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两绿红三发信号弹,赵大瘟神笑了,他嘴掀笑着叫道:“现在才发信号,我早他妈的等不及了”
知道平时还人模人样的赵大瘟神,为什么现在两手都在发抖吗知道平时还道貌岸然的赵大瘟神,旦看到了新式炸药或者爆破装置,就好像色狼看到了十八岁的貂婵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身上最后块布吗
更何况赵大瘟神现在用的不但是最先进的军用爆破装置。引爆地是威力最大的混合炸药。他要炸的更不是石头,而是座天知道投入了多少物力人力,消耗了多少时间。建立起来的,坦克都能在上面跑的大桥
理直气壮的炸桥,炸了非但没罪,还是为国为民舍生取义,还有奖有赏,回国后说不定还能算是个民族英雄,这种好事,这种际遇,不比武侠小说中那些无意中吃上颗千年灵芝,就能获得百八十年功力的主角们更牛逼更神奇那些主角们就算是通晓了无上神功又能咋样。他们能手指头勾就炸断座大桥吗能手指头勾,就把还在桥上走的步兵,在桥上跑的装甲车,在桥上还装模作样晃着脑袋,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它鼻子上还插着门小口径火炮的坦克起送到大桥下面地河里,让它们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洗上个冷水澡,从此再也不用走上战场,再也不用涉及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了吗
随着赵大瘟神手指按
虽然雷震早就提醒了赵大瘟神,这次他们是军事任务。为了党国的安威,为了抗战地胜利,为了二百师的生死存亡,定要小心谨慎,定不要太过招摇,更不要玩得乐此不疲,以免暴露,让这次计划腹死胎中,可是请问,赵大瘟神是谁啊
这可是个从小就能用鞭炮炸得罗三炮这样的人物都叫苦不迭,不到十岁就把自己家里炸得鸡飞狗跳,最后荣获了瘟神雅号,宁可在山上炸石头,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爱好和家人共享天伦的超卓人物,兼青帮九大刺头中杀伤力稳居第的超级毒刺啊
想到这辈子,可能就这次机会炸这么长这么宽,这么硬这么钢管钢片钢筋众多的大桥,想到炸桥时上面还会跑满了人,赵大瘟神就觉得热血激昂得难以自抑。本着不炸白不炸,炸了也白炸,白炸谁不炸,反正要多炸的原则,禀执着就算专家,也要努力上进不断通过实习来提高自己,否则迟早要被社会淘汰,迟早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居安思危精神,赵大瘟神充份发挥出最大无畏的革命意志,在猴子王的带领下,身上背着几十公斤的炸药,在大桥下面爬来爬去,把什么普通爆破,定向爆破,水压式爆破,连环式爆炸,飞雷式爆炸,爆破漏斗,爆破共振总之是和爆破有关,和种类有关,和好玩有关的东西,反正这座大桥够多,有的是填装炸药的地方,赵大瘟神索性全部都搬到了这座大桥上。
虽然人们常说,“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处也”,但是说到爆炸,说到爆炸的场面,与其浪费口水,浪费笔墨的在这里形容什么火光飞腾,说什么碎石乱溅,扯什么血与肉夹杂在冲击波中,与亚音速对四周进行了次覆盖式的轰击,还不如用简简单单谁都知道,却没有想到,就算是想到,不放到这种环境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排列方式,让大家起来欣赏这百年难得见,更让人看得热血。恨不得高喊声赵大瘟神万岁的最动人画面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轰轰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轰轰
轰轰火火火桥桥桥桥桥桥火火火轰轰
轰轰火火火桥桥桥桥桥桥火火火轰轰
轰轰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轰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你要是把每个“轰”都想象成团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爆炸团,每个“火”,都想象成团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大火球,你就会发现,这炸得真他妈的爽,炸得真他妈的过瘾,过瘾到姥姥家了。
要不然为什么跑在桥上的日本士兵,窜在桥上地日本拖拉机似的装甲车和坦克。声不吭的就起炸得漫天飞舞,然后纷纷扬扬的洒向了他们脚下那条又如壮观,又是如此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河,在阵青蛙过河式的扑嗵扑嗵后,就再也找不到丝痕迹
雷震,我们的雷震,面对这样集结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爆破技巧,绝对不是炸断而是彻底炸碎的皮尤河大轰炸,都发了整整十二秒钟地呆。当他终于清醒后,狠狠晃脑袋。指着那些顺利冲过大桥。现在却已经被截断了退路,跑到同古城门前,迎接他们的更是重机枪子弹的日本第五十五师团。也不知道是哪个联队,哪个大队,反正帽子后面都有两块可以遮风挡雨,又能吸汗散热破布的日本士兵,放声狂喝道:“该我们上了,兄弟们,跟我冲”
话音未落,道身影就像是头出匣猛虎,直接跳出了他们藏身的地方,看着那条在瞬间发力。敏捷得就连猴子王都要自愧不如的身影,雷震的眼珠子在瞬间就瞪得乒乓球还要大,他放声狂吼道:“黄大哥你给我回来,你是团长,哪有阵地最高指挥官当冲锋队队长的你的任务是在这里指挥”
“我看你指挥得就不错”
黄景升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前方不足百米处地敌人,就是个长时间地点射,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空,他狠狠喘了口气。才继续喊道:“现在我以大哥团长兼你的东家地身份命令你,由你暂时接替我的指挥,我接替你的冲锋”
个排长,个特务排的排长留在安全的地方负责指挥全局,个团长冲在最前面,兼任了冲锋队队长的角色,如此的角色颠倒,也难怪雷震被呛得连连倒翻白眼。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雷震身边的江东孙尚香猛的擎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可是她却没有扣动扳机,只是拼尽全力对着已经冲出几十米外地黄景升,发出了声警告:“黄大哥,小心”
天知道是开始冲过大桥后,日本士兵跑的太散,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大桥被炸成粉碎,已经发现情势妙,就连日本军队也出现了轻微的溃散现象,总之就在黄景升为手中的冲锋枪更换子弹匣,而其他还没有得及跟上他步伐的时候,黄景升和名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日本士兵狭路相逢了。
两个人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五米,两个人在不由自主的愣后,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地枪。
冲锋枪还没有端平,在黄景升的心里,就扬起了个声音:“完蛋了”
他手里的冲锋枪已经射光了子弹,而对方的步枪打发子弹就要拉次枪栓,这么短的时间,不能连射,枪膛里百分之百还有子弹
眼看着对方已经半抬而起,马上就要对着自己的胸膛射出发致命子弹的三八式步枪,黄景升的眼前,突然看到了松柏齐舞,看到了刻着“黄景升烈士永垂不朽”字样的纪念碑,看到了漂亮的少女,在他的墓前默哀,甚至在他的遗像上留下了深情的吻,而他的家人,更是在
“哒哒哒”
枪声响了,可是身体却没有痛的感觉,黄景升狠狠摇头,勉强甩掉了眼前的种种垮越时空式的幻想,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那个差点就枪要了他老命的日本士兵,明明没有中弹,却在最后关头,头扑倒在地上。
抓着挺重机枪。对着黄景升身边的空地就是通猛射的雷震,嘶声狂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干了这个狗日啊”
黄景升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转念想就明白了这种现状地原因。由于他的身体拦在前面,雷震他们根本不敢对这个日本士兵开枪,但是雷震却利用了日本军人训练有素这个优点。
这些在国内至少受过两年军事训练的日本军人,他们经过反复训练,已经形成了种习惯。旦听到重机枪扫射或者排炮轰击,并且判断出着弹点就在自己附近,他们就会在第时间,直接扑倒在地上。
这样的方法,当然可以有效减少面对重枪扫射付出的伤亡代价,但是这次,换来的却是黄景升的条命。
根本没有时间去更换弹匣,面对扑在地上,已经尝试的抬头,并开始挪动手中步枪地日本士兵。黄景升倒转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犹豫的狠狠扑上去,就像是捣蒜样,对着那个日本士兵还算高挺。甚至有点鹰勾曲线的鼻子狠命砸下去。
“啪”
在鲜血飞溅与骨骼碎裂的声响中,黄景升的狂嗥猛然撞进了雷震的耳朵:“丫头,哥给你报仇了”
身边的草丛晃动,看着又个戴着有两块破布点缀军帽的脑袋从里面露出来,黄景升怒目圆睁,抡起那枝沾满鲜血的冲锋枪,对着那颗没有钢盔保护地脑袋狠狠抽下去。
“啪”
没有人知道黄景升抽地这下究竟有多重,反正那个训练有素的日本军人,连声都没有吭,就头栽倒在地上。听他脑袋和枪托对撞在起。发出的可怕声响,大概可能应该,已经被黄景升枪托砸碎了天灵盖吧
“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你他妈地起来啊”
黄景升在这个时候真的疯了,他抬起自己的大脚,对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那个日本士兵就是阵猛踢,他边踢边叫,“你怎么下就起不来了你们当年杀我妹妹。又逼着我亲眼看的时候,你们糟蹋了她多久,又在她的身上捅了多少刀”
“我知道,我知道,整整二十七刀,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在我妹妹的身上,整整捅了二十七刀啊我的妹妹直喊着哥哥救我,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我甚至连眼睛都不能闭,你们架着我,用手指撑开我的眼皮,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糟蹋她,再用刺刀往她身上捅啊我宁可当时你们刺地是我,这样至少我不会那么痛,痛,痛,痛,痛死我了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痛死算了”
黄景升每脚踏下去,那个日本士兵的尸体上就会传来声骨骼碎裂的声响,黄景升在哭,在嗥,在叫,但是却没有颗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直到这个时候,雷震才知道,原来个人真的悲极恨极痛极的时候,就算是想哭,他也是无泪的
有着血海深仇,和这些侵略者不共戴天,最终进入军队,却次次失望,当终于走上战场和这些刻骨仇敌狭路相逢的时候,疯了,怒了,狂了的人,又何止他雷震个
“兄弟们”
雷震的话,就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嘶声道:“给我杀抵抗者杀投降者杀伤重失去战斗力者杀用枪射,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用手榴弹炸,用绳子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在我们站的这片土地上,我不允许有个活着的日本人,听到没有”
“是”
站在雷震身边的人都齐声狂喝,也就是因为雷震的这个命令,这些冲到同古城城门前,却再也无法前进步,和大部队联络更随着皮尤河大桥被炸断而被切断的千多名日本士兵,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第六卷 热血春秋 第十四章 逆袭
“哒哒哒”
在皮尤河大桥的对面,日本军人已经克服最初的慌乱,迅速把射程超过千二百米的高平两用重机枪推到了河岸,组成了支可以有效支援对岸友军的重机枪阵地,而些日本士兵更在挥动着单兵铁铲,在那里拼命挖掘,相信不出个小时,支火力纵深超过六百米的步炮连,就将在这里建成。
但是,最可怕的,还是那些身陷绝境的日本军人
千多名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在经历最初的慌乱,最初的四散奔逃后,面对前无进路,撤退路线被截的兵家绝地,在他们本来应该被打得溃不成军的时候,这些日本军人竟然在军官挥舞着手枪和武士刀的喝骂狂嗥声中,慢慢恢复了镇定。
那些日本士兵不管自己究竟是隶属于那个班,属于哪个小队,站在哪个大队,只要看到肩膀上带着班长标志的最低级军官,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向那个班长身边集结。而那些在战场上起到凝聚士气中流砥柱作用的班长,看到比自己官职更高的军官,也会带着自己身边的部下,拼命向对方身边靠拢。
就是依靠这种层级管理的体系,就是靠这种对上级绝对服从的态度,这些被打散,被打乱的日本军队,竟然以班长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这样条指挥体系,顶着劈头盖脸砸过来的子弹,重新被凝聚到起。
当掷弹筒砸出来的手榴弹,用令人叹为观止的精确,将九式手榴弹砸到了五九八团重机枪阵地上,炸起团团混合着鲜血的硝烟;当日本军队的重机枪,轻机枪开始扫射,形成扇面火力带,配合三分之都是级射手的步兵狙击,形成了道点线面为体的火力防线时,五九八团犹如用刀子划开奶油般的进攻节奏。终于被抑制了。
个直坚持站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用自己的身体为标志,把部下重新集结到身边,最后却被发迫击炮弹炸倒的少佐,在部下的帮助下重新站了起来。他看了眼被炸得血肉模糊,骨头已经变成二十几块,就算是请来最高明的外科手术医生,也不可能再恢复原状的右手。这位年龄只有三十几岁的日本少壮派军人,猛然发出了声最疯狂的长嗥。
就在所有部下不敢置信的注视中,这位少佐竟然用左手抓起了那把倒插在脚边,沾满了自己鲜血地指挥刀,拼尽全力将他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右手,齐根斩了下来。
虽然痛得全身发颤,虽然痛得口咬断了放进嘴里的木棍,虽然伤口血如泉涌,脸在瞬间就变得像张似的苍白,这名少佐却依然拼尽全力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把他手中的指挥刀。狠狠指向了在身后,截断他们和大部队会合的五九八团第二营阵地。他嘶声狂叫道:“被打伤打残,已经不能留在部队里。回国也只能成为个废人,成为国家负担的士兵们全部站出来与其回国,窝囊的活着,不如让我们在这里,起为天皇进忠,以个武士的身份,迎接日出大神地召唤吧”
就是在这名少佐地带领下,百多名注定辈子要离开军队,成为个废人的士兵,唱着他们心中那无悔的战歌。带着他们对天皇地敬仰,带着他们这个生活在狭小岛屿上的种族,面对火山爆发,面对地震,面对资源紧缺,那种从面对大自然的恐惧中升华出来的侵略力,对着拦在他们前方的五九八团阵地,发起了最疯狂的自杀性攻击。
没有了面对机枪扫射卧倒的军事动作,因为他们有相当部分人。旦扑倒在地上,可能就再也无法用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面对狂风骤雨倾泄过来的弹雨,看着身边的同僚个个地头栽倒,没有人回头,更没有人退缩,不是他们全部都不怕死,而是因为在带领他们发起必杀必死的神风式冲锋前,少佐当众下令,在他们身后的阵地上,架起了三挺机关枪退缩不前者,格杀勿论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明明已经被打散打乱的日本军队,竟然会爆发出如此疯狂的反击,在猝不及防,根本无法调集足够火力压制的情况下,竟然让这批敢死队冲进了他们的阵地。
看着那些脸色惨变的中**人,感受着他们内心深处那种恐惧与慌乱,身上又多了两个弹洞,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终于冲上了敌人阵地地那个日本少佐笑了。
“天皇陛下万岁”
在疯狂的长嗥声中,哧哧的白烟,猛然从这个少佐和他身后所有冲上中**人阵地的日本军人身上起扬起,几十个人竟然起拉燃了身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
在几乎连成线的手榴弹爆炸轰响声中,在团前线指挥所,亲眼看到这幕的雷震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战场上,个身先士卒,打出最疯狂击的指挥官,能让所有的部下,都跟着起变成疯子,群再也不畏惧死亡的疯子
最先跳起来的,是个中尉,刚才就是他负责指挥机枪排,架起了用作促战的机关枪。这位中尉狠狠甩掉了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从名部下手中,劈手枪过挺轻机枪,直接跳出了他们用同伴尸体堆垒起来的战壕。
排子弹打过来,那个中尉头倒在地上,可是他的目光仍然死死落在他们前方那条硝烟弥漫,不知道凝聚了多少军人战魂的阵地上,他用自己的双手拼命拍打着身体下面那迅速吸收着他的鲜血,已经开始变松变软的土地,他伸直了自己的脖子,嘶声不停喊着句相同的话:“向上冲向上冲向上冲向上冲”
没有人下达命令,甚至没有军官身先士卒的表率,刚刚凝聚在起的日本士兵,都冲出了那片能给他们提供最基本掩护的区域,冲向了前方的五九八团个连防守地阵地。
没有冲锋的号角,没有人类面对死亡那种歇斯底里的狂吼和尖叫。有的只是沉默的冲锋,和从他们身上朵朵绽放出来的血花。事已至此,要么他们占领前方由五九八团个连防守的阵地,要么他们全军覆没在冲锋的道路上,再也不会有其它可能
“团长,他们疯了,他们真地疯了,到处都是拿着手榴弹往上冲的疯子。战场上兄弟们已经和敌人打疯了”负责守在皮尤河大桥沿岸,切断了这批日本军队和他们身后大部队联络的五九八团营营长,电话和团指挥所接通,他就放声叫道:“我们营伤亡太大,兄弟们已经快顶不住了,我们需要支援,立刻支援”
郑廷笈团长兼任二百师步兵总指挥官,今夜留在同古城统领全局,更要举全歼被雷震他们刻意放进城内的几百名日本军人;黄景升副团长还带着警卫排,冲在战场最冲沿。在这个时候。有资格有身份指挥五九八团的,当然不是雷震这样个上尉排长,而是他们的团参谋长。
听到营长的报告。团参谋长不由皱起了眉头。场伏击战打到这种程度,真的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五九八团个团打对方个大队,三个营已经全部派到了前线上,说到手中的预备队,也只剩下了雷震他们这个特务排,就算是把他们投放上去,只怕杯水车薪也无法改变战局。
“我立刻向师长报告,请求师部立刻对我们战场提供支援”
听到团参谋长的第句话,雷震不由在心里连连摇头。战场情况发生了重要变化,身为战地最高指挥官。当然要在第时间向师部报告,但是在这个时候,指望师部能够调派部队实施支援无异于痴人说梦
戴安澜师长已经把二百师三个步兵团,安排到了各个战略要地上,形成了个互成犄角地防御网。在这种战局不明,敌人主力部队动向不明地情况下,必须要处处设防,就连师警卫营都被调到了前线,戴安澜师长又怎么可能抽调其他防区的部队。而让刚刚支撑起来的防御网,出现致命漏洞
得到援军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而这位团参谋长的话,其实就是要把决策权交到戴安澜师长手中,无论有没有援军,最终的战局如何发展,他也只是遵守上级的命令。这样的举止,大胜无大奖,大败无重罚,当真称得上是四平八稳,步步为营
雷震跨前步,沉声道:“参谋长,五九八团特务排,请求参战”
面对雷震的请战,团谋长下意识的就用力摇头。
旦他点头,这支被五九八团视为珍宝的小部队,在战场上的命运,就和他扯上了关系。这样的命令,实在和他生平信奉地“无过就是功”人生哲学,有了不小的偏差。
“参谋长,营长他们那边已经快顶不住了,就算是师部可以抽调部队赶过来支援,也需要段时间,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雷震真的急了,“我们特务排虽然人少,但是全部装备了自动武器,从次齐射火力上来看,已经不亚于个半连队,把我们投入战场上,应该足够帮他们顶住面”
说到这里,雷震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到了个问题,既然警卫排已经被黄景升带走了,他们特务排留守在团指挥部,自然而然就兼任了警卫排的角色,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这位团参谋长,也绝不会把他们这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生力军,派到战场上。
看着眼前这位团参谋长脸四平八稳,眼睛里带着某种自己辈子,也不愿意去理解的“智慧”,雷震当真是又气又急,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个带着丝丝沙哑,却依然宏亮地声音,带着排炮齐鸣般的轰响,猛然撞进了他们的耳膜,“告诉赵玉山,他要是敢丢了阵地,老子就要他的脑袋”
雷震霍然转头,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视中。直带着警卫排冲锋在第线的黄景升竟然回来了黄景升狠狠瞪了雷震眼,放声叫道:“那帮小鬼子被我们围住了还这么狂,又是唱战歌,又是拜日照大神的,狂狂狂,狂他妈个屁啊雷震你还愣着干什么,养兵千日用在时,你小子和特务排。也该拉出来给我骆骆了”
雷震没有说话,他只是“哗啦”声,拉开了冲锋枪上的枪机,就在这个时候,团前线指挥所地电话又响了,黄景升劈手抓起电话,只听了两句,他就放声吼道:“我告诉你,想要援军,那是石狮子放屁。没门赵玉山你小子不要给我说什么敌人打的太猛了。就他们手里有手榴弹,你们手中的,全是哑弹菜弹臭鸡蛋他们敢拿着手榴弹往上冲。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同样拿着手榴弹往下冲”
不等对方再回答,黄景升就“啪”的声,狠狠挂断了电话,他的目光扫,对着跟他在战场上打了个来回的警卫排官兵喝道:“受伤不能再战的留下治疗,其他的人,跟我起上,老子就是要告诉那些小日本,他们狂,老子比他们更狂”
警卫排和特务排地近百号人。听着黄景升的声音,感受着这位中校副团长当真是无所畏惧狂态毕露的杀气,每个人都伸直了脖子,放声喝道:“是”
就是在团参谋长连连摇头叹息的注视中,黄景升副团长,带着五九八团警卫排和特务排混编成的部队,杀气腾腾的冲向了战斗最激烈,到处都有人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场。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位团参谋长的烦恼也算是解脱了。有了脑袋发热,就总喜欢冲在最前面,根本不知道克制自己的黄景升副团长下命令,他这位参谋长自然是不需要再担什么责任了。
“雷震,我不想和你说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鸟话”
黄景升边带头飞奔,边放声道:“能让特务排那三个刺头都服服帖帖地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省油地灯,这带头冲锋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小子是个孬货,在战场上敢玩什么两腿发软的把戏,信不信哥哥我枪先把你崩了,然后再自己兼任特务排排长”
说到后来,黄景升和雷震就好像是听到什么天底下最好笑地笑话般,起放声大笑。而当黄景升下意识的回头,扫了眼紧紧跟在他身后的特务排官兵时,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脱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黄景升是位拥有丰富实战经验,还在黄埔军校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的军官,但是特种作战在中国,还处于个相当原始的阶段,也只有中央军校教导大队,才可能接受到系统训练,将世界军事强国的优秀特种作战理论,融入到他们的训练与实战当中。
雷震在高速奔跑中,只用了几个手势,就已经对整支特务排,下达了作战指令。整支特务排,以火力构成和人员塔配,自然而然组成了四支作战小组,并摆出了双箭队形攻击序列。从黄景升的角度看上去,这些不断奔跑,却能保持两个双箭攻击队列的特务排军人,就好像排列出了个英文字母中的“”造型。
但是以黄景升地眼光,他眼就可以看出来,这种奇怪的行军队列,已经将整支特务排的火力扇面,发挥到了极限,而最让黄景升连连点头的是,以这四支火力组的配合方式,与及他们在跨越障碍时所展现出来的机动力,无不暗中向他诉说着点:他们这支队伍,火力扇面,已经覆盖了正前方,正后方,右斜面和左斜面四个方位。
就在黄景升的注视和思考中,奉命打先锋的雷震,已经带着特务排冲到了最前方,暗中估计着这些手里拎着冲锋枪,身上背了至少十二个冲锋枪弹匣,七枚手榴弹,两枚烟雾弹的特务排官兵奔跑地速度,黄景升有点气恼的发现,就算他刚才没有先冲进战场,体力没有损耗,他也很难跟上这种行军速度,更不要说这些人在高速奔跑时,边擎着武器,边保持了他们的攻击队形
“哒哒哒”
雷震他们终于和那批被刺激的悍不畏死,已经在战场上引发了个不小波纹的日本军队狭路相逢了。
两支部队碰撞在起,黄景升的眼睛再次睁大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雷震有四支火力均匀搭配的攻击小组,就打出了四个火力面。换句话来说,那些特务排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想着集中火力在第次齐射中,就对敌人造成严重杀伤,而是以小组为单位各自以战,以天女散花般的姿态,对敌人发起了进攻。
那批日本军人。真地被这种看似分散,实则将轻武器火力优势发挥到极限的进攻给打蒙了,到处都是枪声,处都都有子弹斜着射过来,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钟,月光实在太暗,他们就算是睁大了双眼,也无法真正看清楚整个战场。从枪声上来分析,从着弹点上来判断,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正在向他们逼进。他们更不知道。这些敌人的真正突破点在哪里。
而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批日本军人缺乏军官指挥,单凭股血气之勇。支撑作战方式,终于被迫暴露出最大的弱点。遭遇突然袭击,每个人都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枪声来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在这种情况下,缺乏统指挥,乱成了团,当然有些地方地子弹射得多,有些地方的子弹射得少。
而就在这片乱七八糟中,四支特种作战小组。除了两支继续和敌人交火,吸引对方的注意之外,另外两支队伍,已经从两翼迅速迂回,对敌人实施侧翼包围。此起彼伏的枪声,大大分散了日本士兵的注意力,而黑色的天幕,更是特种部队最喜欢的掩护,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障碍。两支侧翼包围的作战小组,就各自到达了战术位置。
随着队长的命令,不声不响占据有利地形的两支特种作战小组,几乎同时投掷出二十几枚由赵大瘟神为他们精心调制地手榴弹。中**人使用地制式手榴弹,里面填装的是五十克圳炸药,总的来说,只有二十二厘米长,方便携带地手榴弹,威力般,弹片杀伤力般,就算是突然袭击,在敌人的阵地上投掷二十几枚手榴弹,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严得的杀伤。
但是别忘了,这些手榴弹,可是赵大瘟神亲手调制的他往这些明显要比显通的手榴弹容积要大出几倍的玩艺里面填装的,可不是几十克或者上百克炸药,而是对皮肤吸着能力极强,在燃烧后产生的有毒化生物质甚至还能被皮肤吸收,就算是没有当场烧死,也会对肝脏等人体新陈代谢器官产生严重影响的黄磷
这是批在特定场合下,比固定汽油弹更可怕的高热能燃烧弹
考虑到效果问题,考虑到敌人地作战心理问题,赵大瘟神还为这些特务排的兄弟们,制造出批填装了白磷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虽然杀伤力没有黄磷手榴弹强,但是白磷在空气中就可以自燃,从覆盖角度上来讲,比黄磷手榴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团团的火焰在阵地上,在空中燃烧,闻着那皮肉烧焦时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感受着黄磷沾在皮肤上不断燃烧,带来的那种犹如把桶烧沸的沥青劈头盖脸倒在身上的最可怕炙痛,那些刚才还喊着“天皇万岁”,还在等待日照大神光临的日本军人们,齐齐发出了鬼哭狼嗥般地惨叫。
而在这种情况下,特务排组成的队形,已经从复合双箭队形,成功演化为特种部队歼灭敌军时,最常用的“口袋包围”战术。由占据侧翼的两支作战小组负责实施火力掩护,刚才在负责佯攻,吸引敌人火力的两个作战小组,则从佯攻改为正面主攻。
看着那些被烧得片混乱的日本军队,看着明明人数较少,却从三个方向把日军包围,在交叉射击下,轻而易举的收割敌人生命的特务排官兵,黄景升清楚的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这场本来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始的强者对决,已经选择出了最后的胜利者
无论那些日本士兵如何悍不畏死,但是经过雷震半年严格训练的特务排,根本没有给他们拼命的机会
先是用小组各自为战的方法,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影响他们的判断,再用两个小组佯攻,掩护另外两个小组左右包抄,成功对数量比自己还多的敌人实施包围。在借助非常规作战武器地情况下。举打破了敌人防御圈和最后的作战意志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幕,黄景升突然想起在几个月前,雷震刚刚进入特务排的时候,他担心雷震还无法服众,曾经去偷听偷看过雷震训练时,记住的段话,“不到万不得以,特种部队绝对不会和敌人进行正面冲突。而应该利用种种方法,创造对自己有利的局势。当必须和敌人交火的时候,你们只需要记住以最短的时间,倾射出最大地火力,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这三条要素就足够了”
特务排官兵,无疑已经将雷震教导他们的特种作战理论,和三大要素,成功的融入了实战当中。
当郑廷笈团长带着个营赶到五九八团防守的鄂克春代阵地时,这里曾经有过次波折的伏击歼灭战。已经接近尾声。而在战场上向喜欢亲自冲锋陷阵的黄景升副团长。正在那里象个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兴高采烈的向别人炫耀着把他亲自从战场上缴获的指挥刀。
当听完黄景升地战况报告,郑廷笈劈头盖脸地对着黄景升通大骂。“身为指挥官,岂能如此玩命,再胡闹的话,我就把你调回同古城让你去师部坐办会室,由我亲自指挥五九八团”
把黄景升狠狠教训了顿后,郑廷笈目光转,指着黄景升手里那把用鲨鱼皮做鞘,通体带着种力学美感和古典气息的指挥刀,道:“身为个高级军官,你要学会地是多用笔少用枪。武士刀这种东西,你更是能不碰则不碰,现在这件武器,就由我替你保管了”
用半抢的方式,从黄景升手里“接”过了那把指挥刀,郑廷笈啧啧赞赏着,仔细观查那经过千锤百炼的刀身,那鱼鳞状的花纹,感受着这件冷兵器特有的寒意与锋锐。而与之相互辉映的,当然就是黄景升欲哭无泪的苦瓜脸。
大约两个小时后,接到大获全胜战报的戴安澜师长,亲自赶到鄂克春阵地巡视,并对黄景升语重心长的道:“廷笈告诉我,你像个士兵样在前线杀敌,现在你是阵地上的最高指挥官,指挥官有闪失,士气就会动摇。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定要沉着稳定,不要意气用事,不可冲动。”
面对师长地敦敦教诲,黄景升还能说什么,当然要连连点头,看到戴安澜师长递过来件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就着指挥室的灯光仔细打量了眼,才看清楚,那是枝不知道用了多久,就连塑料笔帽都磨得掉了颜色的钢笔。
“这是郑廷笈团长请我转交给你的,他要我告诉你,书法可以有宜于陶野情操拓宽胸襟,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多练练书法,他这支钢笔就送给你了。”
看着手中块钱就可以买上两支,说不定还能附近上瓶墨水,现在更旧得快称得上古董的钢笔,回想着那柄自己从战场上亲手缴获,锋利而刀身狭长优美犹如汪秋水的指挥刀,黄景升当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但是正所谓官大级压死人,郑廷笈又是他心悦诚服的大哥,现在上司兼大哥摆明就是看中了那把武士刀想要黑吃黑,他这个下级兼小弟,除了双手奉送,还能有什么办法
戴安澜地目光,最后落到了雷震的身上,他仔细的打量着雷震的神情气度,看着雷震的举动,过了好半晌,他才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你就是五九八团特务排的雷震”
“是”
“我听说景升找到了个相当不错的部下,不但把特务排训练的有模有样,就连日本细化妆成英缅士兵,试图混进同古城,也是被他看出了破绽,并且制定出套引蛇出洞的好计。我之所以这么急赶过来,方面要和你们起享受这场大大的胜利,方面我也想亲眼看看,五九八团雷震这个有勇有谋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戴安澜刻意加重了“雷震”这两个字的发音,不等雷震回答,戴安澜宽厚的大手,就落到了雷震的肩膀上,他温言道:“小伙子好好干,我想,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你师父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迎着戴安澜将军那充满鼓励的眼神,雷震只觉得股暖流,缓缓渗进了自己的心田,只是这样句鼓励,他所经历的切危险,真的都不枉了。
第六卷 热血春秋 第十五章 画地为牢
九四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晴,干燥,有阵风。
虽然万里无云,迎面吹来的是袭袭春风,但是天与地之间,却是片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设计不成,反而在皮尤河桥畔和同古城内,损失了将近两千名精锐,士兵的日本军队,恼羞成怒之下,终于在这天拂晓,集结了五十五师团两万三千人,在三个飞行中队的协同下,对同时占据了水路公路与铁路,甚至还建立了座军用机场的同古城,发起了猛烈进攻。
同古,这个又名东瓜的缅甸城市,已经注定要在这天,因为这场战争,被世界所关注,被永远的载入战争史册
五**团防守的鄂春克阵地,是同古城的前哨站,他们首当其冲,为了攻克这个阵地,日军直接在他们的面前,摆下了两个联队象五十五师团这种甲种师团,个日本步兵联队,就有两千四百人,以他们的训练和武器配备来说,已经超过了个中国整编师的水准,换句话来说,雷震和黄景升他们在鄂春克阵地面对的,是战力超过两个师的敌人进攻
所有重型武器还没有来得及送到前线,五九八团连高射机枪都只有三挺,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连护航战斗机都不需要,那些盛载着重磅炸弹的日军轰炸机,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空中。
“小心,注意隐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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