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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翠山将东西跟小熊送回家,再回来,发现地上的酒坛空了。
他家娘子正侧躺在大床上,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见他进来,勾勾手指,眨眨眼。
翠山忍不住笑笑,却又有些紧张,轻咳两声,走了过去。
素素脸上两坨红晕,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他坐下,她推倒。
“不许笑”
“好”
“那你还笑”
“那不笑了。”
“素素,这是鹿筋做的裤带,你扯不断的,我来吧。”
“素素,穿上衣服吧,你不嫌冷吗好好好,我不出声。”
“素素素快快一点”
“对不起头发缠上了鹿筋真结实我啊”
长达3分钟的推倒结束。素素仰头看着翠山,心想怎么这么笨啊,3分钟连衣服都解不开,白瞎了他刚刚的顺从
“你你你慢一点嗯”
“哼咦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么”
“痒痒痒停啊”
“素素”
“嗯”
“闭嘴。”
“”
有一种渴望,是人与生俱来的,便是去寻求一种极致的完整。
为了享受峰顶极致的美景,那种嗜血般极度的渴望,可以让人失去控制力意志力,仅凭欲念驱使,任意妄为
凭借本能,跟自诩强悍的自制力,翠山以为这场一个人的战斗很快便会结束。就像他练武,师父教授,师兄弟切磋,修行仍是在个人。起早贪黑,努力拼搏,全靠自己的意志力。
可今晚,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灭火,总不成功。他想象中的舒适甜美,没能浇灭那股心火,反而越来越旺,好似洪水,一浪接一浪的袭来,想要拉着他奔赴地狱。
张翠山开始焦躁不安,他开始渴望更多,心里有个魔鬼想要脱痂而出。他不安,他害怕。他开始纠结,开始混乱。没人告诉过他下面该做什么,他好像应该将那个魔鬼放出来,自己躲在后面,去享受魔鬼掠境过后的清凉可眼前的女子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脆弱,他怕自己唐突了她,怕冒犯了她。他心烦意乱,开始无意识的蹭着她抱紧她,想要再多些安慰跟肯定
“素素素素”他开始呼唤她,渴求她的回应
“嗯”素素皱着眉头睁开眼,她原本早就羞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这个张翠山,行动力比她厉害多了。三两下功夫,她全身酥麻。只是他刚开始还温柔细腻,后面越来越急躁鲁,可他偏偏不让她说话,她只有闭着眼睛闭着嘴。
原本想要抱怨,可睁开眼瞧见他一脸无措的样子,素素心里顿时柔情泛滥。在某件事上,她虽然不算经验丰富,但看起来也比他的学习成绩略好些
素素放软身子,一手抚上他的后背,温柔的在他肌线条上来回扫动,安抚他的焦躁,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扬起头去吻他,细细碎碎的吻伴随着她的话语,还有她的眼神,让他平静下来
“别怕不着急素素在这儿呢你想怎么做放手做吧素素随你素素不怕你想怎么样都行怎么样都成”
素素的温柔让翠山不再紧张,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片无限宽广的大海,在那里他可以自由伸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他便放开手。那个温柔的他,又回来了。他的吻,细细碎碎落在她脸上唇上,咬着她的耳朵,他终于
“啊”素素倒抽一口凉气,疼痛比她想象中还要剧烈,她忍不住想要往上逃,
“素”他一下下吻着她,安抚她,她疼的眼泪都快要落下了,但他又那么温柔的对她,她逃无可逃,只能将更多的自己交给他。交出去,心里空牢牢的。疼痛,将她唤回。还有一份慢慢蒸腾的飘渺,让她只能抱的更紧,去确定自己的存在
素素开始感到慌乱,她忍不住大喊起来,喊的什么谁也不知道,翠山只好给她更多的安抚。依靠着本能去追寻那份极致,两个人在一片陌生的海洋里沉浮
“啊”
“素素”
“别别离开我张翠山翠山别扔下我别”素素哭着搂住他,四肢缠上他,在他耳边不停的喊着。
“不离开。我不离开。决不离开也不会让你离开”紧紧的搂着她,在耳边重复着。
“翠山我怕了”素素小声的啜泣,浑身颤抖,那份伤心,翠山感同身受。
“不怕。翠山不会放手。素素不会丢的。绝不会。”
谢逊的故事把他们二人都吓着了。原来已经握在手里的甜蜜幸福也可以那么脆弱,也会有可能被人闯进来摧毁一切
他从前觉得他明白谢逊的苦。自己小时候失去父母亲人时,三哥受伤时,他何尝不是愤恨恼怒
可现在,他更加明白谢逊的苦。
若是曾经有那样的伴侣那样的一个家,顷刻之间全消失了,留下他一人在这世上
若是他的素素也如同那样失去,他还愿意独自一人留在这尘世么他会同谢逊般,心甘情愿的,选择万劫不复么
心魔素素是他的心魔。他再也逃不掉了。
独善其身的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全世界,他只剩下她。只有她。只要她。
只要殷素素
素素翠山相互抚慰,相互帮助,互相学习,共同探索年轻人食髓知味,那种极致快乐,一次次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追逐着。无尽的黑夜,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
那一夜,夜好长。太阳远远的在海边悄悄露了三次头,一下下就又消失了。
月亮姐姐低低的挨着海面,一直苦于无法越过冰川,自然也看不到她想看的
只有星星们,悄然无声的从那一线天的缝隙里看着这满室旖旎的风光然后又目睹两人在旷野的温泉里继续缠绵
两人刚巧赶上了片刻雪停的空档,天上云朵暂时消散,四周冰莹剔透白雪皑皑,抬头不见月亮,只有繁星似锦的天空,雪景的映衬下愈加璀璨。四周寒冷无比,好像呼吸间都十分困难,可只这温泉冒着热气,平日里微烫的温度,眼下却是刚刚好。翠山将素素圈在怀里,这次再无半点犹疑害羞。两人靠在温泉里,赏星,赏雪。
“今晚天上的流星可真多”素素拉过身后翠山的头发在手里绞着玩,
“嗯”,翠山眼看自己那缕头发和她的发丝缠在一起,心里一热,咬上她耳朵,
“嗯你看,流星的尾巴还是红的” 素素痒的直闭眼闪躲,无果,只好指着天空分散注意力。
“嗯嗯”翠山抬眼一看,果然是拖着红尾巴的流星稀奇么连极光都见过了,这天上还能有什么稀奇的事
“嗯好像越来越多了流星”
“嗯。”
“好像好像老天爷流鼻血啊”
“”张翠山再一次抬眼,这个比喻好像确实很形象再回头
“素素,”
“啊”
“你流鼻血了。”
“啊讨厌都是你我真的流鼻血了”
看着捏着鼻子仰头向天的素素,翠山觉得这个冬天,好像还真是挺燥热的。
几天不出门的翠山素素倒是快乐,可怜羊圈里的畜生们挨饿,幸好谢逊中间带小熊吃,才发现羊圈里草料早就吃完了。以谢逊对这二人的了解,再前后这么一想,算是想明白了。不由得仰天感叹,我可怜的无忌啊,你又无缘无故晚投胎两个月只希望从此以后一切顺利,你能早日来见爹爹
其实素素翠山在家里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那啥咳咳。他们也有正事,比如教教武功啦什么的。只是殷素素身上破绽太多,比如这天她吵嚷着要学轻功,还指名道姓的问他家相公拿手绝活纵云梯难不难学
张翠山一愣,皱皱眉头让她再说一遍。素素便又说了一遍。张翠山无奈的揉着太阳,忽然觉得眼冒金星有些晕
素素还狗腿的继续说着,那个梯字好大声环绕着张翠山欢快旋转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一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什么纵云梯是梯云纵梯云纵武当闻名天下梯云纵,怎么到你嘴里竟然”真是气死了,从前听她提起过两次什么纵云梯,以为那是她的什么新奇见闻,却是第一次听见他张翠山最擅长的轻功这样的定语出现在这纵云梯前面
素素吐了吐舌头,又有些委屈的着脑袋,心想这都一年多了也没见你纠正过,现在才
再想想自己也真够丢人的,人家不说,她竟错了一年多了都不知道
默默狗腿的去岔开话题,心想武功这种露怯的事情,以后果然不能再提
好不容易素素翠山出了家门恢复到正常的日子,这天,翠山拿着草料去喂羊,素素在家琢磨着编条链子送给翠山,毕竟他做的匕首那么用心,她也得交换个信物啥的吧原本想做戒指,可又觉得她家相公带链子会更配合他的造型咳咳,正坐在那里思索纠结该做什么样的坠子呢,门外两声熟悉的鸣叫,那么近的传来
素素激动的抬头,几只狐狸远远的站在门口,灰白色外皮跟雪地融为一色,其中一只更是纯白,黑眼睛尖鼻子,冲着素素温柔的呜一声,那不是白小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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