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16 部分阅读

作品:白衣剑卿 全|作者:右代宫少女|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8 23:45:28|下载:白衣剑卿 全TXT下载
  是好事。只是我这个人,太过轻贱,就是要死了,心里却还想着汝郎,你yi定很看不起我,其实我也看不起自己,这世上贱的人多了,像我这么贱的,还真是少有。”

  他自嘲着,喝了酒,就连话也变多了,天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跟他说话了。

  “呸你真是贱到家了,我连跟你说话都不愿意,要不是为了表姐表姐快生了,她希望你给她的孩子取个名字。”杜寒烟懒得再跟白衣剑卿多说yi句话,直接道出了目的。

  白衣剑卿yi怔,然后又笑了,这个黑锅他已经背定了,就继续背下去吧,也算报答了李九月曾经的善良。

  “如果是男孩儿,就叫无情,如果是女孩儿,就叫无心,无情无心的人,这yi生会过得比较轻松自在。”

  其实他不知道人若无情无心,是否真的会过得轻松,只是再不济,总要强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把情爱看得太重太痴,到最后已经无力自拔,自己的痛苦挣扎,在别人眼里,只是yi场笑话,毫无意义。

  37

  就在白衣剑卿给孩子取名后的第七天,李九月突然感到腹痛不已,原本预计yi个多月后才出生的孩子,竟然早产了,这全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已经到了无法负担的地步。

  杜寒烟飞快地找来了稳婆,然而折腾了整整yi天yi夜,孩子就是生不下来,因为李九月太虚弱了,她没有力气把孩子从身体里挤出来。

  稳婆没有办法了,对急得团团转的杜寒烟道:“二夫人,不行啊,孩子再不出来,就是yi尸两命了。”

  杜寒烟跺了跺脚,yi咬牙吩咐下人:“准备软榻,把大夫人抬到东华阁。”她要借白衣剑卿的深厚内力来帮李九月把孩子生出来。

  下人惊呆了,迟迟没动,没有庄主的允许,谁敢送李九月去东华阁。

  “发什么愣,再不快点,我就扣你yi年的工钱。”杜寒烟急了,甩手就给下人yi个耳光。

  于是,李九月很快就被抬到了东华阁,这时候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昏沉沉中,突然感觉到yi股暖流进入心口,虚脱的身体仿佛恢复了几分力气,她不由睁眼,正对上白衣剑卿微笑的脸。

  “我我是死了吗”她痴痴地望着这张憔悴不已的面容,没有白赤宫那么耀眼的容貌,却更让她魂荦梦牵,想要抬手摸yi摸,却没有力气。

  “你正在生孩子来,用力好吗孩子已经在你肚子里待闷了,急着想出来你不要舍不得”

  白衣剑卿的声音依旧平缓,稳婆正在他身后提示该怎么做,嘴上虽然说着话,手下却半分不敢停顿,大量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往李九月体内涌去。

  “我好象有力气了”李九月发现身体越来越有力气,不由自主地按照白衣剑卿说的,努力想把孩子挤出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yi声婴儿的啼哭在东华阁里响了起来,几个人同时松了yi口气。

  “恭喜恭喜,是位公子”稳婆抱着孩子对李九月连连道喜。

  “是男孩儿,太好了。”李九月望着白衣剑卿,露出yi抹虚弱的微笑,“剑无情,很威风的名字。”

  白衣剑卿眼神yi闪,旋即应道:“是啊,将来yi定又是yi个白衣无情”

  他承认了

  李九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张开口,正要说话,突然她看到白衣剑卿身后出现yi个人影,脸上顿时失去了人色。

  白衣剑卿也惊觉不对,猛地回头,正对上yi双妒火中烧的眼,他的脸上也yi下子失去了血色。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白赤宫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白家庄。

  “好,很好,我这才不过出去几天,你们这对j妇滛妇就又勾搭上了,看来我不应该回来,瞧瞧你们的脸色,就这么不欢迎我,不过可惜,这里是我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白赤宫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阴阳怪气,手yi伸,从稳婆手里把哇哇大哭的小孩儿抓过去,那稳婆见势不妙,赶紧溜了出去。

  “汝郎孩子是无辜的”

  白衣剑卿缓缓站起身,李九月失去他的内力支持,又见刚出生的孩子被白赤宫抓过去,她yi急便晕了过去。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可孩子的爹娘却不无辜。”白赤宫冷冷地yi笑,绝美的面容上竟泛出yi抹诡异的光彩。

  “你把孩子放下,我们谈谈,好吗”白衣剑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平缓,唯恐激怒白赤宫摔了孩子。

  “你想谈谈,行啊,何必让我放下孩子,你看他哭得厉害,多让人心疼啊。”白赤宫脸上笑意盈盈,说话轻声细语,可是眼光的妒火却越烧越旺。

  “汝郎,你这又是何必。是,我对不起你,我让你戴了绿帽,我心存嫉妒故意没有尽力炼丹,害死了三夫人,这yi切都是我的错,我认,我yi死难以恕罪,你要将我千刀万剐也好,折磨羞辱也好,只是别拿无辜的人出气”

  这番话,白衣剑卿自己都觉荒谬,但是他知道白赤宫在心里早已经定了他的罪,他已是心如死灰,就算白赤宫不杀他,他也是要自我了断的,只盼着临死之前,能救回李九月和这个孩子的性命。

  “千刀万剐,我怎么舍得,这几个月我在外面见识了不少年轻貌美的男女,突然发觉,要找yi个在床上能像你这么契合我的心意c叫得又大声c又能从头到尾地承受我的的人,还真不容易,在没有人替代你之前,我怎么舍得剐了你。”

  白衣剑卿脸色微白,已经习惯了白赤宫的言语羞辱,但是他仍然感到了痛苦,想要再说什么,却发现他已无话可说,如果言语上的羞辱能让白赤宫把怒火都发泄出来,那么他愿意承受。

  38

  白赤宫见他沉默不语,心中却更怒。

  “折磨羞辱,你就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对你的爱吗在我让你滛声的时候,你认为那是折磨在我让你欲仙欲死高嘲迭起的时候,你认为那是羞辱白衣剑卿,我这么爱你,爱你爱到在外面天天想你,甚至赶回来看你,你就用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来回报我对你的爱”

  白衣剑卿低眉垂目,对白赤宫的话,他的胸腹之间又升出yi股呕意,或许,把白赤宫话里的那个“爱”字,换成“恨”字更贴切,他却不知道,白赤宫有yi句竟是没有说谎,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时候,脑中时不时想起的,竟然就是白衣剑卿。

  怀里抱着美女,他嫌身体太过柔软,脂粉香太浓太烈,怀里抱着美貌少年,他嫌身体不够柔韧,随便几下就昏死过去,香唇送酒,他嫌没有白衣剑卿口中的藌液来得甘甜,呻吟承欢,他又嫌叫得太过造作,yi听就是故意讨好。

  走在人群里,身前身后,无数注视的目光,或明看,或暗窥,可是却没有那yi双会盯得他身体发热的眼睛,他竟然不习惯了。身体像是蚁爬yi般的不自在,没有等到原定的目的地到达,他就回来了。

  却没有想到,yi回来就看到杜寒烟守在东华阁外,他顿时就勃然大怒,yi掌把杜寒烟打昏,闯入紧闭的房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妒火狂烧。这yi次,他终于知道他妒嫉的人原来是李九月,不是白衣剑卿,而是他自己的妻子李九月。

  怒到了极点,他反而冷静下来,像猫戏耗子yi样,用这个哇哇大哭的婴儿,逗弄着白衣剑卿。他爱上了这个男人不是,虽然觉悟得有些突然,也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原谅这个男人的背叛,他不会杀他,他要用这个婴儿让这个男人活着承受他现在的痛苦。

  除非有yi天他玩腻了,不爱了,否则,这个背叛了他的男人,就要被他yi直这样戏弄下去,如果白衣剑卿将之称为折磨羞辱,那他就会狠狠地用尽全力地折磨羞辱,让这个男人再也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李九月仍旧被关回了碧水阁,包括杜寒烟,也被白赤宫勒令不许踏出自己的住处半步,唯yi让白衣剑卿感到庆幸的是,新生的婴儿被还给了他的母亲。

  其实白赤宫的本性并不坏,秉承了流水剑客的正直,在绝美容颜和高傲性格的遮掩下,让他更像个风流公子,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也许白赤宫在经历了时间风霜的磨练之后,会像他的外公yi样成为江湖中大侠的榜样。他yi直都认为是他的出现,激发了白赤宫性格中阴暗的yi面,最终导致了他现在的喜怒无常。

  白衣剑卿没有办法去解释他当年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世的决定,仿佛是着了魔,他的眼里c心里,只有白赤宫,把yi切都抛弃,只为了能待在白赤宫身边。现在想来,只觉得当时过于天真,他yi向心思缜密,做事必先准备周全,唯有在白赤宫这件事上,他轻率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白赤宫让人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换成了新的,下人们在房间里来去穿梭,他把白衣剑卿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喝酒,半点不避人眼。

  白衣剑卿皱了皱眉,没有挣扎,心已如死灰,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39

  白赤宫悠然地倒了yi杯酒,举起来对着白衣剑卿突然笑道:“这是我特意带回来的绍兴花雕,你不喝吗”

  “汝郎,我们该谈谈了。”

  白衣剑卿抬起眼,凝视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还是会让他心动,可是心再动,也不过是yi澜死水。

  白赤宫嘴角的笑意更浓,道:“白衣剑卿,我该叫你什么我们的关系都这么亲密了,老是连名带姓加外号yi起叫,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好。卿卿,还是剑儿听起来都不错。我的几个妾室里,就属你最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正准备跟你好好谈谈,看,我们默契吧。”

  白衣剑卿再次皱起了眉,白赤宫的语气像在哄情人yi般,与以往的恶意温柔不同,还多出了十分亲密,只怕随之而来的折磨羞耻会比以往更胜之十倍。

  深深吸了yi口气,勉强压制下身体的颤意,他努力平静道:“你愿意跟我谈,我很”

  话没有说完,便见白赤宫yi口饮尽杯中酒,然后闪电般地堵住他的唇,刹那间他怔愣了,满口都是酒香,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全身都带起了yi阵暖意。

  这是吻,白赤宫第yi次主动吻他,浓烈的酒气中夹杂着从不曾有过的情意绵绵,几乎令人迷醉。白衣剑卿突然猛力地挣扎起来,他已经决定用死亡来了结这段孽情,不能因为白赤宫另有企图的柔情而再度沉迷。

  然而,白赤宫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身体,令他的挣扎微弱得像是情人间的欲拒还迎。毫无疑问,白赤宫知道怎么挑起他的,这yi吻,渐渐发展为衣带渐宽。

  下人们铺好床,识相地关上门,全都走出去。

  “汝汝郎你答应应”

  被白赤宫抱起放到床上,白衣剑卿勉强还有yi丝清明,然而迷离的眼神显示出他已经到了沉沦的边缘。

  白赤宫yi声轻笑,随手拉下帐幔,道:“是啊,我们要谈yi谈,坦诚相见地谈”

  对于白赤宫的拥抱,白衣剑卿只能无力地承受。他想推开白赤宫,想大声地制止这场不该再发生的错误,伸掌抵在白赤宫胸前,却发现根本无力推开

  对白赤宫他原来只是心理的无力,无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而现在就连身体也已不能拒绝。

  白衣剑卿心里泛出yi丝苦涩悲伤,手慢慢垂了下来,却被白赤宫抓住了前臂,紧紧yi拉,到他的怀抱里,狠狠印在他的唇上。

  白赤宫承认白衣剑卿那yi瞬间的表情让他的心情突然变得酸痛不已,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得温柔。曾经残虐冷酷的唇变得极端的柔软温存,轻柔地舔触着口腔内的每yi寸部分,像要触及白衣剑卿心里的每yi个细节,让他沦陷在更深的深海。

  错愕之后他慌乱起来,奋力挣扎着逃出白赤宫的控制,却被白赤宫紧紧拥抱着,根本不能逃脱,只能被动地承受白赤宫疯狂的拥吻。

  深深交缠的唇舌让白衣剑卿无助的任由津液从嘴角流出,滑过脸庞。他的脸已经被红晕染透,目光迷离得仿佛失去焦距。

  感到白衣剑卿的呼吸加剧,白赤宫不舍地放开了他,仍然紧紧抱着不放,凝视着白衣剑卿深陷却又隐隐挣扎的眼睛。

  三年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开始因为这个男人的痴狂而渐渐心软,他曾经试图接受这个男人,那是yi段比想象更让他感觉温馨的日子,但是,才刚刚开始,这个男人就让自己蒙受耻辱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轻付痴心,却背着自己跟yi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他恨不能杀了这个男人,可是

  “我爱你白衣剑卿,你听着,我爱你”用最柔情的声音,他在白衣剑卿的耳边说了yi遍又yi遍。

  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男人,如果用这三个字,就可以留下这个男人,他不介意说多少遍,他要这个男人,从心到身,再也不能离开,不能背叛。

  40

  白赤宫再次疯狂地吻着白衣剑卿的唇瓣,下颌,脸庞,舔着他的微厚圆滑的耳垂,含住了,慢慢地咬着。

  yi阵酥麻感传来,白衣剑卿不由自主地仰起上身,难过地想要挣脱白赤宫的爱欲,却让自己更深地陷入了白赤宫的怀中。

  不能不能这样已经陷入狂乱迷情的白衣剑卿用已经处在边缘的理智妄图冲破的枷锁,却只能在情潮翻涌中沉浮。

  白赤宫迅速地褪下了他的衣衫,分开了他的双腿,yi边热情地吻着他的脖子胸口:“分开些,让我进去”

  “不不不能”白衣剑卿无助而绝望地推拒着白赤宫,但迷离的眼睛显然已经处于失神状态,双手漫无目的地挥动着,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不再沉沦,哪怕只是yi根稻草。

  白赤宫吻着他的身体每yi部分,原本刻意做出来的温柔,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本能的轻怜蜜爱,看到他微微皱眉就会停下自己穿刺的动作,只因不想再见到他流血的样子。

  白赤宫伸进了yi只手指,慢慢试图扩张。后庭的伤处微微红肿开裂,想要再度出血。白赤宫皱了皱眉,桃花眼角略微勾了yi勾,妩然中更显气势。

  本来已经进入yi半的白赤宫明白如果强行进入yi定会再次出血,退了出来,在衣袋里随手抓了yi瓶精油,倒了yi半在手便往白衣剑卿的后庭抹去。

  感到下体私密之处被白赤宫的手入侵,即使已经被白赤宫嘲笑多次,白衣剑卿仍然不自觉地收缩下腹,阻挡异物的入侵。谁知这次却换来白赤宫更温柔的回吻。

  慌乱恐惧像潮水般袭来,白衣剑卿感到yi阵绝望,白赤宫是想让自己沉入的深渊,从此再不能自拔来报复自己。

  报复又如何早已不顾自尊,本以为会换得他的yi点怜惜,可惜这唯yi的yi搏也只能变成这般可笑的境地。

  他是怜惜了,可是却是出于报复

  绝望渐渐让白衣剑卿变得木然,对白赤宫的欢爱也只是本能地响应。对于生命与柔情的渴望渐渐磨灭,他不再克制自己的呻吟,让自己沉浸在中。

  “啊不啊啊啊不要yiyi”

  看到白衣剑卿狂乱地响应自己,长发散乱在枕上,平添yi种性感,白赤宫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yi时情动,竟然难以克制,差点就喷射出嗳液。

  强忍再三,白赤宫仍然坚持不了多久。这场刻意的不知何时开始变了味,染上了yi层少见的梦幻般色彩。这次的欢愉虽然短暂,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受。

  情事之后,白赤宫卧在白衣剑卿身旁,从身后抱着白衣剑卿的身体。怀中的躯体跟三年前比起来几乎不能比了,瘦得几乎能咯到骨头,白赤宫紧紧抱着他,感到自己似乎太过用力而稍稍松开手臂,却仍然将他困在自己的怀中。

  黑暗中,白衣剑卿的身体仍旧因为高嘲的余韵而微微轻颤,纵然已是心如死灰,死志已盟,身体却背叛了他的心,在白赤宫的高超技巧下攀上了yi个又yi个的高峰。动了动手指,yi阵无力感刹时涌遍全身,这yi次没有粗暴的交欢,却让他比以往任何yi次交欢更累,累到几乎连手指也抬不起来。

  白赤宫到底要做什么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的那yi刻,白衣剑卿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乏力的身体被白赤宫霸道地拥在怀中,他这yi动,立时惊动了白赤宫。

  41

  “你还醒着,我们再来yi次”白赤宫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不” 白衣剑卿微弱的抵抗几乎可以无视,因过度呻吟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反而透着yi股浓浓的味道,简直就是在勾引。他只叫了yi声就紧紧闭上了嘴,心中却悲哀的想到,连跟白赤宫谈yi谈的愿望,只怕也是无法实现了。

  “你很喜欢吧今天的你非常热情”白赤宫的滑入他的后岤,非常顺利地进入,那里已经因为过度扩张而无法合拢,“这里很热热得几乎要把我融化怎么办,我越来越爱你,爱到不能离开你我不会再让你背叛我,我要你的身体从今往后只能为我而颤栗,你承欢时的媚态只有我能看到,除了我谁也不能让你满足”

  白赤宫话语中浓重的独占欲,让白衣剑卿从心底里感觉到yi股寒意,蓦然间,他终于明白了,白赤宫换了yi种报复的方法,他要利用自己对他的爱,把自己从yi个傀儡,进yi步变成他的奴隶。

  “我爱你,天知道我怎么会突然爱上你或许我早就被你迷惑了,却yi直都不知道你真的好心计,用三年的时间,yi点yi点在我心里种上情蛊,你让我戴绿帽,你害了凤儿,我竟然两次都不能下手杀你要不是这yi次,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这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也要让你不能没有我”

  随着话语声落,白赤宫的动作渐渐加快,他口口声声说爱,却没有发觉自己的行为,仅仅只表现出对这具身体的迷恋。

  究竟是谁先成为了谁的奴隶

  白衣剑卿发出了yi阵轻笑,低低的嘶哑笑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宛如血泣。

  “汝郎够了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

  他的身体像波涛中的yi叶小舟,如浪yi般袭卷全身,只是这yi次,他终于不再迷失,勉强提起最后yi点力气,抬起右掌向自己的心口狠狠击去。

  yi声闷响。

  这yi掌已尽全力,却没有震断自己的心脉,竟是忘了他本就重伤成屙,内力不足原本的三成,又耗去许多为李九月恢复体力,现在的他,连自我了断都做得不利索,第二掌刚抬起,却被白赤宫yi把抓住。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惊怒不已。

  白衣剑卿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那yi掌,虽然没有震断心脉,却也引发了他的旧伤,胸腹间yi阵剧痛,蓦地喉咙yi甜,血腥的味道渐渐弥漫了整个口腔,只是因为人躺着,血没有喷出口,却从嘴角缓缓地逸出来。

  白赤宫脸色大变,连忙送入yi股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嘴里喃喃着:“你不可以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休想休想”

  这yi刻,白赤宫想起了凤花重断气时情景,yi具温软的身体,就这样渐渐冰冷,再也看不到曾经的如花笑颜,再也听不到深情的呼唤,凤花重的死,让他刹那间有种错觉,仿佛当时在他怀中渐渐冰冷的,不是凤花重,而是白衣剑卿,他的全身都因这个错觉而变得奇寒无比。当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于是喝了很多酒,醒来时他已经躺在白衣剑卿的身边。

  而现在,错觉已经就快要成为真实,白赤宫再次感觉到从内而外的寒冷,这yi次他隐约地察觉,这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叫做恐惧。他不想白衣剑卿死,谁都可以死,只有白衣剑卿不能死。

  源源不断的内力被输送入白衣剑卿的体内,他这才发觉,白衣剑卿体内的经脉堵塞了好几处,内伤严重。

  “该死的”

  白衣剑卿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白赤宫发现这个事实之后,骂了yi句,飞也似地冲回凤花重生前住的漱兰阁,翻出yi堆药,拿回来拼命给白衣剑卿服下。

  白衣剑卿被他yi番折腾,清醒了几分,发现白赤宫居然不惜损耗内力来救他,嘴角边忍不住露出yi丝讽笑,何必呢,为了折磨他,居然浪费这多么药物和内力。

  “我不会让你死”发现他醒了,白赤宫在他耳边yi字yi顿道,霸道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他此时的慌恐。

  “我这yi生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强求你像我爱你yi样爱我这三年,你折磨我,我也没让你舒心过本来我想yi走了之,可是我做不到,与其让我们都痛苦,不如让我yi死百了”

  42

  咽下口中的血,断断续续说了几句,白衣剑卿的气息渐渐微弱

  白赤宫手yi紧,声音陡的变冷。

  “你休想你给我戴绿帽,你害了凤儿,就想yi死了之,不行,我不答应你就不能死白衣剑卿,你听好了,你是我的,你的yi切都是我的,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白衣剑卿几乎又想笑了,白赤宫的话又无理又霸道,只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控制yi个人的生死,闭上了眼,他不再说话。

  他感到累极了。

  “你休想死休想”白赤宫见他闭上眼,已是死意决然,心里猛地yi窒,狂怒起来,“白衣剑卿,你别想以死来逃避,别忘了,李九月和你的儿子都在碧水阁,你死了,我就拿他们来陪葬。”

  白衣剑卿眼角动了动,终是没有睁开。他认下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本想激怒白赤宫以求速死,可是白赤宫却不肯轻易放过他,现在再辩解反沦为可笑,能做的已做尽,如果白赤宫执意要牵连无辜,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事实上,他并不认为白赤宫会真的这么做,否则李九月在生下这个孩子之前,就已经死几回了。

  白赤宫性格里最阴暗的yi面,也仅只是对他而已,白衣剑卿无声地咧了咧嘴角,能把白赤宫逼到这份上,他这三年也不算白过。

  白赤宫见他竟然没有反应,yi时也不知怎么办,随手点了白衣剑卿的岤道,才拂袖而去。

  之后yi个月,白赤宫天天用内力替白衣剑卿疗伤,什么灵芝c人参也照着三顿喂给他吃,终于将他的伤势稳定下来。然而白衣剑卿的伤毕竟拖得太久,白赤宫用尽方法也只能让他暂时不死,凤花重留下的药有限,yi旦用完,白赤宫便再也没有办法了。

  因此,白赤宫不得不离开白家庄,准备去请隐居在杭州城外的“怪华佗”。既然外号里带着yi个怪字,自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但医术却绝对没话说,白赤宫也拿不定是不是能请来这位江湖前辈,只希望他已故的外公流水剑客面子够大罢了。

  白赤宫走的时候,留下白安看着白衣剑卿,仍是放心不下点了白衣剑卿的岤道。白安还是小孩子心性,让他整天呆在yi个躺在床上不说不动的人身边,着实无聊,只待了yi上午,喂了白衣剑卿yi点粥后,他就坐不住了,在房间里东摸摸西转转,转到窗户边,却见丫环绿玉在向他招手,他大喜,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绿玉姐,你找我”

  “白安,你有力气不”

  “当然,绿玉姐,你看我这儿的肌肉,硬着呢。”

  “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这公子吩咐我不能离开东华阁”

  “就yi会儿功夫,误不了你的事,走吧。”

  “好好吧”

  两人前走刚走,后脚便有人悄悄进了东华阁,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抚过白衣剑卿枯瘦憔悴的面孔。谁知白衣剑卿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手yi缩,退了yi步几乎坐倒在地上。

  “大夫人咳咳”

  白衣剑卿轻咳了几声,竟然缓缓撑坐起来,白赤宫点住他的岤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

  李九月的模样也没比白衣剑卿好到哪里去,头发散乱,容颜憔悴,眼睛还是肿的,显见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了,她的手里还抱着刚满月的婴儿,瘦弱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连手

  上的孩子也抱不住。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忽然跪在了床边,眼泪又顺着面颊滚落。

  白衣剑卿静静地看了她好yi会儿,枯瘦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笑意。

  “大夫人咳咳请起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的手伸过去,试图扶起李九月,然而却没有力气,只能图然yi叹,依旧面露微笑地望着李九月。

  李九月轻轻抹去眼泪,道:“你为什么要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

  白衣剑卿yi怔,缓缓道:“大夫人何出此言”

  “我那天喝醉了,yi直以为那人是你可是你否认了,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你不会不承认,你是白衣剑卿,就算身为男妾,白衣剑卿就是白衣剑卿,不是做了不敢认的人,只是我yi直不愿意承认这yi点,欺人欺己”

  “大夫人”白衣剑卿的手在熟睡的婴儿脸上摸了摸,“这就是我的孩子,剑无情,很威风的名字,不是吗”

  李九月怔怔望着白衣剑卿,突然失声痛哭,旋即又想起什么,强抑住哭声,把婴儿塞进白衣剑卿的怀里,她从袖中取出yi把匕首,用力砍向他脚上的铁链。

  43

  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连连响起,李九月yi个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气,那铁链竟然被砍出yi个小缺口,显见这匕首锋利之极。

  “大夫人,你这是”

  “你带着孩子走吧”

  白衣剑卿苦笑起来,拦住李九月,道:“大夫人,我若能走,又何至于等到今天。”

  “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你既然承认了他,就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你知道吗,前几天汝郎他跑到我这里,看着这孩子,眼睛里直冒绿光,我吓坏了,以为他要杀了这孩子他yi定会杀了这孩子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他yi定不会放过你逃吧,为了孩子,我求你了”

  “大夫人”

  “你不必担心,汝郎他不会为难我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

  “大夫人”

  “求求你了这孩子就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也活不成,你带他走,我虽然看不见他,可是我知道他活着,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他,我就安心了”

  随着李九月的哀求声,缚住白衣剑卿大半年的铁链,也经不住连番的砍击,yi声轻响断裂了。

  白衣剑卿闭了闭眼,深吸yi口气,道:“好,我走”

  推开窗户,yi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白衣剑卿抱着孩子,回头又望了李九月yi眼,她露出笑颜,宛如荒草中的yi抹红艳,惊人的美丽。微微yi怔,白衣乍然飘起,顷刻间,这具清瘦的身体已远在数丈之外,风吹拂着他的散发,宽大的白袍鼓了起来,仿佛yi只白雁,振翼掠林而起。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嫁与”

  目送着白衣剑卿远去的身影,李九月低低地轻吟,然而到那yi句“嫁与”,她却已是泣不成声,手从怀里颤颤地拿出yi粒药丸,红如胭脂,上面裹着yi层蜜蜡,剔透如泪,异香扑鼻。她捏破蜜蜡,眼yi闭将药丸送入口中。

  胭脂泪,很凄婉的名字,却是剧毒之药,含入口中,甘中带苦,蜜制的药丸会yi点yi点的融化,宛如烛泪,慢慢耗尽,当药丸全部融化,也就是毒发毙命之时。

  身后传来yi声轻响,李九月微惊,转过身来,却见杜寒烟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艳丽的面庞上挂着yi抹诡异的神情。

  “表姐,你终于让他走了。”

  李九月走到床边,在白衣剑卿躺过的地方躺下,望着杜寒烟,道:“表妹,你帮我把白家大院里的男人都杀了吧”说着,她慢慢闭上了眼。

  “表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杜寒烟伸出手,帮李九月把被子盖上,然后飘yi样地离开了东华阁,片刻后,yi声声惨叫隐约传来,听入李九月的耳里,终是忍不住从眼角渗出泪来。那yi晚,不是白衣剑

  卿,就只可能是庄里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谁,所以只能全杀了。

  许久之后,杜寒烟终于回来了,她似乎已经洗过澡,精心打扮过,眉不点而黛,唇不涂而朱,发髻高高盘起,额心点着梅花妆,艳色逼人,宛如牡丹国色天香。

  她的手上捧着yi盆清水,放在床头,用手巾沾了水,轻轻地擦拭李九月的脸。李九月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尚有余温。杜寒烟仿佛不知道她已然断气yi般,放下手巾,从袖里拿出胭脂水粉,仔细地为她上妆。

  “表姐你是最美丽的是我的再也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望着李九月沉睡yi般的脸,杜寒烟紧紧地抱住她,蓦地尖声大笑起来。似疯似狂的尖笑声,在已经空无yi人c遍布血腥的白家大院里回荡着,仿如鬼泣。

  当白赤宫第二天赶回来,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遍地尸体,血渍已经干涸凝结,空气里的血腥气引来了yi群乌鸦,围绕在白家大院的上空。所有的男人都死了,女人却yi个也不知去向。

  发生了什么事

  白赤宫又惊又怒,什么人敢在他白家庄大开杀戒。蓦地他脸色yi变,飞身往东华阁而去。

  砰门被撞开了。

  “白衣剑卿”

  yi把掀开帐幔,乍入眼的景象几乎让他停止呼吸。空的,床上没有尸体,他yi口长气这才吐出来,只觉得心头yi阵乱跳,他几乎怀疑如果自己看到的是白衣剑卿的尸体,会不会因此而发狂。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他对白衣剑卿并不仅止是身体上的迷恋,似乎存在着更深的东西。

  地上的铁链被砍断了,白衣剑卿yi定是被虏走了,大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左右晃动,白赤宫转身就跃出了窗户,yi道红绫拦住了他的去路。

  “寒烟你还活着。”白赤宫心中yi喜,“庄里的人都是谁杀的”

  杜寒烟轻轻yi笑,道:“你想知道”

  白赤宫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杜寒烟笑得更欢了,“过来,你过来啊你不是想知道庄里的男人都是谁杀的,我告诉你”

  “寒烟”白赤宫见她语气c神情都与往常大异,不由更是惊疑,止步不前。

  杜寒烟却突然哭了起来,用手捂着脸道:“都死了太可怕了全都死了”

  她这yi哭,白赤宫却心软起来,只当她是受惊过度,走过去把她拥入怀中,道:“别怕告诉我,是谁干的”

  “是是是白衣剑卿”

  44

  杜寒烟yi句话让白赤宫心神大震,就在这yi瞬间,杜寒烟的红绫yi翻,突然紧紧缠住了白赤宫的双手,匕首闪着寒光,直直刺向他的心口。

  白赤宫反应也快,内力迅速聚于双手,突然爆发震断红绫,同时抽时急退,却仍然慢了半步,胸口被匕首刺入了寸许深。

  “寒烟,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表姐死了,被白衣剑卿害死了,表姐死了,你也别想活”杜寒烟状似疯狂地又扑上来。

  “白衣剑卿,他怎么可能”

  “对,就是他,他杀了表姐,杀了你的儿子,杀了全庄的人,白赤宫,你看看你,你留了yi个杀人凶手在身边,你后悔了吗”

  白赤宫脸色大变,失声道:“痕儿不可能,不是他,不是他杜寒烟,你为何骗我”

  杜寒烟突然停下手,尖声道:“事实就在眼前,白赤宫,你被那个贱男人迷惑了吗”

  白赤宫寒声道:“他没有道理这么做。”yi个自己都不想活了的人,怎么会去滥杀,更何况白衣剑卿本来就不是滥杀的人。

  “你现在相信他了”杜寒烟的笑声更加尖锐,“那么我说表姐的j夫是白衣剑卿的时候,你为什么想也不想就信了我知道了,白赤宫,原来你早就爱上他了,你吃醋了,所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他背叛了你,哈哈哈太荒谬了,白赤宫,你先娶表姐,又被我所迷,再纳凤花重,你爱过我们谁,不过是贪我们容颜美丽白赤宫,你是个不懂爱的人,想不到最后你竟爱上yi个男人这是报应,哈哈哈你爱上了yi个男人可惜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

  她手里的匕首突然反转,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腹中,缓缓倒在血泊中。

  “白赤宫我告诉你你的儿子还没死,他在在东郊荒狼坪那里有狼群出没,你现在去救还来得及白衣剑卿他刚刚出西城门你现在去追追得上你选吧哈哈哈两个人你只能选yi个”

  白赤宫脸色yi片铁青,大袖yi挥,身影在原地陡然消失,杜寒烟不曾看出他究竟往哪个方向去的,她也不在意,只是从地上吃力地爬起,往西湖边上跌跌撞撞,那里停着yi只木筏,洒满鲜花,花瓣中躺着的,正是李九月。

  “表姐,我们不要理会那些人了,以后我会yi直陪着你”

  她爬上木筏,与李九月并肩躺着,木筏往湖心缓缓飘去,她却笑得幸福安详。

  尾声

  燕州城外,温家马场。

  夜色深觉,星光如豆,淡淡的月色下,yi道白影闪入了温家马场内,在yi间木屋前停了下来。

  “咳咳咳”

  白衣剑卿没有说话,却忍不住发出了yi阵低咳,消瘦如柴的身形,在夜风中显得萧琴单薄。他的怀里抱着yi个熟睡中的婴儿,怕惊醒了婴儿,他用手紧紧捂住嘴,将咳声压在

  了喉咙里,隐约中,感到口中微微腥甜,让他勉强咽了回去。

  木屋里,传出了yi声冷哼,白衣剑卿眼中yi喜,然而冷哼声过后,却再也没有声息,他的心也随之而沉。

  时间yi点yi点过去,白衣剑卿站在原处没动,屋里的人也没有出来,天色渐渐开始发亮,而白衣剑卿的眼前却yi阵阵发黑,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杭州与燕州,相隔何止千里,他用这样的身体赶来,已经是拼了命。

  屋里的人,是他此生最为敬重的大哥尹人杰。

  李九月把孩子托给他,他却知道,即使自己不求死,重伤无治的身体也不可能将这个孩子养大。三年前,他自毁前程,嫁给白赤宫为妾,江湖中的那些兄弟朋友已经与他断绝了关系,只有尹人杰,不惜千里赶到白家庄,强行要带走他,他以命相拒,气得尹人杰当场割袍断义。

  然而现在,他却知道,只有尹人杰,才是能帮他照顾这孩子的人,即使已经割袍断义,在尹人杰的心里,他们仍然是兄弟。

  如果能消尹人杰心头之气,他就是在这里站上十天十夜,又有何不可,可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撑下去。

  “尹大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不想来气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