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白夙?”离怨肯定道。就凭方才一道气浪,他就能确定这是青丘不出世的天才。不过,“这是翼族和天族的事情,你青丘,还是不要参和进来吧。”
“你知道我?”白夙挑眉,右手的剑平举,“废话不说,你翼族用计设计了我青丘的人,且这一战,也不是青丘向翼族宣战,而是你和你的好弟弟动了我的人。”
她眼神瞥向离镜,“我这人护短,既然欺负了我的人,那我自然,要欺负回来。”
话音一落,白夙右手的剑就动了起来,
足间一点朝他飞去。离怨虽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人,但见她已经举剑,立刻也动了起来。甫一接招,却发现她的招数刁钻古怪,心中大骇,不敢分神。
豫章在边上替白夙清理虾兵蟹将,好让她出出气。毕竟,从青丘狐帝处知道自家倒霉姐姐不怕死的要上战场,搅进浑水。来时又看到她差点身死道消,怎么也得把这口气出了不是?
白夙的剑舞的密不透风,角度刁钻。离怨应付起来颇为棘手。当白夙一招挑掉他的长剑要手刃离怨时,一道法术落在白夙身边,她不得不翻身后退。
来人是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一身黑衣,头上的两个角让白夙一下认出他的身份————翼族离镜,白浅之前信中的心上人。不过,现在已经是玄女的丈夫了吧?白夙承认,他的确长得不错,但是眼光不好,为人也不够坚持,若是去了翼族二皇子的身份,配白浅倒是不错。
离镜站在离怨身前,看到他的剑背在身后而不是指着自己的时候。白夙就知道眼前人对白浅并非无意,但是……那又如何,人这一生不是话本子,若是做错了,就可以把之前的事改上一改。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也只能受着,和着玄女那份!
“怎么,二对一?”她嘲讽。
“还请白夙帝姬放我大哥一马。”离镜也是顿了一下,才开口道。
“两军对战,你让我放他一马?当我是傻子吗?”她冷笑,欺负人了以后还当自己会给他面子,笑话!
离镜握紧手中长剑,他看到豫章已经向这边看来了。“不知帝姬想要什么?”
白夙向天族方向看去,白浅还被白真压着,善善和一个穿粉衣的男子正在救助方才她救得那人。收回目光,她朗声道,“我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个阵,是怎么破的!”
离镜的脸顿时白了,他慌张的看向白浅,看到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我……”
“是玄女!”离怨和离镜早就不对付了,听到白夙这话,为了活命,立刻说了出来,毕竟若是打起来自己这边不见的讨好。“是玄女将天族的阵法图偷出来渡给了离镜,我们才破了这个阵法。当初玄女被休是我们使出的一个苦肉计,你们昆仑虚救了她,正正将一条白眼狼引入昆仑山门!”
白浅听到这话,已经浑身瘫软,离镜也摇摇欲坠。白夙挑眉,“呵,你们倒是一对,狼心配狗肺。”转头看向伤心欲绝的白浅,冷意更甚:“翼族离镜,回去和玄女说清楚,她玄女可以背弃我青丘名誉,干的出这卑鄙无耻,不忠不义的事情。我青丘便与她再无关系,倘若————倘若她出现在我面前,我白夙,见一次!杀一次!”
语气中的森然杀气与她平日模样大相径庭,这样的白夙让豫章都有些背部发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可那救治令羽的粉衣人听到这话时浑身一怔,猛然抬头看她。而此时,她早已收回目光,和豫章一起退回天族的战线。
墨渊在他们回来之时便鸣金收兵,大军往后退了一退。
白真早就放掉了压着白浅的手,她此时正瘫坐在地上,显然对这件事情无法接受。白夙却是有些站不稳,方才离怨对上她,也是使了十分气力的,白真连忙站到她边上让她靠着。
“手疼。”她低声,“这把剑真不好用。”
白真无奈,“谁让你拿我的剑了。”
“我若是有剑,还用你的作甚。”她答得无所谓,但白真却犯了迷糊,夙夙的剑是折颜送的,名唤引月,怎么这会儿说自己没剑?
不过这会儿子人多,他也不好问出口,便吞下这话,只扶着她为她渡了些仙气。
豫章在边上看的直摇头。方才他们与白真是一同前来的,只是白夙看见白浅单身入阵,一气之下抽了白真的剑就和善善冲进了阵法里。自己也是在那一刻跟在她边上。也是三人独有默契,一救一扔一放。破了死局。
白浅本是低着头的,听到这话,抬头时眼角却瞥到白夙虎口流着血,“夙夙,你的手……”
白夙看了眼裂开的虎口,面无表情,轻轻一甩,几滴嫣红的血渍落进了草地。“一点小伤,不碍事。只不过浅……司音你活腻了是不是,不过两万年的上仙你就干对上翼族大皇子,你也不看看他的修为比你高出多少?你单枪匹马闯战场,不怕死是吧?”
白浅呐呐的张口,只垂下眼盯着她手上的伤看。
白夙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不好多说,只把头埋在白真怀里,扬了扬手,“四哥带我回营帐上……”
话未完,猛的转头,盯住握着自己手腕的人,眼中的冷意让折颜心尖一颤。
“上药。”眼睑微动,折颜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关心的话。只对着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白夙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淡淡道了一句:“多谢。”而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过,不需要。”
在折颜僵硬在错愕的表情中,将手递给了白真身边的豫章。豫章自然而然的掏出纱布和药粉给她包扎了起来。
白真看着两人尴尬的互动,拍了拍白夙的背,“这么久没见,不仅说话都生疏了,连人都不会叫了。”
白夙皱眉,看了眼白真,眼中有着些许不耐烦,折颜却是收回了手中的瓷瓶,心中情绪翻滚,却未流露半分。
包扎好手上的伤口,白夙面色如常的收回手。白真抱起她,“先回军帐。”
她没反驳,闭上眼。对上已经是上神的离怨,她能拿下他,除了讨巧和出其不意,也是花了大气力,现在一股气散了,倒是有些疲累。
作者有话要说: 正片来咯~这两天运动会累死了,一直站在操场吹风,喊学生喊到嗓子都哑了。
下午一个学生家长打电话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学校规定孩子不能和隔壁班的同学玩。我……
后来知道是她孩子被学生说和隔壁班玩的好不是我们班的。这话今天学生也说了,我和隔壁班老师还拿这事开玩笑。但是孩子平时怎么和谁玩谁管她,可运动会一直待在隔壁班大本营,还说隔壁班学生厉害一些什么的。我们班小孩子输了,当然会被他们孩子念啊。说了都是孩子间玩笑话,听听就算了,她还一直bb。我和她好好解释,小孩子不会喜欢自己因为一个人一直被别人说,所以小孩子的事,大人最好不要参于,要不然,到时候他们排挤你女儿,倒霉的还是她。她还在那边你和学生说和学生说。好无语啊……
☆、知情
“夙夙,你今天对折颜太冷淡了些。”白真坐在床沿,对着白夙,语气严肃的表示他的不赞同。“再怎么说折颜对你也是关爱非常,即使多年不见,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落他脸?”
“我……”
“这么多年你躲着他,四哥也是不同意的,但折颜却没有计较,还时常劝我不要责怪与你,今天他要为你上药,就已经放下身段算是道歉了。有再大的怨气,你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没脸。”白真叹气,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白夙本来张嘴想说什么,可听他这么一说,便皱眉,眼神奇怪的看向白真。
见自家妹妹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白真再接再厉,“虽说这几万年你们没见,可折颜每次寄过去的礼物,你不都说喜欢吗?你看,他对你的心思这么了解,可见折颜并不是要丢下你,你就给他个好脸,就当揭过那事了。都过了几万年了,你还记什么仇呢?”
“我何时收了他的礼?”白夙见他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且句句都是为了外人责备于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四哥也真是奇怪了,为了一个外人把我训了一顿。”
“什么叫外人,”白真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出去这么些年,怎么脾气这般大,折颜若成了外人,谁还是你自己人?好好说话!”
白夙倒是红了眼圈,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四哥好没道理,我不过说了实话,你还打我。什么折颜?什么礼物?我都不清楚,若是说我在外收到的东西,可不都是你拖毕方寄给我的?哪里收到别的男人的东西?”
说完还不解恨,瞪了一眼白真,“还是说你拖了毕方拿了什么我不认识的人的东西寄给自己的妹妹?”
白真愣了下,仔细的看了眼自家妹妹,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刚说你不认识谁?”
“你自顾自说的话,谁知道你说的是谁?”她眼眶红红的,“我这次回来,除了家人,也就方才那位粉衣男子,若是他,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对着一个见第一面就握住女子手腕的男人,我哪里需要好声好气!”
许是知道这帐子短时间不会有人来,白夙说话也没有压低声音,正好被心事重重前来关心的折颜听个清楚。登时,覆在帘子上的手就僵住了。
里面安静了半晌,传来白真压抑不住的惊呼,“你说你不认识折颜!”
“我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白夙气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折颜僵在帐外,但帐内的兄妹二人却没有发觉。
“你……没和四哥开玩笑吧。”白真被吓得舌尖发颤,声音都有些不稳。
“我没开玩笑,也没有吓唬你。”白夙发完脾气,正了脸色看他。眼中的认真,让白真确认无疑。
白夙忘了折颜!
从小缠着折颜离不开折颜为了救折颜连命都不要的白夙,竟然忘了那个她说要配着一辈子的折颜!
白真觉得,可能是今天他醒来的方式不对。
“听四哥的意思,我是该认的他的?”白夙眼中划过一丝光,“所以,我是忘了那个叫折颜的人咯?”
白真抿直嘴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也缓缓点头。
白夙抓住了白真话中的重点,眉尾舒展,问道,“忘了他,不行吗?”
“你觉得呢?”白真反问。
“无所谓啊。”白夙道,“我既然能忘了他,那就说明他并不是很重要的存在不是吗”
“你觉得,我对你来说,不重要?”折颜猛的掀开帘子,对着白夙。
白夙被他吓了一跳,即使她没有说折颜坏话,但被他听到了,也觉得有些难堪。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折颜……你……”白真立刻从床沿边站了起来。
“你真的觉得,我不对你来说不重要?”折颜没有理白真,只盯着躺在床上的白夙。只他双眸猩红,让白真心中暗道不好。
白夙见他如此,也没出声,到底是自己理亏,先忘了人家,这下,也不再说什么。只低下头不看他。
折颜是陪着她长大的,哪里不知道她的态度表明了什么。
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他垂下头,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说完,便转身要离开帐篷。
白夙却在此时开口,“我听善善说,我曾和一个人关系十分亲密。”
折颜的脚步顿住。
白夙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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