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切├瞎媚铮亲芟朐绲慊丶遥蛭且缙穑ぷ鳌:蜕鹗恳谎闩闼浅隼创蛄说氖浚缓竽慊赝吩僬夷切┠昵岬摹!
“这些女人只是希望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弗尔斯克先生说,“她们如此年轻,她们在这个成人世界里,只是想发现她们自己的路,她们还没有完全成熟起来,可是所遇非人,这一切对她们来说是多么艰难啊?”
再说呆在阁楼里的巴克利,他打开一瓶可乐,坐在房间中央的一个板凳上。“你想啊,谁能比模特还漂亮呢,但是她们并不聪明,甚至有点白痴。她们的生活放荡不羁,这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放荡。这也就是为什么驾驭一个模特要比搞掂一个普通女人要容易。这就是她们总做的事情。普通人在度假的时候,她们就离开,所以她们从不愿意做常规的事情。但是那些女人总是来来去去因为她们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地旅行。所以你总觉得她们飘忽不定。
巴克利一边吸着可乐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肚皮。现在是下午的三点,他从睡梦中苏醒仅一个小时。“这些女人就是游民。”他说,“他们在每个城市都有情郎。在纽约她们会打电话给我,我常想她们若是在巴黎、罗马或者米兰也会有别的男人可以联系。她们在城里的时候我们假装外出。可实际上我们手挽着手,天天泡在一起。她们喜欢这样,但没多久她们就又走了。”巴克利打了个呵欠。“我不明白,周遭美女如云,可没有多久你就会腻味她们去另觅新欢,只要她们能让你开心就够了。”
“有时想起来都让自己吃惊,和这帮姑娘在一起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乔治说,“我跟一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去教堂。我开始专门和年龄大的女人来往了,我离退休不远咯。她们不能让我专于我的事业,让我的生活一团糟。”乔治耸耸肩,穿过这间34楼办公室的的玻璃看着曼哈顿中区(该区金融地位仅次于华尔街,9·11之后更有取代华尔街的势头。——译者)的景色。“瞧我。”他说,“人到29岁就老了。”6
华人站
欲望都市(1)
纽约的最后的诱惑
爱上彼格先生
一个四十多岁的电影制作人来到鲍威尔酒吧,我们叫她萨曼莎·琼斯,和平时一样,我们总会留意究竟是谁和她在一起。萨曼莎也总是至少同四个男人在一起,我们的游戏就是挑出谁是她的情人。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游戏,因为她的男朋友也太容易看出来了。显然,他是最年轻的,还有一副俊俏的面孔就像是好莱坞的演员一般——他坐在那里,脸上是愚蠢的快活表情(如果他仅是刚刚结识萨曼莎);或者是一副百无聊赖的蠢样(如果他已经和她约会了有那么几次的话)。假如果真如此,他会慢慢明白,桌上不会有人愿意和他说话。可是为什么呢?如果两个礼拜后他就成为了历史,他们还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吗?
我们都很艳羡萨曼莎。首先,如果你已经过了不惑的年龄,想找一个25岁的小伙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次,萨曼莎是一个楷模,因为如果你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成功的单身女人,你只有两个选择:煞费心思地去经营一段感情;否则你就只能和男人一样在外面不停地寻找一夜情,萨曼莎就是这样的成功女人。
这些日子来,纽约女人面临着一个真正的大问题。在曼哈顿历史上这是空前的,许多三、四十的女人拥有着和男人相当的财富和权力——或者至少足以让她们感到她们根本不需要男人,当然不包括性。虽然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话题,为此我们也喋喋不休。最近我的朋友凯莉,一位三十多岁的记者,决定到现实的世界一探究竟。这是我们一起在梅费尔酒店喝茶的时候说起的。放弃爱情,蔑视权力仅为找到一个知己。我们会看到,这样多少还有点戏。
男人婆,白痴汉
“我想我正在蜕变成一个男人。”凯莉说。她燃起今天的第二十支香烟,这时餐厅领班过来告诉她超过了餐厅的允许限度并恳请她离场,她说,“为什么,我不想掉进某个人的梦魇中。”接着她将香烟丢在酒店的地毯上。
“你们还记得那个和我睡过的小伙子——朱吗?她问道。我们点头以示记得。当她提起这些我们都放松了很多,因为和那家伙分手之后,她已经数月没有过性生活了。“是的,然后,我对谁都没有感觉了。我强迫自己不停地工作,宝贝。现在我完全可以做到彻底忘掉那个人了。”
“这样,为什么你都痛苦到这步田地,你依旧可以对爱寄寓一线希望呢?”玛格达问道。“男人可不会,做完了那事他们就和死人一样,什么感情也甭提了。哦,我也想这样,可是从何开始呢?”
我们都体面地坐在那儿,品着茶,就像是某些特别俱乐部的会员。我们为找到了这样的答案而自豪着,也为之犯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这一点:在这个完全独立的空间我们对待那些男人,就只当他们是做爱的目标。)事实这是如此艰难,孤独、现实的残酷,也许没有人为你而存在,所有词典上能够查到的感情词汇都需要你自己来应付。
“是啊,我想这一定要经历无数次的创伤,”我说,“都是一帮令你绝望的男人,不久,甚至你都不再想要感情了。你只想能够发迹就好了。”
“我想是荷尔蒙,”凯莉说,“有一天,我在发廊做发质深层保湿护理,因为他们老说我的头发太干枯。我看到《cosmo》杂志(cosmo;美国赫斯特出版集团旗下最著名的都市时尚女性杂志。——译者)里讲到女人的男性睾丸激素——这项研究发现含有高水平睾丸激素的女人,她们多争强好胜,事业有成,拥有更多的性伙伴,还有她们很少愿意结婚。简直是欢欣鼓舞的好消息——它让你觉得你并不是异类。
“这只不过是让你能跟男人友好合作的诡计而已。” 夏洛特说。
“这个城市的男人将败于两头的算计,”玛格达说。“他们不想扯什么感情,但是当你只同他们谈性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他们总是不能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去做。”
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欲望都市(2)
“你以前有没有过半夜打电话给一个男人,还对他说‘我想过来,’而他会对你说好?”凯莉问。
“问题是做爱从无休止。”夏洛特说。她的那些怪异的情人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性爱女神。但是甚至于她都面临了麻烦。她最近的战利品是一个诗人,他在床上让你感觉很恐怖,可是他……她说:“他一直想让我和他共进晚餐,还要忍受他的喋喋不休。”最近他不再打电话了:“他想给我朗诵他的诗歌,我不让。”
“吸引与排斥之间存在着一丝细线。”她继续着,“通常排斥开始于他们希望你对待他们如同别人一般,而不是性玩偶。”
我问,实际上,是否任何一种方式都是想要达到“女人跟男人那样地做爱”的目的。
“你是个真正的婊子。”夏洛特说,“无论哪个,或者你有难以置信的温柔美色。我们的希望也都将化为泡影。男人不可理解。”
“温柔也太迟了。”凯莉说。
“到那时我猜想你正想变成一个婊子呢,”玛格达说,“但是有一件事你不能忘记。”
“什么事?”
“恋爱。”
“我可不这么想。”凯莉说,她朝椅子后仰躺着。她穿了条牛仔裤和伊维丝圣劳伦的旧夹克。她的坐相如同一个男人,两腿叉开。“我就打算这么做——我打算成为一个真正的婊子。”
我们看着她哄堂大笑。
“说错什么了吗?”她问道。
“你已经是个婊子了。”认识彼格先生
作为她的研究的一部分,凯莉在当日下午三点去看《最后的诱惑》(1999年由美国导演terry marcel执导的影片。——译者)。她曾听说电影讲述了一个女人,她醉心于金钱、狂热的性生活以及绝对控制权,她利用甚至滥用每一个认识的男人。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悔过的心思,也不会说出“哦,老天啊,瞧我都做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话来。
凯莉从来不看电影——她母亲是一个英国新教徒,她常常告诉凯莉只有那些家里有病人的穷人才把生病的孩子送进电影院——因而这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她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售票的告诉她电影已经开始了,她说,“去你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研究,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看电影的吧?”
电影散场,她还在回味电影中琳达·弗郎蒂娜在酒吧幽会和在停车场、在那诱人的铁丝网做爱的一幕幕,这便是电影的全部吗?
凯莉买了两双系带的凉鞋,还剪了头发。
在星期天的晚上,凯莉参加了设计师朱普的鸡尾酒会——这就是电影里说的一种派对,拥堵嘈杂,同志帅哥活跃其间,尽管明天凯莉还要上班,可她还是喝了很多酒,回家也太晚了。凯莉不喜欢半夜三更回家,况且她也不想睡觉。
朱普很精明,酒会一半的时候就说香槟已售罄,宾客们狂擂厨房门,请求侍者能再来一杯酒。一个男人嘴里叼着雪茄从此经过,正跟同凯莉说话的几个男人当中的一位说:“哦哦哦……瞧那人又是谁?他看上去像龙恩·佩里曼,不过更年轻,更帅些。”
“我知道他是谁。”凯莉说。
“谁?”
“彼格先生”(mr。 big意思是“大人物”,如:1989由paul gilbert和billy sheehan,eric martin,pat torpey组建乐队,即大人物乐队。在此处应是一种绰号昵称,但仍译作彼格先生。——译者)
“我知道这些,可我总是把彼格先生和佩里曼分不清。”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凯莉问。“如果我敢过去和他聊天你打算给我多少?”她现在是一头短发,准备干一件新鲜事。几个男人看着她大笑的时候,她搞乱了自己的头发。他们说,“你神经啊?”
凯莉曾经和彼格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但她想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过去有那么一段日子供职于这间办公室,并且《内幕消息》因她写的有关吉娃娃狗的消息而采访过她。彼格先生走了进来和摄影师谈起吉娃娃来,说巴黎吉娃娃狗到处都是,凯莉倾过身子系紧了靴带。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欲望都市(3)
在那次聚会上,彼格先生坐在起居室的暖气片上。“嗨!”凯莉说,“还记得我吗?”显然,他的眼神告诉她已经不记得了。她怀疑他是否有点紧张呢。
他飞快地将雪茄在唇齿之间打了个旋儿,然后拿开弹掉烟灰,回过身来看着她说,“绝对他妈的记得。”
另一个彼格先生(在伊莱恩家)
已经有好几天凯莉都没有碰见彼格先生了。同时,某些事却正在发生。她和一个作家朋友撞了个满怀,他们都两个月未曾谋面了。他说,“最近怎么样啊?看上去变化可真不小呢。”
“我妈?”
“当然,你看上去像希塞尔·洛克利尔,你整牙了吗?”
之后她去了伊莱恩家,这位大作家,她从未见过的大作家用手指着她,然后坐在她旁边说:“你并没有你自以为的那种硬汉气质。”
“呵,我不理解,您是说……”
“你走起路来就好似在床上一样风骚。”
她想说,“真的?”但是她却以笑代之说,“那也说不定哦。”
他为她点燃了香烟。“如果我想和你发生点什么,那可得花很多的时间。我可不想仅仅是一夜情。”
“哦,宝贝。”她说,“恐怕你找错了人。”
然后在佩吉西格尔电影开幕式之后她又去参加了一次聚会,在那里偶遇一位很有声望的电影制片人,这个大款开车送她到鲍威尔酒吧。巧的是彼格先生也在。
彼格先生不觉间就坐在了她身旁的长椅上,几乎都挨着了她的身体。
彼格先生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你是指除了每晚出来混之外吗?”
“啊……是,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
“这就是我的工作。”她说,“我正在做这样一个研究,是有关我的一个像男人一样生活的女友,你知道,他们风花雪月可最后还是形单影只内心空落。”
彼格先生端详了一番说:“你看着可不像这样的人啊。”
“那么你呢?”
“根本不是,甚至一点边都沾不上。”他回答。
凯莉诧异地看着彼格先生。“你有什么毛病吗?”
“哦,我明白了。”彼格先生说,“你从来都没有恋爱过。”
“是这样吗?”
“没错。”
“那么你恋爱过?”
“绝对他妈的爱过。”
他们一起去了他的公寓,彼格先生开启一瓶克里斯托尔香槟。凯莉笑着推辞说:“我得走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他说着站起身来,“现在我不想让你走。”
他给了她一件t恤和一条男人的三角内裤。在他进浴室的功夫,凯莉换了衣服,上了床,靠在枕头上,她闭上眼睛。他的床太舒爽了,这是她这辈子躺过的最舒服的床。
在彼格先生走进卧室的时候,她早已酣然入梦。
7
国际超女
如果你是幸运的(或者不幸,那要瞧你怎样看待它),有一天你在纽约街头或许会邂逅这样一种女人。她总是在为迁徙而忙碌,就像色彩斑斓的候鸟一样飞来飞去。她们超脱于世俗,不按常规生活。这种女人的旅行是从这个国际娱乐热区到另一个热区。如果她厌倦了伦敦的派对季节,如果她玩够了阿斯彭(阿斯彭滑雪场位于美国科罗拉多州,是一座典型的美式滑雪城。同时它也是美国滑雪的文化之都。——译者)或格施塔德(格施塔德滑雪场位于瑞士阿尔卑斯山,是欧洲皇家及电影明星们光顾的高级休闲地——译者)的滑雪场,如果她腻烦了南美彻夜的狂欢,她也许会折返纽约的栖息地,那也仅是暂时而已。
一月,一个细雨的午后,一个女人从伦敦飞抵肯尼迪国际机场,我们叫她阿玛丽塔·阿玛尔菲。她着一件古奇的白色仿毛皮外套,黑色皮裤是在纽约皮草店专门定制的(“这可是这块皮的绝版,为此我不得不于艾娜·麦克帕森争抢,以致付出更多的代价。”她说),还有太阳镜。她带了10个t·安东尼旅行包,看上去就和电影明星一样。这里唯一缺少的是一辆豪车,不过她和她的包都会被那个一脸财气的富商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他无法抵挡——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阿玛丽塔。还没有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他,阿玛丽塔以及那10个t·安东尼旅行包就已经在开往城里的豪华轿车里了,车是公司付费的,当晚他邀请她共进晚餐。
欲望都市(4)
“我倒是真的非常想去,亲爱的。”她用那种嗲得彻骨、略带地方口音的声音说话,仿佛在暗示她刚从瑞士女子精修学校或者宫廷舞会归来,“可是我真得快要累死了。我来纽约就是想休息一下的,你明白吗?不过明天可以一起去喝茶,去‘四季’怎么样?然后我们再去购物什么的。我想去古奇买几件东西。”
富商答应了。车停在彼克曼区的一栋公寓前,他要了她的电话并许诺迟些时候再给她电话。
上了楼,进了公寓,阿玛丽塔给古奇店打了个电话,装出一口英国上流社会的腔调说:“我是卡洛琳·彼弗斯夫人,请为我准备一件大衣,我刚到纽约,明天过来取。”
“没有问题,彼弗斯夫人。”卖衣服的人说。阿玛丽塔挂了电话,大笑起来。
次日,凯莉跟老朋友罗伯特打电话。“阿玛丽塔回来了。”她说,“我们一起吃了午饭。”
“阿玛丽塔!”罗伯特说,“她还活着?美艳犹在?她可是个危险的女人。但是,如果你是个男人,又跟她睡过,那就像是成了一个特别俱乐部的会员。你知道,她就像简克和卡波特·邓肯……那些摇滚歌星、亿万富翁。这是人人都想沾上的美事,你不知道,男人做梦都在想:我和简克。”
“男人。”凯莉说,“真荒唐。”
罗伯特自顾自说。“像阿玛丽塔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多。”他说,“加布里埃尔算是一个,玛丽特也是,还有桑德娜。阿玛丽塔真是惊雁之貌啊,你知道吗,她太有趣了,还性感丰满,我是想说,她简直太不可思意了。在巴黎你会碰见这样的女郎,她们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令你火烧火燎无法自控,你能在w或者类似的地方看到她们这样的照片。她们的诱惑力无休止地在你身体燃烧。她们的性吸引力让你头晕目眩,直至改变你的生活,你想啊,如果你可以感受到它,哦,不,可惜无法感受……”
凯莉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凯莉坐在位于哈里·塞普莱尼的酒吧,等待阿玛丽塔的大驾。通常,她会迟到半个钟头。酒吧里,一个商人,他的女助理还有他的客户正在大谈“性”。“我觉得男人是被第一次和他上床的女人改变了。”这个女人说。她穿一身刻板的海军蓝套装。“如果你想和男人真诚地恋爱,那么你至少要有三次的约会经历。”
“这取决于女人。”那个客户说道。他是一个看上去像个德国人,说话却带着西班牙口音,年近四十的阿根廷人。
“我还没有得到真爱。”那个女人说。
阿根廷人看着她。“你们美国的中产阶层女人总想钓个金龟婿,那就得按照游戏规则来,可你们承受不起失手。但是也有一种女人——楚楚动人,来自某个阶层——她们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说话间,阿玛丽塔走了进来。领班在门口热忱迎接她的到来,此时引起了店内不小的轰动。——“瞧你!”她说,“这么苗条,每天还坚持跑五英里吗?”——她的外衣和随身的包立即给人拿去保存了。她袭一身吉尔·桑德尔套裙(仅裙子就超过了1000美元)配一件绿色开司米针织罩衫。“这儿热吗?”她说,她一边用手套扇着脖颈,一边脱去短上衣。整个酒吧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垂涎而视。“蜜豆!”她指着坐在酒吧的凯莉说。
“您的餐桌已经准备好了。”领班说。
“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给你听。”阿玛丽塔说,“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四月的某个日子,阿玛丽塔飞往伦敦参加一个婚礼,在那儿结识了一个贵族斯堪基·普——这并非是个真名——“但是,他是个真正的贵族,亲爱的。”她说,“他跟皇室的关系非同一般,拥有自己的城堡和猎犬。那个白痴,说在教堂遇见我的时候就对我一见如故。来到招待宴上,‘亲爱的,我崇拜你。’他说,‘尤其崇拜您的帽子。’那顶帽子只是个该死的赠品而已。可在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清楚。那时我正和伦敦的凯瑟琳·约翰逊·贝茨在一起,她简直快让我疯了,不停地抱怨着那些放在她公寓内的我的东西……,不错,她是处女座,所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不管怎样,我得考虑另外的住所了。我知道凯瑟琳觊觎斯堪普很久了——她以前竟然用精细羊毛为他织过丝巾,简直不可思议。——可他片刻都不想和她呆在一起,因此,很自然地,我难以抗拒,再说,我得换个地方住。
华人站
欲望都市(5)
当晚,婚礼之后,阿玛丽塔差不多就算搬进了伊顿广场的房子里。而且,在起初的两周里,一切都是那样尽善尽美。“我做着艺妓一样的事情。”阿玛丽塔说,“给他挠背,为他端茶,先把报纸读了替他看看哪些新闻是有趣的。”他带她去购物。他们一起娱乐,在城堡里玩投射派对。阿玛丽塔帮他列宾客清单,请来的人都玩得尽兴,仆人也都热情殷勤,这使他大为感动。然而,当他们返回伦敦之后,问题开始出现了。
“你知道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收集漂亮的内衣吗?”阿玛丽塔问。凯莉点点头。她知道阿玛丽塔珍藏了大量的设计师的时装,在过去的15年里她坚持不懈地收集。事实上,凯莉对这点很清楚,因为凯莉曾帮她用特别的包装纸把衣物包起来,以便于存放,为此她们付出了整整三天的劳动。“是啊,一天晚上在我试装的时候他进来了。”她说,“亲爱的,他说,‘我一直都想知道你若是换上这样一件放荡寡妇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介意吗?如果我想让你试一下。这样我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了。’
“还不错,但是第二天,他要求我卷起报纸来鞭打他的屁股。‘亲爱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读了它要比这样要更加享受生活吗?’我问。‘不,我更想来一顿畅快的鞭打。’”他说。我只好照做。糟糕的还在后面,一大早醒来,他穿着我的衣服,赖在家里不出门。这样的情形延续了好几天。之后他变本加厉居然开始戴我的香奈尔珠宝饰品。”
“他戴着好看吗?”凯莉打趣道。
“怪异。”阿玛丽塔说,“他是那种漂亮的英国男人,你知道,你永远也猜不出他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但是整件事情越来越不靠谱了。他跪在地上爬来爬去,暴露出他的屁股。你想想此前我都考虑过和他结婚啊。”
“无论如何,我告诉他我得走了。他不让我走。他把我锁在卧室里,我不得不从窗户爬出来。我还穿着愚蠢的曼诺罗·布拉赫尼细跟鞋而不是感觉很好的古奇,因为我的鞋都让他拿去当玩器了,曼诺罗鞋是他唯一不喜欢的。他说这种鞋是去年流行的。然后他还不准我回房间。他说他要扣下我的衣服,原因是我打了许多该死的电话,那是惨不忍睹的话费单——足足2000镑。我说,‘亲爱的,谁知道是这样啊?我得打电话给我的女儿和母亲啊。’
“但是我有自己的王牌。我拿了他的手机,走到街上打电话给他。‘亲爱的。’我说,‘我要和凯瑟琳去喝茶,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见我所有的箱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前门廊下。我还要逐一检查,但凡有一件东西不见了——即便是一只耳环、一块遮羞布甚至是鞋跟上的一块橡胶——我都要告诉奈杰尔·登普斯特。’”
“他真得照办了?”凯莉略显敬畏地问。
“当然!”阿玛丽塔说,“英国佬担心媒体暴他的料,如果你想让谁低头,那只要威胁他说要给报社打电话就足够了。”
正在这时,先前那个阿根廷人来到桌旁。“阿玛丽塔。”他说着伸出手来身体稍躬了一下。
“哦,克里斯,最近怎么样?”她问道,接着他们说了一堆凯莉摸不找头脑的西班牙语,然后克里斯说:“我来纽约已经一周了,我们应该聚一聚。”
“理所当然啦,亲爱的。”阿玛丽塔说,抬着头看着他。她微笑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那意思就是——赶快给我滚吧!
“恩哼,富有的阿根廷人。”她说,“一次,我在他的农场小住。我们在坎普斯到处去玩马球。他老婆那个时候正怀着孩子,他呢,还蛮可爱,我就和他上了床,结果被他老婆发现。而她一点也没有恼火失望。他是个下流坯子。兴许他老婆还会为他能飞出她的手心和别人鬼混而开心呢。”
“您是阿玛尔菲小姐吗?”侍者问,“您的电话。”
“莱迪。”几分钟之后,她回到桌旁,趾高气扬地说,“是莱迪。”莱迪是一个当红摇滚乐队的吉他手。“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旅行,巴西、新加坡。我告诉他我得考虑一下。这些家伙习惯了女人拜倒在他们脚下,你得吊足他们的胃口,这样才有距离感。”
欲望都市(6)
突然,门口再度掀起一阵骚动。凯莉扬起头,旋即又埋下头,假装在审看自己的指甲。“先别看。”她说,“雷在那儿。”
“雷?哦,我知道谁是雷。“阿玛丽塔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雷不是男的,而是个女人。一个优雅的女人,无论如何,粗略来分她和阿玛丽塔同属一种女人——国际美人。男人都无法抗拒,也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她是七十年代的模特儿,搬去了落杉矶。表面上说是为了自己的演艺生涯,可实际上她一个角色也没有演过,倒是勾上了几个著名的男星。而且和阿玛丽塔一样也有一个私生子,据说是和一个超级巨星生的。
雷扫了一眼这家餐厅。她因眼睛而著名——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忽闪忽闪的眼睛格外大而圆,浅蓝色的眸子浅得近乎发白。目光停留在了阿玛丽塔身上,她招着手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道,那高兴的样子看上去亲密得不得了,谁又知道背地里她们可是落杉矶彼此诅咒的情敌。
“刚从伦敦回来。”阿玛丽塔说。
“你是去参加婚礼了吗?”
“彼特里斯夫人的?”阿玛丽塔问,“是的,简直太棒了,都是些欧洲的名流。”
“遗憾哦。”雷说。她稍带一点南方口音,也许是装出来的,因为她是爱荷华人。“我本来也是要去的,可却被斯内克纠缠着。”她所说的斯内克是著名的动作片演员,尽管都六十多了但仍然做着这些勾当。“你知道,我真的走不了。”
“我明白。”阿玛丽塔说着又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
雷可没有注意到这个暗示。“我都计划好见我的一个好姐妹的,但是,我告诉斯内克说我三点钟在旅馆等他,他正在那里应酬。而现在都已经两点一刻了。你是知道的,如果迟到了,斯内克会很生气的,可我怎么也改不掉迟到的毛病。”
“男人只要撒一下娇就搞掂啦。”阿玛丽塔说,“但我的确记得斯内克厌恶等人。你见到他一定替我问好,亲爱的。但是如果你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啦。这个月我总有机会见到他的。他请我去滑雪,当然我们仅是朋友。”
“那是当然咯。”雷说。之后是短暂的难堪场面。雷正直面凯莉,凯莉真想拿餐巾把自己的头蒙起来,她心里默祷着千万不要问起我的名字。
“对了,也许我改给她打个电话。”雷说。
“为什么不打呢?”阿玛丽塔说,“电话就在那边。”
雷即刻走开了,“她简直是公共车,和每个人都上过床。”凯莉说,“包括彼格先生。”
“哦,蜜豆,我们可不管那档子事。”阿玛丽塔说,“如果一个女人想和个男人上床,这是她的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她,可不是一个好货。我听说她想当亚历克斯夫人的干女儿,可是甚至亚历克斯都嫌弃她太招摇了。”
“那她怎么来过活?”
阿玛丽塔右眉扬起,沉默片刻——说到底,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在第五大道的舞场上成长起来,什么没有做过。但是凯莉真正想知道她怎么生活。“她接受礼物,宝加利手表、哈里温斯顿项链、衣服、轿车、某人赠予的不动产、某个常常给予她援助之手的人。还有现金,她还有个孩子。许多有钱的主儿都对她施以同情。那些人都是家财百万,他们随手就可以开出5万美金的支票。有时他们只想你消失在他们眼前。”
“哦,求你。”她看着凯莉说,“不要摆出这么吃惊的表情,蜜豆,你还单纯。但是,人总要找条活路啊,哪怕你饿着肚子,可你还是在活着。像雷和我这样的女人,我们不想去工作,我们只想活着。”
“即便这样也并非都是易事。”阿玛丽塔戒了烟,可仍拿了凯莉的一支香烟,招手让侍者点火。“我多少次打电话给你,哭、身无分文、前路渺茫、不知哪里才是我的下一站。男人的承诺如同放屁,又有几次可以做到。如果我曾是个应招女郎那么问题也就简单多了。这不单纯是上床的问题——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我尽可以去爱——可事实上这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你仅是个受雇者,至少你希望拿到一些钱后走人。
华人
欲望都市(7)
她挑了挑眉头,耸了一下肩。“我的路,不错,根本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而你还要走下去。我要做的是:衣服和身材。健身、按摩、美容、整形,这些都很昂贵。瞧见雷了吧,她整了乳房、嘴唇、屁股,她不年轻了,亲爱的,都过四十了。你看见的就是她的全部。”
她向烟灰缸里弹着烟灰。“我为什么吸烟?这对皮肤没有一点好处。我劝你也别吸了,蜜豆。你还记得吗?我在怀我女儿的时候,病了。不名一文,和一个学生共用一个房间,老天!那可是糟糕极点的寝室。可那已经是我能够负担的极限了,每月150镑。我只有靠申请救济才能保住我的孩子。我搭车去乡下医院。当时,我太需要帮助了,蜜豆,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除了仅有的几个好女友,我孤独之极。”
此时,雷再次出现在我们身旁,轻咬着下唇。“你们介意吗?”她说,“那姑娘待会儿才能回来,这会儿,我想来一杯鸡尾酒。服务生,一杯伏特加马提尼酒,要纯的。”她落了座,没有看凯莉。
“嗨,我想和你聊聊斯内克。”雷对阿玛丽塔说,“他告诉我以前你俩在一起过。”
“他这样说吗?”阿玛丽塔说问,“不错,你知道的,我和他也就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现在还是?我只是觉得他人还不赖,会对我孩子好些。”雷说,“我并不是操这些烦心事,我只是不能完全信任那家伙。”
“我还以为他和某人订婚了呢。”阿玛丽塔说,“是个黑头发女人,据说还怀上他的孩子了。”
“哦!见鬼。卡梅丽塔还是叫什么来着。她应该是汽车修理工吧,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咦!斯内克本想去滑雪,可车坏在了半路上,他就把车拖到修理场,她就在哪里手里还拿着扳手。切,她那贫瘠的小缝儿!哦,不,斯内克正想办法甩掉她呢。”
“这很简单。”阿玛丽塔说,“你雇些侦探啊,我有按摩师,还有佣人。安插你的按摩师和司机给他,回头让他们把他的一切再告诉你不就结了!”
“天杀的!”雷刺耳地尖叫着。她张开她那血盆大口,斜倚在椅子上,笑得歇斯底里。她的金发几乎于白色,垂而直。她反复无常,但的确性感撩人。
“我真的很喜欢你。”她说着。椅子滑倒在地上,雷差点碰到桌子上。餐厅里的人都在看,阿玛丽塔笑得花枝乱颤,都喘不过气来了。“咱们干吗不做更好的朋友呢?”雷问,“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问题。”
“呃,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玛丽塔只是微笑,“或许这和布鲁斯特有关。”
“那个混蛋演员。”雷说,“你意思是我告诉他关于你的那些谎话,因为我想得到他。对啊,狗屁!甜心,你还责怪我吗?他拥有洛杉矶最雄伟的鸟儿。当我看见那玩意儿——我们外出在一家餐馆吃饭,他在桌子底下拉着我的手,我很兴奋,我在他的裤子外面感觉到了它,开始抚摩它,这时被一个服务小姐看到了,还惊叫起来,我的天,因为它的确是太巨大了。之后我俩不得不离开——我说,那玩意儿属于我的,我不想别人来分享它。”
“确实相当开眼。”阿玛丽塔说。
“开眼?甜心,他简直就是马。”雷说,“你知道的,我可是床上高手。和我睡过的男人一致公认我是最优秀的。但是当你达到我这样的水平的时候,一些事情就会出现了。那些一般尺寸的家伙根本没法让你有反应。噢,是的,我依然和他们睡觉,但我会告诉那些家伙,如果让我性味索然我就会随时熄火。我需要满足。”
雷只喝了四分之三的马提尼,似乎就有反应了。就像大灯开着却无人驾驶的车。“噢,是啊。”她说,“我就是喜欢那种充满的感觉。直入深处,做我。”她开始在椅子摇摆她的臀部,半举着右臂,闭着双眼。“噢,啊……宝贝,哦,宝贝,噢。”突然她尖叫一声,睁开眼睛。注视着凯莉,好象她才发现凯莉的存在。“你叫什么名字,甜心?”她问道。凯莉突然想到派对中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卡朋特·邓肯和雷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欲望都市(8)
“凯莉”她回答。
“凯莉……?”雷问道,“我见过你吗?”“没有。”阿玛丽塔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我们当中的一个。但她是个知识女性,一位作家。”
“你得写写我的故事。”雷说,“我告诉你,我的生活就是一本畅销书。太多的事情都被我赶上了,我是个幸存者。”她看看阿玛丽塔寄予着对她所言的肯定。“瞧我们,我们都是幸存者。还有和我们一样的姑娘……桑德娜……”
“她在戒酒会。‘全日制工作’,根本出不来。”阿玛丽塔说。
“加布里埃尔……”
“应招女郎。”
“玛丽特……”
“疯了,戒毒,之后去了西弗尔山。”
“给我说说这个。”雷说,“我听说她昏厥在你家沙发里,你又送她进了精神病医院。”
“她现在出院了,做公关。”
“悲惨的故事,我是这样认为。”雷说,“他们想利用她的社会关系,但是她的眼睛看上去就是个玻璃,你很难跟她沟通。她只是做在那里,像个臭虫,任由他们肮脏的爪子随意窃取她的关系卡。”
凯莉忍不住,笑了起来。
雷瞪了她说:“听我说,这病不好笑,你知道吗?”
8
曼哈顿的游戏!
男人抛出的难题
我跟一个男人共进晚餐。我们已经喝到第二瓶1982年酿的“城堡”。也许这是我们第三次约会,也可能是第十次。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这个问题终归是要提的,不可避免。
“嗯……”他开始了。
“什么?”我问,倾过身体,他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或许他打算“抛出问题。”不太可能啊,但是之后又来了。是什么?
他再一次开始。“你可曾……”
“可曾什么?”
“你可曾……想……”
“说啊?”
“你可曾想过……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他问道,得意扬扬的样子。
我依旧微笑着,但是此时,桌上就好似已经被呕吐得一片狼籍。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和我,那是理所当然的。”他说,“你知道,就是那种3p游戏。”接下来更是出人意料:“我们可以找你的一个朋友。”
“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呢?”我问。我甚至都不想问他为什么他会觉得我的朋友对此会有兴趣。
“这样,我喜欢这样玩。”他说,“还有,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我可不这样想。
“性的变种”
纽约是满足人们幻想的地方。金钱、权力。就像大卫·莱特曼脱口秀中的一幕。你夜夜不息,可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两个女人呢?(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或许每个人至少都想试它一次。
“所有幻想之中,那是唯一会超出期望的幻想。”我认识的一位摄影师说,“绝大多数情况下,生活就是一串串小小的失望,但是面对两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输。”
这并不绝对正确,后来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三人行”却是纽约人的强项之一。就像我的一个男性朋友所说的:“它是反对性变态的产物——性变种。”纽约人的另一个或者说揭示“三人行” 阴暗面?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