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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品:俪影蝎心|作者:俪影蝎心|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1:36:21|下载:俪影蝎心TXT下载
  去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已开始喘息,整只足掌似乎都要被那

  股热气融化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内心深处竟似十分渴望、十分留恋他的抚摸和骚扰,恨不

  得那可恶的手指,能永远不停地在自己的足心上划动。

  就在这少女有些春心荡漾时,任中杰却偏偏停住了手,沉吟着道:“鬼脸书生?那是谁

  呀?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长得什么样子?”

  少女翘起足尖,大胆地拨弄着任中杰的手背,眨着眼睛说:“既然叫鬼脸书生,当然长

  着一张跟鬼一样难看的脸啦!这还用的着问吗?真是苯到家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你来窥视我?其目的何在?”任中杰装作没看见她的渴求,平静的

  问:“你又是他的什么人?芳名怎么称呼?”

  “我?你就叫我侍芸好了!”少女巧笑嫣然,甜甜的说:“他的目的我也不清楚。因为

  他只不过要我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每天向他汇报一次。其他的都没对我说。”

  任中杰思忖了片刻,沈声道:“他在哪里?”

  侍芸脸上的春情不见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不,绝不能!”

  任中杰的手又开始动了,他慢慢地卷高侍芸的裤管,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露了出来。当

  他轻柔熟练的施展出挑弄的指法时,这青春少女的全身都沉沦在忘情的舒适里了。

  “我……我不说……不说……”侍芸的娇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瘫在了他的怀抱里,嘴

  里喃喃道:“如果说了出来,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忽然将靴子套回了侍芸的足上,然后松手放开了她。

  侍芸的脚总算踏上了实地,可她的心却像是飘飞到了云雾中,空空荡荡的找不到落点。

  她呆了呆,戒备的问:“你又准备怎样?”

  任中杰淡淡道:“你已经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我除了放你走还能怎样?”

  “你真的肯放我走?”侍芸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你不想知道鬼脸书生的下落吗?

  ”

  任中杰哈哈一笑,道:“一个长着鬼脸的家伙,我才没兴趣找他呢!还是等他来找我吧

  ……”话犹未了,他的人已跃到对面的屋顶上,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谁知侍芸竟娇躯晃动,闪身挡住了他的路,娇呼道:“等一下!”

  任中杰顿住了身形,微笑道:“怎么,还没有被摸够么?”

  侍芸的小脸羞红了,跺着脚道:“从现在开始,你无论去哪里,都必须把我给带上。”

  任中杰奇道:“为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到处带着你岂非大大的不方便?”

  侍芸的眼波有些朦胧了,低声道:“只要你肯带着我,就算做你的……你的……我也心

  甘情愿……”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尖挺的胸脯裹在紧绷绷的衣衫里,线条

  和轮廓都显得那样柔和、那样娇美。任中杰的目光不由得瞄了上去,停留了好一阵后才依依

  不舍的移了开去,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像猎鹰一样腾空飞起,几道寒光“唰”的

  从他脚底下穿过。几乎就在同时,又有六点寒星从斜刺里射了出来,直打侍芸的头脸胸腹!

  但她却似吓得呆了,竟傻傻的怔在原地不动。

  任中杰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也有三点寒星从他掌中弹出,迎上了对方的暗器。这是刚

  才他从侍芸手中接住的,原本一直拢在袖口,此时正好用于救人。只听“啪啪啪……”一连

  串撞击声响起,所有的寒星都被击落了,就像珠落玉盘般洒了一地。

  ──放暗器的人是谁?他躲在哪个角落里?

  任中杰凝目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临街的屋宇上。四周有无数的广厦高楼,脚下有

  川流不息的行人,根本无法判断暗器是从何处袭来的。

  侍芸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了。她的身子在阳光下颤抖,双唇微启微

  合,似想说些什么,却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任中杰看着她,淡淡道:“你担心得不错,他果然要灭你的口!”

  侍芸失声道:“什么?我……我担心什么?”

  任中杰冷淡的道:“你想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希望我保护你吗?其实你早已在害怕惊

  惧,担心会被鬼脸书生灭口!可是你必须明白,我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侍芸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好,我带你去找他。”

  *********

  ***明媚的阳光照在花丛里,照在大街上,几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却没能给这间昏暗的

  小房间带来一点光辉,因为窗边悬挂着一块又厚又大的帘子!

  房里坐着两个人,就坐在这漆黑窒息的环境里,彷佛自恒古以来就已习惯坐在黑暗中。

  他们的身形轮廓十分模糊,但是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发光!

  “你觉得如何?”一个低沉的男音打破了寂静。

  “这个人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沉吟道:“武功不错

  人也很聪明!我担心他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男音淡淡道:“可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好色!只要你能用脸蛋和身体把他迷惑

  住,一切仍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女音犹豫着道:“但我隐隐觉得,他将成为一个极大的潜在威胁……我们是否应该防患

  于未然,现在就阻止神风帮勾结上他?”

  男音断然道:“恰恰相反!如果那几个当家真的想找他,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嘿

  嘿,这出好戏里再多一个“逐花浪子”,那可就越发热闹了!”

  女音呐呐道:“不过……不过……”

  男音突然冷笑道:“不过什么?你难道看他长得俊,就动了春心?就没信心完成任务了

  ”

  “任务我是一定会完成的。”女音忽地变得无比狠毒,一字字道:“那个贱女人绝对无

  法再活七天!”

  *********

  ***“你带我瞎闯了半天,就是要到这里来么?”任中杰疑惑的瞪着侍芸问。他面前是一

  个脂粉气十足的紫红色小门,门口的招牌上嵌着“风月小筑”四个字。

  侍芸抿嘴一笑,斜睨着他道:“你不是正想来这儿大展身手吗?我可以向你保证,进去

  后你绝不会失望的。”

  任中杰苦笑道:“我知道“风月小筑”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寻欢场,里面集中了众多色

  艺具佳的当红花旦……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个逛院子的好时机吧!”

  侍芸娇瞋道:“谁说我们是来逛院子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你要找的鬼脸书

  生就在里面。要是不怕死,你就冲进去好了!”

  任中杰扬了扬眉,感慨的道:“这位鬼兄原来也是同好中人,难得难得!”边说边拉起

  了侍芸的纤手,两人一起展开轻功跃上墙头,悄没声息的饶过了门前巡视的护院打手,掠到

  了一条花间小迳上。

  “平常他就在那间精舍里等我。”侍芸指着坐落在花丛中的一间小房子道:“但我认为

  现在里面不会有任何人的。既然刚才的暗算失败了,他肯定早已逃离此间,难道还会等在里

  面让你捉拿吗?”

  任中杰沈声道:“他的人当然已经离开,可是必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再说,你根本

  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为什么还要杀你灭口?可见其目的是想阻止我来这里查看……”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精舍近旁,正想潜在窗下查看动静,忽听得房里传出一个尖

  锐难听的声音,阴恻恻的道:“任公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侍芸顿时花容失色,拉着任中杰的手紧了一紧,颤声说道:“是他!他还没走……”

  任中杰也有些意外,但毕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仍显得从容自若,口中笑应道:“主

  人不请,怎敢擅入?”

  那声音冷冷道:“想不到任公子竟是个如此有礼有节之人,失敬失敬!现下我不妨告诉

  你,这间精舍的正门有三道埋伏,窗旁有五种机关,室内更有数十位好手恭候。进与不进,

  公子尽可自决!”

  侍芸的双眼望着任中杰,恳求的摇了摇头。但他却似没有看到,气度沉稳的迈步向门口

  走去。他的神色是如此轻松自在,就好像一个走向情人香闺的花花公子。侍芸瞋怪的顿了顿

  足,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吱──”的一声,两道木门已被左右推开。这刹那间,任中杰的四肢百骸都灌注了真

  力,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危险。

  谁知门里面竟没任何埋伏,窗旁边也没有任何机关!事实上,任中杰简直没有遇到半点

  麻烦。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就看见满室的光华和那数十位“好手”。

  ──丰润的臂,皓白的腕,纤柔的手!好美的手!

  二十多个姿容秀丽的美女,四十多双手。美女的脸在媚笑,手在脱衣。眨眼间,所有女

  孩的衣服都褪了个干干净净,赤裸裸的露出了环肥燕瘦、或丰满、或窈窕的胴体。一对对大

  小不一的乳房在活泼的抖动,一双双结实修长的玉腿似分欲合,隐隐的春光在腿间的隆起处

  荡漾。她们的样子有点儿风骚,但又不是太过放荡,正是最能诱惑男人的表情。

  面对这种香艳刺激的情景,恐怕天下间最正经的道学先生都会忍不住偷看多两眼。可是

  那个以往最好色的风流浪子任中杰,却偏偏连瞧都不瞧这群美女。此刻,他的目光正饶有兴

  趣的看着坐在屋角的两个人。

  两个身材中等、正襟危坐的男人!一个戴着黑无常的面具,一个带着白无常的面具。他

  们穿着的是同样的一套儒衫,若不是那狰狞的面具碍眼,看上去就像是两个饱学的书生。

  侍芸也在看着他们,惊呼道:“怎么多了一个?这……这是怎么回事?”

  任中杰微笑道:“无常鬼岂非本来就是两个的?只是,你从前遇到的,是这位黑脸鬼,

  还是这位白脸鬼?”

  侍芸脸现迷茫之色,道:“有时是个黑面具的人,有时又是个白面具的人。不止面具,

  他的声音也每天都在变化,听也听不出来。可是他曾经对我说,鬼脸书生只有他一个的。白

  脸也好,黑脸也好,都是他的掩饰之道。”

  任中杰目光闪动,对着二人一揖道:“不管哪位是鬼脸书生,在下都有一件事请教……

  ”

  白无常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不管你想请教什么事,都必须先和我们来两场比试

  只要胜了我兄弟二人,我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中杰神色不变,道:“哦?却不知你想比试什么?”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一眼满

  室的裸女,讥嘲的道:“难道想和我比御女之能么?”

  黑无常厉声道:“正是和你比御女之能!”话音刚落,他的人已霍地站起,双手抓住身

  上的儒衫用力一扯,把内外衣一起除了下来,尽数丢在脚边。与此同时,那些裸女们也开始

  行动了,她们彷佛得到了命令一样,整整齐齐的列成了左右两队,然后个个手脚着地的趴在

  了地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了起来。

  任中杰怔住了,还来不及说话,黑无常忽然凌空飞跃,轻灵的掠过了大半个屋子,准确

  地落在了左首那队的第一个女人身后。他一声暴喝,手掌已捏住了她的双臀向两侧分开,胯

  下的阳物如同巨龙一般,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从后面捅了进去。

  “呜……”女人发出了一声充满愉悦和快意的娇吟,腰肢立刻迎合地前后款摆。丰硕的

  乳球像两口吊钟一样垂下,跟随着抽插的节奏乱摇乱晃。娇媚的脸上春意盎然,显然沉浸在

  极度的快感中。

  黑无常纵声长笑,一身黑得发亮的肌肉块块鼓起,和满室女子的莹白肤色恰成鲜明对比

  他一边大力地朝前挺腰冲刺,一边神气活现的道:“任公子,据说你是天下一等一的酒色

  之徒,今天不妨好好的来较量一下。你看,这两队各有十二个狂蜂浪蝶,都是阅人无数的欢

  场名妓。你我二人各出绝学,且看是谁先在女人身上倒下!”

  任中杰苦笑,回头望了侍芸一眼,只见她早已双颊晕红,俏脸低低的垂在胸前,似乎连

  看都不敢看这羞人的场景。白无常却稳稳端坐在屋角,一声不响的凝望着正前方,彷佛对这

  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却不知这位老兄又想比什么呢?”任中杰盯着他,缓缓的道:“何不先行说出,也好

  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白无常冷冷的道:“酒!”

  任中杰拊掌道:“想不到阁下也是个好酒之人,妙极妙极!只是……酒在哪里?”

  白无常站起身掀开座下的蓆子,现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粗大酒坛。原来他刚才竟是坐在

  这酒坛子上的。他挥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在空气中。

  “你一口,我一口!谁先醉,谁就输!”他的话语极为简单,吐字发音更是显得有气没

  力。可是他的臂力显然极为了得,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六、七十斤重的酒坛子就已被单手高

  高举起。然后他的手腕略略倾斜,一道细长的酒线从坛口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进了他

  的嘴里。

  任中杰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女,夫复何求?这

  样的两场比试,我任某人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他就纵身朝右首那队姬女跃去。

  他的轻功好像并不强,飞掠得也不如黑无常那样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极了,

  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吊在半空中,拖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飘去。最奇妙的是,他居然能

  在飞行的同时伸手解扣脱衣,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身上又变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状态。

  “哦──”女人们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声,一双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男子的魅力

  简直是出乎想像。那洒脱自信的微笑、结实健美的胸肌、雄睨天下的气势,都是这样令人着

  迷,就连见识过最多男人的当红名妓,都情不自禁地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黑无常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看着他胯下的“本钱”,不屑的道:“我还道任公子有何过

  人之处,原来尺寸大小也十分平常……”

  任中杰淡淡道:“能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打造得特别长。能算无遗策的智者,未必长

  着超级大头。同样,能让女人满足的阳物,也未必是越大越好!阁下若只想比较尺寸,何不

  从集市上买匹驴来慢慢切磋?”

  侍芸“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瞥了任中杰一眼。的确,他的阳物不

  算非常惊人,可是耸立蓬勃在他的小腹下,却显得十分完美和谐。此刻,这根可爱的家伙正

  雄心壮志的斜斜翘起,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饱满精力。

  跪在前面的姬女突然转过头来,风骚入骨的瞟着任中杰,媚笑道:“公子,比试已经开

  始了,请……请下场!”她嘴里说着话,高耸的臀部却在一拱一拱的摇摆,一丝亮晶晶的液

  体从股缝间淌了下来,顺着浑圆的大腿滚落到了地面上。

  任中杰哈哈一笑,不再推辞,挺腰往前一挫,准确地将阳物插进了她的花迳深处,女人

  立刻销魂地呻吟起来。随着他每一下的插入,脸上浮现出欲僊欲死的兴奋神情,两条粉腿彷

  佛被雷电击中般疯狂踹蹬着,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压榨进自己的体内。

  黑无常的目中如欲喷出怒火,突然一把扯住胯下姬女的披肩长发,怒喝道:“婊子,给

  我叫大声些!想让我丢人吗?”一边说,一边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劈头盖脸的朝她雪白的裸

  背掴去!

  红红的掌印立刻出现在光洁的肌肤上,姬女一声哀鸣,丰满的身子痛得起了一阵痉挛,

  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蜷曲喘息。但她的小嘴却兀自不敢停歇,放荡销魂的呻吟声潮水似的从

  喉间涌出,片刻后,她的娇躯一颤,双手猛然揪住自己的乳房,脸上蓦地现出醉人的嫣红色

  随即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这是第一个!”黑无常得意地仰天狂笑,甩开她的身子,倏地纵到了旁边那个姬女的

  身后,粗暴的把阳物捅了进去。可是当他转头望向任中杰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又变的难看了

  ──对方的身侧竟已倒下了两个女人,修长的美腿俱都大大的张开了,婬水儿正汩汩地从红

  肿的蜜穴里渗出,脸上都是一副高潮后的满足表情。

  “好个任中杰,我跟你拼了!”黑无常不甘示弱的大吼,双膝一震、腰部耸挺,仅凭阳

  具的力量,就将姬女的身体凌空挑了起来,掌心抓捏着她的美乳有力的搓动着,两三下又将

  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这场糜乱刺激的比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大厅里响彻的尽是婉转莺啼、婬声浪

  语,偶尔也夹杂着男子的浓重鼻息。随着光阴的流逝,瘫倒在地板上的姬女已经越来越多,

  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横陈竖列,香汗淋漓的都只剩下回味娇喘的份了。

  很快地,两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各自冲上了最后的“战场”。任中杰刚刚顶着了胯下女子

  的花心,阳物忽然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龟头戳中之处又酥又暖,就似一个舒服无比的温泉

  爽得他险些儿就将灼热的精水喷射了出来!

  他心中一凛,知道遇上的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此女必然练过采补之术,花迳中嫩肉叠

  出,旋来转去的刮擦自己的武器尖端,意图冲破防守吸吮阳气。他不敢大意,运气紧紧闭住

  精关,打点十二分精神与之相抗,双方顿时成了一个长久对持的局面。

  “厉害!任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敬你一口酒!”一直在旁观战的白无常突然喝了一句

  彩,不等对方回答,他已振臂向外一推,酒坛子“呼”的飞离了他的手掌,挟着惊人的风声

  朝任中杰的头顶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得实了,再硬的脑袋都会被砸出一个大包。

  眼看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逼近,任中杰不得不伸手去接挡。可是当酒坛子盘旋到离他只

  剩三尺远时,竟突然像是爆竹般炸开了,炸成了千百块碎片!酒水立刻向四面八方标射,喷

  洒得周围的姬女头脸尽湿。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道疋练似的剑光从水幕中亮起,闪电般刺向任中杰的右肋!原来酒

  坛子中竟然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出手又快又狠,这一招更是用足了全力,威势之迅猛毒辣

  足以令大多数人心胆具寒、束手待毙!

  但任中杰的反应之快,也绝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对手的剑光还未曾完全闪亮时,

  他的足跟已经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躯借力向后疾退!按照这种撤退的速度,逃逸出剑势

  的包围根本不成问题。

  谁知他身形甫动之际,突然感到胯下一阵异样,身下女人那柔软湿滑的花迳内壁竟猛然

  缩紧了,就宛如一圈密实严厚的肉肠,有力地把他的阳物禁锢在了温柔水乡中。如果不是他

  停顿得快,这一下非把阳物给硬生生拉断不可。

  “好险!”他心里刚刚暗叫出声,森寒的剑气已经扑面而来,袭击到了他裸露的皮肤上

  剑尖只要再往前突进半尺,就将无情地、残酷地染上他的鲜血!就将把他的心脏刺穿!

  俪影蝎心第三回一个委托

  半尺的距离究竟算是长还是短?

  对于执剑偷袭者来说,这个距离已经是短得不能再短了。他自信的认为,天下间绝没有

  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避开这一剑!他的目中已露出了狞笑,等待着对方的热血染红自己的

  剑锋!

  任中杰没有闪避,他亦已无法闪避。他的左手忽然迅捷地伸出,中指扣在么指下,奋力

  向外一弹!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柄百炼精钢的短剑竟断成了两截!

  偷袭者一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动作,任中杰的另一只手已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脉门,把

  他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两位的酒太猛,女人也太烈了!”任中杰冷然凝视着黑白无常,淡淡道:“酒色伤身

  这个道理在下虽然早已知道,却想不到是如此厉害的伤法!”

  白无常缓声道:“豪饮最劲的美酒,驯服最烈的女人,岂非正是人生两大快事?任公子

  又何必口出怨言?”

  “可惜这两件事,我生平已经做得太多了……”任中杰叹息着,缓缓地站直了雄躯,身

  前的女子立刻软绵绵的俯身摔倒,她竟已被不知不觉的点中了穴道,彻底丧失了“夹住”对

  手的能力。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目中都有骇然之色,他们竟都没看见任中杰是几时出手点

  穴的。

  任中杰的目光却在打量地上的偷袭者。这人身材极为瘦小,颧骨高凸的脸上长着块丑恶

  的肉瘤,双眼正愤愤不平的瞪着他,那副模样,就像一只瞪着猫儿的硕鼠!

  “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任中杰忽然道:“你也许正在想,如果刚才手上握的是一柄长

  剑,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对吗?”

  偷袭者咬着牙,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已不能开口说话,腰背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他根本

  无暇旁顾,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

  任中杰讥讽的道:“但你要是真的握着太长的剑,就没法子躲进酒坛里了,又怎能有机

  会向我偷袭?可见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优势的出现往往是以另一个优势的丧失为代价的。这

  样简单的道理,难道堂堂的“怒剑神鼠”竟会不明白?”

  屋里的人全都一震。白无常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任中杰指着满脸讶容的偷袭者,胸有成竹的道:“神风帮的六当家,“怒剑神鼠”左雷

  东,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我怎会认不出来?”他顿了顿,目光如利箭般射在黑白无常的

  面具上,冷冷的又道:“想来两位也是神风帮中的大头目了,不知和在下有什么深仇大恨,

  非要置我于死地?”

  黑无常猛地推开身下仍在欢声浪啼的姬女,声如焦雷的喝道:“这个问题你去地狱里问

  阎罗王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三尺多长的宣花斧,一个箭步窜到了任中杰

  的身前,迎面一板斧劈了过去。他的出手简单而迅捷,什么架子都没有摆,什么后着都没有

  留,像是把全身的力道都融入了这一劈中。

  任中杰身形一闪,退到了一丈开外,苦笑道:“今天我打了两次架,两次都没办法穿上

  衣服!日后要是传到江湖上,别人说不定以为我任某人有暴露癖,那可就糟透了!”

  白无常冷笑道:“任公子不必担心,等你死了之后,本帮自会替你换上体面的寿衣!”

  说话间,他已从袍袖里抽出了一柄厚背薄刃的单刀,手腕一抖,刀锋化成了漫天飞影,每一

  招都沉稳刚健、精妙雄奇,显然在刀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功。

  任中杰目光烁烁,沈声道:“原来是神风帮的四当家“一斧震岳”鲁大洪,和五当家“

  旋风霹雳刀”张继远。哈哈哈……两位几时变成了阎王座下的鬼脸无常了……”他一边出言

  嘲笑,一边展开轻功在刀斧夹攻中穿插来去,竟似毫不费力。

  三人拆了十余招,一时未分胜负。就在这时,原本站在旁边观看的侍芸忽地抢上前来,

  惶声道:“别打啦!求求你们别打啦!我有话要说……”

  黑无常恶狠狠的盯着她,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怒骂道:“贱人!竟敢作出吃里爬外的勾

  当!看老子不宰了你……”他似乎越说越气,突然反手一斧斜劈。侍芸大声惊叫,急缩颈躲

  避时,头上的珠花已被削落。她吓得双膝一颤,整个娇躯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竟恰好倒在

  任中杰的身上。

  白无常立刻侧身翻腕,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与此同时,黑无常的斧

  子也已扫回了原来的区域,在任中杰的身周布下了一片光幕。这二人的配合虽不能说毫无破

  绽,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默契,已足够令任何一个对手心惊胆战、疲于应付。

  眼看一斧一刀已经近在咫尺,任中杰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竟一把抓住侍

  芸的腰肢,将她凌空举了起来,用她的身子去阻挡劈落的兵刃!

  黑白无常吃了一惊,急忙不约而同的撤力挫势,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刀斧收势不及

  猛地撞在了一起,砸出了几点火星。然后二人同时觉得肋下一麻,已被点中了穴道。

  “两位的寿衣在下只怕是无缘拜领了!”任中杰随手将侍芸放下,微笑道:“还是留给

  你们自己穿戴吧,或许更加合身些!”

  黑无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白无常却嘿嘿冷笑道:“久闻任中杰性好女色

  为人最是怜香惜玉,谁知竟会如此对待同赴危难的女伴,当真令人齿冷!”

  听了这句话,侍芸拧转娇躯,幽怨而愤恨的怒瞪着任中杰,双眼中似有点点泪珠在滚动

  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冲了过来,泣道:“你……你的心真狠,

  我全心全意的帮你,但你却……却……”

  任中杰凝视着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帮我么?”

  侍芸气得酥胸颤动,蓦地扬起纤掌朝他面上掴去。任中杰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腕,轻轻一拧,她就痛得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下。

  “你简直不是个人!”她挣扎着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无耻的大流氓、大坏蛋!”

  任中杰面色一沈,冷笑着把她的掌心翻转到上方。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白皙秀美的

  指缝间赫然夹着三根青渗渗的尖针!

  侍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良久以后,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低

  声道:“原来你早已发觉了……”

  任中杰冷然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个就是我了!”

  侍芸擦了擦泪水,忽然浅颦微笑。她的笑就彷佛是滋润大地的春风,娇艳中又带着一丝

  清新。她瞟着任中杰,嫣然道:“但我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察觉的?”

  任中杰道:“你曾经说过,鬼脸书生不仅常常更换面具,连声音也刻意的伪装改变……

  ”

  侍芸道:“不错。”

  任中杰冷冷道:“既然如此,当你还未进来时,又怎能单凭听到对方的一句话,就肯定

  的对我说,房间里面的人是鬼脸书生?”

  侍芸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黑白无常、左雷东互望了一眼,各自

  气沮的垂下了头。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纵声长笑道:“好!好!任中杰果然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