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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邪君的猎物|作者:howlweeeek|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2:53:28|下载:邪君的猎物TXT下载
  “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有收到你们的回覆,说没有问题,怎么——”

  郎夜君仿佛知道这种事在埃及是再自然不过了,他悄悄地按熄了烟蒂,缓缓地走近柜台。

  “那还有没有房间?”她焦虑地追问。

  “很抱歉,因为现在是旅行旺季,所以早就客满了……”柜台人员堆满抱歉的笑容。

  “连一间也不剩?”她不放弃地问。

  “有。”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给我。”

  “那是一间总统套房,一晚六千美金。”服务人员仍旧笑道。

  “什么?”她的双肩立刻垂了下来。

  郎夜君这时拎起她的行李,并向柜台人员解释:“她准备回我家住了。”

  服务人员旋即露出暧昧的笑容。

  “你干什么?”她又恼又窘地低嚷。

  “带你回我住的地方。”他依然故我地往前行。

  “我不要!”她反抗道。

  “除非你想夜宿街头。”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

  “认清事实,对你只有好处。”他又迈开步伐往前行。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好烦!她总觉得他不是正巧到埃及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她?

  他知道,自己在多年前失忆过,失忆前的记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他的父亲曾经告诉他,他是纽约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对他的大学同学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得利用这次埃及之行,好好查一查,为什么会对埃及感到特别的亲切,就连霍湘在这个时候,也显得前所未有的熟悉。

  霍湘当然无法察觉郎夜君复杂的心情,只是静静地一路随着他前行。

  良心说,眼前没有旅馆可住,有人肯提供住处,她是该戚激的,但一想到他们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情愫,以及他可能是为了宝瓶而来的动机,她就感到浑身不对劲。

  “如果,你是为了宝瓶而来,你可要大失所望了。”她立刻武装自己说道。

  “我有说是为了它吗?”他在次日发现这个小妮子丢下香气之家,一颗心就立刻揪了起来。

  他马上利用他的势力追查她的行踪,发现她跑到埃及,他便随后赶了过来。

  没想到一找到她,就碰见她被扒手扒了;现下又被旅馆的人放鸽子,他真不知道,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她还会碰上什么倒楣事?

  “不是吗?”她嘴硬道。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你来的。小姐,你以为这里是纽约吗?”他直视着她。

  “我知道这里不是纽约,是开罗,但它也是个国际大城市。”

  “但却是个对女性有歧视的城市,霍小姐。尤其对一个东方女性而言,你们是最弱势的一环。”

  “你——”她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放下你的傲气,诚实地倾听一下你的心声,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他大手一挥,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凯迪拉克轿车立刻驶上前。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请上车。这就是有权、有钱的好处。”他平静地说道。一点儿也不掩饰他无远弗届的能力。

  她吸了口气,还是坐进了车里。

  “回亚历山卓饭店。”他命令道。

  “是的,主人。”司机谦恭地应声。

  亚历山卓是开罗最大的饭店,几乎所有的富商到埃及都会选择下榻于此,因为它是美国一家知名集团所经营的饭店,品质有保证。她记得这饭店好像是夜集团所拥有……

  夜?夜集团?

  他的老板是——“夜君·郎”!?

  是他!

  她的双瞳顿时闪着晶光,直刺刺地盯住郎夜君,“亚历山卓是你的饭店?”

  “嗯,希望你喜欢。”他笑了,邪气地笑着。

  她却不再吭声,双手不自觉地扭搅在一起。

  他的大掌牢牢地扣在她的柔荑上,“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饭店到了,我会叫醒你。”

  她又瞥了他一眼,心在颤抖……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闭上眼睛。”他的唇已凑近她唇边。

  她连忙转过脸,开始假寐。

  有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一抹似曾熟悉的表情……

  很久以前,好像曾见过这么一张脸,一张没有修饰过的清纯脸蛋……也是这么羞答答地偏过头假寐。

  她——和霍湘有关吗?

  突然,他的头感到有些疼痛。

  每当他认真地回忆空白的过去,他的头就会疼,医生说这是重击的后遗症。

  他过去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热切地想知道他的过去,尤其,当他感到他的过去也许和霍湘有关时,一颗心就更加地浮躁。

  第七章

  次日清晨。

  霍湘起了个大早,准备直赴当年和郎立一起探勘的古墓,才一踏人大厅,就瞧见郎夜君一身骑装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早,霍湘小姐,这么早打算去哪儿?”他漾着邪气笑容问道。

  “早,我的行程与您郎大少爷无关吧?”她打算结帐,而柜台人员只是微笑地表明,她的住宿费用已由他的老板郎夜君代付了。

  她又窘又恼地瞪着他。

  他还是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向‘救命恩人’告知一下你的行程,是基本的礼貌吧?难道受过良好教育的霍湘小姐,到了埃及就忘了该有的礼节?”

  “你——好。我现在把房钱拿给你,这样我们就不需相互道明去处了吧?”她忙着拿出钱。

  “我不会收你的钱的。”他气定神闲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你打算深入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一处古墓吧?”

  “你——”

  “我怎么知道的?这还不简单,有什么比一个急于追忆过往的女人,更容易露出破绽?你的脸、你的眼,都写着你要去那个地方。”

  其实,他也只是透过他的通讯网,得知郎立当年失踪的地点。而见这个小女人这么急匆匆来到开罗,无非就是希望凭吊过去,甚至期待奇迹发生。

  “我的事不劳您费心,不过还是谢谢你昨日伸出援手及免费的住宿。现在,我必须向你告别了。”她拎起简单的行李。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打算怎么去?”

  “我自有办法。”她早巳请好了当地的导游。

  “请了当地的导游?”他说道。

  “你——。她很惊讶。

  “他今早来告诉我,不想接你的case。”他又笑了。

  “你——你搞鬼!”她低声抗议。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实在是那几个人,根本是骗钱的家伙,只怕还没到古墓,就会将她丢在沙漠里,任她曝晒而死,他理所当然代为“解决”了那些人。

  “我,我会再找人带我去。”她很坚决。

  “我倒是认识一队不错的人马及领队。”他悠哉地建议。

  “他们在哪里?”她的双瞳突然发亮。

  “先给我个早安吻,我就告诉你。”他调笑道。

  “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又怒又恼。

  “我们又不是没有接吻过。”他再次得意的笑道。

  “可恶!”她转身就走。

  他却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我自己取好了。”说完,吻便落了下来,密密实实地覆在她的粉嫩唇办上。

  她死命地抵制他的强行入侵,怎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被他搂在怀中,他强烈的心跳,狠狠地撞击着她的每一处知觉,浓郁的男性气息缠绕着她,从开始的拒绝,到渐渐的接受,甚至……开始心醉神驰。

  他的指腹开始抚过她裸露的白皙粉颈,而唇则缓缓攀上耳际,坏坏地轻咬着她的耳珠子。

  她心惊地低吟了声。他吻出她尘封已久的悸动,就像郎立正爱抚着她……

  他的吻像海浪,一波又一波,时而激烈、时而柔缓,而那修长的指尖也适时加入怜爱的行列,她发现自己已完全落人他的柔情之中,双腿不住地打颤,险些站不稳脚步。

  他立刻托住她,那索吻的唇才离开她。

  她羞涩地低着头,不敢迎向他,也不敢左顾右盼,她怕自己的“放浪”已被这里的员工看得一清二楚。

  他却执起她的香颚。

  “走,跟我走。”

  “去——去哪儿?”她的唇还在颤抖。

  “去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啊。”他说得轻松。

  “你——要去?”她不解地盯着他瞧。

  “我就是那个领队。”他朝她一笑。

  为了“配合”霍湘的行程,他可是作足了功课。除了平日对埃及文物的收集与钻研,就连飞行时,他也分秒必争地在了解埃及古墓历史。

  尤其是对郎立当年发生意外的,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四周环境,更是再三研读、详加记忆,并部署一切可能所需,为的就是一趟安全的埃及之旅。

  “你——你怎么会——”她只好跟着他后头走,边走边喊:“这是怎么回事?郎夜君。”

  啪!啪!他不理会她的叫唤,站在大门边双手用力一拍,门口立刻围上十余名身强体壮的当地汉子。

  每个人的身上、手上都拿着、背着去沙漠的必备装备,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沙漠骆驼”,可以带她横过大沙漠找到她的目的地。

  “为什么?”她不解地凝视着他。

  “再给一个感谢吻,我就回答你为什么!”他喜欢逗她,见她羞、见她恼,就有种甜滋滋的感觉萦绕心头。

  “你——你好过分!”她低嚷。

  他只是朝她邪邪一笑。

  “这个给你,仔细地擦满全身,免得到了沙漠变成烤鸭。”他丢了一瓶当地最有效的防晒及防虫的油给她。

  她接过那瓶油,一见上方的标帜,又是一怔。

  以前郎立也给过她一瓶一模一样的油!

  为什么郎夜君也用这个牌子?

  难道只因为它是这里最有名,也最有效的油吗?

  “还发什么愣?是想我为你擦?”他见她没有动作,于是调笑道。

  “你作梦!”她嘟了嘟嘴,往厕所方向走去。

  “回房间脱了衣服擦!”他大声说道。

  “你——”她又折了回来,“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我要——”她羞死了。

  他望着她羞怯的模样,忍不住地又偷了一记吻。

  “放心吧!这里,只有你和我听得懂中文。我的好女人,快去吧!不然,我的耐心用完后,我会亲自为你——”他故意逗着她。

  “讨厌!大色狼!”她转头就走。

  “哈——”真是个害羞的女人。

  铃……

  午夜,电话声突然响起。

  “喂。”操着阿拉伯语的男子执起了话筒。

  “博士,我们已经查到霍晓香的下落了。”这人却是操着东方口音。

  “她在哪里?东西在她那里吗?”蓄着一脸落腮胡子的博士问道。

  “这一点我们还没有查明白,但是,她人已飞往开罗。”

  “那还不赶快跟紧她,查个明白!”

  “我们已经派了人跟踪她,一有消息,就会向您报告。”

  事成之后自有重赏。“博士的眼正释出算计的厉光。

  “谢谢博士。”说完,便收了线。

  落腮胡的中年男子缓缓放下电话,打开窗户,户外传来吵杂的叫卖声,还可以闻到开罗这条老街上,最老也最有名的咖啡屋传来的咖啡香。

  经过多日的赶路,郎夜君一行人已经来到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五公里处。

  于是他们决定先在当地一家较具水准的旅馆住宿,次日再赶到古墓那里。

  疲累不已的霍湘,发现自己的体力以及对埃及考古的热忱,似乎不如当年,才一踏出包车,就险险往地上栽了去,还好郎夜君扶了她一把。

  “谢谢你。没有你,我恐怕是到不了——目的地。”她苦笑地对他说。

  “这是我的荣幸。”他笑了。她终于懂得对他释出善意。“走,我们先去饱餐一顿,再洗个澡,然后睡个觉,明早就可以如你所愿,一解思念之苦了。”

  她突然不语。

  “我又说错话了吗?想念一个人并不是罪过,让他人知道,也不需要感到难堪,只有面对现实,生命才显得有意义。”他抬起她下颚,再认真不过地说。

  其实,打从他踏上埃及这块土地,他就觉得它给自己的感觉好亲切,亲切到他几乎愿意相信,他曾经在这块土地上,散发他毕生最大的热情。

  可是——

  他却记不起来,之前曾经来过这里的一丝一毫。

  打从他父亲年前去世后,他便收购了亚历山卓饭店,因为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来到这里,找寻他失落的一部分记忆。

  “你——也曾经在这里爱上一个女人?”她突然大胆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

  “说了不怕你笑我花心。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没有一个真正打动我的心。她们就像过客,没有一个值得我为她到埃及或是任何地方凭吊。

  不过,很奇怪,我竟对埃及这个古老的王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生命中的某一部分,遗落在这里……“突然,他觉得自己讲得太多了,连忙收口。

  她嘟起唇,想抗议他不继续说下去,最后却还是没有说话。

  郎夜君为了驱赶尴尬,连忙击掌,让一行为首的领队,带相关的人下去休息及用餐。

  他则拎起她的私人行囊,往客房部走去。

  他送她回到她的房间后,却在门边看见一名鬼鬼祟祟的东方人,于是又绕回她的房间。

  “忘了什么?”霍湘已脱下鞋子,睁着一双美瞳,望着匆忙推门而人的郎夜君。

  “忘了和你吻别。”他故作轻松地化开她的疑虑。

  他不希望她担心。

  在这种地方出现中国人十分不寻常,显见对霍晓香有兴趣的人,已经跟来了!他们的行踪已曝光,霍湘的处境也就更危险。

  霍湘不察他幽默下的危机,马上起身推他出门。

  “我想先洗澡,你别再打歪主意,我可是跆拳道两段的高手。”她马上摆出一个毫不马虎的架式。

  “很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他邪气地笑道。

  “安吧,我霍湘敢在纽约开店,就没怕过那些牛鬼蛇神……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提醒道。

  “有你啊。”

  “有我?”

  “上次你的女朋友艳苹来我店里闹场时,不就是你的保镖将她打发走的吗?。她笃定地说。

  “你知道了?”

  我还没向你致谢呢。“她说得半真半假。

  “你打算怎么酬谢我?”他逼近,索性扣住她的小蛮腰。

  “放手!”她佯怒喝令。

  “不放。”

  “再不放,小心我给你个过肩摔。”她威胁道。

  “来吧,我等着验收你的功夫。”他再次收紧她的腰身。

  玩真的?霍湘也就不客气地扯住他的手,使劲侧过身子一扭腰——

  正当她准备将他摔出去时,他却以右膝拐了她的右脚,这一扭,让她没能将他扳倒,反而自己跌往地上,同时也将他拉了下……

  为了怕她跌疼,他索性侧了个身子,让她栽人自己的胸膛,瞬间又将她压在他的身下,形成了她下他上的暧昧姿势。

  两人就像一对沉醉在情爱中的情侣,紧紧相依,除了碍事的衣裳隔着火烧的感觉。

  她惊慌地想起身。

  他却不许,只是邪魅地盯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

  最后,头一低,覆上她的丁香小口。

  她努力地想推开他,不安的身子在他身下不住地扭动,却因而更加挑动她的情欲……他的胯下立刻一柱擎天。

  等她感觉到时,满脸通红,马上停止所有的挣扎,任他的唇在她的唇间,放肆翻搅。

  她必须承认,她不但不讨厌他的吻,甚至还有点上瘾,至于为什么,她也问过自己,勉强整理出的答案,应是他的气味、他吻她的方式,真的很像郎立。

  可是郎立已死去,他的相似,反而给他一个机会进人她的心扉。

  她有些不忠,对吗?

  还是应该如她的好友所说——试着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

  她开始感到有些彷徨。

  他的吻越来越深入,几乎是想攻破她封冻已久的心扉,而他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地逗弄她衣衫下的蓓蕾,又掐又捏,忽而隔着衣裳,以唇摩蹭着那点朱红……

  “呃——”她禁不住低声呻吟。

  她十分清楚,这次她是和郎夜君这个男人在欢爱,而非将他当成郎立。

  这个答案,令她的心既惊又慌。惊的是,她可以暂时忘了郎立;慌的是,她竟可以接受除了郎立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而且——还心悦诚服地任他爱抚……

  他的大掌又往下滑,开始解开她长裤的拉链,迅速且熟练地抛开她的长裤,修长的指腹隔着蕾丝底裤,极其温柔地爱抚着。

  “呃——”她再次低吟,身子也不禁打颤地弓了起来。

  他索性脱了她的上衣,且将胸衣的勾子解开,两团蜜乳就这么蹦了出来,他毫不考虑地含住一只椒乳,右手则捧着另一只丰乳持续爱抚。

  “呃——郎——”她迷惘地低吟。

  “让我爱你。”他坚决地说,也褪下自己的上衣。

  她眯着眼瞧着他,有羞涩、有迷惘,却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大掌来到底裤边缘,钻了进去——

  “不——”她感到他的手指如火钳,热辣地覆在那神秘之谷的边缘,所经之处如燃起一片火海。

  “放轻松。”他已经无法停下。

  扯下她的蕾丝底裤往旁边一丢,也扯下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光裸地面对着一丝不挂的她。

  “你好美——”

  “我们——不——该——”她气喘吁吁地低声拒绝。

  “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决定我们该做什么事,事已至此,难道你想逃?”他仍以他惯有的霸气问道。

  “呃——不——我想——”

  “不要再想,只要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欢愉。”

  头一低,这一次他的吻却是落在两股之间……

  “啊——”她惊声低嚷,浑身不住地打颤,想要将他推开,却反而让他的舌更加深入,“求——你——”

  “求我快一点吗?”

  “不——不是,求你——别这样——”天啊,好难为情。

  他抬头邪气地瞥着她既难受又兴奋的脸,唇再次回到她的朱唇上。

  “别拒绝,它是件很美的事。”他的中指突然刺人花心——

  “啊——”她感到突来的疼痛,不住地痉挛,“出去!出去!好痛!”

  抵到一层阻凝,他也是一怔!

  她竟然还是处子!?

  她和郎立已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却没有突破这一层?

  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最后,他决定抽出他的指头,再次以吻安抚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粉颈、她的酥胸、她的背脊、她的小腹……最后又来到谷底之处,再三的吸吮与逗弄它。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如泣的声音夹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他终于抬起头,和她并躺在地毯上,搂着她的纤腰,喘着气说:“今天放过你,直到你对我献上你的心。”

  她连忙捡起被他抛得老远的衣裤准备穿上去。她虽松了口气,心中却也感到隐隐的失落。

  他光裸地站在她面前,重重地又是一吻,“我回房了,你直接洗澡吧。记住,不是我,不要替任何人开门。”

  “刚才真的有事?”她抓着衣衫蔽体,这才意识到他突然转返是有原因的。

  “聪明的女人,有时更教人担心。别怕,有我。”他还是在她的粉颈上烙下一吻。

  “去洗澡吧。”他推她进浴室,门扉合上的那一刻,他也拾起自己的底裤,看着仍然旗帜高扬的“宝贝”苦笑。

  自己没事这么好心干什么?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要等她忘了他!?为什么?

  难道——他爱上她了!?

  不,他现在不想下结论,因为他郎夜君的女人,心中必须只有他一人!

  整装完毕,他按下一组电话号码,“喂,替我调些人手……”

  距离开罗最近的保镖们,立刻忙碌了起来。

  “你说,她已经到了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旁的古墓附近的旅馆?”

  操着阿拉伯口音的中年男子道。

  “是的,教授。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二十个很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其中有一个东方男人好像很有本事,名叫夜君·郎。”前些日子打电话给他的东方男子又说。

  “他——该不是纽约黑白两道都忌讳的那个家伙吧?”他又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多调些人马,不管如何,我就是要霍晓香这个女人!”

  “是的。”

  电话再次切断,那名被称为教授的人,也立即动身前往郎夜君下榻的旅馆。

  铃……霍湘房中的电话响起。

  她连忙接起,“喂——”

  “是我,郎夜君。”

  “有——什么事吗?”发生刚才那么亲密的关系,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一起吃饭吧。”

  “嗯——好啊。在哪里?”她答道。

  “在你的房里。”

  “我房里?”一想到那段经历,她还是不禁脸红心跳。

  “怕什么?”

  “谁说我怕?”她故作坚强。

  “哈——女人。”

  “什么女人?你有歧视。”她娇声抗议。

  “不怕,就让我过来,再不,我接你到我房间用餐。”他下帖邀战。

  “为什么不下楼用餐?”

  “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看见你的美貌。”

  “胡扯,你这话对多少女人说过?”

  “只有一个,一个叫霍湘的女人。”他不疾不徐道。

  “你别逗我了。我真的饿了,我们下楼用餐好吗?”

  “这样我就不能吻你的丁香小口了。”他故作唉声叹气状。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她佯怒笑骂。

  “我去接你,你得等我敲门之后再开门。”他其实是担心之前跟踪他的人,会对霍湘不利,所以才打算在屋里用餐。

  “是,郎大保镖。”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保镖。”他说得似假还真。

  她的心突然被他填得好满、好满……郎立的影子,似乎在这一刻渐渐模糊……

  第八章

  郎夜君一行人终于随着车队,来到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

  望着前方的白金字塔,霍湘的思绪陷入了回忆……

  她回来了,只是——时光荏苒,人事全非。

  当年的考古大队早已不知去向,连她挚爱的郎立,也埋人千年黄沙之下……

  郎夜君望着她忧伤的眼,心中有几分妒嫉,妒嫉那个幸运的家伙,拥有霍湘最纯真的感情。

  虽然如此,他仍然坚信,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他有办法打赢这场仗!

  忽然,他怔了下,他——竟然要为她而“战”!?

  他一向只为他的事业版图而战,从未为了一个女人而战,就连争风吃醋都不曾有过,如今却……

  难道,他真的对霍湘,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情?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古墓,再想着自己千里迢迢追随霍湘而来的举动……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爱她,是为了什么?

  睇着一脸以黑纱巾遮住容颜的霍湘,他的心再次为她怦然心动……

  她是个美人,深情的美人。只是这一次,他要她为他绽放美丽的笑靥,而非为了郎立。

  他抓住她的手,而且牢牢地扣住它。

  “旧地重游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他直捣问题的重心。

  “旧地重游之后……”她又陷入深思。

  她好像没有想过,她会怎么做,又该怎么做?她只是单纯地想来看一看,她昔日的恋人,是否可能……死里逃生,就这么单纯。

  他似乎看出她的茫然,断然打断她的思绪。“我送你去古墓,不管你找得到,或是找不到什么,之后都要和我回纽约……

  “为什么?”她眨着空洞的眼凝视着他。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没有一个人该活在回忆里,那只会使你陷入更糟的困境中。”他残忍地分析事实。

  “你——难道不曾依恋过去或是一个人、一个地方?”她突然回神反问。

  他望了又望那张一直令他感到熟悉的脸蛋,再正经不过地说了一件他不曾对人说过的事实——

  “我在多年前曾因受伤失去记忆,根本记不起自己在大学及研究所那段时期,遇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去过什么地方;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我已过世的父亲告诉我的。

  若你问我,难道我不怀疑他说的话?我曾经怀疑过,但那又如何?我不觉得失去之前的记忆,有什么影响,因为今天的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已经拥有多少人羡慕的东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又为什么要去挖掘那些根本不算重要的记忆?“

  “你难道不怕,你失去的记忆里,有一段可能是你这一生中,最真挚的恋情或是最爱的女人?”她很难想像,有人可以这么看淡过去。起码她做不到。

  “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为你所动,就在于你对过去的‘惜情’;但想要摇醒你的,也是你对过去的‘惜情’!

  珍视过去无罪,但一味沉醉,就显得逃避现实。人应往前看!如果,在我的过去真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爱,也真有那么个女人打动我,那我——应该不会忘了她。“

  话至尾端,他的声音陡地降低。

  “你知道在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最容易有沙尘暴;如果我们在这一波沙尘暴中分散,甚至失去记忆,你——你会想我吗?”她大胆地问道。

  他再次探着她晶亮多情的眼眸,反问道:“那你会记得郎立,还是我郎夜君?”

  她突然不语。

  因为此刻,她发现郎夜君与郎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分轩轾了。

  不见她回答,他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会记得你。”

  她的心顿时掀起万丈波涛,薄薄泪光覆上她的眼。

  “傻丫头,走吧,古墓就快到了。你找回你要的东西,回忆也好、古墓也好,总之,得到了你想要的之后,就得和我回纽约。我可不想被埋在这片滚滚黄沙中,我怕——会忘了你。”

  她侧过脸睇着他,不知他讲的哪一句才是真心话。

  车队终于在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却看见一块巨型的石碑矗立在那里。

  郎夜君与霍湘于是和所有随行人员走近它。

  那块巨型石碑上头,刻着几行阿拉伯文,随行人员将内文念了出来——

  “此墓地,已被考古学家达马发现为阿蒙尼赫特二世的妃子阿美西斯之墓,目前列为保护区,以待进一步探勘,没有通行证,不得人内,违者依法处以刑罚。切勿以身试法。埃及古迹行政部门。”

  霍湘看着石碑上的字,不敢相信多年前与他们合作过的达马教授,已经探勘此墓为阿美西斯的墓,而且不准外人进入。

  就在她疑惑不已时,他们的身后传来隆隆的车声。

  众人转过身子,就睇见三辆车子朝他们驶来。

  为首的阿拉伯男子在车子煞车后,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一见霍湘与郎夜君,登时张大了眼!

  “是你!?郎立,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还有,晓香,你也来了!真高兴见到你们。”

  霍湘立刻认出来人,虽然他的胡须变得更长更密了,但那鹰勾鼻,还有那深邃的大眼,她是不会认错的!

  “达马教授,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打完招呼,她指着她身边的郎夜君。“他不是郎立,是郎夜君。”

  郎夜君只是勾着唇浅笑,没有过多的热情,就像看着一群人在演着一场戏,他只是个观众。

  达马仍是一脸惊讶,“他不是郎立!?”

  她尴尬地笑了笑,“说来话长。”

  “好,我有的是时间,走,我请你们吃饭,我们好好聊聊!郎——郎先生也请赏光。”

  他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太好了!”达马的热情与好客,似乎显得有些矫情。

  郎夜君却依然噙着淡然的笑容。

  他直觉这个达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者该说,不是个单纯的考古学者。

  为了尽“地主”之谊,达马招待霍湘与郎夜君,来到该地最有特色的餐厅用餐。

  “来!我敬你们。”达马高举着酒杯,热情十足。

  霍湘于是含笑举起面前的酒杯浅酌,“谢谢。”

  郎夜君却只是噙着惯有的冷淡,不冷不热地举起酒杯。

  达马当然感觉到郎夜君的提防,良心说,他并不喜欢这个人,他虽貌似郎立,却较他谨慎得多。

  不过现在他不想和此人结梁子,于是双掌一拍,餐厅包厢的两边,立刻走进两排穿着阿拉伯服装的女子,乐音一响,便扭着蛮腰尽情地舞蹈。

  “达马教授,您太客气了。”霍湘见此阵仗,知道达马教授真的有心招待他们,只是她不懂郎夜君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教授,谢谢您,我再敬您一杯。”她高举起酒杯,杯口尚未碰到唇边,就被郎夜君夺了去。

  “我代她敬你。”

  达马也是一怔。

  这个郎夜君也似郎立那么保护她!

  “好!好!谁喝都一样!反正我很高兴和晓香重逢,还有结识你——郎先生。他连忙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他瞧见郎夜君那张脸,依旧冷沉,没有一般人该有的热络,心底不免有些顾忌。

  “教授,阿美西斯古墓在什么时候关闭的?”霍湘好奇地问。

  “自从郎立失踪后不久,就关闭了。”达马送了一口羊肉入口。

  多年前,他们一行人分成三小队,郎立与霍晓香一组。

  他们分头进行探勘,所以郎立的莫名失踪,他也感到困惑极了。

  可是经多方打听,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就常理而言,如果郎立想要一个人离开沙漠,似乎不可能;而据当年被骗离开古墓洞口的人表示,他们也不知道郎立的去向。

  不过,郎立失踪后,他在郎立所探勘的路线上,发现一处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与周围的落灰情形不同。也就是说,在那地方曾经放置一样“东西”,巧的是,在霍湘与郎立进入之后,东西就不见了。

  看那形状,和他要找的宝瓶的底座几乎相同。而且,郎立也在那时失踪,所以说,他和失落的宝瓶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得套问晓香这丫头,也许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知达马教授心思的霍湘,在听到郎立失踪的事,她的心仿佛再次受到撞击。

  “讲到这事,我倒想问问你,郎立在失踪之前,好像找到宝瓶,你知道这件事吗?”达马故作轻松地套问她。

  “呃——”她也没料到达马会忽然这么问,一下子答不上来。

  郎夜君却代她回答:“她如果知道宝瓶的事,只怕现在已被人迫杀。”

  “你——”达马没想到郎夜君也知道宝瓶的事,对他更加提防了。

  “教授,我没有听过郎立提过任何有关宝瓶的事。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郎立失踪的地点,有什么蛛丝马迹,我——”她连忙接续道。

  “我明白,别难过。对了,我在整理他的考古研究文件时,意外发现一本他的手札。”为了缓和气氛,达马于是从裤袋中拿出那本土黄色的小册子。

  “教授,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郎夜君的心仿佛被人以利刃,狠狠地划了一刀……

  她还是那么在意郎立,他真的好嫉妒!

  想来可笑,他竟然得去嫉妒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当然可以,郎立这本札记写的几乎都是有关你和他的事。对不起,为了发现他的行踪,我请人将里面的中文译成了阿拉伯文,所以,我才知道这本札记是你和他的——日记。希望你不要见怪。”达马说得一脸真诚。

  她却一直摇头,谨慎地从达马的手中接过那册子,泪珠正好滴在手札上,也滴在郎夜君的心口,他霍地站了起来。

  “我到门口抽支烟。”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达马堆着勉强挤出的笑容,“请便。”

  霍湘却一迳沉醉在那手札中,低声啜泣。

  “晓香,别哭了,以我们阿拉伯人的观念,人死后是回到阿拉真主那里的,反倒应该欣喜的。”达马低声安慰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她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刚才坐在她身边的郎夜君已不知去向。

  达马为她解惑,“他到外面抽烟。”

  “呃。”

  “他——郎——夜君,可是你的——现任男友吗?”达马大胆假设。

  “呃——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她脸红气虚地解释。

  “可是,我看他倒是很在意你。”

  “您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是过来人。”达马独自饮了一口酒。

  “教授——”她有些羞涩低下头。

  “晓香,我还是要请你想一想,你真的没有听郎壹说过宝瓶,或是他得到宝瓶的事吗?”一双鹰眼,似要望进她心深处。

  “没有。”她坚决地回道,不禁怀疑他一再这么问的动机是什么,也就顺势追问:“教授,这宝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呃,也没什么,只知道它可以解开阿美西斯的身世之谜。”

  他没有说实话,其实宝瓶里面载有通往另一座法老王的古墓地图。据闻,那个尚未勘出的法老古墓里的宝藏,胜过所有历代法老王的宝藏。

  “我不该多问的。”她隐约觉得达马的眼神有些闪烁,看来多年前建立的情谊,正因这个话题而有所改变。

  她已不是十九岁的小丫头,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她记得郎立要她好好收藏宝瓶,表示它的价值绝非达马形容的那么单纯。

  也许她该告辞了。

  就在这时,郎夜君重新折返餐厅,迳自代表霍湘向达马道!别。

  “我想,晓香累了,我们该告辞了。”他率先举起酒杯,朝达马一饮而尽。

  “呃——是该早一点休息。明天,如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向埃及古物部门申请通行证,带你们去一趟阿美西斯古墓。”达马也执起酒杯,啜了一口水酒。

  “太好了,谢谢您。”她的兴趣又被勾起。

  郎夜君却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再见。”

  走出餐厅后,霍湘不高兴地甩开郎夜君的手,“你怎么那么没礼貌?”

  “沙漠的夜晚最好不要多逗留!”他不为自己辩白,也不允许她再批评自己。

  “你——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她怒道。

  “我是!我现在只想将你送回饭店,让你和你的情人手札好好重聚!”他又怒又妒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她有些哽咽地说道。

  “不然我该怎么谠?”他恼怒自己的失常,却又无法捺下性子。

  “你——你本来就知道,我和郎立是——是——”她再次落泪。

  一见她珠泪纵横,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从裤袋取出手帕,却还是没句好话:“丑死了!擦干它!”

  “谁教你看了!”她又气又恼地反驳。这个男人平时还懂得幽默,怎么这会儿却变了人似地。

  “走吧!再晚回去,只怕我也保不了你。”他催促道。

  地拿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