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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赎罪爱人|作者:子夜追梦人|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3:01:49|下载:赎罪爱人TXT下载
  “碍…碍…”他的撞击带来的快感,一点一滴地侵入她的细胞里,痛楚早已不在,有的只是他在体内的真实感与震撼心弦的快乐。

  “琛儿……”不由自主的低唤。蓝眸迷醉的流连在她汗湿娇红的绝颜、雪白晃动的乳波、与他结合的三角地带,他不会让她有离开的念头,不会的……

  “琛儿……”嗓音因情欲而抖动,吻上她摆动的乳尖,贪恋着她的香甜。

  “……你……好温柔……”未曾有人像他一样,那么温柔的叫她,从来没有!弓起身子,她将手压在他性感的窄臀,长腿缠于他身后。

  在她温柔的包围下,吻遍她美丽的同体,深情的唤着“琛儿”,一遍又一遍……

  亘久不朽的舞动,带领他们跃上云端,缱绻至天明……

  “少爷!您醒了吗?少爷!”韩峻站在凌冱的房门外轻敲门板。有些不明白少爷今天为何睡得这么晚,连准备早餐的佣人们都觉得纳闷,一向作息规律的少爷,居然错过了平日的用餐时间。

  沉厚的敲门声惊醒了欧运琛,她睁开美眸,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困惑。

  阵阵灼热的气息规律的吹拂着她光洁的额,天鹅绒般温暖光滑的触感挤压在她的ru房下,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热气来源——

  凌冱俊挺的睡颜蓦地映入眼帘。颊畔一红,她有些慌乱的扭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密实的被他拥着。他一手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掌握着她的臀,将她牢牢地限制在怀中。天啊!她居然全身赤裸地趴睡在他胸膛上,她不安的挣扎了会儿,下身传来微微酸疼,脑袋瞬间清明了起来……

  她的小手轻触他左眉上的纱布,凌晨的情景一幕幕重回脑海,她来看他的伤,对他敞开心门述说成长的痛苦、沮丧绝望的哭倒在他怀里、不安无助的心让她渴望被爱。

  而他,他给了她这种感觉。他让她享尽了被珍爱、被重视的感觉,这是父母从未给过她的。

  生命的际遇是如此的奇妙、多变。曾经她是那么的想死,她依稀记得,十三年前,她被救回后,一睁眼便对上他那双蓝眸,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大海的深处,而后周围的嘈杂,将她拉回现实,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死成,十几年来她都为她还活着而恨他,但经过他的受伤事件与凌晨的相处后,她已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恨他。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了变化……

  “少爷!您没事吧!”苦等不到回应的韩峻,再次敲了敲门。“少爷!快过了上班时间了!”

  韩峻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绪,但仍没唤醒沉睡中的凌冱。

  “凌……”他睡得好沉,她犹豫着是否该叫醒他。“凌‘清’!醒醒!”担心门外得不到回应的韩峻会闯入,还是决定叫醒他。

  “凌‘清’!醒醒!韩峻来了!你快醒醒!凌‘清’!”拍拍他的脸颊,她有些疏离的叫着他。

  “冱!叫我冱!凌冱!”拉下她的手,他轻轻地在她手心写着自己的名字。

  她愣愣地盯着他慵懒的神情。“你醒了!韩峻在门外……”

  在她细白柔嫩的掌心完成最后一笔划,大掌包起她的小手。“记住!叫我冱,凌冱!这才是我的名字。”将她自怀里挪抱开,掀被走下床,随意套上丢在地毯上的长裤,走向门口开门。

  “少爷……呃!您还在睡?”韩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赤裸的上身、湛蓝的双眸、凌乱的发,显然少爷才刚起床,所有的装备、掩饰都还来不及上身。

  “你先到公司去。我和琛儿会晚点到。”他神情自若的吩咐后,便锁门走回房里。

  琛儿?看着关上的核木门,韩峻皱着眉,搔了搔耳。琛儿指的该不会是欧小姐吧!少爷何时跟她亲热到唤她“琛儿”的地步?昨天他们不是起了争执,弄得血溅楼梯间吗?怎么今天……

  叹了口气,韩峻抹去一脸的困惑,戴上一贯无波的冷峻面容,先行离去。

  “怎么了?”走回床边,柔声问着揪着丝被裹住上身、呆坐于床上望着他的欧运瑁

  “凌‘清’你……”

  才一开口,双唇便被他的吻给吞没,大掌抓过她的右手掌。“冱!凌冱!我刚刚在你这儿写过的。记得吗?”离开她娇喘不已的柔唇,轻轻地吻住那润白的掌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冱”,公司客户及股东都称他凌特助或凌清呀!他的名字不叫“凌清”吗?

  凌冱紧盯着她松手后一览无遗的雪白酥胸,将她抱抵在胸前,额贴上她的,沉声开口。“黑眸的那个叫‘凌清’,蓝眸的‘我’叫‘凌冱’。”

  黑眸的那个!蓝眸的我!她眸光流转,马上听出了话里的玄机。“凌冱才是你!”

  “没错!”他赞赏似的吻了她一下。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区分?”伸手揽着他的颈,她喜欢和他亲近的感觉。情愫的滋长是如此的神奇,不久前她还是恨他的呀!但此刻,她居然就坐在他腿上与他亲热相拥……

  “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先回去梳洗换装。你得跟我上公司!”掀开床被,不经意地瞥见洁白床单上的红渍,他又怜惜的吻了她一下。“或者……你今天想在家休息。”对于一个处女而言,他的索求的确过于猛烈。

  “我会和你去公司!”看着那抹刺眼的猩红,她明白他要她休息的用意,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柔弱。

  “我知道你现在身子应该酸疼得很,你不需强撑坚强!”故做坚强掩饰脆弱显然是她的脾气特色,十三年前,他似乎就看透了她这点。

  “你别避开话题!我要知道,黑蓝区分是为什么?”有些任性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她俨然已非昨晚那名失控哭啼的女子。

  凌冱将她放回床上,起身拾起她的睡衣、底裤、睡袍。“快穿上衣服!”

  “你说我是你的总裁!我命令你现在告诉我!”她的眸底写满了坚定的光芒。

  凌晨时,她已将自己一切告诉了他,现她也想知道他的所有。

  凌冱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坐回她身旁,长指撩拨着她柔细的秀发。“我在扮演一个人,以便日后取代他,达成一项复仇大计!”耀眼的蓝眸闪烁着丝丝冷光。

  复仇!她有些惊诧的看着他,恍惚间,他似乎成了拥有黑色羽翼的撒旦路西华般邪美。

  第四章

  欧运琛怔愣地坐在起居室里双手无意识地弹奏着乐曲,心里回想着早上他告诉她的一切——

  他是个身负家仇血恨的人。

  他的祖父——凌政,亚洲最大企业集团“凌氏”总裁,因为自身的恩怨情仇而降罪于他和他母亲,硬是拆散了他们一家四口,弄得父亡、母死、手足散。

  他与他的孪生弟弟“凌清”,因为眼眸颜色的差异,而有了全然迥异的成长境遇。

  他是个进不了凌家大门、凌政欲诛伐的孽子杂种,而凌清却是“凌氏”继承人、凌政放在掌中“操弄”的宝。

  而他自从母亲自杀气绝的那一刻起,他便决心复仇。

  他的“复仇大计”周延缜密且扩及深远。他打算以“欧氏”做为并吞“凌氏”的后盾,以“凌清”做为接近凌政的工具,一步步实行他的计划。

  为了避免“复仇大计”横生枝节或露了破绽,他十二岁起,便用凌清的表象面对世人。

  而他真正的自我——蓝眸的凌冱,除了死去的欧由华、韩管家父子,就只有她知道而已。

  他的复仇计划太沉重。 比起她对父母的怨、对他的恨,他的家仇血恨简直是一把颠覆命运、左右人生的巨钥。这之中,谁的命运、人生被改变了呢?凌清,还有那无辜的夏彦……当然还包括了凌冱自己。为了报复凌政一个人,而牺牲、扭曲那么多人的命运,使他们脱了轨……天呐!他的心思是何等的深沉呀?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深沉的男人呢?

  “当!”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一声巨响后中断。

  “爱上……”欧运琛两眼茫然无焦的瞪大,美丽修长的指颓然伏按于琴键上。她爱上他了吗?爱上了那个蓝眸凌冱了吗?什么时候爱上的?

  是他抱着她、温柔唤她“琛儿”时吧!

  是他夜里痛苦嘶喊、扯痛她心扉时吧!

  是他眉上伤口血流如注、让她泪流满面时吧!

  是他生气撕毁机票、不让她离去时吧!

  或者是……更早、更早之前……是……

  “是是是!都是!都是!”双手抱住发疼的脑袋,曲肘支抵于琴上。当当!两声不齐的巨响,正代表着她内心的纷乱。

  她爱上他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爱上了他。

  爱情的来临,是无孔不入的,更是无法以事件或时间去回溯。

  她早已在自己尚未警觉时,便爱上了光暗扑朔、平易近人却又深奥难测的凌冱了。

  长久以来,她被父亲漠视而冷淡的心,终于因为有了归属,逐渐炽热。

  只是世事难测,凌冱为复仇而不择手段的做法,是否也将左右她的命运、扭转她的人生?

  凌冱放下手中的“乐之颂”杂志,起身行至办公桌后的大片玻璃窗口。

  “清冷孤做、冷漠至极、神秘可比黑玫瑰、清妍殊美却似白玫瑰,她是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

  他双手环胸,以王者之姿睥睨着脚下的纽约市,思绪随着窗外的车阵,流转在杂志对欧运琛的评论上。

  她的冷傲、不近人情的神秘感,其实是长期受义父冷落、漠视,而产生的反社会人格,这是一种绝望的表现。

  但事实上的她,却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渴望被爱、被亲近的小女人。掩藏在她坚强倔强外表下的那颗心,是脆弱禁不起打击的,否则她不会因为痛苦的成长经验而决然赴死。

  他了解她心里渴望被爱、被珍视的感受,却利用了这一点而要了她。

  凌晨时,当他听到她绝望痛哭的诉说,没有人爱她,她的存在是个累赘时,他本当将两年前义父提及她时的那番话转述给她知道的。

  记得那时,欧由华参加完一场商务晚宴,喝得酩酊大醉由凌冱送回欧宅的主卧房,好不容易将他弄上床铺,准备离去之际,却又被他唤祝

  “凌冱,你知道吗?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哪……”当时他躺在床上这么说。“今天呐!我呀!特别的感到高兴。我的女儿……宝贝女儿小琛满二十一岁了。她是个大人了!是个成熟的美女呢!就像她母亲一样……”

  “二十年来,我没有帮她庆生过,今天我这个做父亲的是该为她好好喝上几杯……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和她母亲吗?可是,每当面对柔弱纤细的她们,我竟不知该如何去亲近她们……可笑吧!我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是个商场上的巨人,却是个失败的丈夫、父亲。我没有让她们幸福、快乐,这样是不够的……”凌冱回想当时的情况,他该告诉她的,而不是含糊说着“很多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单纯,义父他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爱你……”这样语意不清的话。当时,他下意识地保留了两年前欧由华的酒后真言,任她掉入更深的绝望黑谷。然后,藉此温柔的爱她、填满她内心的空虚。这么做为的只是留她在身边吗?不,不只如此。

  他还要她当他是生命中的“唯一”!

  这一生中唯一爱她的人,也是唯一她爱的人。他不想去深思这念头背后的意义,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对她有着强烈的独占欲望。

  “少爷!”韩峻示意性的敲了声门,便推门而入。

  “有事?”结束心神的远游,凌冱转身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韩峻。

  “关于公司在欧洲的综合开发计划,进度有点受阻。”韩峻一本正经的报告着。

  “受阻?”凌冱挑眉。“是资金问题?”

  “不是的!是市常少爷!我斗胆建议,若是能与当地企业结盟,对于市场的开拓会较为有利。”

  凌冱同意的点点头。“我会考虑。”企业结盟的确是个开拓市场的好方法,更可使“欧氏”企业壮大。

  “少爷,我先派人针对欧洲各大集团做个完整评估,以供您参考。”韩峻面无表情的说着分内的事。

  “就这么办吧!”凌冱坐落于旋转皮椅,心有旁骛的抚着“乐之颂”上欧运琛高贵典雅的照片。

  韩峻敏感的注意到他的动作。“少爷,您今天起晚了,是否身体不适?”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眉上的纱布。

  “哼……”凌冱沉沉低笑,长指轻触左眉。“你指这个吗?你知道我的所学,这不可能造成我的不适的!”

  “我不过是‘真正’睡着罢了!我从来没有过那么好的睡眠品质。”的确,以往他从没有真正睡着过,每晚他一闭眼,总是噩梦到天明。

  说来奇怪,凌晨与她做完爱后,他便陷入极深且舒适的睡眠状态,没有噩梦侵扰,只有她柔软的躯体在怀、清雅的体香萦鼻,他真的睡得很好,不是纵欲过度的筋疲力尽,而是身心舒畅的放松享受。

  “抱歉!少爷!是我多事了。”韩峻不自在地撇了撇嘴。“不过……欧小姐她今天还是没来。”一来公司,总裁秘书便紧张的向他报告,显然是怕少爷又发脾气。

  “是我要她在家休息的。”凌冱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说着。双眸不禁又瞟向桌面的杂志。

  少爷跟欧小姐……不一样了0少爷,那……欧小姐明天会来上班吧?”他不由自主又多话了。

  “你很关心她?”凌冱的语调不似平日的平易近人,但又让人难以辨别他是否在生气。

  韩峻一愣,有些急道:“若少爷无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他匆忙又不失恭敬地退出凌冱的办公室。

  待门一关上,凌冱再次拿起“乐之颂”,一页一页翻看着。

  所有“欧氏联盟”总公司里的员工都注意到了——美丽高雅的总裁与平易近人的帅哥凌特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烟消云散了。

  每天每天,他们一同到公司、相偕回家,几乎已成了形影不离的“梦幻双人组”了。

  凌特助甚至体贴的在总裁休息室里,购置一架平台钢琴,好让学音乐出身的总裁,能在繁忙的公事之余,放松心情,悠游于自己的专业领域里。

  如此这般的景况,使得“佳话”、“闲话”交织流传在“欧氏”各层级。

  对于这些,不管是好或坏的人言,凌冱都只当它是乱风过耳,完全不予以理会。而身陷爱情魔障的欧运琛,更是听不到、看不见这些“办公室文化轶事”。

  流畅悠扬的琴音自总裁办公室虚掩的门缝,幽幽忽忽地回旋而出,美妙的音符在无形中泻满一室。

  无视于门外沉醉于阳春白雪中的女秘书,凌冱推门走进偌大的办公室内。

  凌乱的资料夹堆满桌面,高背皮椅空荡旋转,显然主人走得有些气闷。

  他不在意的摇头浅笑,绕过紊乱的矮柜,打开通往休息室那扇精雕细琢的核木门——

  制式单调的传统套装,果然影响不了她清灵高雅的气质,嘹亮的琴声、飞扬的旋律将她包围,她宛如与那漂亮的钢琴融成了一体。

  穿越舞动、欢悦的空气,他悄悄来到她背后。“很棒的曲子,新谱的?”俯在她耳际,轻声问。

  “啊!”她吓得倏然转身,看着已直挺站立于一尺外的凌冱。

  一身索普拉尼精致手工西装、素雅的爱玛仕领带,让他尊贵、俊挺的外表更加卓尔不凡。

  “怎么了?”凌冱伸手抚着她嫣红的芙颊。“你的办公桌有点乱。”气色虽好,但她看起来却显得有点沮丧。

  “那些东西我一点也看不懂!”不再是任性倔强的语气,而是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男人时的娇填。

  凌冱笑了笑。他喜欢她那天籁般的嗓音,尤其是用在撒娇、欢爱轻吟时。在他面前,她不再是那个愤世嫉俗的倔强女人,而是全心爱着他的小女人,他非常满意这样的她。

  拉她入怀,抽去她发髻里精美象牙玫瑰簪,让她的发如飞瀑般披落。“我会帮你看的!”长指感受着那黑丝的柔滑。他原本就没期望她懂商务,所以才弄来钢琴,让她排遣时间。

  “以前……他每天都看这些……”提及那漠视她的父亲,她仍是不自在且带着疏离。

  “义父的生活世界就是如此。他给我的‘孺慕之情’就是教会我那些。”凌冱轻言淡语。

  欧运琛蹙眉凝视着他。她知道,他仍记得他们那天争吵的祸源。

  “对不起……”纤指轻触他眉弓的淡疤,虽然有浓密的眉毛遮盖,但它还是无法消失。

  “你已经为这道歉无数次了。”亲热地浅啄那柔软樱唇。他已利用她的罪恶感留住她了,不希望她再沉溺愧疚。那反倒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痛……

  她揽着他的颈项,微微触着他的唇。“我爱你……”深情的望进他眸底,她总是能看见那令她迷惘的冰蓝,那层森黑的隐形眼镜从未阻碍她。

  凌冱一凛,闭上与她交缠的视线,准确无误的吻住她,有些狂放的吸吮、啃噬她的唇舌。他掌握了她的情感、心绪、生活,但为何他的心有点空、有点烦?

  久久,他结束长吻。“想吃什么?”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哽?”她愣愣的跟着他走。直到经过秘书室时,看见啃着三明治的秘书小姐,才知时间已是午休。

  “到第十街的地中海餐厅好吗?”搂着她的纤腰,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好。”

  坐在洒满阳光的长椅上,路敦逵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手上的柠檬松糕。

  皱起眉头。“纽约客都吃这种东西?”一点柠檬香都没有,嘴里的甜味活像塞满砂糖般腻人。

  来到纽约已经三天了,却始终联系不到那位失踪快两个月的“咏叹天后”。

  喝了口味道有点怪的拿铁咖啡,冲淡口中甜味。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又惹她不快了,让她非得以演奏会“开天窗”的方式来对待他,甚至还搞个“失踪记”,让他远渡重洋来寻人。

  “路先生!”一名棕发白人男性,由对街走来。他是路敦逵委托找人的侦探比登费。

  路敦逵不疾不徐的朝他招招手。“有消息了?”

  “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比登费坐在他身旁的空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不急。”他有些言不由衷。

  比登费看着身边器宇轩昂的东方男人,不明白的问:“路先生,既然你要找的小姐是古典乐界名人,你何不运用媒体的力量……”

  “我就是不想张扬,才委托你的。”路敦逵笑了笑。要是媒体掌握得住小琛,那她就不会被喻为“神秘可比黑玫瑰”了。

  “那么……”比登费欲言又止。他实在想赚这笔钱,可是查了两天一点眉目也没有,不知道这东方男人会不会取消委托。

  “你继续查,有消息就到饭店找我。”

  “ok!ok我会尽力的!路先生。”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钞票般,他大声的保证,而后雀跃的离去。

  比登费走了之后,路敦逵依旧坐于原处,看着街上的人群。

  “小琛!”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惊见一男一女走进对街的精品店,而那名女性的背影像极了欧运瑁

  不可能!小琛不会穿那么制式的套装的。认错了!

  潇洒的跷起二郎腿,完全无视于纽约仕女们,对他成熟稳重、英挺外表的注目礼,迳自喝着手中早已变了味的拿铁。

  三十分钟后,那对男女由精品店走出,那女的已换掉一身呆板的套装,穿上了剪裁高雅利落的丝质洋装。路敦逵的眼光不禁移向她的脸部——

  “天!是小瑁”这次他肯定不会错认了。她绝美的容颜上,居然……还挂了抹他从未见过的甜美笑。

  “小琛!”在英文杂流的空气中,他赫然以中文大叫,引来了不少目光,只可惜不包括对街的欧运琛与凌冱。

  眼看他们就要坐上车了,他不顾形象的穿越人群,直往对街冲。

  “小琛!”他只来得及目送他们驶离路边的车子。不过,还是机警的记下了车号。

  半晌,他一动也不动的呆站于人群中。

  “那个男的是谁?”半眯双眸,他自言自语着。

  带点寒凉的夜风透过未掩的窗口,吹入室内。

  “咳……咳……”帷幔轻飘,夹带阵阵女性娇咳。

  “怎么了?”微张双眸,凌冱轻抚着欧运琛光裸的背脊。

  自从与她发生关系后,他便犹如毒瘾深植的吸毒者般,无法抗拒她柔美的身躯。

  而搂着她睡觉,更成了他对付噩梦的利器。她的身影取代了那赤红的梦境,她的清雅馨香取代了那股扑鼻的血腥。她是他的梦魇“终结者”。搂着她,他总是能夜好眠。因此,他们夜夜同眠于她房中。

  “咳……咳……”无力的轻咳又传来。

  “琛儿?”蓝眸全开,低头看着蜷缩于怀中的人儿,大掌抚上她光洁的额。

  “我有点……冷……”双手抱紧他温暖的胸膛,疲累得不想睁眼。

  “你发烧了!”她身上异常的热度,与掌上传来的高温,让他不禁蹙紧了眉头。他动了动身体,准备下床去拿医疗用具……

  “别走……我好冷……”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凌冱点点头,单手箍紧她发烫的身躯,另一手拿过小几上的无线电话筒,拨了内线。“韩峻!把我的医药箱拿上来。”挂了电话,他脸色黯然。稍早,两人在浴室里恣意欢爱,丝毫没注意浴缸的水巳冷,她肯定是那么着凉的。

  光线明朗的起居间里,欧运琛半躺于沙发上。“不要了,恩柔!我吃不下了。”推拒着那舀满匙的牛奶粥,她再也吞咽不下了。

  “小姐,别这样!少爷出门前交代过的,你得吃下这些食物。”除了手中的这一小碗粥,她还以眼神扫过大套几上的餐盘。

  “他……什么时候出门的?”昨晚打了退烧针,吃了药后,她便一直昏昏沉沉地到天亮,等到恩柔来唤醒她时,身旁已无他的身影。

  “少爷大概在七点钟左右跟韩峻一道出门的。”恩柔趁着她注意力分散时,又喂了口粥进她嘴中。

  “唔……”她痛苦的皱起眉,囫圃的吞下腹。“我不吃了,你收下去吧!”

  “小姐!您别害我被少爷骂。”恩柔不从的摇头。

  “他不会骂你的。”凌冱待人一向和善平易,不可能为这事斥责下人的。

  “难说哦!少爷那么在意您……”恩柔漫不经心的说。

  凌冱与欧运琛之间的亲密,所有下人们都尽收眼底,也乐观其成。唯有韩管家父子,对这事持保留态度、不予置评。

  “他在意我……”双眸光彩闪烁。她一直知道,他在意她、爱她,虽然他不曾言明,但她就是清楚,也放在心底。现在由第三者嘴里听到这话,她心里竟骚动不已。

  “是啊!小姐可别告诉我,您感觉不到少爷对您的重视与珍惜。”

  欧运琛淡淡的笑着。他给她的,是父母从未施与的,她哪会感受不到呢?

  “小姐!知道少爷在意您,就快吃了这些食物吧!”

  “你收走吧!他不会骂你的。有事我负责。”任性的闭上眼,不再看恩柔的愁容。

  “小姐……”恩柔软言苦求。

  “小姐!我是韩管家。”韩管家于三楼长廊敲着门。

  “进来。”

  “小姐!有一位姓路的先生要找您。”瞥了眼依然完好的餐盘,韩管家不禁皱眉。

  路?路敦逵!他居然找来了!欧运琛咬了咬唇,有些苦恼。

  恩柔见状,插言。“韩管家!小姐身体不舒服,你教那人改天再来!”

  “不!我要见他。”有些事还是得取得他的同意才行。是她疏忽了,才忘了要与他联络。

  “小姐……”

  “韩管家!请你让他在客厅等我。”起身走进卧室,不理会恩柔的碎碎念。

  执起桌面上精美的骨瓷杯,啜了口芳香的花茶。路敦逵打量着法式宫廷似的大客厅。

  那个比登费还不算太饭桶,至少他在拿到车牌号码后,正确快速的查到了小琛的住所。总算没白花钱去委托他调查!

  “路敦逵!”熟悉的女声直呼其名。

  “小琛!”看着她款步走来,不禁细细审看着她。

  叠襟式针织长洋装,她看来有种慵懒之美。

  “好久不见了!小瑁”近看之下,她变得更美丽眩目了,让他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优雅的坐在他对面。“我想将工作移回纽约。”不想与他闲扯寒暄,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

  呵!脾气还是没变。路敦逵摇头轻笑。“你变美了,小琛!有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是谁改变了你?”

  “不用你管!”欧运琛轻声斥喝着。

  哼?果然还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路敦逵暗忖。微笑开口:“你只愿为那名男士改变冷傲的脾气吗?小瑁”对于昨日见到的一幕,他有点……呃……不是滋味!毕竟认识她以来,她总是冰冷以对,吝于给人她的美丽笑容。

  “我想,你今天不是来谈演奏会之事,既然如此,请你改天再来!”她霍然起身,欲离去。

  “我难得来纽约,不招待我逛逛吗?我对这儿可是一点也不熟,如果要我同意将你的演奏会、发表会移回纽约,你起码该让我知道,要如何着手?该与那些单位接洽?”美其名是为工作,其实他是想约她出去。

  闻言,她止住脚步转身。“你同意?”若他同意,那的确得解决场地的租借问题。

  路敦逵摊手点头。“我若不同意,你会乖乖回维也纳吗?”他明知故问地盯着她笑。

  “我加件外衣,你在这儿等会儿!”

  路敦逵满意的颔首,看着她飘逸如仙的身形没入桃尖拱门里。

  凌冱去了一趟世界贸易中心,回程顺道在苏活区的一家欧式自助餐馆用餐,没想到却意外的看见她。

  “少爷……”韩峻也注意到了。凌冱平静地盯着坐于窗边、正与一名出众男士谈话的欧小姐。

  “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先回公司。”她应该在家休息的,而不是在这儿与人相谈甚欢。莫名不悦的情绪充塞于胸,他沉着气的朝他们走去。

  “林肯中心一带的音乐厅都不错。”欧运琛一板一眼的对着正大啖美食的路敦逵说。

  “我知道!”喝了口咖啡,有些不满意她在用餐时还谈公事。“今年的两场公演,我会在这儿帮你筹备好的。”将刀叉塞入她手中,示意她进食。

  “那么关于‘蓝色亚利亚’要录制cd的事……”

  “我会处理!你只管专心创作就行!”真不晓得他当初着了什么道,居然担下她的“经纪人兼顾问”的名义,让他得为她操劳、烦忧。

  “抱歉!得让你多了租借地的开销!”关于这点,她是真的有些为自己的任性而歉然。要是在欧洲,他旗下多的是场地可使用,根本毋须多花钱。

  “你会替我赚回来的。”不在意的展露着成熟男人迷人的朗笑……

  “琛儿。”凌冱的介入,阻断他们的交谈。

  欧运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烧退了?”他旁若无人的坐在她身边的空位,大掌贴抚她额上。

  “我没事了。”他的关心让她心头甜甜的、暖暖的。“你不是在公司?”淡笑问着。

  “出来办些事,顺道在这儿吃饭。”

  “小琛!不帮我介绍一下吗?”被忽略在旁久久,路敦逵发出沉稳的嗓音,提醒她。

  这个男人身上有股与小琛相似的矛盾气质。路敦逵暗自思量着。

  “你好!敝姓凌。”不待欧运琛开口,凌冱便和善的伸手向路敦逵。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路敦逵,小琛的音乐顾问。”握住他的手,路敦逵难以克制的在心里评量起他。平易近人的态度、深沉不为人知的眼神,他是个矛盾的谜样男人。这男人对小琛而言,太过危险!

  避开路敦逵锐利的目光,他抽回手。“琛儿,好好招待路先生吧!我先回公司了。”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凌冱起身离去。

  他就这么丢下她!欧运琛心头感到一阵落寞,仿佛又回到了被父亲冷落漠视的那段日子……路敦逵静静的观察着她,有些大感不妙的皱眉。

  第五章

  “回来了!”晦暗不明的卧室里,他魔魅的嗓音由帷幔低垂的四柱大床飘去。

  “嗯!”脱下外衣,她轻应了声。

  “今天又去哪儿了?炮台公园、渡轮码头,或者又听歌剧去了?”他的语气有着连自己也未察觉的酸味。

  但敏感的欧运琛却嗅出了他的不对劲。“是你自己要我好好招待他的。”她挑衅地看着他益发烁亮的蓝眸。那天他丢下她时,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可没要你每天乐不思蜀呀!别忘了你是‘我的’总裁!”这些天来,她天天与路敦逵同游纽约,每每到日落月升才入门,让他的情绪一日比一日怪异,甚至无法安坐于办公室内、处理进军欧洲的事务。

  “我只是照你要我做的事去做,就像你常常要我在文件签名一样!”卸下头上的发簪,让盘了一天的秀发松散于肩上。她要让他知道,那天他那么丢下她,她是不好受的。

  “不要任性!琛儿。你明知道纽约的治安状况,每天这么晚回来……”言未尽,她便冲口阻断。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早点回来,你仍会让我和路敦逵一起出游是不是?”她生气的将脱下身的洋装扔向床上的他,然后转身欲住浴室走。

  凌冱迅捷自床上跳下,攫住她,沉声开口命令:“我劝你打消那个念头!”

  “你在意吗?你会吃醋吗?”背部传来他胸怀的暖意,让她直想转身拥住他,但她仍咬牙问着他的感受。

  “会!我会!”虽然搞不清心里纷乱酸涩是否是吃醋,但他确实在意她成天与路敦逵出游。

  她闻言,猛然地转身捶打着他。“你可恶!可恶!你可……知道,那天你头也不回的把我丢在餐厅里,我有多伤心……我看到你的背影和父亲一样……不要再这样对我……不要……”粉拳用力的捶打他光裸的胸肌,她发泄似的喊着。

  “答应我,除了公事,不再和路敦逵出去!答应我!琛儿!”凌冱使尽力量的拥紧她。他不想再过白天在办公室猜测她的去处、晚上等她入门的日子了,这种掌握不住她的感觉令他心慌。

  “我……要在你身边……我要你……看我,不要随便丢下我,我会让你找不到的……”她呜咽地说着,倘若,她再一次伤心,那她肯定会封死自己的心,然后永远消失,就像当年跳海那样。她会的!会的!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低头吻住她。他永远不会让她脱离他的掌握的。

  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舌,吮着属于她的甜,双手托高她的臀向他灼热的悸动。

  狠狠地采撷她唇内的芬芳,下身乍缓乍急摩擦着她柔嫩雪白的大腿内侧。

  她藕臂环抱他的背,柔软的浑圆隔着纯丝内衣与他激烈厮磨。“碍…冱……

  ”被他吞吮的唇,不自禁的娇吟。

  “琛儿……”抬高她的臀,轻放于一旁的梳妆抬柜上,身体挤进她修长的双腿间,大掌盈握她的一只浑圆,长指狎玩那丝布下尖挺的花苞。

  “碍…”她颤抖地后仰,双手攀抓着他肩头。

  熟练利落地褪去她身上的内衣,俯头吮吻她的粉红蕾尖,感受它在唇内敏感的硬凸。

  在她的凝乳上逗留了一阵子,单手扶住她后仰的颈,细缓的吻咬着她滑腻的下颚、纤颈、锁骨。

  他的爱抚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小火苗,往她下身集中烧灼,让她又热又难受。

  “呃……冱……”双手情难自禁的抚摸他玉石般光滑的胸膛,一层薄汗覆盖在那有力儿结的肌理上,他宛如雕刻家刀凿出来的艺术品般完美无瑕。

  “不……别这样……碍…冱……别……”那轻触、轻点的刺激,几乎将她逼疯,双腿本能的夹紧他臀侧,弓身想要他。

  “别急……琛儿……”

  “碍…碍…”身子因他的举动而剧烈颤抖,丰腴白嫩的双ru仿佛在回应她的激情叫喊般飞舞波动着。

  “碍…”她尖喊。双手抱紧他俯在胸前的头,长指探入他汗湿的黑发中。

  “感觉我……琛儿……”抬高她的臀紧压向自己,他已完全进入她深处。

  “碍…我爱你……”意识迷离、眼神涣散的与他满欲望的蓝眸相对。

  “嗯……”他开始剧烈的律动,轻吻绵密的落在她粉肩上。

  “碍…碍…冱……”她随着他的律动吟哦着,皓齿不时咬着他硬如坚石的肩膊。

  抱着她离开梳妆抬,转移至四柱铜床,让她背脊抵着冰冷的床柱,逐渐加速律动。

  “不……碍…”她高举双手往后抓紧床柱,微微睁开迷离的美眸,模糊的看见梳妆镜里,他托抱着自己臀腿,性感推拔腰身的背影,也看见了自己双手高攀床柱、乳波旋跳的媚态。这——就是他们相爱的情形吗?她激动的流下了泪,好美!他们的结合好美……

  凌冱箍着她的腰,将她拉离床柱,双双倒卧于床,屈起她的一条长腿,猛烈撞击数十下,在两人攀上性爱天堂时,将热流泻满她体内。

  “怎么哭了?我弄痛你了?”他轻抚着她颊畔的发,意外发现她红滟的脸蛋有着热泪。

  “嗯……”抚着他肩头上自己的齿痕,她轻笑摇头。

  “你总是让我克制不住!”将她揽入怀中,他不由自主的低叹。“睡吧!明天得和我到公司。”

  在他怀里点点头,习惯性地将耳朵贴于他左胸前,倾听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入睡。

  翌日,欧运琛因为疲累赖床,仍没赶上与凌冱一同到公司的时间。

  明亮的办公室里,凌冱专注且迅速的批阅着文件。这些理当是总裁的工作,但却全是他在处理。

  “少爷!”韩峻手持一份文件走进他的办公室。

  “有消息了?”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文件。

  “‘罗瑟集团’给了回应,表示有意愿与我们详谈!”韩峻将早上收到的消息报告给凌冱。

  “‘罗瑟’?欧洲最大华裔集团?”若与之结盟,那除了能为“欧氏”带来莫大利益外,更能壮大他向凌政复仇的羽翼。

  “是的!对方表明已派了高层来谈合作条件……”

  “凌特助、韩副理,一楼接待人员通报,有一位‘罗瑟集团’少东来谈公事!”接待主任和善的嗓音由内线通话器传出,阻断了韩峻的报告。

  “他们倒很有效率。”凌冱挑了挑眉,瞥了眼韩峻,拿起话筒命令。“带他到贵宾室!”切断通讯,起身穿上挂于衣架的铁灰色西装。

  “少爷……”

  “我亲自和他谈!”止住韩峻的跟随,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出去。

  “我要娶小琛!”

  几乎在他才转动门把的那一刻,这句话便如雷电般损痛了他的耳膜,对方仿佛已知道来人是他。

  他半眯双眸看向沙发椅上的男人。“是你!路敦逵。”凌冱走向前,落坐在他对面。

  “没错!我正是‘罗瑟’少东。”气定神闲的喝了口咖啡,他表明身份。

  “你是来谈结盟的事?”他没带任何文件,不像是来谈公事的。

  路敦逵点点头。“我要娶小琛!”

  “什么意思?”凌冱因他的话而皱眉,胸口微微发热、揪痛。

  “这是‘罗瑟’与你们结盟的唯一条件。”路敦逵决定要带小琛回维也纳,远离这名危险的男子。尽管他们俩身上有着共同的矛盾气质,但这男子过于深沉,恐怕不是小琛所能应付。

  商业联姻吗?凌冱因他的话而陷入沉思。

  “你可以不要答应!毕竟总裁是小琛,若她不想嫁我,你答应了也没用,到时,结盟之事也就罢了!”就算“欧氏”提的合作条件再好,都比不上小琛吸引他。

  “换言之,你非娶她不可?”凌冱敛去好脸色,沉着声问。

  “那得看你是否真的有强烈的意愿要与我‘罗瑟’结盟!”听起来像是有选择的建议,但这其实是给凌冱丢了个两难的问题。

  凌冱神情严肃的凝视着路敦逵。“罗瑟”是他最好的结盟对象,可说是独一无二的,但一旦与之结盟,琛儿必将成为路敦逵之妻……

  “权势可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学习让自己的羽翼丰厚,面对仇人时,你会更得心应手。”

  不期然地,欧由华的话,撞进了他脑中。权势、羽翼丰厚,是他复仇时必备的要件,而“罗瑟”将在此提供难得的机会,不要求任何条件,他们只要小璀…

  眸光沉定,决心不再挣扎。“我会劝她嫁你。”可怜的欧运琛成了他复仇计划的第一名牺牲者。

  “这么说,你同意我方才所提的结盟条件?”路敦逵深深为欧运琛感到惋惜,她所爱的男人这么轻易就把她给“卖”了。

  “没错!”凌冱刻意忽略胸口的闷痛,眉头不皱一下的回答。

  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欧运琛缓步走出医院门口,双眸水亮的笑着。

  十点多在家醒来后,她莫名的呕吐反胃,连恩柔准备的早餐都令她恶心,于是她匆匆换衣,准备在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