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有人要寻你的」
程小月听得惊心,竟然为两人担了几分心。看着他们在桌上变化体位,赤裎接驳,平日苦苦压抑了的情欲翻滚上来,身如火炙,有种要发狂的冲动咬了嘴唇压住自蔚的念头,想:自古偷情通尽有,人们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乐此不彼,实在是因为这偷的刺激。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沦陷了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肩头有只手搭了上来,惊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猛地回头,却见皮皮站在身后,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丝也没察觉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觉攀上了自己的肩膀。顿时大窘,羞得抹身就走。皮皮和她贴着,转身之际,屁股正摩擦到他胯间,明显感觉到了那突起的块
陈皮皮还想看,没想到老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回转,把扯住了他耳朵,硬生生拉着他往外走。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程小月直把儿子拉到楼梯拐角才放手,紧绷了脸,却掩不住忸怩之色,把眼光看向别处,假意做若无其事训儿子:「你乱跑什么是不是舌头不痛了那好,伸长舌头来给我揪下试试,看好了没」
皮皮张着嘴,点头荷荷了两声却说不清话,忽然想到不对,赶紧改为摇头。程小月就伸手到他嘴边,说:「哦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说不痛了吧来,给我试试。」
陈皮皮在原地做了个夸张的后跳,如临大敌,摊开双手来了个代宗师黄飞鸿的姿势,虎视大美女。程小月双臂抱胸和他对视,丝毫不惧。两人相对良久,气氛却没有半分萧杀。只见皮皮眼珠斜向上面二楼走廊的方向,挑动眉毛,甚是滑稽,程小月就皱了眉凶他,时间两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间里的故事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在下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个男人钻进药房,二人过去柜台拿药,皮皮含糊着声音对那男人小声说:「冤家冤家」
他舌头有伤,口齿不清,这两个字说得晦涩难懂,听得人家莫名其妙。程小月却听懂了,在柜台下面给了他脚,却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了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情,转身对那医生说:「我儿子刚才说的是冤家」
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应,扯了儿子的手,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东拉西扯说些不紧要的。皮皮挎了她的胳膊,破天荒没了句顶嘴。其间偶尔目光相交,马上自觉转开,两样的心情,却是样的做贼心虚了。
安顿他在床上躺了,叮嘱要仰了面睡觉,不使舌头沾了口水。才关了灯带门出来。自己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屋里躺下。去床头柜上拿了本书,有眼没眼地翻着。平日里书可以拿来催眠的,今日却失灵了,翻来覆去没点睡意,索性去到阳台上看夜景。已是深夜了,城市的街道却还车水马龙,没有丝灯火阑珊的意境。夜风如水,拂动睡衣的边角,衣服和身体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说不出的惬意。抱了胸乳闭了眼睛,不动声色慢慢晃动手臂,带给衣服下面的乳头几分酥痒,脸上就活泛起来,想象个男人站在身边,巍然如山。只是那男人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像是丈夫,又或者像是钟凡
回转屋里时,已经点多,倒精神了扯过毯子盖住身体,手就摸到了下面去,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安慰了自己番。末了又生出几分清冷,反而空虚起来,没着没落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的意思,儿子却来敲门了,哭丧着脸站在门口,依依呀呀指手画脚地十分悲愤,料想是痛得睡不着了。程小月不禁莞尔,摸了摸他头:「你坏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来了。嗯,算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陈皮皮倒有几分相信,想:我这几天霉运不断,诸事不顺,定是有人在暗中咒我妈妈是当然不会的,于老师心地善良,不会是她,齐齐对我死心塌地,最多打我几拳,踢我几脚,胡阿姨我功夫这么好,伺候的她心满意足,当然舍不得了。难道是石夜来不对不对,他可不知道是我给他带了顶绿帽子那个算命的还是梅得高
张臂抱住了妈妈,说:「勿我要在个这里黒睡」
看他脸苦相,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实在不忍心拒绝。沉吟了下说:「今天可怜你,恩准了」
陈皮皮大喜,个熊扑窜到了妈妈床上,用手抚摸着床单,眉花眼笑。却听程小月在身后悠悠地说:「先不要陶醉,我还有要求。」
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噗嗤」声笑出来,说:「乖,听话来给妈妈学个小狗叫要这样趴好嗯嗯,爪子抬起来」
「汪汪」
「再叫个」
「汪汪汪」
拍了拍手掌,程小月脸上片得意:「真听话现在这床归你了,你可以随便睡,我去你房间睡觉了哈哈」
也不管他的惊愕,施施然出门去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睁眼就看见了陈皮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从自己房里溜回来的。正抱着自己酣然而眠。刚要揪他耳朵质问,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抱着他,还把条玉腿搭上了他的腰两人在睡梦里抱成了团,实在分不清谁是受害者。更恼人的是,儿子下面有根东西,堂而皇之地顶在自己要害部位赶紧把腿挪开了,上身却还被抱着,那东西也还顶着。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又有两分荡漾,心忽然就跳得厉害起来。
皮皮穿着四角裤,裤腿宽松,那挺起来的东西就支起来个帐篷,关键处差点就能看见了。儿子身体长得粗壮,小月在他怀里倒显出了娇小,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裹着悍然的匪气,被他抱着,着实舒服之极
叫了几声,睡得死猪相仿,没丝毫动静儿。程小月就忽然迷离了,假作不经意地让手从他身体上滑落,手背将将压在了那里她的掌心贴着大腿,手背上是片滚热,那热透过衣服,从手背上传进自己身体,让整个人全都燥热起来。
她闭了眼睛,忽然变得胆怯无比,心要从喉咙中跳出来样。
这时候,陈皮皮抬手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复又搭在她腰上。程小月被吓了大跳,刹那间警醒,那只手被火烧了样飞快收了回去。在心里骂了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疯狂无耻的念头小心拿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床,惊弓之鸟似的逃出去了
早饭陈皮皮吃得艰苦异常,差点要摔筷子砸碗了程小月忍着笑给他撕碎油条,泡在米粥里喂他,汤匙偶尔碰到舌头的伤处,小流氓就痛得眼泪汪汪,脸皮扭成麻花,惨不忍睹
提着书包下楼,却看见齐齐正背着两手站在楼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看她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心中大定,给了小美女个低三下四的讨好笑容。
齐齐走到他面前,说:「我昨天晚上想了夜,终于想通啦」
皮皮大喜,险些眼泪鼻涕口水块流,正要张臂拥抱她,却见小美女突然从背后变出根棒子来,劈头盖脸打过来
骂:「你个下贱货姑奶奶差点儿被你骗了你睡了我妈妈,还有脸说你爱我你是为了我们家好你当我傻还是笨啊」
我们的陈皮皮其实是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他完全有正当的理由。可那天他不能说话,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了三百多棍
那天黄历上是这么写的:丁亥,值神,破。冲猪,煞东。
胎神,占房床房内北。
癸已,不词讼理弱敌强 不远行财物伏藏忌,嫁娶安丧宜,破屋,求医,乱囵。
.第37章
整天齐齐没和陈皮皮说句话,只要他凑过去就是顿拳脚万幸那根棍子是被老师没收了,才不至于被乱棒殴死陈皮皮口不能辩,有苦难言,唯有逆来顺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学们在背后嬉笑议论。自己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小丫头怕是真恼了哄不到她回心转意,定天下大乱
浑浑噩噩过了天,终究无计可施。放学回家时齐齐也不等他,沉着脸儿独自等公交车。皮皮跑去买了冰激凌去献殷勤,却给个巴掌打过来掀翻,奶油糊了满鼻满脸。正擦着,公交也到了,齐齐上了车却不向里走,守在门边,待皮皮要上车时就脚踹过来。皮皮挤了两次,都给踢得掉下去,引得车人都侧目而视。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去了。
从来他都是脸厚如革的人,这回居然有了几分尴尬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也没脸再等车,干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向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这次我被齐齐捉在床,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奶奶的,前面给妈妈捉过了,也不长记性,这烂摊子可难收拾的很想让齐齐原谅我,恐怕只有忍痛割爱不去碰胡阿姨了。想到胡玫白软的身子,风马蚤形状,不免唏嘘起来:大好的美人儿,就这么白白放掉,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胡阿姨也定是不肯的,将来难保不会背着她女儿来勾引我。难道让我大义凛然,誓死不从不成不成,此路不通,另想别法。
他自己也知道没那个定力,别说胡玫来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可是让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儿,却也是断断不肯。细数和他有腿的女人,蔷薇早已经离去,只怕今后想见面也不容易。于敏又大了肚子,况且她对他也是权宜多过情意,若不是机缘巧合,哪里有他份至于妈妈,想要把她老人家抱到床上,那是遥不可及遥遥无期。看来要想长久福,只能落在胡玫母女身上。
他心里是偏向胡玫多点儿的,却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齐齐心守着她的妈妈,依着齐齐的性格,必然也会横加干涉,不让自己如意。数来数去,还是非哄齐齐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下,转身低头看,却是只小巧的吉娃娃,正叼了他的裤管撕咬。顿时大怒:老子整整受了天的凌辱,你他妈的也来欺负我飞起脚,那狗声惨叫,皮球样滚到墙角去了。小狗翻身起来抖抖毛,也不敢过来,蹲在墙角冲他狂吠不止,声音却是奇高,引得路人驻足。
陈皮皮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对着它学藏獒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阵呲牙咧嘴,捂着腮帮子蹲了下来,气势上倒输给了人家。
正人狗对峙,忽然听倒个女人的声音叫:「皮皮,不要吵过来。」
随着话音从旁边服装店走出个人来,约莫二十**岁光景,长身细腰,件白色中短旗袍下面露出截儿白莹莹小腿,穿了双半高跟鞋,衬托的整个人更窈窕娉婷起来。
皮皮没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只觉得面熟,站起来应了声,说:「姨你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弯下腰,将跑到脚边的小狗抱起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轻声嗔怪:「皮皮你叫什么」
陈皮皮听她问得奇怪,心里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偏偏不看我去看那狗,好没道理还以为她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就放慢了语速又回答了句:「吾我系是学说你好」
女人才抬了头,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问:「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怪那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变了大舌头」
皮皮「啊」了声,忽然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那晚在公园里面吹箫的黑衣女子其时天色暗淡,也没十分看真切,加上此刻女人又化了妆,竟下子没辨认出大是惊喜,满是亲近的意思,又说不清话,索性张口给她看舌头上的伤口。女人真凑近了来看,张修饰精致的脸就贴过来,带着淡淡幽香,颊边几丝头发散落垂下,恰巧挡在两人之间,偏巧那头发随呼吸竟钻入了皮皮的鼻孔,奇痒难当,震天响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鼻涕也喷出来了女人躲闪不迭,尴尬着用手背擦拭,轻蹙了秀眉,笑着说:「这喷嚏打得好有气概」
她怀中的小狗,见主子被恶人欺负,忿忿不平,伸着脖子通乱叫,吵得后巷的狗也都叫起来。陈皮皮自觉惭愧,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心里骂狗:畜生啊小畜生,奶奶的你别落单给我碰上,老子把你绑架到动物园老虎笼里
女人还以为他拘谨,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在二中上学的吗」
皮皮被问得发懵:刚刚才听他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弄错了她刚才是在叫那条狗这狗东西居然和老子同名奶奶的,要是它也姓陈,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脸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干笑掩饰着,那笑可是比哭还难看些。女人也是没想到,等明白过来,笑得弯腰直不起来,说:「哪里就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好奇怪的缘分」
见他郁闷,就忍了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给它取这名字了,哈哈真是对不住哈哈哈哈」
笑过了,才又问:「是放学回家吗怎么不坐公车的」
皮皮自然不肯给她讲缘由,拍了拍口袋,撒谎说自己忘了带卡。女人看了天色说:「我要去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早,左右也是无聊才在这里看衣服,今天我破例当回出租车司机,送你回家好了」
从包里取出钥匙,拉开旁边辆库珀的车门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边,不时指点方向,看女人有条不紊地驾驶,陈皮皮倒被她的雅致高贵镇住了。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和这女人同车,却没来由的拘束起来,只觉得她虽然说话和蔼举止随意,却像妈妈样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不过旗袍下包裹的身体实在美妙绝伦小流氓固然不敢把身体靠过去,偷瞄上几眼,那是定要的。
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别,先冲楼上叫。少年心性张扬,想要让程小月看到的。
程小月听到他喊叫,阳台上看了,以为是有人来找她,擦了手赶忙下楼,还没走到车前,皮皮就在叫了:「妈妈妈妈,我是坐宝马回来的」
女人倒给他说得不好意思,也从车上下来了。抬头正和程小月面对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久才叫了声:「月小月姐」
声音里竟有两分颤抖
程小月也呆了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却没应承的意思,侧身将皮皮扯在了身边:「回来就回来了,咋呼什么」
女人见她不接话,有些急切:「小月姐我是孙莹啊,你不记得了」
程小月「哦」了声,却不怎么热络:「你来找我想做什么」
孙莹给她的话噎住,原本白皙的面孔愈发没了丝血色,看看皮皮再看看程小月,犹豫着问:「他是你」
「儿子。」
小月不等她问完先截断了话头:「谢谢你送我儿子回家,想来你现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你走好」
说完拉着皮皮径直上楼去了,把孙莹撇在了身后。
陈皮皮头雾水地被妈妈拉回家,爬楼梯想了路,听她们的对话,那是定认识的貌似还很有渊源可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提起过星半点且看她老人家的语气,倒像是有嫌隙的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问:「妈妈妈妈,她是谁啊难道我我们家的亲戚」
程小月阴沉着脸,答:「我们家可没这么好的风水,能和这样有钱有势的人物搭上亲戚」
拽他到椅子上坐了,问:「你怎么遇见她的是她到学校找你了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不许漏丁丁点儿」
陈皮皮就把那晚听孙莹吹箫的事说了遍,却隐瞒了自己哭的情节。他舌头不利索,说得含含糊糊,中间还要小月猜测校正,才说了个大概。程小月听完靠在桌子旁不出声,想自己的心思,直到儿子连着说了几遍肚子饿才回过神儿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嗯,这就吃饭,你急什么」
脸上竟落寞得严肃,全没了往时怡然豁达。陈皮皮本还要问,看她凝重,怕说错了什么惹她烦恼,就压住了。
这顿晚饭吃得沉寂,程小月几次停筷,欲言又止,终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流氓没心没肺狼吞虎咽,把桌子菜风卷残云扫得精光。
收拾了碗筷,陈皮皮殷勤着给妈妈捶腿捏背,小心讨好,他自幼熟读程妈妈这本书,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程小月乖乖地由他捏揉,没半点防备,他的手脚却也老实本份,规规矩矩,不可谓难能可贵
耗到要睡的时节,胡玫却来了。进门就是连串叹气,说:「我这妈做得真是失败至极如今倒被女儿撵出家了」
小月问缘由,妇人又含糊了,只说:「她和我怄气,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居然说见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要出去」
趁程小月不留意,飞了陈皮皮个卫生球:「我这当妈的还要受气躲开,免得碍了她的眼总不能逼她离家出走吧」
程小月强笑:「你们娘儿俩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闹成这样要不我现在过去劝劝去」
她见胡玫不肯说,心里猜想多半又是为了钟凡,毕竟事关自己,总有些心虚,还真怕胡玫要她去平是非。更不放心留儿子和胡玫单独相处,前车之鉴是不能不防的,给他们个机会,怕干柴烈火起来,浇都浇不灭
胡玫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她那倔脾气,牛拉不回的,越说越拧。皮皮和她年纪相仿,平时又说得上话,明日到学校见了她,开导几句,比我们更有成效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啊皮皮」
陈皮皮吓得直拍胸脯保证:「那是那是这个忙我是定要帮的,胡阿姨待我这么好,齐齐又是我死党,我不帮忙谁帮忙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程小月乐得下坡,叮嘱了儿子定要好好沟通。皮皮口里答应,头却大了几圈: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胡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烫手的山芋转眼甩回来。老子这身的伤痛就是今天勾通来的明日还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摆不平齐齐,不免要被妈妈知道真相,当然难逃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拿鸡鸡去勾她,通不通可就听天由命了。
胡玫说:「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让她也尝尝没妈的滋味儿。」
她这句话正触动了小月的思绪,心乱如麻,对胡玫说:「我正要找了你商量的」
俯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今天我见到孙莹了送皮皮回来的」
胡玫惊:「她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看了皮皮眼,自觉失声,用手掩了嘴,神色不定。程小月就拉了她进自己的卧室说话,似乎要刻意避开皮皮。
她们越是神秘,皮皮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贼心虚使然,生怕两个妇人密谋什么圈套儿。蹑手蹑脚去到门边,贴了门偷听。屋里的人说话声音极低,隐隐约约只听到有人说:「孩子要是挑明了将来你别担心」
跟着是妈妈的声长叹。心里大惊:不好了不好了胡阿姨倒戈了
他和胡玫的事情,早已败露给齐齐,齐齐哪里是能守住秘密的人妈妈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他也隐隐知道这后果,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向来是他做人原则,以己度人,自然相信胡玫可以为了大局出卖小情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出卖呢越想越是心惊,脊背发凉:不行,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弄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须早做准备,免得给妈妈杀个措手不及
打定了主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干笑了几声,问:「咳咳妈妈,胡阿姨你们渴不渴我给你们倒水」
两妇人十分机警,登时闭嘴收声,起瞪着他摇头。
再过片刻,他又进去了,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准备宵夜」
自然也是无果,灰溜溜出来了。急得在外面抓耳挠腮,恨不得变只苍蝇飞进去。
二女见他不住借故进出,都疑心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也都担心,正说话间,忽然又见陈皮皮穿了睡衣裤进来,做天真相,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大床,说:「胡阿姨别笑话我,最近我恋母情结严重,唉不嗅着妈妈的味道连觉也睡不好睡不好觉,明天自然就没精神,到时候没精打采,课也听不好,难免耽误学习更别说去哄齐齐了。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借过借过,妈妈你往中间点儿,我屁股大,明日又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委屈着睡觉。」
二女愕然,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眼睁睁看他上了床,揽住了程小月腰,马上呼噜声就响了。
程小月本是要踢他下床的,但今天忽然见了孙莹,勾起往事,生出患得患失之心来,留恋起这样的母子甜蜜,那脚竟踢不下去笑着对胡玫说:「没脸没皮的孩子真拿他就没了办法」
胡玫也笑:「这么恋妈的儿子,活脱脱的骨肉亲情,不怕他能飞了。」
她可不知道程小月却是防了自己的,放儿子在外面,只怕这个晚上也不敢睡实须防了她籍着上个厕所的机会去偷吃自己儿子眼下大家同睡起,倒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苟且了。
陈皮皮睡在旁边,自然不能再说刚才的话题,聊了几句闲话,熄灯睡觉。
俱都心里有鬼的,哪里就能睡得着真个叫同床异梦,胡玫和陈皮皮倒是有情,中间却隔了程小月这座大山,欲翻而难能程小月和儿子是有爱的,这爱却又古古怪怪蹊跷荒唐陈皮皮平白捡到了个大好时机,怀里抱了麻辣美人儿对面还躺了个风马蚤美人儿只可惜肚子里却在猜两个美人儿的秘密,支起耳朵专心偷听,唯恐漏掉什么蛛丝马迹。色心居然抛之脑后三个人规规矩矩地装睡,倒也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皮皮终于睡意渐浓,往妈妈身上又凑了凑,将条腿搭在了程小月的腿上。程小月还醒着,觉得不妥,又不想让胡玫知道自己没睡,假意不经意向前挪了挪,和胡玫紧贴到了起。皮皮的手臂却还在腰上,这么挤过去,手背就贴住了胡玫的肚皮。胡玫正想心事,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手,知道不是小月的,以为皮皮来摸她,惊了惊:这货贼大胆儿,敢隔山打牛也不怕火山爆发烧得咱俩灰飞烟灭不过这招胆大心细行云流水举重若轻,很是不同凡响孺子可教
偷偷伸出手来,勾起手指在那手心里轻挠了几下,算做是回应,心中马蚤情无限,把对女儿的愧疚丢去身后了。
皮皮给她这挠,把瞌睡挠跑了,手就去摸胡玫的肚皮,那条跨着妈妈大腿的咸猪脚也拱去了风马蚤美人儿跨间,恰好抵住了阴沪,热烘烘肥硕硕,不免想起曾经在那里的快活。想到那快活,顿时惊醒了鸡鸡,还以为下了讨伐令,马上抖擞了精神披挂上马,准备冲锋陷阵
程小月的丰臀就此倒霉,给杆丈八蛇矛戳得心惊肉跳,她下面睡衣单薄,火辣辣的热烫得心慌意乱起来,心里惊呼着:怎么就起来了怎么就起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可教我往那里跑
.第38章
程小月是不信他有那个胆儿的。养了这么多年,于儿子的脾性了若指掌,自忖还能降伏得住他那夜里被儿子拔了筹,倒不怎么觉得惶恐不是他以为自己是胡玫,借他七八十个胆子也未必就真敢捱上床来动自己吃了那个哑巴亏,恼火之余,担心被外人知道却是多些。不然的话,陈皮皮可就不是挨顿棍子就能过关的了。
眼下能明明感觉到了他下面的野蛮,才怕起来她可没猜到,这祸是对面声不响装睡的胡玫惹的倘若没有胡玫在,早就翻身跳起来脚踩去他脸上教导了,还肯跟他客气这会儿却是真的不敢,连假装翻身摆脱的勇气也没有。唯恐惊醒了胡玫,再被她怀疑了什么去乱猜,自己可要头痛了,掩饰起来,也未免心虚气短了。
咬着牙根儿僵在那儿,肚子里小畜生小禽兽的通骂,打定了主意:过了今日这个马蚤扰关,定要收拾他到生不如死,见了自己就阳痿的地步
陈皮皮还不知道来日大难,心跟风马蚤阿姨周旋,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枪挑着老虎妈妈。想伸手去摸胡玫r房过下瘾,又实在没那个胆子,只好把个中指在胡玫的肚皮上戳来戳去,戳得胡玫阵痒,身子全酥了,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又怕被小月察觉,憋得十二分艰难辛苦。
她是个偷惯了的主儿,偏偏就喜欢这欲得而不能的调儿,当着人家的面和人家儿子暧昧,三成害怕七成兴奋,刺激不输给背夫偷汉时间心神荡漾马蚤情无限下面两腿夹了又夹,湿成片,恨不得爬过去强那个挑战的货。
假意装作睡得不舒服,拧了下身体,将那只爪子压在了大腿下,却故意还留了空隙给他活动,盼着他知趣好勇往直前。能戳到肚皮,离紧要处也不远了,万幸戳中了位置,戳出个小小的高嘲来也未尝不可
陈皮皮好歹也是考过七十分的聪明孩子,哪里不明白大喜过望,手指顺着腿根儿摸过去,到了交通要道盘旋。苦于胡玫穿了睡衣,手指虽然英勇,却也不能像常山赵子龙样杀个七进七出。睡裤薄软,清清楚楚摸到了内裤的边角,稍加用力,那条缝也隐约寻得到,隔了两层布,兀自手感潮湿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光景了不免兽心激荡,兽性大发,顶着小月的宝贝跳了几跳,硬的可以拿出来去墙上钉钉子了。
小月的屁股又不是墙壁,不用钉也可以进去的。就明显感觉那根滚烫火热的凶器直插自己臀间,不是内衣负隅顽抗,这会儿必然在撞城门了心中大急,暗暗用力夹紧两腿,期望阻敌于玉门关外,不至被大军长驱直入,倘若大好河山就这么拱手于人,到时候自然是难免要生灵涂炭
不过朝廷里也是自古就有主降派的,亦在据理力争:何必苦守捏人家又不是没进来过,还不是没啥损失就算吃上点儿亏,也只脸面问题而已,老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嘛蒙满苗回藏都是家,谁搞得爽还不都是咱老百姓幸福天下太平和谐第,我们倒不妨暂且从了他。
主战派自然不干:这怎么行凡是讲究个正统,伦理纲常那是绝不能乱今天给人家吃到甜头,吃得上瘾了,要天天吃我们怎么办万我们被吃也上瘾了又怎么办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能投降的
皮皮不知道妈妈的天人交战,门心思勾搭胡玫,还嫌不够近,又往妈妈身上凑了凑,把脚丫子直接搭在了胡玫屁股上,手脚并用大揩油水。全没意识到这动,小皮皮几乎全陷进妈妈肉里了还好他内功不够深厚,否则这下恐怕早捅得裂衣破裤,城门洞穿了。
这么来,终于触动了老虎的底线,忍无可忍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摸到陈皮皮的大腿死力掐了把,要他明白自己这事情败露了,就此罢手。她肚子里恼怒,下手也就格外的重,掐块肉下来的心思都有。皮皮出其不意挨了招,还不明就里,以为是胡玫干的,虽然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来,只疼的脸歪目斜,张大了嘴巴无声呻吟。肚子里疑惑:阿姨干么掐我难道是害怕被妈妈发现,要我鸣金收兵这可是你先来挑逗我的,现下搞得我翘起来了,却又让我撤退没天理啊没天理,打死老子也不肯。
把抓过那只手,扯到自己胯间按上去,给她了解真相,告诉胡玫阿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黑暗之中他可分辨不出此手非彼手只觉得那手滑腻软温,竟然大有羞涩之意,屡次要抽回逃跑,索性捉着从裤衩边塞了进去。心里还在笑胡玫:阿姨居然跟我来装羞涩哼哼我大华国自古讲究礼尚往来,我摸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好歹也该回个礼儿,给我摸上几把过过瘾罢
程小月大惊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万万没想到他敢这么流氓自己,险些翻身坐起来,头也蒙了,脸也烫了,只觉得全身阵战栗,鸡皮疙瘩起了层。手里明明白白是儿子的命根子,硬得铁杵样,虽然又羞又急又恼恨,真要她在这要命的地方下手去掐去拧,却还是舍不得万给他弄伤了,将来留下什么隐患,她也是不肯的。只好用力回拽,企图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可偏偏又扯不脱,三动两动,那根东西反而更猖狂起来,挤进她掌中,大有让她给撸管儿的无耻意思。
胡玫是贴着她的,突然感觉到了程小月身体有动静,也被吓了跳,刚才陈皮皮收回手臂,还以为他是情欲贲发,回去救火了。这时节才若有所悟: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刚才干柴烈火,动作怕是太大,定是被小月察觉到什么了
她虽然生性喜滛,脸皮也没厚到不要的地步,真给人家捉了,以后天天见面总要尴尬。时间忐忑起来,也六神无主了。想:不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是刚才皮皮摸我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是刚才皮皮的手臂碰到了她屋里面暗不见物,我们动作又不明显,就算她有什么警觉,大抵也只能怀疑,捉要双,眼下除了皮皮的脚还在我屁股上,其余的也没什么把柄给她抓了这节那是不必担心难道人睡着觉是死的谁能担保不会乱动,他这只脚恰巧搭上来也是讲得通的。我又没脱内裤,硬冤枉我勾引他儿子那可不能算证据确凿
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在皮皮的小腿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收回,今夜到此就宣告没戏了,大家安分守己,早点儿老老实实睡罢。
陈皮皮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手扯着阿姨的手在鸡芭上摩擦,心里面还在埋怨:阿姨这只手太没诚意我可是拼了老命翻山越岭去安慰你的,要知道旦给敌军发现,我的手脚也要被打断的。你倒不来迁就我,这么活泼可爱的鸡芭,你连握下都不肯那我怎么爽就算不肯给我打个飞机,捻捻搓搓总还是可以的吧你拍我的腿那又是什么意思要我爬过去干你吗这个这个实在是太难为我了我虽然有心且有力,却老实没那个胆子,倘若真过去,爬到你身上大干特干,怕要地动天摇的,死人也得给震醒了,到时候被妈妈左手拎,右手揪,咱们俩夫滛妇就此被捉,等不到你爽,就该我妈妈先爽了不过她老人家爽的可是拳脚棍棒,我老人家爽的必定是脑袋屁股
虽然不敢应阿姨的战,好在她的手还在裤裆里,不由分说把那只手裹住了鸡芭,来回晃动,倒也快感连连,比起真枪实弹固然不足,可比起来干巴巴摸得到干不到却也算是有余了。
程小月几次要出声发飙都硬生生忍住,初始的气愤恼火,现在都被惶恐掩盖了。只觉得掌心里的东西粗壮坚硬,火般滚烫,羞得脸颊发热心乱如麻,黑暗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动也不敢动,唯恐有什么动静给胡玫察觉,那可只剩下跳楼去死了偏偏小畜生胆大包天,居然还捉着她的手动作恨不得把给他那件东西揪下来扔出窗去,才能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物品她却是久没接触了,难免想象下形状性能,她又是个熟练工,粗细长短握在手里自然就在脑子里有了个轮廓,二分的迷乱在所难免。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到底这心跳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自己也有些分不大清楚了。
她早明白人之情欲难禁的道理,看得也开,从来没打算要做个贞洁的,又决心守了儿子不再结婚,当然清楚难免两全。好在钟凡做了填补,平衡了生活,几年下来也没受多少熬煎。然而骨子里仍是守旧,每每还是觉得自己行径不堪。这原本已是她的道德极限,再往深里去,想也不敢想的。
眼下的状况,真真是想都没想过,哪里还应对的主意只剩下唯的庆幸:好在胡玫不知道,万幸胡玫没发现这件事,打死也是不能给她发现的
胡玫的确是没发现,她自己只担心着情败露吃不准程小月什么状况,平息了情绪,深吸口气轻声叫了句:「小月小月你睡着了么」
小月听胡玫突然发问,心里惴惴,含糊着应了声:「嗯,玫姐你也没睡今晚倒热,我也睡不怎么踏实。」
她这出声,把个小流氓惊得天下大乱点了岤道样呆住了,他刚被撩拨得兽语高涨,门心思享受「胡阿姨」的玉手,早把中间的阎罗王给忽略了。这会儿妈妈出声,三级片马上变成了恐怖片,差点没阳痿念头飞转:没想到阿姨胆子居然这么大明知道妈妈没睡着,还敢隔着妈妈和我乱七八糟。佛祖啊上帝啊保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才好阿姨你不怕,老子可怕得要尿裤子了,不玩了不玩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小心翼翼将鸡芭上的手从裤衩里抽出来,抬得高高的从妈妈身上举过去,打算「还」给胡玫。等把手放在胡玫腰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不对,顺着手腕摸过去,越摸越回来,竟然寻到了妈妈的肩头顿时被马蜂蛰到了样弹回,魂飞魄散: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这手这手是是是是是妈妈的
胡玫只觉得程小月把手搭在了自己腰上,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总算是我够机警,早时撤退,不然她这随手搭,只怕马上要败露了。抑制了心跳,假装体贴地拍了拍小月胳膊,说:「你在想心事吗我刚才也想着齐齐呢。养孩子原来都是在养烦恼的,我辛辛苦苦养她十几年,如今冤家样,就算我真有什么不是,还毕竟是她妈,总不是外人。她倒忍心为难我」
小月给皮皮放开了手,心才安定些,听胡玫感慨,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胡玫。在她心里,也是不屑了这女人的,只道齐齐怪胡玫,还是因为石夜来那件事情。在她看来,分明胡玫不对的,却也不能就此说破于她,想了想,才去握住了胡玫的手,说:「你也别难过,再过些年,她年纪长了,总有体谅你的天。」
陈皮皮的狗头里此时已经变成团浆糊,悲愤欲绝:我陈皮皮纵横江湖十几载,没成想朝翻船大好前途眼看就要断送。且不说过了今晚妈妈会怎么收拾自己,只怕往后也再没有好日子可过了回忆起往日妈妈镇压自己的铁腕,登时不寒而栗,头大如斗这次不单是死定了,还要死得惨不堪言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惶恐之下必有勇夫。左右思量已经是必死之身,无赖性子倒上来了:反正是死定了,干脆死前捞个够本,摸了次是摸,摸到爽死也是摸,今日先爽死我好了,免得明日死无全尸的时候死不瞑目。
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也不躲闪了,大咧咧个熊抱搂在了妈妈,狗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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