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哪一会儿倒下便是自己。
火龙看着倒下的兄弟,脸色狰狞,双眼赤红,大叫道:“姓阴的!我们与你有什么仇怨,你竟要如此对我兄弟?你出来啊,出来啊——”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你赶快滚,既然你不滚,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消失了!”
火龙听到暗中人阴狠的语气,脸上的震怒变成了无边的恐惧,看着手底下乱成一团的众兄弟,他大叫道:“走!我们走!快走!”
众黑衣人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见他松口,立刻向两边狂奔退去,只一会儿混乱的街道上便只剩下了张荣笙等人,张荣笙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街道口处传来火龙愤怒的呼喝声:“姓阴的!你给我记住,我们狐帮与你没完!”
切!被人吓成这个样子还敢在那里说大话,张荣笙不屑地扫了跑在最后的火龙一眼,可一眼过后,他忽然眼前一亮,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那个娇媚的身影,一袭藕绿色的长衫掩裹着一个玲珑浮突的躯体,美玉般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张荣笙恍然道:“是你?”
“很意外吧!”吴如荷冷冷看着张荣笙,清润的大眼睛中射出一种噬人心魄的狠光。
“怎么会呢?吴大帮主慷慨助人,见义勇为,素有侠名,小可虽然只与吴大帮主有过数面之交,可吴大帮主竟在万分危难之时救小可于水火之中,实在是大家风范,侠义可敬啊!”张荣笙想也不想,一顿马屁浑然天成,不带结巴地顺溜出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来回“赏悦”着吴如荷美妙的身姿。
吴如荷听他夸张地大拍马屁,脸上漾起一丝笑意,可又极快地闪了过去,她努力地使自己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面对着这个无赖,冷声道:“哼!不要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
这是怎么回事?张荣笙脑筋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明明是你救了我?可为什么又要这样说呢?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没说错了这句话。
张荣笙看了一会儿一脸冰霜的吴如荷,见那丫头不象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连忙收起一脸自然的滛相,讶然道:“吴小姐这是何说呀?你我二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而且我们还是一见如故,倾诚相交的朋友,而你刚刚更是救了小弟的小命,我怎么会惹您不高兴呢?”张荣笙自认深悟女子心,可却是丝毫想不通吴如荷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这丫头是提前到更年期了,怎么能这样乱发脾气,喜怒无常呢?不会吧!看这丫头水嫩水嫩的模样,根本没一点更年期的样子啊。
吴如荷见他很是无辜地问自己,却是更加气愤,呼气之间酥胸起伏,怒嗔道:“哼!一见如故?你想得倒美!你自己做过的事,你会不知道?你调戏我也就罢了,你竟还调戏吴——你太无耻了!”她又看到张荣笙贼眼兮兮地,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扫描,眼神颇是火辣,吴如荷被他看得心似猫抓,浑身的不舒服,最后她努力地使自己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叫道:“你看什么看?”
张荣笙见吴如荷气得花枝乱颤,尤其是胸前峰峦起伏,风生水起,诱人至极,张荣笙老脸不红不白,双目直视着吴如荷胸前道: “哦,哦,没事,没事,我在看吴小姐胸前的那幅山水画!”
山水画?吴如荷听他怪言怪语也听多了,眉头皱了下,又想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索性不去想,右手摸到了身边的佩剑哼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第五十四章 扭打一气
张荣笙见这丫头手握宝剑,横眉怒对自己,竟然是要来真的,他“赏美”的兴致一下烟消云散,惊得往后连退了两步,道:“吴小姐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刚刚还有说有笑,你言我语,郎情妾意,怎么转眼间竟就要对在下刀剑相对了?”
你这家伙,临死也不忘了要占人家便宜,女人遇上了你,真是遇上了命里的宿星,想不吃亏也不行,吴如荷轻呸了一声,怒叱道:“什么郎情妾意,你莫要胡说!”一面说着,一面将宝剑拔了出来,阵阵寒光刺人眼球。
张荣笙看到吴如荷竟连宝剑也拔了出来,大叫事情不妙,连忙退到许震远胡大胖等人身边,叫道:“吴小姐,我敬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才一再对你以礼相让,你可莫要以为我张荣笙是那么好欺负的!”
胡大胖等人刚刚看到张荣笙一脸嘻笑地和吴大帮主谈说着,暗暗敬佩笙哥的采花妙手——才半天的时间竟与平时难得一见的吴大帮主如此熟络了,笙哥这招也太高了!可转眼间却又见到吴大帮主凤目圆睁,怒叱张荣笙,而且连佩剑也拔了出来,又成了一副水火之势,众人一阵惊疑之后,又一齐露出一种男人皆懂的笑意,暗道:大哥也太心急了些,瞧这个样子,肯定是笙哥刚刚和人家说什么过份暧昧的话了,大哥也真是的,到手的鸽子还能飞了吗?何必急于一时呢,大哥这种情场老手怎么竟还不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浅显的道理呢!
张荣笙看到众兄弟均是一副爱莫能助的叹息模样,暗道:这帮滛货们肯定又想歪了,看着愈往这里逼进的吴如荷,张荣笙大声冲众人道:“她是想要杀我!你们明不明白?”
胡大胖面露尴尬之色,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哥,这好象是您的私事吧,让兄弟们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得到了所有人赞同的目光,张荣笙气得直想把胡大胖一脚踹天上去,你把老子想成什么人了?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都要和我有一腿吗?虽然这个标准很美好,可凡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吧!
这时吴如荷也隐隐听到了胡大胖的猥亵的话语,她眼中的厉色更甚,双目如电,一一扫过张荣笙等人,道:“哼!大流氓领着一群小流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大胖听到吴如荷这一句怒嗔,竟一点也不害怕,佯装正色道:“吴大帮主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难道你见象我——大哥这么帅的流氓吗?凡话不要乱讲的嘛……”
我靠!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小子竟还想着拍马屁!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一见美女就没了免疫,典型的猪头仔!
吴如荷听胡大胖厚颜无耻地向自己说笑,怒火升腾,长剑一挥,直取胡大胖,同时大叫道:“你这胖痞子,姑奶奶先杀了你!”
见到吴如荷满脸怒色地挺剑刺来,众人才相信了张荣笙的话,连忙向后退去,胡大胖更是不堪,一面大叫着:“吴姐姐,莫要这样,算我说错话了行吗?我向您道歉……”一面掉头狂跑,那肥胖的身躯竟显得一点也不笨拙。
我晕!你这小子刚刚面对那么多带刀的大汉,也没见说一句软话,现在竟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人贱可畏呀!
张荣笙见吴如荷势如飞燕,剑似飞风,暗道吴大帮主好身手,难怪能在暗中将火龙的人放倒那么多,果然是一个高手,现在这丫头已然和自己撕破了脸皮,看来一场“男女混打”再所难免,而且看这丫头的势头,手下一定不会给自己留情,张荣笙虽然爱美,可那也是有一定底线的,要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他同样会将其归于同性的范畴。
张荣笙看这阵势,要是自己再不想点办法出来,自己这帮兄弟真要作花下之鬼了,他看到吴如荷电射般冲到自己这一群人身前,立刻挺身而出,大手一张叫道:“吴小姐且慢,在你杀我们之前,能不能将你杀我们的理由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死得无怨无悔!”
吴如荷被张荣笙这一阵阻拦,果然停下了身来,冷视着张荣笙一字一句道:“我吴如荷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你们想要知道理由,那就在死后问阎王去吧!”
张荣笙看着吴如荷浑身流露出一种必杀的凌厉气势,他一咬牙,也同样怒声道:“好!既然吴小姐如此蛮横,也别怪我们兄弟们不客气了!兄弟们!听我口令,我从一数到五,我们就一起上,与她打个不死不休!”
还有这样打杀的?众人暗暗佩服大哥的奇思异想,可眼前形势已然很明显,吴大帮主绝对是个使剑高手,面对自己众人毫不畏惧,反而上赶着追杀自己,这巳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拼命地步,也只有这最后一拼了,众人止住脚步,宁神细听张荣笙数数,他们各自拳头紧握,只要大哥“五”一出口,他们立刻就要围拥而上!
“五!上!”张荣笙第一个冲了过去。
晕呐!原来大哥是要这么数的!众人皆是一楞,赶忙跟着张荣笙冲了过去。
吴如荷刚刚正一脸冷笑地看着张荣笙,面带不屑,心道:哼!看你能使出什么把戏!她也正等着张荣笙数数,却没想到张荣笙竟耍了个大大的手段,“五”字出口的同时,张荣笙便象百米冲刺一般向吴如荷冲来,二人本来离得就近,如此急快的速度,挨上身那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吴如荷一点准备也没有,大惊之下,长剑只挥了一半便被张荣笙拦腰紧紧抱住了。
张荣笙在“冲刺”之前早就作好了打算,他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要想将武艺高强的吴大帮主一击即倒,绝无可能,只能尽力将她制住,好让后面的兄弟们冲上来再打。
吴如荷被张荣笙抱住了柳腰,行动不便,立刻被众人围在了中央,好在她武艺高强,剑术精湛,一把剑舞得漫天银花,密不透风,众人一时之间倒也近不了她身。
张荣笙则死死地抱着吴如荷的细腰,顺势滑到了她的背后,让她正面攻击不到自己,他自己则在背后紧搂着吴如荷的蛮腰,将脸紧紧贴在吴如荷的背上,唯恐被这丫头一剑刺着了。
吴如荷哪里想得到这无赖之人竟还有这么一手,自己一个女孩子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死死抱着,吴如荷又急又气,粉脸泛红,却是一点办法没有,跟前有张荣笙死死抱着,周围又有一群混混恶狠狠地攻击自己,她不敢放松半点,一柄长剑舞得滴水不进,外面那些混混倒也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吴如荷一面挥剑一面怒嗔道:“你这流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这无耻之徒!”她越叫越急,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他秀长的脖颈,就连那两只小巧的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真可谓是羞不可言。
张荣笙见这丫头拼死抵抗,而且对自己的怨恨又进一步,而且口口声声说要一定杀了自己,张荣笙看着那来回挥舞的长剑,看那长剑的锋芒,哪怕只要是挨上了一点,不死也得见血,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呼呼地直喘粗气,哪里还敢放松一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将吴如荷的细腰搂住,嘴上却说道:“吴小姐,你讲点道理行不,不是我不想放开你,根本是你不肯放过我嘛!”
吴如荷听这家伙一点放开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知道与这种无耻之徒讲道理也是没用,她心里更急,用尽全身力气晃动着身躯,想着将张荣笙一把甩开,可哪知这家伙力道极大,双手象两把钳子一般死死搂着自己,根本甩不开,吴如荷晃了半天,张荣笙仍象附身之蛆一般搂在自己身后,吴如荷现在也没了力气,累得娇喘吁吁,额上香汗澌澌,忽然间她感觉到自己脖子那里热热的痒痒的,她一回头却看到张荣笙也累得喘着粗气,竟将头倚到了自己肩上,呼呼的浊气喷在自己脖颈上,又热又痒,吴如荷惊羞失措,怒道:“你这坏人将头放我肩上干什么?快下去!”
张荣笙喘着粗气,可怜怜兮兮地道:“我说吴小姐,你以为我想这样呀,刚刚你扭得那段‘劲舞’,实在是太火爆了,差点没把我累死……啊——”
吴如荷趁张荣笙说话之际,抬起左臂,猛地回手一拳打中了张荣笙的面门,哼声道:“哼!你别以为我没办法制你,你到底放不放开我?”
张荣笙鼻子上挨了一拳,痛得要命,好在他从小打架无数,当然被打也是极多,因此抗打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虽然痛,却也是不大碍事。
张荣笙痛得咬牙切齿,裂嘴挤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放!打死也不放!不打死更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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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险象环生
第五十五章 险象环生
“怡香院?”张荣笙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头,可闻这字眼便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胡大胖二人见笙哥一点也不感冒的样子,这可不象笙哥平时的作风啊!胡大胖惊诧道:“难道大哥没听说过秦淮河畔的怡香院?”
张荣笙眨着眼睛点了点头,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是卖香水的吗?”
二人当场晕厥,过了一会儿,胡大胖才支撑着身子,翘起大拇指道:“笙哥果然一表人才,声色不动,真是不可多得的当世君子啊!”
张荣笙被这老胡这一通马屁拍得心花怒放,摆摆手不好意思道:“过奖了过奖了,虽然老胡你说得很是贴合实际,可也不要说得那么明显嘛!切记!低调做人才是我的一贯作风!”
这也叫低调?二人虽然自认为跟了笙哥后自己的脸皮俱都是一日千里,真正比较起来,也只有望其项背的份!二人深深地感叹毒害笙哥的绝厚脸皮,胡大胖凑到张荣笙身边道:“这怡香阁乃是秦淮河畔的招牌妓院,整个金陵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象怡香院如此的妓院了,里面的姑娘哪一个都嫩得出水,而且最近又来了一名叫吴兰儿的花魁,仅仅数日便风马蚤全金陵,听人说她不仅有天人之姿,吹拉弹唱,更是样样叫绝,委实是一个极品中的极品!”
任张荣笙这种采花老手,也听得是花心马蚤动,可再一看老胡,那样子更加不堪,口水滴了老长,一双牛眼竞放光芒,而且在张荣笙不经意间,老胡那流长的口水竟滴到张荣笙胳膊上,忍得张荣笙一阵恶心,连忙将那点宝贝的涎水在老胡身上蹭了蹭,正色道:“原来金陵城里还有这等盛事? 我等也不妨观览一番。”
“大哥也要去?”二人同时一惊,期待地看着张荣笙。
张荣笙面色不变道:“嗯!我心意巳决,明日就踏春怡香院——咦!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两个一定是听错了!明日我一定要踏平怡香院!这样你们都能听错!平时思想一定要纯洁点哦!”
胡大胖、周如海:“……”
这时张荣笙猛然想起了正事,连忙将胡大胖一把拉到自己身边道:“老胡!你在这片比较熟,给我介绍一间不错的药铺!”
“大哥要买药?”二人重重地审视了张荣笙一眼不禁赞道:“大哥太有先见之明了,明天就要挥炮战场了,是得买点补药好好补补身子!”
我靠!这两个狼崽想哪去了,我买药是为了补俺翠翠的身子,张荣笙狠狠地将二人鄙视一番,有气无力道:“买药去!”说罢转身走去。
胡大胖在后面连忙叫道:“大哥!等等我!我也要去呢!”
张荣笙和胡大胖一道来到一间药店门前,张荣笙抬头一看,只兔崽子上面写着“济世堂”三个烫金大字,胡大胖在一旁道:“大哥!咱们这一带就属这间药铺名气最大了!”
张荣笙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许多人,个个提包带裹的样子,生意果然很红火,张荣笙点头道:“好!就是他了!”
张荣笙和胡大胖二人进到店里,那掌柜的一见来了两名气势汹汹的大汉,眼珠乱转,面色不凡,便知道这二人不是什么善茬,尤以后面的那名大汉最为恐怖,胡大胖一米九的个头,虎背熊腰,虬须四张,活活就是一个煞神,看得店老板心直发颤。
连忙招呼二人道:“两位客官稍待片刻,我马上就来为二位抓药!”
这下胡大胖可不干了,自己一向可是个潇洒惯了主儿,哪有心情排队啊,他虎脸一暗,叫道:“有你这样招待客官的吗?这里面一堆人叫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那店老板见胡大胖一脸的震怒,连忙和气道:“客官莫要如此恐吓小子,这些客官都是比您先来的,小老儿是做生意的,哪能不按先来后到啊!”
胡大胖听得一脸阴云,张荣笙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莫要胡闹,可胡大胖哪里是忍住气的主儿,但大哥又在一旁阻着自己,脸色愈加地难看,朝前走了上步,虎吼道:“什么恐吓你了?老子一向是以德服人!”
我晕!这样也叫以德服人?张荣笙看得见识大长,走过去拍拍店老板的肩膀道:“我们有个兄弟都快要病死了!您还先给我们拿药吧!”
那店掌柜的一听张荣笙这话,面露难为之色,又战战惊惊地看了雄立一旁的胡大胖一眼,很是难做。
胡大胖见他看自己,怒声道:“看什么看!老子一向是以德服人的!明白吗?以德服人!”
那店老板看着在一旁挥拳舞爪的胡大胖,魂都被他吓跑了,连忙道:“我先给您拿,先给您拿,客官息怒!客官息怒!”
“什么息怒!老子是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张荣笙彻底无语了,以后谁要是再说老子脸皮厚,老子跟谁急——我有老胡的厚么?
二人拿了药便兴冲冲地回酒楼了,张荣笙亲自下厨将药给煎上了,到了晚间张荣笙才上得楼去,张荣笙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敲门。
“谁?你是谁?”里面传来一个警觉的女子声音。
“狼来了!宝贝!呵呵!”张荣笙忍不住笑道。
“啊!大哥!”里面的女子声音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还带着淡淡的惊喜,“吱扭”一声就在话说完的一瞬间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娇羞的小脸来:“大哥!你跑哪去了,一下午都不见人,人家都——等死你了!”
这丫头就是太害羞了,想我就想我吧,非得说成等我!张荣笙直接将翠翠话里的第二层含义在心里挑明了,笑道:“我不是说了!给我的好宝贝买药去了嘛!”
“大哥——您真是太好了!”翠翠激动地小脸微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升起了一丝水雾,小嘴半开半启,说不出地动人心魄。
“是吗?其实吧!唉!这个嘛!怎么说呢……算了!其实我认为我自己也是太好了!”
“大哥!你坏死了!”翠翠被张荣笙调笑了一番,小脸红得象是晚间的彩霞,娇身一扭,向后走去。
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夸人也只会这么一句——你坏死了!真是可人啊!张荣笙腆着老脸在翠翠迷人的身段上瞄了几眼,这丫头的身段那真是绝了,削肩瘦腰,丰胸隆臀,亭亭玉立,象一支刚探出水面的清新荷花,让人眼前一亮,小梅等人与翠翠比起来,那根本就是草芥而巳,张荣笙咽了口吐沫,走上前去,道:“快将衣服脱了——哦!错了!是快把煎药喝了!最近工作太累了,老是心神不集中!”
翠翠听他诉苦,轻啐了一口,却止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大哥!真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
张荣笙堂而皇之道:“男人要坏,女人才爱!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向翠翠宝贝你表达我的爱意啊!”
翠翠见张荣笙脸色庄重,忽然附到了他的身上,轻轻道:“大哥!翠翠也爱你!”要这拉下手都会害羞的丫头说出这话来,可想而知这丫头是用了多么大的勇气,说到最后,她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张荣笙竖着耳朵才听清了一点。
第五十六章 黄雀在后
黑衣女子根本无视张荣笙的叫嚣,她见吴如荷质问自己,一双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讶然道:“我……我……”
吴如荷见黑衣女子惊慌难语,愤然道:“你怕是……这个家伙了吧!”吴如荷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既是叹息无奈,又是痛苦难忍,仿佛自己最怕的结果终于出现了,她更加恼怒地瞪了张荣笙一眼,恨声道:“你早晚会被这个人害死的!”说完后,她赶忙闭了双目,这时从她的眼睑中缓缓溢出了两股细泪,任凭那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过自己白洁的面庞。
那黑衣女子见吴如荷竟然哭了,大惊上前道:“荷儿!你不要这样!”一面说着黑衣女子用手点开吴如荷的|岤道,将吴如荷搂到了怀里,心疼地拍着吴如荷的香肩。
吴如荷此时竟趴到了那黑衣女子的肩上,呜呜痛哭起来,那样子说不出地悲伤。
张荣笙看得一头雾水,心里一紧,暗道:我晕!原来这俩女人是一伙的,差点把老子给拐进去了,要是这黑衣女子也被这吴如荷感染了,冲自己也来上那么一剑,自己可真就玩完了,他一面飞快地想着一面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我们快走!”
众人对张荣笙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而且刚刚几场血战,早就把众人吓了个够呛,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呢!一听张荣笙说要走,赶忙跟着张荣笙悄悄向前面行去。
吴如荷哭得如同雨打梨花,泪眼朦胧,忽然看到张荣笙正要鬼鬼祟祟地开溜,怒叫一声道:“张荣笙!我恨你!你这个坏人!我恨死你了!”
张荣笙脚步轻抬慢放,悄悄前行,惟恐惊扰了这两个正在冲动状态下的美女高手,却忽然听到吴如荷大叫了这么一声,他身子一震,一下子将速度提了二倍,一面急跑一面回头叫道:“吴小姐千万不要这样,就是您不恨我,我早晚也会死的……”
吴如荷看着急速逃蹿的张荣笙慢慢消去的身影,一跺脚泣声道:“这个坏人,总是那么讨人厌!”
黑衣女子见吴如荷这么说,淡淡道:“若不是你很在意他,又哪里会感觉得到他讨人厌……”
张荣笙等一众人等,急急忙忙一路狂奔,如同丧家之犬般跑到了南城门处,张荣笙看着那又高又厚的城墙,庄严阔大的城门,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自己这趟城里一日游,实在是太惊险了,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当一个人在经历过多次生生死死之后,也许才会感觉到安全的弥足珍贵吧!
许震远也激动万分,用手一指前面道:“大哥!您看,到城门了,出了城门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张荣笙脸上现出阵阵狂喜,大笑道:“我又回来啦!哈哈,我又回来啦!哈哈!”他一面笑一面朝城门跑去,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也不知谁低声说了句:“真是有病!”于是大家看张荣笙的目光除了惊异,又多了一丝同情。
“哈哈!张公子可真是兴奋得紧呀!看来,我出现得的确很不是时候啊!”忽然一个精瘦身材的华服男子笑道,声音尖细,却慑人震心,一种无名的凌厉气势很自然地从那名华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哦!阁下是……”张荣笙看着那个背着自己的华服男子,觉得份外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虽然那人在笑,却给他一种阴森的感觉。
那华服男子,缓缓转过了身来,一脸冷笑地看着张荣笙道:“张公子!笙哥!笙哥会老大!城南霸主!哈哈!我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着火龙那小子对付你有点吃力,所以我才静候在这里等着迎接你的大驾!张公子竟真的来了,看来,果真如我所料,张公子能言善辩,头脑灵活,不愧是个非凡之人!”
“万贞胡!”张荣笙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传言狐帮帮主,阴狠狡诈,道中人皆称之为无尾狐,果然不一般,这么短的时间竟打探清了我的底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家伙竟算无遗策,专门在自己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看来这家伙真的是要制自己于死地呀!张荣笙现在为当初得罪万贞胡后悔得要命,这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是自己的对头,那是一定要除死的,就凭这份狠劲,能坐上金陵四大帮主的位置,的确是实力所至,得罪了这么个棘手的家伙,看来自己以后的道路不是一般的难走呀!
万贞胡见张荣笙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脸上的冷笑更加灿烂,道:“难得张公子还记得我,怎么样?老兄我等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得给老兄个面子,去府上喝杯茶再走嘛!”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围拥着万贞胡的十几名大汉,纷纷摸向了腰间,仿佛只要张荣笙敢说一个“不”字,他们就要用强了。
张荣笙看着万贞胡带来的那十几名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身板挺直,冰脸冷笑,一看便知都是身经百战的厉害人物,就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掉二郎当的小混混,根本不够对方收拾的。
张荣笙冷汗澌澌,暗想道:什么叫真正的黑道人物?眼前的这些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黑道辣手,象自己的那群小弟们,根本和人家就没一点可比性,虽然小弟众多,也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混混们而巳,离真正的黑道打手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万贞胡脸上浮着一种胜利者的自信,带着一点点鄙视笑看着张荣笙,他们身后那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大汉们眼神中也对张荣笙等人充满了不屑,在他们看来,张荣笙等众人除了胡大胖还比较能打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是一群杂碎。
张荣笙看着万贞胡,虽然对方只是一脸的淡笑,可张荣笙却能分明看到掩藏在他淡笑背后的那种噬人的阴狠,这家伙做事狠绝,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家伙杀死在这里吗?张荣笙头脑飞快地运转着,想着怎么逃出这家伙的魔掌,只要自己能走出这里,那就绝对的安全了,城南那是自己的天下,强龙也压不得地头蛇,现在的关键是自己尽快回到城南,可那又当如何办呢?
张荣笙思索一阵,连忙换了一脸的媚笑道:“呵呵,万大哥可真是看得起小弟呀!小弟也是一向很敬佩万大哥您的,万大哥之威名,冠绝金陵,道上的兄弟一直将您奉为泰斗,小弟也知道万大哥您一向宽容仁义,素有长者风范——”张荣笙一看万贞胡脸有喜色,立刻又低声一转话锋道:“今天小弟确是有些急事,不如让小弟改天再来陪万大哥吧!改天只要有一点时间小弟定当登门拜访!”
万贞胡受了张荣笙一通马屁,颇有点自得,可只一会儿便又听到张荣笙的妥协之词,脸上笑容立刻又变得阴狠起来,仿佛是在说:拍通马屁要妥协,这点雕虫小技,老子见多了!万贞胡待张荣笙说完,笑道:“张公子可真是客气了!万某亲自迎接你的大驾,你都不给面子,来啊!你们几个把张公子好生请过去!我要与张公子好好交流一番,以解我满心的仰慕!”说到最后,万贞胡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我靠!你小子太他妈狠了吧,才说了几句话,就要来强的了!张荣笙恨万贞胡恨得牙根痒痒,却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万大哥可真是太盛情了,小弟怎敢如此劳烦万大哥,我看还是改天吧!今天小弟真的是有万分火急之事,还望万大哥通容通容!”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费话!万贞胡不耐烦地瞥了张荣笙两眼,对身边的那十几个大汉哼声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去请张公子呀——啊!混帐!你这小子没长眼睛吗?”就在万贞胡说话之际,忽然一个背着大捆干柴的樵夫撞到了他的身上,将万贞胡撞了一个趔趄,他身边的几名大汉赶忙扶住了万贞胡。
那樵夫听到万贞胡的叫骂,吓得脸色大变,惊慌失措道:“对不起!对不起啊,这位大爷,小老儿一时走路慌急,都怪小老儿眼瞎竟把大爷撞倒了,大爷饶过小老儿吧!”
“你他妈的!你小子长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走路连看不都不看——啊!这小子……”万贞胡旁边的一名大汉,见这樵夫道歉,立刻大骂道,一面骂还抬起右脚,用力向那樵夫踹去,可却是那樵夫身子晃了少许,那名大汉却被自己强大的反冲力顶得退了好远,连带得在他身旁的几名大汉也差点跌倒。
就这一下,众人立刻大惊失色,紧盯着这个背着象一座小山似的大捆干柴的樵夫,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衣服褴褛,形貌猥琐的樵夫竟有这般大的力道。
忽然万贞胡眼睛闪过一丝厉芒,大叫一声道:“不好!快抓住那个张荣笙!莫要让那小子跑了!”
经他这提醒,众人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绕过那个樵夫,向后一看,却哪里还有张荣笙胡大胖等人的影子,看着熙熙攘攘、来往不绝的过往人群,众人脸上均有一丝失望。
码字很辛苦的,兄弟们!给南山撒点鲜花鼓励下吧
第五十七章 成功脱险
万贞胡推了一把那个樵夫,走上前去,一见没了张荣笙的身影,恨恨道:“可恶!又让这小子给跑了!”
“老大!您快看!”忽然一名大汉指着后面对万贞胡大叫道。
万贞胡和众人一起向后看去,只见在那名大汉手指处,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嚎叫着:“万贞狐!我日你老妈!你只老狐狸!老子早晚要收拾你……”那人正是一直在张荣笙背后忍声憋气的胡大胖,这时的胡大胖已经没了一点忌讳,尽情地回头大声叫骂着,旁边还有一个人不断地拉着他,让他快些走,而那个人穿得正是一身樵夫的衣服!
那个樵夫此时似乎也感觉到了背后众人的怒视,冲万贞胡等人狡黠地笑了一下,之后便和胡大胖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万贞胡看着脚下放着的一大捆干柴,眼中是无尽的怒火,他一脚踢散那捆干柴,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张荣笙等人消失的方向咬牙道:“张荣笙!我一定要杀死你这小子!”他脸色铁青,双目血红,嘴角不断地抽畜,样子十分狰狞可怖。
等一溜小跑出了城门,张荣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放缓了脚步,后面紧接着许震远周如海也跑了过来,二人喘着气道:“太险了!这次要不是胡腾大哥!我们几个的小命还不得全扔那呀!”
几人正说间,胡大胖也和胡腾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胡大胖一面走一面搭着胡腾的肩膀啧啧道:“小腾子,可真有你的!你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机灵,只是比以前可厉害多了!刚刚那小子那么用力的一脚你都敢用身子硬抗,要是叫我老胡,可没那个本事!”
“腾哥!您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兄弟们可都应该好好谢谢您才是!”许震远脸上闪铄着丝丝敬佩对胡腾说道。
张荣笙也欣慰地看着胡腾,暗道:此人果然和我想得一样,机灵大胆,又有一身高强的身手,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臂膀人物,更重要的是胡腾这小子是以盗出身,形踪神出鬼没,将与敌人斗狠的时候不但可以帮自己搜集到机密的情报,更是不失为一个出奇制胜的奇招。
胡腾此时唬下脸来沉声道:“都是自家兄弟!还说这些干什么?”
许震远见胡腾佯装恼火自己,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连忙半跪着对胡腾拜了一揖道:“喳!小弟听腾哥的!”
胡腾立刻被许震远这一番做作逗乐了,笑骂道:“你这小子……”
这时胡腾看到了正在一旁沉吟的张荣笙,他连忙走上前去恭声道:“大哥!您没事吧!小弟来晚了还望大哥恕罪!”
张荣笙看着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一脸真挚的样子,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的蠕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带过的话来,只是重重地在胡腾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好兄弟!”
好兄弟!对于真正能将生死共予的兄弟来说,只这三个字便代表了所有的华言丽语,这虽然是一种男人之间通常最热切的称呼,却在某种情境之下,也是一种真挚心声的表达。
胡腾看着张荣笙激动难掩的样子,他浓黑的眉毛之下,一双明眸淡淡有了一些湿润,他用手将张荣笙搭在肩上的手紧紧握住道:“大哥!我说过,我胡腾这辈子跟定您了,只要您一句话,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胡腾绝对眉毛也不眨一下!”
张荣笙能体会到胡腾体内涌动的热血,他抹了下眼睛,转过头重重地锤了眼前这个忠肝义胆的兄弟一拳笑骂道:“傻小子!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还怕大哥我不相信你!”
这时气氛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周如海也站出来笑道:“就是嘛!今天我们兄弟几个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了,幸好大家都没事,这是一件喜事嘛,大家干吗要这么压抑呀!”
张荣笙笑了笑,忽然他拉住胡腾的手道:“对了!小腾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里有难的?”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呀?腾哥!”经张荣笙这么一说,许震远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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