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但他总有办法知道他的其他女人有没有背叛他、给他戴绿帽子,男人似乎部是这模样。
盯著天花板,她想这种日子再过也不久了,因为她父亲已经得知她成为炎皇的女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这险些让父亲捉狂。他可以有众多女人,但他绝不允许别人玩弄他的女儿,她可以想见,过不久她父亲就会要人来接她了。
她想起那天打电话回家时和父亲的对话””
︵当初我要你结婚,不是要你去当人家的情妇,为什么要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极具威严的父亲是众所畏惧的黑帮老大,只是她从小就甚少和父亲在一起,对他的陌多于恐惧。
“我很抱歉。”父亲说的是事实,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要你马上回日本。︶“爸……”
︵我会要人过去接你。︶说完父亲便挂上电话,不让她有说完话的机会。
盯著电话,她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只是那种情绪马上又被她压抑住,她泛红的眼眨了眨,不让泪水滴落,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流泪。
她可以想见自己回到日本之后,会怎么让其他人笑话,但她早已不在乎。
她起身走进浴室,打算先梳洗一番。
离开也好,免得自己待得越久就越觉得痛苦;她相信身为女人,很难不去喜欢像炎皇这般出色的男人。
想到他,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见他。
因为父亲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到那时候不是她说不想走就可以不用离开的。
想著想著,她马上拿出衣柜里他叫人帮她添购的衣服,准备妥后,她才踏出房门。
炎居现在对她而言不再像是座迷宫,只不过倒像是个比较大的家。
她来到大厅,那儿一如往常还是聚集了一些人。
她告诉一个常见的人说她要去找炎皇,那人会意地笑了,并且还要派人开车送她丢。
段凌纱本来不想要麻烦别人,但她明白这是炎皇手下的好意,也就同意了。
很快的,车子在炎皇的公司大门前停下,下车后,她直接走进公司。
她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炎皇的办公室门口,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门。
“晦”””
等她注意到里面的情形时,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炎皇的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些她尚有印象的公司高级主管,他们似乎正在开会,却因为她的闯入而中断。
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她没讲究,人已退到门外。
炎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让她有些受挫,让她觉得自己的出现十分不应该,而她才又想到她只是他的女人,一个毫无地位的女人。
正当地想要关上门时,有个声音适时地响起“散会。”
在她还在错愕中时,只见那些高级主管含笑地一个个离开炎皇的办公室,留她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开会。”她呐呐地开口。真是该死,刚才那种情形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而炎皇的表情则是由不敢置信转为笑容满面。
他站起身来到她面前,轻轻地将她楼进怀里。
“你是来找我的?”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事,他的女人,这个自视甚高的段凌纱竟会来公司找他,这是多么稀奇的事。
对,她是打扰到他开会,而那个会又是该死的重要,可是跟她比起来,一切都不足挂齿。
段凌纱只是个著头,一脸的绯红,她从没这么糗过,“我要走了。”
但炎皇的手圈住她的人,一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
“不行,是你自已来的,我要你陪我。”他说著硬是将她抱进办公室,并用脚将门给踢上,这门一关上,任谁都没那个胆来打扰。
“放我下去,我说我要回去了。”段凌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炎皇没有理会她,反倒是抱著她坐在沙发椅上,让她侧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胸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你的会议……”
她还在担心那个会议,但炎皇早已将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要说话。”炎皇温柔地命令道。
“为什么?”
因为他要吻她,没给她说话的时间,他的唇直接印上她的唇,温柔且腻人的吻让她不禁迷失其中。
“你好香哦。”炎皇将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地吸入她的清香。
段凌纱没想到他竟没有生气,她还以为他会暴跳如雷。
“你不生气吗?”她的突然来到毕竟打断了他的会议。
“生气?不,不会,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炎皇眼中闪著喜悦的光芒,让她有种错觉,她是他的宝贝。
不过她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不让她离开,炎皇再次将她拉进他的休息室,反覆地占有她的身子,直至她答应不会离开他,他才放过她。
“你会等我下班吧?”
段凌纱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点头,她不以为现在的她能够离开,经过刚刚的激情,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想睡了。”
“纱纱?”炎皇看著她闭上眼,有点像是撒娇地侬著他,这种无言的信任让他很是感满足。
这些日子以来,他发觉自己越来越被她给魅惑住,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他都爱极了。
在床上的她热情地回应他的每一次求欢,并且让他从中获得极大约满足:离开房间后她又是个十分贴心的伴侣,在他身边伴著他,却从不做任何无理的要求,很本分地做好他的女人该有的样子,也许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不可自拔。
他拨开她的长发,并且帮她盖好棉被,在她红肿的唇上轻点后他才满足地起身去洗澡,并换上另一套衣服。
床上的她睡得很沉,他想短时间内她是不会醒来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声控锁锁上了门。
最后看了她一眼后,他才满足地离开。
第六章
睡梦中的段凌纱被外头说话的声音给吵醒。
看著四周,她这才认出这是炎皇的休息室,想起他对她的热情,她的脸不自觉地转红。她以为他会不高兴她打扰他上班,没想到他不但没有,还放下所有工作与她共赴云雨。
段凌纱悄悄地走到门边,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她听到炎皇请电话的声音。
“好,我会抽空好不好?不要难过了,我的天使。”
她因为炎皇的话而停住手的动作,她没想到对方是个女人,她以为他是在谈论公事。
“你别生气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你,然后随你处置。”
他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和跟她说话时的感觉不同,那是十分珍爱的语气。
“我会想你的,天使。”
最后当他挂上电话时,段凌纱的脸色已变得苍白。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段凌纱,你不要这么没用,是你自己说他可以有其他女人的,只要不带回炎居,他要如何都可以的,不是吗?
可是当她真的听到时又是另一回事,她觉得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觉得好不痛苦。
第一次,她的泪水不听话地一直滑下,任她怎么擦拭都没用。
她的心好痛,是一种破人背叛的痛,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炎皇已在不知不觉中占据她的心房,她已深深爱上他了;只是这份认知来得太不是时候,刚好是在他和情人谈话时发现,这更让她觉得肝肠寸断。
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她匆匆走进浴室。
当段凌纱走出浴室时,炎皇已回到休息室,他疼爱地注视著她。
在你心中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段凌纱在心中呐喊著。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炎皇招手,要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则将她抱在怀中。
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泄露出真正的心情,她才开口:“我肚子饿了。”
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发现她有些怪异,炎皇担心地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躺进大度椅中,抬起她的脸,要她看著他。
段凌纱别开脸,避开他那双眼眸的注视,她再也不信任他了。
“没有,可能是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清楚。”
炎皇宠溺她笑著,因为从没有看过她醒来后的样子,所以他当真了。
“再等一下,我这几份资料看完后我们就去吃东西。”已经快要下班了,他抵著她的头,要她靠在他怀里,然后专注地开始工作。
这时段凌纱多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停住,此刻的宁静是她渴望的情景。
她望著他的脸,发现他是皱眉地看著文件,而性感的嘴唇则是接成一直线,看样子这几份文件让他有些困扰。
不过他轻按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十分温柔地经抚著,完全没有一丝不耐,让她忍不住地抬起手想要抚平他皱著的眉心。
“别皱眉。”
她的手抚过他的眉心,还来到他的唇上游走,殊不知这种举动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一种多大的诱惑。
“你是在挑逗我吗?”炎皇眼中有著欲火。
段凌纱笑著拍他的脸,“我才没有。”
炎皇像是看出她的倦累,只是在她额上轻吻,便继续他的工作。
莫约过了半个钟头后,炎皇轻呼了口气。
“可以了。”
他按下分机,要炎决进来。
段凌纱一听炎决要进来,马上想跳离他身上。
“没关系,他们都知道我们的事。”
段凌纱微愣。他们的事?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她陪他上床?
这时,炎决敲门进来,“炎皇,你找我。”他看到炎皇怀里的段凌纱,会心地笑了。
“这几份文件由你处理,我带纱纱出去用餐。”他舍不得让她饿肚子。
“好的。”取走文件后,炎决便离开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
炎皇因为心情好,所以没有多加注意她略微改变的脸色。
段凌纱顺从地由他牵著自己离开办公室,当她一路上看见公司里的员工注视著自己时,她真恨不得能马上消失。她觉得自己好没有价值,只是一个供男人温存的女人,那些员工的脸上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们心中一定在嘲笑她,一定是的。
一餐吃下来,段凌纱吃得不多,可以说是几乎部没有动到,只是用餐具来回地拨弄那些食物。
“不舒服吗?”炎皇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段凌纱没有说话,还是低著头。
炎皇这回急了,马上招来侍者。
“理单。”
侍者看著他们,有些不太相信,不过还是照他的意思做。
出了餐厅后,炎皇马上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告诉我,怎么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著他的心情。
段凌纱只是轻轻地摇头。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昏。”
“你没骗我?”
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知道他最痛恨人家骗他。
她点头,还故意往他胸膛靠去口而因为她的举动,炎皇才相信她的话,招来车子,马上赶回炎居。
一路上,车子飞快又乎稳地快速行驶,而炎皇则是让段凌纱靠在他怀里,并轻轻为她按摩头部,想要减轻她的疼痛。
他的温柔使段凌纱再也忍不住泪水,她低著头让泪水滴落,滴在炎皇楼住她腰的手上。
这可吓著炎皇了,著实让他手足无措。
“怎么哭了?是不是真的很难过?”他著急地间她,又不敢太大声。“快到了,再忍一忍。”
炎皇看著微湿的手,仍是不敢置信?
纱纱哭了!从不落泪的纱纱居然哭了,就连第一次被他夺走贞操时她也没有落泪,为什么现在她却哭了?
他再也不相信她是身体不舒服,她一定有什么事瞒著他。
低著头的段凌纱还是哭泣著,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想要利用眼泪来发泄情绪。
炎皇用力搂紧她纤细的身子,紧得像要将她嵌进他怀里,直到车子安全地驶进炎居时,他才小心地抱她下车,并且要炎皓传唤医生过来。
段凌纱任由炎皇抱著她进入房间,闭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因为她不想去看炎皇那深情的眼神。
医生进到房间后,炎皇被要求退出去,虽然他很不愿意,还是被炎皓给劝了出去,独留下医生及她。
“你可以睁开眼了,段小姐。”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段凌纱惊得睁开眼,不明白炎居里为什么竟有女人。
“你不要怀疑,我也住在这里。”女医生一边帮她检查,一边解开她的疑虑。
段凌纱看著眼前这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说她也住在这里?“这里”是代表炎居吗?
“你认识我?”
“应该说整个组织的人都认识你。”
那女人对段凌纱的态度很是亲切,让她原本防备的心松懈了下来。
“你是……”
“我叫焰莲,是﹃焰坊”的人,也是组织里的医生。”
“焰坊?”她怎么没听过?
“是炎居里的一个单位。”
焰莲想要段凌纱解下次钮方便她检查,却见段凌纱有些为难。
因为她身上有多处吻痕,特别是今天,那些痕迹更是明显。
看出她的难处,焰莲意会地笑了。“没关系,我们都是女人,我可以了解。”
段凌纱这才有些羞赦地解开扣子。
焰莲看著段凌纱身上多虚的红点,有的已不是很明显,但有的却很红艳,她刻意忽略。因为怀疑段凌纱可能怀孕了,她也做了验孕检查。没多久后,她宣布一件今段凌纱吃惊的事。
“你怀孕了,段小姐。”
焰莲的话今她急速地生起身,不相信地拢紧衣服。
“不可能!”
她明明看到炎皇使用保险套,他不愿意让她吃药避孕,他说那对她不公平。
“我想这是事实。”焰莲收拾著她的器材道。
“请你不要说好吗?”段凌纱要求焰莲帮她保密,她绝不能让炎皇知道她怀孕的事。
“很抱歉,我必须告诉炎皇,他是我们的主人。”焰莲很明显地不愿帮她守密。
段凌纱难过地用棉被蒙住自己的头,任眼泪直流,连炎皇进房里都没有发觉。
直到她发现状沿因他坐下而深陷时,才止住哭声。
“纱纱!”炎皇深情地唤著她,并拉开棉被,望著哭成泪人儿的她,他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地疼痛。
段凌纱翻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想用泪水博他的同情。
她很明白当初他们的约定,其中并没有提到小孩,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也是她自己的责任,她无权要求他什么。
“看看我,纱纱。”
炎皇不能忍受地无视于他的存在,刚才在车上她就不愿跟他说话,一个人流著泪,现在又这样。
力气比不过人家,她只好依照他的话面对他,但为了怕他说出更今她难过的事,她只好强迫自己先行开口:“你不用负责任,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她的眼睛因为哭过而通红,小嘴还止不住地颤掉著。
“我们结婚吧!”
炎皇的话让她屏住呼吸盯著他瞧。
就连炎皇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句话并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后悔。
“为什么?”她不以为他想要结婚了。
“难道你想要生个私生子吗?”
是为了孩子,原来是为了孩子他才想结婚。段凌纱沉默不语,觉得好心痛,好失望。
她的沉默使他的脸色愈益难看,他气急地大吼:“我不准你怀著我的孩子离开,更不准你嫁给别人,若你要结婚只能跟我结,我才是你的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他霸道又蛮横的话使她更为难堪,她根本从没想过会有孩子,也从没想过要结婚。
“我会自己处理。”孩子既然是她的,那她当然会想办法处理,只是来得太突然,她的脑子还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炎皇以为她要堕胎,气得压住她的肩。
“难道你不要孩子?”不,她没有,她根本没有想过。他布满凶光的眼神让她不住地颤抖著身子,这是她首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之前的他总还会自己克制脾气,不过现在他恐怕是已完全丧失理智了。
“回答我啊!你是不是不要我的孩子。”
段凌纱不想多说,却惹来炎皇更炽盛的怒火。
他一气之下站起身,开始砸毁房里的东西。
东西的撞击碎裂声惊得她万分不安,连动都不敢动的只敢呆坐在状上,看著他猛砸东西发泄情绪。
没多久,房间就像是台风过境般,到处一团乱,除了床上!就算他再怎么没有理智,他还是以不伤害她为主。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母亲还没过世前的情景。有一次年幼的她因为不敢一个人睡而想去找母亲,走到母亲房外,她听到里头竟传来父亲的咒骂及吼叫声,接下来就是东西碰撞的声音,吓得她愣在原地,母亲的低泣声及父亲的怒吼声是那么明显清晰,是她想忘都忘不了的记忆。
从那时起,父亲不再找母亲了,连带的她也发现家人对母亲不再客气有礼,而是针锋相对。
后来她才由佣人口中得知原来是母亲拿掉了孩子,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因为母亲而夭折了。
她不怪母亲,小小年纪的她很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因为就算她没有拿掉,她也没有办法生下母亲得了癌症,医生宣布她只有半年不到的日子可以活,母亲那样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有孩子。
只是父亲从不问理由,他只是愤怒。最后母亲过世了,她不明白父亲是否了解母亲当时的用意,但从那时起父亲要她不准再提母亲。
且到现在,她还记得母亲因为父亲的怒火而惊惧的样子,但她不是母亲,她不会因为孩子而非要依靠男人而活,若生下孩子她可以自己将其抚养长大,她相信母亲在天上也会支持她的。
炎皇见她一直不说话,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段凌纱呆坐在状上,心如刀割。她爱他啊,她爱炎皇,只是她不想因为孩子而嫁给他,就像母亲一样,那样的路她不要走,为什么他不听她说,为什么他要马上断定她的罪,她只是很害怕罢了。
今天她的泪水似乎停不住,又再次氾滥了。想到今天存公司他跟另一个女人通电话时的温柔语气,更是让她伤心。或许离开他真的是必要的,也是她无可避免的决定,她不要再承受痛苦了。
这夜,炎皇没有回房睡觉,也没有再来看她,这是她搬来炎居后的第一次。
连著几天,炎皇都没回炎居。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也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战火使得炎居的所有人也跟著紧张起来,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们都看得出炎皇深深地为段凌纱著迷。
段凌纱将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管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反正她现在有了小孩,她一个人的小孩,那就够了。
来到大厅,她看到炎皓,有些苍白的地对他微微一笑。
“我想出去走一走。”
闷在炎居里会让她继续消沉下去,她打算出去走走,也好想清楚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炎皓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出去,因为炎皇并没有下令不准她出门,可是依现在的情况让地出去似乎又不太对劲。
“不行吗?我只在门口走动就好。”
“你要多加小心。”炎皓是炎居里少数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人。
得到炎皓的同意后,她才走出大厅,一个人在庭院里走著,当她走到炎居的门口时,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她面前,并且开了车门将她拉进车内,整个时间根本不到十秒钟。
当炎皓闻声跑出来时,根本连车子的影子也没看到,大门口只有她刚刚在庭院里顺手摘来的玫瑰花掉落在地。
被促进车里的段凌纱不断挣扎著,却因为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而停祝
“小姐,我是老刘埃”
是父亲的手下,这么说来,是父亲的人来带她回日本了。
“放我下车。”
她现在不能回去,若是被父亲知道她怀有炎皇的孩子,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单纯了。
但是老刘并不打算让她走。
“很抱歉,老爷交代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
是天意吧?在她才想要离开炎皇时,父亲的人马上就出现。
想到她是在连跟他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离开,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还有炎居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很著急她的失踪,而且她又是在炎居大门口失踪的,这个罪炎皇若是怪罪下来,是谁都担不起的啊!
摸著自己的肚子,段凌纱愈来愈担心,她怕父亲根本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炎皇接到炎皓的电话后,马上赶回炎居。
炎皓十分自责,都是他一时疏忽才会让段凌纱失踪。
炎皇坐在大厅,愤怒地闭上眼,“有留下什么吗?”
炎皓只是摇头,最后拿了一朵玫瑰花说:“这是段小姐在庭院散步时摘的,过没多久就听到汽车的煞车声及她的喊叫声,当我冲出去时,地上只留下花。”
炎皇接过那朵花,用力地握紧。“派人去查,无论如何绝对要查到,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是。”
当炎皓走后,炎皇才望著手中的玫瑰花。你千万不能出事,纱纱。
他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天,只是他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情。
这几天他一个人关在另一处的别墅里,认真地思考他和段凌纱之间的感情,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她是他的生命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听说她怀孕后马上要结婚的原因。他不会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就算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会;他只会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而那个人就是纱纱。
一开始他是爱上她的外表,一再沉迷于她rou体带来的欢愉,但日子久了,他发现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在心中滋长,那就是爱,他爱上她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她竟失踪了,他一定会找到她的,谁都不能带走她。
为了找段凌纱,炎皇几乎没再踏进公司一步,全部的事都交给炎决去处理。
只是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免让他们怀疑她是不是被带离美国了。
炎皇最后才想到,段凌纱的父亲是日本黑道人物,难不成是他来带走女儿的?
“炎皇你看我们要不要在其他地方找人?”炎皓询问。
“日本,她在日本!”炎皇突地大声叫道。
他因为连日来的找人而显得樵悴,不再有平日的英挺,而是有些颓废。
“炎皓你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去日本。”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而且有个直觉告诉他,她人一定就在日本。
“是。”
第七章
段凌纱被父亲强押回日本,而段松深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便将她关在房里,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除了每天三餐定时有人送来外,她根本是一个人孤伶伶的,一方面担心炎皇会怎么想,一方面又担心父亲会怎么处理她的事。
她听到一点风声,说是父亲打算将她嫁给一位道上朋友的儿子,这个消息重重地打击了她,也让她对父亲完全丧失信心。
她知道自己应该多吃对宝宝才好,可是她完全没有胃口,这几天她不管吃什么就吐什么,还不住地反胃头昏。
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的身材并没有多大改变,肚子也还没有凸起来,不过她可以感受到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真实感。
头有些昏眩的她,勉强自己走到窗边,看著窗外的天空、窗外的景色;她看得失了神,没发现有人进来。
“我听佣人说你人不舒服,胃口也不好?”
是父亲的声音,她转过身去,这是一个月来他第一次跟她说话。
她望著眼高大威猛的父亲,他都已经是五十好几了,却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使他更能吸引女人,这也是他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原因。
“没事。”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当初母亲就是人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她不是母亲。
段松深看著唯一的女儿这张倔强的脸,她完全就是她母亲的翻版,只差在她母亲没她那刚强的脾气。
“等一下我请个医生过来看看。”看出女儿对他的冷漠,使段松深原本满腔的父爱也收了回去,再度板起脸。
“不用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她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想强压下那份想要呕吐的不舒服感。
这时段松探望向桌上的餐盘,里面的食物丝毫未动。“你又不吃东西了?”佣人说她总是有一餐没一餐地吃著,身子恐怕会受不祝
重点是她还有身孕。
“吃不下。”她摇摇头,想要将那份昏眩感给摇走。“爸,有事找我吗?”她猜父亲可能是来跟她提要她结婚的事。
“孩子的父亲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她点头,“他说要结婚。”
“你同意了没?”
那是他的梦想啊,将女儿嫁给炎居的炎皇。
“没有。”
“为什么不同意?难不成你要孩子出生后成为私生子?”段松深因为女儿的决定而勃然大怒。
“他只是要孩子,我不会和这种人结婚的。”
“难道你没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你要他一出生就没父亲?”
“我可以养他,这点不是问题。”若是孩子的父亲对孩子不闻不问,那对孩子的伤害更大,她就是个一例子。
“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很难得看到父亲发怒的样子,因为他们谈话的机会向来不多。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过些时候我就会离开日本。”
“我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人生。”她不是母亲,父亲没有权利约束她的自由。
“一个月后我会帮你安排婚礼,到时候你只管当值新娘子。”段松深独裁地决定,根本不顾她的意愿。
“是吗?嫁谁?”
“这点你不用管。”
“那个你安排的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吗?”没有一个男人的量度会大到能容忍自己娶一个怀有别人孩子的女人。
“这不重要。”段松深语气强硬地道。“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结婚!”他不会议她成为一个未婚妈妈,那太对不起她母亲了。
“我宁死也不会嫁人。”段凌纱的眼中写著非常明显的恨意,明显到段松深竟不太敢注视她。
“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他对她的关爱呢?
“那就让我走,我不会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她以坚定的语气回道。
“你为什么不能像你母亲……”
这是个禁忌,一直是他们父女之间避而不谈的话题。
“不要跟我说我母亲,你不配!我也不可能是母亲,因为我再也遇不上像你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为我母亲难过,更为我是你的女儿而感到羞耻!”
这样的话完全将段松深给击垮,他从不知女儿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
“凌纱……”地想安慰女儿。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请你出去,我想要安静一下!”她终于发泄完十几年来的痛苦,她不会后悔,因为是父亲造成这一切的伤害。
段松深看著脸色愈来愈苍白的女儿,不忍心她继续难受而离去,但在他离去前还是忍不住告诉她:“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母亲一直活在我心中。”
父亲的话让她完全崩溃,大声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才告诉她这些话?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她对他的重要,非要母亲带著遗憾离开人世,在一切再也挽救不了时才说呢?
她不信,她怎么也不信。
她只知道,在母亲一生中,因为父亲所受的磨难实在太多了,多到让她感到心痛
家中开始如火如荼地准备她的婚事,或许是上次和父亲的谈话使他的冲击过大吧,倘不再限制她的行动,让她能够自由地在家里走动。
只不过她很明显地发现她的四周有几个保镖,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言行都在父亲的掌控中。
这天她如常地走到房间外的中庭,她认为多散步对她及孩子都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她的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常是吃了就吐。
一到中庭,她还是照旧坐在老位子上,她打算好好享受片刻的宁静,暂时忘了结婚这件事,上次她反应过了,但效果不是很好,父亲还是执意要她结婚。
“小姐,我去给你备些点心。”一个佣人走过来道。
“不用了,我只是想出来晒晒太阳。”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嘲笑声:“哎呀,这不是段大小姐吗?”一个女人狂妄地大笑。
段凌纱微愕。若她没记错,那女人正是目前父亲最疼爱的情妇美姬。
段凌纱不理会她,当作没听到地继续闭著眼。
她的反应并没有让美姬却步,她反倒是停在段凌纱面前,挡去大片的光线,也让段凌纱冷冷地睁开眼,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人不会打招呼吗?”
美姬微怒的脸上虽然还堆著笑,不过在段凌纱看来比哭还难看。她真怀疑父亲的眼光,这种在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到底父亲是看上她什么?
段凌纱偏过头,连看都懒得著她一眼,若不是因为害喜身子有些不适,她早掉头走人了。
“啃,挺有个性的嘛,不过那也只是表面的,谁不知你肚子里怀私生子。真是的,我说老爷也真怪,好端端的干嘛非要你回来不可,现在可好,说要替你安排个婚礼,只可惜新郎不是孩子的父亲,我看到时候非要闹笑话了。”美姬说得一脸惋惜,眼中尽是不屑。
段凌纱还是闷不吭声,这让美姬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从段凌纱一回来后,老爷就开始为这个女儿心烦,连找她的时间都少了。
“你别以为摆出这副高贵样别人就不知道你偷男人,跟你母亲一样犯贱!”
美姬最后这句话终于激起段凌纱的怒火,不顾身子的不适,她站起身当下就挥了美姬一巴掌。
“注意你的嘴巴,别再给我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谁都没有权利说她母亲什么,更别说这个女人。
“你……你敢打我?”美姬愤恨地瞪著段凌纱,用力推她一把,硬是让她倒退几步。
还好段松深派来的保镖见苗头不对,很快地出现扶稳段凌纱。
“美姬小姐,请自重!”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段小姐,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这是老爷交代下来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啊!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今天非要给段凌纱好看不可,不顾保镖的阻挡,美姬硬是冲到段凌纱身前,眼看一巴掌就要挥下去“住手!”
段凌纱认得这声音,开口说话的女人是父亲的正妻,也是这个家里最有地位的女人。
身著和服的段夫人著上去极为尊贵,段凌纱知道就算是父亲在外头有一群女人,大娘在这里还是最有地位的。
美姬看得出来段夫人想要插手管这件事,她马上放下手,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夫人。”
众人全向段夫人打招呼,唯独段凌纱还是站在一旁。
“全都下去!”
段夫人朝美她便了个眼色,让她只能恨恨地离开。
当庭院里只剩段夫人和段凌纱两人时,段夫人才走过去垃起段凌纱的手。
“别理她,只不过老爷恩宠多点就开始放肆了。”
段凌纱看到眼前气质高贵的大娘,眼泪忍不住扑籁歉地落下。
“大娘……”母亲在世时,大娘即是位十分公正的人,她从不偏袒谁,待她犹如亲生女儿。
段夫人心疼地望著段凌纱,舍不得地拍著她。
“别难过了,乖,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大娘……”
埋在段夫人温暖的怀里,段凌纱这才敢放声哭出她的无奈及心痛。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大娘在,没人敢欺负你的。”段夫人向她保证。
其实段凌纱并不是因为受气而难过,而是为了大娘,大娘是这么忍耐地待在这个家,在父亲四处寻欢时她默默地承受,父亲大胆地带女人回家,她也默默忍受,面对这么多的不分平,大娘还是全都忍了下来。
段夫人陪段凌纱回房,扶她躺在状上。
“你就别和你爸爸呕气了,他其实很疼你。”
“大娘,别再说他的事了。”
“几个月了?”段夫人温柔地问。
“应该三个月了。”
段凌纱满心等待这个小生命的来临。
“以后等你当母亲后,你就会明白为人父母的苦心了。”
“我不想结婚,我不要嫁给那个我不认识的人。”就算婚礼的日子已决定,她还是认定自己不会结婚。”
“千万则这么说,难不成你要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段夫人小声地斥责她,不同意她的话。
“我爱孩子的父亲,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此时段凌纱才愿意承认自己爱炎皇。
“可是我听老爷说,你拒绝了那个男人的求婚,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他只为了孩子才跟我结婚。”这是她的坚持。
“你认为他不爱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女人。”段凌纱又想到那天的电话,或许此时炎皇正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吧!
看著段夫人,段凌纱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待你好吗?”在他有了那么多女人之后。
段夫人轻笑出声,“你说呢?”
她摇头,因为她真的不了解。
“你父亲只是rou体上背叛了我,但心灵上他还是我的丈夫。”段夫人坚定地说著:“我爱老爷,同时我也能确定老爷他还是爱著我,只是他需要的爱太多了,当我无法满足他时,他只有在其他女人身上追求。”
“你不恨他吗?”不,她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爱就是爱,怎么能用多或少来衡量呢?“他就像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生命,我怎么可能恨他?或许曾经有吧,只是随著年纪增长,很多事情我已经看开了,况且他待我并不差,否则那些女人早爬到我头上了,哪还会这么乖乖听话。
你母亲是他这一生中爱得最深的女人,他曾为了她想要跟我离婚,想要给她一个家,只是被你母亲给拒绝了,他用心良苦地讨好你母亲,但人往往因为爱得深而有些冲动,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
父亲曾说过母亲到现在还活在他心中,他并没有骗她。
“你父亲生活的环境造就了现在的他,那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是他还是用他的爱在保护他的家,若你真爱那个男人,你就该让他明白,或许他能为你改变。”
段凌纱反覆思索大娘说的话,她该给炎皇机会吗?还是就这么离开他?
炎皇下了飞机后,沙居里的人马上过来迎接他。
沙居是沙皇的组织,只是沙皇常年不在组织内。
炎皇在沙居里的房间休息,并且要沙奕帮他查份资料。
不到几个钟头,沙奕即拿了份资料进来。
“炎皇,全部的资料都在这儿。”沙奕明白炎皇想要独处,所以没等他回话就退了出去。炎皇看著沙奕拿来的资料,看到最后简直要捉狂了。
“她竟敢怀著我的孩子打算嫁给别人?她怎么敢!”炎皇气愤地喃喃自语。不行,要阻止,他绝不允许!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他要直闯段松深的住所,要回属于他的女人。
在炎皇才打算要找回段凌纱时,台湾的魅皇却传来消息,冷族主人失踪,他只好先放下段凌纱的事赶往台湾。
一到台湾看到魅皇一脸凝重的表情,炎皇才发现事态非常严重,也因为如此,他在台湾耗掉了一段日子,当他们找回主人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既然已找回主人,此刻炎皇要做的事就是找回段凌纱,那个属于他的女人。
回到日本后,他单枪匹马来到段松深的住所,这里跟沙居比较起来不相上下,同是日本和室的建筑,只是多了份家的味道,而如今沙居因为女主人走失而显得有些冷清。
炎皇早打探出段凌纱居住的房间,今晚他打算来个掳人,将她掳回炎居。
他耐心地等待,直到她房间要的灯光熄灭后,他才展开行动。虽然屋子里到处有人看管,对他而言想进入却非难事;他躲过重重关卡来到段凌纱的房门口,小心地打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她的身影,沉睡中的她显得有些不安稳,翻来覆去。
走近床沿,藉著投入房内的月光,他仔细地瞧著她,明显发现她消瘦不少,眼眶还有黑眼圈。
段凌纱在睡梦中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她养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个因为孩子而说要娶她的男人。
“是你!?”
但她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炎皇可不打算惊动其他人,所以来之前他早已备妥麻醉剂,他准确地将药剂注入她体内,感觉到她的挣扎,然后晕了过去。
这时他才抱起床上的人,这个让他倍受煎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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