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抱起床上的人,这个让他倍受煎熬的女人。
他物了她的唇,将她紧拥在怀里想要感受她的存在,而后迅速的离开,他要将她再度带回炎居。
当炎皇出现在炎居时,马上引起里头所有人的注意,同时大家也看到他怀里的女人被掳走的段凌纱。
“炎皇!”
炎居的人在接到冷族的主人被带走的消息时,心中都焦急不堪;得知炎皇及其他门皇也将前往意大利解救主人时,他们心中无不为炎皇担心。
“没事了。”
炎皇的一句话让组织里的人放下心中大石。
炎皇抱段凌纱回房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并马上招来焰坊的焰莲。
不一会儿,只见焰莲匆忙地赶到。
“炎皇,出了什么事吗?”
焰莲第一次看到炎皇如此紧张,可是床上的段凌纱并无异样,她睡得十分沉,似乎他们的谈话对她没有多大影响。
难不成……“炎皇,她……”焰莲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我对她施打麻醉药,虽然沙居的医生说不碍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过来看看。”
因为依照麻醉药的时间,她早该醒了,如今她却迟迟没有睁开眼,这才会吓坏了炎皇。
“我看看。”焰莲马上仔细地为段凌纱做检查,一般而言是不该对孕妇注射任何药剂的。
炎皇看著焰莲慎重地为段凌纱检查,他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
当焰莲站直身后,炎皇才开口问:“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是想是因为她身体虚弱、体力有些不济,才会比一般人晚醒来,我想明天早上应该就会醒来。”
炎皇这才放下心,深情地凝视他深爱的女人。
“炎皇,这些药你明天给她服下,对她有帮助。”
焰莲很担心刚才检查的结果,段凌纱似乎有早产的可能,最好帮她安胎并让她恢复体力。
炎皇不解地瞪著焰莲,“你有事瞒我?”他犀利的眸光扫过焰莲。
“她有早产的可能。”
“早产?”
“只是有可能,不能确定,那些药有安胎的作用,一定要让她服下。”焰莲说完退出炎皇的房间。
当焰莲走后,炎皇神情凝重地走到林边蹲在那里凝视著段凌纱。
“纱纱……”
他向来髓性,外表粗野、个性火爆,从来也不温柔,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唤起他强烈的保护欲望,这股爱意远比当年成为主人的杀手保镖时更深切。
他轻吻著她的肩、她的额、她的唇……
第八章
段凌纱轻轻睁开眼,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头很不舒服,除了昏眩外还有些疼,全身更像是跑完百米似地酸疼。
她忍著酸疼,翻身想要起床,没想到她才一动,就发现有股沉重的力道压在她腹部,定眼一瞧是一只手,男人的手。
她惊诧地转过头去。
炎皇早醒了,但他不想起床,他想要欣赏段凌纱醒来时的风情,果然如他所猜想的,刚醒来的她多了份柔美及佣懒,外头洒进少许的阳光,使她的四周一片迷蒙。
她一双大大的眼不安地左顾右盼,还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早。”
一听到他熟悉的嗓音,段凌纱吃惊地瞪著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认为自己在家里。
“你说呢?”他有些戏弄她笑著,让她更为生气。
“我要叫人了,你快走。”因为全身酸疼,以至于连她举手的动作都是缓慢的。
“你还看不出这是哪里吗?”
这时段凌纱才认真地打量四周,越看她越心惊,最后忍不住大叫出声:“你绑架我!”
这里是他的房间,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她不会看错。
“不要喊这么大声,小心身子。”炎皇想起焰莲的交代。马上扶她坐好,要她吃药。
“这是焰莲开的药,你先服用。”等一下他要厨房给她准备些补品,看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让他好不心疼。
可当药才一靠近她的嘴,一阵呕吐感让她马上推开药,拚命地想要下床。
“纱纱,怎么了?”
她的脸怎么突然转白,还直冒冷汗,他赶忙轻拍她的背。
“我想吐……”她虚弱地回答。
炎皇轻易地抱她走进浴室,但胃里没东西的她吐出来的都是酸水,直到呕吐感过去后,她才要炎皇让她回床上。
炎皇著急地想要找焰莲,却被段凌纱给制止,她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炎皇仍是又惊又急。
“什么正常现象?以前怎么没有?”
“大部分孕妇都会如此。”她白了他一眼,他怎么会这么没有常识。
炎皇这才放松心情,对喔,他怎么一时急昏头了,居然忘记这是孕妇必然会有的现象。
他稍微放心了点,但又舍不得她这么折腾身子。
“先吃药好吗?”
段凌纱这才吃下药。
炎皇让她躺下,自己却又没来由地紧张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段凌纱的头本就昏沉沉的,被他这么来,回回地走动弄得更晕了,索性要赶他出去。
“纱纱,你不要生气,我不走来走去了”炎皇像是亟欲讨好她,这跟几个月前的他实在相差太大。
段凌纱有些受宠若惊,闭上眼享受这短暂的幸福。
炎皇看她又闭上眼,这才走出房门。
一到大厅,他马上要厨房给段凌纱准备补品,同时对组织里的人宣布他要结婚的消息。
炎居里的人当然高兴地给予祝贺,不过炎皇似乎忘了段凌纱是个如何崛强的女子。
心情极佳的炎皇马上要炎皓通知段松深,说段凌纱很平安地在他这边,并且告诉段松深,他的女人绝不会嫁给其他男人。
“我不要吃了!”
段凌纱反胃地瞪著炎皇手中的碗,好像那里头装的是毒药。
炎皇柔声地相劝道:“再吃一口就好,不然喝汤,焰莲说这些补品对孩子很有益处。”
瞧他开口闭口都是孩子,她终于知道他要她回来的原因及为何对她这么好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段凌纱赌气地转身离开房间。
而拿著补品的炎皇则跟在她身后。
“纱纱,你不要走这么快,当心孩子。”
愈听他的话,她心中愈是难过,更是加快脚步,理也不理他。
因为生气,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哪里,为了要摆脱炎皇,她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却来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禁大吃一惊。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炎居里不都是男人吗?
她来这里这么久,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男人,所以她以为除了焰莲外,炎居没有其他女人,可是现在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原来这里还有个女人国啊!
她的出现让里头的人感到讶异。
“段小姐?”虽然焰坊的人没见过她,但都知道她的存在。
段凌纱发现这里的女人个个都很美,而且美得各有特色,不过她们似乎不太好亲近,这让她退后一步,想要离开。
“凌纱?”是焰莲的声音。
段凌纱哀怨地盯著焰莲,都是焰莲要炎皇给她进补才会让她这么痛苦。
“焰莲,你一定要救我。”
原来焰莲住在在这里,难怪她平日都找不到她。
“谁带你来的,炎皇呢?”焰莲不以为炎皇会放任她到处跑,更何况她有孕在身。
“不要跟我提任步磷了!”
在炎居里没有人敢直呼炎皇的名字,这是这里的规矩,但她却叫得理百气壮,一点也不以为忤。
“他怎么了?”
焰莲带她坐下,其他人则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去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需要每天吃一大堆补品。”
“他是关心你。”焰莲会心地笑了,同时也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炎皇。
“纱纱逆”炎皇叫著她。
又是他,段凌纱生气地回过头,也看到了他手中一直端著的补品。
“我跟你说我不要吃了!”
炎皇却置若罔闻,他来到她身边,放下手中的补品。“这碗冷了,等一下我要厨房再重新热过。”
“任步磷!”
没想到她才大叫,就被炎皇当著这么多人的面给抱了起来,让她羞红了脸。
“放我下去!”
她拍打他的肩、他的胸,可是没有得到一点作用,炎皇依旧抱著她,并且和焰莲说了些话后便带她离去。
因为焰莲保证段凌纱的身体已好了,所以炎皇不再逼她进补,不过他限制她不得走出炎居一步,最远只能在庭院散步。
这天晚上,她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数著他的心跳,炎皇习惯裸睡,就连她也被迫要接受裸睡。
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著,早已今人有些心神荡漾,加上她又刻意用手在他胸前画圈圈,引来他不住的抽气声。
“纱纱,别玩火。”为了她的身体著想,他可是禁欲许久,忍著不碰她,但这不表示他能接受她的挑逗。
段凌纱的肚子现在有些微凸,不过在炎皇眼中,她还是最美的女人。
看著自己轻易撩起他的欲火,段凌纱更是使坏地在他耳边呵气,挑逗得他欲火焚身。
他转身压住它的娇躯,眼中尽是无边的渴望。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不以为此刻一个亲吻或是探索她的身子,就能满足他高张的欲火。
听著他粗哑低喘的声音,段凌纱的手任意游走在他健壮的男性躯体,更是清楚听到他的低吼及不耐。
最后当她的手来到他火热的悸动时,炎皇再也受不了地狂吻著她,并且急切地想占有她,他忍耐了这么久,现在只想好好拥有她。
“可以吗?”
他不想伤害她,特别是她又怀有身孕,他告诉自己只要她说不,他一定马上停止。就算这封他而言是那么痛苦,他还是会为了她而停止。
只是当他的话才说完,段凌纱已含笑吻著他汗湿的脸,“我要你。”她等这一刻已等太久,她不愿再等了。
炎皇心中涨满柔情及喜悦,他缓缓进入她,温柔地不想伤害她及孩子,但激情来时,他还是不由得粗暴了点。
段凌纱娇喘呼呼地环著他,满足地沉溺其中,明显地发现他的动作比以前温柔,所以她故意轻咬他敏感的耳朵,让他完全失控,她不要他保留,她想感受他全部的热情,就算他还有其他女人,此刻她也不在意,因为他现在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他为她疯狂,为她失控……
当他们从激情中回复后,炎皇像是记起什么似地翻身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一脸怒容。
段凌纱明白他是为什么而生气,但她不在意,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
“你该死!”他不知是该打她屁股一顿,还是狠狠地吻她,她竟敢那样挑逗他。
段凌纱有些难为情地想躺回床上,但他不准。
“有胆量做,没有胆量接受吗?”炎皇看著她全身粉白透红的肌肤,她因为怀孕而更具有女人味。
“难道你不想吗?”她趴在他胸前。
炎皇顺势搂著她,“我是担心会伤害孩子。”
又是孩子,难道她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下他的孩子吗?
她酸涩的眼中似乎又要掉下泪水了,但她不准自己这么没有用。
“我累了。”
她离开他的怀抱,虽然感到一股失落感,但她绝不让自己再这么没尊严地讨好他,像个廉价的妓女。
炎皇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想要扳过她身子看她却遭到她拒绝。
“纱纱……”
她怎么了?
他只是担心她啊,担心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了刚才那样的激情,难道她看不出他拚命地忍耐著吗?
女人的心真是难懂啊!
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环在怀里。每晚他都要真实地感受到她温暖柔软的身子才能安心入睡,这似乎是种习惯。
他们要结婚的事,炎皇并没有告诉段凌纱,只是让组织要的人费心地筹划婚礼。
段凌纱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要结婚了。
这天正巧焰莲来帮地做产检,因为无聊她要求焰莲让她去焰坊走走。
来到焰坊的她对一切都很好奇,东翻翻西著著,却无意中著到一个柜子里放著一叠叠的红帖,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颤抖著手趁没人注意时打开帖子,她想著看帖子上新人的名字竟是她!
是她和炎皇的结婚喜帖!
这时,焰莲的声音响起:“我想你都看到了。”
她一时疏忽竟让段凌纱看到喜帖,炎皇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段凌纱知道,这下子她是难逃炎皇的责难了。
“对不起,焰莲,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段凌纱讲不出话来,因为这实在让她太震惊了。
“是炎皇的意思,而且他还邀请了你日本的家人,他们那天也会到场参加。”
炎皇好不容易才得到段松深的同意,否则段松深恐怕要拿武士刀直闯炎居了。
是吗?父亲要来参加她的结婚典礼?
难道他不介意炎皇从家中掳走她的事?
焰莲看著她一脸茫然,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便建议她先回房休息。
走回房间的段凌纱怎么都不能相信,炎皇竟这么秘密地要举行他们的婚礼,还打算瞒著她不让她知道。
愈想她心中愈是难过,又想到昨天他在床上的反应,她决定不结婚,至少目前她不会结婚,她不打算为了孩子而结婚。
回到炎居后,一得知段凌纱已知道婚礼的事,炎皇火速地赶回房间。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她坐在床上,眼睛盯著前方,但目光根本没有焦距。
“纱纱!”他冲到她眼前,搂著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但段凌纱只是拨开它的手,逃离他的怀抱。
“不要碰我搂抱抱”
“纱纱!”
“明天开始我会搬出这个房间,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他错愕地看著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有啊!”她不想看他,将头埋在棉被里。
“告诉我!”他不接受她的决定,说什么都不接受。
沉默让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僵。
“给我一个理由!”炎皇忍不住低吼。
在他好不容易得到段松深的同意,而他也打算来参加婚礼时,她竟给他搞这种飞机。
“我们不会结婚!这就是理由。”知道自己没给他一个理由他今晚肯定不会议她睡,她索性翻开棉被朝他大吼。“这样你满意了吗?”
炎皇怒瞪著她,一脸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不、会、结、婚!”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告诉他,同时也著到他一脸受伤的表情。
不!段凌纱,你不能心软,你只是想要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男人,但他却不是。
炎皇慢慢地起身,并且冷笑数声,而后狂笑。
“是吗?不结婚……”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狂乱,让她惊惧地缩著身体。
“好,我会如你所愿,明天叫人给你准备个新房间,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直到孩子生下来!”说完他气冲冲地甩门离去,又一次,他没有回房睡觉,而陪伴她的是无止境的泪水。
接下来的日子,炎居的人都不明白为何段凌纱要搬离炎皇的房间,也不明白为什么炎皇会取消了婚礼。
但众人也不敢多问,只是很明显的感觉到炎皇变了。
他不再准时回炎居,也不再正常上班,有时一连几天他都没回炎居,丢下段凌纱一个人。
她还听说他流连于风月场所,虽然他还不至于光明正大地带女人回来,但他的所有行为都已伤害了她,而且是非常严重地伤害她。
幸好炎居的其他人都很关心她。
炎皓每天在组织里处理大小事务,还要小心注意她的举动,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出什么意外,而焰莲则是开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药,要她定时服下,因为她虽然怀孕,但体重根本没增加,让焰莲忧心不已。
“凌纱,你一定要再胖些。”焰莲一再告诉她。
“我真的吃不下。”光想到那些药,段凌纱就想吐,而她大部分吃进去的食物也有一半都吐出来。
焰莲知道她真的很不好受,但身体还是很重要。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开玩笑。”
“放心,我不会的。”
她满心期盼孩子的来临,怎么可能会伤害孩子呢?
“对了,焰莲,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吗?”焰莲曾替她做过超声波扫描。
“嗯。”
他会喜欢吗?
“不知道像不像我?”
“那要等出生后才知道。”焰莲收拾著东西,准备离去。
这时段凌纱才小声地呢喃:“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搬来这里是吧?”
她想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很想知道内情,只是他们从没有开口问。
焰莲没想到她会主动谈起,微愣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
“是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拒绝和他结婚,还扬言要离开这里。”段凌纱说著眼眶又泛红。
“凌纱……”
“他不曾完全属于我的,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婚姻,我要他是我一个人的,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他啊!”她不要像母亲,也不要像大娘,她要做自己。
焰莲安慰著她:“或许炎皇不像你想的。他只是比较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坚定。”
是吗?
焰莲不确定,因为自从段凌纱来到炎居后,炎皇已甚少外出,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但她也知道此时的段凌纱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这段日子,段凌纱就像得了自闭症似的,一个人关在房里,甚少走出房间,也将所有人给排拒在外,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心房。
她的肚子愈来愈大,但害喜的情况并没有改善,这也让焰莲一直很担心。
段凌纱的房间被安排在离炎里房间很远的一间十分清雅的客房,设计很合她的喜好,住起来也很舒适,但她总是闷闷不乐,沉默得就像是个无声的影子,几乎快和这房间融成一体了。
段凌纱总藉著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以打发她一天的时间,她发现自己愈来愈爱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焰莲说是个女孩,而她打算等女儿一生下来就离开,但她要带女儿一起走,不过她知道炎里不会同意,所以她要想好该如何离开。
她摸著肚子淡淡一笑,再过一个多用她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孩子。
而炎皇,就随他吧,反正他本来就不属于她,就算她离开了马上就会有人来递补她的位子,说不定现在就有了,只是碍著她人还在炎居,所以他无法带入回来罢了。
或许是孩子给了她勇气吧,否则段凌纱不以为自己能够捱过来。
第九章
深夜,炎皇来到段凌纱的房间,心疼地注视著沉睡中的她。
她怎么又变瘦了?
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要多吃些东西吗?
他一没在她身边,她马上又开始糟踢自己了。
炎皇站在床沿看著她,一边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一方面又气自己对她情难舍,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爱她。
那天当他跟其他门皇说婚礼取消时,他们也吃惊不已地直问他原因。但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一直以为段凌纱是爱他的,凭他的直觉,他是这么以为的,可是为什么她又不要结婚呢?
这一点一直让他不明白。
再一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等孩子出生后她是不是就会离开,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他的心更痛。
焰莲说她害喜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开给她的药她也都没吃,只是一直向焰莲保证说她很好,她没事。
炎皇凝视著她,不敢碰她,怕自己一碰就情难自禁,只能这么看著她,他多渴望陪她一起度过这个难得的过程。
但她的冷漠令他心中满是苦楚,他还是情愿待在外头。
确定她没事后,他才走出它的房间,并轻轻合上门,生怕吵醒她。
吃完早餐的段凌纱一直觉得肚子怪怪的,像是吃坏了东西,但又不像。
她不认为自己要生了,因为离预产期少说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尝试忽略那份痛楚,只是那份抽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也愈来愈快速让她不住地急喘。
她意识到不对劲,起身想要叫人,只是当她才跨出一步,羊水便破了这告诉她孩子确实是要来临了,比预产期早一个月。痛楚加上恐惧使她扯开喉咙叫人,但她的房间实在是太偏僻了,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必须自己走出去。
但她才勉强走到房门口,已是全身直冒冷汗,脸也越来越苍白。
都是她的错,若是她在发现不对劲时就喊人也不会这样。她的孩子是不是要死了?
不行,她还没看到孩子,她一定要生下孩子。
段凌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知道自己的下体开始不断地出血,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浸湿了地毯,也让她害怕自己将失去孩子。
难过的她开始哭泣,眼泪直流……这时,焰莲因为想到自己忘了告诉段凌纱,那天自已帮她检查时发现她有可能早产,所以打算来告诉段凌纱一声,若是有什么不对劲要马上通知她。
只是她才经过转角,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段凌纱。
“凌纱!”焰莲惊慌地冲过去确定她的脉搏及心跳,她微弱的脉搏使焰莲更为紧张。
她又看到段凌纱的裙子都沾了血。
“炎皓!炎皓!”她冲到转角大喊。
没一会儿,炎皓及几个人冲了过来。
“快,我们要快点送她去医院,不然她恐怕会失血过多。”焰莲不愧是医生,还能限理智地吩咐著,并且要人通知炎皇。
炎皓快速地抱起段凌纱,马上往大门口冲,一坐上早已备好的车子,车子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医院。
炎皇还在公司处理公事,正在开会的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董事长,你的电话。”
炎皇的特助轻敌会议室的门,有些紧张地告诉他。
这一阵子炎皇的情绪很不稳定,常是暴躁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而受累的自然是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无怪乎他们那么紧张。
“告诉对方我正在开会,等一下回电话。”
炎皇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接电话。
没多久,那位特助又进来了,而且这次比刚刚还紧张。
“我不是说我不接电话了!”
炎皇的火爆脾气又开始发飙了,在座的其他主管只得以眼神暗示特助赶快离开。
但那位特助的表情很凝重,“刚刚有位叫焰莲的小姐拨电话过来,她说段小姐要生了。”
炎皇的脸瞬间转白,冲到那位特助的前面扯住他的衣领。
“要生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我不知道,那位小姐只说因为段小姐昏迷,目前医生正在给她动手术,她请你赶快过去,因为医生说很不乐观。”
男特助给了炎皇一张便条纸,那上面抄的是医院的地址。
拿过地址,炎皇马上冲往医院。
来到医院的炎皇马上找到等在手术室外的焰莲及炎皓。
“纱纱呢?”
炎皓脸色凝重地说:“还在手术中,医生说可能有危险。”
“都是我不好……”
焰莲颇坞自责,她为什么没有多注意些,若是她早点告诉段凌纱,或许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炎皓安慰著她,要她不要再自责。
而炎皇则呆愣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时还理不出头绪。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明明还好好的……“我今天去看凌纱,没想到却发现她倒在地上,血不断地流出,羊水也破了,她可能是想要喊人才会走出房间,只是房间太偏远了,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等我发现时她不知道已经昏迷多久了。”焰莲难过得想哭。
是吗?
天啊,他做了什么!
是他安排她住那里的,他为了不想见到她,故意给她一个最角落的房间,没想到竟害了她。
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医生出来告诉他们说孕妇大量失血,需要输血。
炎皇的血型刚好适用,他马上要医生用他的血,也不管人家医院血库里是不是还有血。
“先生,医院血库还有存血,你们只要购买……”
炎皇寒著一张脸。“用我的血!她流失的血全用我的补回来!”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医生只得安排炎皇抽血,为段凌纱动手术。
经过输血之后,段凌纱的命这才捡回来,但她还需要待在加护病房观察,至于孩子也顺利地产下。
抽血过后的炎皇显得有点虚弱,但他坚持要待在段凌纱身边,炎皓只得顺著他的意思。
几天后,段凌纱被转到普通病房,只是清醒后的她除了想看女儿外谁也不想见。
若是女儿被带走,她就闭上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直到医生确定她可以出院,炎皇来接她时,她才开始反抗。
“我不要回去!”说什么她也不要再回到炎居去。
炎皇连著几日来不眠不休地照顾她,整个人已樵悴不少,又见她如此坚持,他更是无奈。
“纱纱……”
“不要叫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纱纱……”他仍不死心地想跟她说话。
但段凌纱却捣住了耳朵。
“我要回日本。”这是她唯一想去的地方,地想要回家。在经过这么多波折后,她觉得回家对她才是最好的。
“不行!”他不打算给她逃离的机会。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要去哪里。”
“那你看看我有没有权利!”
炎皇唤来护士,马上帮段凌纱办了出院手续,并且押著她回炎居,中途不管她怎么吵闹反抗,他都不理会。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她,否则一旦让她离开,可能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回到炎居,段凌纱以为炎皇又要送她回客房,没想到他竟带她回他的房间。
“我不要住这里。”
“你非住这里不可!”炎皇的耐性已快被她磨光,但他仍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段凌纱看著他的表情,以为他很勉强自己。“要我留在炎居也行,你让我住原来那间客房。”
反正孩子都生了,她也没什么用处,还留在这里惹人嫌吗?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他的耐性终于用完,一肚子火地吼著。
段凌纱看他这么生气,只好不出声地由他安排。
没多久,有人抱著她的女儿过来给她。她暂时忘了和炎皇的争执,满脑子里只有女儿。
而炎皇则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角,安静地看著她跟女儿玩。
段凌纱因为专注地看著女儿,以至于没发现炎皇一直待在房间里,因为他一直没有出声,当她准备替女儿喂奶时,才惊觉他的存在。
“请你出去。”
女儿吃奶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她拚命她哭著。
“为什么?”
好端端的干嘛要地出去?
“她肚子饿了。”这句话已十分明显地暗示他她要喂奶,请他回避。
炎皇哪里会错过这个仔机会,他眼中闪著光彩,想要亲眼看她喂女儿吃母乳。
“你……”眼见他摆明了不出去,她又气又恼。
“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况且女儿是我们一起生的,为什么非要我出去不可?”
他的话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见女儿哭得很厉害,段凌纱只好咬了咬唇,不得已地解开自己胸前的铂子。
炎皇见她不是很方便,所以主动帮她解开铂子,露出她更显丰满的ru房。
同时也让他看得心猿意马,血脉愤张。
小婴儿急切地找寻到段凌纱的乳头,用力地开始吸吮,让炎皇忍不住嫉妒女儿可以享有如此待遇。
整个过程中,炎皇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段凌纱一秒,他发觉她更美了,一种母性的光辉让他无法抗拒地想要她。
喂完母乳后,段凌纱轻轻地将女儿放在床上,帮女儿调个舒适的姿势后,看著她又沉沉睡去。
炎皇沉默地看著这一切,他多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僵局,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早该结婚了,要不是……结婚……对,为什么她不愿跟他结婚,既然她爱他,孩子也都有了,她为何不嫁给他?
晚上,当炎皇正为又能与段凌纱同床而暗喜时,他发现问题出现了。
段凌纱摆明了将女儿当成挡箭牌地放在他俩中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要的是她软香丰满的女性身躯,不是女儿乳香味的小小身躯。
小婴儿则睁著骨碌碌的大眼左右张望,似乎还不明白她已成了父母和好的最大阻碍。
“我晚上还要喂她吃奶,这样最方便。”
她回答得很简单,也具有说服力,让炎皇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炎皇张大眼看著女儿,至今他还不太敢抱她,实在是因为她太小了,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捏碎了她。
段凌纱好笑地著著他想抱又不敢抱女儿的模样,很难相信这个男人是炎居的头头。
她索性抱起女儿,交到他手中。
“限,你干什么?”他只觉得全身僵硬,手更是不敢乱动,因为女儿比他想得还更下。
“她是个人,有生命,你只要小心点她不会有事的。”段凌纱好笑地道。
炎皇有了她的保证,才放下心地拥著女儿,忍不住吻著地那张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很是满足。
他果真是爱孩子的,瞧他小心地抱著女儿,一副疼惜的模样,段凌纱忍不住也笑了。
现在在炎居,常可以看到炎皇抱著女儿小小的身子走过来又走过去,不是逗女儿笑,就是在众人面前夸耀自己女儿的美貌。
见女儿成了组织里大家的宝贝,每个人对她都疼爱有肺,让段凌纱安心不少。
这天,当她带女儿来到庭院时,听到有人喊她。
“凌纱!”
是大娘的声音。她转头望去,发现不止大娘来了,连父亲都来了美国。
“大娘、爸,你们怎么来了?”父亲甚少离开日本,大娘更是从不离开段宅。
是什么事让他们来美国的?她猜不透。
欣喜的她强压下心中奔腾的情绪。
“这就是小凌纱吗?”因为段凌纱还没给女儿取名字,段夫人只得这么减小婴儿。
“嗯。”
段夫人开心地接过小女婴,逗弄著她。
“真是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段凌纱笑著点头。女儿长得像她,连神韵都像,这是炎皇说的。
段松深看了女儿好一会儿,才转身看自己的外孙女。
“怎么还没有给她取名字?”
“还没想到。”
段凌纱请他们先进屋。从刚才一见面父亲就直盯著她瞧,眼神中有抹心痛,让她很是讶异。
“爸,你们怎么会来?”
“想来看看你,顺便看外孙女啊!”
段凌纱点点头,不知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
平时她和大娘总是有聊不完的话,但今天有父亲在,所以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段松深突然对段夫人道:“你带孩子先出去,我有话和凌纱谈。”
段夫人抱著婴儿出去后,大厅里只剩下段凌纱和段松深。这时他才开口:“为什么还不结婚?孩子都有了。”
在日本听说女儿难产的事,让他担心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第一次他承认自己担心女儿,想来看看她。
这个一直受他忽略、常年离家在外的女儿……著实令他舍不得啊!
“还没想过。”其实从她生完女儿后,炎皇就没再提过结婚的事,这也让她以为他不在意这件事了。
“怎么能说没想过,难不成你要孩子成为私生子?”他是第一个不允许的人。
“我……”
其实她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情,想要离开又舍不得,不离开又不是,两难之下真是苦了她。
“你是不是担心步上你母亲的后路?”段松深走过来,轻抚著女儿的头。
段凌纱惊讶于父亲竟能看穿它的心思,“爸……”
“凌纱,幸福是要你自己去掌握的,错过就不会再有。”段松深语重心长地道。
段凌纱沉默不语,心中尽是父亲所说的话。错过就不会再有……
段松深夫妇并没有留下来,反倒是匆匆离去,这让段凌纱明白他们只是想来看看她,想来看她过得好不好。
她和父亲多年来的心结终于打开了,在父亲的话中,她明白了父亲是以他的方式在爱她,只因为她长期沉浸在母亲的悲伤中,所以没有发觉父亲其实一直是爱她的。
父亲要她答应他,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他说他十分满意炎皇。
段凌纱似乎也慢慢能够体会父亲的话,想了好久,她终于做出决定。
快下班时,她帮女儿换上漂亮的新衣服,自己也拿出那套从炎皇衣柜里偷来的衣服。
她打算再去勾引炎皇,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抓住他的心。
从她生完孩子后,她首次露出笑容,这让炎居里的人都觉得十分讶异。知道她想去公司找炎皇,便马上备好车,吩咐司机要安全地将她送到公司。
第十章
“董事长!”
那位特助又来打扰他们开会。
炎皇已言明开会时不准任何人打扰,除非是炎居来的电话。
“我说过会议中不准人打扰!”炎皇没有多大耐性跟男特助多说。
“可是……有个女人说要找你。”那女的还有点面善哩!
“说我不在!”他很不客气地拒绝。
“她说她一定要见你,而且她手里还抱著个婴儿。”特助很慌张地说,那个女的实在太美了,自己一定要帮她。
他的话一说完,炎皇马上像阵风似地冲了出去,直往自己办公室走。
一开门,入目的就是段凌纱惹火又清凉的衣服。
“你穿那是什么衣服!”想到她就穿著这一身衣服在全公司男同事面前走过,他心中满是愤怒。
他看见她连女儿都抱出来了,“怎么抱她出来?”
“我的手好酸。”
他马上接过她怀里的女儿,珍爱疼惜地抱著。
“小纱纱……”
段凌纱注视著炎皇抱著女儿又有点失神的模样,不禁笑了,且笑得好不开心。
炎皇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上次她偷裁了他衣柜里的那两件,不过他已不介意了,跟她比起来,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
“你快下班了吗?”
段凌纱推著炎皇坐在他身后沙发上,她故意和女儿争宠似地坐在他腿上,并且还有意无意地用身子磨赠著他,然后得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纱纱!”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大白天的竟敢这么挑逗他。
“还是你打算让我空手而回?”她故意装作有点失望的看著他。
“我们马上回家!”是啊,天底下哪有什么事比得上陪她呢?
“真的可以吗?”
“我是老板,说了算。”
不过他还是很聪明地用外套遮住她曼妙的身材,这才搂著她离开办公室,连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主管们,他也不予理会,把公事全交给炎决处理。
一回到房间,将女儿放到娃娃车里,炎皇就用力地将段凌纱给推回床上。
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狂乱地抱著她又亲又吻的。
“纱纱……”它的声音变得沙哑地更有磁性,一件又一件地褪下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她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眼前。
为了女儿,他们没敢将灯给全熄,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她著起来更是美丽。
“天啊,你怎能让我等这么久?让我拚命地忍住那份渴望……”
段凌纱要自己别害羞,主动地迎视他热切的眼神。
炎皇俯下头,缓慢地打算将她全身给吻遍,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他的每个吻都像是一团炙热的火苗,在她身上燃烧。
他大胆的手更让她不住地申吟:“磷……磷……”她忘情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合住她胸前的乳尖,反覆舔弄。“我要你……”
他压在她身上的胸膛摩擦她的ru房,他的坚挺抵著她女性的柔软,没给她多余的时间,他猛地进入她体内,想要真切地感受她的温暖。
而久未云雨的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地想退缩,“磷……好疼……”她喘著气地低诉。
炎皇赶紧将动作放柔放慢,在她完全适应后,才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体内。
“还疼吗?”他忍著自己的欲望,因为不想伤害她。
而他的关怀让她很感动。
她红著脸,缓缓地拉下他的头献上自己的热吻,她的动作鼓励了炎皇,他忍了许久的欲望这时才得以完全发泄。
“我要你……磷……”炎皇的抽动让地无法言语,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申吟。
而后他更是不满足地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捧住她的臀部直接埋入他的亢奋,上下激烈地抽动。
一直到他们攀上高峰时,炎皇才泄露了自己的情感,他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我爱你……”他一直反覆著这句话。
待他们从激情中回复后,段凌纱依旧枕在他怀里,享受他的呵护。
但她脑中还是忘不了他刚才说的话,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吗?
“不要怀疑我的话,纱纱。”炎皇仿佛知道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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