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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驻京办主任(四)|作者:nvbvc1|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1 23:16:34|下载:驻京办主任(四)TXT下载
  千万别拿我对你的感情开玩笑!”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杨妮儿的引爆点上,她出奇镇静地说:“我是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吗?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想不到你却认为我们的感情不过是个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杨妮儿说完猛地站起身从自己的挎包内掏出一个纸单拍在我的老板台上,我不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好奇地拿起那个单据仔细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是一张怀孕化验单,单据上的加号显示,杨妮儿怀孕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然后转身质疑道:“杨妮儿,你从我那儿过夜到今天不到半个月,这怎么可能呢?”

  此时杨妮儿的脸上已经挂了两串泪珠,那泪珠在夕阳的映射下光*人。她委屈地说:“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九谷口藤萝谷,你折磨了我一个晚上,该干的你都干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要是这么说,可有两个月了,我顿时慌了手脚,心想,我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平白无故又冒出个孩子,我老婆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我女儿也不会原谅我,然而杨妮儿也不是好惹的,一旦这事张扬出去,无论是党纪还是政纪都饶不了我。想到这儿,我牙一咬,心想,看来只有劝杨妮儿打胎一条路了,但是杨妮儿的脾气我了解,如果直截了当地劝她打胎,她非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到时候我吃不了只能兜着走。因此我诡谲地灵机一动,装作很男人地说:“妮儿,既然孩子已经怀上了,我也不能不负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杨妮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口是心非,丁则成,你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巴不得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是不?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如果你真有勇气负责任,那么我条件很简单,名副其实地做我孩子的爸爸!”

  我一听就急了,威胁道:“杨妮儿,你这是敲诈,想让我离婚,门儿都没有!我劝你痛快去医院,赶紧把孩子打掉,咱们一切如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杨妮儿哈哈大笑道:“丁则成,这么快你就露原形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然后目光如电地盯着我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这个孩子我生定了,知趣的话,赶紧离婚!”说完拎起挎包风情万种地走到门前啪地一声打开门锁,然后半开着门回头嫣然一笑说:“亲爱的,抽空给儿子取个名字,你说叫‘丁跑部’怎么样?”说着将门一摔,门后传来一阵狐媚的笑声。我就像头部挨了一闷棍一样呆呆地站着,心情复杂极了,从见杨妮儿第一面起,像过电影似的回忆到刚刚发生的一幕,我委屈极了,为什么?我从九谷口那个夜晚到杨妮儿过生日那个夜晚,都稀里糊涂地醉了过去,说句心里话,我连杨妮儿那小白兔般的乳房都没看见完整的,怎么就他妈的让老枪走了火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专案组领导,你们千万别把我身上发生的故事当成只需注意关键情节的普通神秘的故事,否则我也不会被双规在这间像坟墓似的小屋里。我当时经过福尔摩斯似的推理,断定杨妮儿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那是谁的?那还用问,狗日的习海涛的呗!不是他,还能有谁?

  驻京办主任(四) 七(1)

  就在我对杨妮儿怀孕一事一筹莫展之际,周中原进京开会,请我在官府私家菜馆喝酒,往常周中原进京都是我请他喝酒,此次进京他非要请我喝酒,我觉得这家伙有话要说,就没再争执。按理说周中原是离不开女人的主儿,往常在一起喝酒这家伙总要带个来历不明的美女凑趣,今晚却一个人枯坐在包房内,让我感觉很蹊跷。平时晚上有应酬,一般我都带杨妮儿的,可是自从她怀孕以后一反常态,我们一见面她就逼着我离婚,搞得我是苦不堪言,我绞尽脑汁想让杨妮儿打胎,但却无济于事,正好周中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又是老朋友,说实话,我今天是本着取经的态度来赴宴的。一进门,老周就催服务小姐,清煮河豚快点上,服务小姐笑着说,老板别着急,清煮河豚要煮上一个小时以上才够味,周中原只好摆摆手,让服务小姐上菜,然后对我说:“则成,我就得意这家菜馆的清煮河豚,原汁原味,味道又鲜又纯,地道得很啊!”

  我惆怅地说:“眼下原汁原味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周中原似乎看出来我有闹心事,便试探地问:“则成,情绪不对啊!是不是看上了合口味的女人,没弄到手啊?”

  我不得不佩服周中原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我正在为女人闹心,便苦笑着说:“老周,还是你道行深,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不过不是没上手,而是他妈的怀孕了,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可。我怎么劝也不行,快把我愁死了。”

  周中原一听嘿嘿笑道:“则成,有女人为你生孩子是好事呀,你已经有了女儿,这个女人给你生个儿子,你就可以儿女双全了。”

  我苦恼地说:“我出了这么大乱子,你老兄还拿我开心?我今天可是向你老兄来取经的。”

  周中原见我很苦恼,便叹了口气,坦诚地说:“则成,看在咱们哥儿们多年的交情上,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也遇到过这种事。还是我刚当上东州市烟草专卖局局长不久,我看上了办公室的打字员小张,几次眉来眼去之后,就被我拿下了,结果玩‘潇洒’玩出了乱子,有一天她告诉我,怀孕了,我一听就急了,逼着她去做人流,小张从未见过我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便委屈地答应我一定去做人流。也是我太大意了,也是这女孩太有心计,她背着我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结果是个儿子,我见木已成舟了,没办法,只好面对现实,但是小张未婚就生了孩子,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当时也是怕露馅,煞费苦心想出一个办法。我在昌山市烟草专卖局当局长时有个老朋友的儿子经常找我办事,如今见我到东州当局长了,也跟着把事业发展到了东州,这小子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史,正好适合为我承担这种事,我就跟他谈,希望他为我担一担,让他和小张办个结婚证,然后再离了。这小子的事业离不开我,便一口答应了。我利用这小子当了半年替身,房子、车子都给小张安置妥当后,他们又办了离婚证。不瞒你则成,我现在有两个家,一个明的,一个暗的,有两个老婆,两个孩子,啥事都没有,老幸福了!”

  周中原的话深深震动了我,这老周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用法律上的术语讲,这叫重婚罪呀!对于党员领导干部来说,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这明显是在玩火。都说玩火者必*,周中原玩火不仅没烧着自己,还火烧旺运,烧出了幸福。这家伙能向我如此掏心窝子讲话,看来不仅是出于坦诚,而是太幸福,急于与他人分享。思忖良久,我觉得周中原的做法虽然有借鉴意义,但是风险太大,还是让杨妮儿打胎最安全,想到这儿,我装出佩服的样子敷衍道:“你别说老周,找替身这招儿虽不是万全之策,但也算得上是权宜之计,我心里清爽不少,来,为了你这份坦诚,我敬你一杯!”

  驻京办主任(四) 七(2)

  周中原得意地干掉杯中酒,然后神神秘秘地说:“则成,告诉你一个重要信息,齐胖子包养的那个女歌星失踪了。”

  我听罢顿时心里一惊,齐胖子心狠手辣,该不会因我告诉他张晶晶对他不忠,很可能坏事,这家伙一狠心把张晶晶做了?便脱口而问:“消息准吗?”

  周中原不容置疑地说:“千真万确,你知道齐胖子与香港英美烟草公司搭上关系,是我给搭的桥,没有我,他凭什么做香烟的转口贸易?可是,这家伙不够义气,不仅贪婪,而且吃独食,生意上手后,一脚把我给蹬了,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什么时候都得防着点,因此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内线,内线告诉我,张晶晶失踪一周了,齐胖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秘密撒下人马,四处寻找呢。”

  我一听,既然齐胖子急成这样,看来张晶晶并没有被做掉,这说明是张晶晶自己躲了起来,张晶晶对齐胖子的生意了如指掌,这一失踪,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么大的事,狗日的齐胖子也不跟我说一声。不过我不能让周中原看出我的担心,因此佯装不以为然地说:“两条腿的蛤蟆没地方找,两条腿的女人遍地都是,他齐胖子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齐胖子早对张晶晶腻了,别说不一定就失踪了,就是真失踪了,齐胖子还愁再找个李晶晶、王晶晶?”

  周中原当即摇了摇头说:“则成,别看驻京办与大圣集团合作成立了圣京公司,那不过是大圣集团以圣京公司的名义为大圣集团代理香烟、汽车和成品油转口贸易找一个空壳,因此齐胖子的转口贸易是怎么运作的,我估计你这个驻京办主任并不知道。齐胖子是利用圣京公司的名义,假转口真走私,进出口的单证全是大圣集团一手制作的,别看张晶晶表面上只是个二奶,但这个女人是制作假单证的具体操作者之一,如今张晶晶突然消失了,你说齐胖子能不着急吗?”

  周中原的一番话,顿时让我想起杨厚德被“双规”前,我请他喝酒,他对我说起的那番话,当时他深恶痛绝地告诉我,张晶晶是齐胖子的受害者,一直怀恨在心,企图报复齐胖子,恨不得立即置齐胖子于死地。我当时并未全信杨厚德耸听的危言,我认为他讲那番话别有用心。但是从那儿以后,我特别关注张晶晶,觉得这个女人很有城府,也多次提醒齐胖子小心这个女人,可是齐胖子却不以为然,还将我看上杨妮儿的事奚落一番,提醒我小心身边的“女特务”,现如今杨妮儿怀上了我的孩子,还逼着我离婚,这些事实证明,杨妮儿十分在意我,跟“女特务”根本扯不上关系,倒是张晶晶这么一失踪,还真有点“女特务”的味道。我心想,既然张晶晶突然躲了起来,只能说明两点:一是张晶晶要甩掉齐胖子,从此与他一刀两断,再也不发生任何关系,果真如此,便是齐胖子之福;二是,张晶晶已经完全掌握了齐胖子走私的证据,突然躲起来,是想采取置齐胖子于死地的行动,若是这样,张晶晶不仅仅是齐胖子包养的二奶,还是他的掘墓人。如果张晶晶是齐胖子的掘墓人,我跟齐胖子拴在一根绳上,齐胖子完蛋了,非把我捎上不可。这么一想,我顿时心神不宁起来。虽然服务小姐将清炖河豚端上来时,奇香扑鼻,我吃到嘴里却觉得索然无味。我见周中原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齐胖子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殊不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便用提示的口吻说:“老周,我觉得齐胖子并不是一个太小气的人,在北京疏通关系,他动不动就送人家一辆汽车,你们兄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其实我们都站在梁市长这艘大船上,无论谁出事,都可能影响到这艘大船的安全,因此,你和齐胖子不和,最伤心的是梁市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他怎么办?”

  驻京办主任(四) 七(3)

  周中原滋溜喝了一口河豚鱼汤,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愤愤地说:“则成,要不是看在梁市长的面子上,我能容他齐胖子骑在我脖子上拉屎?目前东州海关转口香烟数量如此之大,在东州周边地区,走私香烟充斥市场,泛滥成灾,已是人所共知,早就引起广泛关注,要不是我罩着他,十个齐胖子也早死了。这小子一辆奔驰车就想打发我,则成,你说说,有这么做人的吗?”

  我深知以齐胖子的为人绝不会用一辆奔驰打发周中原,怕是十辆汽车也不止,是周中原太贪婪了,引起了齐胖子的反感,我听齐胖子说,周中原暗中养了一帮线人,专门在东州开发区货场踩点,找齐胖子的麻烦,货柜出货场后,基本有两条线路,一条通往昌山市,一条驶往西州市,这些线人踩完点后,一有货柜出来,就向沿途市、县执法部门举报,十拿九稳,给大圣集团和烟贩子们造成不少损失。看来周中原虽然善于钻营,但并不真正懂得政治,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定哪天,梁市长这艘大船就得翻在周中原这种人手里。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并未在周中原面前露出来。但是今晚这顿酒着实喝得我心神不宁,因此席散后,我开车回北京花园的路上就拨通了高严的手机,我估计张晶晶失踪的事,齐胖子不敢向梁市长说,但这个女人太重要了,这么大的事必须让梁市长心里有数,我和高严通电话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告诉梁市长张晶晶失踪的事,相信梁市长知道后一定会找齐胖子了解情况的,只要梁市长未雨绸缪,一切就在掌握之中。再说,向市领导通风报信是我这个驻京办主任的职责,不然驻京办设信息处干什么?月亮不时从云层背后露出脸来,仿佛要窥视这个世界的秘密。我猛然想起什么诗人的一句诗:“死亡是甜蜜的,这是个秘密。”这句话一下子让我联想到杨妮儿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杨妮儿到医院把孩子做掉,孩子解脱了,不用到这个世界上遭受痛苦,没有痛苦,当然是一种甜蜜,然而小生命毕竟消失了。我仿佛看见做完人流的杨妮儿,脸色苍白,泪眼涟涟地看着我,鼻子红红的,潮湿的嘴巴抖动着,仿佛在控诉我这个杀死孩子的父亲,却由于巨大的悲痛而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这是一种幻觉,可是自从杨妮儿告诉我她怀孕以后,我就一直生活在这种幻觉中。现在月亮随时可能从云层后面露出来,像一张微笑的嘴,好像在幸灾乐祸地审视着我,在我心目中,月亮是崇高的、纯洁的,然而它此时躲在云层后面,忽隐忽现地像个乱嚼舌头的长舌妇,似乎想让天上的云都知道我的秘密。好像一个囚徒讲过:“我应该在脖子后面长出第三只眼睛,就在我脆弱的脊椎之间:一只疯狂的眼,睁得很大,瞳孔不断扩大,光滑的眼球上布有粉红色的血脉。”这正是我的心声,在这个充满伪善的世界里生活,每个人后脖颈子上都应该长出第三只眼,然而长第三只眼的人少,甚至没有,可是长第三只手的人却多,我可以向窥视我的月亮保证,尽管我作为驻京办主任有满足长第三只手的领导的需求的职责,但是我是用两只手完成任务的。专案组领导,我对长有三只手的领导,心中一直充满恶心的恐惧,正因为如此,我非常厌恶第三只手,但是我的工作常常是被第三只手指挥着,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些长有第三只手的领导应该负有主要责任,如果这算是申诉的话,我从心里希望这种申诉得到认可。你们可能不相信我只有两只手,我也没有能力证明我只有两只手,不过我一向认为所谓*有两种:一种是暴力*,这种*的特点是不给钱不办事,甚至给了钱也不办事;另一种是温和*,也就是在为人办事的情况下收点人情费,礼尚往来几千年了,帮朋友办事,人家答谢一下,不收是对人家的不尊重,我这个人脸皮薄,人家一再坚持给,我怎么好意思推辞?如果这也叫*的话,那么和前一种*有本质的区别,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你们也许不同意我的观点,那天有位专案组领导听了我这番话,说我不老实,讲的都是些自欺欺人的鬼话,在耍“沸水煮青蛙”的把戏,妄想在不知不觉中麻痹整个社会的神经,降低正义和道义的门槛。专案组领导,你们太高看我了,如果是天下无贼,这种批评我接受,现在是*很多,难道我在*分子中不是最清廉的吗?你们可能认为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五十步为什么不能笑百步?从量刑上看,五十步也有资格笑百步,最起码“一百步者”很可能掉脑袋,五十步还可以重新做人。请原谅我的思维过于发散,这种跳跃性思维是多年的驻京办主任生涯养成的,你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作为驻京办主任,今天跑这个部,明天跑那个部,今天接待这位领导,明天接待那位领导,思维不跳跃行吗?不过,自从杨妮儿怀孕以后,我的思维就再也跳不起来了,或者说只在两点上跳来跳去,这就是悉尼和北京,我想象着杨妮儿将孩子生出来后,我也像周中原一样弄两个家,一个在悉尼,一个在北京,只是得先为杨妮儿找个“假丈夫”做替身,我搜刮着脑海中适合做“假丈夫”的男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杨妮儿能同意,这就是习海涛,其他的男人,无论是谁,杨妮儿都不会同意的。一想到习海涛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杨妮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狗日的习海涛的,那么我让习海涛做杨妮儿的“假丈夫”,岂不是正称了两个人的心愿,这才叫弄假成真呢,不仅让习海涛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妇,而且还外带一个大胖小子,最可恨的是还要由我出钱为他养老婆孩子,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杨妮儿肚里的孩子是我的面大一些,不然杨妮儿不会不依不饶地缠着我。

  驻京办主任(四) 八(1)

  这些天让怀孕这件事闹的我几乎忘了丢日记的事,张晶晶失踪了,我觉得是件大事,得知后,我连忙给高严打电话,让他通告梁市长,其实我的日记丢了这件事不知道要比张晶晶失踪严重多少倍,这无异于贾宝玉丢了“通灵宝玉”,由于事关重大,我不敢向梁市长透一点点口风,只能暗中不停地寻找。杨妮儿那里是没指望了,一见面,她就逼着我离婚。其实让杨妮儿打胎也没什么难的,只要跟齐胖子说一声,这家伙有的是办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那么做,因为太伤感情了。想到贾宝玉丢了“通灵宝玉”后,又找刘铁嘴测字,又求妙玉扶乩,我何不也测一测字呢?这么一想,心头释然了不少。由于怕泄露天机,我在网上找了一个颇有人气的小诸葛测字算命网,原来这测字算命就是诸葛亮发明的,据网上的自称小诸葛的大师介绍,诸葛亮每遇难题,必暗自用一种独到的算命法。心要诚,手要净,焚香向天祷告,然后,在纸上写三个字。这三个字,即是天灵与人心灵交流,也就是说,你的心事已得上天了解,而上天会对你作出指示。诸葛亮测字算命共三百八十爻,谶语句法,长短不一,寓意深远,对测字者的思路有很大的启发,特别是那些正陷于彷徨迷惘中的人,更有一种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豁然开朗的感觉。因此这是可以作为判断凶吉,决定进退,选择趋吉避凶的指南针。小诸葛将自己的测字法吹得神乎其神,我正苦于不能云开日散,便请他指点迷津,他便让我写个字,想起贾宝玉丢玉后,林之孝家的找刘铁嘴测了个“赏”字,我也就往电脑里敲了个“赏”字,不一会儿小诸葛告诉我,“赏”字拆开是两个字,下面一个“见”字,上面一个“尚”字,意思是说我要想拨云见日,必须见一个和尚。我想来想去,只有龙泉寺的政言和尚,我最熟悉,政言和尚又是梁市长的师傅,莫非我见到政言师傅就能知道日记的去向?想到贾宝玉的玉和我的日记一样丢得不明不白的,后来宝玉的玉是一位和尚给送回来的,宝钗也说:“说起那和尚来的踪迹、去的影响,那玉并不是找来的。”这话让我顿开茅塞,想必我那见不得人的日记也不是找来的,那么怎么回到我的手中呢?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政言和尚一探究竟。刚好是周末,去龙泉寺之前,我和政言和尚通了电话,我是想在寺庙里住两天静静心,政言和尚一再表示欢迎,热情地说:“只是寺里条件简陋,怕你不习惯啊。”

  我苦闷地说:“这些日子心里烦闷,只想让自己清苦两日,还望师傅指点迷津啊!” 政言师傅说:“那就来吧,我还真有话对你说。”

  就这样,我独自驱车去了龙泉寺。进入龙泉山的山门,要经过一座看似普通但名字却不同凡响的拱桥,此桥名为界凡桥。传说桥的南面是凡人世间,走进山门,便是神仙境界了。我驻足界凡桥上向四方望去,龙泉寺后有九峰环抱,寺前山峰如巨大屏风,俗话说:“前有照,后有靠,左右抱”,描述的就是龙泉寺所处的风水。龙泉寺依山取势,殿堂逐级向上参差错落层层排列,四周有高墙环绕,气度恢弘。我忽然悟出,这龙泉寺的风水气势不就是驻京办主任追求的最高境界吗?哪个驻京办主任不是处在“前有照,后有靠,左右抱”的氛围中?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做到左右逢源、诡谲圆滑,凡事都能办得滴水不漏。佛家讲,“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哪个驻京办都是一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小气候,小流域。龙泉寺是依山取势,靠的是宝珠峰,驻京办是依京取势,靠的是紫禁城,想不到这驻京办与龙泉寺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正思忖,政言师父迎了过来,一见我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则成,久违了!难得你能想起老僧啊!”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驻京办主任(四) 八(2)

  我也学着政言的样子双手合十说:“政言师父,我可是特意来叨扰的!”

  一番寒暄后,我随政言去精舍。精舍前有一棵参天大树,气宇轩昂,不由得驻足仰视。政言见我被大树的气势所吸引,便笑着介绍说:“则成,这棵树叫帝王树,高达四五十米,要六七个人才能合抱,已有千岁高龄了。相传在清代,每有一代新皇帝继位登基,就从此树的根部长出一枝新干来,以后逐渐与老干合为一体。乾隆皇帝到龙泉寺上香时,御封此树为‘帝王树’。六十年代初期,已经成为普通百姓的清末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到龙泉寺来游玩时,曾手指着帝王树上东北侧一根细干,也就是那根未与主干相合的侧干,感叹道:‘这根小树就是我,因为我不成材,所以她才长成了歪脖树。’”

  政言似乎话里有话,“歪脖树”三个字让我听得心里不舒服,如果把京城比做“帝王树”的话,好像驻京办犹如那根与主干相合的侧干个个都是歪脖树。政言师父收的俗家弟子中藏龙卧虎,也不乏京城大员,或许老和尚听到什么不清净的声音了,借树讽人给我听?想到这儿,我便打定主意好好和老和尚唠一唠,说不定会大有所获。走进精舍落座,两位小沙弥袖手低眉,进来斟茶。我一边品茶一边笑着问:“政言师父近来又收了多少俗家弟子呀?”

  我知道如今的和尚很喜欢收有钱有势的俗家弟子,特别是像政言这种有身份的和尚更是喜欢靠手握重权或腰缠万贯的俗家弟子供着。我之所以对他收俗家弟子感兴趣,是因为老和尚通过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俗家弟子知道很多鲜为人知的信息。政言慈善地笑道:“不多,收了两个有佛缘的女弟子。”

  我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是有佛缘的呢?” 老和尚呷了口茶笑道:“其中一位叫杨妮儿,妮者尼也,名字里就透着佛性。”

  我一听“杨妮儿”三个字,心里顿时一紧,怕老和尚看出来,故作镇静地问:“另一个叫什么?” 政言笑眯眯地说:“另一个叫张晶晶,是个很有佛缘的人。”

  我听到“张晶晶”的名字,脑袋嗡的一声,想不到失踪了的张晶晶,竟然躲在北京城,还和杨妮儿一起跑到龙泉寺拜政言为师,做了俗家弟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恨不得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齐胖子,但是让我备感蹊跷的是,张晶晶怎么会和杨妮儿在一起?齐胖子一直提醒我,杨妮儿是我身边的“女特务”,我却一直怀疑张晶晶是齐胖子身边的“定时炸弹”,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成了好朋友的?好的竟然一起做佛门俗家弟子?这还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试探地问:“政言师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从未说过我有佛缘,这个张晶晶的佛缘是怎么看出来的?”

  政言和善地说:“佛缘,是少一些强求的欲望,佛经上说,未断我爱,不如洁净。爱恨恩仇,皆是情障。当你知道迷惑时,并不可怜,当你不知道迷惑时,才是最可怜的。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今日的执著,可能会造成明日的后悔。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永远也不可能给你烦恼,皆因你自己内心放不下强求的欲望。放下非分的欲望,便是佛缘。我与张晶晶交流后,感觉她是个内心很苦,看破一切,急于解脱的人,佛祖有言,地狱天宫皆为净土,无非解脱,则成,你虽然城府颇深,不过是善于掩饰心浮气躁而已,人的心思很不稳定,就很容易受到引诱,更会在光怪陆离的诱惑中迷失方向。你在电话里讲,近来心里烦闷,想让我指点迷津,我现在说的这番话,你仔细品味品味,要是有佛缘的话,就应该悟到些什么,等你悟出来了,咱们再好好谈。”

  驻京办主任(四) 八(3)

  这时进来一个小沙弥,通知吃斋饭了,我还真有点饿了,便和政言去了斋堂。菜摆了满满一桌,无非是日常蔬菜而已,却是素菜荤做,什么红烧肉、糖醋鱼,香气扑鼻。我心想,连和尚们都吃着素的,心里还想着荤的,何况像我这样的俗人。由于我难得到龙泉寺吃一次素斋,几位有身份的和尚坐陪。席间,我通过政言得知,张晶晶拜师后,并未留在北京,而是去了香港,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觉得杨妮儿和张晶晶一起拜政言为师这件事,非同小可,本来这次来龙泉寺是想请政言为我扶乩,看看我的日记能不能找回来,如今得知杨妮儿和张晶晶成了师姐妹,联想到杨妮儿与那顶顶之间师姐师妹地称呼,心里一阵一阵惊愕,怕的是万一日记在杨妮儿手里,真要是被张晶晶发现了,或者张晶晶把齐胖子与梁市长之间、包括我在内干的一些事告诉杨妮儿,杨妮儿不是齐胖子所说的“女特务”还则罢了,万一是习海涛设的美人计,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这么一想,想在龙泉寺住两天的想法顿时打消了。此时此刻,我必须找到齐胖子,商量一下对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饭吃到一半时,我的手机响了,恰恰是齐胖子打来的。他告诉我刚到北京,住在昆仑饭店了,晚上一起吃饭,有事和我商量。我估计这家伙是为张晶晶的事进京的,目的是找我商量办法。我不知道我通知高严后,梁市长会不会找他。不过,从齐胖子的口气,我能听出来,有些焦虑。尽管心里有事,但我还是装作心平气和地吃完素面,素面不仅做的精致,而且色味俱佳。放下筷子,又喝了杯茶,我才抱歉地说:“政言师父,本来想在龙泉寺清静两天,但是驻京办主任就是个身不由己的差事,这不,电话催我回去。怪不得大师说我没佛缘呢,看来驻京办主任就是个没有佛缘的岗位啊!”

  政言听罢哈哈大笑道:“无缘不是绝缘,只是当下无缘。则成,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成佛成魔,不过一念之间。正因为驻京办主任是个没有佛缘的岗位,你才要好自为之啊!”

  政言师父一直送我到界凡桥,走出山门,我回望了一眼宝珠峰,又看了一眼幽静雅致、碧瓦朱栏、流泉淙淙、修竹丛生的龙泉寺,心里还真有些艳羡和尚们的生活,和尚们收俗家弟子送的东西叫供养,官员收下属送的礼金叫受贿,这就是凡界的区别。像那政言老和尚怕是收了几千个俗家弟子,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年的供养费要是算在官员的头上,不知要死几个来回呢!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钻进奔驰车里,脑海里冒出几句明朝吴惟英的诗:“兰若藏山腹,门中当远峰。人闲堪僻静,僧老浑高踪。古柘栖驯鹿,寒潭隐蛰龙。更从何处去,前路野云封。”我之所以记住了这几句话,是因为政言师父写成墨宝送给了我,就挂在我的办公室里,平时熟视无睹,今天突然想起来,联想到目前自己的处境,还真有点“更从何处去,前路野云封”的无奈。回京城的路上,我偶然从后视镜中发现一辆三菱吉普尾随在后面,我心里一阵狐疑,莫非是杨妮儿的三个男同学……?我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确实是一辆三菱吉普,而不是三辆,尽管我松了口气,但是那辆三菱吉普紧紧尾随着我,我加快车速,它也加快,我放慢车速,它也慢了下来,好像是有意跟踪我,我心想,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我突然向马路边一打轮,停了下来,那辆三菱吉普也突然停在了马路边,我的心一紧,通过后视镜观察它的动静,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钻进树棵子里小便,我一踩油门,奔驰车箭一般窜了出去,我一路加速,终于甩掉了那辆讨厌的三菱吉普。齐胖子平时进京,大多住在北京花园,这次竟神神秘秘地住进了昆仑饭店,显然是不想让驻京办的人看见。我开着车上了三环后,根本没回驻京办,而是从东三环下来,直接去了昆仑饭店。来到齐胖子住的豪华套房门前,刚要按门铃时,我听见齐胖子正在和谁通电话,就驻足听了一会儿,我听见齐胖子毕恭毕敬地说:“大哥,这个习海涛确实是个祸害,看来他是想做第二个杨厚德呀,那咱们就成全他。不过,从这件事来看,夏书记是盯上大圣集团了,大哥,盯上了我,实际上是冲你去的,咱们不得不防啊!好的,好的,大哥,你放心吧!”华人书香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驻京办主任(四) 八(4)

  齐胖子口口声声叫的大哥,不是别人,正是梁市长,看来齐胖子这次进京是冲习海涛来的,想必梁市长对这个习海涛有了新的察觉,这么一想,我赶紧按了门铃。齐胖子打开门,看见是我,便兴奋地说:“丁哥,你来的正好,我刚跟梁市长通完话,我知道张晶晶失踪这件事是你告诉梁市长的,妈的,想不到周中原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在我身边安插内线,那天我跟高严通了电话后,高严就告诉了我,我立即找人将周中原的内线狠揍了一顿,然后让他滚了,丁哥,你知道张晶晶是怎么失踪的吗?你想都想不到,是他妈的习海涛帮他办的去香港的单程证,这个婊子以为逃到香港就逃出我的手心了呢,想得美!”

  我没想到张晶晶失踪这件事这么复杂,习海涛是夏书记一手提拔的,难道张晶晶失踪也是夏书记指使的?这么一想,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我点了一支烟,似乎想借烟头上的微暗之火温暖温暖自己,便深吸了一口烟说:“你以为张晶晶会在香港,香港不过是个中转站,你齐胖子手再大也捂不住天,我早就提醒你,要小心张晶晶,她是你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你就是不听。我刚从龙泉寺赶回来,政言大师说,张晶晶在去香港前,去龙泉寺拜政言为师父,做了佛门俗家弟子,我看她拜师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想确认梁市长是不是‘色空’!”

  齐胖子不解地问:“即使她知道梁市长就是‘色空’又能怎样?”

  我轻蔑地一笑说:“你小子光知道捞钱,却不懂政治,一个共产党的高级干部,竟然求神拜佛,甚至改变信仰,这是政治蜕变,追究起来可比贪污受贿严重得多!”

  齐胖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杨妮儿和张晶晶一起拜政言为师的事,我一点也没敢露,更没敢透露杨妮儿怀孕的事,因为我至今还不想让杨妮儿受到一点伤害,我不能因为她为我怀了孩子,逼我离婚,就对她下黑手,应该承认,她之所以要把孩子生下来,多数原因是不想失去我。当然,我这种想法,现在看来太天真了,一个工于心计的驻京办主任竟然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仙女面前变成了天真的蠢蛋,能怪谁?你们可能认为我鬼迷了心窍,但我并不这么看,我认为,这就是命!齐胖子听了我的话,迈着熊步来回踱了几圈,用手托着肥嘟嘟的下巴说:“怪不得梁市长跟我说,最近常做噩梦,看来有人把黑手伸到佛门净地了。我从未在张晶晶面前说过梁市长拜龙泉寺政言师父为师的事,张晶晶想做佛门俗家弟子拜哪个庙的和尚不行,非到龙泉寺拜政言和尚,这肯定是习海涛预谋的,目的是通过政言了解梁市长拜佛的情况。丁哥,习海涛是夏世东的一条狗,我这次进京是梁市长让我来的,他让我和你好好商量商量,尽快除掉习海涛,挖掉夏世东安插在驻京办的这只眼睛。”

  我一筹莫展地说:“这小子一不好色,二不贪财,一点把柄都没有,怎么除?”

  齐胖子不以为然地说:“丁哥,谁说他不好色?连我都看出来,他和杨妮儿关系不一般,他们俩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你会看不出来?我知道,你也喜欢杨妮儿,丁哥,你就不怕这小子给你戴顶绿帽子?”说完,齐胖子哈哈大笑。齐胖子的话深深地戳在了我的腰眼子上,我不高兴地说:“齐胖子,拿大哥开心是不?”

  驻京办主任(四) 八(5)

  齐胖子见我有些恼,便笑嘻嘻地说:“丁哥,你别生气,我是想提醒你,正视现实。杨厚德也不贪不占不好色,不照样拿下了,何况习海涛已经恋上杨妮儿了,只要再找个女人从中插上一腿,挑得杨妮儿与习海涛内讧,不愁没有好戏看。”

  我最讨厌齐胖子老想打杨妮儿的主意,不过如果能让杨妮儿与习海涛反目成仇,那么齐胖子的办法还真值得一试,我若有所思地问:“习海涛可不是杨厚德,难对付得很,一般女人根本靠不到身边。”

  齐胖子扑哧一笑说:“你以为习海涛是高大全呢,我就听说这小子喜欢足疗,丁哥,从现在开始我盯着他,看他常去哪家足疗馆,只要拿下一两个足疗女,还愁拿不下习海涛。”

  我不以为然地说:“齐天,你也太小瞧习海涛了,要是连足疗女他都能看得上,他会熬到三十多岁不结婚?施美人计也得找个能与杨妮儿抗衡的。”

  齐胖子不屑地说:“丁哥,亏你也当了十年的驻京办主任,只要拿到习海涛与别的女人赤身*搂在一起的照片,也就达到了目的,到时候将照片发在网上,想办法让杨妮儿看到,还愁没有好戏看?”

  我在这方面的确不如齐胖子鬼点子多,觉得果真能拿到这样的照片,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到网上,杨妮儿看了必对习海涛深恶痛绝,何愁习海涛不听我的摆布。我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才能拿到这张照片?”

  齐胖子一对绿豆蝇似的小眼睛叽碌咕噜地转了几圈说:“做足疗一般都得边享受边喝茶,只要给茶里做点手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样吧,丁哥,这件事我来办,你负责在经济上做点文章。”

  我皱着眉说:“齐天,我跟你说过,这小子手脚干净得很,再说,驻京办企业经营这一块由我主管,习海涛只负责‘截访维稳’。”

  齐胖子诡谲地说:“丁哥,别忘了杨厚德是怎么被双规的,如法炮制不就结了嘛,你回去开个班子会,重新调整一下分工,企业经营这一块交给习海涛不就行了。”

  我当即反驳道:“让他管企业经营,圣京公司的事,他还不给你查个底儿掉?习海涛正愁找不到我们的把柄呢,这不是拱手将证据送给人家吗?”

  齐胖子嘿嘿笑道:“圣京公司实际上由我掌握呢,他边儿都摸不着,再说,不等他摸清情况,怕是他已经被人赃俱获了。丁哥,夏世东现在拉着架子要整垮梁市长,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为了能保住梁市长这艘大船,也为了你我能过太平日子,不得不如此了。最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