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乾隆也没有想过,初时看见永瑜和永璇亲近时那股焚烧了理智的怒火又是为什么是因为发现自己儿子之间的背德关系而发怒,还是,因为其他
叉烧五的再现
当永瑜的情绪沉淀下来的时候,内心满是懊恼,永瑜,为什么你就那么的忍不住呢要知道,任性也要看环境的啊,现在你面前的不是父母不是哥哥而是乾隆啊,那个对待自己瞧不上眼的人可以完全无视血缘亲情冷酷到底的帝王
勉强平复下心情,永瑜让自己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只是乾隆那落在他脸上那实质性的目光让他心慌,视线中包含的东西复杂难辨,让他有种被盯上的错觉,是的,是错觉,永瑜对着自己强调道。
“皇阿玛放开儿臣吧,儿臣身体无碍”
看着永瑜又板起来的脸庞,乾隆心中暗道声可惜,在听见了永瑜的话后,手反射性的紧了紧不愿放开,只是这种“不愿”乾隆也不太明白,不过也没有深究,只是笑容满面的开口,手却没有松开,抱着永瑜走向了软榻。
“太医说永瑜的身体很虚弱,不宜累着,还是阿玛抱着吧”
永瑜差点没翻白眼以示鄙视,这走几步路也会累着得话那他还会怀疑自己命不久矣了“皇阿玛,还是放儿臣下来吧,这不合规矩而且太医也说过,适宜的运动对儿臣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乾隆的步子停了下来,看向了永瑜严肃的脸,“哦,是这样吗”
“儿臣所言非虚,皇阿玛可以去问太医”因为姿势的关系使得整张脸都暴露在了乾隆的视线里,永瑜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表情严肃的回答了乾隆的话,表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这样啊那好吧”沉吟下,乾隆把永瑜放了下来,永瑜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乾隆牵着往外走去,“那皇阿玛就陪永瑜去外面走走吧,可以让永瑜的身体恢复的快点。”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永瑜陪着,却说的好像是自己吃亏了样,乾隆这厮,脸皮贼厚啊
永瑜就这样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厚脸皮的某龙拉着离开,而被摔的头昏昏的永璇才刚甩掉了那股昏眩忍着浑身的疼痛想要跪地请安,就眼睁睁的看着乾隆把永瑜强制性拐走了,永璇僵硬的站在那里,双眼中满是复杂,看到永瑜得到皇阿玛的喜爱,他有着羡慕却没有嫉妒,听见了皇阿玛对永瑜的担心,甚至看见了皇阿玛破了规矩抱起永瑜,他应该为永瑜感到高兴的,可是为什么,看到皇阿玛对永瑜的态度,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脱离了轨道偏向了危险的边缘
片刻后,永璇敛下了内心的不安和惶恐,顿了顿,就起步离开了,也许,切只是他多想了而已,皇阿玛对永瑜的关心和喜欢并不似作伪,最起码,存在三分真心,切,只是他杞人忧天而已吧
被乾隆拉了出来的永瑜很快就淡定了下来,他并不担心独自留在那里的永璇,奴才们会照顾好的,现在的他,只能保持着沉默随着乾隆乱晃,乾隆也不在意永瑜的沉默,路上牵着永瑜的手,心情飞扬,看周围早就看惯的景色都觉得比平常的好看了不少,就这样个不在意个没目标的,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御花园。
永瑜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而来的五阿哥外加福家兄弟,他现在极度的怀疑自己的人品究竟糟糕到了何种地步,为什么每次来御花园都会遇见这种极品呢
那边的三人自然也看到了乾隆和永瑜,毕竟就算只是从简了,乾隆身边的随行人员也不会太少,那么大摞的人,就算五阿哥三人喜欢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也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很快的,五阿哥三人已经来到了乾隆和永瑜的面前,弯弯腰双手作了下揖喊了声“皇阿玛皇上吉祥”就直起了身体,对永瑜算是直接无视,甚至看那样子,似乎还等着永瑜给他们行礼。
永瑜眼中闪过冷冷的嘲讽,这五阿哥也就算了,虽然那个礼节不伦不类的,但有好歹是乾隆最宠爱的阿哥不是可是那福家兄弟这个样子,乾隆居然也没意见,这还真的是朝着皇室脸上甩巴掌自丢面子啊,而且看周围奴才们那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情况也不是天两天的事情了吧,呵,包衣奴才都可以骑到主子头上去了,这辈子他还还真长见识了
掩下了了眼中的讽刺,永瑜趁着乾隆没怎么注意的时候抽出了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对着五阿哥打了个千,“永瑜见过五哥”
“嗯,九弟起来吧”五阿哥满意的看着永瑜的恭敬态度,施恩般的语气,在五阿哥的心里,永瑜现在会得到乾隆的关注那全是他的功劳,要不是他在乾隆的面前帮永瑜美言,乾隆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永瑜这样平凡的人所以,在他看来,永瑜就应该对他保持着颗感恩的心来对待他这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五阿哥觉得应该,可乾隆就觉得不应该了,永瑜的手从自己的掌中抽出,那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突地气闷了起来,再看着永瑜对着永琪行礼,很合规矩,让乾隆不禁觉得永瑜尊敬兄长果然不错,但是目光看到和永琪并排而站的福家两个兄弟,在永瑜行礼之时居然敢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避开,永瑜的礼是他们这两个奴才受的起的吗而且永瑜是皇子,这两个奴才刚刚居然敢不对皇子请安,实在是狗胆包天
“福尔康福尔泰,见到永瑜不知请安不懂尊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来人,把这两个狗奴才给朕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不要啊,皇阿玛”
还没等奴才们领命,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就在御花园响起了,刺耳的让呆在自己情绪中的永瑜吓了跳,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灵异事件微微抬头,就看见了扑倒在地颇有含冤千年怨魂的架势的五阿哥,正满脸悲怆的对着乾隆动之以情。
“皇阿玛,尔康尔泰他们两个是和永琪起长大的,永琪也早就把他们看成是兄弟样,他们也把永琪当成亲兄弟般的爱护,这永琪的兄弟就是他们的兄弟,自家的兄弟之间又何须这么多礼呢我相信九弟必是明理之人,他定会认同永琪的话的,皇阿玛,您这么仁慈这么伟大,也定会原谅尔康和尔泰时的情不自禁的吧”
脑残第次失利
听着五阿哥那“重情重义”的番话,再瞧见了乾隆脸上那满意的神色,永瑜禁不住冷笑,个阿哥居然说出和包衣奴才做兄弟的话,也不知道羞耻而作为皇上,居然还认同这种无厘头的话,自己还真为他感到丢脸,爱新觉罗这个姓氏,本应是大清朝最尊贵的姓氏,可是被这些人完全的抹黑了,皇室的颜面,究竟还存下几分
被五阿哥这样捧,乾隆下意识的就想如五阿哥所说的样“原谅”那两个“情不自禁”的人,刚想开口,目光却是不经意的看见了永瑜眼中闪过的浓浓嘲讽,那到嘴的话不自觉的咽了下去,被追捧的时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乾隆不知道永瑜的嘲讽是为何,但作为个皇上,尽管好面子又在外人看来极其抽风,却并不是个没脑子的,毕竟想要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并安全的继承大统,个蠢人是做不到的。
重新把五阿哥的话在脑子里溜了圈,乾隆就知道了原因,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冷怒交加,“永琪,你自贬身份和两个包衣奴才称兄道弟,还把不把爱新觉罗家的尊严放在眼里自己脑子糊涂,还敢把朕和永瑜拖进你们的情不自禁里面,永琪,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永瑜的好哥哥”
本以为会得到皇阿玛的理解,却不料得到了顿训斥,永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乾隆,满脸的伤心欲绝,“不,皇阿玛尔康和尔泰不是什么奴才,他们是儿子的朋友皇阿玛,您也是个性情中人,您应该明白永琪想要珍惜皇宫内得之不易的兄弟之情的啊,皇阿玛”
听了永琪的话,乾隆更加的怒不可遏,“永琪,什么叫做皇宫内得之不易的兄弟之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永瑜置于何地你把其他阿哥置于何地而且朕记得,这福尔康已在年初任职,不再是伴读身份,不在职位之时,岂可在这宫内游荡”
发现了以前五阿哥百试百灵的动之以情好像不管用了,害怕遭到重责的福尔康决定自己出马来说服皇上,让皇上知道他们和永琪之间“真挚而感人”的兄弟之情。
“皇上”福尔康跪在地上抱拳作揖,脸大义凛然,“请恕微臣斗胆言,五阿哥并不是不把其他阿哥放在眼里,只是有些情况皇上被有些有心人士所蒙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在其他阿哥的交往之中,五阿哥曾经抱着无限的期待用最真诚的感情去交往,只是其他阿哥们对于您对五阿哥的恩宠心存芥蒂,甚至有些非但对五阿哥不懂尊敬不知感恩,还存着在五阿哥和您之间挑拨之意,是以,五阿哥才会说出刚刚那番话来,那实在是五阿哥被这些冷漠残忍而伤透了心之后的悲泣啊,而微臣心怀坦荡,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之心,请皇上明鉴”
“闭嘴”乾隆气急怒吼,对着福尔康满眼阴寒,“狗胆包天的奴才,朕和阿哥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天家皇子名声,对九阿哥不敬,来人,把这两个狗奴才拖下去重责百大板”竟然敢用那种眼光看永瑜,还意有所指的暗示永瑜不懂感恩挑拨离间越想越觉得百大板罚的太轻了,乾隆再次开口,“吴书来,给朕拟旨:等侍卫福尔康御前失宜停职年,内阁大学生福伦教子无方,降职内阁学士,并罚俸禄六个月”
“嗻,奴才遵旨”
“皇上”听见乾隆的话后,被打的福尔康个尖叫,撕心裂肺的如同死了全家样,生生的激起了众人的身鸡皮疙瘩,尤其是永瑜,抵抗力最弱了,毕竟其他人已经经受过这种鬼哭狼嚎了,但永瑜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见识过这种吊嗓子,于是时之间,被震得脸色发白。
“给朕堵住他的嘴”乾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命令侍卫们堵住了福尔康的嘴后就看见五阿哥又想说什么,直接对着永琪开口,“永琪,你身为阿哥却自贬身份,不顾兄弟之宜皇家之尊的让奴才冒犯永瑜,上书房念了这么久简直是白念了,给朕回景阳宫禁足个月,把中庸给朕抄写百遍”
乾隆的话让五阿哥快要脱口的求情堵在了嘴里,看着乾隆对着他满腔的怒火,五阿哥脸色发白,不敢相信向疼爱他的皇阿玛怎么会变得这样无情这样残忍,明明皇阿玛是理解他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无法理解乾隆的转变,看着乾隆眼里对他的失望和怒意,五阿哥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了恐慌,皇阿玛难道不喜欢他了吗不,不会的,皇阿玛最重视的儿子就是自己了,皇阿玛只是被小人挑拨了而已,对,肯定是永瑜的对皇阿玛说了什么皇阿玛才会这样对他的。
永瑜怎么可以这样恶毒明明自己都帮他对皇阿玛百般求情,为什么永瑜会这样对他以前的永瑜明明没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的啊,难道是那个恶毒的皇后教坏了永瑜五阿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皇后对那么温柔那么美好的令妃娘娘都下的去毒手,这样恶毒的人,肯定会带坏永瑜的,自己定要把永瑜导回正途,不能够让永瑜变坏,毁了永瑜的生
顿时,五阿哥的胸腔豪情澎湃,生出了种拯救世人的英雄情绪,目光灼灼的盯着永瑜,下定了决心要把永瑜从“恶毒”的皇后那里“救”出来。九弟,五哥定不会让你落入那样凄凉的境地的,定把你救出来,你放心吧
而可怜的永瑜,被五阿哥那样热情的目光盯着,本就不是很舒服的胃部翻腾的更加的厉害了,压下想吐的欲望,永瑜脸色惨白的想着内心的疑惑: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曾经不错的五哥,现在像是被换了个灵魂样,不着边的可以呢明明在自己还是三阿哥的时候,短短的几次碰面,这位五阿哥都是沉稳知礼之辈啊,现在怎生的这般的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承受不住的关心
五阿哥的目光太过闪亮了,乾隆不可能没看见,皱着的眉头这下皱的更紧了,这永琪这样瞪着永瑜,难道因为今天这事记恨上永瑜了难道真的和福家那两个奴才说的,永琪直把永瑜当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这般的想着,乾隆虽然是用的疑问而没有肯定,但对五阿哥却是存上了份怀疑,他平时看到永琪的那份“兄友弟恭”,是真的吗还是只是表面的假象
心里想着的在面上却是不显,乾隆觉得永琪看向永瑜的目光太刺目,挥挥手,让永琪回景阳宫,立刻执行那个个月之期的禁足令,等到这次闹剧的主角散开后被打板子鼻孔君和背景福二君被乾隆彻底无视了,乾隆想起永瑜在整件事情中安静的过分,除了开始的请安外句话都没讲,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立刻担忧的看向永瑜,发现永瑜不仅是脸色,就连那本来红润的双唇现在也是惨白片,微蹙的眉头显示着他的难受,乾隆连忙扶住了永瑜,急急的询问。
“永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站了这么久累了吧,我们去那边亭子里坐会儿休息啊”
说着,也不给永瑜反对的机会,对旁边的奴才下旨去宣御医后就直接牵着永瑜往亭子走去,距离并不远,也就十来米,等到他们来的亭子里面,有眼色的奴才早步的在石椅之上铺上了软软的垫子,石桌之上也摆放好了各种糕点时令水果和茶水。
“永瑜,走了这么久应该渴了吧喝杯茶吧,还可以暖暖身子”
看着凑到自己唇边的茶杯还有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乾隆,永瑜表示鸭梨很大,对于现在这个完全猜不透想要干嘛的乾隆,其实他更喜欢以前那个对他看不上眼的乾隆,毕竟那个要好应付多了,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承受着这不知道带着何种目的的“父子情深”。
“皇阿玛,儿臣惶恐,不敢劳烦皇阿玛,还是儿臣自己来吧”
“有什么惶恐不惶恐的朕是你的皇阿玛,阿玛喂儿子是天经地义之事,哪里有劳烦之说”
对于永瑜的拒绝,乾隆笑眯眯的挡了回去,手中的茶杯锲而不舍的凑的更近了,让永瑜不得不张开嘴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作为个享受惯了被人伺候的皇上,乾隆哪里伺候过人啊,自然不可能把握住各种力道,杯茶喂的太急了,惹得永瑜咳呛连连,脸色咳的通红,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抓着领口咳个不停,要不是不可能,永瑜都禁不住怀疑这乾隆是借着关心之名实行祸害之意了。
当然,事实上乾隆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从来没想过,杯茶水也要注意那么多,看见永瑜咳的气都喘不过,连忙起身来到永瑜面前帮他拍着胸口顺气,只是不怕还好,这拍,永瑜更加难受了。
乾隆是习武之人,手劲比之不懂武的人大多了,就永瑜这小身板,哪里禁得起这般力气的摧残,本来就咳的气息不顺,再加上乾隆的这拍,永瑜口气差点回不过来,满脸痛苦的神色,天呐,还是让乾隆彻底的无视他吧,他真的无法享受这种“关心”啊。
乾隆看见永瑜的状况也知道了肯定是自己的原因,顿时又是尴尬又是心疼的收住了手,想要帮助永瑜,却又担心再次的让永瑜“伤上加伤”,时间有些无措,而旁边的奴才们哪里敢和皇上抢活干啊,个个的根本就不敢有所行动,于是乎,永瑜就在乾隆的干着急之中咳个不停,幸好下刻,太医就到了,乾隆和永瑜心中同时松,个是为终于有人可以帮助永瑜减轻他的难受而松口气,而永瑜,就是为了自己终于性命无忧松口气了。
永瑜本来就不是生病,只不过是被恶心着了脸色才会那样难看的,而后又因为乾隆这系列的无心之失,使得永瑜多了无妄之灾,不过这些也就只要给个时间缓口气就好了,太医自然也诊断不出什么大毛病,仍旧是体质虚弱需要调养,只不过,看了眼空了的茶杯,太医尽责的开口。
“九阿哥,你现在的体质偏寒,忌讳寒性食物,而这茶水体性属于凉性,不宜饮用。”
永瑜虽然不识医理,但当初他的身体也不适宜多食凉性食物,所以对于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当然,那个所谓的“些了解”还真的只有些些,毕竟他吃的东西大多数是其他人帮他准备的,根本无需他去记牢这些事情,只是,虽然没记住多少,他还是知道所有的绿茶均属凉性,以他现在的体质是不应该喝的。
只不过,乾隆送上来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他都没有能力去拒绝,更何况只是杯茶水只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对于外人,是不能说的,议论皇上,那是最深的忌讳脸上平静如昔,永瑜对着太医正想开口,却被乾隆早步打断了。
“永瑜不能吃寒性食物那哪些属于寒性永瑜有哪些是不能吃的”
听闻原来永瑜不能喝这茶,乾隆的心里涌现出了股陌生的情绪,酸酸涩涩纠结难当,很难受,但他又不懂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只知道在听见永瑜不能吃寒性的东西的时候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他不想下次再像这次样,让永瑜喝下对他身体有害的东西。
“启禀皇上,寒性食物的种类繁多,容奴才在纸上列出,呈给皇上过目”
“准”
“嗻”
获得了乾隆的允许,太医告退,下去写列单了,这次的太医并不是上次的那位,而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孙姓太医,平时只为皇上和太后看诊,就连皇后都是其他太医看诊的,可见这位孙太医是如何的深的皇上的信任了。
孙太医在接到皇上口谕让他来看九阿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多半是真的,而看到刚刚皇上对九阿哥不掩饰的担忧神色,孙太医就更加的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孙太医转回了心思,这些并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医能够去揣测的,帝心难测,他只需要听从皇上的命令做好他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还是不要多想了,想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异动的开始
花开花落,晃眼已入秋,这些日子里,永瑜的身体渐渐的好转,只是由于底子太弱还无法痊愈,再加上时不时的和某些人相处让他费心费力,康复的进度就更加的慢了,想到这段日子五阿哥对他那锲而不舍的“谆谆教诲”,永瑜的胃里就反射性的翻腾了起来,那些话再加上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比生化武器还有威力无穷,硬生生的让他的生命值降了不止五十个百分点,直到后来,为了避开五阿哥,他除了去坤宁宫之外,就是呆在自己的居所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了,反正养病嘛,自然要好好养着啦。
“永瑜哥哥,上书房的师傅严厉吗功课难学吗永璂会不会学不好如果永璂学不会,永瑜哥哥会不会讨厌永璂”永璟的身体直不见好,到现在还不会开口说话,皇后照顾永璟太费心力了,时常没办法皆顾永璂,永璂也懂事的没有去粘着皇后,经常跑来找永瑜,皇后对永瑜也放心,这样来二去的,这半年的时间里,永瑜和皇后这边的倒是真心相处了,毕竟皇后对他是真的当成了亲生孩子般,再加上有永璂这个恋兄情节越来越严重的弟弟在中间,也就越发的亲近了。
“真没志气,还没开始学就害怕学不好了,九哥哥肯定会讨厌你的”和永璂的恋兄有的拼的就是永瑆的兄控了,现在这两人在起,几乎没有不吵的时候,互相拆台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了。
“永瑜哥哥才不会这样呢”永璂怒瞪着永瑆,两只眼睛也睁的圆溜溜的,胖嘟嘟的包子脸也因为生气而鼓鼓的,“永瑜哥哥最喜欢永璂了,才不会和你说的样讨厌永璂呢对不到,永瑜哥哥”
怒气冲冲的对着永瑆说完,永璂回头寻求永瑜的支持,刚刚还鼓着的包子脸此刻已经皱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双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永瑜,像只小狗般,让永瑜忍不住捏了把那圆嘟嘟的包子脸。
“嗯,永瑜哥哥最喜欢永璂了,不会讨厌永璂的”
“不要,我不要”永瑆听永瑜的话不乐意了,朝着永瑜扑了上去,紧紧的搂住了永瑜的腰,同样可爱的包子脸仰起,泪汪汪的瞅着永瑜,委屈极了,“九哥哥最喜欢的是永瑆,不准九哥哥喜欢别人”
“才不是呢”永璂也扑了上去,硬是从永瑆的熊抱中挤出了自己的领地,抱着不肯撒手,“永瑜哥哥刚刚说了最喜欢永璂,才不是最喜欢你呢”
“九哥哥最喜欢的是我是我”
“永瑜哥哥最喜欢的是我才不是你”
“你你不准你和我抢九哥哥,九哥哥是我的”
“永瑜哥哥才不是你的呢,他是永璂的”
“我的我的”
“哼,才不是呢”
“就是我的”
“是我的”
对于眼前这场激烈的“辩论赛”,永瑜是微笑着放任两小包子把他抱来抱去的,而殿内其他的奴才也都习以为常的无视了,该做啥就做啥,这两小主子没来次就会这么吵上回,吵了这么久也没见吵出个结果来,反正到最后有主子爷呢,轻易的哄哄,两个小主子就会不吵了。
也正如奴才们想的样,等这场无意义的争论过了两刻钟时,永瑜手拈了块奴才们刚端上来的糕点递到了两包子的嘴边,温声说道,“说了这么久累了吧,尝下这个糕点,才做好的,味道不错”
于是,前刻还恨不得施行肢体语言的两人这刻就喜笑颜开的啃着永瑜喂给他们的糕点吃的心满意足,无视了和自己有相同待遇的另人,直接在心里下了决定:果然,九哥哥永瑜哥哥最喜欢的是我
等到啃完块糕点,永璂和永瑆从永瑜身上退开,自己去灌下了杯茶润喉之后就兴冲冲的各自拿起糕点开始了另轮争抢赛,凑到了永瑜的面前嚷着要喂永瑜,永瑜也不拒绝,笑眯眯的把两块糕点点点吞下后拍了拍两人的脑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也赶紧回去吧。”
这次两人倒是没啥争议的点头应好,带着奴才起离开。其实时间不早也只是借口而已,连晚膳时间都没到怎么能说时间晚呢,只是,每天的这个时辰,只要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乾隆都会过来,而两包子对乾隆这个皇阿玛的感情,从开始被冷待的委屈伤心发展到了如今和他们抢哥哥的不待见,只是对乾隆恐惧的心还是无法散去,于是他们来找永瑜的时候也总是和乾隆来的时间故意的错过,永瑜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半年来这就成了惯例了。
延喜宫,令妃摸着凸起的腹部,秀美的脸上森冷无比,“你刚刚说,皇上又去见九阿哥了”
虽然令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其中的寒意让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了抖,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都知道令妃娘娘手段的狠辣的,连忙应声。
“禀娘娘,奴才听养心殿周围的值班侍卫说的,皇上往阿哥所去了。”
“啪”
令妃气的把手边的茶杯瓷器全部扫落,九阿哥,又是九阿哥自从半年之前,皇上对九阿哥重现恩宠后,就越来越少到她的延喜宫来了,每次派人去请皇上,得到的答案都是皇上去了九阿哥那里,而自己又因为皇上开始的旨意而不得不带着延喜宫内,该死的九阿哥,该死的皇后以为这样就能够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吗哼,等到她孩子生下来以后,凭她的手段和对皇上的了解,不怕无法重新抓不住皇上的心,至于九阿哥令妃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了阴冷的笑意,九阿哥体质虚弱以至于衰弱而亡,这样的消息听上去不错,不是吗
永瑜昏迷
永瑜并不知道令妃的心思已经动到自己的身上,或者说,他根本早就把令妃这个这辈子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人忘记了,待永璂和永瑆离开之后,永瑜又拈起了块糕点放入口中,来对这种甜而不腻的花糕比较喜欢,二来是为了会儿的“战斗”积蓄力量,想起所谓的“战斗”,永瑜就忍不住眼角直抽。
半年前他暂时不用去上书房了,但这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不学习,只是学习地点挪到了阿哥所,教书师傅也从对多变成了对,在时间和气氛上比之般要轻松,互动之间也比较随和些,这使得半年之间,他和纪晓岚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这种结果让他很满意,只是,若乾隆肯放弃亲自教他书法,他想他会更加的满意的。
这乾隆书法虽然不错,但也比不上王羲之这类的不是,何必定要亲自教他而不许他照着那些书法家的字帖描摹呢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乾隆虽然不是个合格的阿玛,但作为皇上,还是很勤政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可不算少,时间上肯定算不得很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执着于亲自教导他书法这种小事,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其实乾隆他的脑子时刻在抽着吧
最重要的是,你教就教了吧,为什么定要像教导那些几岁孩童般手把手的教呢这样的教学方式,他很肯定效率会大打折扣的,只因为他有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思考怎么样才可以和乾隆身体上的接触少些这种问题上面,效率会好才怪
乾隆的反应也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每回的教学进展慢了,非但不怪罪于他,还每回像是很满意似的开口称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学的越慢乾隆就越是兴奋呢
永瑜脑子里不停的列出了条条猜想,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重复着,不知不觉间就吞下了不少的糕点,直到股饱胀感传来,永瑜才发现自己好像吃的太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嘴里也干干的难受,端起桌子上的茶刚想喝,就听见了太监的通报声。
无奈的放下茶杯,永瑜站起身准备问安,阵昏眩感突的袭来,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缺氧的感觉让他眼前黑,咽喉处涌出股腥甜,浑身无力,缓缓的向下滑去,奴才们的尖叫已经无法听见,最后的视线,是乾隆惊慌的脸色
“永瑜”
刚走进内室的乾隆的笑容凝结在唇边,看着那个纤细的少年嘴边流出的鲜红,心跳被吓的几乎停止,失去了往常的仪态,脚下凌乱的冲到了永瑜的身边,搂住了永瑜下滑的身体,透着衣袍,凉的如冰的体温冻伤了他。
“永瑜永瑜,醒醒太医给朕去把所有的太医找来,快去”
“嗻”
看见了皇上的神色,众奴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次,直接是侍卫去宣太医的,毕竟太监的脚力是没办法和身怀武艺的侍卫相比的。
看着永瑜紧紧阖上的双眼,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了冷汗,不会儿就染湿了发际,紧皱着的眉显示出永瑜此刻的痛苦,嘴角更是不断的有血液流出,浸染的领口鲜红片,触目惊心。
“永瑜你忍忍,太医马上就到了,忍忍啊”
把永瑜抱上了床,乾隆紧紧的搂着永瑜,也无法再顾及什么,直接用明黄色的衣袖帮着永瑜不断从嘴里溢出的血液擦掉,旁边的奴才们见此大惊失色,这代表着天下至尊的龙袍何其重要,皇上竟然用来帮九阿哥擦拭血迹,其中的意味,让奴才们都心知肚明的闭上了嘴,暗自祈祷着九阿哥的平安,要不然,这宫内,又要起大风浪了。
“太医怎么还没到”乾隆满脸焦急的怒吼,“吴书来,给朕去外面看看”
“奴才这就去”
这次太医来的非常之快,吴书来才出去会儿就领着太医们匆匆进来了,看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这群太医们是拼了老命的跑来的,也没来得及行礼,就被乾隆急急的打断了。
“快看看永瑜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吐血永瑜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太医们赶紧上前诊断,只是个个的把脉把不出异样,只是脉象异常的虚弱,像是要随时断了样,而且还在直的弱下去,情况非常的不妙,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太医中间地位最高的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禀告情况。
“启禀皇上,九阿哥脉象并无任何问题,只是越来越虚弱如果再这样下去九阿哥就会有生命危险”
太医的话让乾隆脑子嗡的声炸成了空白,永瑜有生命危险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为什么就会有生命危险冰冷的如同冰块的手从交握之处传来,冻的乾隆浑身发凉,永瑜会这样睡不醒不不行他的永瑜才九岁啊怎么能死怒视着太医,乾隆冷声下令。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救下永瑜,如果永瑜出了什么事情,朕砍了你们的脑袋”带着威胁的话扔出了口,乾隆的目光扫过了跪在地上的太医,“孙太医呢孙太医怎么不在给朕”
正说着,孙太医就疾步走了进来,对着皇上打了个千,气嘘喘喘的开口告罪,“皇上,奴才来晚了,请皇上赎罪”
乾隆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追究罪责,“不要废话,赶紧给朕过来看看永瑜”
“奴才遵旨”今天孙太医其实是有事告假回家的,却不料突然间有宫内的侍卫来找他,说皇上急召,就等他拎着药箱就被那个侍卫路拎着过来的,那速度,差点没把他给喘死。
不过孙太医看了眼前的状况也知道容不得等自己平顺呼吸了,马上上前检查了下永瑜的状况,把脉沉思,片刻后脸色大变,连忙从药箱里面翻出了个小瓶子,凑到永瑜的鼻子面前拔开了瓶盖,不会儿,乾隆就惊喜的看着永瑜幽幽的睁开了眼,只是还没等他惊喜完毕,就见永瑜脸色更加难看的扑到了床边不停的呕吐了起来
苏醒
“皇上,小心秽物沾身,还是先放开九阿哥吧”旁边奴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刚说完就被乾隆怒声斥责。
“给朕闭嘴再开口小心朕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根本没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乾隆直接从吴书来手中抢过了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帮永瑜擦着嘴角,手指滑过永瑜苍白的脸,那微弱的呼吸,停顿之间让他心惊胆战,“孙太医,永瑜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吐是不是”未尽的话是乾隆不愿意去想的结果,孙太医看出了乾隆的担忧,恭声禀告。
“皇上放心,九阿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奴才已经让九阿哥把毒素大部分吐出来了,身体内剩余的毒素,只要以后好好调养就可以完全排出的。”
听见永瑜已经没有危险,乾隆的心放了下来,脑子也缓缓的重新运作起来,孙太医的话在他脑子里过了遍,随后而来的,是更大的怒火和深沉的杀意。
“毒素你是说永瑜会这样是中毒了”乾隆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孙太医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孙太医的医术他信得过,那么,永瑜是真的中毒了
“禀告皇上九阿哥的症状的确是中毒之状,并且此毒在九阿哥身体内已非日,按照毒素的多少来推测,约有半年之久了”
“你说什么这么说永瑜中毒已经有半年了”乾隆只觉得怒气不可抑止的冒出来,冷怒交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群太医,“你们这群庸医,半年来居然都没看出来,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乾隆话中的杀意是如此的明显,让太医们冷汗涔涔的哀声求饶,“皇上恕罪啊,是奴才们学艺不精奴才们该死,皇上恕罪”
“皇上,请听奴才言”孙太医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为同僚们请求,其实这也是为自己求情,毕竟自己在这半年来也曾为九阿哥诊脉,只是,没有诊出这毒,是真的情有可原的啊。“皇上,九阿哥所中之毒是柳叶桃之毒,由于柳叶桃严格意义上来讲并非毒物,并且九阿哥每次摄入的毒素非常之少,是以,在毒发之前,脉象并不会有所反应。”
“哼,以后给朕小心伺候永瑜,要是永瑜出了事,你们个都别想活命”乾隆眯着眼冷冷的说着,算是放过了这些太医,毕竟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些人“还有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让永瑜中毒半年之久,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吧说,是谁下的毒”
“皇上,奴才该死,没有伺候好主子,可是奴才们真的没有下毒害主子啊”跪了地的奴才战战兢兢的说着冤枉,小明子也小心翼翼的开口试图说明,这些照顾着主子衣食住行尤其是食的奴才都是主子信任的奴才,是不会加害对于他们有着知遇之恩的主子的。
“永瑜的切都是你们伺候的,不是你们,难道是永瑜自己下毒不成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来人,给朕把这些东西拖下去杖毙”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只要想着永瑜的身边有着随时想要害死永瑜的人,乾隆心底的恐慌就不可抑止的蔓延开来,差点,差点就永远失去永瑜了
“皇阿玛”
微弱的如同幻觉的叫唤,却让盛怒之中的乾隆听的清清楚楚,惊喜的低下了头,看着睁开了眼的永瑜,喜不自禁的把永瑜拥进怀里,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的轻柔。
“永瑜,你醒了”
喜悦中隐藏着的无数心慌,让永瑜直坚定的排斥着乾隆的接近的心猛的阵震荡,他是否可以相信,这世的乾隆真的可以成为他合格的皇阿玛只是这个问题在下刻就被永瑜压了下去,提醒着乾隆的冷漠无视和反复无常,把心中产生的震荡消弭无形了,只是永瑜不知道,心中壁垒产生的裂缝,存在了就很难在填补。
“皇阿玛,请饶了那些奴才,儿臣相信他们”
尽量简短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刚醒来的他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不想让这些对自己衷心的奴才们遭受无妄的杀身之祸,而且,在这个宫内培养自己的奴才并不容易,他不想就这样断送了。
永瑜说完这句话就气嘘喘喘的,那无力的样子,让乾隆心疼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让永瑜可以躺的舒服点,“永瑜快不要说话了,要多多休息,奴才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去管了”
“请皇阿玛饶了他们”永瑜听出了乾隆话中坚持的杀意,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他不能让这些全心全意为他办事的人无辜丧生,这是他作为主子该给予的庇护
用尽力气拽住了乾隆的袖子,指节发白,衬着明黄色之上,触目惊心,墨黑色眼中倔强的坚持让乾隆无奈,最终只能妥协,“好好,永瑜不要那么激动,当心身体皇阿玛答应你,在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会处置这些奴才的,现在永瑜先休息,好不好”
听到了乾隆的承诺,永瑜终于放下了心,蓦的放松的神经,让疲惫感重新涌了上来,本就只是强撑,现在事情解决了,永瑜再也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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