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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教养,缺乏管教,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说得章玥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

  章玥自视甚高,向来以自己是半个俞家人为荣,常常可惜母亲俞明瑾嫁给不是世家名门出身的父亲章晋浦,虽然父亲很有钱,章家豪富,可是世家名门不是钱多能够堆出来的,那是数几十代人的家族历史沉淀,血统宗亲贵。

  小舅公的喝斥,她受不了,不过,受不了也得受,她即便跑父母面前哭诉,他们虽然心疼她,但依旧会说小舅公管教得好。

  想咽下这口气吧,旁边又有幸灾乐祸的俞皓和昏倒的姜晚晴,尤其是姜晚晴,那一脸柔弱的样子晕给谁看呢,看得人心头火大,恨不得抓烂她的脸才好,明明是她糟践自个的宝贝钢琴,无辜的人还要受到惩罚,太没有天理!

  章玥气得胸闷委屈,服软的话,半个字都说不出,她咬唇恨了半晌,终归是重重地跺一脚,以示抗议,扭头往楼上跑了。

  俞皓取得阶段性胜利,无声哈哈笑,目送章玥的离开。

  正笑着,蓦然,耳边的冷喝,令他惊醒,“愣着干嘛?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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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社区的医院设有家庭医生服务项目,但是晚晴手指的伤势要x光拍片,看看是否有更严重的伤情需要处理,直接去医院是最不耽误治疗的选择。

  俞皓跑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俞殷尚抱着晚晴在一旁等。

  怀中人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重量,身型亦是清瘦,俞殷尚不禁怀疑她是吃果子长大的,不沾五谷杂粮。

  俞殷尚再度紧了紧手臂,却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腰&腹间好像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了,感觉十分不舒服。

  视线下移,凝眸一瞧,俞殷尚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晚晴的腰&腹有一圈小小的隆&起,像皮带,又好似别的什么奇怪形状的装饰物。

  俞家乃世家名门,祖上传下来的珠宝古董字画,不知凡几,俞殷尚从小接触这些真玩意海了去了,凭着硌人的触感,他直觉晚晴腰间的东西不太寻常。

  是什么东西呢?

  俞殷尚将晚晴放下,虚扶着她,手指拈起t恤下摆的一角,轻轻往上……

  衣摆即将撩起,冷不防,俞殷尚眼角余光瞥见黑色车头自花木转角处慢慢出现,他眸光一转,迅速放下衣摆,扶着晕沉沉的晚晴,凝立不动。

  俞皓车到,俞殷尚抱着晚晴上车,车子一路开向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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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十指幸好无碍,没有骨折,据医生保守估计,晚晴的肤质,散瘀消肿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她的病是普通发烧,搁常人身上无大碍,打打针、吃吃药,第二天活蹦乱跳,关键她先天体质不足,底子虚,又常年生活在巷店街破房子的潮&湿阴冷环境,小病到她身上就是大病,罗如玉不肯给她好好治,心疼药钱,生病拖个十天半月是常事。

  这俩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体力透支过度,强撑着,好歹没有倒下,直到入住俞家别墅那种向阳的卧室,害她强抑的病情被引发,如山压下,这才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晕沉沉发烧,不知身在何方。

  为晚晴看病的老医生经验丰富,尽管不知道这个少女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一看便知她症结所在,因而仔细叮嘱自称监护人的俞殷尚,好好照顾小姑娘,她的身体需精心细养、慢慢调理呵护,否则,以后生孩子会比较困难,怀也困难,生也困难。

  俞殷尚叔侄陪着晚晴包扎、打点滴,一直折腾到傍晚六点多,然后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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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侄俩用完晚饭,晚晴的烧渐渐退了,却依然不见醒转,王阿姨为她熬的汤水,自然也派不上用场,只好放在煤炉上,慢慢煨着,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喝。

  俞殷尚沐浴过后的晚上九点,关于姜氏姐妹的调查报告随之送到。

  不急着看,他拿着报告,悠悠闲闲,散步似地进了晚晴的卧室。

  之前抱着晚晴回来,一进房间,俞殷尚就看见了地上放的吊椅,问俞皓怎么回事,俞皓起初支支吾吾不肯说,他一再追问,他终究招架不住,把吊椅如何坏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

  秋千吊椅是俞致正特别定做,送给时年5岁的俞殷尚的生日礼物。

  俞致正怕孩子摔着,特意把椅子面做得又大又深,不想却成了日后恶作剧的陷阱,给俞殷尚的童年增添了许多快乐。

  吊椅坏了,被熊坐坏了……

  俞殷尚颇可惜地看了吊椅一眼,然后朝晚晴的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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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本来打算多更一些的,但是临时接到一个通知,必须得出门,所以……

  大家,咱们明天见了哟

  本章的补全只好到这里了,下一章,嘿嘿,看看美大叔要对萝莉做点甚吧……

  追清夏2又喜欢二哥的妹子,千万别错过小今昨天晚上更新的111章节哟,有惊喜礼包,嘿嘿,你们懂的……

  第十九章:妖娆色乱

  【罂粟含苞初初绽,风华气韵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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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殷尚在晚晴床头站定,低头观察了一会,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下方那好似薄绢覆着的脸颊,待确定晚晴的确难醒之后,他微不可察地弯了唇角。

  他拈起晚晴盖着的凉被中段,叠放成一个“v”字型,晚晴的腰&腹便露了出来,再拈起她的t恤衣摆,之前硌着他的硬&物便显露出来——

  一条宝石腰链。

  细环扣状的白金链身串了十二朵流苏般的五角花瓣,其中六朵花镶嵌切割极美的2克拉纯净钻石,另外六朵花镶嵌蛋面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翠色鲜艳,色优而浓正,荧光毕现,罕见极品,所有花瓣均成六角,由碎钻缵成。

  珠宝玉器字画古玩,他见得多了,再好的东西,到他眼里,也不过是玩意,这条腰链价值几何,他有数,左右不过是两千来万,比起他的藏品,不值一哂。

  他不值一哂的玩意,对寻常人就未必了,尤其是床上躺着的这位。

  他记得自己义助的是悲苦小女子,谁知,人家底细并不如他所想。

  被利用了!

  一瞬,眼微眯……

  下一瞬,却是目光定定……

  定定落在那截肌肤上。

  女孩儿清瘦,小&腰自是不盈一握,方才戳她面颊,他知道,她肤质是极好,幼滑且细腻,但没想到衣下的肤色更好,仿佛新雪初落,又好似姣白的灿灿梨花。

  细细&腰链圈着,宝石错落其间,荧的绿浓,透的纯净,妆点那肌肤愈显薄透清凉,像他收藏的苏杭绢扇,清丽淡雅。

  如许丽色,却不能久视。

  初看是清雅端方,再看则目不能移,顽石与肌肤相间,竟幻生满目妖&娆,迷乱人眼,像他少年时看的电影《青蛇》,法海自比金刚无欲,小青妖邪挑战法海,两人在水潭中比拼定力,不料人欲难测,终是破戒。

  他本古井无波之心,居然也被惑乱得荡了。

  嗯,可以考虑收藏……

  俞殷尚默默注视眷恋不已、反复摩挲雪肤的手,眸色微暗,手收回,转而翻阅调查报告。

  报告没几页,俞殷尚三分钟看完,算是大致了解了姜家姐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

  姜暮雨的母亲叫陈萍,父亲叫姜锦宏,姜锦宏在姜暮雨三岁时,出国务工,在西非修建铁路,一年后遭遇战乱,至今下落不明。

  姜暮雨七岁时,陈萍在街头捡到六岁的姜晚晴,收养她,成为她的监护人。陈萍是国企纺织女工,恰逢改制和产业升级,陈萍下岗。

  陈萍体弱多病,养着两个孩子,辗转流落巷店街,成为罗如玉的房客。姜晚晴十二岁时,陈萍重病,撒手人寰,姜家俩姐妹被罗如玉收养。

  姜家姐妹学习用功,姜暮雨学习成绩优秀,姜晚晴的学习成绩更是异常优异,尽管出身巷店街、体质孱弱,但是每年全年级第一,考&卷经常满分,从小到大担任的都是班级课代表和学习委员。

  段乔八岁丧母,成为罗如玉的养子,是姜晚晴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报告结尾记述的一件事情,引起了俞殷尚的注意,昨夜姜晚晴和段乔共同租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房子,然后,姜晚晴走的时候,段乔被武元宏的人马带走,怀疑他盗用巨额资金,迄今生死未卜。

  锦城是沿海城市,经济发展迅速,难免龙蛇混杂,像武元宏这种捞偏门的人,数不胜数,在俞殷尚看来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不入他法眼。

  晚晴曾直言告诉俞殷尚她恨段乔,说是基于仅剩的朋友情谊保释他,再联系段乔的被抓,和所谓盗用巨额资金,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就很值得玩味了。

  恐怕,那巨额资金现在正在某人的腰上缠着呢。

  俞殷尚目光再度落在晚晴腰&腹间的腰链。

  她是怎么把这么大一笔钱搞到手的呢?

  晚晴六岁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事情呢,她为什么流浪街头呢,她的父母又是谁?

  报告书上,他最想知道的——

  没有!

  统统没有!

  腰链的来历,还是他自己猜的!

  小郑这次办事真让他失望,嗯哼,薪酬减半。

  至于姜晚晴……

  那就作为藏品,收藏了吧。

  合上报告,俞殷尚的手再度落在晚晴腰间,细细摩挲,以指腹描摹腰线,感受雪肤美妙温馨。

  他动作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对于即将成为收藏的藏品,摸一摸有什么不对?!字画需赏,珠玉需戴,古玩器物需把&玩,才能有润泽灵性,否则,收藏是没有意义的。

  雪肤清艳,尚需他多多润泽,今后定生妖&娆乱像。

  真的很期待啊……

  俞殷尚脑中狂想激荡,不觉,手肆意在雪肤上游走,指间勾勒诸多芳华绝色美图。

  晚晴退了烧,睡得香甜,美梦一个接一个地做,做到最后一个梦的时候,开始不太舒服了,肚皮忽而凉,忽而热,犹如冰火交融的九重天似的,不给个痛快,烦得她狠狠蹙眉数下,终于睁眼醒来。

  乍醒,入眼便是身前凉被高堆,俞殷尚猫着腰,双手在腰&腹间捣鼓,她睡梦中的不适可能就是源于此。

  他忙活的表情专注而自然,说他轻薄吧,不像;说他不怀好意吧,不是。

  晚晴自认长相一般,名门贵公子要什么女人没有,犯不着对她起歹意。

  那……

  他是在做什么呢?

  呃,不好……

  她的腰链!

  晚晴霎时惊魂,喉咙好像被火猛然灼烧,她哑着调儿叫道:“俞叔叔……”

  “醒了?!”俞殷尚俊脸清冷,金属质地的淡然声调没有起伏,表面与平常无异,但他心里却颇为可惜,她怎么就醒了呢。

  俞殷尚移开了手,将晚晴的衣摆放下,然后把一旁的凉被归位,一切做得自自然然,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仿佛他一直规规矩矩地守着,仿佛晚晴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但是,晚晴知道刚才的事情不是错觉,俞殷尚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的腰链,她肚子这会儿还冰火交融地不舒服呢。

  “您……见……见了啊……”,晚晴很难不慌乱,她非常害怕俞殷尚生气,把她被赶出俞家别墅,姐姐和她失去一个最强有力的保护盾。

  “嗯,见了。”俞殷尚不咸不淡地应道。

  “俞叔叔,您听我的解释……”,晚晴竭力使自己镇定,她搜肠刮肚地想词儿、想理由,说:“事情是这样的……”

  “你只有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俞殷尚冷声打断晚晴编故事的思路,“如果骗我,我会把你腰间这条两千多万链子的事情,透露给武元宏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武元宏是谁,我可以提醒你,武元宏的人抓了你的男朋友段乔。他们都不是笨蛋,应该猜得出你和这件事的关联。到时候,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猜不到,我可以帮你猜一件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惹怒了武元宏,他要惩罚你,其中之一,就是让王国安等人轮&奸的罪名不成立,当然,藏枪的事另说。要让轮&奸的罪名不成立,可太简单了,只要证明你姐姐是自愿和他们发&生&关&系,再让你们的邻居证明你姐姐平时就不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女孩……”

  话到此处,俞殷尚打住,不再往下说,留足晚晴自&由想象的空间。

  锐眼一眨不眨地注视晚晴变化的脸色,俞殷尚收到令他相当满意的效果

  失去深茶色镜片遮掩的锐利目光,是笼罩晚晴的天罗地网,是看穿了她所有的虚伪和伪装,令她无所遁形,在他面前现出形来。

  “不,不要……”,晚晴不敢想象那些人没有绳之以法,反泼污水,会对姐姐的精神产生怎样的影响,疯了都说不定啊。

  晚晴沙哑哀求,“求您不要,不要这样,求您,求求您了,姐姐会疯的。”

  “想要我帮你保密,那就一五一十地说,别想着怎么骗我。”

  “是,我告诉您,绝对不骗您。”

  晚晴无法,于是把自己做的事情点滴不漏,全部说给俞殷尚知道,但她隐去了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只做客观事情的描述,在她看来,她的心理活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都是一些恶念和怨恨,说出来会使人害怕。

  她不是恶人,她不想别人怕她。

  晚晴一边说,一边注意俞殷尚的脸色,偏偏这个人清冷严肃得很,从他脸上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没有反应的冷脸,除了让人恼,还让人郁闷……

  是惊了?是奇了?是感叹?还是厌恶?好歹给点反应呀,她是对着石头说话么!

  晚晴气闷,哑声说:“渴了,说不出了。”

  的确,她病着呢。

  俞殷尚颔首,走到小茶几旁,拿起座机电话,直拨内线王阿姨房间,“王阿姨,晚晴醒了……嗯……端上来吧……”

  挂了电话,俞殷尚静&坐一旁,不言不语,晚晴渴得冒烟,而且睡醒了,依然体乏,因而,她闭目养神,亦是不言不语。

  不一会,敲门声起,俞殷尚开门,王阿姨端着汤水进了屋子。

  屋里气氛不对,王阿姨是个有眼色的,她放了汤,立刻退了出去,顺带关门。

  汤是白果炖老鸭,煨汤的时间久,汤色鲜白,香气浓郁,晚晴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忍不住喝了两碗。

  最后一碗即将见底时,晚晴陡然听到那金属质地的淡然嗓音问:“和段乔是真分手吗?还是欲盖弥彰的假分手,真销赃?”

  假分手,真销赃……

  合着她刚才说的话,都进了狗耳朵……

  他听来听去,就得出这么个结论么?

  吐血!

  “噗——”,晚晴嘴里的汤再也含不住,一口喷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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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出门吃喜酒,所以,努力把两天的份在今天更完,嘿嘿,明天不更新

  咬手指,等着天上掉花花鼓励一下人家……

  第二十章:美大叔也坑爹

  【不要迷&恋叔,叔也是会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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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喷汤,不免波及一旁的俞殷尚,他的休闲裤被汤溅出几个斑点。

  视线先是落在汤渍斑点的裤子上,继而落在晚晴身上,定定地看了一会,俞殷尚面不改色,仿佛不动明王,可他声调平铺直叙,淡定得诡异,“你弄脏我裤子了。”

  这场面要是被熟知小堂叔生活习惯的俞皓看见,他肯定要鬼喊鬼叫,诸如什么“晚晴,你居然弄脏了小叔的裤子!你不知道他最爱干净么?他会让你把屋子全部打扫一遍!要不要这么杯具!算了,我好心点,替你切腹谢罪吧!”

  尽管晚晴不晓得俞殷尚的生活习惯,而且他如此的淡定,语气仿佛在聊天气,但灵敏如她,还是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成分,第六感告诉她,最好低头认错。

  晚晴趋吉避凶,低头认错,“呃……对不起……”

  孺子可教,俞殷尚微颔首,“要把这条裤子洗干净。”

  “好……好的……”,晚晴讷讷应道。

  拿走晚晴手里的汤碗,俞殷尚抽&出一张盒装面巾纸,细细揩拭晚晴的嘴唇和下颌,保养“藏品”的干净,“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段乔是真分手吗?还是欲盖弥彰的假分手,真销赃?”

  他的独占欲很强,藏品最好不要与旧主有乱七八糟的瓜葛,否则,他不介意使用非常规手段斩断两者之间的瓜葛。

  问,是确定是否有动手的必要,而不是其他无谓的原因。

  他目无欲念,眼不含情,动作却异常温柔亲昵,晚晴心头不免浮现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件需要精心照料的物品,他的温柔并不存男女之情,亦不是长对幼的关爱之意。

  “谢谢俞叔叔,我自己来。”夺下面巾纸,晚晴自己擦。

  俞殷尚无所谓,以后多的是机会擦拭“藏品”,他还要亲自清洗,进行“收藏洗礼仪式”,所以,她爱夺,就夺吧。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人,自然不能容忍地面的脏污……

  俞殷尚连抽数张面巾纸扔地上,吸收汤渍,方便等会王阿姨进行打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真的分手,但是……”,有一点,晚晴觉得需要说明自己的观点,她坚定地直视他,“腰链不是赃物,那是我姐姐应得的赔偿。”

  俞殷尚不避不退,一针见血,“是你正大光明为你姐姐要来的赔偿吗?不需要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武元宏的钱不干净,你把他的钱换成腰链,应该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卖出去吧,然后,这笔钱就干干净净地归你和你姐姐所有了。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叫什么?”晚晴下意识追问。

  “叫做洗钱。”仅仅说“洗钱”,俞殷尚觉着威慑力不够,于是,他又追加了一句,“这是犯法的,你会被起诉。”

  晚晴考虑的是怎样把钱合法地归于自己名下,报复那些伤害姐姐的人,俞殷尚说的“洗钱”,她毫无概念,法律问题她更没概念,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

  直到现在……

  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即便是“被起诉”。

  假如法律真的能够惩罚所有的罪恶,那对狗男女夫妻怎么可以逍遥至今?

  章玥十三岁时的相貌,与现在稍有区别,先前不能确定章玥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俞皓讲诉家史顺便提及某个人名的话。

  她可是一直记到如今呢……

  忘也忘不掉的那些脸,噩梦般纠缠着她,令她日夜不得安宁。

  所有人的名字都可以随着时间忘记,所有人的相貌都可以随着时间模糊,惟独那两个人不行。

  老天眷顾,让她阴差阳错中得到机会接近他们。

  她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留在这个家里,伺机而动!

  胸藏修罗心,晚晴选择以柔克刚,哀求叫道:“俞叔叔,不要,您是好人,您会帮我惩罚那些坏人的对不对?”

  俞殷尚淡然扫过凄凄哀求的晚晴,不置可否,他的思维放在别的地方,他要求证一件事,“你说你拿了121张银行卡,它们的密码全部登在一个本子上?”

  他问话的转弯太大,晚晴跟不上趟,她愣了一下,才回答,“是啊。”

  “密码是六位数的,所有卡的密码都不同吗?”

  “嗯,没错。”

  “是不同银行的卡?”

  “对,有什么问题吗?”晚晴坐累了,便歪着身子,躺回床上。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121张银行卡,每张卡是六位数,那么记下全部121张银行卡的密码,等于记下726个数字,遑论它们是不同银行的卡。

  短短几分钟的记忆时间,记下726个数字,和它们对应的银行卡,这是多么惊人的记忆力!

  面对晚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俞殷尚默默收回了目光,“你先小睡一会,王阿姨会上来收拾地板,我去去就来。”

  俞殷尚打内线电话叫来王阿姨,径自出了门。

  晚晴不晓得俞殷尚要做什么,只要他不送她进监狱,不把她扫地出门,她管他要做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晚晴好整以暇,躺床上闭目养神。

  她这副淡定自若的神态,倒真的生出几分主人的感觉。

  王阿姨进门打扫、经过晚晴床头时,诧异了好一会,她不禁揉了揉眼,恍然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另一位俞先生。

  王阿姨是俞殷尚从北京城带来的保姆阿姨,她在俞家做事将近十年,为人极有眼色,做事勤快,从不多话。

  俞家世家名门,俞家保姆和普通保姆自然也不一样,王阿姨见过的排场、世面、大家族的人情往来、先生小姐们的气韵风度,普通人更无缘得见。

  越是大家族,传承的家学、规矩章法越是保留得好,养出来的人和旁人是不同的。大家闺秀王阿姨见得多了,这个红灯区出身的姜小姐居然丝毫不比她们差,除了下午弹钢琴的事情。

  依王阿姨看,姜小姐弹琴,明显是生病闹的,她当时嘴里不停叫“妈妈啊,我弹琴给你听了,你听听,好不好听”,想也知道,她身世坎坷,可怜得很,又不是有心毁坏,好好劝走就行了,偏偏章小姐容不下人,轧了她的手。

  唉,但愿章小姐能早点回去,否则这里没法清静了。

  俞先生似乎对姜小姐分外不同……

  唔,打住,这不关她的事,俞先生的隐私千万不要好奇……

  王阿姨猛地打了个寒颤,她迅速开动,加紧手里的活,把地板擦得光洁如新,务必符合俞先生的标准。

  当王阿姨刚好做完,门开了,俞殷尚走了进来。

  “好了吗?”没有起伏的淡淡声调传来。

  “好了,俞先生。”

  “嗯。”

  王阿姨知道这意思是她该出去了,因而,她忙不迭提着水桶进洗手间,把脏水倒掉,然后,将拖把、清洗液等物装入桶中,提溜下楼。

  俞殷尚等王阿姨顺带关好门,他方才坐到床边,说:“睁开眼,起来。”

  晚晴没睡,房间里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会俞殷尚叫她起床,她便睁开了眼,却见俞殷尚和她之间摆了许多东西,有许多卡片,数张印着东西的a4纸,30副扑克牌,还有一大沓照片。

  “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出乎晚晴的意料。

  “测试你的记忆力。”俞殷尚简单交代。

  看来他是不相信她可以在几分钟之内,记下726个数字。

  测就测吧,她无所谓,不过,关键的一点……

  “是不是我做测试,俞叔叔就会做个好人,不帮那些坏人?”晚晴问得相当狡黠,暗指他此前说的那些话,不是好人所为,又要了他的保证。

  俞殷尚如何听不出她言下之意,饶是他面目一贯清冷严正,也不觉莞尔,露出一丝笑意,“这要看你的测试结果,我满意了呢,什么都好说;不满意呢,就看我心情了。如果想要好结果,你务必全力以赴。”

  有些人最好别笑……

  俞殷尚一笑,顿生云破月来、光风霁月之态,晚晴恍如看见轻裘缓辔的贵公子华堂高位,笑点千秋逸事,坐看风起云落,真正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才具有的风华气度。

  晚晴呆呆望去,竟然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呆样令俞殷尚的心情非常好,一记弹指送到她脑门上,“嗯,现在开始吧,不准开小差。”

  “哦,知道了。”晚晴郁闷地摸&摸脑门,深觉丢脸,刚才怎么就看呆了呢。

  俞殷尚首先递给晚晴两张a4纸,晚晴低头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好多数字,只听俞殷尚说道:“先来个初级的,上面一共726个随意排列的数字,你记下以后,把纸给我,然后背一遍。”

  726个数字,恰好是她说的密码数……

  晚晴不惧,一眼看完,两张a4纸还给俞殷尚。

  “记下了?”俞殷尚问。

  “嗯。”晚晴不多话,张口即来,“57894698……”

  果然,726个数字背得分毫不差,并且神情轻松。

  俞殷尚开始相信晚晴的能力,因此,他另外给她六张a4纸,“这里是2178个数字,你背一遍。”

  2千多个数字,没有700多个数字轻松,晚晴用了十五分钟,才把六张a4纸还给俞殷尚。

  结果如前,晚晴依旧背出2178个数字。

  “倒着背一遍。”俞殷尚提出新要求。

  这个专门出幺蛾子的坏人!

  晚晴瞪他一眼,继续倒背,依然如流。

  俞殷尚沉默了。

  片刻……

  “这是3630个数字,背一遍。”俞殷尚递给晚晴十张a4纸。

  晚晴用半个小时记完所有数字,背诵出口。

  不幸的是,在俞殷尚继续要求倒背的时候,她中间背错了3个数字。

  这次,俞殷尚满足了,他简短下了两个字评语,“极限。”

  评语区区两字,却极其刺耳,晚晴的好胜心被激发起来,他想难倒她,她偏不。

  不自觉,晚晴暴露出真面目,她扬起下巴颏,姿态桀骜,“再来。”

  俞殷尚略挑眉,但不意外晚晴的桀骜,从他发现她腰间的链子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性情也不是她故意误导人所呈现出的样子,奸猾狡诈得很,现在或许还要加上桀骜。

  他随意抽&出20张卡片,按顺序排列在晚晴面前,晚晴一看,是20个英语单词,异常生僻,她见都没见过,更不晓得意思。

  “记下这20个生词,并按顺序默写。”俞殷尚递给晚晴纸和笔。

  为报前耻,晚晴两分钟之内看完,“好了,你收起来吧。”

  俞殷尚按顺序收起卡片,晚晴飞速默写。

  不一会,晚晴默写的a4纸递到俞殷尚手中,俞殷尚一眼扫去,丝毫不差。

  俞殷尚继续分40张和60张卡片测试晚晴,逐一添加“砝码”,到最后75张卡片时,晚晴败下阵来,写错两个生词。

  晚晴愈发地不服气,她的好胜心被自己犯的错误和俞殷尚说的“极限”完全激发,她不逊地瞪着俞殷尚,“再来!”

  俞殷尚等的就是她这句,这次他加大了初次测试的难度,直接拆开25副扑克牌,他说明,“这里是25副扑克牌,你要做的是速记扑克牌的顺序。”

  俞殷尚边说边洗牌,将每副洗过的扑克牌打开成扇面状,让晚晴看完一遍,合拢后,继续下一副,直至看完25副。

  意料之中,晚晴全中。

  俞殷尚拆完剩下的5副扑克牌,将30副扑克牌重新洗过,再展示给晚晴看。

  30副扑克牌是晚晴的极限,她弄错了最后一副扑克牌的两张前后牌顺序。

  晚晴说话的声音里搀了几丝火气,发狠地盯着俞殷尚,“再来,我这次肯定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