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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傲慢大亨|作者:_第叁者|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5:07:40|下载:傲慢大亨TXT下载
  原本只是将计就计,也算给她一个惩罚,没想到她的唇出奇的柔软香甜,而她的生涩惹人遐想,他的心竟为她燃起一簇火苗。

  他嘲笑自己极端矛盾的心情,想甩开令自己不平静的感触,心却又不自禁地被撩动!

  餐厅到了,他匆促下车,把车交给泊车的门僮,快步进了里头。幸好洛丝琴还在餐厅里等他,她身畔坐着一位美丽纤瘦的长发女孩,那女孩身着水蓝色纱质连身长裙,小脸清秀,气质飘然出尘。

  “帅哥!”洛丝琴终于看见迟来的帅傲军,喜出望外地立起身,扬起手来打招呼,她婚后发福的脸笑得像加菲猫。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帅傲军走近她和那女孩。

  “何只久等,坐得屁屁都要长恃疮了。”洛丝琴说笑,热情地和帅傲军拥抱。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妹洛漫雪。”洛丝琴介绍妹妹给帅傲军认识。

  洛漫雪立起身,白里透红的小脸露出微笑,用轻如梦幻的声音说了句:“你好。”

  他一点也不好!帅傲军在心底说,淡然一笑。“坐吧!不必起立向我致敬。”

  洛丝琴睨了他一眼,和妹妹坐了下来,糗他说:“几年不见,你那要命的大男人主义性格,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你没听过本性难移吗?”帅傲军耸肩。

  “你迟到该不会是因为掉进泥沼里了吧?”她指着他西装外套上的污渍。

  帅傲军笑而不答,直接问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要介绍妹妹给他当女朋友吧?

  “我妹刚移民回台湾,我想把她引荐到你公司。”

  帅傲军看了那位清秀佳人一眼,以他和洛丝琴老同学的交情,他毫不考虑地就答应。“只要你一句话,没问题。”

  “我就喜欢你快人快语。”洛丝琴笑着递出妹妹的履历表。

  “是吗?”帅傲军酷笑,瞥了一眼洛漫雪的学经历

  她在法国领有芳香治疗帅执照,还曾任瑞士银行的行销专员。他看着眼前的气质美少女,从她粉嫩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有多项专业。

  “我就帮你安排到我弟弟帅傲风旗下的银行工作,不过他那人脾气火爆了点,你可得多担待。”帅傲军立刻作了决定。

  “谢谢你,帅大哥。”洛漫雪淡声说。

  “我妹留在台湾可得请你多关照了。”洛丝琴交代。

  “那有什么问题。”帅傲军一笑,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势。闲聊了一会儿,他们点了餐,洛丝琴趁妹妹上洗手间的空档,问帅傲军:“玉洁都去世三年了,你有没有打算再结婚?”

  “你要改嫁给我吗?”帅傲军揶揄地问,取出烟盒。

  “说正经的啦!”洛丝琴问。

  帅傲军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口中喷出白烟,神情变得怅然。“我不想再娶,结婚太累人了。”

  “想当初我们三人都是好朋友,没想到我把你让给她,却是悲剧收场。”洛丝琴感叹,帅傲军沉默不语。

  洛漫雪回座位来了,他们不再谈有关向玉洁的事,话题绕到别处;而一晚轻松的闲聊,让帅傲军暂时忘却了那个小园丁挑惹起的烦躁心绪。

  回程,山路仍湿漉漉的,他在接近家门的斜坡处,差点撞到躺在路中央的骨董脚踏车,这才又想起那个小园丁。

  他紧急煞车,开了警示灯,下车去把她的车牵回家门口,山路幽暗,但她直率的说话模样、甜美的笑脸却鲜明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开了大门,把她的脚踏车牵进门房旁,踅回去开车;很想甩掉她的影像,但她却固执地与他纠缠;他竟忘不了她柔软的唇瓣,她青涩的滋味。

  怎么搞的?自从前妻去世后,他虽未再婚却也不是不近女色,不可能无端对一个女孩产生情怀。

  她不过是个园丁,还是个恼人的园丁,他根本不必在乎她的!

  傲慢的天性驱使他不想对莫名其妙的感觉追根究柢,把车开进家门,也把那个小园丁抛诸脑后。

  翌日,上午八点。

  曼曼率领着学妹辛可淳及辛家派来的众多工人,开着小货车浩浩荡荡地上山。

  可淳家在板桥不只经营大型的园艺卖场,也有一片园子专门培育花卉,昨晚跟可淳商量后,她立刻答应帮忙,联络了辛伯父,他大方地借出工人。既然那位傲慢大亨说花卉的钱他会支付,那她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要让自已的学妹赚。

  小货车摇摇晃晃终于到达帅宅前。“惊死人哦!阿姐,这片院子怎么这么乱?”可淳站在货车后,从镂花大门外望进里头,禁不住惊叹。

  “你才知道哦,这可是个大case呢!”曼曼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趴在车顶,她为了那个突来的吻而失眠了一夜,此刻是精神不济。

  一群工人全是欧巴桑和欧吉桑,他们看见院子的情形也跟着摇头晃脑。

  “你实在太伟大了,一毕业就接到大工程,还没因此退却。”可淳佩服地说。

  “你没听过有个故事说,有个卖鞋的商人去了非洲,看到那里没有人穿鞋子,很苦恼地打道回府,另一个卖鞋商人却很乐观,他觉得自已有无穷的商机!我可能就是像那个看到无穷商机的商人吧,哈——”曼曼又打了个呵欠,背着自己简单的行囊下车,走到大门前按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男管家出来应门。货车开了进去,所有人拿着工贝,鱼贯地下车。

  曼曼正想开始分派工作,却不期然地看见借来的脚踏车竟斜倚在门房旁边。

  这怎么可能?!是哪个善心人士替她牵上来的?会是那个傲慢大亨吗?可是昨晚他并没有答应要替她牵车啊‥‥她揣想着,望着脚踏车出神,直到眼前出现异物。

  可淳伸出五指在曼曼眼前晃动,问她:“阿姐,你灵魂出窍了吗?”

  曼曼尴尬地回过神来,拿出牛仔裤后袋里的笔记开始分派工作区域;分派好之后工人们各自动工,可淳也加入清除杂草的行列。

  曼曼这“工头”以身作则,当然也没有闲着,她把行李挂在脚踏车把手上,拿着锯子,背着伸缩长梯,准备爬到“神木”上,锯掉那些过长的树枝。

  她把高达一层楼的长梯架好,放到树干上,沿着阶梯爬上去,开始和大树缠斗,一一锯掉多余的枝节,她愈爬愈高,挥汗如雨,住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已离地面十分遥远。

  她惧高,手脚不住颤抖,深吸一口气,只盼自己能镇静下来好把工作做完。这么一想,她坚定信念,不畏身处险境,继续和树枝交战,很快地成果辉煌;正当她伸手打算锯断更上面的树枝时,眼睛忽然一亮,发现有个鸟巢在树枝上的分杈处摇摇欲坠。

  心想一定是自己锯木时不断晃动树干使然,她觉得有责任保护那个鸟巢;把锯子放在较粗的树干上,她俯身贴着树干,学毛毛虫匍匐向前爬行,心急地想护住那个鸟巢,就在鸟巢快要掉落时,她及时伸出手接住了。

  呼~~幸好!她吁了一口气,数数那些蛋,一二三四五‥‥竟有五颗鸟蛋,鸟妈妈不知去向,待会儿岛妈妈找不到一定会着急的,她该怎么办?

  她只想着那些鸟蛋,却没想到自己双手捧着蛋,整个人趴在树干上,万一不慎栽下去,不知会怎样。

  她试着想把鸟巢放回去,但她的手不够长。

  “你在干么?”

  这低沈的问话声令曼曼心惊,她把视线落到前方,这才看见她的雇主站在落地窗内。他闲适地扣上衣袖,走出阳台外,离她只有三尺的距离;阳光下他显得更俊美非凡,教她无法逼视,心跳莫名加速。

  “我‥‥我在修剪树枝。”曼曼胀红了脸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三层楼的高度,手脚开始“皮皮颤”。

  “没想到你找来了这么多打手。”帅傲军看着她诡异的姿势,又瞥了院子的工人一眼。

  “你以为我会笨得一个人除草吗?”曼曼希望自己说得够潇洒,但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好窘,趴在树上的姿势好拙;相较于他的神清气爽,她是满头大汗,而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狼狈。

  “你一直趴在那里做什么?手上拿的是什么?”他问。

  “是‥‥是个鸟巢,它差点掉下去,幸好我接住它。”

  “你打算一直趴在那儿吗?”帅傲军轻嗤,双眼犀利地盯着她,看出她眼瞳里颤动着不安。她正害怕着,攀在这么高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他可不想看到她跌下去。

  “我待会儿就下去了。”就等你走开!曼曼苦笑,希望他不要看见自己的窘态。

  帅傲军岂会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但地一直捧着那个鸟巢是无法爬下树来的。他无奈地伸出手,打算解救她。“把鸟巢给我。”

  “你要‥‥把这些鸟蛋煮了吃吗?”她不信任地问,一心想保护未孵化的鸟蛋。

  呃——这么问太令人哭笑不得了。“我像那么嘴馋的人吗?”他铁青着脸问。

  “那‥‥你要它做什么?”曼曼问。

  “我帮你拿着,好让你干活去。”帅傲军冷冷地说。

  “噢。”他淡漠的语气教曼曼有些受伤,但他说的也是,她是来干活的,总不能老趴在这里,他一定会误会她在偷懒。

  探了探距离,她发现她得再爬向前一点,他才拿得到这个鸟巢。

  为了鸟蛋的安全,她牺牲了形象,像毛毛虫一样前进;帅傲军倾身,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鸟巢。

  不经意中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她浑身一颤,想起昨夜那个吻,一失神整个人栽了下去。

  “阿——”

  第三章

  傲军神速地伸出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她的手臂。

  曼曼受了严重惊吓,失了魂地不断尖叫,双脚腾空乱踢,以为自己这下完蛋了。

  “闭嘴!”帅傲军厉声命令她。

  曼曼立刻僵在半空中,不敢再乱动,睁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睛望着他铁青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跌下去,因为他出手相救,保住了她的小命。

  “试着把另一只手伸给我。”帅傲军神情严肃地说。

  “你要救我吗?”曼曼吓傻了,不安地问他。

  “少说废话。”他直视她那双惊吓过度的泪眼,心底蓦然一悸,但他的命令仍是那么冷厉。“快把手伸过来……”

  曼曼咬住唇,困难地伸出了脏兮兮的小手。

  帅傲军把另一手的鸟巢安置妥当,以双手稳稳地握住她,然后一把将她挂上栏杆。“脚踝在栏杆上爬过来。”他下令,双手将她握得更紧。

  他坚定的力量令她很有安全感,她颤抖地抬高膝盖,脚终于踩到栏杆上,又费力地抬起另一脚,他立即将她整个人挂进阳台里。

  她双腿发软,一头栽进他坚实的怀抱里;一时间,她浑身虚软无法移动,当他是一面墙似的倚靠着。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喘吁吁地问,想起方才跌落的那一剎那,她仍心有余悸。

  “我可不想见你跌死在我的土地上。”帅傲军说得冷漠,却没有无情地推开她,还大方地借出了自己的胸膛让她倚靠。他低头俯视她苍白的小脸,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原来如此,我才在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见义勇为?”他的胸膛像突然长了芒刺似的,刺痛了她,想立刻离开他,可是她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有受伤的感觉,难不成她对他抱着某种“妄想”吗?

  好吧,她也许真的对他产生恋爱的错觉,也有种想将错就错的“冲动”,但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哎呀!都是那一吻作祟,弄得她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你的表情真是丰富。”他揪着她忽然胀红的小脸说。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这个人心底有事就憋不住,干脆开门见山的向他问明白。

  你问题本来就很多!他轻嗤。“什么?”

  “昨天,你为什么要‥‥吻我?”曼曼小小声地问,一颗心狂跳着。

  “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帅傲军蹙眉,俯下头问。

  曼曼瞅着他逼近的俊脸,惊慌失措地退开一步,她不敢看他,背过身去,喘息地揪住自己的衣襟,怕自己狂跳的心会突然蹦出来。“我说,你昨晚为什么要吻我?”

  原来是这回事!

  看来被那一吻困扰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只是为了取信于那个大男生。”他说得淡然,不想让她知道他心底真正的感觉。

  曼曼失望透了。早知道事实是如此,但听见他亲口说出,仍带给她不小的打击!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好了。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人家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完全是配合剧情需要。

  “你可别胡思乱想。”帅傲军很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于是绕到她面前,看见她一脸失落的神情。

  “哪有!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哈哈‥‥”曼曼心底委屈又失望,却不想让他看出,只好掩饰情绪的大笑。

  帅傲军阅人无数,轻易地看透她在故作轻松,忽然对她感到抱歉,毕竟她还是个青涩的女孩,他心想也许该说些安慰她的话,没想到她小姐竟大剌剌地说:“严格说来,你接吻的技巧还有待加强呢!”

  曼曼以为这么说可以假装自己很有经验,可以武装自己,却换来他的一声冷嗤!

  “是吗?”帅傲军老早就知道她根本是个“外行人”,想告诫她少唬人,但他还是没有戳破她,只是不以为然地问她:“依你看是哪里要加强?”

  “你不够温柔。”她当真指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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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抓得我太紧,太粗鲁了。”她说着,还掀起衣袖展示瘀青了的手臂。

  “你瞧,这是证据。”

  “还有呢?”他一悸,却毫无歉意,视线凝在她丰盈的唇瓣上。阳光闪耀在她青春甜美的小脸上,他发现她的唇形相当可爱,但这样一张诱人的小嘴说的净是教人听了懊恼的话。

  “总之我不喜欢。”曼曼作了总结,话没说完一阵无预警的狂风就扫向她的腰际。

  帅傲军一把掳住她,生气且恶作剧地俯下头,直视她那双受惊的眼眸,不等她尖叫,唇轻轻刷过她的,缓缓地施压,“温柔”地吻她。

  曼曼双眼睁得老大,心跳得比飞还快,想问他,为何又吻她了!但她嘴被封住了,心在颤栗,神魂又不知飞哪儿去了,而且重点是她并无意拒绝,她其实很喜欢他的吻。他再次带给她奇妙的感觉,她闭上双眼,怯怯地探索他,舌瓣和他的厮缠,心跳完全失速。

  帅傲军诧异她甜蜜的反应,他本来只是想狠狠地给她一个惩罚,竟深深受了她的吸引,她柔嫩的舌带着惑人的幽香,口中的蜜汁如此芬芳,不期然地点燃他心底的火苗,诱得他全身火辣滚烫,思绪完全被她扰乱:他深知再不放开她,失控的人可能是他‥

  “喂!你可以干活儿去了。”他说得极轻、极低沈,像情人的耳语。

  曼曼幽幽地睁开双眼,作梦般的望着他,她怀疑自己醉了,对他产生了奇妙的情愫,为他而芳心乍动!

  “嗯。”她应了一声,却没有移动脚步;他定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实时收回。

  “你叫什么名字?”他沙哑地问。

  “柯曼曼,你呢?”曼曼很想知道他尊姓大名。

  “帅傲军。”他沈声说,这样的自我介绍令他想笑。

  “是骄傲的傲吗?”她问,脑子清醒了一点。

  “没错。”他盯着她晶灿的星眸说。

  “我该怎么称呼你?”曼曼害羞地问。

  “随你。”他难得的随和,放开定在她腰间的手。

  曼曼淘气的双眸转了转,如果她要叫他“傲慢大亨”,他不知会不会同意呢!

  “那‥‥我走了,恐怕要重新爬到树上了。”她没透露那个绰号,当成一个秘密放在心底。

  “你别再爬树了,去派辆升降机来。”

  “你不是不喜欢机械的声音吗?”他突来的好心教她纳闷不解。

  “为了安全考量。”他轻描淡写地说,心底着实不愿见她发生危险。

  “那真是谢谢了,你的仁慈真是教人意外。”曼曼想什么就说什么。

  帅傲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有智慧的人是不必理睬这种不经大脑的言词。“下去吧!”他指着自己的卧房,要她从室内下楼。

  曼曼觉得他给了她莫大的恩泽,俏皮地对他一笑,然后脱了鞋提在手上,又捧住搁在栏杆上的鸟巢,从阳台进了他的房间。一进房便意外地发现落地窗旁有只铜铸的狮子,就如同真实的狮子一般大小。

  “原来是假的。”曼曼吁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所看见的景象,原来真相是如此。

  “什么是假的?”帅傲军也进房了,碰巧听到她的喃喃自语。

  “没、没什么。”曼曼摇头,和他独处在充满男性气息的房内,令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看见眼前有道敞开的门,以为是走道,她心慌地走过那道门,但出乎意料的里头竟是又大又宽的浴室;不一会儿她又踅了出来,见帅傲军立在原处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出糗。

  “门在那儿。”他伸出食指,指指右侧的门。

  “怎么不早说嘛!”曼曼装作若无其事,捧着鸟巢走向他指引的力向。

  帅傲军真拿这个莽撞的小女子没辙!她不但口无遮栏,毛毛躁躁,还喜欢假装世故,简直一无可取,而且‥‥老天,她又弄脏了他的西装。

  他站到镜子前,才发现她的“杰作”。

  看看时间,已是上午九点整,他赶着上班呢!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哎!看来他又得换一套新西装了。这小妮子真是的,一出现总是把他的心情搅得乱糟糟的,生活步调严重失序。

  他走进更衣间,想忘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但奇怪的是,她俏皮的模样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曼曼走出他的房间,从房外的圆形天井中,看见对面有个雅致的房间,房门敞开着,不知住着谁;她小心地由天井住下一看,挑高的设计使客厅的全景一览无遗;客厅很宽敞,落地窗前有架豪华的平台式钢琴,米色系大沙发,超大屏幕的昂贵液晶电视,她望着华丽的陈设发出惊叹!唯一令她觉得可惜的是,室内采光不足,稍嫌阴暗。

  “我得快点去找可淳,向伯父借升降机,好修剪那些老树,这样屋子就会变得明亮了。”她急切地循着楼梯奔下楼去。

  就在二楼的转角,她来不及煞住脚步,被一个突然冲出房间的女子撞倒了,幸好她紧紧地护住那些鸟蛋,否则她就难以向鸟妈妈交代了。

  撞了她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瞪她,神情没有一丝抱歉,女子瞪人的神态一如帅傲军那样盛气凌人。曼曼认得她,她是昨天那个骑重型机车的超级美少女。

  “原来你就是新来的园丁!”帅丽儿美丽的眸子变得阴郁。

  “幸会了。”曼曼勉强自己挤出笑脸。

  帅丽儿一点也不领情,冷冷地指着她的鼻子警告:“你最好别弄那个院子,我不结婚!”她气呼呼的把一只大背包甩上肩头,长发一扬,飞奔下楼。

  曼曼骇异的从楼梯间瞥她愤然离去的模样,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凶悍地指责,感到无辜,也很难过;可是也有几分同情这女孩。女孩的年纪看来和她差不多,人生才刚要开始,却已经要踏进爱情的坟墓里了。

  瞧女孩的模样,看来一点也不情愿结婚,电视常演富豪之家彼此为了业务的关系,来个商业联姻,因而把幸福和爱情当成祭品牺牲掉了。

  说不定女孩就是那个“祭品……。

  真是太可怜了,耍换作是自己也不愿意啊!她只想嫁给一个她爱的人。

  她这么想时脑子里立刻勾勒出一个冷峻的男人的模样,那个人竟是‥‥帅傲军!她一颗心热烘烘的,恋爱的感觉扩散到她的每一个细胞。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的台阶上正好传来帅傲军的问话,曼曼回眸,一脸绯红,像当场被捉包那么慌张。

  “我‥‥我跌了一咬,你要去哪里?”她站了起来,悄悄地打量他俊逸挺拔的模样,悄悄为他芳心悸动。

  帅傲军懒懒地回视她,像在思索要不要回答她。“当然是上班。”他说了,却没有停留,直接走下楼去,他可不愿再为了她,在重要会议中迟到。

  “那‥‥一路顺风喽!”曼曼跟在他身后下楼,心底偷偷地感到甜蜜。

  下楼后,他的司机已开来一部奔驰轿车在门口等他。

  “对了,这个拿去。”帅傲军忽然想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子的遥控锁交给她。

  曼曼搁下鞋子,空出一只手接了下来,一下子还意会不出他给她车锁做什么?

  “我回来之前,你必须把车库里那辆车子里里外外擦干净。”他淡漠地交代。

  曼曼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把他的车弄得一塌糊涂。

  “是。”她笑着,很有精神地回答。

  帅傲军瞬了一眼她飞扬的笑脸、柔媚的眼色,心底一震。他只是想藉此让她分清楚,他和她只是雇主和劳工之间的关系,方才那个吻不代表任何意义,希望她别有多余的揣想或幻想,但她似乎没有弄懂。

  瞥着她笑得灿烂的小脸,他感到懊恼,匆匆上了车,司机立即将车子开向车道,从后视镜中,他见她仍在原地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甜笑弄得他心痒痒的,矛盾不已。

  他后悔自己又吻了她!从她看他的神态,他很肯定她已经会错意,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他感到有股说不出的沉重负担。但他当真对她“没意思”吗?

  正中午,曼曼终于把停在车库里的轿车擦得晶亮,恢复了原有的面貌;而辛伯父也亲自运送升降机上山来,更为他们带来热腾腾的便当。

  曼曼趁大伙儿用餐时,先使用升降机把鸟巢送回原位,也不忘把脚踏车牵到山下还给卖冰的阿伯,赎回自己的两百块钱。

  阿伯皮肤黝黑,身材瘦小,身着凉衫,轻松的短裤,躺在自家门外的凉椅看顾冰店。他挂着长寿烟,见曼曼牵回脚踏车便搁下烟,起身迎来。

  “你还挺守信用的,不过这个煞车坏了,我还得修,扣你一百元。”阿伯检视了车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噢!”一百元修煞车会不会太贵了点?曼曼咋舌,无奈地收下,总是聊胜于无啊!

  “你到山上那幢大屋做什么?”阿伯把车牵到屋檐底下,好奇地问她。

  “我是园丁,负责整理花园的。”曼曼老实地回答。

  “哦,那你是刚来喽?!”阿伯抚抚下巴,细长的眼睛显得神秘,眼眶下大大的眼袋颤动着。

  “嗯。”曼曼以为他闲闲没事想找人聊天,所以在那里故作神秘,但她可没空跟他哈啦。“找得回去干活了,再见。”

  她才要离开,就被阿伯唤住。“小妹,你知不知道,山下的人都怎么称呼山上那幢大屋啊?”

  曼曼感兴趣地伫足,问他:“怎么称呼?”

  “大家说那里是”咆哮山庄“。”阿伯说得咬文嚼字。“山庄里住着傲慢、火爆的帅家人。”

  说帅家人傲慢,曼曼领教过了,可是她在那里待了老半天,没听见有人咆哮呀!

  “为什么叫咆哮山庄?”她感到好奇,却又怕道听涂说,同时也觉得挖人家的隐私很不道德。

  “帅家大公子的妻子发疯了,常惹他不高兴,他的吼声山下都听得见。”阿伯说。

  帅家大公子指的是谁?曼曼猜想着。

  阿伯接着又说:“听说那个夫人被关在后山,由仆人送吃的,后来疯病愈来愈糟,听说撞墙而终,她去世前天天哀嚎,山下听得清清楚楚,听说那里时常看得见夫人的幽魂。”

  阿伯说得绘声绘影,曼曼听得寒毛直竖;但她觉得传说没那么恐怖,倒是阿伯的眼袋一直颤动较为骇人。

  “你得趁夜赶紧下山,别怪阿伯没有提醒你。”阿伯说着,回到躺椅上,跷起二郎腿抽烟。

  她可是要住在那儿呢!曼曼怔怔地瞅着阿伯,想走却举步艰难,下意识往“咆哮山庄”的力向瞧去,心底毛毛的。

  但你为何要听信阿伯的话呢?你的理智呢?那里供食宿,又有三万元可领,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而且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呢,怎能因这个传说,把时间磋跎了?!

  她重重一甩头,坚持自己的信念,徒步上山。

  午后,大伙儿又一起整地,而曼曼轻松地操作升降机,终于修剪好一棵大树;见到阳光迻洒进屋内,她心情大好,很有成就感。

  “辛苦了,小姐,我做了一些退火的绿豆冰沙,请你的工作伙伴一起过来吃。”一名老态龙钟的女仆端了一只大托盘出来,上头有好多碗香甜的冰品。

  曼曼从升降机上下来,召唤了工作中的欧吉桑和欧巴桑、还有可淳。所有人全都汗流挟背的,正需要补充水分,大伙儿全不客气地拿了冰吃。

  “小姐,你的住房已经整理好了,要不要我先把你的行李提上去?”老女仆指指放在玄关处的行李袋,问曼曼“

  “不不,我自己来就好了。”她怎好意思让老人家帮她提行李。“你告诉我在哪一楼,待会儿收工,我再自己拿上去。”

  “在三楼,右厢。”老女仆笑咪咪地说。

  那不正是上午看见的那个房间?!跟帅傲军住同一层楼,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花怒放。

  “阿姐,你在偷笑什么?”可淳挨近曼曼身边,神情暧昧地问她。

  “哪‥‥哪有,我是光明正大的笑啊!”曼曼捧着碗,低头吃冰,笑意仍在唇边。

  “这屋子的男主人也住三楼对不对?”可淳悄声问。

  “你怎么知道?”曼曼蓦然抬眼。

  “我看见他调戏你。”可淳一脸担忧地说。

  曼曼一脸诧异,小学妹什么词不好用,竟用了“调戏”一词?她还觉得自己在恋爱呢!

  忽然被最亲近的人泼了盆冷水,曼曼心底凉飕飕的。“你看见了吗?”她故作镇定地问。

  “嗯。你要住在这里可得小心啊,有钱的人都对感情不负责任。”可淳皱皱鼻子。

  “你怎么知道?”曼曼蹙起眉头问。

  “用脚趾头想嘛知道,这种事是不需要经过大脑过滤的。”可淳喝了自己手上的冰沙,还打了一个嗝。

  曼曼愣愣地瞧她,像看怪物似的,她严重怀疑可淳根本不懂爱情!她不觉得自己被调戏,虽然都是他先吻她,但她很喜欢啊!

  她也清楚那不代表他爱上她了,但只要她爱他就成了呀——

  糟糕,怎么她会用起“爱”这个字眼呢?

  她才认识他一天不到,那么快就为他神魂颠倒了吗?

  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有空时她得仔细思量、思量。

  第四章

  晚间六点,收工了,曼曼在大门目送可淳和欧吉桑他们。

  “明天一早见了!”她向他们挥手,目送小货车驶向转弯处,才动手关上镂花大门,身后突然有人说:“小姐,我来就成了。”

  曼曼吓得魂差点都飞了!她倏然转身,看见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男管家一声不响地竟站在她身后。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曼曼抚抚胸口,一时间想起山下阿伯的“警告”,她赶紧望向地上,找寻男管家的影子——

  幸好!他有影子,据说幽灵是没有影子的。

  “那就麻烦你了。”她唇角抽搐地说,低着头朝大屋走去,老女仆早在门口等她,手上还提着她的行李。

  “小姐,你累了吧,饭菜马上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先上楼洗个澡?”她亲切地问。

  “好。”曼曼惊魂未定地点头,下意识地也瞧瞧老女仆有没有影子,还好她也有。

  她真是太过神经质了!她累坏了,而且浑身黏黏的、还有汗味,都令她很不舒服。“我自己提就行了。”曼曼指着自己的行李。

  “还是我来吧,请随我上楼。”老女仆执意提着她的行李,进屋,带路上楼。

  曼曼不再拒绝人家的好意,反正她自己的手也脏脏的。

  她率性地把手在牛仔裤后抹了抹,跟在老女仆身后。

  屋里开了灯,映出客厅的气派,她东看看、西看看,觉得这间屋子很美,真的会像山下那个阿伯所说的——夜半会有“什么”出现吗?

  可是想想,不对啊!那阿伯又没在这里住过,怎么会晓得?多半是以讹传讹吧!她这个人平常其实是满“铁齿”的,她提醒自己别去误信传说;但是有个疑问让她很好奇。“请问一下,帅家的大公子是谁?”曼曼沈不住气地向老女仆询问。

  “是傲军少爷。”老女仆不疑有它地回答,还回眸对曼曼一笑。

  曼曼的心震了一震!原来他是结过婚的?

  她两步并作一步的上前,又问:“他结婚了吗?”

  老女仆噗哧地笑了,说了句令她费解的话。“今年还没呢!”

  什么意思?曼曼不解地睁大眼睛,问答间三楼已到了。

  老女仆把她的行李放到房里的沙发上,曼曼没有立刻进房,她下意识地看着对面那个房间——帅傲军还没回来吧!

  他到底结婚了没?是否像可淳说的,他只是在“调戏”她?

  可淳的一句话无疑是在她心湖里投下巨石,害得她一颗心一直动荡难安。她很想去问问他,可是问这种事,脸皮要够厚。

  还别问吧……

  曼曼难得心情不佳,颓然地进了房间。

  “晚餐半小时后会做好,到时,我再按对讲机告诉你。”老女仆热心地说。

  “谢谢。”曼曼道了谢,关上房门,心情沉重地环顾这个房间

  这房间好宽敞,还有台电视可看,并且从阳台就可看见市区,景观不错。她走到阳台上,黄昏沁凉的风轻轻拂来,带着淡淡的草香味,渐渐地吹走了她的坏心情。

  她这个人有个优点,烦恼从来不超过三分钟。地决定先整理行李再去洗澎澎,然后好好地下楼去吃一顿晚餐,把肚子填满后,她的思绪就不会这么纷乱和烦忧了。

  她进了浴室把手洗干净,再踅出来,把干净的衣服挂到衣架上,放进衣柜里;她的行头很少,只有三件t恤和牛仔裤、私人的梳洗用品,还有一份新院子的设计蓝图和文具。关上衣柜,她把文具、蓝图放到桌案上,拿了自己的换洗用具,进了浴室。

  她在大镜子前解开两条发辫,一头长及腰的秀发宛如水瀑,她仔细地洗了长发,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甫出浴室,对讲机就响了,她跑过去接,老女仆和蔼地说:“小姐,开饭了。”

  曼曼道了谢,匆匆换上干净的衣服,长发飘逸地下楼去。

  她和帅家的仆人们一起在厨房后的仆人餐厅里用餐,在场的除了她,还有男管家、老女仆、厨子阿香和清洁工阿矫。

  大家安静地吃饭,没有人聊天,气氛紧窒得令人难以吞咽。曼曼突然怀念起和可淳窝在宿舍里的日子,她们总是看电视配饭,随性地聊天,说明星的八卦。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且这里可是雇主的家,她总得守规矩点。

  “小姐,待会儿你要外出吗?”男管家问曼曼。

  曼曼抬起脸,摇头,随和地说:“别叫我小姐,请大家叫我曼曼就行了。”

  这一说,所有人都露出笑脸。她心想,原来他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肃。

  “曼曼,我明天来上班时,再打一支大门的钥匙给你。”男管家有了表情。

  “谢谢。”曼曼欣然道谢。

  “如果你不外出,那我们回家后,会把大门锁好,你就安心地待在屋里吧!”老女仆和气地说。

  “你‥‥你们不住这里吗?”曼曼吃惊地问。

  “我们都住山下,离此不远,上午七点来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清洁工阿娇边扒饭到嘴里边说。

  那晚上不就只剩她一个人了!曼曼忽然惴惴不安,但她故作镇定。“哦,我晚上是不会出去的,我想设计整座院子的蓝图。”

  “真是多亏你了,希望新的院子能为这个家带来朝气。”厨子阿香突然这么说,还对曼曼打气地一笑。

  曼曼真觉得他们是一群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都要下班去了?!而这屋子晚上除了她还会有谁在?那个傲慢的超级美少女会回来吗?帅傲军呢?他为什么出门上班后就不见人影?

  她的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了无食欲。

  餐后,大伙儿各自洗了自己的碗盘,退出餐厅。曼曼向他们道再见,孤单地上了三楼。

  她边走,一颗心也起伏不定。看着对面的房间仍没有灯光,她十分确定,这大屋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而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阿爸说过,人只要行得正、做得直,没什么可怕的。而她太专注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注意到男管家一直用倾慕的眼神,目送她上楼。

  她深吸了口气,进了自己的房间,刷牙洗脸后,她换上轻松的睡衣,坐到椅子上,摊开院子设计图,把未完成的部分绘上。

  晚间九点整,曼曼从敞开的落地窗听见外头镂花大门开敢又关上的声音,仆人们骑了摩托车全走了。

  曼曼听着车声远去,感到心神一阵恍惚,她再度深呼吸,盼能平静。

  沈静的山上,只听得见户外的虫鸣和她的表在滴答响。十点,她再也撑不下去,就要蒙睡神的宠召了,她收起蓝图,起身去关落地窗,蓦然间房里的电视忽然自动开启了!但是电视没有任何影像,只有黑白交错的点点光影。

  她双眼圆瞠,心神一凛,瞌睡虫顿时全跑光光了!她拚命深呼吸,走过去关上电视,但她一关上,电视又自动开敢,而且这次出现了贞子的画面!

  “啊!”她再也装不了镇定,放声尖叫,冲出房间。

  房外留有一盏小夜灯,她没命地跑到帅傲军房前求救。

  “救命啊!救命啊——”她扯着嗓门喊了约莫三秒。才发现自己竟可笑的“求救”,并没有谁要迫害她啊,她只是被一台电视吓坏了。

  还好,他没来应门,应该是还没回来。

  她颓丧地闭上嘴,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还是回房里去吧!了不起把电视的电线扯掉,看它还作不作怪。

  她为自己壮胆,却像小老鼠那样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探看里头,电视不知何时已自动关上了。

  她才正要吁口气,房里的电灯突然忽明忽灭,所有的景物变得诡谲万分,她吓得又一阵惊声尖叫。“救命啊——”

  这下她说什么也不进去了,溜之大吉地奔到楼下客厅,客厅十分幽暗,她紧紧地挨着楼梯,不知所措。

  忽然间,平台钢琴竟传出琴声,演奏着不知名的哀怨曲调。曼曼瞪大双眼,朝钢琴看去,椅子上却是空无一人!

  她蹲下身,摀着耳朵,低头惊慌地哭泣‥‥但那琴声一直没有停止,忽地变成高昂的贝多芬名曲“命运”。曼曼恐惧得摀住耳朵,开始深信山下阿伯所说的都是真的,难怪其它仆人们不住这里,而她竟贪着供食宿这样的“好康”。啥米拢不怕的留下来‥

  最恐怖的事在此刻发生了!她的肩膀被轻轻地握住了!“啊——啊——不要抓我,不要‥‥人家还没恋爱,也还没孝敬老爸呢!不要抓我‥‥”

  她不只哭叫,还拚命反抗,她用力地搥打着抓她的那双手,使尽全力地搥!

  “够了!你发什么疯啊?!”帅傲军莫名其妙地被搥得有点火大,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