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依然上扬着,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呐。
“厄啊——”一声巨响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转向一个方向,只见夜斗整个人贴在咖啡屋的玻璃墙上,脸因为贴的太紧发生了变形,但这依旧不影响大家看清楚他怨念的目光与嘴角淌下的鲜血。
“鲤音!”夜斗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你刚刚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对!嫉妒这种扭曲的情感完完全全刺痛他夜斗大人了好不好?!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吃的是惠比寿的醋啊喂!我才是你的主人啊鲤音,你快醒醒啊鲤音!
“抱歉夜斗桑。”
“嘁。”夜斗没好气地坐下来,瞪了一眼惠比寿,冷冷道,“这么奇怪的家伙,到底哪里好啊。”
“感觉比夜斗桑更加负责任呢。”鲤音浅浅一笑。
夜斗的嘴角再一次淌下了鲜血。
……
“不过夜斗桑也有夜斗桑的好处。”鲤音补充道。
“真的吗?”夜斗双手合十,双眼顿时变成了少女漫式的眼睛。
虽然画风不太对,但是在这一刻,夜斗满是创伤的心被治愈了。他舒一口气喝下了鲤音面前的咖啡,“哇,好苦!”
“啊,夜斗,这是清咖啡。”中岛小梨缩着手伸出食指指向了空空的咖啡杯,毕竟每一次来,夜斗都只喝味道偏甜的摩卡。
“纳尼。”屋漏偏逢连夜雨,夜斗垂头丧气地趴在沙发椅子上蜷成一团,“我明明是来做好事的,为什么这么对我。括弧,哭,括弧完毕。”
中岛小梨绰绰自己的脑门,转身拿起了一颗糖塞进了夜斗的嘴里。
尝到甜味,夜斗顿时恢复了精神,“是这样的,我调查到结果了。”
夜斗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运动服内掏出剩下的两颗珠子,放在桌上的托盘中。
“这东西是能窃取或者复制记忆的珠子。”夜斗望向惠比寿,“所以说惠比寿失去记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白猫呢?”中岛小梨问。
“啊,据我推测,应该是伪生物。是让珠子寄生的制造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活着的生物。”夜斗顿了顿,“这东西很有可能与术师有关。所以说……”夜斗将视线集中在惠比寿的脸上,“惠比寿,你得罪了术师吗?”
“没有。”惠比寿想也没想。
“啊……也是。”夜斗叹一口气,什么都忘了,哪还会记得得罪了谁啊。再者说了,这几个福神都蛮气人的,天生好命到处都是供奉着,根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们,也难怪会有人嫉恨他们啦。
“啊呀,夜斗桑,你受伤了。”鲤音抓起了夜斗的右手仔细地看,上面全是些细小的伤口,“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夜斗转过头对上了鲤音宝蓝色的眸子,心下一惊,犹豫着望向了桌上失去光泽的珠子。
好像,夜斗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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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指引方向的罗盘xxx
觉察到夜斗看着自己怪异地眼神,鲤音皱着眉头松开手,“夜斗桑总是这副吊儿郎当的状态可是会让我困扰的啊。”
哈,怎么会呢。在听到鲤音抱怨的声音后,夜斗心中悬着的石头一下落了地,是啊,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夜斗释怀地勾起嘴角,边笑边挠头发,“哪有啊,我一直很努力工作。”
——明明在将鲤音收为神器,赐予了她这个名字的时刻,就已经体验了一遍她的人生了。哪还会有疏漏,哪会有那样的巧合。
这么想着,夜斗的视线落在了惠比寿的身上,“喂,惠比寿。”
惠比寿闻声侧头,水墨画般清秀的眸子波澜不惊。
“想要找回以前的记忆吗?”夜斗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惠比寿,“怎么样?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恩?”惠比寿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喂……”鲤音伸手扶住了自己饱满的额头。
而与此同时,坐在一边的中岛小梨放下托盘,哗地站起来激动万分地伸手握住了夜斗的手,“可以吗?”
灯光下,惠比寿看到中岛小梨的眼睛里似乎在闪烁着星星。
“真的可以吗夜斗?”中岛小梨眼神坚定,“我想……我想要成为魔法少女!”
“咯吱。”夜斗机械地转过脑袋,“不是这样的。”
“夜斗桑!都叫你别看电视剧了!”鲤音叹了口气,最近夜斗一直有借录像看电视剧,昏天暗地的连工作都不管了。
中岛小梨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整个世界都晴朗唯独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在下雨的中二感油然而生,尽管外面明显是在夜晚,看不到太阳。
惠比寿的唇随着中岛小梨身体的僵化微微上扬,对于这些神秘的东西似乎有着很强的好奇心。
“和我签订契约吧。”惠比寿开口,“如果你想的话。”
“唉?”夜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抽出被中岛小梨紧握的手,没想到一时口误居然还能有后续发展,惠比寿这家伙身上为什么在发光啊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角光环吗?!
夜斗别开脸,深呼吸后镇定下来,冷静地说道:“我能帮你找回记忆。”
——没错,本大爷才是真·主角!
“惠比寿先生,合同什么时候给我?”中岛小梨异常认真地问。
——纳尼?夜斗双目圆睁,自己这是又一次地被忽略了吗?而且还有一点他很在意,签订契约这么棒的事情要用合同这种煞风景的东西吗?
“哦,我会去拟定并尽快给你,小梨。”惠比寿站起来,伸手与中岛小梨友好地握了握,俨然交易成功的样子。
——唉?还真的会去做啊看上去那么不靠谱的事情!
这一瞬间,夜斗的嘴角再一次淌下了猩红的谜样的液体。
……
“夜斗桑,夜斗桑。”
夜斗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身处于神社,面前是着急呼喊他的鲤音。
他的视线逐渐右移,看到了端着咖啡悠闲喝着的惠比寿,还有在旁边托腮望着他的中岛小梨。
“夜斗先生,请问能寻回记忆这件事,是真的吗?”一张大脸顿时挡住了夜斗额视线,他看到邦弥一脸诚恳地望着他,“请务必要告诉我方法。”
“啊,这个。”夜斗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接过鲤音递来的两枚珠子,“只要能找到取走惠比寿记忆的珠子就行。”
“恩,这可真是如同大海寻针啊。”邦弥捏着自己的下巴点点头。
夜斗微微一笑,澈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施术的术师并且击败他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不愧是夜斗神!”邦弥恍然大悟,但有一点他还不怎么明白,“可是要怎么找呢?”
夜斗摊开自己绑上了绷带的手,手心中的两枚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隐约透露着一丝银光。
“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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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找来了医用针筒,小心翼翼地将针扎进了珠子。
“居然还有这种神功。”邦弥点头称赞。
决心排除干扰的夜斗自然没有理会他,而是费力谨慎地将珠子内的银色丝状物抽进了针筒内。而就在珠子内浮游的东西完全被抽离,珠子顿时四分五裂,掉落在了地上。
大家盯着碎了一地的珠子,有些不明所以,而中岛小梨却盯着在针筒内隐约可见的东西,望着夜斗问:“这里面是什么?”说真的,她完全想不到夜斗接下去要做什么。
“这是记忆。”夜斗拿起一个气球将针筒内的东西一鼓作气打进了气球内。神奇的是,那气球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膨胀。夜斗抓住气球,用细绳子在上面饶了几圈打了个死结,随后放任气球升到了空中。
夜斗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中岛小梨,“这是能够指引我们的罗盘。”
就像野良所说的,这个珠子是储藏记忆的容器。白猫作为载体将珠子带回去,才是达到了目的,然而这一对,加上惠比寿身上的那一枚,却没有办法回到术师的手中。
“真是可惜。”
夜斗记得当时野良是这么说的。
“不过啊,我还知道有一个方法哦。”
夜斗低头微微一笑,他的右手小手指系了一根细细的绳子,连接着那明显偏向于北方的气球。术师往往会有二手准备,散落在外的记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像是铁屑一样被磁石吸走。
记忆是铁屑,而术师就是磁石。
那个在暗处操纵着的家伙,你——
绝对跑不了。
……
“砰”
“惠比寿先生,你没事吧?”
夜斗回过头,看到了栽倒在地上的惠比寿还有慌忙蹲下来扶惠比寿的中岛小梨。
“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绊倒了。”
啊呀糟糕了,夜斗望着在中岛小梨帮助下慢慢站起来的惠比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下子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抓住那个术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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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记忆重要,你更重要xxx
“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中岛小梨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
眼前是一座宫殿般的建筑,站在铁质的大门外的即便有他们四人,却依旧显得他们格外的渺小。中岛小梨借由着雕刻精致的铁门内的路灯看到院子中米白色的喷泉水池,两边修剪整齐的花草,以及渐渐向她走来的带着墨镜的西服男,不禁感叹这华丽的格局。
真的是有这么有钱的家伙的呀。
“请问有事吗?”西服男隔着铁门问。
“恩?我吗?”中岛小梨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旋即左右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惠比寿等人。夜斗在旁边挤眉弄眼,中岛小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哦,一般是看不到的吧,他们可是处于夹缝中的人,她紧张兮兮地对门内的墨镜男说道:“不,没有事。”
“那就请离远一点,继续可疑地在门口独自晃悠的话,我们可能会采取措施。”
墨镜男话音刚落,身后瞬间出现了近二十个肌肉猛男,都戴着墨镜,做着各色健美先生的动作。(<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啊……”中岛小梨退后一步,丢下一句“实在抱歉。”刷得跑到了道路旁的大树边藏了起来。
“跑什么啊,小梨。”夜斗追上来,哈哈笑着,“那群家伙也太好笑了。”
“什么啊,做着那种动作很吓人啊。”中岛小梨摸着胸口反驳,对于这一点,鲤音也相当赞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呢。”
“这种完美的一致感让我觉得我们的同步率变高了啊鲤音。”夜斗重重地点点头,“那种大块头的家伙完全不懂的适度的性感与帅气,看。”
夜斗撩起自己的运动服,露出了精瘦却分明的八块腹肌,“男人,就要集身形与肌肉于一体。”
中岛小梨看着夜斗,脑中却想起了惠比寿穿泳裤的样子。这么说的话,惠比寿先生也是属于这样穿衣显瘦,脱了有肉的类型啊。她的目光不由地转向了惠比寿。
唉?似乎看到了不得了的场景。
惠比寿略微撩起自己的衣服,一脸认真地琢磨着自己的腹部。
“可惜我只有六块啊。”
夜斗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意得意极了,“惠比寿,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砰。”
气球毫无预兆地突然爆裂了。
四人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了气球最终爆裂的位置。
糟糕,这下可不好办,夜斗攥紧了手心。而站在夜斗右边的惠比寿顺沿着气球爆裂的方位,忽然在树杈上发现了一枚不大不小的鸟窝,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微笑。
鲤音望着惠比寿的笑颜,心中一阵小鹿乱跳,果然是不一般的男人啊。
至于中岛小梨,她定神看着本来安静呆在气球内部银色丝状物在黑色的天幕下不断升起,慢慢地慢慢地,飘进了大宅。
中岛小梨迈开步子跟上那银色,因为那东西实在太容易被忽略,所以她看得特别专心,很少皱起的眉头在这一刻拧得紧紧的。
如果跟丢了,惠比寿先生可能就会永远丢失自己的记忆了。
对中岛小梨来说,记忆是生命不可分割的部分,如果说惠比寿先生丢失了与自己相关的记忆,她会很难过,而站在惠比寿先生之前的朋友们的立场,恐怕也是这样。
手臂不知被谁拽住,中岛小梨着急地甩开那阻力,跟上了银丝的速度。不知不觉之间再一次趴在了铁门上,她看到那银丝穿过郁葱的树木,越过了喷泉的水幕,最终进入了三楼最右边的窗户。
“喂!”
一声凶恶的喂吓了中岛小梨一跳,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墨镜男。
“是管家吗?”中岛小梨问。
“哈?”墨镜男不解地张大了嘴。
中岛小梨转了一圈眼珠,随后俏皮地眨了眨眼,“从刚刚起就很介意了,先生是这家的管家吗?”
“啊,不是。”墨镜男撇了撇嘴,摸着后脑勺答道,“我只是区区一名保镖队副队长。”
“哦!原来如此!”中岛小梨看到渐渐有喜欢做健美先生动作的肌肉男走过来,她退了一步鞠躬道,“这个款式的墨镜非常不适合先生你,显得脸大。”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大门口。
“呼哧呼哧。”
一口气跑到树下与惠比寿等人回合,中岛小梨兴奋地说:“我看到了!”
“唉?”夜斗微微皱眉,刚刚中岛小梨硬是甩开了惠比寿和他的手,一个人冲了过去,那速度,他还是蛮少在少女中能看到的,简直体育小能手。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一定伸出大拇指点个赞。
“夜斗说的记忆的银丝,往三楼最右边的窗户去了。”中岛小梨伸手遥遥指着那幢巨大的建筑。
夜斗、鲤音、惠比寿好奇地望向中岛小梨所指的方向,看到了灯光璀璨的整幢建筑,唯独那一间,灯光黯淡,与整个基调格格不入。
“啊,很可疑。”夜斗摸着下巴说道。
“中岛小姐以后请别那么做。”惠比寿略带着责怪的语气让所有陷入找出答案氛围的人都跳脱了出来,中岛小梨楞楞地看着他,从刚刚邦弥提出后,惠比寿就一直叫她小梨,突如其来地回到中岛小姐,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在惠比寿的内心,就是认为中岛小梨刚刚的行为是不正确的举动。
“我的记忆并没有那么重要。”惠比寿认真道,“反而是中岛小姐,那么豁出自己的安全,什么都不在乎地往前冲,会让我很困扰。”
中岛小梨攥紧了手,后面惠比寿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她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了惠比寿所说的前半句。
什么叫做“我的记忆并不重要。”啊。中岛小梨瞪着惠比寿,心里很憋屈,“什么叫做你的记忆不重要。”
“并不重要。”惠比寿镇定地回答。
——比起你的安全,就太不重要了。
“我不能认同。”中岛小梨扁扁嘴,“如果没有了记忆,在你记忆中存在过的人,就会统统被你的意识遗忘。那么存在的证明又是什么?”
——不重要吗?那么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一样也不重要?
夜晚的风徐徐拂过每个人的脸颊,凉凉的,带着些花香。
“喂。”夜斗叫停了两人的争论,伸手指向了三楼的方向,“你们看到了吗?”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月光下,只见那格外昏暗的屋子内有一个女孩趴在窗口,手中捧着一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球。
面部并看不清楚,但那双透露着异常光芒的宝蓝色眼睛,却在月光下如同猫眼一般发着光。
鲤音打了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夜斗,她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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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崩溃的鲤音&夜斗的冒险xxx
这个距离明明看不清视线,但不知怎么的,鲤音分明就是感受到了来自那个女人的视线。
“她看到我们了?”中岛小梨倒抽了一口气,紧张兮兮地偷瞄了一眼惠比寿,还没找出什么端倪就被发现,这个开端还真够糟糕的。
鲤音点点头,靠向了惠比寿的方向。只见她伸手捂住了脸,瑟缩着身子慌乱地喊叫,“她在看我,盯着我呢。”
夜斗与中岛小梨面面相觑,且不说中岛小梨没见过如此无措的鲤音,就连相处时间长了许多的夜斗都完全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鲤音。是在害怕,夜斗能明显感觉到内心来自于鲤音的颤动。
“小梨。”夜斗出声叫了中岛小梨,虽不了解了鲤音为什么如此恐惧,但当下,他也做出了决定。让中岛小梨带着惠比寿与鲤音回去,自己去找野良帮忙。夜斗抿紧了唇,如果是野良,也许了解一些情况。
就在这时,窗前的女孩忽然离开,留下了米白色的帘子,随着风来回摆动飘摇。
“不见了。”夜斗喃喃自语,旋即转过头看着鲤音。
内心的惊慌在那一刹那消失了,夜斗舒一口气看着鲤音逐渐镇定下来,不再浑身战栗。夜斗看着鲤音遮挡住脸的手逐渐下移,露出了两枚宝蓝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像。
“不想再回到这里了。”鲤音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夜斗看见那宝蓝色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逐渐汇聚,沿着眼睛的弧度流转,淌下。
顺延着鲤音修长的手指,泪水无声地不断流淌。
夜斗咬住了下唇,直到口腔之中蔓延起血腥的气味,才叹一口气迈步向前握住了鲤音的手腕。
“不会再来了。”夜斗的手微微用力,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鲤音的额头上,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温柔,“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夜斗大神明明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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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少夫人回来了。”邦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极快地打开了正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居然有一二三四个人,“夜斗先生?鲤音小姐?”
听到邦弥说了两个陌生的名字,拿着电视遥控器的中岛睦时好奇地走出了客厅,但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多出来的人。
“喂喂,我在这儿。”夜斗挥着手吐着舌头笑,顺便递上了一张名片,“欢迎来电,我随时都在。”
中岛睦时一脸狐疑地低下头,看着花俏的名片不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夜斗神?”
“没错,无论什么事都能解决,只需五元。”夜斗闭上眼睛,嘚瑟地展开自己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包君满意!”
“好邪恶。”中岛睦时别过脸去。
“恩?”夜斗眨巴眨巴眼睛,安静了五秒后瞬间转移到了中岛睦时的面前,“喂喂喂,你这个中学生内心这么曲折偏向了歪路真的可以吗?!”
中岛睦时并没有理他,只是觉得姐姐又带了两个奇怪的人回家。
“真的可以吗?!”夜斗再一次强调了一遍,不过这一次面对的是中岛小梨,“你弟弟的内心好黄暴。”
“别瞎说了夜斗。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对自己的过度信任,不知道算是姐姐的优点还是缺点。中岛睦时撅起嘴望向了第二个陌生人,一个性感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满脸泪痕,靠着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的搀扶才勉强站稳。
“怎么了?”中岛睦时问。
“遇到了些情况。”中岛小梨不知道怎么将这一大堆的事情告诉中岛睦时,只好简单地掠过,但是光看自家弟弟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受伤。中岛小梨立即补充道:“有空了就会告诉你。”
……
手忙脚乱地安抚着鲤音的情绪,哄她睡着。中岛小梨与神情凝重的夜斗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惠比寿先生呢?”
夜斗微微仰面,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似乎跟你弟弟还有邦弥一起研究游戏机去了。”
“哈,你不去吗?”中岛小梨笑得并不真诚,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一声笑声更像是叹息,更别提夜斗了。而正如同她所想,夜斗很清楚地分辨出了这假笑,直奔了主题,“鲤音呢?”
“啊……睡是睡下了。”中岛小梨低下头绞着手指,“夜斗,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哭成那个样子。”
悲怆,惊恐,似乎世界间所有的恐惧与悲伤在那一刻袭击了鲤音,那双好看的宝蓝色眼眸,仿佛将那止都止不住的眼泪染上了浅浅地蓝,在逐渐变红的眼睛中不断汇聚。
良久的静谧后,中岛小梨补充了一句,“哭得全身都抽搐了。”
夜斗“恩”了一声,别过脸正好对上了中岛小梨的视线。
“想去吗?”夜斗压低了声音。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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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后,中岛小梨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斗。”她伸手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夜斗,“不会睡着了吧?”
黑暗中,一双澈蓝色的眼睛分外明亮,夜斗转过脸盯着不停戳着自己的中岛小梨,“喂,你不会打算这么去吧?”
家居睡衣,扎在头顶正上方的丸子头。
更重要的是,夜斗麻利地起身一个手刀劈到了中岛小梨的肩膀上。
“唉?”灵魂从身体里脱离的瞬间,就仿佛置身云端一般,中岛小梨看着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夜斗怀中,又看着夜斗将自己的身体拖到了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夜斗,我刚刚算是被你揍了吗?”
……
带着白色的穗,中岛小梨觉得身体分外轻盈。她跟着夜斗来到了一个宁静美丽的湖畔,吹着徐徐的晚风,不禁思绪万千。
为什么想要来?她这样问自己。
看到了鲤音小姐万分痛苦的表情,想要做些什么帮帮她。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这样说实在是宽慰自己的方法,明明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惠比寿先生的记忆。
鲤音小姐的反常,让她觉得那个建筑物里一定有猫腻,就像自己所见的那样,记忆不就是飘进了那间屋子吗?
“喂,小梨。我来给你介绍个人。”
中岛小梨回过了神,她抬起头,看到夜斗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可爱的和服女孩。女孩此时正望着她掩嘴轻笑,乌黑的眸子让人一见就似乎要跌落进去。中岛小梨楞楞地看着这个女孩,耳畔隐约传来了夜斗难得沉稳的声音——
“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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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惠比寿的捏脸恶趣味xxx
夜斗向中岛小梨的方向摊开手掌,“中岛小梨。”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野良微微歪着头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的女孩,从她身后探出来的尾巴来看,“是半妖哪。”
半妖?中岛小梨满脸疑问地看着夜斗,夜斗挥挥手,捏住了她的穗:“呐,就是这个,不算人类不算妖,脱离了身体的灵魂,算是半妖中的一种。”
中岛小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从小时候起就能看到妖之类的东西,尽管好奇,但是在周围人的斥责下也渐渐明白,那些东西在人类社会是不存在的。
至少,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不希望存在的。
“不是哦,我不叫做野良。”像是特意为了玩笑一般,野良大大的眼睛略有深意地望向夜斗。
宽宽的衣袖自手腕处渐渐滑落,中岛小梨看到了野良掩盖住嘴的渐渐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竟然刻满了字。她伸手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喊出来,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她逐渐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野良。”夜斗压低声音提醒。
野良饶有兴趣地瞧瞧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脆似银铃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却丝毫无法安抚下中岛小梨恐慌的情绪。
“既然夜斗那么说。”野良垂下本掩住了半张脸的手,露出了小巧却分外嫣红的嘴,“叫我野良也可以哦。”
……
虽然经过了夜斗介绍,但是那叫做野良的姑娘分明没有想要和她中岛小梨交流的意思,只是偶尔视线的相交,也只是会例行公事般地微微一笑。
中岛小梨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奇怪,因为野良面对自己所露出的笑容也不似她看上去该有的纯真直率,所以她只是呆在一边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坐在湖边的岩石块上看月亮看湖水。
这个时间点,惠比寿先生应该睡熟了吧?中岛小梨盯着湖面偶尔会有的涟漪这么想着,啊,那湖面的波动也许就是生活在水中的鱼在游动。她想起惠比寿送给自己的金鱼,不禁有些小忧伤。
如果惠比寿先生记起所有事的话,又该恢复到他原来的生活了,或许应该说,自己又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喂,小梨。”
夜斗地声音猛地扎进中岛小梨的耳朵内,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摔进湖里,转过头来看到夜斗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叫了你起码有十遍了,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啊,抱歉。”中岛小梨连忙道歉,“在想店里的事情,没有听到。”
“算了。”夜斗抱起手臂侧过脸,“你说你能看到那珠子内的记忆实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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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间的门,惠比寿睡眼惺忪地抓了抓头发。
他打了个哈欠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饮用水,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可不嘛,跟中岛小梨的弟弟中岛睦时一直玩游戏到深夜,他在明白原来还有这种乐趣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困乏。
躺下后,睡得很好。但刚刚不知怎么地,感觉到了湖水的波动,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惠比寿哗啦哗啦地灌下半瓶饮用水,在黑暗中伸手摸索着旁边铺开的被子。
空的。
夜斗不是应该睡在这里的吗?惠比寿三两步走到墙边打开了灯,一下子明亮的屋子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皱着眉头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客厅中空无一人,而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中岛小梨房间的门,是开的。
“中岛小姐?”惠比寿扣了三下半开的卧室门,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打开了屋子内的灯。
挡住了月光的帘子随着夜风起伏刮擦着发出细微的声响,惠比寿看到中岛小梨躺在床的正中间,似乎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灯光下的睡颜水润带着些透粉,惠比寿不自觉地走过去,他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中岛小梨的脸颊。
细腻莹白的肌肤,娇俏的鼻子,不密却很长的睫毛,惠比寿盯着中岛小梨的脸轻轻笑了笑,与浑身的清瘦有些不符合,她的脸颊还有着婴儿肥,所以显得有些饱满。
惠比寿伸出手掐住中岛小梨一边的脸颊,挑了挑眉毛,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掐住了中岛小梨另一边的脸颊。
这么肉肉的,手感好好。惠比寿简直欲罢不能,掐着中岛小梨脸颊上的小肉团轻轻向外扯。
“咳咳。”
惠比寿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外看。中岛睦时正站在门口,掩着嘴清咳,“虽然是男朋友,但是还是需要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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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大宅边,中岛小梨藏在树后面想,如果顺利的话,惠比寿先生明天就能拿回记忆了。
“喂,小梨。”夜斗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想继续这么做下去,我们可以回去。”
“唉?”
“你知道的吧,一旦那些记忆回到惠比寿的身上,他又会变回那个商业神惠比寿了。”夜斗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是个细腻的人,“所以如果你不那么希望的话,可以不那么做。”
“不,我更加希望明天早上,惠比寿先生就能恢复记忆。”中岛小梨展开笑颜,异常坚定地望向了三楼最右边的房间。
“啊呀,真是的。”夜斗无奈地摊开手,“那么明天早上,他又会变成那个财大气粗用金条压死人的讨厌鬼惠比寿了,唉,毕竟像我这样勤奋智慧美貌三者并存,并且一直矜矜业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神明并不占多数啊。”
“那谁——”中岛小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请不要这样夸自己,会长口腔溃疡。”
“唉?!”夜斗捂住了嘴,“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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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是怎么遇到我姐姐的?”
中岛睦时与惠比寿坐在了中岛小梨的床边闲聊。不知怎么的,对惠比寿这个高大的男人,中岛睦时感觉到了无比的亲切感,大概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霸气的气息吧。
“这个说起来,是因为小梨帮了我一个忙。”惠比寿破碎的记忆里有中岛小梨将食物递给自己的画面,“好像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噢!”中岛睦时惊叹一声,转眼望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岛小梨,“姐夫,你绝不觉得……我姐有点奇怪?”
惠比寿转过脸看向中岛小梨恬静的脸,除了因为刚刚被他掐过而绯红的脸颊外,她的脸上毫无生气。
“的确如此,是生病了吗?”惠比寿想着,半趴到中岛小梨的身上,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中岛小梨的额头,“奇怪,并不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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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夜斗的翻墙爬窗技能xxx
趁着夜色,中岛小梨与夜斗野良很顺利地翻越了围墙。
啊,也不能算是翻墙吧。中岛小梨只记得夜斗拉着自己的手腕蹭蹭蹭地就踏上了树干,甚至都不带停顿地来了一个后空翻。
高度还凑合,技能点满星。但是中岛小梨不小心瞥见了树木与围墙之间的距离顿时心凉了半截,那么远,铁定是要摔残了。只是神奇的是,没等中岛小梨担心害怕太多,两人就已经稳稳地落下,她感觉到自己异常轻盈地踏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黑暗中有陌生的声音警惕地响了起来,中岛小梨本能地缩缩身体。
一束强光照了过来,扫过了中岛小梨与夜斗所处的地方,来来回回转了几下,又转向了别的地方。
“呼。”中岛小梨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肩膀被夜斗重重地按压着,在刚刚那一束光到达之前的一瞬间,夜斗按住了中岛小梨的肩膀迫使她蹲了下来,藏在了修剪好了的灌木丛后。
“什么也没有,可能是猫之类的吧。”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就算是猫也不要放松警惕!你你你你你你!”原先的男人又开口怒骂道,“光炫你们那一身没用的肌肉是做不好工作的!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去的!”
“是!”男声齐喝。
与此同时,四处的光芒同时汇聚了起来,交错的光束照亮了周围的景象。站在光芒汇聚点正中间的是一个还挺熟悉的人,中岛小梨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想起了那名凶巴巴的墨镜男,而他的周围,围绕着依旧做着健美先生动作的穿着性感背心的肌肉男们。
是对炫肌肉有多执着!夜斗抽搐着嘴角翻了个白眼,在等到那些看上去像是保镖队伍的人离开后,拉起中岛小梨的手站了起来。
野良已经安然站在了灌木丛前,挂着一贯的笑容在月光的银辉下包裹着一层光芒。
“为什么躲呢,夜斗?”野良笑眯眯的向夜斗伸出了手。
转目望向野良,从她的视线中,夜斗已经猜到了她即将开口说出的话。他澈蓝色的眼眸中情绪复杂,眉心覆盖上了厚重的阴霾,那些过去的事情,曾经不得不做的事情,在这一刻侵袭了他的大脑他的心脏。
无非会说“和我一起砍了他们不就行了。”这样的话,如果是野良,就会那么说吧。
夜斗盯着野良无辜的笑靥,心中充斥的不知是恐惧还是歉疚。用这样纯真的笑容说着那样的话,可是很可怕的哪。夜斗想着,不禁握紧了拳头。
“喂,野良。”夜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那群家伙可是很认真专心地在保护这个地方。那样的警觉,即使是处于视觉盲区,处于现世与彼岸夹缝的我们,也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吧。”
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夜斗瞥了一眼在旁边连连茫然点头的中岛小梨,在她发现之前又立即收回了视线,落在了野良漆黑的眸子上。
——暂时不要提起那些事,安然地解决眼前的状况,可以吗?
他微微皱起眉头。
野良嫣红的唇微微上扬,得逞一般浅浅笑着:“我明白了,夜斗。”
——只有家人,才会包容你的不堪。夜斗,你明白的吧。
黑色的眼眸流转,野良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中岛小梨。而中岛小梨完全不在状况中,拉了拉夜斗的衣服,问:“到达三楼的房间,然后夺回记忆的珠子就可以了吗?”
中岛小梨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夜斗瞥了她一眼,一脸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手,顺便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凑近她。
“看那。”夜斗伸手指向了三楼最右边的屋子,“目标是去那里,但是,你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
没错,在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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