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含着的肉棒,也无法抬头,只能努力抬起眼睛,试图从吴昱辉的脸上找到答案。
吴昱辉想自己来。
他猛烈地摇晃下身,像操屄一样干起了施梦萦的嘴。长而坚挺的肉棒穿过施梦萦洁白的牙齿,碾过舌尖,撞击着口腔两侧,摩擦着上颚,直到狠狠地顶到她柔软的咽喉。
没有防备的施梦萦被这一阵猛插搞得翻起了白眼。她几乎难以呼吸,胃部翻江倒海地抽搐起来,好像随时就会有一股酸液翻涌起来。肉棒每一次肆无忌惮的进出,都会令施梦萦不住地颤栗。
足足插了七八十下,吴昱辉这才停下这阵疯狂的抽插,抽出肉棒。快被插得窒息的施梦萦顾不得其他,张大嘴贪婪地大口呼吸,哪怕空气里酸溜溜臭烘烘的好像全是男人肉棒的味道,她也甘之如饴。
吴昱辉用沾满口水的肉棒不停地抽着施梦萦通红的脸颊。
“接下来你自己选,继续让我干嘴,还是干屄?”
施梦萦下颚的肌肉因为张得太久,变得十分僵硬,一时无法闭拢,更说不清楚话,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下巴上。
吴昱辉也不着急,仍然玩耍似的用肉棒抽打她的脸。
直到基本消除酸胀感,施梦萦这才勉强合拢了嘴。这时她的脸已被抽了二十几下,分不清面颊上的晕红是因为运动过甚,还是屈辱所致。她听清了吴昱辉的问题,可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从她本心出发,当然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让吴昱辉发泄一次,结束今天的噩梦。
她也明白,不插一次她的阴道,吴昱辉绝不会罢休。别想着用嘴吸出精液,就能让他放过自己。
可要让施梦萦亲口说出“干我的屄”之类的话,她还是难以启齿。
吴昱辉停下抽打,饶有兴味地看着纠结不已的施梦萦。
他其实无所谓。嘴和屄都一样,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嘴中有牙。经过刚才的那番冲刺,他确定施梦萦的口交技术至少不烂,不至于咬到自己,那就行了。操哪个洞不是操?反正只要结束前插一次肉穴,就算没有走空。哪怕剩下时间里施梦萦都用嘴来为他服务,吴昱辉也不介意。事实上,他更喜欢看肉棒在女人嘴里进进出出的样子。
见施梦萦迟迟没有决定,吴昱辉也就不等了,直接把肉棒向她嘴边送去。施梦萦刚才受够了男人把她的嘴当肉穴一样抽插的感觉,赶紧偏转头。
“那你什么意思?”吴昱辉脸一沉。
“下面吧……”施梦萦小声嘟囔。
“什么?”
“做下面吧!”施梦萦稍稍大声了一些。
“什么下面?做什么?”
施梦萦偏着头,红着眼睛看着吴昱辉,无奈地把整句话说完:“我选让你干我下面。”
吴昱辉还是不满意。
“下面?下面什么?”
“屄!我选让你操屄!”施梦萦冲口而出。她对这种猫捉老鼠的玩弄把戏既无奈又厌倦。最可悲的是,她是老鼠,而不是猫。作为被玩弄的一方,她没有选择停下的权力。
“自己爬到床上去!我说的是爬,不许站起来,爬过去!”吴昱辉放开一直按着施梦萦脑袋的左手,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施梦萦愣了一下,麻木地爬转身,慢慢向床边爬去。
白花花的肥硕臀部在吴昱辉面前妖艳地左摇右摆,时不时露出来的浓黑阴毛和隐约可见的粉嫩肉唇也伴随着腿部的前后挪动,吸引着吴昱辉的目光。
“操!这么大的屁股!是被男人操圆的吧?看不出来你他妈还是个超级浪货!”
吴昱辉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子冲动,突然猛跨两步,跳到施梦萦背后,狠狠一脚揣在她的屁股上。
这一脚把施梦萦踹得侧翻在地。虽然吴昱辉用的劲不算太大,疼痛感并不那么强烈,但一次又一次变着法的羞辱还是让她的泪水再次无声地夺眶而出。
“还装!”吴昱辉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伸手揪住施梦萦的头发,把她拽起来,一把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凶狠地扑上去,压到她身上。
施梦萦哭叫着,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却不敢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
她的腿被粗暴地掰开,一个胀大的龟头顶到肉穴口,野蛮地往里面钻。干燥的肉穴被擦得剧痛无比,但龟头毫无怜悯地继续推进,没过多久,吴昱辉整根肉棒就这样硬生生地钻了进去。
这种强行破关的方式,其实没带给吴昱辉多少肉体上的快感,他感觉肉棒就像被砂纸刮擦着似的。他甚至都怀疑皮是不是都已经磨破了?
但是,很快,他就顾不上这点痛了。
见鬼,这骚屄怎么会这么紧?
吴昱辉尽情肆意地在施梦萦的肉穴中横冲直撞,腔壁间的软肉和沟壑挤压着他的肉棒,这种极度酥爽酸麻的蚀骨快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马上就要撑不住了!每一次插入深处时,吴昱辉都怀疑自己这一下是不是就要射了。妈的!这种浪货的屄不是应该已经被男人操得松垮垮的了吗?怎么会像处女一样,光凭肉壁的咬合,就几乎能让男人喷射呢?
吴昱辉懒得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他已经把别的事全抛诸脑后,甚至忘记了去啃咬在自己面前不停摇晃的双乳,忘记了去抚摸光洁有力的大腿,忘记了所有的事,只顾得上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狠插这他从没玩到过的空前紧窄的肉穴。
如此专心的抽插,带来的结果通常就是快速射精,更何况吴昱辉本就不是那种很持久的男人。很快,他的肉棒变得酸胀不堪,他知道自己快要射了。怎么办?
射在哪儿?射在里面还是射到别的地方?
吴昱辉的大脑乱极了。他现在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只记得自己此前曾想过要在施梦萦身上到处射精,那么,这次,自己射在哪儿?
不知道啊!
他哪能去想这么复杂的事?他现在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动物,抱着最原始的欲望冲动,在最完美的肉腔里,本能地享受着。
他不断加快冲刺的速度,脑海中形成一幅自己的肉棒像一把利剑在施梦萦体内一直刺穿到她咽喉部位的雄壮画面。
“贱货!骚货!烂货!操!我操死你!操死你!臭婊子我操死你!啊!”
伴随着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嚎叫,吴昱辉在最后一刻抽出肉棒,一大股腥臭的精液从马眼中飙射而出,越过施梦萦的身躯,将她秀雅的面孔浇得七零八落。
在空中像打冷战似的抖了好几下,挤空肉棒中最后一滴存货,看着从施梦萦的头发到面孔,从脖子、胸部直到小腹,笔直而下的那条水渍,吴昱辉呼呼气喘,重重摔倒在床上。
他也有些吃不消了。这一番猛插,不光施梦萦被操得手脚发软,连吴昱辉也觉得已经筋疲力尽。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甚至连脸上的精液都顾不得擦去,施梦萦突然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天,她的泪水几乎一直没断,可直到现在,吴昱辉终于从她身上下去后,她才把所有的哀痛和委屈全释放出来。
然而,这还不是今天的终点。吴昱辉不许施梦萦穿衣离开,他说所谓的“一次”不是指射精一次,而是指开房一次。在开房的这段时间里,他想怎么玩,想玩多少次都没有限制。也就是说,在钟点房的这三个小时里,施梦萦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解释权在他手里,施梦萦能奈他何?
吴昱辉后来又射了一次,这次他把精液都灌进了肉穴,然后用中指一点点抠,直到整根手指都裹满了精液,才抽出来插到施梦萦嘴里,命令她吸吮干净。
直到玩足了三个小时,吴昱辉才带着几分不舍离开。走之前,他表示今天施梦萦的表现很一般,但他很大度,可以兑现此前的承诺。
施梦萦用今天下午的服务换来删掉一张照片的机会,除此之外,吴昱辉手头还剩22张照片。他要求施梦萦在明天中午以前把至少十万元打到他的账户上,以一张照片一万元的价码,他会删去相应数目的照片。
剩下的,他要保留两次开房操屄的机会,其余照片则允许施梦萦过几天再用钱换。至于不足的部分,不管施梦萦是去借,去要,还是去卖,吴昱辉就懒得动脑筋了,反正剩下这部分钱必须在下周三以前打给他。
被玩弄了近三个小时的施梦萦几乎都爬不起身来。眼看着钟点房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不得不打电话到前台续房,把原本的钟点房改为普通的一天包房。
然而,在床上木然地躺了个把小时,终于恢复些许生气后,闻着自己身上、床单、枕套上无处不在的腥臭气味,施梦萦又感觉自己不能继续在这个房间待上哪怕一分钟。她匆匆勉强收拾了一下,逃似的离开这家酒店。
紧接着,施梦萦要为钱头疼了。
第一笔钱好说,从她的存款中转账十万给吴昱辉,很方便。问题在于,就算自己能忍受还要被吴昱辉摧残两次的噩运,剩下的钱怎么办?扣掉今天和未来两次用上床为代价删去的照片,吴昱辉手头有自己20张裸照,而自己只有十四万存款,就算一分钱都不留下来,也还有足足六万元的差额。
向父母去要?施梦萦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这个主意,但很快就放弃了。六万元,不是小数目,父母当然会给,但自己总要说清这笔钱的去向吧?施梦萦根本找不出任何合理的借口。父母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财务状况,会是什么样的大麻烦,不仅花光她现有的存款,还留下一个六万元的大窟窿?这个问题说不清楚,她妈妈肯定会念叨死她!一想到母亲将来无数次在自己耳边反复唠叨,施梦萦立刻将向父母要钱这个主意远远抛到脑后。
同理,施梦萦也放弃了向少数几个算得上朋友的老同学分头借钱的打算。她不可能对她们说出实情,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一向脸薄的她怎么开口呢?
想了一圈,施梦萦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好像还有个男朋友。但范思源这个名字只在她的意识里闪了一闪,随即就被丢开了。虽说已经和他上过床,可施梦萦对他的感情很淡。这种关键时刻,施梦萦不觉得这是一个能依靠的人。再说,还是那句话,以什么理由向他要钱呢?哪怕用谎言骗他出钱,男女朋友整天在一起,日夜相守,耳鬓厮磨,秘密是很难保持的,一旦被看出破绽,更加后患无穷。
把所有的可能性想了一圈又都一一排除后,施梦萦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去找一个人。这个名字,甚至排在父母之前,只是自己硬生生地别扭着,刻意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沈惜!
虽然不齿于他的事业心,但施梦萦不会轻视他的身家。自从知道了沈惜是什么沈家三公子,施梦萦自认为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他不务正业,缺乏上进心,却又收入丰厚,不愁衣食的原因。
区区六万元,对沈惜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施梦萦从没觉得向沈惜借钱甚至要钱有什么不对,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坦然地任由沈惜为她支付房租直到现在。也就是像我这样不虚荣、不败金的女人,才会那么淡然地离开他。换成别的女人,还不知道要和他闹多久,讨要多少分手费呢!
在眼下这样的危急时刻,借我六万元,是最起码的吧?
施梦萦立刻给沈惜打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沈惜吗?”令施梦萦诧异的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沈惜。
电话中这个女人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第二十三章、承担
接到施梦萦的电话,孔媛略感诧异。
自从辞职以来,她再没和施梦萦联系过。
此刻,孔媛正与田冰一起吃晚饭。
在搬来的头几天里,孔媛充分见识了自己这位老乡加姐妹受男人欢迎的程度。
田冰给自己定的规矩是每天最多接八单。孔媛就没见过哪天她做不满这个指标。相反,田冰每天还要用尽各种理由推掉至少同样数字的客人。
这个屋子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错的,可孔媛耳边还是整天都回响着田冰若有若无的叫床声。
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孔媛白天时候基本就不待在这屋子里了。尽管她求职并不顺利,只得到了一次面试机会,而且面试过后再无下文,但她还是每天不到中午就出门,差不多晚上七八点之后才回来。
大部分时候,孔媛会去网吧,在求职网站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空缺,发发简历,查看一下邮箱;有时她会去肯德基,买杯咖啡,呆坐上大半天。
不过从昨天开始,孔媛可以暂时告别这种生活,在家里消消停停地歇上几天了。
田冰来了例假,在qq留言上宣布自己休息一周。每天打电话来问有没有空的男人顿时急剧减少,偶尔有些闷着头瞎撞,不懂去关注楼凤信息更新的傻嫖客还会打电话来,也是一句话就能打发掉,方便得很。
家中没了来来往往的男人,小姐妹两个自己做饭,喝点小酒,瞎聊,看看综艺节目,日子倒也算惬意。
但孔媛的好心情被施梦萦的电话给搅了。
电话中的施梦萦懊恼、慌张、气愤,她几乎没给孔媛留下任何插口的空间,一口气足足说了五分钟之久。即便如此,孔媛还是没听明白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只知道施梦萦正用她所能达到的恶毒程度辱骂自己。
当然,想从施梦萦口中听到“婊子”之类的字眼还是很太可能的,她最大限度也就能骂出“恬不知耻”、“自甘下贱”之类的词。她就以这种独特的文艺腔,尽情宣泄着自己的刻薄与怨毒。对孔媛来说,这还真是一个陌生的施梦萦。
施梦萦当然要生气。她不仅气吴昱辉胁迫自己,也气孔媛给自己招灾惹祸,更气沈惜居然在头一天刚去了英国!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去什么鬼的英国!
不就是在英国留过几年学吗?这年头海归多了去了,他就算留过学现在还不就是个茶楼小老板?每年还要飞一趟英国,冒充什么成功人士?难道他还要回母校校园去感怀一下?神经病!
施梦萦的电话,是沈惋接的。这是沈惜一直以来的习惯。每次短期出国,他通常会把手机交给亲近的人保管,以防在这段时间,不知道他行程的朋友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毕竟他不可能把自己未来半个月的行程安排通知到每个朋友。
前年沈惜去英国时,施梦萦刚开始和他恋爱,还没搬去他那里住,沈惜也是把手机交给了姐姐保管;去年9月,沈惜再次赴英时则把手机交给了施梦萦。
这时候他又假模假式去英国了,那我需要的钱怎么办?
电话里的沈惋很客气,知道电话是施梦萦打来的,她很热情地地说沈惜虽然不在,但如果有什么事,她也可以帮忙。
但施梦萦是不会对沈惋开这个口的。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告诉沈惜所有的事,她的打算是直接开口借一笔钱,至于理由,以她对沈惜的了解,只要她不提,沈惜也不会穷究。
但这个套路不可能用在沈惋身上,就算她也愿意借钱,但她肯定会问清楚这笔钱的用途。
施梦萦怎么会对她说这些呢?她和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大姑子的女人没半点感情。
施梦萦一点都不喜欢沈惋。尽管自从沈惜把自己介绍给自己姐姐后,这女人对自己一直都很友善,可施梦萦就是不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施梦萦下意识地觉得沈惋只是在装腔作势,她打从心眼里不喜欢自己,纯粹看在沈惜的面子上给自己一个好脸而已。
施梦萦讨厌两种女人,一种是像母亲那样器小易盈、泼辣狭隘的家庭妇女,另一种就是像沈惋那样温婉端庄、睿智练达的气质贵妇。两者相较,施梦萦更讨厌后者。在她看来,像沈惋这样的女人,无非就是心机很重,很会装样子罢了,骨子里脱不去世故和做作。
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施梦萦都不算精明,唯独对别人待她的态度这件事上很有几分敏感。既然她觉得沈惋不喜欢自己,那她自然也就有了十足的理由厌恶这个女人。过去,看在沈惜的份上,她没把这份厌恶显露出来,还总是对这女人笑脸相迎。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施梦萦觉得自己其实为了沈惜作出很大的牺牲,可这些却全没被这男人放在心上。
面对自己如此厌恶的沈惋,无论是出于戒心还是出于自尊,施梦萦都不可能开口提钱。
电话里,她显得十分镇定,不冷不热地拒绝了沈惋干巴巴的好意。但是,放下电话,她却忧心如焚。这么大一笔钱,沈惜这边没了指望,还能再找谁呢?
徐芃?周晓荣?施梦萦压根没多想,下意识地就排除了这两个选择。
范思源?先不说他能不能拿出这笔钱,也不说他愿不愿意拿这笔钱,关键是自己怎么对这位现任男友说?说自己以前被拍过很多裸照?现在有男人拿着这些裸照找上门了,自己还已经被这男人操过一下午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从宾馆回到家中,施梦萦整整想了一路,最终没有半点着落。慌乱恐惧之余,她突然想到了孔媛。
施梦萦倒并不指望能从孔媛那里借到多少钱,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遭遇的一切伤害,全都是这个道德败坏,自甘堕落的女人造成的!她背弃了男友,拍拍屁股就走人,却把怨恨和灾难带给了自己。面对无计可施的绝境,满腔的愤懑促使施梦萦拿起手机,拨通了孔媛的电话。
皱着眉头听完那些颠三倒四的描述和不段升级的责骂,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孔媛终于从明显很不清醒的施梦萦那里问清了事情的原委。
孔媛一时无话可说。
她知道吴昱辉和施梦萦是校友,却没想到两人间居然还有那样的关联。吴昱辉手里有施梦萦的裸照?还不止一两张?这怎么就像三流小说的情节似的?
吴昱辉居然拿着这些裸照去威胁施梦萦,而这女人居然真的答应花上十几万元包括陪他上床来“赎回”这些裸照?孔媛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就算这些裸照真是你的死穴,难道就真的连一两天都拖不过去?给自己留出些时间,找亲戚朋友好好商量一下,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吧?
结果,一个下午,钱的事已经谈妥了,而上床的事,也已经干完了?
孔媛算是相当了解施梦萦的,但即便是她,都没有想到,在施梦萦心中,不让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些裸照的存在,重新把那段过去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埋到记忆的坟堆中去,才是最要紧的。哪怕她有足够的时间,她也不会对任何亲友——包括父母在内——提起那些裸照。只要能让这些该死的裸照重新被掩盖,无论心里有多少不情愿,施梦萦其实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白了,她想要的,不是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永远不要再面对这个问题。她必须乞求吴昱辉彻底删除裸照,不但不要让这些照片出现,甚至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有这些裸照的存在。
这样幽微的心思,施梦萦表达不出,而孔媛也体察不到。
但孔媛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无法对自己说,这件事与我无关。
孔媛含糊地告诉田冰,自己有些要紧的事要去处理,可能会很晚回来,然后就匆匆出门,直奔自己过去的家。
施梦萦直指自己是罪魁祸首,孔媛并不计较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也承认,整件事的源头确实在自己身上。
从自己背着吴昱辉爬上其他男人的床开始——无论可以为“背叛”找到多少理由——一桩桩,一件件,所有事就像被嵌入一个车轮,身不由己地滚滚前行。真相败露、恋人反目乃至今天吴昱辉对施梦萦做的事,全都肇始于最初自己和徐芃上床的那一夜。
“如果客户告诉你,他可以买你的课程,但你得陪他上床,你怎么回答他?”现在回想起徐芃的那个问题,孔媛也有些惊诧于自己居然能故作镇定地给出那样一段回答。
2014年春天,吴昱辉的公司倒闭,在此后接近半年时间里几乎全无收入。虽然他一度也算是个创业的小老板,但惨淡经营之下,其实并没多少积蓄。
当时还是外贸公司小文员的孔媛仔细盘算了一番,发现以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很难承担起两人在中宁市的生活。在必须做好吴昱辉短期内无法恢复以前的收入水平的心理准备后,孔媛不得不辞职,尝试去找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
在去荣达智瑞面试前,两个多月时间,孔媛扔出了几十份简历,得到过四次面试机会。第一次因为工资谈不拢,她自己放弃了;有两次没了下文,应该是被其他竞争对手抢走了机会;而最后那次面试,对日后的孔媛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那是个市管企业的下级单位,岗位是秘书,福利待遇还不错,对学历的要求也不高。孔媛对这份工作很有些期待。
当天一共四个面试候选人,清一色都是和孔媛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当天的气氛很怪,面试官只有一个人,据说是这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
就是这个年近五十的微秃男子,给孔媛的内心打下了“潜规则”这三个字的鲜明烙印。
面试时,男人提了很多隐私问题,包括三围和性经验,这令孔媛十分不适。最后,他问了个听上去似乎还算隐晦,实际上比徐芃露骨得多的问题:“你入职以后是不是可以为领导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比如为领导按摩,休息日陪领导休息?”
孔媛一时愣住了。她知道潜规则这东西,但她没想到这个单位居然会在面试时候如此高调地把这层意思直接点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男人就不怕自己离开这里后,把他说过的话都公开出去吗?虽说这单位级别不高,又是企业编制,但这单位的一把手毕竟也还背着行政级别,他就这么嚣张?
孔媛不是天真的小朋友,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一片纯净,你背地里怎么胡搞都不会令孔媛惊诧,可在面试时如此直接粗暴地提出非分要求,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
她试探着问所谓的“特殊服务”具体指什么?对方的明目张胆反倒让孔媛以为自己的理解会不会有偏差。
男人大咧咧地说:“还能是什么服务?女人给男人提供的服务嘛,在床上的服务嘛!我们办公室原本就有秘书,一般的公文写作,文件处理,他干得挺好,一个人也够了。现在新招一个,除了干点杂事以外,主要是为领导服务的。你想想看,我们是市里的企业,怎么可能对学历要求这么低,福利还这么好?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学历、工作经验,在中宁想找好工作不容易啊!不多付出一些,怎么会有回报呢?”
这个瞬间,孔媛居然十分荒诞地觉得这男人对自己语重心长。
当然,当时孔媛给出的答案还是不。
这份工作自然没有落到孔媛头上。最后好像是面试者中最安静最秀气的那个女孩被选中了。后来,孔媛隐约听说,这个单位的一把手好像在上面有些关系。虽然这些都是传言,但看那个办公室主任如此有恃无恐地把潜规则搞得如此透明,孔媛觉得传言多半也靠谱。
当然,在现在的大环境下,这种作死的领导,把自己搞死的概率也很大。
后事如何,孔媛也没有关注。
求职期间,和一些小姐妹谈起找工作的苦,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起在职场,各种男人形形色色的骚扰。一个与她关系极好的跑业务的小姑娘也说,如果把自己包得紧紧的,不让任何客户占便宜,她的工作根本干不了。她坦言,自己陪两个客户上过床。
这些都在孔媛的心头凿着孔。
终于,在荣达智瑞面试时,这个孔,透了光。
荣达智瑞的工资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它的提成比例却十分诱人。何况这份工作主要是和人沟通,学历不高的孔媛从小莫名地就对自己的沟通能力有信心。
紧接着,孔媛就遇到徐芃提出的那个问题。
十分期待能拿下这份工作的孔媛鬼使神差地给出了那个答案。看得出,徐芃对她的回答是满意的。
随后,徐芃约自己吃晚饭。孔媛明白今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巧合的是,那几天吴昱辉正好回了老家。那段时间弟弟孔军刚在南昌找到工作,父亲在电话里又总是吞吞吐吐地流露出希望自己这个在中宁发展了好几年的姐姐能多给弟弟一些帮衬的意思。
现在想起来,其实真的只是咬咬牙的事。
上床前的那段时间最难熬。一旦脱了衣服上床,孔媛反倒没了顾虑。她在床上本就放得开,只要把自己的本色拿出来,就足以拿下徐芃——后来和客户接触多了,孔媛才知道,原来只要自己正常发挥,就足以拿下绝大多数男人。
之后的一年,对于现在已经抽身离开的孔媛而言,真的像做梦一样。
也许所有事情,都是注定的吧?分手后,孔媛曾经这样想。
如果孔媛没有一个更受父母宠爱的弟弟;如果她来到中宁后能放下身上背负的关于父母兄弟的责任;如果吴昱辉创业没有失败;如果她陪周晓荣去雅福会那夜没有被吴昱辉的朋友看到……也许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又或者如果吴昱辉不是这种气窄而易迁怒的性格,那么就算一切都发生了,至少也不会牵扯到施梦萦身上。
但一切都无法回头。
孔媛不会把现在的困境归咎于命运,她更不会眼看着施梦萦走到去承受后果的位置上,她要自己来承担这些事。
敲打屋门,想着这里不久前还是自己在中宁的家,孔媛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吴昱辉对前女友的到访有些措手不及。
下午离开宾馆时,吴昱辉兴奋得发懵。别看他在施梦萦面前摆出一副强硬老练的模样,其实,直到第一次把精液射得施梦萦浑身都是之前,吴昱辉也是晕头转向的。他一时发狠想着今天非要得手不可,一时又怕施梦萦突然翻脸,冷不丁地还担忧万一搞砸了,警察找上门怎么办?
等进了宾馆,看到施梦萦令人欲罢不能的裸体,吴昱辉虽然还有些晕,但反倒不害怕了。就算最后出事,也先把这骚货操上几次过足瘾再说!
把全身被自己搞得骚兮兮臭烘烘的施梦萦扔在床上,略有一丝得意却又不免带着几分慌张地离开房间,直到走到街上,凉飕飕的风扑面打在脸上,吴昱辉才慢慢彻底压下之前心头的邪火,也暂时放下惶惑。
仔细地把下午整个过程回想了一遍,吴昱辉觉得简直顺利得令人不敢相信。
原来胁迫和敲诈这么简单?
操!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一想到那个大屁股紧骚屄的漂亮妞,以后不仅要给自己钱花,还得乖乖张开大腿让自己随便玩,吴昱辉就开始激动。回想起刚才那个雪白的大屁股就在自己眼前一扭一扭的,骚货乖乖在地上爬,他突然觉得裆下好像又热起来,肉棒也鼓鼓的重新恢复硬度。
幻想着未来一段日子的美好前景,吴昱辉浑身带劲。他去了常去的馆子,叫了份羊汤,外加一客羊肉烧麦,舒舒服服吃了一顿晚饭,这才回家。
进家门坐下没多久,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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