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般的 ,狠狠吻下,疯狂地啃吃,惹得怀中的她发出阵阵 的喘息。迷乱的气息中,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纤弱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怀中承受着他犹如狂风暴雨般的 。旁的锦绣早已挥退众多侍女,此时见此情景,默默地退下。
叶潜边贪婪地啃噬着那两片薄唇,边恨声道:“朝阳,我恨你!”
她的 犹如风雨过后的樱桃,越发莹润鲜亮,可是却染了丝狼狈,她整个身子无力地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默默地垂首在他胸前,偏偏却是闭唇不语。
叶潜垂眸见她这般情态,心中越发恼恨,抱着她 将她整个托起,又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朝阳,今日今时,除我叶潜,还有谁能如此待你?”
朝阳公主闻听此言,陡然睁开妩媚的双眸,怔怔凝视着眼前男子。许久之后,她喃喃开口:“潜”
叶潜听到这声呢喃般的低唤从怀中女子唇中吐出,已是身形颤,不过还是强自克制,听她把话说下去。
朝阳公主眸中黯然,垂下眼睑轻声道:“潜,昔日你我身份悬殊,自然不能相配;可是今日你已贵为众望所归的大将军,必有无数豪门贵女青睐于你,你大可从中挑选。”
叶潜闻言皱眉,眸中转冷,沉声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阳公主两只手扶在叶潜胸前,低首道:“世人皆知朝阳长公主声名狼藉,昔日面首无数,如今又已二嫁,怕是——”
叶潜听出她话中含义,可是心中却是越发恼恨,他狠狠揽住她的 ,迫使她与自己耻骨相接,然后只手托着她 的下巴,字字地冷声道:“朝阳,我何曾在意过别人怎么看你,你又何曾在意过他人怎么评你,你若心里有我,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你说这话,分明是将我的心扔在地上踩!”说着这个时,叶潜陡然明白,眸中转亮,闷声道:“我明白了,你原来根本是试探于我!”
他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忽然豁然开朗,这个女人,面上冷媚,其实心里深处还是存了丝忐忑,所以才拿这种言辞加以试探吧?想到这里,他心中气恼瞬间烟消云散,当下霸道地将这个曼妙的身子打横抱在怀里:“阿瑾,我不管你到底要如何,反正你必须嫁我!”
说完这个,他真是满心畅快,仿佛这活了二十二年从未有今天这么快活,当下将怀中女子搂得越发紧了:“我绝不允许你再嫁给别人!”
朝阳公主被他忽然打横抱起,正是七晕八素之时,忽又听到他那霸道的番话,心中半是甜蜜半是心酸,时之间却觉得眼前切恍然如梦。可是忽又想起什么,抿唇问道:“你为何叫我阿瑾?”
叶潜打横抱着朝阳公主踹门进屋,此时听到这个,挑眉淡定地反问:“难不成你的闺名不叫阿瑾?”
69久旷
朝阳公主身边的侍女早已被锦绣驱散,如今叶潜横抱着公主入了房去,里面并无人,原本该在屋中等候的阿狸也已抱了碧玉犀牛角乐滋滋地回屋去了。
叶潜舍不得将公主放下,抱着她两个人起躺下,很快便滚作处。气喘吁吁中,朝阳公主只觉得眼前刚硬的男子,已非少年之时叶潜可比,不由身子发软,纤手紧紧抵住他的胸膛。
叶潜感觉到朝阳公主的身子略有抗拒之感,越发不满,便干脆将自己强壮的身体整个将她覆盖住,感受着这个娇弱纤细的身子在自己下面无能为力的蠕动,心中不由大快,当下粗声喘着,在她耳边急切地低声喃道:“阿瑾,我好想你!”
说着此话时,他急迫地解开她的衣衫,寻到那处水润之处,也顾不得其他,便进入。朝阳公主久旷,自然难耐其大,更何况此时叶潜体壮,越发惊人,自然常人难以承受,当下不由得自喉间发出声低咽,两只纤手紧抓着叶潜宽大厚实的肩膀,其声轻颤,细声急道:“慢些”
她语音娇弱,又因被压制在下,身形纤细的她竟没有了往日凌人之冷媚,反而有了几分承欢于身下的味道。这让叶潜明明心生怜惜,可是想起这数年的奔波和苦闷,想起这旷久的痛苦和思念,心中却是越发快慰,竟然有种恨不得越发将她蹂躏,只让她心生悔意再也不能没了自己。
当下他不退反进,将自己三之物寸寸逼近温紧软香,犹如巨石沉入泥潭,步步推进,在无限阻力和紧热的包容中感受那无上的快感。
朝阳公主发出声难耐的呜咽,优美的颈子情不自禁地后仰。叶潜火热的眸子直直盯着身下女人,只觉得那体内的脉动犹如只缺水的鱼儿般在跃动,灵动人温腻团软。
叶潜见此,越发兴动,当下大起大合,急喘粗打,犹如暴风吹过绿柳,骤雨扫过牡丹,只惹得身下的朝阳公主娥眉轻蹙,口中凌乱不能成声,玉波轻颤荡漾无限,三千媚丝缕缕抽动。
正此时,叶潜忽然低呼声,猛地僵住,然后关便是松,再也不能遏制,将自己腔热浪尽数喷在她的塞莲小口中。
这倒是朝阳公主始料未及,此时行正旺,身子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正如那衾红浪涌之际,忽然风雨骤停,小小舟儿被搁置在浅滩之上,动也动不得,进也进不得,马蚤动难耐,不由得银牙紧咬下唇,两眸中犹如被湖水被打碎后的散波,怔怔望着叶潜。
叶潜低眸凝视着下方的朝阳公主,脸颊泛红,咬牙在她耳边低声道:“阿瑾,我实在太想你了好想你”
他的声音嘶哑粗喘,个中饱含了数年的苦痛和煎熬,朝阳公主怔怔间却是忆起以前,种种情态,历历在目,多少痛苦,尽在这叹间,心中如此想着,下面莲口却忽地紧紧收缩,轻轻颤动,股儿幽幽温热便在莲口喷洒而出,继续紧裹住他已经疲软的,咬着不放。两只手指抓着他的肩头,她在颤栗中娥眉痛苦地皱起,两手攀附着叶潜的肩头,低声喃道:“潜,我也想你”
这颤声地叫,对此时刚刚泄过已经疲软的叶潜而言,却无疑世间等的催|情香
叶潜深沉晦暗的眸子紧盯着这个在自己身下蓬门大开的女子片刻,忽地驱动利剑,急促大动,当下马蹄迅疾,或快戳慢收,或轻抽急送,声声惊起波光涌动,次次惹得春潮频起,身下人儿叠声低吟,软声轻呼,声赛过声。
叶潜却是毫不停顿,深黯的眸子盯着这女子,两只有力的大手握着那娇柔捻迫使她越发贴近自己,大开大合,以着排山倒海之力,前后耸动,俯身是雨,仰身为云,俯仰亢奋。搅弄着她紧裹自己的那点莲口儿,直弄得身下朝阳公主洞内犹如涓涓细雨般来淋漓不尽,阵阵快感迭重而来。
此时公主双眸迷离,两唇微开,喉间之声由轻颤变为亢奋的高叫,她紧抓着叶潜的身子,犹如狂风巨浪中的船儿,情不能自禁,只能随着那有力的臂膀来回摇摆,几乎摇摆得不知身处何方。
叶潜见此,其情更炽,又矢志要雪前耻,便使出昔日床笫之欢侍弄她的千般本领,以着那足以惊破世间多少女子的巨物,反复,听这世间最的滋滋水声,看这世间最隐秘的滚滚白浪。
公主此时已经无法承受,几进崩溃,两只手揽着叶潜脖颈,低声哭叫,以破碎的声调哀声求着:“潜,我受不住了真得受不住了”
叶潜低头,火热的唇吻掉她的眼泪,可是身下的却仿佛亘古不变的节奏,他温柔而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知,这种苦痛,我受了多少年”
公主听到此言,于迷离瘫软中,眸中泪水更盛,泪珠儿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下,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叶潜吻着她的滴滴泪珠,动作停下,男深埋,番悸动,最终还是泄与了她。
时之间,公主浑身乏力,叶潜便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肌肤相贴,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叶潜俯首亲吻公主如同染了胭脂般的娇嫩双颊,附耳低哑唤道:“阿瑾”
朝阳公主四肢犹如软泥般,浑身仿若无骨,瘫靠叶潜胸膛前,此时虽听得他这般低唤自己,可是却倦怠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般,只慵懒地闭眸,姣好的脸庞贴着他有力的臂膀。
叶潜低首凝视着她的脸庞,忍不住再次低唤:“阿瑾”
朝阳公主轻轻蹙了下眉,终于启唇,懒懒地喃道:“潜”
叶潜听着这久违的低唤,心中动,便搂紧了她,抚着她如丝般的长发,问出长久以来心中的疑惑:“阿瑾,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
朝阳公主睫毛轻颤:“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叶潜闻言,抚着她发丝的手顿了下,低首凝视着她精致媚艳的眉眼儿半响,终于道:“有也好,没有也要,你都要嫁与我。”
朝阳公主听他语气,倒有几分霸道,不觉莞尔,娥眉微挑,偏首瞅他:“我若偏不嫁呢?”
叶潜搂紧她,在她耳边咬牙道:“你若不嫁与我,我看满朝文武,谁敢娶你!”
朝阳公主弯唇轻笑:“那我就直不嫁,左右我已经嫁了两次,也腻了。”
叶潜轻柔触摸她的眉眼:“你若真得不嫁了,那我就搬来你公主府住,大不了没有名分。”
朝阳公主听了,唇边笑意更甚:“你如今是朝廷重臣,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我怎敢如此委屈你呢!”
叶潜吻了吻她的娥眉,认真道:“既然你也知道委屈了我,那早日嫁与我是正经的。”
朝阳公主抬首,含笑的眸子审视着他,抬起手来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不觉轻叹:“潜,你实在变了许多。”
叶潜拥紧了她,下巴抵靠着她的发丝,沉默了良久才道:“我若不变,又如何能娶你?”
朝阳公主听着这话,唇间笑意渐渐散去,妩媚的眸子渐渐氤氲,她靠在他胸膛上,轻声问道:“这许多年,你心里怕是极恨我的。”
叶潜点头:“恨,自然是恨,恨死你的无情凉薄了。”他唇边勾起抹笑,冷,却无奈:“可是再恨,也直念着你,多大的怨恨,这样抱着你,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辈子这样抱着你。”
朝阳公主听了这话,垂眸良久,只是不言语,最后抬首,审视叶潜半响,却是开口问:“你觉得阿狸如何?”
叶潜闻言,想起阿狸,若是公主真嫁与了自己,那自己便是阿狸的继父了。如今她这样问自己,难不成是担心自己不会厚待阿狸?
当下他思忖片刻,终于道:“阿狸性子倔强,略显顽皮,但本性娇憨,若好好教养,将来必然不差。”
朝阳公主眸中带笑,转首看向它处,避开他的眼神:“听你这意思,倒是说我的阿狸欠缺管教了?”
叶潜听了,忙拉着公主正面自己,认真辩解道:“朝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阿狸他是很好的,我很喜欢。你若嫁与我,我必会厚待他。”他揣度公主神色,见她依然面无表情,忙又表心迹道:“他是你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我自然会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看待!”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唇边泛起笑来,眸中却是带着几丝调皮:“好,你既这么说,我信你便是。”
叶潜闻言大喜,揽了公主在自己怀中,抱着她犹如抱着个婴儿般,并低首密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耳根,时之间,两个人之间热度频生,免不了在牙床之间又是番征战。叶潜此时年纪不过二十三,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更兼久旷,如今朝得趣,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当下三番五次进出,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站到最后,别说是朝阳公主,便是叶潜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也觉得四肢疲惫起来。
最后,叶潜揽着公主,大手抚摸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如此卖力,也不知何时你能为我产下男半女。”
朝阳公主闻言,却是淡声道:“我不想生。”
叶潜闻言皱眉:“为何?”
朝阳公主埋首在他腋窝,闷声道:“昔日生阿狸时,九死生,再不想为这个丧命了。”
叶潜听了,陡然想起公主生阿狸时的情景,不觉脸色发白,点头道:“你说得极是。”说着搂了公主,抚着她头发,温声道:“我原有三个义子,如今又得了阿狸,此生足矣,再也不需子嗣。”
朝阳公主闻言,薄唇挽起抹狡黠的弧度,可是这笑却又渐渐消散,她将脸颊贴靠着他,慢慢闭上双眸,细细品着心中的弥漫的丝丝暖意。
70认父
叶潜和公主如此缠绵夜,早间醒来,叶潜睁开双眸,只见怀中公主雪腻酥香,因了夜颠狂,此时正是慵懒软红,虚虚靠在自己胸膛上闭眸睡着。
他不免觉得这犹如梦般,伸开手来,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指腹将将碰触到那光滑柔腻的肌肤时,只见怀中朝阳公主似有所觉,嘤嘤着蹙了下眉,挺翘的鼻子动了下,倒犹如个婴孩般。
叶潜见了,唇边不免绽开个大大的笑来,他小心地将公主拢在自己怀里,躺在那里仰望着帐幔顶部,心想着心事。
如今皇上野心勃勃,降服了南蛮后,下个目标便是北部的狄人了,而自己自然是那个为天子冲锋陷阵的人了。
叶潜想起这个,再次垂眸望了眼公主,他知道怀中这个女子曾在狄人的手中有过莫大的屈辱。她也许永远不会对自己提起,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装作不知。
这个女子,是他心爱的女人。总有那么天,他会提着刀剑,骑着战马,率领众将,斩下那昔日□她的贼人的头颅,为她雪耻。
叶潜闭上双眸,在心中揣度着眼前的种种形势,想着待到完成了这项,自己又该如何?以前的小奴叶潜不会想到的事,现在的大将军却不得不去想。
正闭目间,怀中的朝阳公主却动了动身子,缓缓醒来,她睁开双眸,见自己在叶潜怀中,先是有时的失神,然后便慢慢反应过来,把脑袋无力地靠在叶潜胸膛上,皱眉道:“你昨日太放浪了,惹得我如今身子发软。”
叶潜原本心中沉重,可是此时听到朝阳公主如此抱怨,唇边顿时挽起个弧度。
朝阳公主想起之前的碧绿犀牛角,越发蹙眉:“你这些年,倒是学坏了。”
叶潜不知公主话中意思,只以为朝阳公主是埋怨自己昨晚夜折腾,便沙哑着道:“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却只折磨了夜。”他轻叹了口气,将朝阳公主搂紧了几分:“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想你的。”
朝阳公主纤纤玉指掐着他的背:“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看那犀牛角,便知道不是好事。”
叶潜愣,挑眉道:“犀牛角?关这个什么事?”
他颇有些意外,当下解释道:“那犀牛角可是南蛮人定亲的信物,我为了这个,可是——”他原本想说九死生的,可是话到嘴边,却隐下不提。
朝阳公主听到“定亲信物”二字,却是颇为新奇,当下思忖半响,终于叹息道:“世人都说南蛮世风开放,男女皆豪放,却原来这定亲信物也如此的——”她蹙了下眉,终于薄唇中吐出淡淡的话语:“如此的直接。”
叶潜却是不知道朝阳公主话中深意,只点头道:“南蛮处偏远之处,未经教化,行事往往不拘格,但凡男女之间彼此有情,送个物事表情之后便相约私会,据说都是常有的。。”
朝阳公主再次凝视着叶潜:“可是我万没想到,你会将这个送我。”
叶潜闻言怔:“我偶尔得了这个,不送你送谁?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送别人?”当下叶潜想起怀柔郡主,皱眉道:“难不成你竟误会我和怀柔郡主?”
朝阳公主摇头:“这倒不会。”怀柔郡主只怕收了这个,也不知此物有何妙用。
叶潜听了,冷哼声:“你心里明白就好!只可恨昔日你竟然撮合我和她,我真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难不成我娶了她,你心里就好受?”
朝阳公主垂眸不语,半响低声道:“其实你若娶了她,倒是也好。”
叶潜听此言,面上越发不悦,搂着朝阳公主的手狠狠按住她的娇臀,恨声道:“好,你既这么说,把我的犀牛角还我,我现在就去送给她!”
朝阳公主抬眸瞄他眼,淡声道:“你既要,拿走便是!”说着就要伸去玉枕后面去取,谁知手伸到里面,却空无物,拿开玉枕找了番,终于蹙眉道:“奇怪,不见了。”
叶潜唇边泛笑,从她身后抱着她道:“你是不是嘴说不在意,其实心里是舍不得的,所以故意说找不到了。”
朝阳公主面颊酡红,倚靠在叶潜怀里摇头道:“没有,我才没有舍不得。”
叶潜见她脸上娇态,心中大喜,将她压倒在那里,恣意亲了番,这才作罢。
此时天色大亮,侍女进来侍候洗漱,见二人情景,不免脸红,也幸好都是相熟的,知道这档子事的,倒也不奇怪。
叶潜不好久留,只好梳洗穿戴了告辞,告辞之时不免恋恋不舍往回看,可是回看之时却见朝阳公主面上似乎并无留恋,心中便觉不满,想着若是下次,必要罚她。
叶潜离开公主房间,信步沿着小路往大门方向走去,谁知正走着,忽斜刺里听到声稚嫩的呼唤:“大将军留步!”
叶潜闻言,转首看过去,却见小小的阿狸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急匆匆地随着。
阿狸走到跟前,脚步犹自不稳,叶潜见了,忙伸臂扶他。
阿狸仰脸望着叶潜,眸中颇为好奇地道:“师父,大将军,我想问你件事,好不好?”
叶潜此时心情愉悦,点头道:“你问吧。”
阿狸低头,拧了下小眉头,又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大声道:“大将军,你是不是打算娶我的母亲啊?”
叶潜听了这个,心头越发喜悦,往日向冷毅严肃的脸上绽开个笑来,这笑容仿佛冬日寒冰初融,他目光含下地望着小小的阿狸,点头道:“嗯。”
阿狸听了这个,又见叶潜神情如此可亲,脸上竟然显出羞涩,歪头笑道:“那你以后便是我父亲了呢。”
叶潜听到“父亲”二字,胸臆间发热,再低首凝视小小阿狸,却见阿狸纯净的双眸含着浓浓的期盼,当下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柔软的额发,温声道:“是的。”
阿狸听了这个,眸中露出期盼,对叶潜笑了下,然后又兴奋起来,巴巴地拽着叶潜的手问:“你是大将军,它日你若出外征战,可否带我同去?”
叶潜闻言,心中暗暗皱眉,当下思量番,为难地道:“这个却是要问问你的母亲。”
阿狸听了,小眉头顿时皱起,疑惑地望着叶潜:“将来你若娶了我的母亲,那么你既是大将军又是我的父亲,怎么就不能做主?却还要问我母亲?”
叶潜听到这话,唇间再次泛起笑来,蹲□温声道:“你的母亲若嫁给我,我自然听她的。”
阿狸顿时失望至极,“啊”地声,耷拉着脑袋道:“我以为你是大将军,比公主大,那么便可以做主。却原来根本还是不如公主大啊!”
叶潜此时心中犹如喝了蜜水般,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说得极是,大将军不如公主大。”他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只怕我辈子都不如她大,都要听她的。”
阿狸此时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那我岂不是辈子都要闷在家里,永远无法上阵杀敌!”
叶潜看着他圆滚滚的身子和那忧虑的神情,心中不免想笑,又不敢笑出,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叶潜趁着夜色尚未大明,路骑马回到家中,却见秋娘静静地立在自己房门前,两眼通红的样子,仿佛等了自己许久。此时秋娘见叶潜归来,忙上前低头请安,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叶潜想起昔日之事,心中不快,当下皱眉问道:“你怎么等在这里?”
秋娘微微欠身,温顺柔和地道:“大将军,如今天气冷了,将军身上有旧伤,秋娘为将军准备了补汤,想着请将军趁热喝了。”
叶潜点头道:“秋娘,让你费心了。”
秋娘抬眸看了眼叶潜,想说什么,可是咬咬唇,终究没开口,默默垂首就要退下。
叶潜倒是没在意,径自回了房中,换了衣物,准备前去营中,他这夜不曾睡好,如今依然神清气爽。他换好衣服后,随手拿起放在旁的犀牛角。
这犀牛角原本是对的,如今放在朝阳公主那边个,自己这里还留有个。他个人摆弄着这犀牛角,心里却想着心事。
如今自己若是求娶公主,依昨晚公主的种种情态来看,应不会有什么反对。可是叶潜明白,若要娶她,前路阻碍重重,先不说其他,便是自己的姐姐,就是偌大的障碍。更不要说皇上太后那里,恐怕都不是好相与的。
他手里握着那犀牛角,正想着心事,谁知却听到外面侍卫传报,说是皇后有请。
叶潜心里沉,望了望窗外,他倒是不曾在意过,什么时候自己这里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了呢?
71惹祸
叶潜换了衣物,骑马来到宫中去见阿姐,原本以为是阿姐知道了昨晚之事,谁知进了宫中却发现事情不对,皇上竟然也在这里,而姐姐的脸上正焦急万分,旁还有数个御医诚惶诚恐地候着。
他目光扫,却见阿狸就在旁,低着大大的脑袋,仿佛烧蔫了的芭蕉叶,全然没有往日的嚣张和骄纵。
叶长云见叶潜来到,凄声道:“潜,煦儿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阿狸听到这话,抬起脑袋瞅了眼皇后,再闷声不响地低下头。
叶潜见此情景,心中已经猜到大半,知道必然是阿狸惹了祸事。
皇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扫了叶长云眼道:“不过是些擦伤罢了,有什么大不了,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叶长云闻此,掩面低泣,咬唇不言。
叶潜皱眉问道:“煦儿怎么样了?”
叶长云这才低声道:“煦儿和阿狸在后花园闹着玩,也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了,而且是伤在脸上。”
皇上伸了伸手,招阿狸过来道:“阿狸,别怕,过来朕这边。”
阿狸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皇上身边,软声道:“皇舅舅,我不是故意要弄伤煦儿哥哥的。”
皇上听这个,倒是笑了,伸手抚摸着阿狸的脑袋,朗声笑道:“阿狸,别怕,便是故意的又如何!都是小孩子家,平时在起玩,你打我拳,我揍你下,都是常有的。别说你了,就是朕小时候,也常把其他堂兄弟打得哭鼻子呢。”
阿狸听了这话,顿时放心了许多,凑过去偎依着皇上,小声求道:“皇舅舅,阿狸求你个事儿,你可定要答应啊。”
皇上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揽着小小的阿狸在怀中道:“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阿狸两只手拉着皇上的胳膊,嘿嘿笑着道:“这件事可不能告诉母亲,不然阿狸可真要遭殃了!”
皇上听了这个,颇有兴味地看着小阿狸:“你这小人儿倒是很有心机啊!只是这件事朕就算答应了,只怕你的母亲还是会知道啊!”
阿狸听,大脑袋顿时耷拉下来。
就在此时,御医出来了,当下叶长云忙围上去,询问情况如何。
御医先拜见了皇上和皇后,这才道:“小太子的伤情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将养些时日罢了!”
叶长云焦急地问道:“可会留下什么疤痕?”
御医忙恭首道:“皇后但请放心,好心修养,平日饮食注意忌口,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叶长云听了,这才放心,可是心里终究有个疙瘩,这就要进屋去看煦儿。
阿狸有了皇舅舅那番话壮胆,明显不再怕了,这时候回头恰好看到叶潜,忙裂开嘴笑了下,放开原本搂着皇上的膀子,径自跑到叶潜身边,仰脸喊道:“大将军!”
叶潜望着小小的阿狸,问道:“阿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煦儿怎么会受伤?”
阿狸原本是放下这件事的,此时见叶潜提起,小眉头顿时露出忐忑,小心翼翼地瞅着叶潜:“这件事,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啊!”
叶潜心中哑然,面上温和起来,点头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你得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皇上见此,皱了皱眉,审视着这大小二人,不悦地道:“叶爱卿,阿狸还小。”
叶潜望向皇上,神情谦和,可是语气坚定地道:“皇上,小侯爷年纪尚幼,可是太子受伤,这件事务必要问清楚。”
皇上挑了挑眉,伸手对阿狸道:“阿狸,过来,有朕在,看谁敢欺负你。”
阿狸瘪了瘪小嘴,却是越发靠近叶潜几分,低着头不言语。
皇上面上越发不悦,沉着脸道:“阿狸,过来!”
阿狸拧着小眉头,撅了撅嘴,倔强地喊道:“皇舅舅,我不过去!”
皇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外甥,语气阴森:“为何?”
阿狸看看叶潜,再看看皇上:“我惹下祸事,赶明儿母亲必然责罚于我!”
皇上越发不解,疑惑地望着阿狸。
阿狸用两只小肥手拉着叶潜的大手,软声道:“大将军,你先责罚我吧!重重地罚我吧!这样等母亲知道了,也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到时候你要替我向母亲求情。”
叶潜低头凝视着这个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的小小阿狸,胸臆间泛出阵阵柔软,忍不住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
皇上见此,皱眉道:“阿狸——你做什么要大将军替你求情?”
叶潜抚摸着阿狸的手顿了下。
阿狸眨了眨眼睛,望着舅舅道:“皇上,大将军以后便是我的父亲,自然会为我求情了。”
叶潜缓缓抚着阿狸的发丝,淡然沉着。
皇上凌厉的目光射向叶潜,面无表情地“哦”了长长的声,挑眉,皮笑肉不笑:“叶爱卿,这是真的吗?”
叶潜放开阿狸,单膝跪地,沉声道:“请皇上成全。”
皇上冷笑,盯着叶潜许久,最后忽然道:“我犹记得当日,叶爱卿曾有言,好男人当先建业再成家,如今我大炎国北有狄人虎视眈眈,南有蛮夷作壁上观,天下不平,叶爱卿不敢成家。这些话语,如今犹在朕的耳边,叶爱卿可还记得?”
叶潜垂首,淡声道:“回禀皇上,微臣日不敢忘记。”
皇上点头:“好!如今我大炎国国库充裕,人丁兴旺,粮多马壮,将士心,正是讨伐北边蛮夷的大好时机,叶将军何日能够领兵北伐,雪昔日麦城之辱?”
叶潜自始至终单膝跪地不曾抬头,此时听到这话,沉声答道:“但凭皇上吩咐。”
皇上站起来,踱步几下,终于道:“叶爱卿,当你讨伐北狄大胜而归之日,便是你迎娶长公主朝阳公主之日,如何?”
叶潜点头:“多谢皇上成全。”
此时叶长云见煦儿睡得还算安稳,正好从房中出来,见叶潜跪在地上,而阿狸站在叶潜身边,挑眉笑道:“这是在做什么?”
叶潜站起来,望了眼姐姐道:“皇上刚才说,若是微臣能够雪昔日麦城之辱,大胜北狄,则将长公主朝阳公主许配给微臣。”
叶长云听了,转首望了眼皇上,只见皇上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当下她轻笑了下道:“潜,自从长公主寡居以来,不知多少王公贵族踏破了长公主的门槛,便是皇上应允了,长公主未必肯嫁。”
谁知她话音刚落下,便听阿狸脆生生地道:“我母亲自然肯嫁!”
叶长云看向阿狸,眸中神色难辨,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勉强笑了下。
待到叶潜告辞出宫而去后,只听老远有人在喊着“大将军。”他回首看,竟然是小阿狸,只摇摆着身子追赶着自己,身后又跟随着数个侍卫和侍女。
他停下脚步,唇边泛起笑意:“阿狸。”
阿狸追上叶潜,心中很是高兴,上前牵住叶潜的手,巴巴地笑着道:“大将军,今日我不想回家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叶潜挑眉:“为何不想回家?”
阿狸在他身边蹭啊蹭的,仿若个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小狗般:“大将军,我可不敢回家,母亲定很生我的气呢!你不要赶我回家好不好!”
叶潜点头笑道:“好。”
说着吩咐身后诸人,命他们回去向朝阳公主说下,阿狸今日随他回去。跟随阿狸的诸位侍卫和嬷嬷不禁面有难色,可是在这位大将军面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点头称是。
平日叶潜都是骑马回府的,如今因为有了阿狸,忙命人驾来马车。可是谁知马车到了,阿狸却不上车,黏在叶潜身边软声求道:“大将军,我不想坐车,平日跟着母亲都是坐车。我看你平时骑着大马,好生威风,你带我骑马好不好啊?”
叶潜见阿狸圆润白胖脸上那双黑眸满是欣羡和向往,当下浅笑道:“好,我带你骑马。”
说着叶潜单手提起阿狸,将阿狸搂在怀中,然后翻身上马。阿狸上刻还在巴巴站在那里仰视着叶潜,忽然间天旋地转,再定睛看时,自己已经高高地坐在马上,被叶潜搂在怀中。
他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只手抓住叶潜的胳膊,另只手则调皮地去抓马鬃,嘴里还叫着:“大马,快跑!”
叶潜唇边越发泛起笑意,手搂着他,手握着缰绳,夹马肚,让马慢跑起来。
马儿哒哒哒地跑着,叶潜怀中的阿狸越发的兴奋,边尖叫,边咯咯咯地笑着,只引得路上行人都纷纷看过来。
72章
朝阳公主听到侍从回报说是阿狸跟了叶潜回府去了,不回家来了,当下便皱起了眉头,细细询问了阿狸在宫中的事。侍从不敢隐瞒,只好将阿狸和煦儿的事说了。
朝阳公主听,当下便令人备了马车,她亲自进宫煦儿。
到了宫中,她先见了太后,此时太后还不知道煦儿受伤的事,听了后也是吃了惊,忙命人带煦儿过来长寿宫这边。叶长云听了,无法,只好带着已经睡下的煦儿前去拜见太后。
太后抚摸着煦儿受伤的脸颊,颇为心疼:“这个阿狸,手下没个轻重,怎么就下了这样的重手!”她心疼阿狸,但也心疼这个亲孙子。
叶长云素日在太后面前饱受冷落,如今只是低头垂眸侍在旁,并不敢多言。
太后心疼了番煦儿,嘘寒问暖后,终于想起什么似的问:“阿瑾,阿狸人呢?”
朝阳公主略犹豫,便道:“阿狸随着叶潜,回了叶潜府中。”
太后听,顿时诧异:“怎么跟着叶潜回府了呢?”说着这话时,她把询问的目光看向叶长云。
叶长云心知若是太后知道这个,自然不悦,怕是又要怪罪到自己头上来,只以为自己故意着令弟弟笼络长公主,当下只故作不懂,低头不言语,等着朝阳公主自己解释。
朝阳公主望着母亲,柔声道:“母后,阿狸素来缺乏管教,如今更是打伤了太子,惹下是非,阿瑾想着让大将军对他严打教训也是好的。”
太后听了,轻笑声,望了眼叶长云,目中带了冷意:“阿狸便是骄纵了些,那又如何,便是需要管教,原本也该留在宫中,哀家自会教训他。”
朝阳公主上前替母亲锤着腿脚,温声道:“母后,淮安候在时,直身在淮安,无暇顾及阿狸,才使得他养成如今的性子。”
太后听了这话,顿时有了眉目,惊讶地望着女儿,打量番,终于道:“难不成——”
朝阳公主笑着点头,望定自己的母后道:“大将军向女儿求婚,女儿已经应允。”
太后闻言,目中顿时露出怒意,厉声斥道:“胡闹!”
这声斥责,颇具威仪,惹得身旁的煦儿惊了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皇奶奶。
朝阳公主见此,望了眼旁的叶长云,淡然道:“煦儿累了,也该睡下了,还请皇后带着煦儿下去歇息吧。”
叶长云正觉得为难,此时显然会惹得太后震怒,叶潜是自己的弟弟,虽说自己也是完全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恐怕也会遭受连累引来太后斥责,如今朝阳公主能给自己这个台阶下,她自然是正中下怀,忙起身就要告退:“母后——”
谁知太后却冷扫了她眼:“煦儿跟着奶娘下去,你留下。”
叶长云无奈,知道逃不脱了,只好听令,闷闷地站在下首听着太后教训。
太后扫了眼儿媳妇,又扫了眼女儿,冷笑声:“你们两个倒是要好啊,瞒着我的眼睛,如今都要做下这门亲事了!”
叶长云忙跪下,柔声辩解道:“太后误会了,儿媳也是今早才听说的。”
朝阳公主站定,长身而立,望了眼跪在下首的叶长云,掀唇轻笑声,挑眉对自己母亲道:“母亲,女儿两次丧夫,如今又为自己挑了个上好佳婿,母亲却是不喜欢?”
她语气渐冷,望定母亲,柔声问道:“怎么,母亲希望女儿孤苦人,将以后的大好光阴留下守寡吗?”
太后审视着女儿,口里笑道:“自然不会,只是阿瑾,你的婚姻大事,总是要慎重行事。”
说着,太后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叶长云,语气转凉淡:“之前我曾提过怀柔,她也是个好姑娘,我说叶潜怎么就死活看不上,却原来心里盯着哀家的阿瑾呢。”
叶长云含辱忍悲,赔笑解释:“母后,您怕是有所误解。”
太后居高临下,斜看了眼叶长云,并不搭腔,只对女儿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阳公主垂眸看向叶长云,心中知道她必然是也不赞同自己和叶潜的婚事的,如今她若再遭受母亲责难,怕是引来她心中更多记恨,当下道:“母后,此事皇后事先确实不知。”
太后再次瞥了眼叶长云,凉声道:“我听闻你又有了身孕,还是先下去歇着吧。”
叶长云当下谢恩起来并告退,临走之前,瞥了眼太后身边的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只含笑垂眸,却并不曾看她。
太后
桃色漩涡
审视着自己的女儿,皱眉道:“阿瑾,天下男子众多,难道你非要嫁与叶潜不成?”
朝阳公主抬眸望着自己的母亲,笑道:“母后,若是天下还有第二个叶潜,今日今时,母亲也不必为叶家烦忧了。”
太后闻言愣,眉目间皆是烦恼:“彘儿如今年纪大了,越发不把哀家这个老婆子看在眼中了,哀家原本以为你是个女儿,应该贴心,谁知道你也尽给我出难题。”
朝阳公主轻叹:“母亲,如今您身为大炎?br/>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