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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作品:情欲两极1-35章+修订版1-9|作者:aksen|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34:27|下载:情欲两极1-35章+修订版1-9TXT下载
  青的青睐,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有生理障碍的男人似的,肉棒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不到一刻钟前刚射了一发,哪有这么快马上昂首挺胸?

  孔媛也不啰嗦,捏着这根毫无劲头的肉棒,认真地揉搓。

  章浩抬手在她的乳头上弹了一下:“看上去比以前又大了点,后来又被几个男人摸过了?”

  孔媛不语。

  “数不清了吧?在这里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摸吧?”

  孔媛把注意力集中在肉棒上,笑笑没说话。

  章浩死命地捏住一个乳房,像团泥似的狠揉了一会,又重重扇了一下另一个乳房。

  如果换作别的客人,孔媛也许早就开口,要么撒娇要么调笑,想办法阻止他的举动,但面对章浩,她隐约意识到对方今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懒得用心费力去应酬,索性毫无回应地揉着肉棒。

  章浩拍了下她的大腿,掀了掀裙边:“脱了脱了!”

  孔媛终于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刚才我们老板说过了,我只做a餐的。a餐不用脱下面。”

  在此前那两个技师介绍本店服务时,章浩压根没认真听。反正他很清楚这种店的大致服务有哪些,只想口爆的他直接要了b餐。现在听孔媛这么说,奇怪地问:“你们a餐是什么?”

  “就是手推,裸上身。你可以摸胸。别的服务没有。”

  “手推?”章浩讥嘲地一笑,“什么手推,不就是打飞机吗?你干嘛?干嘛只打飞机?”

  孔媛再次垂下眼睛,没理他。

  既然她不肯脱裙子,章浩只能把全部的劲头都用在她的双乳上了。曾经,这对乳房完全属于他,他用手指玩过,用舌头玩过,用脚趾玩过,用牙刷玩过,用夹子玩过,各种能想到的玩法都试过了。多年以后,重新可以肆意玩弄这对乳房,快意之余,章浩的怨愤反而越来越盛。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孔媛不答。

  “你不是找了老板男朋友吗?不是说要去当老板娘吗?难道你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前台那个是你老公?操,老板娘亲自出马给客人服务,这么热情啊?”

  孔媛还是无语。

  章浩越说越兴奋:“还是说人家老板操够你,就把你甩了?你要认清现实,别以为自己能当老板娘,人家老板就拿你当条母狗玩玩。”

  孔媛挪了下身体,章浩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沉默地撸着肉棒。

  “母狗没地方去了,就到这里来卖了?那你干嘛打飞机啊?舔鸡巴不是赚得更多吗?其实你应该直接去当鸡,凭你在床上的骚劲,保证客人排着队上门。再说你还可以卖屁眼,现在能搞屁眼的鸡不多,你肯定红啊!还记不记得老子搞你屁眼的时候,你爽得求我操烂你?”

  孔媛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任由他在一边自说自话。章浩见不管说什么都完全没有回应,索性直接把手伸进裙子里:“来,给老子摸摸,这两年是不是被人操得不能看了?”

  这话一出口,章浩突然冒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非得再干这烂货一次不可!

  孔媛这下不能再忍,松开肉棒,两手同时按住了他的手背。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服务?我们店里不做这些的。”

  “放屁!”章浩已经被再干孔媛一次的念头笼罩了全部的心思,“有什么不能做的?不就是加钱嘛!你打个飞机赚多少?给老子再操一次屁眼,老子给你十倍!”

  孔媛二话没说,跳下床,严肃地盯着章浩:“章浩,过去我们是男女朋友,今天你是客人,我是给你服务的,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多说了。现在你就说,到底还要不要我服务?不要的话,我就出去了!”

  “呦呦,这么正经的?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现在是出来卖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以为做鸡不跟客人接吻就很干净了?你以为你不卖屄只打飞机就不是鸡了?在我这儿还装什么逼?你的屁眼就是老子开苞的!操完屁眼就马上给老子舔鸡巴,说就喜欢吃老子的大鸡巴的是谁啊?”章浩拍着床,大喊大叫。

  孔媛只是无声地望着他。

  “你就说个价吧!别装了,你现在就脱光,自己把屁眼扒开,求老子来操你,你要多少钱就说!2000够不够?”

  孔媛黯然地摇着头,皱着眉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去和老板说,给你换个人来吧?”

  章浩还想说自己可以再加钱,孔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走前再没往他身上瞅一眼。

  这份决绝可把章浩气坏了。当初和孔媛分手后,他就总觉得好像是因为她看不上自己,后来传出她在和有钱的老板谈恋爱的消息后,他在公司进进出出,更觉得从孔媛到其他上上下下的同事,好像都有点笑话自己的意思。今天自己是客人,而孔媛是油压技师,章浩本还有点优越感,结果却又被她二话不说扔在了房间里。

  恼羞成怒的章浩追到大堂,再次对老板大发脾气。

  卢老板拿他没辙,只好请他去办公室小坐。章浩高中毕业就出来跑社会,也算老油条了,当然知道要闹就得当众闹,怎么肯进办公室?

  这时已经快到半夜,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大部分技师都在上钟。还有几个在等熟悉的技师下钟的客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杂志,玩手机,被章浩这一搅,觉得实在太吵,呆着也没意思,纷纷起身走人。

  眼看闹得太过,连老板都搞不定这人,两个正在休息的技师也不得不出来试着劝解,其中有一个就是平胸的26号小妹。章浩一看到她,更来劲了。

  “你们这里都是什么服务?第一个胸比男人还平!第二个是不是五十岁啊?口活那么差,还这也不让摸那也不让摸!服务这么烂,我没跟你们计较,加钟的这个只捏了两下就摆脸色走了!这是什么态度!”

  他的嗓门很大,吵得所有房间里的人都知道有人正在店里闹,不少客人打开门来看热闹。章浩足足折腾了一刻钟,不但搅得正坐等技师下钟的客人跑光了,还有几个刚进店来的客人,一走到楼梯拐角处,看见大堂里这么乱,也吓得扭头就走。

  还有两个原本已经做完了服务,正在拖时间摸着技师的肉体瞎聊的客人,眼看局面混乱,老板一时注意不到他们,居然假称到柜台结账,实际上偷偷溜了。

  卢老板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给你免单!”

  章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既然已经闹成现在这副样子,总不能率先认怂。他说不出要求,只是大喊大叫地控诉孔媛的服务态度有多差,抱怨这家店的服务水准有多烂。

  “免单?哪有这么容易!把老子惹毛了,打电话去派出所投诉你们!”

  这句话一出口,正在看热闹的客人们慌了。对章浩来讲,这其实只是随口的忽悠,可对客人而言却是现实的威胁。甭管有没有做完服务,这群人纷纷穿好衣裤,一股脑地往店外走。有几个厚道人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柜台算下钱,但见大多数人毫不犹豫地跑了,也就心安理得地闪人。

  卢老板心疼坏了。这帮客人的帐一个都没结!再加上之前被撵走的那些,今晚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你的单我给你免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随便你了!我现在关门!反正今天不会再有客人了。你要还想闹,可以每天来!反正这地方也不是没人罩着的!你有种就明天再来!”

  闹得正欢的章浩听到这句话,突然噎住了。

  (33)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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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意外加更。我发现原来忙一点也好,这样一有点空先想着赶紧多写一点。我也知道隔太久会把这个文晾冷掉,记忆里情节接不上,会觉得没兴趣看下去,呵呵。

  不过这次真的是近期内最后一次更新,至少半个月内不会更了。本月底下月初再见吧。

  上一章好像不太受关注,我在想是不是施菇凉现在真的没人关心了。其实就标准小说的人物价值来讲,施菇凉要比裴小妞强上不止一筹吧?当然,这里是色文圈,也许是我的标准有问题。

  本文有讨论帖:thread-6847763-1-1.html

  请广大朋友不吝赐予红心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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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斯嘉觉得这学期排课的人肯定和自己有仇。上周的公选课排在平安夜,而这周又正好落到2015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就是为期三天的元旦假期,这样的夜晚,谁还想来上选修课啊?

  问题是今晚是考前的最后一课,她是要给学生们划考试范围的。专业课还好办一点,一个寝室来个代表,回去大家互相传看就好了。公选课里绝大多数同学彼此间根本就不认识,像划重点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这天还不得不来。谁知道他们心里再怎么抱怨今夜的老师呢。

  齐鸿轩今晚回家陪父母吃饭,宋斯嘉有课,又去不了。不知道婆婆会不会不高兴。好在夫妻俩原本的安排就是元旦当天中午去宋家,晚上再去齐家,两家老人的地方总都要到一到。剩下两天则窝在家里好好休息。

  过去了这么久,之前因为在商场公厕做爱而导致的夫妻间的芥蒂已经解了大半。夫妻就是如此,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齐家的晚餐一向沉闷。齐展诚是崇大党组成员、理学院党委书记,理论物理学家,性格沉静,不苟言笑。齐家规矩严,父子间交流不多。就算在饭桌上,也是如此。母亲陈建芬和儿子的话要多一些,齐展诚几乎一语不发。

  饭后,齐展诚遵循多年的习惯,出门散步。陈建芬简单收拾了碗筷,和儿子坐在沙发上闲聊。

  “过些日子,你有个表妹要给她女儿办生日,请我们过去。”

  齐鸿轩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卉卉不是在日本吗?她又生了个女儿?她去年生的是儿子啊。”

  陈建芬笑了:“唉,不是卉卉。那是你三舅的女儿,是你亲表妹。我说的这个表妹,和你隔得有点远。她爷爷和你外公是亲兄弟,她爸是我的隔房堂哥。很多年没来往了,以前也没跟你提过。”

  陈建芬是宝金县人,生在农村,老家离现在的宝金国际机场不远。因为天分和勤奋,她早早就离开贫困的家乡,来到中宁市区求学、就职,最终成为大学教授、医学专家。而多数陈氏族人还是生活在老家。

  月初,她接到丧信,尚在人间的上一辈中最年长的六叔过世,赶忙回老家奔丧。在丧事上巧遇多年未见的堂兄陈达新的女儿。在陈建芬离开老家之前,和这位堂兄还是有些感情的。聊起来才知道原来陈达新一家,二十年前也搬到了中宁市区,而陈达新在五年前已经过世了。

  这位新识的堂侄女现在嫁得极好,女儿眼看就要满五周岁了。生日当天会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既然遇到了堂姑姑,哪怕是礼节性的,她也得邀请一下。

  “唉,你看看,你表妹比你还小一岁呢,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让嘉嘉也给咱们齐家生一个啊?”

  齐鸿轩对这个话题最发怵,应付着说:“唉,这两年我们不是一直都忙嘛!项目都到了最要紧的时候。明年我还想争取出去呢,嘉嘉就说再等两年。”

  这段话其实大部分都是实情,只是最后一句稍有偏差。暂缓生孩子这一点是夫妻俩的共识,并不是宋斯嘉一个人的决定。但齐鸿轩在母亲面前说,总会强调是妻子的主意。他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老妈啰嗦。推给妻子,毕竟不是亲生女儿,适当的客气还是有的,陈建芬再不高兴,顶多旁敲侧击,冷言冷语几句,宋斯嘉忍忍也就过去了。如果齐鸿轩敢说自己也这么想,恐怕陈建芬就会有一大堆道理等着要和儿子“沟通”,那就没完没了啦!图个清净。反正妻子也没受什么委屈。

  见老妈好像还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齐鸿轩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问起那个不知姓名的远房表妹给女儿办生日会的具体日期。

  “差不多还有半个月吧。”陈建芬有些含糊,她把具体时间留在手机里了,“到时候提前通知你,你们夫妻俩一起来吧。”

  她看得出儿子的小伎俩,也不想再提生孩子的事了。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儿子总会想尽一切办法王顾左右。不就是怕自己说他老婆的坏话吗?或者怕被自己逼紧了,回去不得不跟老婆沟通,又要被宋斯嘉埋怨。

  这是陈建芬对儿媳妇颇有意见的原因之一。在她看来,宋斯嘉在自己儿子面前未免有点过于强势了,好像什么都得由她说了算。

  齐鸿轩对这种压根就不认识的亲戚间的往来兴趣寥寥,但没必要事事都跟老妈对着干,含含糊糊地应了。

  又过了一会,齐展诚溜溜达达回了家。到了八点多,估摸着宋斯嘉也该下课往家赶了,齐鸿轩告别父母回家。

  今晚是2015年的最后一夜。坐在车里,望着两边街道霓虹闪烁,人潮涌动,正是热闹时分。

  街上繁华喧闹,油压店里倒是安静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新年前最后一天的关系,今天生意分外冷情。晚上六点以后,店里只进过三个客人。大多数技师只能闲坐着聊天、玩手机。其中有几个特别倒霉的,下午三点以后就再没上过钟。

  孔媛今天也只接了两个客人。晚饭后接过一个熟客,下钟还不到二十分钟。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老板走了进来,盯着孔媛,冲她招招手。

  孔媛觉得肯定又要上钟,连忙起身出来。在这么多技师空闲排队的情况下,直接叫她,多半又是个熟客。

  果然,老板让她准备一下,到6号房间去做服务。

  孔媛去洗了个手,拿了精油之类的工具,捧着托盘来到6号房间外,轻轻敲了两下门,小声说:“你好,服务!”

  听里面好像有人应声:“嗯!”

  孔媛带上一脸笑容,推门进去。刚要开口说那套熟得不能再熟的服务前的套话,却愣住了。

  光着膀子,盖着毛巾,靠在床上正看电视的客人,原来是卢老板本人。

  “那些东西放下!”卢老板随意地朝电视机柜指了指,示意孔媛坐到床上来。

  孔媛略带警惕地放下托盘。她吃不准老板今天想干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你领几次工资了?”

  “前天领了第三次。”

  “哦,已经来了一个月啦!”卢老板见孔媛坐在床沿,离自己很远,用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得近一些,“像你们这种以前没经验的,一般两三个星期以后都要再试一次钟,看看流程是不是熟悉了,服务是不是到位了。前几天忙,把这事忘了。今天反正客人少,你就再试一次吧。”

  孔媛苦笑。还好,听他的意思,好像没什么非分之想。但要自己给他再次服务的事,看来是推不掉了。什么叫再次试钟?无非就是理直气壮地再占一次自己便宜嘛。

  这也算是这行的潜规则吧?孔媛自嘲地想,在荣达智瑞要被老板操屁眼,在这里只要帮老板打飞机就可以。都是潜规则,还是这里轻松一点。

  反正推不了,孔媛也不啰嗦,直接脱了紧身背心,爬到老板身边,认真做起按摩来。

  虽然明知试钟不过是个借口,但孔媛也不想偷懒。

  很快,前面那套象征性的按摩流程就结束了。卢老板翻过身来,第一时间就捏住了孔媛的乳房,用力抓了两把。孔媛发出几声娇媚的呢喃,像被老板摸得爽到了高潮似的,右手顺势捏住早就硬梆梆的肉棒。

  在欣丽这些技师里,孔媛装起呻吟来是最为逼真的,也许只有最红的88号技师可以与之相比。但88号之所以红,主要是强在高明的手法和纯熟的舌功。她身形偏瘦,胸和臀都远不如孔媛丰满,硬件条件上要输一筹。

  卢老板被孔媛叫得心火上升,肉棒突突的跳着,险些要控制不住。他突然按住孔媛的手,让她停下。

  “等一下再弄。我想先问问你,前天晚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孔媛皱了皱眉头。前晚巧遇前男友章浩以及此后一系列冲突的画面,瞬间又回到她的脑海中。

  因为章浩的搅闹,欣丽损失惨重。等位的离开了,新来的吓跑了,甚至那些已经做完服务或正在做服务的客人也都借故赖账溜了。

  卢老板当时气急败坏,信口胡诌说自己这家店有人罩着,倒把章浩唬住了。他知道有人罩着的地方不能轻易招惹,马上就有些怂了,装模作样又说了几句狠话,悻悻离去。

  其实卢老板是在虚张声势。附近这一片确实是有人罩着的,但不会有人搭理欣丽。平心而论,眼下中国——尤其是大陆——黑社会不可能如此嚣张,真能建立起明确的地下秩序。欣丽的门面又小,服务又少,技师整体素质一般,根本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大哥来关注。

  说句丧气话,派出所民警来搞常规检查的次数都多过道上的朋友进门。

  甭管是真是假,总算把这个讨厌的客人赶走了。卢老板当然不会像自己之前所说立刻关门。可是不知是因为这场喧闹搞坏了风水,还是离开的客人把店里有人捣乱的事宣扬开了,此后简直门可罗雀。直到凌晨一点后,才一口气来了三个一看就是刚撸完串喝过酒的客人,点了三个口爆的技师服务。除此之外,鬼都不见一个。

  送走这三人,明明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才到下班时间,卢老板宣布下班,锁门走人。这也算是破天荒的。欣丽的晚班是凌晨三点下班,过去只有推迟关门的,从没让技师们提前下班过。

  不用说,在所有人看来,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当然是孔媛。章浩走前就跑掉的那些客人的帐毫无疑问该算在她头上。至于此后的惨淡场面,按理说与孔媛无关,但众人也乐意全推到孔媛身上。

  昨天老板娘张姐来上班时,满面乌云。

  孔媛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本以为老板夫妻俩很快就回来和自己谈,没想到张姐虽然昨天摆了一天的臭脸,却一直没说起那晚的事。卢老板更是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直到今天晚上,他才突然在试钟时提到了这茬。

  虽然时机有些突兀,但孔媛早就想好了说辞。她当然不会说那人是自己的前男友,只说他想强迫自己口交,她请他换人却激怒了他,就此起了争执。

  卢老板将信将疑。前晚在孔媛去给那人服务后,他曾经仔细盘问了68号技师,了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据68号的描述,这人其实就是个花了钱想尽可能玩得更多的计较男人。说话是难听一些,但总的来说,也不是烂人。

  如果只像孔媛说的这样,不至于闹成后来那样啊。他为什么非要来那么一出?实在不可理解。自己明明提出要给他免单,也请他到办公室去谈话,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啊。可他非要公然大吵大闹,像是存心要搅了店里的生意,甚至更像是要给孔媛惹一大堆麻烦。他图什么?免单都不要,他还想要什么好处?

  卢老板一头雾水。他知道孔媛说的未必是全部的实情,不过也不准备继续深究了。反正他现在问起这个,也不是为了要寻根究底。随即他话锋一转,提到了那天晚上店里的损失。

  孔媛早有准备,立刻表示,所有的损失都由自己来赔。

  卢老板摇摇头,说:“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哪……”

  孔媛当然知道这不是区区几百块的事。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想继续在欣丽做下去,就必须表态承担这笔损失。那晚实际损失了多少,孔媛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数字,只能坐等老板起价了。

  卢老板一板一眼地和她算起了帐。章浩闹起来的时候,有8个技师在上钟,所有客人都是在做b餐,这些钱一分都没收到。可全部技师都说自己已经做完了服务,要求店里照付抽成。

  通常来讲,技师面对油压店是没有话语权的。但这次大部分技师团结了起来,统一向店里提出要求。卢老板明知她们当中有人当时根本没有做完服务,是想存心占便宜,但这时无法一一甄别,为安抚人心,只能答应下次发工资时这笔钱照算。

  这样一来,那八单生意,店里不但没钱收,还要赔八份技师抽成。

  不仅如此,当时走掉的等位的客人有5个,后来进门又被吓跑的客人有4个,这些也是当晚确定的损失。

  不确定的,则是后半夜的萧条。

  “你也是做晚班的,知道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就是后半夜。每天差不多二十来个客人总是有的吧。可你也看到了,前天后来就来了三个人。这笔帐全算到你头上,有一点不公平,我们算一半,算八个人好了。”

  孔媛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用眼下这种算法,这笔钱远远超过她的预计。但她也说不出什么,卢老板的算法确实不那么厚道,可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跟我老婆商量了一下,这笔钱零头我们就不算了,取个整数,店里的损失算一万块。”

  这个数超过孔媛心理底线至少一倍。照这个数字来赔,对比过去一个月孔媛的收入状况,那她从现在开始做到过年,都算白干。挣到的每一分钱,最后都要还给店里。

  让她拿什么去还吴昱辉?

  “你应该赔得起,我看了一下你前面几笔工资,应该赚得比这多吧?”

  孔媛苦笑。确实,她一个月赚了一万多元,但倒霉的是前天下午她刚还了吴昱辉一万,此刻她银行卡上满打满算不足5000元,去哪里找一万元赔给店里?

  “当然,如果你一口气全拿出来,就等于前面这一个月你都白干了。是有点心疼。可店里的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办呢?”在之前这整段对话的过程中,卢老板的手其实一直都没离开孔媛的胸部,说到这里时还特意轻轻挑了一下乳头。

  孔媛这时压根顾不上去想这个。她飞速地默算着。

  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月,自己能多开辟些客源——前面已经有了积累,吸引更多的回头客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每天能做超过五个钟,同时还清两边的债务就不是做梦。大不了自己一天都不休息,就算是月经头两天最痛的时候也照常上班,也能多抢些上钟的机会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过年回家的火车票好像就没了着落。过年后,回中宁租房的钱和找到新工作之前的生活费更加成了镜花水月。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身上没有债务,火车票钱可以向田冰借。这笔钱金额太小,就算向楼凤借,也不会有拿人辛酸血汗钱的心理负担;至于过年后的事,暂时就先不去想了。只要挺得过去,总会越来越好的。

  “老板,这笔钱我一定赔,可我现在拿不出来。我争取多上钟,你每次发工资的时候扣我钱好了。直到我赔完为止!”孔媛算好了账,镇定地回答。

  卢老板有点意外。

  “你不是刚拿了工资吗?怎么会一点都拿不出来?”

  “我用了。”孔媛言简意赅,“我肯定不会赖账的。只是求老板你让我慢慢还。”

  卢老板沉吟不语。

  孔媛紧张地盯着他。

  “可是我老婆说,你要赔的话,就得一次性还清。你也懂的,其实你们技师和店里既没合同也没押金,今天干完,明天想换家店,直接就走了。我们也管不到你们的。万一你跑了,我们去哪里找你啊?”

  孔媛答得斩钉截铁:“我给你们写张欠条,就说我借了店里的钱。”

  卢老板摇头:“那有什么用?如果你跑了,我们拿着借条找谁去?干我们这行的,总不会去报警吧?”

  孔媛为难地低下了头。卢老板现在的态度很没人情味,尤其是他一边还在捏着她的乳房,一边却半步不肯后退。可归根到底,他的那些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老板,你想怎么样呢?我现在手里真的没有钱,还不出来的。”孔媛很直率地反问。

  “我说了,我老婆的意思,是让你直接还钱……”见孔媛苦笑摇头,卢老板又说,“如果你实在拿不出钱,那只能这样,你把身份证扣到店里,然后每天上钟给客人做口爆,赔完钱,我们把身份证还给你,你去别的店干吧。”

  孔媛一惊。这对她很致命。口爆这条路,如果走投无路,倒不是绝对不能接受。可赔完钱后马上走人,那她去哪儿挣钱呢?就算再去别家油压店求职,还能找到像欣丽这种容许她安心做最低尺度服务的店吗?

  或者到时候换一家店,直接做全裸口爆?

  “老板,能不能请你帮帮忙,让我慢慢还钱?或者把我的工资都先用来赔损失。还清以后,再让我接着做行不行?”

  卢老板为难地摇头:“我老婆觉得你会给店里惹麻烦。有一次就有两次。现在所有技师都做口爆,就你一个人只做手推,说不定以后还会得罪客人。所以除非你一次性把钱还清,否则她说绝对不留你了。你知道的,我是看着甜甜的关系,留你在店里。如果我老婆坚决要你走,我也不好帮你的。”

  孔媛咬着嘴唇。

  见她变得如此沉默,卢老板突然松开她的乳房,抬手挑着下巴,将她的脸稍稍抬起一些。

  “或者呢,我先给你一万块,你就说是你的,拿来赔给我们。这样我老婆就不好坚持再赶你走。至于我这边,你慢慢还,怎么样?”

  孔媛瞬间睁大双眼,她隐约明白了今天老板对自己说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可你这笔钱,我该怎么还呢?”孔媛试探着问。

  卢老板的手落又在了她的乳房上。

  “都行啊。要能还现金最好。还不出来的话……”他眯着眼睛,盯着孔媛胸口的两点嫩红,“用别的方法来还也可以。比如像甜甜那样给我服务服务。我照甜甜的价给你算。我这一万块就算是提前付给你,你给我服务个20次也就差不多了。怎么样?”

  孔媛垂下头,不让自己纠结的表情直接暴露。

  真要用这种方法来换取机会吗?

  那我不会直接去卖吗?干嘛这么麻烦,来做这种给男人打飞机的低端技师?就像章浩说的,如果我出去卖,就凭我上下三个洞,难道一个月时间赚不出区区一万块钱来?

  可要是拒绝这一点,眼下的坎怎么过?难道真的去卖?

  有那么一瞬间,孔媛想了个最极端的方法。我就是没钱,我就是要慢慢上钟还债,你可以扣我的抽成,可不能全都扣光,一分钱都不给我。不然我就一走了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还能非法监禁我?

  孔媛不喜欢耍无赖,可一旦逼到无路可退,还能怎么办?

  当然,这样一来,就等于和店里完全撕破脸。店里不安排上钟怎么办?店里只给自己最少的抽成,一等还完债就直接赶自己走人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能赖在店里非要上钟?

  至于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孔媛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

  威胁要走,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