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叫什么名字？”
“李不。”
“大事不好，咱最大的敌人来了。”官愚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
“怎么？”
“没听过三英战吕布么，最后也只是平手，要他找咱单条，咱不就完了。必须得除了。”
“你丫，真牛逼。”
“原来是李不兄啊，久仰久仰。”
“过奖过奖。”
官愚表情从愤怒变成景仰。我就纳闷。关公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懦弱。到是牛倍霸气十足。道：
“小子，李不，是吧，有多牛逼，敢在老子面前傻吊。有种练练。”
“大哥，别，三国里咱三才能和他打平手呢。”官愚小声的说。
“老子就不知道三国，老子只知道打三国志的时候，强奸吕布那就像杀只鸡一样，轻松。”
“牛倍，是把？要单练？成，成全你。输了我做你们大哥。”
“行，小子。”
一个座谈会变成了武林大会。一块空地，一人一木棒。喊着“杀”。两人交战起来。我有些害怕，官愚倒是十分兴奋。喊着“打，打死他。”此时的他就是鲁迅笔下那个麻木的人，当然我也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可是这是江湖规矩。
“此时，牛倍占据着主动，攻击时间达到了百分之70，李不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啊，不好。李不使出一招斗转星移，化被动为主动。大哥，偷他下阴，接抓奶手，再来一个插阴踢”官愚在一旁大声的解说。黄健翔式的，十分激情，也十分色情。
“小子，不错，还行。”
“彼此彼此。”
战场上的斯巴达角斗士互相恭维着。我们就是罗马的贵族，观看着挥霍生命表演。
“小子，接住了，致命一击。”
“放牛过来。”
牛倍仍下木棒，以接近乌龟爬度的助跑，走到李不面前用头一顶，李不以木棒防御。木棒断了，李不飞到3米之外。昏厥过去。
“大哥，厉害。真牛逼。”
“过奖了，才3层。”
啊？感叹词后面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齐达内？
4
生活始终还是要恢复平静的，混乱过后。我尽情的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李不被牛倍一头顶傻了，整日疯疯颠颠的。期间警察来做过调查，所有在场的人都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撞在门上撞傻的。不是因为牛倍威望有多高，而是目睹了那惊世一顶的人都不愿意这种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胸前。大家都不想傻，我也不想。我们的公司发展的很好，自从微笑服务之后所有的客户都心甘情愿的把钱交到我们手里，收保护费和要债轻松了。日子也就快乐了，我们三天两头的出入各种娱乐场所，挥霍着一切属于我们的青春。大口大口的灌啤酒，大口大口的抽烟。我们不能把自己贡献给国家，所以我们只能享乐眼前暂时的奢华。
官愚天天和官宫拉呜油来拉呜油去的，羡煞我和牛倍。搞得牛倍天天呐喊着要找一个女人来拉呜拉呜。而我呢？没有改变，有钱就嫖娼，一点不含糊。差不多这个城市的鸡都认识了我，在鸡圈子里赫赫有名。
我们依旧喝得醉熏熏的从舞厅里出来，官愚道：
“大哥，走，咱今晚去吃野的。”
“野的？吃野菜？”
“没，是说，咱去招鸡。”
“哦，招鸡呀，咱家养着不少，去我家吧，给你弄只肥的带回家煮汤喝。”
“大哥，你丫有病吧。我是说咱去玩妓女。”
“妓女？就是收钱让你干的女人？”
“聪明。”
“可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
“处男。”
“……”
“大哥，没看出来呀，你小子挺纯的。”
“过奖了。”
“走，今儿兄弟带你去长长见识。”
官愚拉着牛倍和我来到红灯最多的街上。牛倍一脸疑问。
“二弟，这都12点了，怎么这理发屋还开着呢？再说了，红灯怎么剪发呢？”
“大哥，别傻，这都是妓院。呆会进去看谁顺眼带谁走。没事。”
我们走进“天上人间”，里面坐满了等待嫖客的妓女，我扫视了一下一共9个。刚进去牛倍身子抖得厉害。似乎这小子真的挺正派的。其中8个妓女用充满金钱的眼神看着我们，有1个低着头，好象很不开心的样子。
“哟，这不是咱飞哥么。”这是店里的老鸨，声调和韦小宝他妈的一模一样。
“今儿有空，带我两个大哥过来玩一下。”
“你们运气真好，所有的漂亮的都坐在这里了。”
“二位大哥，上吧。”
官愚跟箭似的弹出去，一把逮到一个没奶子的鸡。
带着醉意的说：“就是她了，妈的，老子现在是害怕大胸脯的女人了，吃不消了。”
牛倍畏畏缩缩走上前出，半天挤出一个屁来，“小姐们，谁愿意跟我呢？”
那群等待着钱的鸡当然不愿意钱从胯子里溜走了，争先恐后的跑到牛倍面前。
“先生，我。”
“先生，要我吧。”
……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7只鸡包围着牛倍，简直一副吃定你的嘴脸。说。
“先生，我会冰火两重天。”
“先生，我擅长戏耍后庭花。”
“先生，要我吧，玩过飞流直下三千尺吗？没吧。要我。”
牛倍摇摇头，一手抓住了疑是银河落九天的上句。
我一直观察着角落里没有抬起头的女孩。
“那个女孩，抬头。我看看。”她慢慢的抬起头来。五官端正且清秀。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女孩，这是我第一次喊一个女性为女孩。我的第6感告诉我她区别与其他女人的女人。也许她有苦衷，也许她很无奈。我决定今晚便代表上帝救赎她。
“走吧，我就要你了。”
三个男人，一人带着一只鸡。或许我带着的不是鸡，是个女孩。找了一个酒店，开了两间房。我自己一间，他两一间。牛倍说是不会做，要官愚现场指导他的动作，速率，前戏。我和这个女孩走进304，他们在我旁边。306。
一进屋，我招呼她坐下，今晚我没有一点性欲，我想我应该听完这个似鸡非鸡的女孩说说故事。她很沉默一直低着头。
“我看你有心事吧。可以说说给我听么？”
她慢慢的站起来，准备脱下短裙。一言不发。此时我认定她一定有心事。
“我觉得你和那些鸡不一样。我刚叫你女孩，是我第一次叫女人为女孩。看得出来，你有心事。你不用脱，今晚就陪我聊聊天，行吗？”
“你，你不会吧。你出钱不就是为了那事么？”
“可我今晚就想听故事，听你的故事。”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出来做台的。因为我需要钱。”
“怎么回事。”
“我今年刚上大2，大1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是我的初恋。开始我们很要好，我一直认为他很爱我，会一直爱很久很久，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咬着牙让他撕裂了我的贞操，就因为我爱他。今年刚开学的时候，我发现月经两个月都没来。我便买了验孕笔，结果两条红线，我有了。其实当时我很高兴，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就算我的生活会很苦，就算我会被学校退学，就算我的父母会说我不知廉耻。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你真###。”
“我也知道自己傻，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他之后，他找了一系列的理由和我分手，推脱责任。我成全了他，接着他和另外的女生相爱了。我一直爱着她，我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想我的父母说了真相。他们坚持要我堕掉这个灵魂，我不能。所以我跑出来了。”
“那你不读书了。”
“恩，退学了。”
“那你会英语吗？”
“恩，会的。”
“那你教教我英语吧。”
“你是个好人。”
“我只是比较好一点的流氓。”
我抚摩着她的头发，一点邪念没有过。这是一个承受了太多苦难的弱小身体。我不应该再去伤害她，虽然做爱并不是伤害。就这样她一个整夜的坐在床边跟我讲着英语。我在旁静静的听着，一句没听懂。我看着她，她是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女孩。我想照顾她。
“你睡一会吧。昨晚你挺累的。房钱我给你。你安心的睡。”
确实她昨晚的英语说的太多了，很累了，她没出声，安静的躺在床上。对着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我在枕头边放了1000块钱，如果她是在骗我，我也觉得这个故事确实值这些钱。但我想，她不会骗我，她是诚实的。害怕吵醒那张清秀的刚熟睡的脸，轻轻的我关上门。
敲着306的门，我大声的呐喊：
“开门，两小子开门。”
差不多持续了10分钟。管愚光着屁股出来。
“小子，疯了？大清早的吵人安宁呢。”
我走进一看，那个镜头令我惊叹。
“哇，大哥，你这一晚上是搞了多少次。”
管愚凑过来说：
“大哥就是一天才啊，不学自通。昨晚我就告诉了大哥一句话，你看嗨到现在呢。”
“什么话？”
“我就告诉他，照着a片搞，上。第一次就搞了3个多小时，我还怀疑他不是处男呢。想我当初，妈的，5分钟就没劲了，泄了。大哥就是大哥。怎一个猛字了得。”
“确实不得了。这是第几次了。”
“我他妈都不记得了，我印象里好象整夜都在叫着。那鸡都哭了。说以后不敢自称飞流直下三千尺什么的。”
“大哥，加油，干死她，猛。”我在一旁感叹到，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叫牛倍的淫魔。
我静静的看着电视。电视声混杂着淫叫声一同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决定出去走走。经过304的时候，我轻轻的推开门，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张睡得很香的脸。
走出酒店。一个个还没有狗高的小学生背着比狗还高的书包，压低着脊梁一步一步的走向学校，他们的脸上依然充满着微笑，幼稚的微笑。单纯没有一点做作。一个个边跑边吃面包的初中生快步的冲向学校，生怕迟到会被老师给弄死一样。脸上有些焦躁，单纯中多了一点杂质。一个个搂着姑娘的高中男生，一个个被高中男生搂着的姑娘，闲情逸致散着步，缓慢的走向学校，样子有些疲倦，像是刚做完最后一次爱。搂得很紧，生怕风会把她吹走一样。一个个忙着上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奔向城外的工厂，为了子女开始了辛苦的又一天。一个个银发老人手中拎着刚买的新鲜蔬菜，一副满足的嘴脸。人生在此时被演绎完全。这个小城没有大学，所以我没有见到大学生。不过有个刚退学的，正在304，熟睡着呢。
再次踏入306，一股刺鼻的淫味扑面袭来。
只听见一鸡说。
“大哥，要赚你的钱真难。下次别找我了，我身体弱，我怕挣到的钱还不够给我补血呢。”
“你他妈的需要补血。我看你需要补精吧。你就是一只鸡，鸡是干什么的？鸡就是供有钱的男人戳的。”官愚的声音。
之后那鸡红着眼眶跑出了房间。
“去，去，去，你也走吧。”管愚招呼着他旁边的鸡。
“你还没给我钱呢。”
“拿着，烂货。”
那鸡也愤怒的跑出了房间，并且回头骂还给官愚。
“贱人。”
牛倍在床上喘着粗气，官愚在另一张床上看着电视，而我在门外思考着鸡的含义。鸡深刻的反应了生活最肮脏的一面，虽然肮脏却十分精彩。这是一个平凡又伟大的晴天，平凡到没有诗人会对着太阳吟诗，伟大到所有世人都行走在太阳的庇护下。这是矛盾的。
刚回到废弃的工厂，我们的公司里。就被4个记者包围。
“请问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怎么了？”官愚一向是有义气，大概某人做了违反社会道德的事，一定回是违法的事，要是违法的，现在在这里的就不是记者而是警察了。
“请问你是如何管理教育员工的？”
“他们怎么了？”
“昨天他们在大街上擒获3名在逃嫌疑犯。他们说全是风流倜傥公司的。真是社会的好榜样啊，简直就是活雷锋。所以今天我们来采访他们的负责人，也就是你。”
“过奖了过奖了，走咱们进屋去谈，今天挺热的。”官愚跟一孙子似的呼前呼后的。明显牛倍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不过我比他沉着。
“三弟，你看我今天穿的怎么样？这发型怎么样？”
“大哥，你这是玩鸡玩出毛病来了吧，没事吧，要不咱去医院。”
“我想呆会给咱们照相的时候，我上镜一点。”
“大哥你已经很上镜了，就你这身材，镜头里只能装下你的上半身。”
我们跟进办公室。准备沾沾光。
“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官愚。”
“请问，先生家住哪？”
“本地。”
“请问，先生贵庚？”
“24。”
“请……”还没问出来官愚发飙了。
“操，你他妈的到底是记者还是便宜。要不我这就回家拿我身份证来给你看。”
“先生，说话请注意文明，否则我利用媒体舆论来谴责你的言行。”
我和牛倍悄悄往后躲，挪到门外。
“丫的，老子今天还真不信，你敢拿老子怎么着。”
“走，我们走，回去好好写篇稿。”那个被官愚怒斥的女人叫着其他上个记者走了。
牛倍说：“二弟，你太冲动了，本来是好事的，现在变成了坏事。”
官愚说：“大哥，我他妈的这辈子就见不得这样的人的。”
我说：“操，那你刚招呼人家的时候跟一孙子似的。”
官愚说：“妈的，说什么呢，谁是孙子了。”
我说：“我是。”
我怕被他殴，我肯定不是他对手的。
晚上吃过晚饭很郁闷，三人便随便走走。孔子日：三人行必须有我师。这里的两个人都是我的老师。牛倍憨厚老实，就是出手狠辣，应该是出头。官愚仗义，就是焦躁。而我对自己的评价就是，随波逐流。
“喝酒去。”官愚一脸后悔，像是对下午的事情有些歉意。
和昨晚一样。三个人。只是有一个人是来喝丧酒来的。玩命的喝。
“大哥，三弟我对不起你们。”
“二弟，你没对不起我呀。你对我挺好的。”
“是呀，大哥说的对。”
“如果今天下午我能忍住我这臭脾气的时候，说不定，明天我们就出名了，我们的公司就真正成个公司了。”
“二哥，我就觉得你做的对。换我我也忍不住。”
“是啊，二弟，大不了以后叫兄弟们好好干，干出名堂来。”
“喝。好兄弟。”
两个人玩命的喝，我在一旁附和着，做那个留下清醒善后的人。慢慢的时间和他们的清醒程度成正比。一小时前两人还称兄道弟，现在两人大声的唱着“红星闪闪放光彩”，一小时后两人边喝边吐，吐的比喝的多。接着躺在地上睡着了。又过了一小时。我叫醒了他们，他们并没有完全清楚。互相搀扶。挽如一对恩爱的金婚夫妻。
“大哥，你看，这天上的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官愚抬着头打量着天空。
牛倍，抬起头来，仔细的琢磨了5分钟。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我被这个答案扔到了南极。并且这个答案把官愚的晚饭从嘴里瞬间喷洒出来，用手捧着。做出抛手榴弹的姿势。正要扔出。
“住手，二弟，我们得保护环境。”
“大哥，说的有理。”
二话没说，管愚大口大口吃起了手上捧着的东西。顿时，我开始吐了。
5分钟后，我刚吐完。
官愚说：“哇，吃的好饱。”
我又吐了。
我帮他们开了房间，照顾他们睡下。他们说什么都不放开，紧紧的抱在一起。接着彼此把胃里翻滚出来的东西射到彼此脸上，互相舔干净彼此的脸。跟热恋中的情人一样，如胶似漆，彼此缠绵。就差没有高潮了。可两人都是拿枪的。接着我在厕所里再次呕吐。
之后，我筋疲力尽的游弋在街上，胃里空空的却仍然恶心着。路过“天上人间”我瞟了一眼店里。角落里，那个女孩仍旧低着头，头发竖直垂向下。
“哟，飞哥又来了。”老鸨从店里探出头来。
“今天还玩吗？”
“玩，把那个低着头的叫来。”
我仍给老鸨200块。带着她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她没有抬头，没有作声，走入了我肮脏的屋子，我的家。
“随便坐。”
她便坐下。
“肚子饿吗？”
她摇摇头。
“会煮面吗？”
她点点头。
“给我煮碗面吧，饿死我了。”
她起身，抬头，看我一眼，微笑。走向厨房。
“你怎么又去那里了呢？”
她看我一眼，透过玻璃。
“为了生活。”
我没有再问她。我想给她保留一些尊严。十分钟后，她把面条放在我的面前。
“可以吃了。”
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夸奖她的手艺。
她说：“你是做什么的？”
我说：“流氓。做流氓的。”
她说：“噢，那你肯定是不一样的流氓。”
我说：“谢谢你。”
她说：“谢我什么？”
我说：“谢谢你没有把我和普通的流氓看作一群。”
她说：“那我也应该谢谢你。”
我说：“谢我什么？”
她说：“谢谢你没有把我和普通的妓女看作一群。”
我说：“其实你不是妓女，在我眼里。”
她说：“其实你不是流氓，在我眼里。”
我说：“这是奉承吗？”
她说：“是赞美。”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笑了。她的微笑很美，就像蓝色天空下的一抹虹，灿烂清澈。
我说：“你应该没有地方住吧。”
她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今早看你睡的很香，猜的。”
我把我的钥匙递给她。说：“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不要去那里了。”
她说：“不行，我怎么能麻烦你呢，我还得挣钱呢。我还得生下肚子里的宝宝。”
我说：“你看我这里，很乱的，你就做我的保姆吧。我饿的时候帮我煮煮面条什么的，平时整理一下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你住右边这屋吧，我以前女朋友偶尔来的时候住的，挺干净的，你就睡这。”
她接过钥匙，抬起被我吃完了面条的碗。走进厨房。
我说：“不过晚上得锁好门哦。我不知道我处于梦游的状态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出事可要自己负责哦。”
她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冲我摆了一个鬼脸。
现在的鸡和古代妓女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人身自由的权利，要在古代，估计她已经被一群魁梧的男人抓回去了。我不禁感慨，幸好，我们都生活在21世纪。
这样家里多了一个保姆，此后干干净净的，犹如空旷的草原。自然，清新。就像她的笑容一样。她叫肇昀。因为平日识字不多，我一直以为她叫笔均。反正名字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性，重要的是她就住在这里，和我住在一起。这不算金屋藏娇吧？应该不算，破屋藏娇。我们每天聊，我给她讲了我的故事，她总是拍手叫好，说我的故事很精彩，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但是我没有告诉她都是我编的。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总不能把我的嫖娼史赤裸裸的放在她面前吧，我担心会吓到她。她也给我讲了她的故事，我静静聆听，我知道一定不是编的。因为每次，她都会闪着泪光，如果是假的，那可就牛逼了。把故事讲成自己的遭遇，还有泪。演琼瑶戏得了。
官愚上了小城日报的头条，标题为《素质！注意素质！》，下面跟着一张五官扭到一起的个人照。内容为：
记者：官先生，请问你是怎样教育管理员工的？
官先生：操你妈。
记者：不准操我妈，要操，操别人他妈。
官先生：就操你妈。
记者：素质，注意素质。
当然记者是女的。是男的估计官愚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明显这是记者编造的所谓的事实。用来愚弄无知的世人，就像上帝愚弄虔诚的信徒一样。对此官愚表现得倒是非常乐观，说：
“真是树大招风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八卦新闻。现在的媒体，净他妈的干这种勾当。”
接着官愚抄起一板砖，称要去屠馆。我和牛倍没有劝阻。官愚见我们没有动作，一板砖飞过来，说：
“丫的，不拉住我。要看我进大牢么？”
“这不，我们是了解你嘛。”
“也对，成名人了，以后就得看惯这些报纸了。”
我和牛倍在旁拍手。异口同声：“孩子你长大了。”一块板砖又飞过来。
而市里的报馆大力称赞官愚，用很小的篇幅，登在报纸最角落，和###增大增粗的广告连一起。内容为：
记者：今天对我市某县日报登的有一男子素质太过低劣的问题进行研究。对此我们采访了某医学院教授。
记者：请问教授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教授：我觉得这类人不是突然存在于社会上的，而是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他不是社会一的时代的产物，而是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可以说是我们的祖先。
记者：那教授你觉得它会灭绝吗？
教授：世界上有新生的事物，就会灭绝的事物，这是绝对的。就像我们今天要介绍的一日增大丸一样。一种新的壮阳产品。
记者：教授可以详细的介绍一下吗？
教授：我们是在雪域高原采集的原料，和日本逼福音公司合作经过多年的临床实验，终于在去年成功开发，绝对无副作用，受到了欧美国家的一致认可，得到了各类医学大奖。内服外擦，用药30分钟瞬间增大增粗，增大摩擦力，男人的福音，女人的幸福。
记者：那它多少钱呢？
教授：因为我们现在刚刚登陆本市，正处于宣传阶段，一个疗程380元，凡购买3个疗程的前100名顾客我们会送日本逼福音公司新研制的避孕套一盒以及再加送一个疗程的药。
记者：教授这是真的吗？
教授：百分之百真实。
记者：在哪里可以买到呢？
教授：各大药行均有出售。欢迎拨打热线咨询订购：0871…xxxxxxx。
这家报纸完全做到了抛砖引玉，官愚是砖，壮阳药是玉。官愚觉得用他这么牛逼的人来铺垫的药，绝对更牛逼。便订购了3个疗程。
“看，我订的药拿来了。还送了一盒套。”
我抢过来一看，盒子上写着：
无敌烽火轮，套子中的摩天轮。欧美最受欢迎产品，改变历史，创造历史。让您体验你没有体验过的，让您享受你没有享受过的。
“确实牛逼。”
我撕开包装，里面一共两个。我抽出其中一个。3个醒目的大字映入我的眼睛。“星光宝”。
第2天，另外一家报纸登道：
经多位中国资深专家鉴定，x报纸的壮阳药是假冒产品，完全是以薄荷作原料，对于###的增大增粗完全没有效用。
第3天，那家报纸反驳道：
经多位日本资深专家坚定，此壮阳药功效显著。
就这样两家报纸互相在肯定与否定中来回纠缠了十多天。
于是一家报纸的头找另一家报纸的头出来商谈，那架势跟毛泽东会见尼克松似的，两人刚握手，力挺壮阳药报纸的头抽出事前预备好的刀，一刀把和他握手的人给捅了。以上电视新闻说的。后来电视新闻又说，因被捅者独里肠子被绞成了若干段，抢救无效死了。持刀者被公安机关逮捕，后判处死刑。临死之前，那家死了头的报馆记者来采访他。并给他带了煮好的鸡。
记者：来，吃点鸡，吧。
临死之人：没想到，我杀了你报馆的头你还对我这么好。
记者：哎，过去了，就别想了。来，吃鸡，吧。
临死之人：谢谢你。我真留恋这个世界。
记者脱下裤子。脱下内裤。放出###。
记者：吃吧，吃###。
临死之人一怒，上前一口咬下了那记者的###。
临死之人：挺香的，哎，忘记搓大一点了，都吃不饱。
记者：你丫还真吃……
接着记者没气了，死了。之后临死之人被毙了。
这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侃得最多的事。
官愚的壮阳药一颗没吃，他怕吃死了。然后每天把药带在身上，每个丐帮成员人手一颗或多颗。几天之内全发光了，这说明本地的丐帮发展得很强大，成叛乱之势。
官愚说：“走，嫖去。”
牛倍说：“走。”
又是“天上人间”，似乎最近生意很好，店里只坐着一个女的，她探出头来，她是老鸨。说：
“飞哥，最近小姐们都没来，我看我得歇业了。”
“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最近城里讨饭的跟暴动一样，见落单的女人就乱来。小姐们都害怕，怕真遇上被搞了，钱没拿到，还留一身病。”
“谁说的？”
“都上电视了，你回去看看电视。”
没有办法，我们闲逛在大街上，经过一家电公司，电视上正播放着这个小城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犯罪活动。
“最近，我县强奸犯罪率高居20年来的首位。公安机关抓获嫌疑人98名，全部为无业流浪人员。受害者为60岁以上13人，40至60岁的24人，20至40岁的48人，10至20岁的32人。真是令人痛心疾首，令人发指。”
电视里的女主播越说越愤怒，越生气。大概她在想：“为什么我不是受害人，难道我不如60岁以上的老太婆们？”这是我猜的。我喜欢幻想。
“今天，市里下发了命令，说必须严惩。接着来请看我们从监狱里发来的画面。”
记者：你们后悔吗？
丐众：后悔。
记者：你想过工作吗？
丐a：想过，可是从大学时候迷恋武侠小说，当时梦想就是流浪，后来就流浪到这里了。
记者：那你呢？还有什么话要说？
丐b：我想把你也一并给搞了。
记者有些不好意思，脸唰的就红了。很腼腆，跟处女似的。
记者：你为什么要犯罪？
丐c：有一个人给了我一颗药，有一天我没要到吃的，肚子实在太饿，我便吃了那颗药，后来就想天天想女人，想着想着就出事了。现在想来真是后悔。那人一口气吃了十几颗呢。
丐c指了指丐b。
丐众：对，我们都吃了陌生人给我们的药。
记者：你们认识那人吗？
丐众：不认识。
记者：你们能想起来他长什么样子吗？
丐众：我们现在啥都不想，就想女人。
记者：最后你们还想说什么？
丐众：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的药。
我和牛倍拍拍官愚，说；“孩子，你真牛逼。”接着一起摇摇头，叹了一句“哎！”
这是一次严重的反革命反社会的犯罪，之后又抓了23个丐众，受害人又增加几十个。经上级指示，强奸了5个女人以上的犯罪份子马上执行枪毙。结果，全部被毙了。
小城干净了，获得市里颁发的干净文明奖。医疗行业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一夜间开了人流医院性病医院十几家，因为那些丐众给那些群众留下了病根。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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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愚被报纸污蔑之后决心做一个名人，将流氓进行到底。他说流芳只能百世，而遗臭却能万年。他还说他要这里所有的人在很久之后将他的名字写进别人的家谱中。难道有大志者就得愚么？我不知道。用新中国成立之前的话描述…愚者，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话描述…###。
他规定每个星期1下午，公司所有的人都得学习邓小平理论。每个星期3早晨，确切的说是黎明，所有人都要走近大自然，组织我们登山。每个星期5下午外出做好人好事。流氓做好人好事？谁听说过？反正我是没听过。他还规定以上活动没有到场的人，罚款50块，有事者提前找他请假。而表现好的，活动当天可以领取奖金50块。赏罚分明。他解释到21世纪的流氓就得深刻化，哲学化，理性化，科学化。他还说这是一种逆向思维，让大家彻底的体会21世纪当好人难过于流氓，这样大家便可以死心踏地的在社会上为非作歹。
“官愚，你这办法不科学吧？”
“很科学啊！”
“照你这说法所有的警察都要做流氓了？”
“是，但他们还没想到这个方法。”
“那他们突然有一天想到了怎么办？”
“好办，那我们就全部改行做警察。”
这是攻于心计的管理，我怀疑丫的是诸葛亮。
官愚聘请了一位政治老师。不给钱的聘请。刚开始每个人的学习态度都积极向上，上课踊跃回答问题。为了50块的票子，为了50块的嫖资。
“下面，问大家一个问题。什么叫做改革开放？”
“我知道。”
“你回答吧。”
“就拿女人来说，以前有一部分妓女是卖艺绝对不卖身的，可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和侵蚀之后，她们变的什么都卖了。以前满大街都是处女，谁要不是，就遭鄙视。而现在谁是处女，咱就看不起谁。回答完毕”
老师的脸，惊的铁青。
“应该怎么制止这样的改革开放呢？”
“没必要制止。21世纪就应该时刻喊着‘谁处女，谁无耻，谁不处，谁光荣’的口号。”
老师的脸，完全苍白。
官愚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询问。
“老师，有什么事吗？有事您说话，我帮你摆平。”
“没……没事。”
“没事？肯定有事。说，敢不说我就把你的好事告诉你老婆。”
原来这位老师是从“天上人间”聘请回来的。他是那里的熟客。官愚手中还有他的###照。裸的。一老师一妓女。
“我……我得回去一趟。”
“歪？”
“我得把我女儿和老婆锁起来。”
“歪？”
“我害怕我的两个女人被其他人改革开放了。”
“你看咱中国女人都被改革开放了，你一大男人还活在旧社会。自己想想吧。”
“要是你妈被别人改革开放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妈给改革开放了。”
话音刚落，官愚一拳，那老师瞬间倒地。没了动静。
“脱光衣服，仍进大山里。他妈的，用语言强奸我妈！找死！”
官愚他妈？我没见过，也没听他说过。后来我们没了老师，上课变成了上自习。所有的人手里清一色捧着黄色小说，带彩图的。书名各有不同，作者却是同一人，夏飞。
星期3，爬大山，星期5，学雷锋。这样的日子，所有人开始不同程度的怀疑自己，是否违背了做一个出色流氓的初衷。
一天，小城的电视播放着，小城建城以来最大规模的媒体报道。大概内容是一个农民上山砍柴，无意中碰到了似人又不是人的人，估计是野人。
记者：你可以说一下当时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农民：当时我正在砍着树枝，也没留意身后，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转头一看，确实吓到了，满头脸毛发不知道是胡子长头上，还是头发长脸上。他没穿衣服，我多看了他一眼，他便凶狠的向我进攻，我疯狂的向他反击，用我手上的砍柴刀。后来他就跑了。
记者：那你怎么认为他是野人呢？
农民：生殖器官很大，人类没法比，所以我判断他是野人。
野人研究专家：可以估计一下他有多高吗？
农民：和我差不多。
野人研究专家：那身体有没有明显和人类不一样的特征。
农民：没，和我差不多。
之后，专家和民警在镜头之外互相交谈了一下。同时展开密集搜索。
两天后，在另外一座山的山腰洞里发现一具裸体男尸，身中数刀，刀刀都劈在动脉上。民警让农民看了尸体，农民确实那就是他见到的野人。
民警：你真的能确定他就是和你的刀搏斗的野人吗？
农民：没错。
农民沾沾自喜，用一种武松打虎式的姿态，自豪着。民警向周围的其他民警使了一个眼神，农民被抓了。被抓时，农民声声呼喊着“人民英雄你们也抓啊，没有天理啊。”民警愤怒的说：“你杀人了。”农民一屁股坐在地上，尿随着突然急促的呼吸哗啦啦的流到地上，浸湿裤子，旁边的森林警察说：“不准随地大小便。”农民哭了。
死者是被官愚打晕并脱光仍进大山里的教我们政治的老师，后来法医坚定死者生前患有精神病，但是致命的却是农民耍出的夺命若干斩。死者的媳妇带着她和死者10岁的孩子称如果法院轻判，就要誓死与此农民以及家庭顽抗到底。政府为了避免两个来自不同领域的无产阶级发生正面冲突。农民被判7年，并且抚恤了死者家属20万人民币。
农民的儿子肯定不愿意了。满肚子苦水不知道向谁吐，只能自我压抑。终于还是爆发了，农民的两个儿子抄上砍柴刀，冲进死者的家里，昏天暗地的一顿砍。手法甚是残忍，短短20秒死者的媳妇已经没了一半脸皮，孩子更惨，脸被砍得像屁股，而屁股则被雕刻成复活节的南瓜鬼脸。
就这样，农民呆在牢里。政治老师一家呆在公墓里。而农民的两个儿子则呆在被毙掉的乱葬岗里。政府收回了20万的抚恤金，并收缴了农民的家。理由是：找不到两家人的其他亲属。
……
混乱过后，肇昀完整的塑造着我的私人保姆形象。没几天，我证实了保姆和主人确实容易产生感情。所以我们相爱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做爱。不是我不想，电视上说，怀孕的女人要尽量少的做爱，更何况她只是怀孕的女孩。她肚子里的孩子日益长大，这一点从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就可以看出来。她脱下了体恤，脱下了牛仔裤，换上了我的运动服，有些宽大，有些性感。每天回到家，她总是虚寒问暖的。尽管我每次都叫她不要这样，她却每次都是这样。说这是原则，一个保姆的原则。
只要有时间，我会带上她，带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处逛一逛，让她和她的孩子呼吸新鲜空气，享受太阳光的滋润。这是我的原则，一个代理父亲的原则。
此时，我正和她在田野里穿行，这是希望的田野，人们忙着干农活，一脸满足，一脸微笑。在无比残酷的生活下，善良勤劳的人们活了下来。我也活了下来。
“你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我想，应该像一坨插满管子的猪脑。”
“有那么恶心吗？”
“肯定有。”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满是好奇。
胎儿是一件男人和女人共同制造的艺术品。从细胞到灵魂。
长大，落地，爬行，站立，行走，再长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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