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鲤音浅笑着伸出手遥遥指着咬住惠比寿肩颈处的白猫,“这样的状况,似乎很难有闲暇想起别的事了呢,夜斗桑。”
到底是什么状况啦,夜斗没耐性地瞟了一眼,顿时眼球外凸。
——卧槽那只白猫。
众里寻它千百度,那猫却在惠比寿肩颈处。
不过这样的话,就算回到了原处。抱歉了啊,惠比寿,夜斗暗暗吐了个舌头,你就当这一回诱饵吧。
夜斗径直从二楼一跃而下,小跑着来到三人一猫身边,却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能带走它吗?”
喂我说中岛小梨,能别用这种女孩子软糯的声音说这么恐怖的事吗???夜斗差点一个踉跄倒栽进泳池。
“好啊。”惠比寿也跟着伸出手抚摸着白猫,“喵是很可爱的动物。”
喂喂喂,前面两位你们是认真地吗?夜斗差点没背过气去,双手在胸前摆出了一个“x”的形状,“不行!绝对·不行!”
“啊,夜斗。”中岛小梨看到夜斗安然站在面前很是欣喜,她随即看了看四周,刚刚在围绕了一圈的妖居然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就解决完了,“什么时候就击退了那么多的妖?夜斗果然好厉害!”
夜斗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重创,中岛小梨果然没有在关注他的战况。呀好奇怪,怎么嘴巴里甜甜的。
“夜斗先生,你流血了。”惠比寿指着夜斗的嘴角,淡定地说。
如果能够看到夜斗的心脏的话,那本该拥有年轻人活力的砰通砰通跳动的心脏,估计随着跳动在喷血吧。夜斗摸了摸胸口,听说人类的血能够喷到两三米高,这是真的吗?呀——好想试一试啊——
“夜斗桑!夜斗桑!”
手臂被谁抓住了,夜斗无精打采的,只觉得自己几乎漂浮在空中了。
“快清醒过来,夜斗桑!”
一个大大的耳刮子毫不留情地招呼了夜斗的小脸。夜斗一下子从精神游离状态清醒过来,原来从兴奋到低迷是那么的容易,同理,酷炫狂拽与1o也仅仅是一线之隔。
言而简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喵——”一声扭曲的猫鸣响起,让夜斗打了个哆嗦,他望向在邦弥手中的白猫,只见那白猫的面部神情逐渐狰狞,宝蓝色的眼睛如同玻璃珠子一般掉了出来。
“啊!”中岛小梨惊呼一声,扑到了惠比寿的怀中。而惠比寿自然而然地伸手揽住了中岛小梨的身体,并同时用大手按压住了中岛小梨的后脑勺稍稍用力推向自己的胸膛,以此来避免中岛小梨一不小心回头再次看到这可怕的画面。
“别怕。”惠比寿揽着中岛小梨,目睹了白猫完全化为几缕烟的过程。颈部的疼痛在白猫发出嘶吼的刹那又升腾起来,而现在愈演愈烈,只是怀中的女孩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衬衣,他担心自己的状况会让这个女孩更为害怕,“已经没事了。”
才不是没事了,夜斗紧皱着眉头盯着惠比寿的颈部。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夜斗弯腰捡起了落在池底的两枚宝蓝色珠子,它们本来该为那白猫的眼睛。
“喂,惠比寿。”夜斗平摊着手,两枚蓝色珠子在池水的洗涤下反而失去了光芒,“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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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不断逼近真相的夜斗博士xxx
听到了夜斗的话,除了惠比寿,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惠比寿的脖子上。
一枚宝蓝色的像是眼睛一样的东西扎根在惠比寿白皙的皮肤上,色泽艳丽,像是蓝宝石一般。
只不过无论是多么美丽的东西,硬生生从人的身体上面长出来,呆在了很违和的地方,就怎么也感受不到它的美丽了。反而在大家看来,那个东西分外恐怖。
“有颗珠子啊,少主。”邦弥首先开了口。
“没错,是一颗珠子。”中岛小梨伸出手指着惠比寿的脖子说道,“长在这里呢。”
惠比寿微微挑眉,顺着中岛小梨手指向的方向,摸索着在自己的脖子上到底有什么。在惠比寿的指腹碰到那个玻璃质感的带着冰凉凉温度的东西时,尽管已经知道那里有东西,但他还是吃了一惊。
毕竟大家口中的珠子就像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似得,没有明显的疼痛,也没有明显的不适。不过啊,惠比寿想了想,记起来似乎从刚刚起,颈部就隐隐作痛,基本就是这个位置了。
“喂,惠比寿。”夜斗凑近了些,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露出来的半个珠子,很凉,奇怪道,“之前有异物感吗?温差也足够明显了。”
“没有。”惠比寿回答,“不过有时候会有一些疼痛感。”
咦?有这样的时候?中岛小梨听到惠比寿的回答有些惊愕,糟糕了,自己完完全全都没有发现。在惠比寿发现之前,她匆忙低下了头好大家看不到自己的脸,在现在这个节点,她不愿意给大家多添麻烦。
只不过手指的绞弄完全出卖了她,在连她都没注意到的时刻进入了鲤音的视线。
关心?担忧?鲤音猜测着中岛小梨的情绪,自她见到惠比寿以来,这个叫做中岛小梨的女孩似乎都在惠比寿的身边。
女朋友吗?她饶有兴趣地微扬起下巴,如果是这样,她倒是有足够地自信了。
不论长相,身材,还是身份。鲤音觉得自己都是略胜一筹。这个高中女生对她来说,实在还是太嫩了。
“哎呦。”夜斗捂着自己的后颈,“想什么呢,鲤音。”
“抱歉,夜斗桑。”鲤音镇定地道了歉,自己似乎一不小心刺伤了夜斗。
夜斗皱起了眉头,面对新神器,磨合期内状况总是会很多。对于这一点,他一贯秉承着信任的信念,毕竟人类不是神明,没有办法尽善尽美。
所以说,作为神明的他,可是百分之百地完美。
请不要怀疑,这是他想法的隐藏含义。
夜斗不打算责难鲤音,现在的状况有更为重要的事。很显然,这白猫留下的珠子与惠比寿脖子上的珠子很可能就是一样的东西,至少是有某种联系。
另外,白猫无缘无故地“死”了。
这让一直把白猫作为元凶的夜斗自我怀疑了一小会儿。他低头盯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的失去光泽的黯淡的珠子,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这个蓝色珠子在控制白猫?”
夜斗摸着下巴沉思,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半晌,夜斗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静谧,你们这群家伙是故意的吧?!倒是来个人捧场啊喂!他不爽地关闭了自己的沉思装逼模式,恢复了正常……额或者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模样。
“这么不配合是要怎样?不和你们玩了呜呜呜呜。”
“夜斗先生……”中岛小梨倒抽一口冷气,太诡异了吧,这副样子的夜斗先生。
“额……照夜斗先生那么说,也是有可能的。”邦弥同情地看着夜斗说道,“那么白猫就是被人操纵的武器,而珠子就是传达指令的东西?”
“嗯哼,谁要理你。”夜斗撅起嘴,小眼神一撇,瞪了邦弥一眼,然后惊呆了,“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啊,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邦弥摸摸后脑勺,实际上,他也是不明状况的。
夜斗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中岛小梨的身上,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本能地怀疑。说起来,白猫消失之前,是这样一副场景吧?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中岛小梨伸手抚摸着白猫头部的画面。夜斗仔细回忆着,似乎在那之后不久,白猫才如同喝下了致命的毒药般,扭曲地死去了。
他的手中还握着两枚珠子,宝蓝色,但却与还在惠比寿颈部呆着的色泽很不相同。
中岛小梨掉进了能够治愈伪劣“安无”的游泳池中,池水治疗了这种“安无”。
中岛小梨的手治疗了惠比寿被白猫攻击手指后产生的“安无”。
中岛小梨并没有能让因为感染“安无”处于昏迷状态的邦弥恢复。
而现在,中岛小梨处于泳池之中,邦弥恢复了,白猫死翘翘了。
这其中绝对有原因。夜斗像是喝下了1ooo毫升的提神醒脑剂,总觉的有个虚无的东西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
水,以及中岛小梨。
夜斗可以肯定这一切都与中岛小梨脱不了干系,但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始终琢磨不透。多数情况之下,这种能力都能起作用,但为什么,偏偏在邦弥那里失效了。他努力回想着邦弥没有恢复与恢复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异,却始终不得结果。
“啊呀,邦弥桑的头发都湿透了。”鲤音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了!水!夜斗猛地盯住了邦弥的头发,他想起来了,在刚刚,邦弥压根就没有碰到池水不是吗?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池水本身拥有治愈能力。
第二,池水因为中岛小梨而有了治愈能力。
这需要实验。
夜斗蹦起来,“你们都给我上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自己擦干等我!”
……
大约一个小时候后,夜斗、鲤音、惠比寿、中岛小梨、邦弥聚集在了办公室内。
他们的眼前放了十桶水,以及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比如香波,比如醋,比如消毒液。
“这……”中岛小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世纪大实验!”夜斗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件大白褂与一副眼镜,“请叫我doctor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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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真相君出沉xx
夜斗暗戳戳地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教鞭,酷炫狂拽地扯起一边的嘴角,“如你所见。”
摊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桶桶看上去还真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呢。夜斗满意地看到惠比寿的眼睛开始变得亮晶晶,至于旁边皱起眉头的中岛小梨,不好意思,他决定看不到她。
尽管中岛小梨是实验的重要环节。
十桶水,两两对应,分为b两组。夜斗在组的三桶水中分别倒入醋、香波、消毒液。
“b组3号是加有醋的清水,4号是加有香波的清水,5号是加有消毒液的清水。”夜斗一个一个旋转着木桶,露出了贴在上面的白色标签,b3b4b5之类的,好像很学术的样子,“呐,b组1号就是清水,2号是神社中的水。”
所以说,4号是参照啊。中岛小梨认真地点头,“组就是不加任何东西的清水与来自神社的水了吧。”
“没错。”夜斗拿出了十块干净的白色小毛巾,“很简单,用这些水来测试是否会对惠比寿脖子上的蓝色珠子有效果。”
“噢——不愧是夜斗!”中岛小梨积极性很高地单脚蹦跶上前,她伸出手要接下夜斗手中的白色小毛巾,但是却被夜斗拦住了,“你不行。”
“唉?”
“喂喂喂,你这个状况不明的家伙,可是实验的变化参数啊!”夜斗将毛巾护在身后,“后退!”
中岛小梨很听话地往跳了一步。
“再往后!”
额……中岛小梨干脆转过身又一阵蹦跶。
“哎呀呀呀,离远一点啦,到那个墙角里站着。”
满意地看到中岛小梨靠着墙站着后,夜斗转身将十块毛巾浸入木桶。他叫来了邦弥帮忙,说实话,这个实验是否成功还得靠一定的运气吧,他想着摇摇头,自己心里的猜测有偏向性,做这一切比起找到答案,更像是验证答案。
“恩,用浸湿的毛巾擦拭那个珠子。”夜斗边对邦弥说边转过头去。
恩?他看到了什么?
惠比寿双手各提着一把椅子溜达到了墙角,邀请中岛小梨坐下后,自己也惬意地坐下了。等等,那个翘起二郎腿的坐姿是怎么回事,这种在角落里散发boss气场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你妹啊!你才是实验的主体吧!
这副看好戏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夜斗桑的脸都红了哟。”鲤音提醒道。
没错,夜斗的脸因为内心的愤慨生生地憋成了番茄色。
“嘛,夜斗先生,在下大概地了解了,就请交给我吧。”邦弥笑眯眯地说着,随后朝着墙角走去。
话虽然那么说没错啦,但是谁也不知道中岛小梨在旁边会不会影响实验的进行。夜斗叫住邦弥,随后对中岛小梨说,“既然如此,就先进行另外的实验。中岛小梨,摸惠比寿的脖子。”
“摸——脖子?”中岛小梨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有一种好害羞的感觉啊。
“啊呀,不对不对。”夜斗拍拍脑门,“碰一下那个蓝色的球,完全覆盖住最好。”
……
中岛小梨冷静了一会儿,伸出了手。
——可这样不抬头看是找不到方位的吧中岛小梨,也许会戳到胸,戳到嘴巴、眼睛,甚至鼻孔这种猎奇的地方的吧。
以上,为中岛小梨的内心独白。在心脏砰砰跳的同时,她下定决心地抬起头,好巧不巧,装上了惠比寿的视线。
“拜托了,中岛小姐。”
拜托什么啦!中岛小梨一下子被蔓延而来的红潮吞没,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螃蟹虾之类的东西,红彤彤的。
太犯规了,那种温柔的眼神和充满魅惑力的低沉声线。中岛小梨大声地“是”了一声,“啪”地拍上了惠比寿的脖子。
“喂喂,又不是有蚊子。”夜斗对于那一声巨大的“啪”表示很担心,那蓝色珠子不会碎了吧。
其实中岛小梨真的不是故意的,似乎一个手抖,连力气都比平时大了超级多。简直就是奇迹的一击啊,她担忧地收回手,看到惠比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清晰地五指印,担忧地问道:“惠比寿先生……是不是很疼啊?”
“不会。”惠比寿神色淡然地说着,而与此同时,脑袋上似乎有被砸晕的灵飘了出来。
“不好了……奇怪的东西被我拍出来了。”中岛小梨单脚站起来,拽住灵把它按回了惠比寿的身体。
“真是……”夜斗扶额,“鲤音,把小梨带到对角的角落,不许她接近。”
鲤音温柔地牵住中岛小梨的手,扶着她到对面的角落落座,而夜斗这边则是忙活了起来。
首先,用干净的纸巾擦掉中岛小梨碰过的痕迹,接着分别敷上浸了b组的湿毛巾。当然每完成一个部分就会用纸巾擦掉上一个实验残留的水。
结果如同夜斗所预期的那样,什么都没发生,蓝色珠子就那么好好地呆在原处。
“喂,小梨。”夜斗转过身去,“把手伸进水里,每一个都要哦。”
在鲤音的帮助下,中岛小梨将手伸进桶中,用纸巾擦干净,再伸进桶中,如此往复循环。
看着中岛小梨由第一个木桶走到最后一个木桶,夜斗的心也振奋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照旧是将浸湿的毛巾敷上那枚珠子,夜斗觉得自己的手都汗津津了。这可不妙啊,万一自己的汗也能治愈那种东西呢?所以夜斗果断地将实验交给了邦弥。
并没有想象中立现的反应。一个接一个地,珠子依旧带着宝蓝色的光泽,让他看得都觉得有些熟悉了。
唉?熟悉?啊,那只白猫的眼睛,现在想起来分明就有一种熟悉感嘛。
夜斗摸着下巴,视线逐渐从惠比寿的身上挪开,逐渐左移在即将飘到窗外的刹那落在了鲤音的身上。
这双眼睛,不是一模一样吗?夜斗愣住,原本平坦的眉心微微皱起。
“啊!掉下来了!”中岛小梨的一声惊呼将夜斗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到女孩激动地伸手指着自己的右边。
转过脸去,邦弥的手中捧着一颗失去光泽的珠子,俨然和从白猫身上掉下来的一模一样。
“b5有效啊!”邦弥兴奋地喊。
夜斗立即低头看了看,b5是加了消毒液并且被中岛小梨接触过的清水。
“太棒了夜斗!”中岛小梨激动地蹦跶过来,拉起夜斗的手臂来回晃。
“是啊是啊。”夜斗扫了中岛小梨一眼,“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你碰过的消毒水才消除了“安无”。”
“额?”
“换言之,就是说啊。”夜斗神情严肃地盯着中岛小梨,“中岛小梨,你似乎拥有能够消除‘安无’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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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突如其来的表白xxx
中岛小梨感受到了来自人生的恶意。
被说是拥有什么消除安无的体质,尽管夜斗的表情严肃认真,但是中岛小梨只是微微挑起了秀气的眉毛,左看看右看看。好嘛,这么学术性质的东西,夜斗到底在说什么?
以上并不是所谓的恶意,毕竟椅子很神奇地分家什么的,并不关夜斗的事。
一屁股坐到地上,中岛小梨觉得自己的尾骨亚历山大,大有叫嚣罢工的倾向。不过身边有人,在被小心地扶起来,趴在了惠比寿的背脊上后,中岛小梨想了想,嘴角偷偷浮现了一丝笑意。
——摔一跤一点都不亏呀。
惠比寿先生背起自己的动作很温柔,惠比寿先生的脊背很可靠,惠比寿先生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中岛小梨喜滋滋地圈住惠比寿的脖子,嗅着那分明就是自己草莓味香波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惠比寿先生身上的气味混合着那草莓的甜味,就让人如同置身梦幻之地,中岛小梨搂着惠比寿颈子的手逐渐松散,她的头倚靠着惠比寿的肩膀,吐露着均匀的呼吸,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中岛小梨有一种梦里梦外的感觉。
仔细说的话,是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刚刚那一切是梦境。才眨眼的功夫,怎么一切就变了呢?中岛小梨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视线由模糊变为清晰,却什么都没有变。
惠比寿、邦弥、夜斗、鲤音,没有一个在自己的身边,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后座男生山本夏树。
“你醒了?”山本夏树第一时间发现了苏醒的中岛小梨,万分急切地询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中岛小梨被篮球砸晕后一点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心情焦虑的山本夏树将她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表明只是暂时的昏迷,照理说早该醒了。可为什么依旧昏迷不醒,连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全套检查的数据让主治医生分外肯定,绝对不会有大问题。
尽管主治医生那么说了,可是山本夏树就是放心不下。
“唔,要说起来的话。”中岛小梨动了动自己的脚趾,没有疼痛的感觉,“完全没问题。”
“抱歉!”山本夏树微微低下头,“是我带你去那里,才会让你受伤。都是我的错。”
中岛小梨原本走神想着惠比寿他们去了哪里,一下子被山本夏树充满内疚感自责感的道歉拉回了思绪。她微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味地摆着手说:“别这么说,山本君,不是你的错啊,完全不是!”
真的完全不是,别那么自责啊。对于山本夏树的过分歉疚,中岛小梨觉得很有压力,似乎是自己给他带来了困扰。
“是我的错!”山本夏树猛地抬起头,伸手抓住了中岛小梨的双手,“小梨。”
“唉?”中岛小梨抖了三抖,因为那种十指相扣的握手方式实在让她感觉十分怪异。
“因为我的过错导致的错误,我会很好地负起责任的。”山本夏树鼓足了勇气,他健康的肤色下渐渐染上大片红晕,“中岛小梨,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恩?”
两人的目光顿时被发出这个声音的男人吸引过去。
“睦时?”中岛小梨诧异道,“今天不上学吗?”
“啊啊,不是打电话给老爸了嘛。他赶不回来,就联系我了。”中岛睦时左手提着便利超市的塑料袋,右手懒懒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喂,旁边的那个家伙。”
说的自然就是山本夏树了。此时的山本夏树还紧握着中岛小梨的手,在看到中岛小梨直接无视了自己的表白,很自然地跟进来的男孩搭起了话,从心底来说,很受伤——没错,非一般的打击。
不是应该是“天哪,山本君!最喜欢你了!”或者“山本君,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总之不是欣喜若狂就是感动落泪的场景吗?再不济好了,也应该是为难着,“山本君,虽然你是个好人,但是我……”
摔!谁要拿好人卡!
但是现在的状况,是连好人卡都比不上的尴尬境界。完全被无——视——了啊!
好紧张,山本夏树的心砰砰直跳,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到了似乎在跟自己搭话的男孩。睦时?是叫睦时吧?刚刚中岛小梨是这么叫的。
“喂,就是说你啊。”中岛睦时不爽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塑料袋,径直走到山本夏树面前扯开了他紧紧握住中岛小梨的手,“在对我姐姐做什么。”
——糟!了!山本夏树感觉一桶凉水被从头浇到了尾,这是中岛小梨的弟弟,似乎完全看到了自己表白的瞬间。
“啊呀,睦时。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山本夏树。”中岛小梨拉了拉弟弟的衣袖,“不是奇怪的人。”
对啊,不是奇怪的人哦。山本夏树心里喜滋滋的,咦哪里不对,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我看到他对你做奇怪的事了。”中岛睦时抱起手臂,略不爽地盯着眼前的山本夏树,“我姐姐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中岛睦时说着转过脑袋瞪着中岛小梨,“姐,你这样不太好吧。”
“男朋友?”山本夏树惊呆了,“什么男朋友?”
同时惊呆的还有中岛小梨,她楞楞地瞪着自家弟弟中岛睦时,自己哪来什么男朋友啊?明明就是从小到现在都完全没有。
“就是男朋友。”中岛睦时懒懒地说,不愿意解释什么。说来也奇怪,似乎就记得一个男朋友的存在,长相什么的就不太记得了。
“咚”“咚”
虚掩着的门扉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中岛小姐,我进来了。”
是惠比寿先生的声音,中岛小梨眼睛一亮,气色也变好了许多。她注视着推门而进的惠比寿,完全忘记了中岛睦时刚刚说起的话题以及本就当做玩笑听过的山本夏树的表白。
“就是他。”中岛睦时脑袋中“叮”得一想,字面的姐姐男朋友与眼前的高大男人重叠起来,“姐,这明明就是你的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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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您的好友[野良]上线xxx
转眼过了三天。
中岛小梨以惊人的恢复力痊愈了,继不可思议地进了医院后,又活蹦乱跳地离开了医院。不过她没有减少在学校请下的假期,顺其自然地想利用接下来的时间经营咖啡屋。
“喂,干脆在医院多休息吧。”中岛睦时手中拿着游戏机,架着眼镜的模样比起平时的戾气,显得书生气乖多了。中岛小梨用右手撑着自己的右脸颊,左手翻动着杂志,“睦时,可别想借着我的借口不去学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中岛小梨像兔子一样一下子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奔到玄关打开了门。
“欢迎回来。”中岛小梨微笑着看站在门外的惠比寿与邦弥,很顺手地接过了惠比寿手中的公文包,“工作辛苦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中岛睦时撇撇嘴,“姐,还不承认是男朋友吗?”
上次在医院病房那么说,一副完全不承认的样子,可是就行为看来,完全就是男女朋友吧?
对此,邦弥也深有感触,光就这和谐的景象,一家人的气息不要太足哦。
“少夫人。”邦弥欣慰地落下了迷の泪水,“实在太感人了。”
喂喂喂,中岛小梨略无奈地瞟了一眼泪流满面的邦弥。她耸耸肩膀将公文包放好,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常常看到妈妈迎接工作归来的爸爸,自己也偶尔为之,但今天接下惠比寿先生的公文包时地心情,全然不同。
要说迎接爸爸回来的感受是糯糯的甜,那么迎接惠比寿先生回来的感受却是腻腻的甜,带着辣味。
怎么会有辣味,中岛小梨捂着胸口,脸热热的,身体热热的,心里似乎有一罐辣椒酱,直冒热气。
注意到中岛小梨的反常,惠比寿稍稍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孩身上,只是手中也不停顿,随意地脱下外套挂上了衣帽架,懒散地伸出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中岛小姐,晚上会去咖啡屋吗?”
“唉?”
“啊,很久都没有尝到中岛小姐亲手制作的咖啡,总觉得有点怀念。”
“那么就去吧!”中岛小梨很高兴,一双眼睛笑成了弯弯地新月。
“中岛小姐中岛小姐的。”中岛睦时放下游戏机推了推眼镜,“好碍事。”
“啊,睦时也这么觉得吗?”邦弥走过去在沙发边立定,“在下也认为这个称呼过分生分了。”
“邦弥大叔也这么说的话,就是的确如此了。”中岛睦时邀请邦弥坐在沙发上,顺便双手合十对邦弥耳语道,“游戏机谢谢啦,邦弥大叔。”
——完全听到了。
中岛小梨抽了抽嘴角,就想这个莫名其妙地游戏机是怎么冒出来的。
“这么说来,的确是我的疏忽。”惠比寿摸着后脑勺浅浅地笑,“那么叫小梨,中岛小姐会介意吗?”
“都说了叫小梨怎么还中岛小姐中岛小姐的,听着好奇怪,对吧,姐?”中岛睦时抬眼看中岛小梨,发现她隐隐约约在颤抖,低埋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惊恐。
明明是就算要债的浇红漆在门上也不见得有这个反应的人,今天怎么回事。
“完全不介意!”中岛小梨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原来如此。中岛睦时与邦弥对视一眼,一副“你懂的”的模样点点头——
爱情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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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了消除“安无”的确是中岛小梨这一环节的问题,夜斗的心情有些复杂。一个疑问扯出的不仅仅是一根线,后面更可能是一张让人不愿面对的网,这是他多年的经验。
夜斗来到湖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他微微抬头,看到落日余晖照耀在湖面之上,泛着暖黄|色的光芒。
口袋中揣着三枚冰凉的珠子,他能够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气息,来自于自己并不怎么靠谱的第六感。而若要求证自己的想法,似乎也只能来找那个家伙了。
“夜斗。”眼睛被一双柔软的手蒙住,夜斗知道背后的女孩是谁,这是她喜欢玩的游戏。
“绯音。”夜斗伸手抓住女孩柔软的手腕,将那手从自己的眼前扯下,“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好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呢,夜斗。”
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夜斗看到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华而不繁的和服与那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野良,也是属于他的绯音。
夜斗的心如同灌了铅,野良仿佛如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曾经的他是如何不堪。
但抱有歉疚,不正是敦促自己拜托过去的一剂良药吗?夜斗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珠子,递给野良,“绯音,你见过这个吗?是不是和父亲大人有关系?”
“哦?”野良接过珠子只看了一眼,刚刚才放下笑容的脸上又立即爬上了笑意,“不是哦。”
没关系吗?夜斗松了一口气。
“不过啊。”野良掩着嘴笑着,“我知道的哦,这个东西。”
“唉?那实在是太好了!”夜斗一下来了精神,兴奋地盯着野良的脸看。
野良举高珠子,阳光下,珠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不同于之前的宝蓝色,而是淡淡的,如同是银色般的细丝在若有若无地浮动着。
“看见了吗?”
“是什么?”夜斗皱着眉头紧盯着那枚珠子。
“记忆。”野良嘻嘻地笑着,“是人,或者神,是生物的记忆哟?”
记忆?看着野良甜美可爱的笑容,夜斗感受不到一丝愉悦,反倒是惊悚由脚底心直冲脑门。
“呐,夜斗,这种东西能够吸取或者复制人的记忆。”野良将珠子交还于夜斗,“是哪得来的呢?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了呢。”
“恩……偶然得到的。”夜斗支吾了一下,“和术师有关系吗?”
“有的哦。”野良笃定地回答道。
天色越来越暗,夜斗甚至能感受到接近夜晚温度的风在舔舐着他的皮肤。
有在暗处的术师在加害惠比寿,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并不是父亲大人。
夜斗捏紧了手中的珠子,随着一声脆响,珠子四分五裂。碎渣子就那么扎进了夜斗的手心,温热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失去色彩的珠子,然而夜斗的目光却不在那满是伤口的手上。
有几缕银丝,飘散到了空气中,逐渐消散,失去了踪迹。
那就是记忆吗?夜斗想着,原来记忆也能是有形状的吗?
“呐,夜斗,如果你想要用这个方法忘记我,我可是会很生气的哟。”野良的声音将夜斗的思绪拉了回来,夜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野良就已经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半趴在了他的身上,“记得的吧,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
夜斗没有说话,紧握的手愈发用力。
甜腥的血沿着指缝淌下,聚集在指关节处,最终低落,驻足在了青草的叶片上。
湖边安静地不像话,就连风声也消失了。夜斗只能听到耳边野良清脆的笑声,“呐,我不会允许你忘记我的哟,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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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眼睛。所以,给我去死吧***
“我喜欢你的眼睛。所以,给我去死吧。”
鲤音在神社前的台阶前惊醒过来,这是第几次在睡梦中听到这句话了?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每一次都是如此地不寒而栗。
就在几个小时前,夜斗告诉鲤音要单独出门办事,将她一人留在了神社中。吹着徐徐的暖风,鲤音便惬意舒适地靠着木柱子睡着了。
要是知道会做刚刚的噩梦,她一定不会睡的。鲤音努努嘴,葱白的食指在台阶上画着圈儿,真孤单呐。
一个人的孤独,两个人的寂寞。
鲤音微微一笑,迈着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步子离开了神社。
目的地——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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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屋内,中岛小梨觉得回到这里的感觉真好。
准备好的食材散发着喷香的气味,咖啡的清香钻入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中岛小梨看着惠比寿端着手中的清咖缓缓翻动着一本旧书,只觉得画面太美连自己的头都晕乎乎的了。
喜欢清咖的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想着那纯纯的苦涩味道,觉得像惠比寿先生那么暖心的人一点都不适合这样的味道。
风铃声轻响着。中岛小梨回过头,看到了穿着短款旗袍的鲤音漫步走来。
“给我一杯清咖。”
“也是……清咖?”中岛小梨本想欢迎鲤音,但在听到鲤音点的咖啡后,愣是忘记了自己本想说的话。
“也是?”鲤音诧异地盯着中岛小梨,但在回头看到惠比寿后,立即恢复了落落大方的微笑,“看来是和那边的先生兴趣相投啊。”
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在对中岛小梨说,毕竟那笑容是冲着将注意力集中在书籍上的惠比寿的。中岛小梨抿着唇,转身制作咖啡,却偷偷竖起了耳朵。
哒哒哒的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坐到椅子上的声音,以及——
“呐,惠比寿桑,还记得我吗?”
中岛小梨小心翼翼地别过脑袋偷看,紧张兮兮地蹙眉,连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撅着。
很在意,很在意他们会说些什么。
只见惠比寿压着书的两根手指轻轻往下扣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波澜不惊的眼神仿佛是一潭平静的清水。
“夜斗的神器鲤音?”惠比寿记得这个女孩,高挑出众,能够变化为一把西瓜刀,“我记得你,刀身很光亮,很有气势。”
“我不是来说这个的哦,惠比寿桑。”鲤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家的夜斗桑,从几个小时前就不见了呢,请问遇到过他吗?”
“鲤音小姐,你点的清咖。”中岛小梨端着咖啡走过来,顺势在旁边的椅子上反趴着,好加入他们俩的谈话,“夜斗的话,没有来过这里。”
“哎呀,不知又去哪里疯了,真是让人担心的神明。”鲤音这么说着,目光扫过杂货间,忽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我能去那里看看吗?”
顺着鲤音的视线,中岛小梨意识到鲤音说的那里正是杂货间。她瞪大了眼睛与惠比寿对视一眼,正准备走上前挡住杂货门,手就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
惠比寿牵住了中岛小梨,语气平缓如常地说道:“只是一间放杂物的房间,鲤音小姐还是坐在这里享受咖啡比较好。”
啊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鲤音的唇渐渐抿紧,但嘴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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