不要那么严肃嘛,我是你五皇叔哦,来,给五叔笑个”
“”第次被个男性调戏的永瑜直接当机了,木愣愣的看着弘昼,呆呆的很是可爱,期间还眨了眨圆圆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泛着茫然之色,纯然的无辜让弘昼愣了秒后,放在永瑜脸上的手越发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弘昼这次的目的没有达成,因为还没开始行动就被乾隆巴掌拍下了那揩油的狼爪子,把永瑜往身后掩去,对着还想抗议的弘昼个冷光,随后就沉着脸对着永瑜蹲下了身,拿着帕子帮永瑜擦拭着脸,那位置,恰恰就是刚刚弘昼碰过的地方,那嫌弃样,让弘昼怒从心起:喂,四哥,你究竟把弟弟我当成啥脏东西了不就是碰了下么,用得着这般介意吗简直比见了恶霸调戏自家老婆的丈夫还要紧张
“阿玛,疼”
虽然自己也很想擦下脸,但是乾隆擦的也太用力了吧那力度,他都怀疑乾隆是不是故意的了,下巴和唇角都火辣辣的,片刺痛。
被永瑜低低的抗议惊醒,乾隆连忙停下了动作,来不及思考为何在看见弘昼碰到永瑜时心里控制不住的杀意,就看见了自己造成的后果,心疼的抚摸着永瑜通红的唇角。
“弄疼永瑜了吧都是阿玛不好,下次阿玛定小心,不让永瑜受伤了啊”
这段时间内见惯了乾隆对永瑜称得上狗腿的态度的吴书来对乾隆此刻的讨好的语气并无任何不适应,就连永瑜都有了几分免疫,只是苦了从没见过乾隆这般模样的弘昼,在听见了乾隆那肉麻兮兮的口气后,忍不住摸着自己的手臂托着快要抖落的鸡皮疙瘩。
哎哟喂,我说四哥啊,你什么时候喜欢这般秀肉麻了这知道的是你对儿子喜爱,不知道的,在听见这话的语气后可是会以为这是你对情人的情深私语的啊
无辜中标的和亲王
宫中的传言他不可能不知道,在第次听见皇上对九阿哥荣宠无限时,他也只当是他这位四哥又抽风了而已,以他四哥那喜新厌旧的速度,不要多久就会腻了那当慈父的兴趣的,后来也如他所料,四哥的兴趣又转到了令妃那里,只是不足半月,他的四哥居然再次的重视起了这位九阿哥,并且,重视就是半年,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宫内传言并没有夸大,甚至可以说,四哥对这个少年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传言中所说的更有深的多了。
不过他对此发展也挺乐意的,毕竟小九现在在皇后的名下,四哥宠爱皇后之子总比宠爱那个鼻孔朝天脑子错乱的五阿哥要强许多吧,而且有小九在中间,有利于大清帝后关系的和睦。
弘昼脑子转完了圈,回神却发现他家四哥居然还在对着小九亲亲热热的好不肉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弘昼语含调侃之意。
“我说四哥你是不是太担心了小九又不是小娃娃了,不会被你这样碰就会碎的”
本就被乾隆摸得浑身僵硬的永瑜在听见弘昼的话后,顺水推舟的借着弘昼的话摆脱了乾隆放在他脸上的手。
“阿玛,五叔说的极是,永瑜没有那么脆弱的”
他怎么觉得自从那次无疾而终的谈话后,乾隆对他的言行更加的让他受不了了呢天到晚把他当个娃娃牵着也就罢了,可时不时的摸摸他把他抱在腿上坐下这是不是太过了就算是普通父子,也不用这样频繁的亲近吧
“永瑜见过五叔”
利落的打了个千,永瑜的态度敬重又不失大方,这让本就对永瑜没啥坏印象的弘昼印象好了起来,虽然弘昼是有名的荒唐王爷,但是雍正膝下的孩子,哪个不是重规矩之辈自然的,对于知礼守礼的永瑜要喜欢上三分,更何况之前还有个五阿哥来作对比。
“小九是第次出来玩吧就让五叔带你好好逛下这京城风光吧”笑眯眯的伸出手,想要搀扶起永瑜,只是再次被乾隆半途拦截了。
还弯着腰的永瑜被乾隆把拉往桌边,仿佛没看见弘昼僵硬着抽搐的脸皮,乾隆笑着让永瑜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神色自然的在永瑜旁边坐下,从随身伺候的吴书来那里接过披风,不容拒绝的帮着永瑜披上,系好。
永瑜眼角狂抽的看着裹在自己身上那滚着毛边的白色披风,究竟要怎样,乾隆才能够相信他是真的不冷
揪了揪白色的毛边,永瑜皱着眉看向乾隆,试探着开口,“阿玛,永瑜不冷”
“永瑜乖啊,阿玛问过太医了,永瑜现在的身体还是需要注意保暖的”边说,乾隆还边摸着永瑜的脑袋,像极了在为炸毛的动物顺毛。
凸永瑜用力压下了额头上冒起的十字架,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对方是皇上,不是随随便便哪只小猫小狗,不能够冲撞
为了让自己转变心情,永瑜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看向还站在那里抽搐的弘昼,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永瑜失礼了,请五叔不要见怪”
被自家四哥的防贼态度深深伤害了的弘昼看见了永瑜柔和的笑容,立马觉得被治愈了,喜笑颜开的凑到了永瑜身前。
“小九不用那么多礼的,自家人,随意点就好了啊”
永瑜依旧微笑着,对于凑到自己面前的弘昼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对于弘昼的话,从善如流的回到,“那五叔也入座吧,阿玛和永瑜正准备用膳,五叔也起吧。”
“好啊好”
“永瑜,你五叔刚从另个雅间出来,肯定是已经用过膳了,就不需要招待他了”
刚点着头的弘昼就这样被乾隆句话给堵住了出口的同意,再次僵硬的看向他这个四哥,明明平时四哥对他这个弟弟是极为纵容的,为什么今天他觉得四哥对他好像意见很大呢是他的错觉
当然不是弘昼的错觉了,此刻对着永瑜笑的很正常的乾隆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的,这弘昼是不是太闲散了朕好不容易和永瑜出来玩趟培养培养感情,他却直引诱着永瑜,还让永瑜对他笑的那么好看,不知道打扰父子亲热会遭雷劈的吗弘昼喊冤:四哥啊,我哪里引诱小九了啊啊啊啊而且,难道不是打扰人家恋爱才遭雷劈吗
乾隆才不管弘昼冤枉不冤枉呢,他只是在心里小气的记下了笔,决定回宫后就找事情把弘昼给派出去,让他再也没办法来和自己抢永瑜的注意力,哼,永瑜是朕的儿子,才不分给其他人呢
发现了乾隆和弘昼之间隐约的诡异气氛,永瑜嘴角抽了抽也不好插嘴,他不明白乾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有种乾隆在针对弘昼的感觉,明明没有听说乾隆和弘昼失和的任何传言啊
看着乾隆明显的逐客令,弘昼也只能压下心中对永瑜的好奇笑着辞别了,要是平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只是这次,四哥对他发射的冷光太强了,脆弱的他抵挡不住啊。
走出酒楼的弘昼回头看向那个雅间的位置,在奴才们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抖了抖身体,呼,冷死他了,刚刚四哥暗地里给他的眼神,和皇阿玛简直是模样啊,让他心生胆寒,看来,四哥对这个小九还真的非常重视啊
当然,这样的重视他乐见其成,能够让四哥放弃那位不着调的五阿哥转而选择小九培养,这简直就是大清的福音啊。
转头离去,心情不错的弘昼嬉笑如常,心中的疑惑闪而过,只是这四哥对小九的独占欲是不是太强了点小九是他的儿子又不是所有物,怎么可以这般的禁止他人靠近呢像小九这般可爱的皇侄,自己可是喜欢的紧呢,下次背着四哥多多亲近下吧
同食
如愿的赶走了弘昼,乾隆笑的满脸春风的开始了和永瑜两人的亲子互动时间,端起了碗的温热银耳粥,用汤勺舀起了半勺递到了永瑜的嘴边。
“来,永瑜,先喝些粥,养胃”
有些机械的张嘴吞下了送到嘴边的粥,永瑜觉得自己实在是胃疼的可以,虽然乾隆自半年前就嘘寒问暖的“慈父”起来了,但同桌用膳的机会却是不多的,来是自己的躲避,二来就是乾隆用膳之时时常需要处理些事务,为了方便,是以总在养心殿用膳,而永瑜,至今对养心殿那是无事不登,除非必要绝对不会出现的,所以,乾隆这种喂食的机会,还是不算多的。
乾隆现在的行为,时常会超出永瑜的接受范围。无论是时不时对他的搂搂抱抱,或是抱着他不撒手时那让他不自在的亲昵磨蹭,还是现在亲自的喂粥,都是让永瑜无法接受的亲近,只是身份摆在那里,永瑜无法开口拒绝,只能保持着纠结无奈的张口,满足乾隆的喂食。
而乾隆,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永瑜对某些事情的抗拒,只不过,乾隆漆黑的双眸闪过了满意之色,无论永瑜现在接受的原因是什么,这样慢慢的蚕食,总有天,不得不接受会成为习惯性接受的,当自己成为了永瑜的习惯,到了那个时候,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阿玛,喝这么多够了”大约喝下了半碗粥,永瑜就有了些许的饱胀感,这半年来养成了日多餐餐少食的习惯,如果碗粥全喝下去,估计他就吃不下什么其他东西了,难得外出,不尝尝鲜实在可惜。
乾隆也没勉强,随手就把碗放在桌上,举起筷子,夹了筷子鸡肉,继续他的喂食行为,眼看着乾隆那越来越乐在其中的样子,永瑜连忙自救,他可不想这餐就在这胃疼的情况下结束。
拿起了从始至终都没有用到的筷子,永瑜夹了筷子菜,递了过去,“阿玛也饿了吧,快点吃吧,永瑜可以自己动手的”
永瑜的目标是乾隆面前的碗,只是不知道乾隆是不是故意的,在永瑜递过去之时,就笑眯眯的凑了过去,张口吞下了筷子上夹着的食物,未了,还舔了舔唇,看上去回味无穷。
“呵呵,永瑜真乖,心疼阿玛了吗阿玛自己来,永瑜快吃吧,逛了这么久,定很饿了吧”
说完了,乾隆就直笑着望着永瑜,副“你不吃我誓不罢休”的模样,让永瑜只能僵硬着用刚刚乾隆吃过的筷子夹了口菜吞了下去,确确实实的感受了回真正的食不知味。
深宫中人的生存环境和生活习惯逼出了洁癖,那次中毒之后,永瑜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能够吃下乾隆喂来的食物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这样与人同用双筷子,吃着沾过乾隆口水的筷子,永瑜的感受那是可想而知了。
只是,下刻,永瑜看着乾隆自然而然的用刚刚喂他的勺子吃着那剩下的半碗粥时,永瑜的脑子已经是处于空白状态了,这个算是什么状况
永瑜是僵硬混乱到了极点,乾隆却心情越来越好,事实上,乾隆作为皇帝,他的洁癖不会比永瑜轻,和人同桌都是极少的,更何况是和人同食副筷子碗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永瑜分享食物是如此的自然,看着永瑜和他同用箸,他总觉得心情十分的兴奋,连入口的食物,都要比平时的可口了许多。
旁把这切都看入眼底的吴书来当着称职的背景板,只是内心里却是惊骇莫名,他知道皇上宠爱九阿哥超越了以往任何位皇子,轻易妥协亲自披衣,就算明了九阿哥的抗拒和不敬也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越发的宠溺,只是,这种前无古人的宠爱程度,让他开始的欣慰变成了现在的不安,也许是他的错觉,看着皇上对待九阿哥的言行,他总觉得那种态度已经超越了父子,迈向了个未知的危险方向。
九阿哥行礼时皇上的搀扶,九阿哥体虚时皇上的搂抱,九阿哥中毒时皇上的震怒,九阿哥恼怒时皇上的喜悦,九阿哥露出难得的窘迫神色时皇上那着迷的神色切的切,真的是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态度吗
更何况现在,皇上竟然亲自夹菜喂九阿哥,并和九阿哥共食碗粥同用双筷,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也没这么亲昵啊,更何况是皇帝,身为个皇帝竟然愿意和别人分享并乐在其中,无论怎么看,皇上对九阿哥,是真的太亲密了啊,而且,自从皇上对九阿哥上心之后,似乎,留宿后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皇上,是真的把九阿哥当成儿子看待的吗这个大逆不道的怀疑在吴书来的心中不停的徘徊并不肯退去,作为路看着皇上的变化的他,对于目前的发展有着浓浓的恐惧担忧,只是最终,所有的猜测都只能咽下肚里不足为外人道,吴书来也只能自我安慰切都是他想的太多,皇上对九阿哥,不可能会是
就在这各有所思之下,宫内的道急报打破了有些诡异的气氛,令妃早产了,现在正处于生命垂危之中,请皇上回宫主持大局。
这个消息的到来意味着这次出宫之行的提前结束,好不容易可以和永瑜撇开无关人员好好的独处番却被迫打断,乾隆对令妃的不喜又再次的添上了笔,望着永瑜重新变得面无表情的小脸,乾隆恨不得直接把令妃打入宗人府眼不见为净,天到晚来破坏他和永瑜的关系,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
路保持着沉默的回到宫中,就听说令妃平安生下了七格格,永瑜立刻向乾隆行礼告退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