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试试它的声音。」高飞轻推著她的双肩。
凌韵儿微喘著气,片刻才说:「你送给我一架白色钢琴……你……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想送就送。」
「可是……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为什么送给我?」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我高兴。不可以吗?」他浓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这个牌子的平台钢琴只在德国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产不到五架……它很贵,你知不知道?你干嘛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难解的柔软注满,又疑惑又惊奇,猜不透他的意图。
高飞沉默了几杪,突然沉著声说:「那又怎样?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丢了。」
「不可以!」凌韵儿惊呼一声,不禁回眸瞪人。「它、它这么漂亮、这么优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她爱琴成痴,真把这架精致的白色钢琴当作人来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飞冷问。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钢琴扛去丢掉,凌韵儿急得赶忙点头,「我说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负它。」
她冲口而出的话和紧张的模样似乎很有趣,高飞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来,锁在眉间的低气压一下子全散开了。
「我想听你弹钢琴。」他声音略哑。
这样的要求,凌韵儿是拒绝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视下,胸口泛出奇异的热流,那滋味来得太快,她一时间没办法体会其中的意涵。
红著脸,她坐进那张精致复古的钢琴椅,然後掀开琴盖,十根纤指轻轻放在琴键上。
两人没再交谈,当第一声琴音悠然响起时,高飞静静在她身後的一张躺椅坐下。
说实话,他并不懂得她在弹奏些什么,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泄出来的美丽曲调彷佛带著魔力,总能带给他难得的安详。
像梦……
像最温暖的所在……
他的神魂和肉体浸淫在无边的暖潮中……
不知不觉中,高飞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松懈了下来。
当最後一个音阶结束,周遭还荡漾著回音,凌韵儿悄悄地回过头,这才发觉他动也不动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边,那股奇异的热流再次涌现,她不禁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高飞……」她轻唤。
男人没有回应,不设防的五官带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发有些紊乱,这么近又这么仔细地打量他,凌韵儿才知道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漂亮得有点过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处殷红血迹,心脏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测著,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逞强?血都把外套染红了,他却不马上处理,还猛灌酒!?真该打!
突然间,她美眸瞪得又圆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关心他!再也不能否认,她真的是关心他。
为什么!?
就因为这男人送给她一架美丽的钢琴吗?所以她心软了,觉得自己多少也该回报些什么?
不……不是的……不是的……
老天,她的心好乱。
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开,凌韵儿伸出小手试著为高飞脱去外套。不管如何,伤口总是得处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刚碰到他的肩头,高飞的眉心就拧了起来,吐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後,俊脸跟著偏向另一边。
凌韵儿拨开他散在额前的黑发,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发觉异常灼热。
没多想,她立刻将小手覆在他额上,试探他的体温——
好烫!
她吓了一大跳,这才惊觉他的脸颊泛著暗红,而鼻间喷出的气息一样烫得吓人。
「高飞,醒醒,你在发烧,你……你不能躺在这里。」躺椅没办法完全容纳他的身长,更何况,他的肩伤需要处理。
「唔……」他眼睫颤了颤,全然不愿张开。
凌韵儿苦恼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门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来帮忙,书房的门口却在此时探进两张秀丽小脸。
「需要帮忙吗?」双胞胎姊妹花异口同声。
「小日、小月?」凌韵儿秀眉轻扬,焦急地说:「他……他的状况不太对劲,他在发烧,而且意识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还有他的伤……你们能不能找他底下那些人过来帮忙?」
小日嘻嘻笑道:「别担心啦,就是听到飞老大受伤的消息,我和小月才过来看看的。」
小月也跟著点点头。「韵儿姊姊,处理这种事我们很内行的,交给我们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边休息。」
凌韵儿被她们搅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别玩了,高飞真的需要医生。」
双胞胎分别把手叉在腰上,下巴翘得高高的,清楚地说:「韵儿姊姊,我们就是医生啊,一个专攻外科,一个专攻内科兼妇产科,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看医师执照喔。」
「嗄!?」凌韵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这对天才美少女。
事实证明,凌韵儿果真小看了双胞胎的实力。
此时,夜已深,墙上的钟敲出清脆的单响,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高飞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经服了退烧片,右肩的枪伤也已经处理好,并且上药包扎妥当。
凌韵儿本想找人帮忙,将高飞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双胞胎却将他从躺椅直接搬到地毯上,说是这样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俩手牵著手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却把高飞丢给她一个人照顾。
凌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怕他会著凉,连忙将被子搬到书房,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苍白的薄唇滚出破碎的音节。
凌韵儿眨眨眼,轻声问:「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帮你倒。」
她起身倒来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边。
「水……」他喃著。
「水来了,我扶你,来……慢一点、喝慢一点啦。」她抬高他的颈子,让他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将开水徐徐地喂进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进咽喉,高飞呓语了声,微微掀开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锁住她的娇颜,一瞬也不瞬。
凌韵儿拿开杯子,展袖轻拭著他的嘴,又问:「还渴吗?要不要再喝一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颊微红。「我……我再去倒杯水过来。」
才刚动作,她的手却被他拉住。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你觉得不舒服吗?」她忍不住抚著他的黑发。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几下,跟著把脸转向她的小腹,轻轻贴靠。
母性轻易被唤起了,凌韵儿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无预警地漫开一抹酸楚。
「你受伤了,都不知道痛吗?」她责问的语气柔软又无奈。
高飞轻唔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唉……」无力到了极点。凌餸儿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说著:「你弹琴真好听……我喜欢听你弹琴……很喜欢……我、我想听……」
「高飞?」
她芳心一下子被搅弄了,泛起圈圈涟漪。
她试著轻唤他的名,但那张英俊的脸庞再次沉静下来,他眼睫完全合上,薄唇也停止了轻嚅,匀长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热她的体肤。
遇上这个男人,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为什么她的心已超脱控制?
会恼他、气他,甚至有些惧怕他,这些都算了,现在竟然连心疼、心酸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也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只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彻底侵占了她的身体後,那烙印便深深嵌进她心里,让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所牵引吗!?
真的是这样吗!?
凌韵儿内心不断问著自己,却无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带著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恋,温柔地画过他的脸部轮廓,在他两道浓眉、坚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性格的薄唇上描绘。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轻喃。
男人无语,五官在她温柔的抚触下放松。
「为什么还来纠缠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样?」她又问,不禁幽幽叹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盖到他的下颚。
他的头枕著她的大腿,她的头则靠在那张躺椅的扶手上,一双美眸凝视著他,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当中。
林雪儿《侵占之后再疼妳》 扫图:艾西丝 校对:咕咚;晶晶
第六章
高飞从一个很深的梦中醒转。
他不知道有多久不曾这样熟睡过,意识沉到安全幽暗的流域里休息,睁开眼来,饱足的精神带给他奇异的好心情。
然后,他发现了她。
那小女人离他好近,她同样坐在地毯上,一手搁在他耳边,另一手则扶着自己的颊,靠着躺椅睡着了。
她身上好香,那气味简直要诱人犯罪,光是这样凝视着她,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昨晚,他就这么枕在她腿上睡沉了吗?
而她,竟然肯待在他身旁与他相依偎?
高飞难掩心中的讶异,在那样的惊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欢愉。
他身体强壮,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肩膀的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而昨晚的发烧在得到充足的睡眠后,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掀开被子,缓缓离开她的大腿,坐直身躯,跟着,双臂小心翼翼地探向她,将那宛如瓷娃儿般细致的小女人打横抱起。
但,尽管他再如何小心,凌韵儿还是被吵醒了。
「嗯……」她嘤咛了一声,眨眨困倦的眼眸,意识到自己被他拦腰抱在怀里,不禁一怔。「高飞,你、你肩膀有伤,快放我下来。」
「一点小伤,我没那么娇贵。」他满不在乎,抱着她走出书房。
为了保持平衡,凌韵儿小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颈项,焦急地说:「可是你在发烧,你还很虚弱,快放开我。」
她似乎说错话了,高飞浓眉挑得老高,邪气地说:「我们就来看看,我是不是还很虚弱?」
他原想将她抱上床,让她好好睡一觉,可现在情况一转,他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欲火,只想狠狠抱着她燃烧。
「你、你……」凌韵儿被他会电人的目光看得气息不顺,娇嫩的红唇瞬间被他占领。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健硕的身躯随即覆上,欺压着她的柔弱。
凌韵儿藕臂仍勾住他的颈,两人的气息一下子乱到最高点,她的身体竟然已懂得享受他的爱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裹足不前地抗拒着。
「高飞……嗯……」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薄薄的衣衫褪开了,她让他的手掌完全贴握着那两团娇乳,这男人对她而言仿佛是一道魔咒,只要他轻轻的逗引,就让她脑中的道德和理智都跟着弃械投降,只能随着他起舞。
「高飞,这样……嗯……不、不好……」她嘴上这么喃着,双腿却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张开,迎合着他的腰身。
高飞张口含住她的乳尖,贪恋地吸吮着,一边低问:「有什么不好?」
「嗯……啊——」
她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眼眸迷蒙的不得了,不住地娇喘:「我们这样……这样不卫生啦,你、你昨天没洗澡……人家也没有,所以……所以不卫生啦……」
这女人!高飞被她可爱的论调逗得想发笑,他抬起俊脸,漂亮的眼睛熠熠地闪烁。
「不卫生就不卫生,管得了那么多吗?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狠狠跟你做爱,我想用力地侵占你,看你在我身下狂乱又激情的模样,听你一声声的呻吟和叫喊,
我就是要这么做。」
凌韵儿整张脸羞红不已,听见他吐出这样的言语,她整颗心、整个人仿佛被丢进大火中,快被那可怕的火焰烧成灰烬。
尝过男女间极致的快感后,就再难抵挡如此的撩拨。
她微微抬起俏臀,让他帮忙自己将那件可爱又性感的小内裤脱去。
男人直接爱抚起她腿间的花朵,涓涓热潮很快就润湿了他的手指,她热切的反应让高飞忍不住粗喘,长指跟着滑进她的甬道中。
「啊——」凌韵儿感觉到他的探索。
他的手顽皮地摩擦着她的内壁,甚至屈起指关节,挤压着女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一点。
「高飞、高飞……啊……」天啊,那份莫名的空虚感竟然越来越强、越来越严重,她每个细胞都被搔弄得想放声尖叫。
好痛苦……
好渴望……
她、她快要疯了……谁来充满她啊……
「韵儿,我知道你想要,乖……说你想要。」他好残忍、好坏,竟然还能理智地折磨着她。
那对电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狂乱的小脸,不放过任何精彩的神情,而他的手指仍慢条斯理地在她湿漉漉的腿间制造风暴。
凌韵儿忍不住呜呜哭泣了。
她的小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纤腰不断扭动,小手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偏偏无能为力解决那份痛苦的渴求。
「拜托你……求求你……」好难受,她真的好难受。
「拜托我什么?求我干什么?韵儿,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虽然也是喘息不已,却执意要把这份折磨提升到最高点。
「我、我不知道……呜呜鸣……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韵儿,我要你说出来,大声说出来,你希望我帮你什么?你知道的,不要隐瞒。」
凌韵儿修长的玉腿张得更开,渴望男人的侵入,无声且明显的邀请着。
见到眼前既性感又诱人的美景,高飞差点破功,但为了最后最最甜美的果实,他仍是咬牙忍了下来。
「韵儿,你不说的话,我要走了。」他残忍地抽出手指,离开了那朵艳红的玫瑰,还勾引出几缕晶莹的爱液。
一下子,那可怕的空虚成等比级数暴涨,凌韵儿呜呜哭着,终于抛开羞涩地喊了出来:「不——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我要你占有我,我、我想和你做爱,我要你用力抱紧我、充实我,我想感觉你的体温,求求你……不要离开……求求你、求求你啦……呜呜……」
「韵儿……韵儿……」高飞兴奋得低下头赏了她一个法式深吻,吻去她的哀求和呻吟。
他微微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掉裤子。
凌韵儿早已张开双腿等待,那朵玫瑰轻轻颤抖着,要男人尽情攫取。
他扶着肿胀的男根,腰身一挺,将欲望完全没入她的花径中。
「啊——」两人同时发出喜悦的呻吟。
他一开始就猛烈地律动,不给凌韵儿任何喘息的空间。
「喜欢吗?」
「啊、啊啊——嗯哼——」强烈的欢愉和紧实的填满让她全身泛红。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嗯……」
「记住这样的感觉,韵儿……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只有我才能给你。」他霸道地说,脸上闪过狂妄和骄傲。
那根巨大的男性在柔嫩的小穴中深入浅出,不断地发出高热的摩擦,填满她空虚的同时,彷佛也要将她掏空。
「你、你……高飞……啊、啊啊……高飞……」凌韵儿脑中一片白热。
激情和欲望淹没了她,她尖叫着,不知羞耻地放声叫嚷,配合着男人的律动,她用力地拱起身躯,狠狠地跟他结合。
「老天!」高飞全身肌肉绷紧,粗喘着宣告:「你今天别想下床!别想——」
「啊——」
房里的一场「大战」,恐怕一时半刻很难结束。
凌韵儿累得想睡上三天三夜不愿醒。
在床上疯狂欢爱后,她在他怀中小睡了片刻,体力尚未恢复,又被他以热吻唤醒,跟着,狂风暴雨再次席卷而来,扫掉两人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回荡着最激烈的吟吼。
他的热力贯穿她全身,久久不散。
「不要再来一次了,人家……人家真的受不了了……」凌韵儿趴在被褥上,喘息不止,小脸刚经过激烈的「运动」,正染着健康又美丽的嫣红。
高飞怕压坏她,激情过后,他侧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她,仍忍不住轻啄着她微微泛出薄汗的裸肩。
「才第二次就不行了吗?你体力真的太差了。」他带着宠爱意味低笑,将她揽紧了些。
「你、你……谁教你像个大色鬼,才不是人家体力差,是你一直要、一直要,我腿好酸,腰也好酸,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你还笑人家?」凌韵儿没发觉自己的
语气听起来像在跟他撒娇。
「喔?原来是我一直要、一直要的关系啊?」高飞轻哼了声,戏谑地说:「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尖叫,要我再用力、再快一些,她一直催促、一
直哀求,两只腿拚命地夹紧我的腰,指甲也拚命掐着我的背,唔……难道我听错了?」
「你、你……」凌韵儿涨红了睑,「你闭嘴啦!」
高飞哈哈大笑。
「你真可爱。」他亲着她的秀发,脸庞蹭着她的嫩颊,初生的胡髭有些扎入。
凌韵儿被他的朗笑逗得心跳又乱了好几拍。
深吸了口气,她转过身躯面对着他,眼眸迷蒙,片刻才轻启朱唇。
「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嘛?」
高飞挑起眉,淡淡地问:「怎么了?」
她嫩颊一鼓。「你昨天硬是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需要赚钱,你这样做让我很困扰,你知不知道?」
男性的眼瞳闪着深邃的光芒,他似乎思索着什么,一会儿才说:「我想见你,我想抱你,你不肯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
「你……哪有人这样子引」她气得想捶人,「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pub的那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老板对我一直都很好,你这样子搅局,害我好对
不起人家,你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说过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放你自由。」他双目细眯起来,「那个工作没了就没了,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那家pub,我也可以买下来给你。」
「我要那家pub干什么?!」她瞪大眼,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到底哪里出问题,为什么他会这么难以沟通?
「是你说那个工作对你很重要的。」
「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好不好?!」
「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该我问才对。是你到底想怎样嘛?!」她快被他气晕了。
高飞瞪着她,胸口起伏。「还不够明白吗?我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就是这样啊!」
凌韵儿咬了咬红唇,呐呐地说:「可是我大哥在你的赌场欠下的钱,那五百万……我、我们不是已经一笔勾消了吗?」
「别再提那笔赌债,我只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女人?!」他问得有些恶狠狠的。
凌韵儿不禁一怔,望进他好认真的眼底。
「我、我和你……你……」
「别再吞吞吐吐了。」他的耐性快要用光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要定你也缠定你了!」
「……为什么是我?」她好不容易挤出话来,「我想……凭你的条件,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面容上,沙哑地说:「因为我们很契合。」
她眨眨眼。「你是说……哪一方面?」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眼神已透露一切。
凌韵儿心跳加速,羞涩中却浮现淡淡的悲伤,有些落寞地轻问:「你是要我当你的情妇吗?」
高飞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听不出情绪地回答:「我喜欢你的身体,它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欢愉,我也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感觉,喜欢你达到高潮时,脸上
满足又可爱的表情,我想我们能彼此取悦,我同样也能带给你极端的兴奋和喜悦,不是吗?」
凌韵儿抿抿唇,秀眉微乎其微蹙着。
她没办法反驳他的话,可是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压住了,害得她好难呼吸,沉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高飞接着又说:「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钱。」
她还在期望什么?凌韵儿内心苦涩地问着自己。
难道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会跟她谈起纯情的恋爱吗?
以为他会对她开口,希望她成为他的女朋友,分享着感情,而不是成为一个用身体取悦他的情妇吗?
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又为何任那沉重的、莫名的失意压在心上?
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他和她是契合的,在彼此的交缠和探索中,总能爆发出惊人的激情。
她同样渴望他,渴望他一次又一次的充实,一遍又一遍的燃烧。
她尝过疯狂性爱的美妙滋味,对他的眷恋已深植体内,戒也戒不掉了。
所以,就让这疯狂持续下去吧,别去问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反正是各取所需,她还在乎些什么?
沉默了好几秒,她终于开口:「我、我还是要在『女王蜂』工作,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再随便派人硬把我带走,也不可以让人找那家pub的麻烦。」
高飞一时没办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眯着锐眼直梘着她。
凌韵儿习惯性咬着红唇,深吸了口气又说:「你肯答应的话,我……我愿意试着和你在一起……」
她红着脸闭起眼眸,觉得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莫过于此,遇上这男人才几天时间,她就顺遂了内心的欲望。
高飞的脸靠过来,瞬间便捕捉了她的唇。
「高飞……」她喃着他的名字,身体随着他游移的大手扭动起来。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那感情是陌生的,他理智地将它归纳于原始欲望的驱动。
他想得到她,就是想而已。
如同以往他想攀上权力的顶峰,只要彻底的拥有,那张扬乱窜的火焰自然就能收敛,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他在她雪背上落下无数的吻,凌韵儿伏在被单上,像妖娆的蛇般不断扭摆着,感觉他粗糙的掌心揉捏着她的俏臀,他的嘴正一路滑下,张开口,恶劣地轻咬
她蜜桃般的臀瓣。
「啊!你、你又想要了?」她发出猫咪般的呻吟。
「谁教你这麽诱人……」他忍不住又咬了第二口,「这么柔嫩……」
「嗯……」她的欲火被这男人轻易点燃了。
「韵儿,你不知道自己多美……」胸口的柔情让高飞感到惊异,他侧躺下来,将她的背揽进怀里,一边的膝盖从后面顶开她的腿,灼热的男性顺利找到那湿
润的入口,他将自己轻轻推进,再次充满她的身体。
「啊——」凌韵儿的手把被单都拧皱了,丰乳在他的揉捏下更加坚挺。
「老天,你好紧……」他喉中滚出粗喘。
「人家……人家没有办法……」她可怜兮兮地抿唇。
「我喜欢你的没有办法。」他凑过去吻住她的小嘴,深深吸吮着,腰间不断撞击她的臀。
「唔、唔唔……高飞……」
「要我再快一点吗?」他哑声低问,跟着将她娇躯整个扳转过来,拉开那双玉腿,再一次从正面进入她紧窒的腿间。
「啊——」
凌韵儿被攻击得溃不成军,她已经好累、好累,可是仍抵抗不了男人有意的撩拨,她的身体随着欲火起舞,用力迎合着他的律动,让两人的激情探索到更深
的地方。
「再、再快一点,高飞……我要你、我要你……啊、啊——高飞——」她忘情地哀求着,抬高腰部任他全力地占有。
高飞实现了她的愿望,带着她冲向天际。
低吼和喘息声再次响起,火焰燃烧着他们的身体,却感觉不到痛苦,只带来无限的欢愉、彻底的释放……
侵占之后再疼你 3
迷人也扰人的情欲
在纠缠时扰乱脑中的理智
亟欲追逐那强烈的欢愉
纵使堕落也甘愿……
第七章
「小韵。」
听见象哥的唤声,凌韵儿绾发的动作顿了顿,调过头来,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什么事啊?」
「嘿嘿嘿……」象哥双臂抱胸,一边的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干什么嘿嘿嘿的笑?」
「小韵,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啦?气色很不错喔,而且动不动就会乱笑,不但歌唱得越来越柔,连钢琴也弹得越来越抒情哩。」
「哪、哪有?!」凌韵儿的小脸迅速地染成嫣红。
「哪没有?!」
「就是没有嘛!」
「哎呀,谈恋爱是天大的喜事,你干嘛瞒得滴水不漏啊?想骗我,你道行还浅得咧。」象哥挥了挥手,摆明不信。
「象哥!」凌韵儿脚一跺,佯装生气地把他推出休息室门外,「讨厌啦你,人家再过一个小时就要上工了,头发都还没梳好,妆也还没化好,衣服也还没选好,你去前面忙啦,不要来打扰人家啦。」
象哥哈哈大笑。「好、好,我去忙,唉,想不到你脸皮这么薄。」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呵呵呵……再说我怕你要罢工哩。」象哥戏谵地捂住嘴,又眨眨眼睛,这才溜到前头去。
凌韵儿好气又好笑,关上休息室的门,回到她专属的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俏丽脸庞,上扬的唇却化作淡淡的忧郁。
自从决定和高飞在一起,不谈感情,只享受肉体的欢愉,这将近一个月的亲密接触,让她沉迷在他的男性魅力下,一颗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女人就非得这么痴、这么傻不可吗?
明明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他要的只是肉体的欢愉,在一场又一场的交缠激战中,得到完全的发泄。
他不谈感情。
而她,以为自己也能如他一样,将情感和性欲区分开来,可事实证明,她道行真的太浅,没办法像他一像无动于衷。
咬咬红唇,凌韵儿忍不住幽幽叹气。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哪一天他对她厌倦了,她会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悄悄地自我疗伤。
做了一个深呼吸,她重新振作起来,动作俐落地绾了一个优雅的发髻。
她打开专属的小衣柜,里头放着几件较为亮丽的衣衫,挑了一件露背的连身洋装,她脱下身上朴素的衣裤,正要换上洋装时,一双强健的臂膀忽然从后面袭来,用力抱住她。
「啊——」凌韵儿吓得尖叫,瞬间,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嘴,熟悉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是我。」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
「高飞?」凌韵儿拉开他覆在嘴上的大手,转过头望着他,眸中透露出明显的惊喜。「你不是去香港了?你说那边出了些状况,必须亲自过去处理的,怎么又跑来这里?」
「我去了,可是又回来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脸凑了上来,紧紧吮住她的唇。
他的舌长驱直入,挟带着狂风暴雨席卷她的丝绒小口,将她的呼吸和心跳全部吻乱了。
「高飞……」她喘息着,衣衫不整的胴体在他的爱抚下不断地轻颤。
「看见我来了,你不高兴吗?」他轻咬着她的唇瓣,带点惩罚的意味,而手掌技巧地捏弄着她的乳房,让粗糙的拇指一次又一次地刺激两朵红梅。
「啊……」凌韵儿刚才绾起的秀发全散了,柔丝如瀑布般泄下,丝丝发香让男人的欲望疾速上升。
高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见到她。
这几天飞到香港,原是为了处理上次谈判破裂的事。
事实上,他下希望底下的人作无谓的牺牲,也不能容忍道上的其他组织侵犯到他的地盘。
这场冲突若想圆满落幕,预计至少得在香港待上一个礼拜,去拉拢一些道上的大老,但他只花了四天时间搞定一切,剩下的小事丢回给手下处理,自己直奔
机场,在返台后又直奔「女王蜂」。
他渴望拥抱她,渴望亲吻她柔嫩的小嘴,渴望与她裸裎相对,深深埋进她温暖的体内。
「说,说你想我。」他霸道地命令,低下头含住她美丽的乳尖,像渴望母乳的婴儿般贪恋地吸吮着。
「啊……」凌韵儿两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说你想我。」他再次催促。
「我……哈啊……我想你,高飞,我想你,好想、好想……」她揽住他的颈项,发出猫咪般撩人的呻吟。
「说你渴望我。」他不满足地命令。
「我、我渴望你……」她是真的渴望他,渴望得心都痛了起来。「高飞……」她喃着他的名字,光裸的玉腿下意识蹭着他的。
这无言又明显的邀请让男人扬起薄唇。
高飞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裤头,低哑又性感地税:「你知道怎么做的。」
凌韵儿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双颊红通通,但小手已如识途老马般解开男人的腰带和裤头。
她半跪在他面前,轻轻扯下他的长裤,眼前景观如此壮硕,那件男性内裤几乎包裹不住他的兴奋源头。
凌韵儿又害羞又兴奋,喘着气,她终于拉下那一小块布料,昂扬的男根立即骄傲地展现在她眼前,等待着她的爱抚和眷顾。
她怯生生地握住它,那旺盛的力量在她缓慢的圈套中变得更加强大。
高飞忍不住低喘,这种折磨是痛苦,却又美妙极了!
他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让自己能清楚地看着她张开樱唇,一遍遍吞吐着他的巨大。
「老天……」这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他半合着眼,仰起头喘息,微微律动腰干,在她握成圈的手和那张小口中来回挺撤。
「再深一点,韵儿……再深一点。」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的。
凌韵儿遵照他的想望,努力地将那灼热含进口中,她吸吮着、舔弄着,小手捧住巨根下的两团肉球,撒下无数的亲吻。
「韵儿、韵儿……天啊,太棒了……」他快要抵受不住了,额角的青筋已经浮现,无论如何非得到解放不可。
他将她拉了起来,迅速扯去她身上剩余的遮掩,两人终于裸裎相对。
「把脚抬高。」他揽住她的纤腰,抬起她的右腿圈在自己腰上,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进入她的同时,他一瞬也不瞬地欣赏她神情的变化。
「高飞……嗯哼……」轻蹙的眉心、咬着下唇的美丽贝齿,她的眸因他的侵入覆上一层烟岚,美得不可思议。
「乖……把手勾在我的脖子上,腿圈紧我的腰。」巨大又坚硬的灼烫攻进她的花径后,他捧起她的臀,让她的双腿完全将他圈住,两人结合得很深,他完全没入她的娇嫩中。
「高飞,我、我好热……」她带着微微的哭音。
「我也是,韵儿……我也好热。」他吻住她的唇,开始挺动腰干。
男人用力地穿刺了她、摩擦着她,肌肤的啪啪撞击声夹带着爱液润滑的滋滋声响,那淫荡的气味一下子飙升到最高点,凌韵儿虽然让他吻住了,还是哀哀地哭出声来。
「高飞、高飞……呜……」她头好晕,不行了,她真的快晕倒了。
「老天——」高飞咬牙猛冲。
几分钟后,他突然抱着她,将她抵在一面墙上,有了支撑后,他的攻击更加可怕,火力全开地侵略她的身体。
「韵儿……我受不了了,老天,这太美了……」
「啊、啊啊——」韵儿早就受不住了。
高飞重重地粗喘,突然间像猛兽般吼叫出来。
他的身躯瞬间绷得好紧,使劲顶入她的最深处,在她忘情的尖叫和啜泣声中,一道炽烈的灼液喷射而出,他抽搐了几下,尽情地将种子洒落在她温暖的花园里。
「哇啊——都是你啦,讨厌!」凌韵儿忽然推开男人的胸膛,七手八脚地从一堆皱巴巴的衣服里爬起来。
「人家还要工作,天啊!只剩下五分钟而已……都是你啦!」纵欲的结果,她根本忘记时间。
凌韵儿急得跺脚,没空再绾头发了,她抓起梳子随便梳个两下,任由秀发垂荡在两肩,然后匆匆穿上那件深紫色的露背洋装,再对着镜子扑粉补妆,短短几分钟,整个人已打点得俏丽动人。
高飞邪气地牵动薄唇,慵懒地站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衣裤套上,一边满是兴味地看着忙得团团转的性感纤影。
凌韵儿正对这镜子做最后的检视,男人伟岸的身躯从后面突袭她,将她抱个满怀。
「高飞,不可以!你、你不要又黏上来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耶,讨厌啦,嗯……你不要乱摸。」
他的手隔着衣料爱抚着她的胸型,凌韵儿忍不住叹息,可她真的不能再跟他厮混下去,等会儿前头等不到她出场,象哥或其他人肯定要来休息室找人的,若被瞧见,会很丢脸的。
「我早就要你别工作了,我养得起你。」高飞的动作终于安分下来,不过大手仍揽在她纤腰上,嘴唇抵着她的秀发,嗅着她的温柔馨香。
「不要。我、我有能力赚钱,我不要靠别人。」凌韵儿坚持。
如果真拿了他的钱,她不就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情妇了吗?
她靠自己的能力和才华赚钱,虽然称不上富裕,但至少心安理得,然后,她可以偷偷的想像着,她和他其实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男女朋友,谈一场最甜美的爱恋。
高飞不懂她的心思,重重地吻着她的额角,低沉地说:「为什么你偏偏爱跟我唱反调?偏偏要跟其他的女人不同?」
一听到「其他女人」这四个字从他嘴中说出,凌韵儿心中忽然一阵苦涩。
真的好傻呵……明明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有无数的解语花陪伴,他不可能只对一个女人钟情,他的经验这么丰富,手段如此高明,又有谁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我该工作了,你……你放手好吗?」她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落寞。
高飞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小脸。
「你有事瞒我?」他眉峰微皱。
凌韵儿被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呀。」
「说谎。」他双目好锐利。
凌韵儿心脏一震,固执地抿着唇。
高飞受不了她的沉默,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施力,不容抗拒地命令:「我要你说,不准瞒我。」
他要她说些什么?凌韵儿内心涩然苦笑,幽幽地叹了一声。
「既然……既然我爱跟你唱反调,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顺从、那样听话,你……你又何必要纠缠着我?如果你已经不想再和我继续下去,你可以明白跟我说,
我们……就到此为止……」
「你在说什么鬼话?!」高飞眉心皱得更深。
「本来就是啊!反正有一大堆的女人等着陪伴你、取悦你,有没有我都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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