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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资源。

  国家的稀土矿储备占世界稀土矿资源的各超级大国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稀土资源不是一天两天,若不限制出口,以后就是方便别人制造了高精尖武器来打我们。

  稀土矿具有毒~品的利润,却没有毒~品的风险,地表埋藏得浅,挖土就是矿,比做煤老板稳当多了,煤窑每年大大小小的塌方、透水各种事故次数有目共睹。

  虽然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各有各的发财道,但在俞殷尚眼里,贩卖或者走私稀土矿给外国,视同卖国贼。

  章晋浦以海南地产起家,继而每年从稀土矿赚厚实家底,以血液输送模式,再投入他的房地产事业。

  国家实行招拍挂之前,地产公司靠关系拿地,章晋浦的岳父俞德林身为住建部公务员,在其中不知为他提供了多少便利,京跃集团亦不知为他提供多少方便,等实行招拍挂之后,他已经累积了丰厚的身家,再借助银行的贷~款拿地,空手套白狼,一跃成为地产大鳄。

  不过,即便成了地产大鳄,他仰仗俞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俞殷尚从小被老爷子养在身边培养,出席各种应酬场合,结识接待八方人物,眼界不比一般孩子,老爷子办事不瞒他,章晋浦私设小金库那会,他时年九岁,可他什么都明白,尤其明白那个人不甘居于人下,对财富和地位,有一种异常强烈的欲~望,尽管掩饰得很好。

  章珺是章晋浦的儿子,找着借口,用了大哥俞德英的面子挤进~京跃集团,俞殷尚碍于颜面放行,但是,他不得不防,防外姓生事。

  俞殷尚有敷衍的心思,也不能敷衍太过,被人看出来,既然章晋浦说转行做投资,那么,他就把章珺安排在京跃集团的实业投资事业部,从最底层的业务员做起,美名其曰先在基层磨练,待他一旦犯错,嗯哼……

  章珺进公司的事情,俞殷尚和晚晴说了,顺便把内里的弯弯绕绕也告诉了她,交代她稍微注意章珺在公司里的表现和业绩。

  俞殷尚有心防章珺,某种程度正合了晚晴的心意,章晋浦和俞明瑾目前和她没有任何交集,她无从着手报复那俩夫妻,也许从他们的儿子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且静心潜伏,等待时机。

  晚晴是个有点生活情趣的小女子,她跟在俞殷尚身边学习办公之余,兼用午餐的时间学习做菜,顺便养花弄草。

  在巷店街生活,晚晴当然会炒菜,但是,炒来炒去,都是些青菜豆角一类的,算不得是会做菜,糊口饱肚而已,与她在电视美食节目上看见的做菜,差别可大了,更比不得俞家的菜式,俞家菜不是菜,是艺术。

  既然现在有条件让她做想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偷懒呢,她珍惜当下的安稳生活,唯一不满的是俞殷尚欲壑难填,晚上做做也就算了,白天在办公室兴致来了,会和她玩羞耻感特别强烈的老板女秘书游戏,把她压在玻璃幕墙上做。

  玻璃幕墙经常会有高楼清洁工路过的好嘛,那个混~蛋!

  她天生体弱且年幼,难以适应无度索求和成人的欢愉刺~激,幸好那坏人知道适可而止,还不算太坏。

  俞殷尚的办公室有独立茶水间,但茶水间的微波炉显然不能满足晚晴做菜的需要,晚晴进公司当天,和俞殷尚说了自己的想法,他马上打电话,叫厨卫公司派人过来安装了一套小型的厨房设备。

  晚晴做菜,一方面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另一方面是照顾住院的姐姐姜暮雨,现在食~品~安~全的问题多多,不如自己选料做菜,吃着放心。

  俞殷尚本着就近原则,给俩姐妹选的学校和姜暮雨住的医院,均在公司附近,走路、开车要不了多久,所以,晚晴每天熬汤做菜,送去医院,非常方便,

  俞家每天中午会给公司里办公的俞氏子弟们送饭,自从晚晴做饭,俞殷尚吃着自家的美佳肴,总感觉没过去好吃,不如晚晴做的,两种饭菜比较了三天,俞殷尚正式通知家里厨房不用再做他和晚晴的午饭,他另有安排。

  晚晴发现俞殷尚的办公室和龙泉别墅的室内设计感觉神似,偏重简约明了,采用的颜色搭配接近冷金属,像他外在表现出的性格,晚晴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却晓得他内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要热起来,能把人化掉。

  她不喜欢冷冰冰的办公室,有意综合一下氛围,因此,她买了些小花小草,妆点布置在各处。俞殷尚是个领域感很强的人,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室内布置,但是晚晴的介入不同,他会觉得喜欢,嗯,莫名其妙的喜欢,就算她把他的地方搞得一团糟,他似乎也生不了气,依然会喜欢。

  也许,这是因为他只对这个小女人有感觉的缘故,所以,她做的事,他生不了气,就变作了喜欢。

  晚晴即将开学的前一天傍晚,俞家来了一位客人,打乱了俞殷尚带晚晴出席社交晚宴的计划。

  “不能去宴会了。”俞殷尚放下手机说道。

  “怎了呢?”下午新送来的小礼服漂亮极了,晚晴很期盼穿着它出席第一次的社交宴会,去见见世面呢。

  俞殷尚边走去衣帽间换下银灰色西装,边说:“佑康从英国回来了。”

  “许佑康?”晚晴特别注意过章家四口人的资料,俞殷尚一说,她立刻想到了章玥的未婚夫许佑康。

  “嗯,佑康是我朋友,人不错,你们认识认识,我下一次再带你去社交宴会玩,那种宴会很多的。”金属质地的淡声从衣帽间里传出。

  既然是俞殷尚承认的朋友,他说人不错,那必然是好的,晚晴惟有一点想不明白,好男人怎么就被章玥得了呢?

  她昨天送文件,偶然在外面办公区上了一次厕所,听到别人在厕所里议论她和俞殷尚的关系,说什么好白菜被猪拱了,可把她郁闷坏了,她怎么就成猪了呢?她这么鲜嫩水灵,俞殷尚才是那头猪,好不好!

  哼,照她说,许佑康配章玥,那才是好白菜被猪拱了。

  晚晴掀开盒子,可惜地摸~摸小礼服,她宁愿去晚宴,也不想看见好白菜坐在猪的旁边,揪心啊,“许佑康很喜欢章玥吗?”

  “不喜欢。”俞殷尚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

  晚晴盖好盒子,“既然不喜欢,那干嘛要和章玥订婚呢?”

  “许家想和俞家联姻,但是俞家没有适婚姑娘的八字与佑康的八字相合,明瑾想为阿玥找一门好亲事,送了阿玥的八字去跟佑康的合,两人正好合上,所以,佑康和阿玥订了婚。”

  “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些?”晚晴啼笑皆非。

  “老人们信这个。”一句话交代清楚,俞殷尚重新打开盒子,“那么喜欢这套衣服?”

  “很漂亮。”晚晴摸~摸衣服,“我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没关系,今晚在院子里穿给我看。”俞殷尚从身后抱住晚晴,淡声旖旎地萦绕晚晴耳边,“我可以教你跳简单的慢三步。”

  小耳根染了浅浅粉色,晚晴低低“嗯”了一声。

  色泽诱~惑,俞殷尚毫不犹豫地啃了一口小耳~垂,啃得晚晴小手一顿乱拍,他才松了嘴,说:“我去算过了……”

  “什么?”晚晴没反应过来。

  俞殷尚的笑声又轻又低,一股说不出的得瑟,“我和你的八字很合。”说完,稍嫌不够似地,他又补了一句,“我信这个。”

  他正等着晚晴来点反应呢,谁知……

  他一个没搂稳,她恰好腿脚一软,竟“噗通”一声……

  晚晴直接给跪了。

  第四十章: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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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驱车回家,俞殷尚和晚晴先回院子换过一套衣服,才往会客厅堂去。

  前次晚晴到俞家,恰逢周末家庭聚会,家里人到得最齐全,今天是工作日,推脱不掉的应酬、计划外加班、路上堵车等等意外因素使得绝大一部分人不在,因此,会客厅堂里的人不是很多。

  晚晴刚随着俞殷尚踏入门内,就见厅堂内只有与她交好的俞善珠、许湘竹和几个晚辈在,他们正围着上座的老爷子俞致正和她没有见过的一个青年闲聊,想必他便是许佑康。

  老爷子首先看见爱子,他对一旁的许佑康笑言,“说曹操,曹操到,阿尚回来了。”

  许佑康应声望向俞殷尚,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阿尚。”

  “小姑姑,你回来啦。”俞善珠跟着瞅见了晚晴,她本想跑过去挽着晚晴,可是小叔公眼神凌厉如飞刀,生生把她逼退,刚踏出半步的脚又缩了回去。

  俞殷尚收回射向俞善珠的眼刀,方才与许佑康答话,“佑康,你回来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可以去接你的。”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回来前,谁也没说。”许佑康笑望许湘竹,“你要不信,你可以问姑姑,我连她也没告诉。”

  “佑康总是喜欢做些出其不意的事情。”许湘竹去牵晚晴的手,笑吟吟看着俞殷尚,“咱们刚才正说你宝贝徒弟赢了阿珺的丰功伟绩呢,没想到,你们倒是回来得快,来,晚晴,我给你介绍一下佑康。”

  许湘竹把晚晴带到许佑康面前,为两人介绍,“佑康,她就是咱们刚才说的晚晴;晚晴,他是我的堂侄佑康。”

  这么面对面,晚晴才真正把许佑康看清楚了。

  许佑康面容清俊,笑起来谦谦温和,如玉似兰,气质极具包容性,与俞殷尚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大概世家教育使然,晚晴瞧着他倒一点儿不像小了俞殷尚4岁,感觉上与俞殷尚差不多大似的,成熟且圆融。

  “晚晴,你好。”许佑康笑如春风拂面,与许湘竹的笑容极为神似,令人产生强烈好感,“久仰大名。”

  那语气好像她有多了不得似的,倒叫晚晴不好意思了。

  晚晴微微脸红,“你好……”

  待要说句客套话,冷不丁俞殷尚上前半步,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型挡住了她看许佑康的视线,顺便截去她的话,他另开了一个话头,“古堡卖出去了吗?”

  “卖了。”说起生意,许佑康的声音里全是成功的喜悦,和刚才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同。

  “斯蒂夫?沃尔顿不是把那里贬得一钱不值吗?你怎么卖的?”

  “他不是想买个古堡结婚吗?我就把他的未婚妻凯莉请了过来,凯莉很喜欢,所以,我们第二天就签约了。办完这桩事,我又去法国、爱尔兰、捷克这些地方看了几处古堡,拍完照片,我就回来了,你要是感兴趣,等会去我那儿看照片。”

  “嗯,等过一会……”

  俞殷尚和许佑康一来一往,打铁似地聊天,旁人完全插不上话,晚晴是听得云山雾罩,根本不懂两人在聊什么。

  晚晴靠近许湘竹,小声问:“湘竹,他们在说什么呀?”

  晚晴本该叫许湘竹“表姑”,可毕竟大家年龄相近,这些日子又处得极好,只要不是当着长辈的面,私下里,彼此称呼不会那么正式,以平辈相待。

  这时俞善珠悄磨叽凑了过来,“聊什么?别落下我。”

  许湘竹拉了两人往旁边去,走得稍远点儿,她才说:“他们在说古堡买卖呢。”

  “古堡?古堡也能买卖?”晚晴稀奇地问,她的印象当中,古堡是外国贵~族的房产,象征某种家族历史和荣耀吧,这种也可以拿来买卖的吗,那得需要多少钱呀?

  “哎呀,我当你们聊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俞善珠的酒窝深深,她笑眯眯地说:“不光是古堡可以拿来买卖,海岛也可以呢,只要你有钱又乐意,在国外买个小岛度假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说得对吧,湘竹!”

  许湘竹轻捏一把俞善珠,笑嗔,“我的话都被你说去了,你还叫我说什么。”

  “嘿嘿,哪里嘛,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这是你们许家最先在国内开始做的生意,还是你来说最好啦。”俞善珠躲到晚晴背后,做了个鬼脸。

  “湘竹,你说嘛。”好奇心杀死猫,晚晴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

  “咳,说破了也没什么。”许湘竹不瞒晚晴,将“古堡买卖”简略地介绍了一遍。

  原来,国外的古堡维护和修缮需要大笔资金,每年花费以万数欧元计算,当地不少没落贵~族难以维持这笔费用,因而不得不出~售先人的遗产;或者是出于其他的原因考量,需要出~售古堡,种种原因作用,有了古堡交易的存在,购~买者大多是喜欢古堡建筑艺术、和向往古代贵~族精致生活的有钱新贵。

  许佑康独具慧眼,他旅行欧洲期间,看中了高端房产——古堡买卖的生意,并且,在他的带领下,国内的富豪圈,渐渐掀起了收藏和买卖古堡的热潮。

  俞殷尚和许佑康谈及的斯蒂夫?沃尔顿是美国第一富豪家族的成员,现年68岁,结果四次婚,23岁的凯莉即将成为他的第五任妻子,两人计划买个英国古堡办结婚典礼。

  许佑康手头有两座英国古堡,但是由于老斯蒂夫挑剔至死的个性作祟,他去了大半个月还没有谈拢,于是,他选了风景最美的一处古堡,邀请当地名流人士,在那里举办一次夜间的小型音乐宴会,将凯莉请过去。

  那个感性的小~美人完全被古堡的宴会氛围迷住了,第二天老斯蒂夫拍板买下古堡。

  听完,晚晴由衷感叹,“原来是这样,太厉害了。”

  许湘竹摇头轻笑,“这算什么,你师父才厉害呢。要不是你师父,佑康也不至于跑到国外做这个生意。”

  “师父他怎么了?”晚晴不解,这个怎么又和俞殷尚扯上关系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晚晴来问我!”俞善珠抢着说。

  许湘竹掩嘴笑说:“善珠都抢着了,晚晴,你去问她。”

  “好嘛,善珠你快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可急死啦。”晚晴配合度相当高,唉,都是被俞殷尚给锻炼出来的。

  俞善珠爽快明白地说:“现在很多地方拆迁搞建设,那些过去的古建老宅子也在拆迁的范围之内,太爷爷和小叔公对旧物件的感情深,爷俩就去买这些宅子,买了以后,再倒手卖掉,一方面出于保护古建的需要,把古建卖给真正懂得欣赏,并且能够保护它们的人;另一方面留下顶级精品,通过买卖获得长期维护修缮的费用,其中他们看中的五处极品的江南园子,都没有卖,我们有时候会去那边度假。”

  许湘竹粲然一笑,接嘴说道:“还说呢,佑康看中表哥手里一座徽派院子,又是出价,又是套交情,轮番说了好几次,表哥这铁石心肠的,愣是不理他,害他郁闷地跑去国外旅行,这才无意中做了古堡的生意。”

  两个女子说说笑笑谈古建,言语里不当回事,玩儿似的,仿佛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一旁的晚晴却是暗暗瞠目,俞家、许家这些豪门好大的财力,真正有钱有文化的人便是这样花钱的么?看来她以后言谈举止什么的更要注意,慎言慎行,免得被人暗地里轻视笑话。

  买卖古宅可以理解,晚晴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买了以后,如何面对拆迁呢?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总不可能像巷店街的那些混混似的做钉子户吧?

  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晚晴才说:“不是要拆迁吗,买了以后怎么办呢?”

  “这个不冲突的呀。”俞善珠亲热地挽着晚晴胳膊,圆圆的脸蛋笑得蜜样的甜,“事先在每个建筑部件上做好标记序号,然后,一样样地拆下来,把东西拉去选购好的地面,再按序号组装,这样一个宅子就复原了。”

  晚晴恍然大悟,“乾坤大挪移!”

  俞善珠拍手欢笑,小圆脸闪耀着无尽崇拜的光芒,“哎呀,晚晴你好聪明啊,这词形容得恰到好处。”

  “善珠……”,有时俞善珠毫不吝啬的夸赞,会弄得晚晴相当无力,还有冷汗直冒的效果,就好比现在这样。

  许湘竹也被俞善珠逗乐了,她忍俊不禁,“善珠,你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如果晚晴再多训练一下魔方,她会更聪明的,晚晴,哦?!”俞善珠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晚晴,背后仿佛有条无形的大尾巴来回摆动,一副等着她表态的样子。

  呃,她就知道,把她夸成朵花,就是为了拉拢她玩魔方。

  这个鬼迷心窍的魔方迷!

  晚晴头疼,那天的两场比赛,她真的错了,时间可不可以倒流啊,她好想输,呜呜呜……

  “晚晴,过来。”忽而,金属质地的严苛喝斥声响起,附赠锋利的眼刀杀向圆脸中华田园犬善珠妹,吓得她满身的白毛汗,赶紧地放开了晚晴。

  室内气氛瞬间被俞殷尚的言语和冷眼搞僵,再不省事的人都知道,六公子的脾气来了。

  这脾气发作得太奇怪了,但没人敢拂其锋芒,小叔公向来是家里的冷面霸主,他要讲道理的时候,能说死人;他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旁人即便有理,也是没理,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下场只有一个——

  偏心眼的老爷子他护犊子,直接罚你不许吃饭,当月的零花钱罚没,分摊给别人。

  不许吃饭是小事,不给零花钱,惨绝人寰啊啊啊啊啊……

  掌握财政霸权的人就是这么霸道,想在俞家混好,第一,不许忤逆老爷子;第二,不许和小叔公作对。

  “小姑姑,小叔公好严厉,你多保重啊。”俞善珠速度滚去和许湘竹作伴。

  许湘竹微拧眉头,“表哥也太厉害了些。”

  晚晴被俞殷尚的锐眼盯得心里猛打鼓,她似乎没有做什么触怒他的事情吧?平白无故,他生的什么气……

  脚下迟疑,晚晴慢吞吞往前挪。

  “阿尚,你吓着丫头了。”满屋子里最不当回事的是老爷子俞致正,他笑呵呵地朝晚晴招手,“丫头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爸,我在管教她。”深茶色镜片背后的凌厉目光晦暗不明,继而,他喝住往老爷子那边去的晚晴,“你再过去试试!”

  别扭的臭小子,他不是告诉过他少在人前训小丫头嘛……

  敢情没往心里去!

  这孩子那么在乎一个人,不知是好还是坏……

  老爷子思及此前与爱儿的夜谈,不觉蹙了蹙眉。

  他洞察明了地瞥一眼爱儿,接着,状似烦恼地挥手赶人,“你要管教随便你,带出去管教,别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俞殷尚正要大踏步上前捉晚晴出去,蓦然,手臂一紧,他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许佑康拉住了他的胳膊。

  对上俞殷尚气势凌厉的锐眼,是许佑康温良敦厚的微笑,“阿尚,不如去我屋里看看我拍的古堡照……”

  “佑康——”,突然门口欢喜的叫声打断了许佑康的说话,紧接着,香风吹过,众人眼前一花,一道明丽的人影已经扑到了许佑康身上,除了章玥还能有谁,跟在她身后~进门的是章珺、章晋浦、俞明瑾一家人。

  许佑康不太习惯章玥的热情,他轻咳一声,小小退开半步,礼貌微笑中含~着外人不能觉察的疏远,“小玥,你来了。”

  章玥是娇艳吐蕊的玫瑰,整个人沉浸在简单的快乐当中,她亲热地挽住许佑康的手,“我一听说你回来,立刻向老师请了假,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许湘竹轻笑,走到许佑康身边,为他解围,“佑康是临时决定的,他谁都没告诉。”

  说着,她和章家其余三人互相打招呼,大家言笑晏晏,一派祥和友爱的气氛。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湘竹、许佑康和章玥并排同站,谁是好白菜,谁是猪,一目了然啊。

  好气质比好容貌重要多了。

  两个许家人,一般的如兰气质,一般的春风笑貌,一般的温文秀丽,是白璧双辉,互相映衬,益发地出众,相形之下,章玥逊色许多,靓丽流于俗艳。

  晚晴瞧得目不转睛,浑然忘了危险在接近,某个人和她没完!

  “跟我出去!”

  那个人如此说着,猛地,晚晴胳膊一紧,她踉踉跄跄被扯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分食

  【邪恶轴心小宇宙急速运转,小妖精们不可错过滴一章,入内围观吧~~~~~~~~~~】

  俞殷尚周身聚集着无形的煞气,动作当中透着阴翳的狂暴,彷如雷霆之怒即将降临,晚晴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愣怔,脚下踉踉跄跄,不觉被他扯到后花园,扯进一处茂密枝叶隐蔽的偏僻假山背后。

  晚晴尚未站定,便被俞殷尚粗暴地摁在假山石上,顿时,冲击力加假山凹凸不平的石粒撞得晚晴后背生疼、头发晕。

  不给晚晴叫嚷反抗的机会,大掌捂住她的小嘴,另一大掌快速解开她的衬衣扣子,解到胸口,凶狠一扒,露出小巧圆润的肩头,二话不说,他俯头,一口啃下,狠绝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是猛兽对待利爪下的幼猫。

  好痛……

  疯子坏人……

  半解至双臂的衣衫是束人的桎梏,晚晴哭叫挣扎,却是无论如何活动不开,大掌下哭泣的呜呜声不断,她手脚并用地推他、捶他、打他,面前这坏人却像撼不动的山岳,没有半点挪动,反而加剧了肩头的疼痛。

  混乱攻击中,小手揪住了坏人的黑发,绞在手中,往死里拔,拔得他终于松了嘴。

  他猛抬头,逼视而来,深茶色镜片背后,两丸幽深的黑眼珠儿,透不准一丝光亮,薄唇上沾着淡淡的血色,衬得冰冷的俊美脸庞妖异至极,“再扯,我就把你吊在假山上慢慢咬,一口一口,把你身上的肉咬下来。”

  看到他嘴唇上的血渍,晚晴知道,肩头肯定被他咬出血了。

  恨死了,这疯子,她做了什么,他要对她这么狠!

  坏人凶残,即便他再有歪理咬她,她也不能惯着他,否则,以后没话语权不说,身上还没块好肉了。

  晚晴疼得眼泪如乱珠滚下,她放了他的头发,小手掐看捂嘴的大掌,把那讨厌的手掐开,泣着声便骂,“你神经病啊,我哪得罪你了?!上来就疯咬!就算我寄居你家,寄在你的羽翼之下,你也不能不尊重我!你既然不尊重我,你爱咬就咬,咬死我好了,我不要受这种气,我不是自轻自贱的人!”

  说罢,晚晴小脸一仰,露出脖子,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静了两三秒,突然胸衣被扒,当胸一凉,白兔儿势不可挡地跃了出去,又立刻被神准地叼住,吃奶般噬吮深吸,间或轻柔舔舐小奶头儿,力道狡诈得很。

  这下可不是疼了……

  小身子瞬间佝偻,搭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上,晚晴闷泣一嗓子,抓着那后背挠爪子,“你坏蛋,坏蛋,大坏蛋,别以为转移目标就没事了,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卵来,你什么都别想!”

  男人被挠得亦是闷哼,扣紧了手里的小腰身,将碍事的深茶色眼镜扔至一旁,咬着小奶头,含含糊糊说:“不许再哭!谁不尊重你了,是你不尊重我!”

  歪理!

  他又在说歪理!

  说话就老实说话,咬着那儿说话,是要人死么……

  肩头还疼着呢,男人埋在她胸口造孽,要不要她活?

  晚晴一边手掐那硬实的肩,一边撩开男人的衬衣,爪子伸到衣服里面挠他,小脸蛋挂着凌乱的泪水,“我怎么不尊重你了?你和许佑康说话,我插嘴了吗,我打断你们聊天了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男人大拇指和食指捻提小奶头,蛟舌来回卷舔那奶儿芯芯,直舔得小身子乱颤,恨得她小拳头乱捶,“就知道拿这种手段对付人,别以为这样,我就让你白咬了,你要不说原因别碰我!”

  男人头不抬,依然固我,埋首胸前玩奶儿,淡淡的语调说着异常恶劣的话,“忘了我把你从武元宏那里救出来以后说过什么吗?‘我对你的身体享有绝对主权,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你身体里流出的眼泪,也是我的,你不能为别人流眼泪!’现在,我告诉你,你的脸红也是我的,你不能对别的男人脸红。佑康对你是纯礼貌,你盯着他看,脸红喜欢他也没用,他是许家的大孝子,许家要和俞家结亲,他肯定会娶章玥,你就别妄想了。”

  除了她对许佑康脸红,还有一点他没说,她有必要和善珠那丫亲密挽手吗?

  两项加起来,他当时气血就翻涌了,脑袋疯了似地突突,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如果不拖她出来,发泄一二,他非得憋到吐血不可。

  哼,善珠那死丫头打着友情的旗号,亲近他女人,给他记着!

  男人如此想,嘴下愈发勤力动作。

  他有必要一边说话,一边在她的奶头儿上磨牙吗?小女孩儿全身唰唰地泛起粉色,颤得腿站不直,两只小细胳膊惟有搂住胸前那颗磨人的脑袋以作支撑,她伏在男人身上哭,“你混蛋,我才没有对他脸红!别人夸我,我不好意思,红两下脸,也有错了吗?”

  “当然有错。”男人瞬间心情狂好,但他嘴硬,死活不承认是自己误会,“你的睑再红下去,就是勾引别的男人上你!”

  说到“上”字,那炽热的大掌从裙摆钻入裙子里面,再钻入裤头,一手插入小裤子,包住整个幼穴,滚烫的大掌烫得幼穴猛缩,修长的腿儿反射性夹紧,无形中将大掌吸纳,湿了都不自知。

  幼穴已湿,小女孩儿不知道,男人却是知道的。

  男人提捏揪扯着小奶头儿,薄唇吸啊吸地,语气霸道刚猛,半点不含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父,即是师,又是父,你是我弟子,你终身都是被我这个师父上的,不论是你勾引别的男人,还是别的男人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