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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缘系列之紫苑花开|作者:_第叁者|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0:35:11|下载:花缘系列之紫苑花开TXT下载
  「大哥,你忘了她十年前就结婚了,印在帖子上的人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两个人。」

  一时间,剧烈的绞心之痛袭向他,霍玉蓟笑得比哭还丑恶,让霍香蓟心有不忍,后悔来这一趟。

  「要不是向教官陪同她出国,我还不知道他原来是深爱紫苑,难怪我们在学校时,他最护着她。」

  回想起过往,仿佛是昨日情景。

  中学六年,她们几乎要将南陵女校翻覆,每回都是向教官出面求情,才得以免去一大堆警告、小过。

  再者,她们在校的成绩都不错,全在二十名内,尤其是紫苑,连续六年拿下全校第一,每科都届向满分地步,等于不用付学费还可拿高额奖学金。

  她一直知道是向教官在背后「挺」她们的妄为,可是却不晓得他的用情竟如此深,毅然决然地丢弃主任教官一职,带着所有家当护着深爱之人远赴海外疗伤。

  听说他们是出国快六个月的时候结婚,而那张喜帖却在大哥不断拜访黎家一年后,才无意在桌底拾获。

  那日,他喝得烂醉如泥开夜车回台北,不幸在桃园南嵌交流道撞上隔离岛,昏迷了三、四个月才清醒。

  从此他意志消沉,开始反其道而行玩起女人,同时和十来个女人交往,清一色只谈性不谈情,美丑胖瘦不论,而且是企业界名人之女,从无例外。

  一旦发现她们爱上他,他绝无二话立刻抛弃,并羞以极犀利之言词,逼使不少名门闺秀含恨而走,有些至今仍身心受创住在疗养院里。

  然而明知他冷酷、无情,依然有数不尽的千金小姐想以爱感化他,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爱的确是良药,但抵不住心冷的恨。

  「他们……一起回来吗?」即使爱人别嫁,霍玉蓟的心中依然存着昔日爱恋。

  「我没看见向教官,不过……」

  「不过什么?」

  霍香蓟抿抿唇。「紫苑身边有一位十分帅气的红发男人,应该是个西方人吧!」

  「你没问她?」他多希望自己当时在场。

  「大哥,我跟你一样想再见她,可是机场的歌迷挤得水泄不通,我根本接近不了她呀!」她真的努力过。

  临别前那一抹浅笑是祝福,紫苑的不记恨反而加深她的愧疚,教人忍不住落泪。

  「她还在恨我是不是?因为我无能守护她不受伤害,所以她连你都不见。」一定是这样,她向来着重朋友情谊。

  霍玉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让心爱的人在无形中受到难堪,害她的家人因家世之距而在他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导致深爱家人的她同受其苦。

  他一直以为母亲是喜欢她,甚至要认作干女儿,谁知……

  「砰!」不由得,他一拳击向桌面。

  「大哥,你伤自己还不够吗?」雷香蓟找不到东西来止住他手背上的血。

  「你想以紫苑的固执个性,她受的伤不重吗?」爱得深,离得苦,恨得冷呀!

  他就是爱上她敢爱敢恨的冷厉个性,像是带爪的狸猫,会为她所爱的人拼命,流尽最后一滴血。

  她沉默片刻才道:「哥,别再折磨自己了,放手吧!」

  「你没爱过人,小香。」霍玉蓟心痛地想,刻骨铭心的情,岂能轻易抹去?

  「看着你和紫苑,我对爱清寒了心,太伤神了。」她真的害怕。

  明明爱得一分钟都舍不得分离,谁知一道无情雷劈断他们这份浓情,落得两颗心都焦黑,找不到生气。

  霍玉蓟舔舔手上的血不觉痛楚。「她还好吗?」

  「她变得好美,以前及肩的发长到腰际,非常沉静地带着一股神秘的东方味,美得教机场的旅客频频回首。」

  「该死的家伙,谁准他们看我的女人。」他嫉妒,忍不住低吼。

  是吗?大哥。霍香蓟忍不住提醒他,「大哥,紫苑已经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有些疯狂的女孩了。」

  「不管她再怎么变,本质永远存在。」还是他深爱的小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她的身分。」

  「身分?」

  她点点头。

  「紫苑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向教官更是没啥积蓄的孤儿,可是她今天在机场的穿着打扮,几乎都是名家设计,有些我甚至穿不起。」

  「大概受到妈的刺激,这十年来她下了苦心去争一口气吧!」他非常心疼紫苑。

  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辛苦,才能达到小香口中的成就,他怎么忍心让她在异地吃苦?

  「也许如你所言吧!我瞧见那辆豪华轿车驶远,眼珠子差点爆了,那种车型全球生产量不超出十辆。

  「噢!」霍玉蓟着然眼睛一亮。

  霍香蓟一看到兄长发亮的眼神,不免又要提醒他。「今非昔比,使君有夫,不要强求。」

  他口是心非的回道:「我只想看看她好不好。」

  「肯定比妈上门拜托她父母约束女儿……呃!出入华服名车,怎会不好呢?」说到一半她才猛然改口,并在心中斥骂自己,暧!笨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物质的享受不代表她快乐,至少我要问一声向云方哪去了。」为何不见他随行。霍玉蓟对此感到纳闷。

  当年他们两人情意正炽时,向云方曾远从南部北上,只为问一句是否真心,然后狠狠撂下话,若他有一天做出令她伤心的事,将会毫不迟疑地带走她。

  而向云方实现了诺言,在他尚不清楚前因后果之际,离台前一日突然痛揍了他一顿,让他错过阻止她离去的机会。

  「大哥,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你已经失去管的资格。」她不敢提及妈这一方的话题。

  脸色微黯,霍玉蓟握紧双拳。「就算是……朋友的关心也不成?」

  霍香蓟当真无言。

  就是这样的爱,让她始终不敢放开心去爱。

  「玫瑰,你酒喝太凶了,少喝一点。」白茉莉轻扯她的手臂规劝着。」

  艳光四射的金玫瑰吸引不少同性女子痴迷的目光,此刻她怀中正躺着一位十十七、八岁的可爱少女,张开口承饮她四中的威士忌。

  这是一间颇负盛名的女同志酒吧,全部都是女人,没有半个男客被允许进人。

  「茉儿,你太少见多怪了,还不到半瓶威士忌,醉不了人。」金玫瑰顽皮的伸手探入女伴的胸前揉捏。

  她喜欢这种堕落的生活,享受和女人做爱的快感,不相信男人。

  因为男人伤了她最爱的女人,那个事事保护她,为她强出头,头上戴着光环的美丽女子,她唯一相信的光芒,来自人间的女神。

  「喝酒伤身,前些日子你在关岛拍泳装照时,不是检查出肝功能出现问题。」真教人担心。白茉莉眸中掩不住关心。

  金玫瑰斜脱了一眼拍拍她。「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这条命贱得很,谁要谁拿去。」

  「玫瑰,你知道我的朋友不多,不要让我有失去的恐惧感好吗?」她说得很委婉。

  「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会活得长长久久等你嫁人。」金玫瑰笑着,张狂地吻住怀中的少女。

  「你明知我有男人恐惧症还取笑我,你好坏心。」白茉莉有些小女人的嗔色。

  「你的白兄呢?他在哪?」

  白茉莉微赧的瞪着她。「他在门口等我。」

  「我说小茉莉呀!你就将就点凑合好了,他的人品不错,对你好得不像是大哥。」

  痴情汉快绝种了,她还挑呢!

  「他本来就不是我大哥。」只是继兄。白茉莉嘟着嘴。

  金玫瑰一手抱着少女,一手勾着白茉莉的肩说道:「好男人难寻,要懂得把握。」她呵出的酒气快醺醉了内向的白茉莉。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你别想歪了。」

  「什么关系,是你小脑袋瓜子想不透,哪有男人肯天天接送没血缘的妹妹到基金会上班?」

  「他说是……顺路。」她说得很牵强。

  金玫瑰大笑地喝下半杯酒。「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还天真无邪,好,继续保持呵!」

  「玫瑰——」白茉莉受不了地娇斥。

  酒吧名为「夜蝎情狂」,老板娘就是独资的金玫瑰,她开这问同性恋酒吧纯粹是舍不得好友,发展至今却成为新台北人的地标,倒是出人意表。

  开张七年来,进出的同志不在少数,她怀中的小娟是她第七位女伴,平均一年换一个。

  唯一可以不用付费,当夜蝎情狂是咖啡厅走动又不引人妒性的人,只有始终素净一身的白茉莉。

  当然她的清纯气质在酒吧内是一股清流,有不少同性恋倾向的女人打她的主意,想摘下她这朵小白花,所以小动作频繁。

  幸好有金玫瑰护航,没人敢在店里动她。

  而一出店门口,她的继兄白向伦立即趋前,像呵护易碎的瓷器一般护着她离开,不教其他虎狼似的女人染指他的宝贝。

  「白检察官为人坦率、正直,你还要人家等你几年?」再拖下去就人老珠黄了。金玫瑰还是希望她有好归宿。

  「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很单纯的兄妹关系。」她从不想太多无谓之事。

  「拜托,小妹妹,法院和基金会根本不顺路,他随口编个借口你也信呀!」

  边说边喝的金玫瑰见酒瓶见了底,手一伸就取下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咬掉瓶盖就口饮,宛如酒国女英豪,看得心慌慌的白茉莉连忙抢下那瓶酒。

  「不准喝!要是紫苑看到你变成酗酒的酒鬼,她会有多伤心。」

  一提及这个名字,金玫瑰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好想念紫苑。」

  「我也想她,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一阵愁绪袭上白茉莉心头。

  骤然——

  金玫瑰哀愁的表情一变,厌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超级大明星。

  第三章

  「我们这里不欢迎人家来串场子,旋转门在你身后,请原谅我们不奉陪。」

  金玫瑰尖酸刻薄的言词,字字刺痛霍香蓟的心,酒吧灯光昏暗,仍有眼尖的人认出她,尖声地偷摸她一把过过瘾。

  「玫瑰,你别这样,那件事又不是香香的错,不要气她好不好?」白茉莉好言相劝着。

  她和香香仍有联络,只是不若学生时代那么频繁。

  「茉儿,你再为那死老太婆的女儿求情,我就赶你出去。」金玫瑰纯粹是说气话。

  黎紫苑离开前曾留给她一封信,一再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内向、胆小的白茉莉,所以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白茉莉开刀。

  「玫瑰……」

  「闭嘴,茉儿。我不想和叛徒说话。」金玫瑰头一扭,恣清的玩起小娟裸露在外的乳头。

  见惯她的放浪举动,白茉莉仍然不能适应的脸微红,眼神轻飘至别处,微笑地拉了张高脚椅给霍香蓟。

  霍香蓟感谢地点点头。

  「玫瑰,我是来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走。」

  她虽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对于同性间的亲呢拥吻仍不自在。

  尤其她不小心瞥见有位穿西装梳平头的帅妹,将手指插入一个穿着暴露的小辣妹两腿间的幽穴,光明正大在角落里办起事。

  还有四周热吻的情侣比比皆是,一个比一个大胆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好似这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害羞。

  「哈!几时我成了情报搜集站,需要你纤尊降贵的移动千万台币保险的美腿,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当年的事错在家母,你还要怪我多久,我和你一样心痛哪!」承受的责难与压力,她诉予谁听?霍香蓟感到很委屈。

  她一共就四位好友,水莲算是整件事的主凶,而她则是无辜受累,紫苑远走,玫瑰仇视以对,只有茉儿还愿接纳她。

  「反正姓霍的全是一丘之貉,若是紫苑一日不回来。我就很到入土为止。」她需要有人来恨才不会崩溃。

  「什么?她连你们都不肯见,我以为她回来会先来见你们。」霍香蓟失望的一呼。

  金玫瑰大力的推开小娟趴在吧台问道:「你说紫苑回来了?」

  「嗯!应该是吧!」霍香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视力。

  「少打马虎眼,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保证你明天涉足同性恋酒吧的相片上头版。」

  「尽管说毁我的形象吧!我早厌倦当个乖乖女的蠢相,也许我该学你一样找个女人来爱。」

  至少伤害会少些吧!霍香蓟落寞地想。

  「哼!你的形象关我屁事,紫苑真的回台湾了吗?」金玫瑰只在乎这个朋友。

  「也许是她,不过以她的个性、为人,不可能不找你及茉儿,所以……」霍香蓟有点不相信自己了。

  「你在哪见到她?」

  「机场。」

  「你没问她吗?」金玫瑰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霍香蓟苦笑地望着被她扒破皮的手。「你和我大哥都问相同的问题,如果我和她面对面说上一句话,会用上疑问句吗?」

  「去,差劲。」金玫瑰甩掉她见血的手。

  一旁的白茉莉从小皮包内拿出随身急救用的棉花、药水,小心地为霍香蓟擦试。

  每回她们俩一见面,场面总会变得很火爆。

  「玫瑰,你摔痛小娟了,还有你的指甲该修修,老是像头暴烈的狮子般,见人就咬。」

  「妈妈教训的是,我该不该改吃素,当无牙的母狮?」金玫瑰讽刺白茉莉婆婆妈妈爱说教。

  「紫苑不会高兴你为她疏远了朋友,这是不对的。」朋友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这是紫苑十七岁时说过的话。

  「死茉儿,你真的很罗唆耶!我没拿水泼她就已经很厚道了。」母罪女受,天公地道。

  霍香蓟也开口,「是呀!茉儿,你别劝她了,玫瑰的烈性只有紫苑的冷傲治得了。」

  从相识那刻起,她们就深知天蝎和狮子是死对头,而每每落于下风又好面子的总是玫瑰,因为蝎尾有毒刺;往往戳得她不得不服。

  「霍、香、蓟,你不要得寸进尺,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金玫瑰气得脸快喷火了。

  霍香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行调配一杯薄酒。「你们仔细想想,紫苑现在会在哪里。」

  一出口,三人同时陷人沉思中。

  八年前,黎家在南部的两老及求学中的两位弟弟,突然一声不吭地移民海外,老家三层楼的透天后早已转手售予旁人。

  如果她回国,那她的落脚处……

  「旅馆。」

  金玫瑰和白茉莉心有灵犀的道出这个可能性。

  「这两天我大哥找遍了全台北市的大小旅馆,连临近乡镇都亲身去查问,答案是找不到人。」

  金玫瑰不屑地冷哼,‘哼!他还有脸去找人,他不是玩女人玩出世纪大黑病,还没死呀!」全是他的错。

  「当初紫苑刚离开那一年,我大哥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何苦诅咒他。」霍香蓟不由得感叹,唉!人不能太痴。

  她忘了,谁教他害紫苑伤心。金玫瑰更恶毒的说:「我只知道他像发情公马,见到女人就脱裤子,贱得像人造男妓,一天到晚只动下半身。」

  「你……」

  白茉莉若有所思的一问:「香香,你在几天前遇上紫苑?」

  「三天前呀!我……喔!糟糕。」霍香蓟有些汗颜地斜瞧一脸铁青的金玫瑰。

  她不是故意忘记通知,而是陶大姐一直拉着她上各类节目通告,挪不出空知会一声,所以才疏忽了。

  「霍香蓟,你别跑,我要剥光你的衣服让所有女客淫你。」金玫瑰咬牙切齿地冷瞪她。

  「呃!别冲动……」霍香蓟局促的往后退。「茉儿,有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你,我先走了。」

  霍香蓟仓卒地走出酒吧,和守在门外的白向伦打个照面,简单的问候一下即窜入停在一旁的房车。

  金玫瑰犹咒骂着,「这个死女人,居然迟了三天才说,姓霍的一家坏胚,没有一个是人。」真给她气死。

  「别气别气,紫苑终于回台湾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白茉莉赶紧取下她手中的红酒。

  「庆祝更应该喝一杯。茉儿,来,干一杯。」

  「我不……唔……好辣……」

  力道不如人的白茉莉硬是被她强灌了几杯烈酒,晃着脚步走出夜蝎情狂。

  「怎么喝醉了?玫瑰太不像话了。」看着霍香蓟离开,才步进夜蝎情狂的白向伦一个箭步向前搀扶她。

  「我没……没醉、没醉,只是头有一点晕。」

  白茉莉无力地靠着他手臂。

  「你醉了。」若是不醉,岂容我扶你。

  他是在窃喜,也有一些担心她会宿醉。

  白茉莉笑得有点天真地抚抚他的脸。「我告诉你喔!紫苑回来了。」

  她回来了?

  白向伦摇摇头地拦腰抱起她,她真的醉过头了,黎家妹子当初是负伤而走,怎么可能回来没先通知一声?

  茉儿醉得不轻,说起醉话了。

  而他也醉了,醉在他多年守护,终于可以将她抱入怀中,即使是在她醉得不省人事之时。

  感情就是这么离奇,他偏偏爱上这朵洁白的小茉莉花。

  正当大家找得焦头烂额、焦虑不堪,差点没将台北地皮翻覆,用显微镜扫描之际,卡芮拉安适地缩着双脚,手握一杯冰可可窝在外双溪一幢高级别墅的进口牛皮沙发上。

  「你喔!个性一点都没变,说风是雨,一走十年可真无情。」唉!见着面就好。金有义颇感欣慰地想。

  她笑了笑吹着可可杯上的白沫。「金伯伯,我哪是无情,你瞧,我回国第一个来请安的不就是你老嘛!」

  「少灌米汤,还不是为了那块地。」真没良心,一见面就充满商味。

  「没办法,我拿人薪水办事,只好假公济私来让金伯伯嫌一笔,肥水怎好流人外人田,自己人嘛!」

  金有义疼宠地捏捏她的脸颊。「小嘴巴甜如蜜,和小时候一个样。」

  「不小了,都结婚生子,眼角也泛起纹路在抗议岁月催人老,哪像金伯伯老当益壮,五十岁还像一条龙。」

  「哈……是死龙吧!」他自我解嘲道,老喽!

  卡芮拉这次回国是准备扩充在台湾分公司的规模,打算推出新的车型和国内厂商合作,并建厂自行生产车子的主要零件,不必仰赖欧美进口。

  一方面算是回馈台湾的教养之恩,另一方面则是台湾近年来的经济许可,可以当成进攻亚洲市场的踏脚石。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真正的身分——卡芮拉卡登即是黎紫苑,只是以一个据于幌子来谈土地买卖一事。

  她事先做过市场调查及土地评估,在私心作祟下,她独挑玫瑰的父亲位于莺歌的那片私人土地,不接受分公司主管考量较便宜的另一块地皮。

  金伯伯以炒地皮起家,是国内有名的房地产大亨,拥有的土地寸土寸金,不可计数,目前他是国会议长,身居要职。

  有财有势,名利双收,他算是十足的风光,除了他令人头痛。性别不分的独生女。

  「魏姨呢?好久没尝尝她的拿手好莱。」

  「两年前肝癌去世了,死前还念着你呢!你晚了一步。」他不禁欣吁。

  黎紫苑放下杯子,安慰地握着他长老人斑的手。

  「我该早点回来,都怪我太任性了。」两年前,她同样陷入一场生离死别。

  「不怪你,小丫头。要不是你的开导,玫瑰怎会接纳我再娶,你魏姨临死都感激你。」

  想当年他和第二任妻子在一起曾引起女儿的反弹,一再以极端的闹事来反对两人的婚事,致使他们有实无分的同居了七年。

  直到他无法忍受女儿的胡闹送她去台南一所私立中学就读,遇上了善解人意又顾家的紫苑,父女俩才解开心结。

  「感伤的事就甭提了,咱们还是来谈谈市侩的事,价钱由你开,我割血割肉都绝不皱眉。」

  黎紫苑故意岔开话题,不想惹老人家伤怀旧事。

  「还是那么顽皮,需要那块地皮就拿去,留着养蚊子呀!」几个女娃儿,就数她懂得哄长辈开心。

  大概是成长环境所致吧!有钱人家的小孩被宠坏了,对长辈总少一份敬意和关心,不太重视人伦五常。

  「谢谢金伯伯,这份合约你过目一下,若没有问题就签定喽!我明天就吩咐手下的会计师把钱汇进你户头。」

  金有义稍微瞄了几眼。「送你吧!丫头,我钱够多了。」

  「不行。在商言商,哪有让你吃亏的道理,显得我很小气似的。」她不占长辈便宜。

  土地资金在预算中,她不能因和对方的亲密关系而省略,何况哪有自家人坑自家人的。

  「丫头呀!你就像我另一个女儿,就当是嫁妆也好,玫瑰她……唉!我是断了念。」生女不如外人。

  「生意归生意,你就捞他一票吧,至于玫瑰,等我忙完这件事再找她聊聊,不要太担心,没事的。」

  金有义快慰的轻叹。「玫瑰要是有你一半的沉稳就好了。」

  「才不好呢!我这叫劳碌命,一辈子为人做牛做马至死方休。」黎紫苑逗趣的调侃自己。

  「那就别做了,来帮帮金伯伯吧!我把公司全交给你打理。」他心疼咯!何必去替别人打江山。

  她吐吐舌头,觉得有些好笑,在长辈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女孩,与年龄无关。

  「不怕我玩垮了,连累你晚年无依?」

  「呵……呵……你办事我放心,玩垮了我们一起上街当乞丐,记得草席要分我一半。」

  「金伯伯,你还是那么风趣,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十年。」她好怀念过去时光。

  「爱撒娇。金伯伯的提议如何,过来帮我分分忧吧!」这小妮子教人不疼都难。

  黎紫苑浅笑的坦白。「不瞒您老,我是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不好跳槽。」

  「你的公司?」金有义吃惊地张大眼。「不简单呀!小苑儿,这是大企业啊。」

  「没什么,努力哪!天公疼拼命的傻子嘛!」

  她的确是付出不少心血。

  这只是卡登家族一个小事业而已,干爹拿她当亲女儿看待,大部分产业已移转她名下,另一部分则在观望期,等儿子长过些再过继给他。

  以她现在的资产已非昔日能及,买下几个企业玩玩绰绰有余,连霍氏企业都难望其项背。

  今非昔比,她是成功了。

  但是代价却是惨痛的。

  「对了,你的丈夫、孩子没回来吗?」

  黎紫苑微微.一愣,将一抹伤痛快速掩去。

  「他们在加拿大,那里环境较适合孩子成长。」

  两个孩子伴着一座孤坟,总好过治安恶劣的义大利。

  「真快,你都当妈了。」金有义不禁感叹,人不能不服老。

  「累哦!妈这个职位不好当,小鬼精得要命。」他们是她的骄傲。

  「好,等他们学校放假,我特别包专机请您到加拿大玩玩,我们那儿的枫的步伐,冷灵的双眼透着薄笑,自信无比的走过秘书赞叹的尊敬视线,进人私人办公室。

  她在公司员工目光中是美丽与知性兼备的神秘上司,除了秘书和经理以上的主管,没人知晓她才是真正的掌事者,头衔还是个人人争破头,而她极端不屑的总栽。

  「会开完了吧!把结论报告一下,我等着看你的成绩。」应该……有进步吧!

  亚雷有些心虚的干笑。「你该去问我的秘书,我想她比我清楚。」

  「亚雷,你混漂亮点成不成?别让我难做人。」她从没带人带得这么辛苦过。

  他不是没有商业天分,而是心太野,老是定不下来,认为凡事有她担着,用不着他来费心。

  全是她宠坏他。

  「我……尽量。」一听她柔音轻唤他的名字,亚雷就浑身不舒畅。「对了,卡芮拉,今天有个人来我们这找人耶!」

  「叫姐姐,小鬼。」一点小事便叽叽喳喳,不好好教他怎么成?

  他喀皮笑脸一屁股坐上桌。「咱们开家征信社吧!专招人家狗屁倒灶的臭疤。」

  「不正经,坐好。」黎紫苑用档案本拍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真好笑,他居然问我认不认识黎紫……苑?」他微顿三秒。

  「这名字好熟哦!」

  熟?她露出可怕的笑容,「不好意思惹你伤神了,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需要再教育。

  好……好可怕的眼神。

  亚雷下意识的瑟缩粗颈,一阵冷意由脚底袭向心口,全身微微发颤。

  人不可胡涂呀!他怎会忘了她的中文名字呢?

  真是不应该。

  一失言成千古罪人。亚雷终于学会写这句变相的中国俗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他从没想到女人翻脸比风还快,上一秒瞧她还巧笑甜语像个温柔、可人的大姐姐,下一秒钟便朝他丢十本白纸簿,勒令在一天内写满,而且是用一根软趴趴的毛沾墨书写,叫做毛笔。

  结果弄得他一身黑,满脸怪墨味,连指甲缝都染乌。

  第四章

  「卡芮拉,我们出席这场宴会是啥门路,各种肤色的人俱全。」亚雷四处打量着。天呀!还有人讲南斯拉夫语。

  他是喜欢热闹,追求速度感,但很可耻,除了中文和义大利语,他连英文都说得很蹩脚,只能普通应对会话而已。

  不像他身边的小怪物……大才女,德、法、英、日、义、西班牙语样样精通,连饶口少人学的俄语也难不倒她,简直不是人。

  呢!是非凡人也。

  听说她还会五种爱尔兰上语呢!

  「这是在台商界联谊会,所有非台外籍商人都会赴约,还有,不要一口黑话,这里是台湾不是西西里岛,要让自己能上得了台面。」

  黎紫苑穿着一袭银蓝色低胸礼服,背面全裸至臀沟,裙长及足踝滚银线边,乌黑亮丽、明可鉴人的长发披散在后,遮住一大片洁白肌肤。

  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在黑瀑下更显撩人,高贵气质中带着神秘的东方味,妩媚娇慵地散发魅人的风情。

  几乎她一出现,所有男人的目光便全集中在她身上,爱慕与惊艳表露无遗。

  若非她身畔有俊帅的亚雷相护,只怕被其他男人流出的唾液淹没。

  「以前常听人说台湾很有钱,果真不错。」瞧这排场够奢靡了,亚雷对此景啧啧称奇。

  「那叫富裕,不想挨揍就三思慎言,台湾商人财大气粗,很虚荣的。」堕落,人人向钱看齐。台湾真的被金钱腐化了,该有的节操论斤论两卖。黎紫苑只感到可悲。

  「而且好色。」亚雷眼一冷,逼退一双毛手。

  「好色无国界之分,只要有男人存在的地方就有这两个字。」她这不是指控,是事实。

  「谁说的,你瞧瞧那些只披一块布的狼女们,她们用眼神意淫我耶!」好恐怖喔!他一夜可能失身上百次。

  而他们尚在大门口站着,还未正式进人会场呢!

  说这是一场上流人士的宴会,不如说是一场耐久赛,看谁先忍不住露出兽性,就地相偕良伴在屋外的阴暗花园来个偷欢,这就是有钱人的性游戏,人性的劣根。

  「好啦!别装出一副处男样,你以前最擅长让女人哭,给我安分些。」

  他露出无辜的神色。「冤枉,大姐,我的专长是赛车,女人是附件。」

  「嗯!你说我是附件?」黎紫苑的笑意未达眼底。

  「呃!失言,你知道我的中文一向不是很好,所以……哎,咱们该进去了。」

  中国人真奇怪,为什么会有秋后算帐这句话?

  亚雷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文学造诣。

  「暂时饶你一回。」说着,她和他相偕进入宴会厅。

  一对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耀眼俪人,红发碧眸的男子高大俊逸,伴着黑眸黑发的灵美佳人,蔚成人间绝美的画面。

  惊叹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蓦然——

  两道炽热的光线透过嘈杂的人墙,射向背对着他的黎紫苑,她缓缓地旋过身子,看到他……

  开头猛灌烈酒的霍玉蓟恨透了这一室虚伪,他是被亲妹妹霍香蓟出卖,不太情愿出席这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看着母亲笑得令人反胃的热络,一个劲和他前些日子甩掉的女秘书言语亲昵,分明想逼他承认两人关系,联结两家企业。

  哼!尽管作大梦吧!

  「霍总,怎么一个人喝问酒,是不是想念我的陪伴?」阎玉梅不知羞的贴上他。

  她就是上回在办公室出言不逊,被怒掴一巴掌赶出去的美艳女子。

  「滚开,少碰我。」他冷冷地挪椰手臂。

  她脸上闪过一抹怨。「我早说别和女歌星搞,她有我行吗?」

  「不要让自己有出丑的机会,我不介意打女人。」霍玉蓟仰头倒了杯酒人喉。

  「打是情,骂是爱,如果你喜欢变态性的鞭打方式,我一定全力配合。」她就爱他冷酷的冲刺法,又狠又带劲呢!

  她有过不少男人,唯独抓不住他的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