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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邪君的猎物|作者:howlweeeek|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2:53:28|下载:邪君的猎物TXT下载
  “我不知道。请让开,我该回家了。”她羞涩地拉紧黑纱巾,试图遮掩自己的心虚与矛盾。

  “陪我!”他扯住她的粉臂。

  “我们不该再继续了……”她低声拒绝。

  “如果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会陪我吗?”他决定亮出底牌。

  “你——你——也是今天生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撞。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分证。”他邪气地笑道。

  “这——这——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巧对不对?”他再次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没有吭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没耐心等她的回答,二话不说,就将她扛了起来,往自己的座车走去。

  “你——你在干什么?”她惊惶失措地大叫。

  “今晚,陪我。”他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再也不理会她的反抗。

  “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抗议道。

  “我可以。”车门一打开,他就将她塞进前座,再从容地回到驾驶座前,加足马力往前行驶。

  “我的车——”她哀道。

  他不吭声,只是扯着得意的邪笑,继续往前开……

  一路上,郎夜君与霍湘从开头的争执到后来的沉默,形成两种极端的对比,还好尴尬的气氛,终于在座车到达彩虹俱乐部的附近时有了改善。

  “还在生气吗?”郎夜君故意将座车停在距离俱乐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为的就是缓和彼此的情绪。

  她却不吭气。

  不吭气是她认为他不该这么“绑”她上他的车子,但是这么一路上,她发现没那么气这人了。

  “怎么?不想原谅我?”他柔声说道。

  她还是不作声。

  他倒是没被激怒,反而扳过她的香颚,牢牢地盯住她,一只手不老实地划过她的唇畔,“再不回个话,我就吻你,吻到你求饶。”

  麻颤立刻导人她全身的神经,身子不禁轻颤。

  而他也觑见她的反应,继而朗笑,“你的身子对我比较诚实。”

  “你……”她往旁边挪了下,企图躲开他的挑逗。

  “我从来不勉强女人,如果让你陪我算是勉强,那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做。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今晚陪我,而且开心的陪我。忘了你我的身分、背景,就当是好友相众。”他扯下她的黑渺巾。今晚他不要她像个寡妇,而是讨他开心的女人。

  “你总是这么霸道吗?”她终于开口。

  “说得好。我一向霸道,也从不掩饰我的霸道。但是,我自有我的道理。”他自信地笑道。

  “鬼扯!”她冷哼了声,但也不是真正的动怒。

  “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他佩服她的勇气,也很惊讶自己愿意纵容她如此。

  “这是事实,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能说?”她再次反问。

  “好,算你有理。怎么样,给寿星一个承诺吧?”他的双眼布满了似假还真的情愫。

  “你——你——要什么承诺?”她有点胆怯,这种眼神让她很难招架。

  “我想要一个难忘的生日约会——你愿意给吗?”沙哑的嗓子泄出他对她的渴望。

  “你——不是有很多的女人吗?”她低声地问道。

  “但今夜我只要你。”他霸道地说。

  “你——知道,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

  “是有一点,但是我想,因为一生只有一次三十岁。”

  “你也三十岁?”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不准想起他!起码在这一刻不要想起他。我就是我,郎夜君,黑夜的君王。我的皇后,我命令你此刻心里只准有我。”他霸道地宣布。

  “你真的强人所难了。”她幽幽轻喟。

  他又执起她的香颚,“乖,今夜只想我,一个叫郎夜君的男人。”

  “我……”好难,好难。

  他的吻再次印了上来,他像是吻不够似地,一经浅尝就想深入,深人之后更想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好生怜爱。

  为什么会如此?

  尽管他弄不明白,但却不愿放弃这诱人的红唇,他霸道且温柔地辗转熨烫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灵魂……

  而她也不如先前那般反抗,反倒认命地闭上双目,任由心随着他轻快的节奏翩然起舞。

  他的唇仔仔细细占领她无力自保的城池,然后霸道且意气昂扬地巡视他的领地,没放过一分一毫地尝着她芳唇的滋味,烙下他专属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从原先被蜘蛛网困住的蝴蝶,变成一只在花丛穿梭飞舞、吸取蜜汁的彩蝶,尽享那一壶香醇醉人的百花酿。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如影随形地缠住她的鼻端,勾引她曾引以自豪的稳定、忠贞……

  火热的唇一路狂烧,很快就烧尽她所有的坚持,只能任凭他予取予求……

  终于,他餍足地放开她。

  她茫然地盯着他,默默无语,胸间的喘息却泄露她的臣月艮。

  他笑了,带着满足地笑了。

  这个吻,她想的男人是他,是他郎夜君。

  他轻轻地拢了拢她双鬓旁散落的青丝,脸又凑了上来,在她的发问落下轻吻。“湘儿,谢谢你。”

  她浑身一颤!

  她——刚才是和他亲吻!和他——郎夜君亲吻!

  在那一刻里,她的心里有的是他郎夜君,而不是郎立。

  而更令她惊诧的是——她竟不后悔。

  “生日宴会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吗?”她冷静地问道。

  “你不想和我去彩虹俱乐部一起喝杯彩虹酒?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呢!”他仍轻抚她的发丝,眼在笑,微勾的唇也轻漾着满足。

  “今天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改天吧。再说盛宴已过,饮酒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必呢?”她意指先前的吻已胜过任何形式的庆生。

  “哈——”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了。

  她很聪明,言简意赅,却又一语道尽重点。

  她重新将黑纱巾系回颈上,“现在请你还给我一点清静好吗?”

  他睇了睇她,“你知道对我而言,盛宴不只是拥吻而已。”

  “但对我而言,它已经足极限了,太过,就失去美感与意义了。”她已经在前一刻“背叛”郎立;下一刻,她只想单独安静片刻。

  “我欣赏你的坚持,那么下一次我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你投入我的怀抱?”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少了点真心,但说它全然无心,却又不尽然。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她累了。

  “好,就依你一次。下次,我会向你要回今日漏给的礼物。”他开始发动车子。

  “你太贪心了。”

  “对你不算太过。”他不死心地说道。

  她只能暗喟,不敢多想。

  第五章

  轻柔的音乐,缓缓传人霍湘的耳中,使得这几天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

  “来,喝一杯florida。”香苹为好友递上一杯无酒精的佛罗里达鸡尾酒。

  霍湘看着这杯黄澄澄的“酒”,开口问道:“里面有没有琴酒?”

  “没有。”她可不希望霍湘喝醉。因为,她知道霍湘现在的心情很乱,借酒浇愁,很容易醉的。

  “加一点吧。否则,我还是会到别家买醉的。”她半威胁道。

  “算你厉害。”香苹只好妥协,重新注入少许琴酒,经过搅拌之后,递给霍湘,“别牛饮。”

  “放心,我还没打算让自己因酒醉失态而引来众人的晒笑。”她扯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说道。

  “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昨天接到霍湘的电话后,她就知道问题大了。

  “我想收了香气之家。”她饮了一大口的佛罗里达。

  “什么?”香苹立时怔住了。

  “不然,我怕会害了惜人,甚至——你。”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喝慢一点。”香苹顺势抓回酒杯。

  “酒还我。”她很坚持。

  香苹只好重新递上酒杯,“问题真的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人都找到郎立的墓前,我怕矛头很快就会指向我及你们。”她实话实说。

  “那就直接将东西放在我这里吧,寄给惜人,反而害她担心受怕。”香苹一肩挑起说道。

  “话是不错,但是惜人在日本,风险比较小些……”

  “我还是觉得东西放在我这里,比较稳妥些。”香苹坚持道。

  这时,香槟酒店的大门口突然走进两个人,其中的一名男子就像天生的发光体,才一入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看到他,香苹的柳眉却微微挑了起来。

  霍湘不曾见过香苹这种眼神,旋即转了转吧台前的旋转椅,随着香苹的目光看去——

  “郎夜君——”她话才落,就看见他身边的女人。

  她不正是那个极尽讽刺她,又要她好看的那个女人?

  他们——在一起!“亲热”地在一起!

  顿时,她的胃犹如被人恶意地痛揍了好几拳,难受的情绪一下子攻占她全身的末梢神经。

  昨天,郎夜君还亲吻过她,今夜却任艳苹牢牢地贴近他,她那满脸得意的笑容,就像啪啪作响的耳光,赏在自己的脸上,好痛!

  “我——我要回家了。”她急急从旋转椅下来。

  香苹却一把抓住她。

  “因为他?”香苹睇着门口的郎夜君。

  “不是。”她急于撇清关系。

  “真的?”香苹逼她正视问题。

  “我累了。”她扯了个谎,又慌又窘。

  “胡说。”

  “我没胡说!”她反弹叫道,那抗议的声音立刻引起门边郎夜君的注目。

  瞬间,四目相对。

  霍湘又急又慌地撇过脸。

  郎夜君却丢下女伴,噙着笑往她这里走来。

  “我真的得走了!”她惊惶失措地准备落跑。

  “霍湘——”香苹喊道。

  她却连头也不回,往酒店的后门开溜。

  见状,郎夜君快步地追了上去。

  就在她夺门而出的当下,他抓住了她的臂膀,“见到老朋友不打声招呼就走,好像有点失礼吧?”

  “我只是头疼,想回家休息,没看见你。”她扯了个谎,又咎酒店的长巷急步离去。

  他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顺手扣住她的藕臂,“那好,我送你。”

  “放开,我不用你送。你不是和女朋友来酒店的吗?为什么还跟着我?不怕她生气?”

  “艳苹是女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她今天是——”他心情出奇好地解释。

  “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不想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她试着拉开他的手。

  他却邪气地笑了,“原来你是在嫉妒。”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她再次加快脚步,一脸落荒而逃的模样。

  “我是郎夜君,黑夜的君王!巧的是,正好长得和你的他一模一样,所以,你就情不自禁地——”

  “住口!”霍地,她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盯着这张几乎和郎立一模一样的脸。

  登时,四目再次相对。

  “你该回去她身边了,而我也该回家了。”她吸了口气,不愿想太多。

  他却含着笑摇头,“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有趣的事?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你这么做不是太失礼了?”她还是不太习惯他的随性之举。

  “你会在乎我失礼于谁?”他反问。

  她也摇头。

  “那不就结了?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别用其他借口让我折返。”他狂霸地说。

  “你——”

  “我很坏,对吧?”他似笑非笑地道。

  她不语。

  他再次轻笑,“我不在乎你或是其他人怎么看我,起码我这么做,忠于自己。”

  “可是,我也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学他“忠于自己”地说道。

  “你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他笑道。

  “我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会哭、会笑、有情绪的女人。”她反驳道。

  “而且还是个情绪特别敏感的小女人。”他为她下了一个注脚。

  “我不是小女人,而是女人,没有大小之分。”她骄傲地抬起下颚,毫不闪躲地迎向他。

  “很好?今晚我跟定你了。”他一点也不犹豫地说道。

  “可是,我不允许你破坏我的平静夜晚!晚安。”她再次踏着急急的步子往停车场走去。

  他却不死心地跟着她,一来是为了调查她是否真为“霍晓香”;另外,也是他的“私心”吧!

  和她在一起,没来由地感到浑身是劲,对于这样一个能激起他“热情”的女人。他是不该让她溜走的!

  “你别再烦我了!”到了她的座车前,她终于不耐烦地吼道。

  “这话有语病。没有女人会嫌我‘烦’她。”他自信道。

  “但是,我会,而且就是现在。”她瞠目以对。

  他但笑不语,然而那灼亮的目光,似要烧进她的心底。

  她急急撇开头,打开座车就坐了进去——

  才将车钥匙插入,就从仪表板上发现车胎出了问题,气得她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

  “下车吧,这是老天帮忙,我送你回去。”他也发现她的车胎被人刺破了。

  她又怒又窘地从驾驶座走了下来,望着被人刺穿的车胎,真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

  他却说话了:“想骂就骂吧!如果哪个兔崽子敢动我的车子,我不但会大骂他,还会剁了他的手。”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表情却带了七分认真。

  她不可置信地睇着他。

  他却抬起手臂,将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别想太多,走吧,人夜的纽约本来就不适合你这种纯情小百合,而是属于夜君的。”

  她想闪开他的护卫,他却不容她闪躲,只是低声道:“就当我是郎立吧。”

  “你——”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让步的?

  “我,还是郎夜君,只是,你希望这张脸是他,那就是他吧。”他不想再和她争辩,今晚,他只想和她安安静静地度过。

  登时,她静默不语,就这么任他搂着自己,走向他的座车。

  “你住在这里?”他的手握着方向盘,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仍然灯火通明的香气之家。

  她停顿了一会儿,没吭声。

  其实,她之所以会让他送她到这里,是为了避免他知道她的住处,也避免是否该请他进去而感到尴尬或是失礼。

  如今被他这么一问,她反倒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他却立即意会出她的用意,再次邪笑,“原来是怕我硬闯香闺。”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准备打开车门。

  “既然这里不是你的家,我就可以要求进去喝一杯水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想了想,还是妥协。“请进吧。希望屋内的香气不会令你的鼻子难受。”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香味的?”他惊讶问道。

  “你的女朋友——艳苹。”她答道。

  “多嘴。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他不悦道。

  “那女人真可怜,好心为你设想,却落了个多嘴的评语。”她忍不住说道。

  “别提她。”他大手一挥,顺势打开车门,双双下了车。

  “希望我不是下一个被讥为多嘴的女人。”她淡淡说道。

  “你会吗?”他反问她。

  “不会。”她连忙说。

  那不就结了?我渴了,可不可以喝杯水?如果有酒那更好。“他当她是老友般地说道。

  “我不知道有什么,反正你是打定主意,喝不到就不走人,看来我得想办法弄点什么给你喝才行。”她苦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霍湘也。”

  “别把我和你兜得这么近,我们一点儿也不熟。”她马上划清界线。

  “可是你却对我这张皮相相当熟悉。”

  “再说,我就下逐客令!”才插入的大门钥匙,又被她抽了出来。

  “生气了?长得像又不是我的错,再说,可是你错认在先,可别事后怪我缠上你。”他反客为主地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打开香气之家的大门。

  二人一踏进屋内,她便关上大门,连窗帘也拉上,她可不想让人瞧见,她半夜和一个男人在这屋子里搅和。

  “湘儿,你有没有认真地想想,是否愿意将香气之家纳入我的企业之中?”他打量着四周问道。

  “谁是湘儿,别叫得这么肉麻。”她马上纠正他。

  “不过是个名字,何必这么计较?”他漫不经心地道。

  “水来了,喝完了就请您郎大爷高抬贵脚走人吧,我要休息了。”她将水杯放在他座位的桌前。

  “湘儿啊湘儿,你真的要我走?”他意味深长地睇着她。

  “当然。”她的眼光忽然闪烁了下,似乎没有她的口气来得坚定。

  突地,他站了起来,作态往大门走去。“好,我走。”

  望着他颀长的身影,她喉头突然变得有些干涩。

  他却突地转过身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郎立的事,我可以破例留下来。”他黝黑的波光夹着莫测高深的暗示。

  “你——再见。”她的心倏如鸣鼓,一直怦怦作响。

  恍眼间,她觉得此刻的他真像郎立赖皮时的模样,害得她差点冲向他,要他不要走……

  看见她恍惚失措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将他看成郎立了!

  他缓缓折回她身边。

  “湘儿,”他拨着她散落的发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她期期艾艾,语不成句。

  “告诉我,他的故事。”他低声说道,那温柔的语调就像鹅绒,轻轻抚过她的心口。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

  “郎立非常热爱考古,他是在一九九七年的暑假,加入考古界知名的考古教授——达马的团队;而当年才大一的我,也因教授的推荐,加入了这个团队,于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便一同到埃及考古……”这次他终于听清楚她叫他“郎立”,而非“郎尼”。他突然有些嫉妒这个郎立,有幸在她年轻的生命里驻足,甚至留下印记。

  “我和他的感情也就在那时建立,谁知……”她的声音陡地有些哽咽。“谁知——他却在埃及遇难。”

  他不发一语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她开始低泣,“他不该这么丢下我的,他不该走的!”

  他还是无语,只是以唇封住她伤心的红唇。

  刹那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腾空了般。

  他仿佛受到鼓舞般地撬开她紧抿的唇办,恣意地探人她的口中,翻搅纠缠。“忘了不愉快的回忆,忘了所有……”他略微离开她的唇,“只想我,我们。”

  她一怔,正想说些什么,他热切的唇又一次压了上来。

  这一次,他像是宜誓一般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耳际……她的身上有一缕幽幽香气,那是一种他完全不会过敏的香味,甚至会刺激他的情欲。瞬间,他身上那把炽热火焰,再度引燃。

  他的手探人她的上衣,覆上她的柔软,技巧地掐揉着,虽然隔着胸衣,但他还是可以感到它的柔嫩丰盈。

  “不——要……”感觉他的入侵,她有些惊惶无助。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他潜在的征服欲望。

  打从他知道郎立这个人之后,他就希望将他自她心中拔除,如今,他更是不能忍受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只会让他得不到她!他自私的希望拥有这个女人。

  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感受。很奇怪,也很奇特,他就是觉得他与她之间,像是认识很久很久的——一对恋人。

  就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忍受她拒绝他!

  他仿佛失去自制力的平凡男人,狂肆而任性地扯开她的衣襟。衣襟里,她那凝如雪脂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充满了邀请意味……

  他的手指倏地按在她的胸罩前——

  “郎夜君,你不可以!”她惊惶大叫。

  “我可以。”说完,他的指尖一使力就松开她的胸罩。

  她立时感到一阵凉意及羞涩,立刻以手挡住裸露的双峰。

  “你快闭上眼睛。”

  他只是撇唇邪笑,不置可否,当然也没有闭上双眼。

  她只好转过身子,试图将裸露的胸部以衣襟掩住,可是,已经被他撕破的上衣根本不济事。

  突地,他将她转向自己,并压上她的身子,也封住她想咒骂的唇。他将自己索求的舌深入她檀口之中,恣意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唔——唔——”她又急又羞,却只能欲振乏力地推着他如铜墙般的胸膛。

  那唇舌交缠的滋味,有着难以言喻的魅惑与刺激,尽管她奋力抵抗,仍渐渐被一股不知名的热浪给冲得载浮载沉,再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不住地翻转,就像一波波的巨浪拍打、席卷着她。

  他在征服中得到预期的快感与满足;而她也在挣扎里感到莫名的激情与妥协。

  她突然感到他的爱抚与亲吻一如郎立那般,牵引出她心底的渴望,甚至在某些地方,他们的举动与律动都如出一辙,就像同一个人似地……

  正当她恍惚之际,他却低身以唇攫住她胸上的一朵蓓蕾。“啊——”她惊呼地道,“你——不可以——”

  “谁可以?”他突然抬头问道,冷眸是她不曾见过的。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她喘着气道。

  他似乎在这个答案里找到平静,又低下头准备含下另一朵瑰红。她马上以手挡下他贪婪的唇。

  “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我的——丈夫。”她气喘吁吁道,但却十分坚持。

  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许久后,突然站直身子。

  “好,把它留给你的丈夫是对的。”他为她拉上衣襟,只见丰盈的双峰仍然春光外露。他褪下身上的西装,为她套了上去。“我该走了,也许我该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想,因为,它是自然发生的事。自然发生的事,就不该披上虚伪客套的外衣。”

  话落,他又凑近她的脸,再次烙下他的唇印。

  “晚安,我的湘儿。”

  然后,转身拉开门,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从她刚才的叙述中,几乎可以确认她的郎立,极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郎立”!也许他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站在门边一直望着他消失在车阵中,才将门锁上,重新折回沙发座椅,栽了进去。她知道,郎夜君已在她的身体与心里扎了根,苗虽小,但却日渐增长……

  暗夜中,郎夜君接起手机。

  “总裁,我们已经查到霍晓香的真实身分了。”对方道。

  “说。”他平静以对。

  “她就是纽约着名的芳疗师,霍湘小姐,她……”对方仍然在说。

  他的心在狂跳,不发一语地关机。

  她果然就是霍晓香,虽然在汉灵顿墓园时,他就猜测她俩是同一个人,可是一旦证实,他不禁有些烦躁。

  顺势抓起放在桌边的马丁尼,一口饮下。

  今夜,似乎特别的漫长……

  第六章

  一早,郎夜君便赶往香气之家,不等霍湘打开大门营业,他就按下电铃。

  “本店还没开始营——业。”霍湘匆匆换了一件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却在打开门的刹那吃了一惊。

  “我有话想和你说。”他一迳地往里面走去。

  她只好重新将大门锁上,跟着他的脚步往里面走。

  他选了昨天坐过的沙发坐了下来,而她也随他人座。

  “什么事?”

  “我该称你霍湘,还是霍晓香?”他开门见山地问。

  她心头一惊,双瞳直直地盯着他猛瞧,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果然就是霍晓香。”

  “你调查我有什么目的?”她立即反弹。

  “霍小姐,你大概弄错了,是你先错认我,我可没有事先调查一个人的习惯。至于我为什么会找霍晓香,当然有我私人的理由,只是——没想到你正好是霍晓香。”他平静地说道。

  “你找霍晓香有什么事?”她仍然没有卸下心防。

  “你承认自己就是霍晓香了?”他还是要她吐实。

  “与你何干?”她变得有些焦躁。

  “我总得认清目标,才能说出我的目的。我郎夜君从来不浪费时间与精力在没有用的人、没有价值的事上。”他自傲地睇着她。

  原来……霍湘对他而言,是没有用的人!霍晓香才是他想见的人!

  霍湘对他的话感到一丝丝心痛……

  “怎么,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霍晓香?”他只是要她亲口承认。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随着他的话打转。

  “是,最好,不是,我仍当你是朋友,过来和你道声早安,顺便一起共进早餐。”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她马上回绝。

  “好!那可以告诉我,你是霍晓香吗?”他再次逼近。

  “你——找她有什么事?”她还是没有据实以告。

  “好个小心谨慎的女人。如果你真是霍晓香,可得小心了。 ”

  “你——”她当然知道“霍晓香”的处境,可是又与他何干?

  “湘儿,告诉我,你是她吗?”他直视着她,“不管你是谁,教都会保护你,但我希望你说真话。”

  “你——”

  “说吧!”

  “我是霍晓香。”她吐了气道。

  “很好。那现在,我想和你讨论一件事。”

  她的心霍地揪紧,难道他也和那些觊觎宝瓶的人一样?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显得有些烦躁,甚至有种被骗的感觉。

  他见她一脸防备,就知道她误会了。

  他的确是为了宝瓶而来,但同时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而来。

  他承认自己对宝瓶有种莫名的渴望;对她……又何尝不是?

  暂时别把问题复杂化,他冷冷地说明来意,“我是为了宝瓶而来。”

  她就知道!就知道……心中失望、难受,还混杂了几分不愿正视的矛盾。

  “它在你这里吧?”

  “我没有理由告诉你吧。”她倔强以对。

  “是没有理由。但是,我的属下已经查出,它就在你这里。他气定神闲道。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她恼怒地低嚷。

  “找你买下它。”他简单扼要地表明态度。

  “买下它?谁说我会卖了它——”话落,才惊觉自己这话等于说明东西就在她这里。

  “东西真的在你这里。”他一脸了然。

  “就算东西真的在我这,那又怎么样?我不卖,你打算怎么办?”她扬起下颚,倔强十足。

  “你知道吗?这东西放在你身边并不安全——”他想说明情况。

  她却打断他的话,“卖给你就安全!?”

  “当然!”

  “好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真的恼了。

  “我是不是自以为是,我不知道,但是在纽约只要提起我郎夜君的名字,旁人绝对会忌惮几分,你信吗?”他邪着眼冷冷地睇着她。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这东西我不会卖,就算牺牲性命我也不会卖!”她突然嘶吼道。

  他立刻推测道:“为了‘他’?”

  “不关你的事。”她的气未平,根本静不下心听他的话。

  “湘儿——”

  “不要这样叫我,不要!”她抓狂道,完全失去往日的镇定。

  “冷静一点,否则你的危机,就从我踏出香气之家开始。他这话——点儿也不夸张。因为,既然他查得出宝瓶在她的手中,那表示觊觎宝瓶的人,不久也能得到相关消息。

  顿时,她不再嘶吼,一脸沮丧与无奈。

  “你愿意听我一句话吗?”他柔声问道。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说吧……

  “你将宝瓶卖给我,才能还你真正的清静。因为那些觊觎宝瓶的人,一旦知道东西落人你的手中,你的安宁没了,事业也完了,而你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好过。”他仔细地说道。

  “说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得到宝瓶。”她不以为然道。

  “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我的确是希望得到宝瓶,但是我更在乎你的安危。”他终于清楚地表明立场。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也在乎她的安危……

  “如果说,宝瓶根本不在我这里,你还会顾及我的安危吗?”她的双瞳晶亮而犀利,似要刺人对方的心田。

  “宝瓶不在你这里?那它现在在哪里?”他想也没想就这么问,却不知道这么说,彻底伤了霍湘的心。

  她噙着冷笑,笑自己自作多情,原来她只是宝瓶的“附属品”,一旦宝瓶不在她的身上,她的价值就失去了。

  哈——多可笑!他也像那些觊觎宝瓶的人!只是,他用“温柔”包装他的“不良”居心!

  “我从没见过什么宝瓶,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去向。时间不早了,我要开店作生意,如果郎先生不买香精油,恕我不能招呼你。”她霍地站了起来,冰冷以对。

  她离开沙发,往前门走去,轻轻地翻动那块写着“open”——开始营业的牌子。

  他也快步来到她的身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请吧。”她为他拉开大门。

  “湘儿——”

  “不要这么叫我!我叫霍湘,你称我霍小姐也可以。”冷凝的口气像一阵秋风,刮得人一阵沁冷。

  “你——”

  “谢谢光临。”她刻意疏离地说着话,心底却开始打着“逃离”纽约的主意。

  “明天我会再来。”也许他该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随你。”她依然冷漠以对。

  轻喟之后,郎夜君缓缓走出香气之家。

  她茫然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看来,是该离开纽约的时候了……

  铃……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她按下通话键。

  “我是花惜人,东西我收到了。”花惜人在那头压低声音说道。

  “一切就拜托你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花惜人问道。

  “关了香气之家,远走他乡。”她无奈地说道。

  “湘——”

  “我会和你们联络的,如果我没有被人暗杀的话。”她苦笑。

  “你别吓人!”花惜人惊惶道。

  “你多保重。”她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就收了线。

  望着天外的晴空,她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埃及 开罗

  在郎夜君离开后,霍湘匆匆在香气之家的大门,挂了个内部装潢的招牌,当晚就搭上直飞埃及开罗的飞机。

  她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逃避郎夜君,当然也是顾及他的警告——觊觎宝瓶的有心人士,早晚会找到她的头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远走他乡,所以,她决定先飞来这块曾经和郎立相爱的土地,一则避难,另一方面还可以在此追忆;他俩曾立下的爱的誓约。

  坐在亚德里街上的格洛底的露天咖啡屋,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

  她想郎立,也想……郎夜君。

  真糟糕,为什么她会想起郎夜君呢?

  埃及是属于她与郎立的!怎么会……

  难道只因为他长得像郎立!?

  唉!不准再想那个为了宝瓶而接近她的男人!

  明天,她计划去当年郎立失踪的地点,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对了,她还得请几名强壮、识路的当地导游,带她进入古墓。

  啜下最后一口咖啡,她站了起来,却被三个十岁不到的肮脏小孩,撞个满怀——

  “啊——”咖啡杯险险被打翻,她小心稳住自己身体。

  那三个小鬼像躲避什么似地,快速逃窜……

  她突然心惊地往腰间一摸!

  啊!她的腰包被这几个小鬼扒走了!

  她连忙边跑边喊:“给我站住!还回我的腰包!站住!小鬼!”

  天啊,她真不敢想像在这里丢了护照,会是什么惨况。

  只见那三个小鬼,将她的腰包抛过来,丢过去,任她追哪一个都不是。

  她急得快哭出来了,“钱,你们拿走,把护照还给我!”

  这时三个小鬼继续往前跑,一边扯开她的腰包,见着美钞便抓着跑,护照与腰包就随地一丢。

  霍湘如获大赦地捡起腰包与护照,用力拍着上方的灰尘,却也开始为没有现金感到担忧。

  想想自己被一个叫郎夜君的人,从纽约逼到这里;到了埃及,又被三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扒了她所有的现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只是想过一点平静的生活也不能吗?

  老天爷已经夺去了她的挚爱,为什么到了异地,还要让她遭遇这种难堪的景况?

  突然间,她好想哭……眼泪就这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被扭成一团的美钞,忽然送回她的眼前。

  “小姐,我们不该偷你的钱,请你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下次不敢了。”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小心地奉上她先前被扒的钞票。

  这是怎么回事?

  粉颈一扬,旋即看见小男孩身后,站着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他——郎夜君!

  有一刹那,她以为她看见了郎立。

  原来,是他为她追回了被扒走的钱。

  他不发一语地淡笑着,直到她收下那把钞票,郎夜君又从身上抽出几张美钞,塞进那小孩的手中,认真地说道:“别再偷窃了。”

  “是的,先生。谢谢你!谢谢你!”说完话,三个小男孩一溜烟地不见了。

  她一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近她,嘴角还是挂着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见到老朋友,不打声招呼?”

  “你——谢谢。”看着手中的纸钞,她觉得欠他一回。

  “钱快收起来吧,免得又被哪个宵小盯上了。”他不在意地撇撇唇。

  她低头不语地将钱放进腰包里。

  “你住哪儿?”他又问,

  “绿洲旅馆。”她答道。

  “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她不打算和他同行,和他在一起,她总是感到紧张,甚至……容易角色混淆。

  “我说麻烦了吗?”他觑着她笑。

  你——为什么也来埃及?“他不会是跟踪她吧!

  “这是机密。”他故意卖关子。

  “哦。”她也不想再追问,只要离他远一点。

  “一个女人单独来埃及,不是明智之举。”他不带情感地道。

  “我不是第一次来,我对这里很熟。”她有些不服气地说。

  “很熟?”他冷哼了声,“那还会遭人扒窃?”

  “我没要你充英雄!”她突然恼羞成怒道。

  他还是噙着那抹邪笑,“逞口舌之快,只会使你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你以为你在这片沙漠之地,就能如鱼得水?”她还是动了怒。

  我没这么说。但我用这里思考,你却用嘴。“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明白地向她说明。当然除了大脑,还有他引以自豪的财力与其他方面的支援。

  “你笑我没用大脑?”她的声音突然扬高了起来。

  “有,只是用到了一个作古的人身上。”他在她的心头洒盐,要她认清事实。

  “你走!我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找到旅馆。”她赌气道。

  “你当然可以。”他努了努嘴,绿洲旅馆正在他们的正前方。

  她悻悻然地走进旅馆,对着柜台人员笑道:“我是霍湘,我订了房间。”

  “请等一下。”柜台人员客气地回应。

  郎夜君倚在大厅的圆柱上点起香烟,看她办理住房手续。

  “霍小姐,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的订房纪录。”

  “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有收到你们的回覆,说没有问题,怎么——”

  郎夜君仿佛知道这种事在埃及是再自然不过了,他悄悄地按熄了烟蒂,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