テ捣保抑惶舸ψ优闱蓿氚徒崴娜瞬恢土硕嗌倥
人上门,当然不需要养个小妾呀!”
“那是以前……现在他有了我,不会对其他女人有兴趣了!”水雁楼不只每晚将她逗弄得欲死欲仙,有时大白天还会趁空档回庄,有机会便缠着她温存,显然已经被她迷住了。
“依爷儿目前对盈光宠爱的程度,相信过不了多久,盈光便可成为‘天水庄’的女主人,这赎身费自然少不了,您回去告诉嬷嬷请她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见盈光还作着春秋大梦,许妈急得抓住她的手。“你天机爷爷都说了,你继续留在这里会有生命危险,最后会被抬出去……别再作梦了!跟许妈回去,大不了咱一辈子留在‘驭奴馆’,听我劝好吗?”
盈光不禁笑许妈迷信。“呵呵,那该是等我老死了以后,总会被抬出去吧!”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都说不听呀!”许妈急得跳脚,盈光却一把抱住娇小浑圆的老人家。
“好许妈,盈光知道您和嬷嬷疼我,但别为我担心,只要我得到想要的,就会回“驭奴馆”,好吗?”
“哎呀,真说不过你,这可怎么办?”老的急得跳脚,少的忙着哄她,两人都没注意水榭外一双幽暗的眼眸。
水雁楼回到“水天一色”,听闻有人找盈光,他便跟着来到挹荷水榭,将里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眸一黯,悄悄地来,然后静静离开。
第七章
好不容易送走许妈,盈光顿觉疲累不堪。
回到“水天一色”的途中,许妈的话不断在脑海响起,让她以为已拥有的幸福蒙上少许阴影。
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心情和目标!
盈光很快驱走这些想法,意志反而更加坚定,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让水雁楼对她百依百顺。
只是,一踏进“水天一色”,另外有个不速之客正等着她。
“你……就是那个自动送上门的狐狸精?”只见一张熟悉的娇容正怒视着她,似乎恨不得撕去她的脸。
盈光的记忆飞快回到十年前,虽然眼前这张美丽容颜不再年轻,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位开启她对舞蹈喜爱的启蒙者。
“你……是飞仙姐姐?”盈光的语气有着兴奋和不确定。
敖天仙根本不认得她,反而认定她的表情和话语代表着嘲讽。
“哼,别叫得这么好听,我敖天仙可不认识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天仙姑娘,失礼了……”被泼了一盆冷水,盈光这才想起两人此刻正处于敌对状态,只好收回孩子气的崇拜心态,“你先请坐,有话慢慢说。”
她明白敖天仙是来挑衅的,却仍以礼相迎。
“少以女主人自居!这里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想当初自己也曾在“水天一色”受到专宠,敖天仙心里有说不出的妒恨,满脸的愤恨更突显那难以掩饰的皱纹。
见敖天仙不领情,盈光也不再客气。“至少我住在这儿,夜夜受到爷儿恩宠的是我。”她脸上仍带着笑,示威意味却是十分浓厚,惹得敖天仙怒火越涨。
“你凭什么?”纤指怒指着盈光,敖天仙不甘心地喝斥着。
“凭我的年轻,我的美貌,我的身段,还有无人能及的舞艺。”盈光挥开敖天仙的手指,说话的同时步步逼近,句句实言逼得敖天仙节节后退,愕然跌坐椅上。
敖天仙强咽下不甘心,随即起身反扑。“舞艺?你这黄毛丫头也敢在我面前谈舞艺?当本姑娘开始跳舞时,你可能连什么是舞蹈都不懂,竟敢在我面前自夸?前面几句她都无话可说,但最后一句她可不承
认!
盈光承认敖天仙说的是事实,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必须说,敖天仙的“飞仙胡旋舞”已经过时了。
“是,你的‘飞仙胡旋舞’真是美到一个境界,盈光对你的舞技也深感佩服,但那些都已过时了……”
“你竟敢……”一向心高气傲的敖天仙怎么也不愿面对这项事实,尤其由一个小辈加上情敌口中说出,更是气人。
她随手抓起一个茶杯丢向盈光,盈光往右一闪,茶杯差点扔中迎门而入的水雁楼。
“我可以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他冷着眼眸望向敖天仙,敖天仙则连声赔不是。“爷儿,我不知道是您,伤了哪儿没?”
她拿起绣帕忙着拭去水雁楼身上的湿痕,他却不领情地走向桌案后坐下。
“你们当我这儿是哪里,胆敢在这边撒野?”
盈光赶忙迎上前,抡起拳头帮水雁楼捶背,故作无辜地说:“没的事,都是盈光不好,说了姐姐不中听的话。”
“你……”敖天仙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爷儿,是这女人先批评‘飞仙胡旋舞’已经过时,天仙气不过才……”
“那你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吗?”水雁楼反问着,心中浮现一个能让敖天仙甘愿离开的主意。
“不可能有任何舞谱能取代‘飞仙胡旋舞’,正如天仙也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相信看过天仙表演的人都深有同感。”敖天仙依旧沉浸在过去的光环里,仍是那个充满自信的一代舞伎。
盈光默不作声,她要先看水雁楼的反应。
“是吗?”如果没见过盈光的“点水摇”,他会承认“飞仙胡旋舞”是最好的。既然敖天仙不认输,就让她输得彻底……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不如来一场竞演,这样最公平,你们说可好?”水雁楼看
着两人,徽求她们的意愿。
盈光很快回应,“一切遵照爷儿指示。”她要做个听话懂事的女人,况且她有信心可以赢过敖天仙。她相信,只要赢得胜利,她的地位更不可动摇。
敖天仙也不甘示弱,“天仙也遵照爷儿所言。”
“很好。”水雁楼抓准两人的心,这样的结果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三天后我将会举办一场竞演,邀请十位贵宾充当评审,但到最后一刻我才会公布名单。届时你们将轮流演出各自的舞谱,由观赏者
评分,来决定由谁担任“天水庄”的首席舞伎,有意见吗?”
“是。”两人同时表示赞同,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
敖天仙心想评审大概都是水雁楼商场上的好友,深知那些人有多么为她的“飞仙胡旋舞”疯狂,每次表演后如雷的掌声让她有恃无恐;盈光则看准男人贪鲜的本性,她第一次演出不就赢得满堂彩?
“不过……”水雁楼乘机提出奖惩,“输的人必须离开‘天水庄’
不得对我个人或‘天水庄’有所纠缠,我会提供十万两银子,足以让一个人阔绰地过一辈子,同意吗?”
“盈光愿赌服输。”盈光绝不容许任何事阻挠在她和水雁楼之间,也认为这是除去敖天仙的好办法。
敖天仙不以为然地看着盈光,认定离开的必然是她。“留下的肯定是我,就照爷儿所言。”
“很好。”水雁楼立即起草两份同意书,分别由两人按下指印。
这个计划非但能按照赌约让盈光当众表演“点水摇”,更可顺利解决敖天仙的纠缠,真是一举两得!
水雁楼冷冷望着两只斗艳的孔雀,犹如观战的猎人,嘴角悄悄扬起残酷的笑意。
* * *
答应参加竞演后,盈光抱着必赢的决心加紧练习。
敖天仙理所当然占据教坊的练习间,盈光只好向水雁楼争取宴会厅闲置时让她练习,他也答应了。
于是,盈光召来胡师傅陪她练习,却始终无法定下心。她深知自己得失心太重,不像以前只是纯粹喜欢舞蹈。
这晚胡师傅走后,她仍留下来练习,却不慎从布幔上跌落。
“可恶!”盈光拍拍摔疼的娇臀,绑好护住脚踝的布条,抓起布幔想再跃上,身后却传来低沉的声音。“没了我的小淫儿还真孤枕难眠,原来她宁愿被吊在空中,也不愿回到舒服的床铺……”
“爷儿?”回头瞧见水雁楼倚着门扉,微笑地望着她,盈光心头三号,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入他怀里,“盈儿好想您!也好想和您一起窝在暖被里温存……”
“那怎么还不回房?是不是对爷儿腻了,宁愿练舞?”水雁楼关上身后的门,将她搂得更紧。
此刻,盈光为了增加身子的轻盈,只穿上紧身舞衣,毕露的曲线在自个儿怀里磨蹭,如往常那样很快撩起他的性欲。
她有传话说会晚点回房,要他先睡,但他却辗转反侧,竟觉那张床大得冷清,只好过来找她。
“才没有!”盈光贪恋地汲取水雁楼身上的味道,更将身子往他怀里钻,“人家只想赢得竞演,这样就能继续留在爷儿身边……”
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味儿,有夜风的味道,冰凉却温暖……
“要不要爷儿帮你?”其实水雁楼已经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早已看出她的问题所在。
“怎么帮?”盈光从他怀里探出头,一脸不解。
水雁楼神秘一笑,接着推开她,以炽热的目光看着她,语带魅惑地命令着:“脱光你的衣服!”
“啊?”盈光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脱光,一丝不挂。”水雁楼再次命令着,“像那天一样,边跳边脱“可是……在这儿?”她望着宽敞的宴客厅,虽然门窗都紧闭,但可能随时有人进来……
“如果想赢得竞演,就照我的话做。”
水雁楼双手抱在胸前,像个严格的师父。
感觉他正以目光剥光她的身子,爱抚她的身子,占有她………盈光身子因为兴奋而开始轻颤,真的照他所说脱去紧身白衣。
只是,这颤抖的手怎么也不灵活……并非第一次赤裸裸地站在他眼前,她竟感到无比害羞,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雪白的肌肤泛着红光。
以为水雁楼会像往常那样迫不及待地抱着她,想在这儿与她温存,他却依旧动也不动,一脸的严肃。“现在开始你的舞步。”
盈光瞪大眼眸,羞赧地并拢双腿。“这样……怎么跳舞?”光着身子跳舞,还要不时张腿下腰,这样的姿势……好难堪!
“上去!用你的眼神和身子勾引我,摆动你的臀,想像我正用眼神和你欢爱,用我的唇舔弄你身子每一个部位……”沙哑的声调如催眠般地调情,惹得盈光欲火难耐,忍不住冲向水雁楼。
“爷儿,小淫儿想要您……”
水雁楼却无情地推开她,“想要就用舞蹈勾引我,用你的身子和眼神勾起爷儿的欲望!”
“爷儿……”她无助地看着他,他却以一副不容妥协的态势催促着,“快去!”
她轻咬着唇,只好转身卷起布幔,开始跳起“点水摇”的舞步。
很奇妙地,感受他正以眼神爱抚着自己的身子,盈光的举手投足更加媚人,并不时以眼神回应、挑勾着他。
舞动的同时,她纯然感觉自己是个被爱的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呐喊着欲求和渴望。
爷儿,爱我……盈儿想要您吻我的唇,轻舔我的乳尖,瞧见没,它们正为您绽放!还有这儿已经湿透了,盈光期待被你舔弄、被您充实呀……水雁楼称许地望着在空中舞惑的仙子,感受她身子对自己的
渴望,还有那眼神……他被逗得已经难以克制想狠狠充满她体内的冲动。
此刻,盈光的身子不停地回旋再回旋,接着缓缓飘落地面,双手卷绕着布幔,无力地低垂着身子……一个被诱惑而落入凡间的仙子,最后陷入爱欲的泥沼难以自拔——绝美的收场!
水雁楼再也无法忍受地快步走向盈光,眼神带着浓烈的欲念。
盈光本期待他的掌声,一抬头却见他如野兽般冲向自己,那眼神炽焰得令她浑身颤抖。
还来不及解开双手的束缚,光裸的娇躯已被揽入怀里,浓烈的鼻息烧灼了她的脸、双乳及小腹,接着她感觉下身被抬起,双腿架开在他肩上,然后湿热的灵舌如蛇般钻进她的欲望之源,直达心灵深处
“啊……爷儿……”盈光如落难的仙子沉浸于爱欲情潮之中,仅存的意识仍清晰跳跃着——她这次赢定了!
* * *
三天后,竞演登场。
其实消息已传遍京城上流社会,人人争相成为竞演的座上宾以及评审,亲眼目睹这空前绝后的舞艺竞赛,因此,与水雁楼相识的富豪贵胄莫不表明参与的兴趣,甚至愿意出十万两取得竞演的评审席次
水雁楼一直没有选定评审名单,以防敖天仙事先套交情。直到演出前半个时辰,受邀的贵客才知道自己已经入选,随即整装赶赴这场冠绝天下的竞演。
名单之中当然少不了马凯、常在喜、白云天这三个关键人物。
“呵呵!没想到雁楼还真有本事,这招厉害!”常在喜对白云天笑得无奈。
“是呀,真有他的!”他们两人刻意对敖天仙散播不利于她的消息,本以为她已将“天水庄”闹得鸡犬不宁,谁知道她竟答应参加这场竞演?害他们不得不佩服好友这一石二鸟之计耍得高明。
“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呀?”马凯对着门口引颈期盼,不时回头望着笑得奸诈的两人。
“马大哥,这两位姑娘的舞您都见识过,平心而论,您认为谁略胜一筹?”
想起那两位天仙般的姑娘,马凯随即露出一脸痴迷。“若论姿色和舞技,还有舞曲的吸引人,当然是盈光姑娘;可惜那身段少了点成熟女人的风情和韵味……不过,经过雁楼这阵子的调教,大概有所
不不同吧?嘿嘿!”
马凯笑得暧味,两人也跟着大笑,认为马凯心思粗中带细,说得还挺中肯的。
敖天仙首先出场,以“飞仙胡旋舞”引来一阵热切的掌声,因为评审大多都见识过敖天仙的舞姿,也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
敖天仙以为自己赢定了,信心满满地舞完整曲,丝毫没有差错,宴客厅当场爆出如雷掌声。
在横梁上待命的盈光,则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口中。
方才她也瞧见敖天仙的舞,还是如十年前那般令她震撼……此时,她竟有些怯场了。
她慌乱地往下搜寻熟悉的身影,恰好对上水雁楼抬头凝望着她,两人四目相接,他竟刻意伸出舌尖舔舐着薄唇。
盈光霎时羞红了脸,她当然知道他这动作代表的含意,同时明白水雁楼正提醒着她该怎么做。
她随即换上笑靥,眼波含媚,嘴角扬春,媚而不淫,身段和气势也跟着不一样了。
音乐一扬起,盈光往下一跃,开始以眼神和身子挑勾着水雁楼——她眼中唯一的男人。
水雁楼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穿梭纱幔间的盈光,一如那晚的魅惑身影,让他的欲望也跟着被挑起。
只是,当他往左右一瞧,在座十个男人也都涨红着脸,脸上同样露出赤裸裸的欲望,似是要以眼神将那抹勾人的身影吞入腹中。
这让他心口涌起一阵酸意,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恨不得挖出这些人的眼珠子,并后悔这么调教她。
盈光将一曲“点水摇”舞得淋漓尽致,跳得尽善尽美。当她做出如那晚凄美绝魅的结尾时,现场鸦雀无声,竟连一个掌声也没有。
每个男人心里所想的,和那天水雁楼的心思完全一致——他们都想染指眼前这个被爱欲捆绑的堕落仙子!
水雁楼率先打破沉默,禁止这些人继续意淫“他的女人”。“以上两位都表演完毕,请写下各位嘉宾脑海中“天水庄”首席舞伎的最佳人选。”
无人为盈光喝采,因为他们正忙着掩饰被撩拨的欲望,假借提笔化解身体的紧绷。
听不到任何车声,这些评审们也都没有望着她,盈光以为自己输定了,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尤其敖天仙还以胜利者姿态入内,走近盈光身边时刻意嘲讽一难过和罪恶。
望着走向自己的水雁楼,此刻她竟觉得他好绝情、好残忍!
“怎么啦?赢了不开心吗?”水雁楼扯下一条垂挂的纱幔覆住盈光,并占有性地揽住她,明白宣告他的所有权。
盈光对他露出虚弱的笑容,像只温驯的猫儿偎进他怀里。
水雁楼一把抱起她,故意大声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咱们回房去好好庆祝一番!”
“爷儿……”盈光霎时羞红了脸,只能任由他抱着,脸上开始有了胜利的喜悦。
幸亏胜者是她,这是她应得的……盈光只能这么想,以驱走胜利的苦涩。
但当两人经过敖天仙身边时,敖天仙却狠狠瞪了盈光一眼,愤恨地诅咒着:“你不会得意多久的!等爷儿玩腻了,你的下场就会和我一样!”
“来人,送天仙姑娘回房打包行李。”对曾经宠爱的女人,水雁楼把情爱撇得一干二净。
“下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你!”敖天仙仍在身后大喊,盈光更加偎进水雁楼怀里,心头的不安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第八章
敖天仙离开后,盈光正式升任为“天水庄”首席舞伎,集水雁楼所有宠爱于一身。
所有顶级的绫罗绸缎、珠宝饰品都往她眼前送去,水雁楼夜夜的陪伴和宠幸,更让盈光感觉自己生活在幸福的云端。
爱情驱走不安,到手的头衔更让她耽溺于眼前的风华,她不再记得敖天仙离开时的难堪和诅咒,一心作着成为“天水庄”女主人的美梦。
这夜缠绵后,水雁楼搂着她,触及她颈上鲜少摘下的珍珠项链,漫不经心地问:“老戴这条链子,怎么不戴爷儿送的?都比这大上好几倍……”
盈光轻笑出声,“这也是您送的呀!”“何时送的?爷儿才不会对你如此吝啬!”水雁楼斜睨项链一眼。
一脸不以为然。
“好久好久以前……这是盈儿珍藏好久的礼物。”盈光梦呓般地说着,本想告诉他事情的始末,却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
“有件事……困扰着盈儿。”
她试探地望着水雁楼,他转过身搂住她,粗壮的大腿占有地夹住她的腿,不怀好意地说:“有什么事此喂饱爷儿的小兄弟还重要吗?”已经一个月了,他从未在她身上得到真正的餍足,只是过门不入无
法满足他一向强烈的性欲,却也让他对其他女人失去兴致。
他必须尽快解决她,否则迟早会憋死自己……
“您每次都这么不正经!”盈光纤手轻拍他的胸,嘟嘴俏骂着,“盈儿跟了爷儿有些日子了,也成了,天水庄’的舞伎,可盈儿卖身子‘驭奴馆’的卑微身
份一天不消除,就这么跟着爷儿,只怕玷污了您的名声呐……”说着,那双眼眸还真的盈满水光,看来楚楚动人。
盈光说得婉转,水雁楼当然明白她要的就是那一百一十万两的赎身费,却故意不挑明。
“只要夜夜有盈儿相伴,名声对爷儿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一番推辞说得冠冕堂皇,却令盈光相当感动,但答应燕嬷嬷的一个月期限将至,届时燕嬷嬷肯定亲自上“天水庄”来要人或要钱,她必须先做好准备。
不得已,盈光还是将话挑明。
“知道您疼盈儿,但……我就这么成了您的人,卖身契却还在‘驭奴馆’,盈儿与嬷嬷约定一个月内必然将自己标出去,否则就得任由处置……只怕到时燕嬷嬷会亲自上门要那笔赎身费。”
水雁楼一听不免心喜,只要“驭奴馆”上门要钱,他大可推说是盈光自动送上门,反正流标之事众所皆知,正好请“驭奴馆”的人将盈光带走,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只是,还有最后一项任务必须执行……
“赎身费的事届时爷儿会解决,希望能凑到这笔钱……唉!”水雁楼轻叹一声,跟着起身下床,披上外袍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发一语,好似心事重重。
听他会负起责任,盈光只觉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对水雁楼更是依恋不已。
只是,从未见他露出这般沉重的表情,好似有什么难解之事,不免引起她的关切。
盈光跟着下床,不着一缕地从身后抱住水雁楼,忧心问着:“怎么啦?是不是赎身费有困难?我可以跟燕嬷嬷商量,看能不能少一些……”
水雁楼抓着环住腰际的纤手,爱怜地说着:“赎身费的事我 会解决,那算是将你迎进门的聘金,代表我的心意,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爷这么疼盈儿,我好高兴!”盈光一听。更觉他对自己的真心,越想为他分忧解劳,“若不是这件事,为何叹气?说出来让盈 儿帮忙想想办法,虽然盈儿脑筋不像您如此聪明,或许还有些用处。”
虽然喜欢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动声色:但心事重重的他却更令盈光心疼,毕竟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该是多么沉重的责任。虽然是自己挖的陷阱,但盈光口中的真切,却让水雁楼略为
感动。
女人们个个都想从他身上获得,从未有人为他着想,替他分忧,而第一次让他感动的女人,却是他刻意玩弄的对象——这让水雁楼心里产生一丝愧疚。
他转过身捧起那张关切的小脸,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唉!商场上的事不需要女人家担忧……只要有你,再大的困难爷儿也会撑过去。”
盈光却认为他心底有事,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于是紧紧抱着他,仰起小脸真切地说:“让盈儿为您分忧解劳,好吗?盈儿喜欢见您开心,这样我才会开心……”
水雁楼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声调变得好温柔。
“别担心,我会解决。”
此刻,他脸上的感动一点都不虚假。
* * *
这天,打赌的四人约定在“天水酒楼”碰面,水雁楼却不似以前那样一派悠然,整晚都是面无表情。
白云天故意出言调侃,“雁楼,期限快到了,你这六十万两准备要输给咱们了吗?不然怎么一脸郁闷,好像很苦恼?”
水雁楼眼眸一瞪,自然不肯服输。“你们才得赶紧凑齐二十万两!”
“期限是快到了,盈光姑娘非但成了你的宠奴,也开了咱们的眼界……但最后那件事呢?何时让盈光姑娘答应陪宿?”常在喜料定水雁楼做不到,否则今天水雁楼就不会一脸苦闷。
一听到陪宿,马凯立即跃跃欲试。“我愿意捐躯让盈光姑娘陪宿!”
那天见试过盈光的表演,她已经成为马凯性幻想对象的第一人选,害他和其他女人缠绵时都把她们想成是盈光。
水雁楼狠狠瞪了马凯一眼,恨不得撕去马凯那张淫秽的脸。“想都别想!”
他这几天一直想着此事,但只要一想像别的男人抱着盈光,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他心底就泛起阵阵杀气。
这种感觉很不妙……这样他该如何执行最后计划?
“算了吧!别勉强了。我看雁楼根本舍不得盈光姑娘,连请她再跳一次‘点水摇’都不肯,更何况让别的男人碰她?”白云天看出好友似乎不太对劲,故意说风凉话。
常在喜也跟着附和,“看这张脸,分明就写满了妒意。”
如果心底没有一丝在乎,水雁楼可以对女人绝情到冷血,这点他们都很明了。
“哼,我水雁楼还不知道嫉妒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不过是一个自动送上门的舞伎,我只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碰我用过的女人,即使大爷已经玩腻了!”
水雁楼猛饮一杯酒,心里却郁卒得要命。
“既然如此,就照约定执行呀!一个被你玩腻的女人还值六十万两,盈光姑娘知道了肯定十分不甘心……”白云天开始为盈光感到惋惜,“不过,相信她即使离开‘天水庄’,也可以找到另外的金主…
…”
“天水庄”竞演结束后,盈光的人气更加上扬,往后即使离开“天水庄”,相信会有很多人捧着大把银票上“驭奴馆”为她赎身。
“我愿意出五十万两!”马凯肯定是那第一个。
水雁楼咬着牙,恨恨地再干一杯酒。他没办法让别的男人碰她,任何人都不成……忽然间,水雁楼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好王意。
“慢着!当初打赌时,只说让盈光为了我和其他男人陪宿,可没指定哪个男人……”他开始露出狡猾的笑容,“所以,这个男人也可能是我……”
“哇!如果是你还有啥好赌的?她不天天陪你过夜?”马凯第一个不同意,其他两人跟着抗议。
“是呀,这样盈光姑娘肯定一百个愿意,不成!”
水雁楼继续说服,“如果她不知道陪宿的对象是我,这样不就得了?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试探她对我的忠诚,还有……爱。”他几乎无法说出最后那个字,好似亵渎了它。
“嗯!好像有些意思……那你想怎么玩?”白云天见水雁楼对盈光的在乎不比寻常,只觉此事比赌约还有趣,决定陪他玩下去。
毕竟,能有人让水雁楼这般费尽心思,也算是奇迹一件。
“这件事就需要你配合了……”水雁楼接着说出计划,并为想出这招“暗渡陈仓”之计感到沾沾自喜。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对盈光的在意一点一滴侵入骨血,心也跟着慢慢沦陷。
* * *
怎么还没回来?
盈光等了一整晚,都已经一更了,却不见水雁楼回房,只派人传话说要她先睡。
她怎么睡得着?那天之后他虽然不再提起生意上的事,眉宇间却隐约带着愁绪,虽在她面前勉强露出笑容,但她知道有事。
他不想让她担心,但见他这样,怎能不担心?
盈光披着袍子在书斋门口引颈盼望,终于听见水雁楼的声音,似乎在嚷些什么,夜里听来格外清楚。
她赶紧迎上前,他明显是喝醉了,正由两个小厮搀扶回来。
“怎么喝得那么醉?”盈光赶紧让下人扶他上楼,将他放倒在床上。
水雁楼一躺下,见到盈光便拉着不放,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
“小淫儿,让爷儿今晚好好爱你几回……”
“别这样!”盈光只当水雁楼醉胡涂了,赶紧推开他起身,要下人先退下。
“爷儿我伺候便行了。”
她接着脱下水雁楼的鞋靴,正扶起他欲脱下外袍时,他却吐了她一身。
“哎呀!”盈光望着身上的秽物惊叫一声,但下一个动作却是赶紧帮水雁楼拍背,“吐出来会舒服一点……”
“我没醉……”水雁楼挥开盈光的手,显得昏昏沉沉,盈光只好让他躺下,先是脱去脏污的外袍,然后忙着帮他更衣、擦拭身子并伺候茶水。
待一切都弄干净时,她在床边坐下,纤手轻抚着他的脸,心疼得就要落泪。
“爷儿,到底什么事困扰着您?您这样盈儿好心疼……”
水雁楼的头在枕上左摇右晃,呓语般地低喃着:“盈儿……我的盈儿……”
“我在这呐!爷儿。”盈光赶紧抓住他的手,忧心问着:“您觉得怎样?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水雁楼忽然张开双眸,抓紧她的手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了,你还会待在爷儿身边吗?”
盈光心头一颤,泪水跟着滑落。她不知道他说的是醉话还是真的,却令她震惊万分。
难道“天水庄”真的出事了?难怪他这几天深锁眉头,却又不敢让她知道……假使“天水庄”真的化为乌有,他怎能承受得住?
见盈光没有回答,水雁楼猛地放开她的手,颓然地摇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是树倒猢猡散,人情冷暖呀!”
“不!我不会离开您!”盈光回过神,赶紧捧住水雁楼绝望凄凉的脸庞,急切地保证,“就算所有人都离开,盈儿也不会丢下您不管,我会陪您一辈子,就算您一无所有!”一字一句都是她最真切的告
白,伴随着一颗颗疼惜的泪水。
水雁楼为她真诚泪水而动容,轻声问着:“为何对我这么好?”
“因为……”盈光哽咽了一下,“我爱您!”从好久以前就爱着你呀……这一刻,她看清自己的心意,才知道那种不离不弃,为他欢笑、为他心疼落泪的心情就是爱。也唯有此刻,她才敢表现爱意—
—毫无所求的爱。
这三个字说得深刻真切,水雁楼不知自己为何感到鼻酸。他努力咽下心头的酸楚,继续问着:“为何……爱我?”
他不相信短短几天,她便对自己有着如此深刻的情感。爱来得太快,快得令他质疑她仍是作戏。
“因为是你,不管富有或贫穷,你就是你……”盈光笑着回答,笑中带泪。
好久以前,从她坠入他怀里那一刻,她就有了这样的体认。因为是他,她才汲汲营营想进“天水庄”,只因为他。
水雁楼哑口无言,只能继续装醉。“我不信……不相信……”
他一把推开她,翻身过去闭上双眼,不想面对盈光那张认真的泪颜。
见他似乎睡着了,盈光脱去绣鞋在他身后躺下,紧紧抱着温热的背,柔声低喃着:“爷儿,盈儿爱您……”
水雁楼张开眼眸,表情显得迷惘。
* * *
隔日,当水雁楼醒来时,盈光已等候一旁。她先是细心地伺候他梳洗,接着开始帮他绾发,她嫌小厮做来粗手粗脚,所以总是由她为他梳装。
水雁楼始终不发一语,轻皱着眉,感觉内心的顽固角落已开始崩落,正犹豫着要不要停止这项计划。
盈光却以为他的凝重和昨晚那番醉话有关,心头跟着他的眉间一样揪紧。
为他系上冠戴后,她双手揽住他的颈,将脸贴近他的颊柔声说着:“昨晚盈儿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水雁楼却装傻,“昨晚……你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爷儿怎都不记得?”
盈光信以为真,心中却不免失望。
原来他不记得自己昨晚那番深情告白……但人说酒后吐真言,她相信他昨晚不会无故说那些话。
“您说‘天水庄’似乎就要不保……”盈光决意今天就要问出个结果,“情况真有如此严重吗?”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好,就借此试探她的真心……水雁楼决定照着计划行事,先是轻叹一声,又是那句老话。“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盈光一把坐在他膝上,揽着他的肩追问着:“不要!盈儿今天就要知道发生何事?我想为爷儿分忧,不愿见您愁眉不展。”
水雁楼捧着那张关切的小脸,感动地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船队那边出了状况。”
“什么状况足以影响‘天水庄’的存亡?”她就知道有问题……
“唉!目前也尚未论定。”水雁楼跟着说出预先想好的说词,“‘天水庄’的船队从南洋运了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到京城,岂料半途遇上
大风浪,船队全都沉没,不但委托的货物都沉入海底,连船上的人都遇难……这下,委托的‘云顶商号’急着跟咱们索赔,那些罹难船员的家属也要照顾,这回将‘天水庄’的产业卖了可能都不敷赔偿…
…”见盈光一脸苍白,水雁楼赶紧安抚她,“你别担心,我自个儿会想办法。”
盈光没想到事情如此棘手,但既然她已开口要帮忙,只能尽全力支持他。
“盈儿要一起帮您度过难关——如果我帮得上忙。”
水雁楼脸色一变,颓丧地低喃:“是有个办法……但我绝不会答应。”
“什么办法?”盈光眼眸一亮,“您快说呀!”
水雁楼却一把抱紧盈光,仿佛怕失去她。“不成!我水雁楼什么都能失去,绝不能赔上自己的女人!”
盈光身子一僵,连忙推开他。“您……这话什么意思?”
水雁楼咬牙切齿,忿恨地说:“那个白云天,就是‘云顶商号’的当家,居然提出那种无耻的条件!亏他平时和爷儿称兄道弟,大难来时却还想染指我的女人!”
“什么条件?”盈光刷白了脸,静静问着。
“白云天自从见过你跳舞,不知说了多少次要我将你让出去,我都不肯,现在却落井下石,居然提出要你陪宿一夜的要求,才愿意和我协商……我当然不肯,于是他便威胁告到衙门,要查封‘天水庄
’所有产业!”
水雁楼说得义愤填膺,盈光的心却沉到谷底。
陪他一晚?要她和别的男人共度一夜,任他对自己做出那种亲密事儿……她做不到呀!
见她默不吭声一脸沉重,水雁楼猜出她内心的挣扎,连忙安抚着:“你别想太多,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你答应了,爷儿也不愿让别的男人碰你……连我死了都不准!”
“爷儿,我……”盈光泫然欲泣地望着水雁楼,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水雁楼以吻封缄,“嘘……别再提起这件事了,别担心,我会想到其他解决方法的。”
盈光忍不住投进他怀里,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 * *
当晚,水雁楼同样要盈光先睡,自己却在楼下书房不断拨弄着算盘,桌上则堆满了帐册。
算盘滴滴答答的声响如同盈光的心七上八下,她怎么也无法成眠。
起身披上外袍,她悄悄下楼想为水雁楼尽点心意,在楼梯间却见到水雁楼独自瘫倒在椅子上,茫然望向远方,犹如失了魂的偶人。
盈光忍不住热泪盈眶,爷儿,您这样盈儿看得好心疼好心疼呀!
她在心里呐喊着,同时想起早上他提起的事。
陪其他男人一夜,爷儿又可恢复往日意气风发的英姿,也可挽救“天水庄”
——只要她点头。
此时,水雁楼揉着紧皱的眉间,轻轻叹了一口气,更让盈光看得好辛酸。
只要一夜——她悄悄上楼,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
第九章
隔夜,盈光声称要回“驭奴馆”和燕嬷嬷商讨竞标金延缓付款的事,瞒着水雁楼来到白府,要求见白云天。
“盈光姑娘亲自莅临寒舍,真让白某受宠若惊呀!”白云天应水雁?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