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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宠妻|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00:29:15|下载:宠妻TXT下载
  被批评地无地自容,低下头反思。这两幅画,她确实赶得匆忙,没有花心思去想构图,只想着交了任务了事。

  唐乔在其它方面脾气都很好,唯独在艺术上苛刻,“还有你最近的漫画,不管是分镜还是剧情,都相当糟糕。一个漫画家不是由钱砸出来的,他的作品要先能感动自己,才能感动读者。”宁盼后台硬,他是知道的,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在画画上很有天赋的小师妹,因为不够努力而最终泯于众人。

  宁盼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师兄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认为她只是靠着后台才出版漫画?她没其他话好说,只能再来一遍,“对不起。”

  唐乔这才意识到,对一个小姑娘来说,他的话说得太重了。他拍拍宁盼的肩,“宁盼,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一行的话,就认真去做,不要敷衍了事。不经常练习,感觉就没了。你很有天赋,师兄很看好你。”

  “嗯。”宁盼点点头,受到鼓励,心里又好受了些。

  41晋江独家

  从画廊回来后,宁盼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幅草图,看时间已晚,打算明天起来再修改。她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这两天太疲倦,很快就睡着。半夜尿急,被憋醒,火急火燎地跑到卫生间。

  惊讶地发现卫生间的灯竟然亮着。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门框,听见里面有粗重的喘息声,是舅舅的声音。门没关紧,透过一条小缝可以看见周淮正背对着门,他上身裸露着,精壮的后背展现在她的眼前。他的手放在身前上上下下动着,宁盼再傻,看了半分钟也意识过来周淮是在干什么……

  “啊!”宁盼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

  周淮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来,眼神迷蒙而炽热,脸上还带着些情欲的色彩,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地站着。周淮老脸一红,被盼盼撞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让她又开始反感自己?

  他这几年过得真跟和尚一样,对着别的女人,根本硬不起来。不管美艳的或清纯的女子如何挑逗,他心里除了厌恶就没有其它感觉了。他脑子中经常萦绕着秦晟铭的一句叹息,“阿淮,你这辈子就栽在宁盼身上了。”

  宁盼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也不爱整理东西。换下的衣物随意放在洗手台上,他在卫生间里无意中看到那嫩粉色的胸衣,是最保守的样式,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宁盼穿着它,清纯又魅惑的样子,简直是致命的吸引。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那一处,他的小兄弟已悄悄抬起头。

  周淮没办法,生理需求,总是要纾解一下。他握着挺立昂扬的小兄弟,快速动着,希望快点结束。在到达顶端时,听到了宁盼的声音,回头一看,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

  宁盼睡衣薄薄的,睡觉时从不穿内衣,全身的曲线被完完整整地勾勒出来。周淮扫了一眼,偏瘦,胸不够大,臀也不翘,小丫头这两年是没发育么?但对着这不完美的身材,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要抬头。

  不能再看。周淮在心中告诫自己,扭过头去,强装镇定地将手中浊白的液体洗去。

  “我、我只是想上个厕所。”宁盼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嗯。”周淮应了一声,上下喉结滑动了一下,此时性感地要命,“你上吧。”

  “……”宁盼无语,你倒是快点滚出去啊。

  周淮出了卫生间之后,宁盼才脸红红的,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尿急问题。空气中残留了一些味道,明明在做龌龊事的是他,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害羞?

  她再瞄一眼,看见自己放在洗手台上的内衣裤,做贼似的将这些拿起,准备转移回房间。

  “盼盼。”周淮突然喊了一声。

  宁盼吓得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周淮已经回到客厅休息了,想不到他还靠在卫生间外的墙上,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什么事?”

  周淮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娇小的身子又香又软,低头含住她的唇时,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满足。宁盼还沉浸在接连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此时被他紧紧抱着,手中的衣物滑落在地上。

  他的亲吻再多持续一秒,心中的渴望也再多一分。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她!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疼爱。他离开宁盼的唇瓣之后,立刻转移到她的耳垂、脖颈处。他发现这是宁盼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碰,就能让她浑身颤抖。

  意乱情迷。

  宁盼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当周淮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摆里伸进去,揉弄着她的背部肌肤时,然后转战前胸,她的胸小,一边甚至填不满他的一只手,被他掌控着,这一刻,周淮仿佛是主宰一切的神。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着,微微的痛感刺激着宁盼,她这才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

  “盼盼,帮我。”周淮在她耳边吹气,继而诱哄道,“我很难受。”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后,握住宁盼的小手,引向他的裤裆处,鼓鼓的一块突起,急需宁盼的安慰。

  宁盼瞪大着眼,阻止道:“舅舅,别这样。”

  “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周淮注视着她的双眼,低声下气地恳求。

  宁盼咬了咬唇,不说话了。她看着周淮将那物释放出来,比她想得大了许多,长得也确实丑陋。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一阵反胃,冲回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周淮在最火热的时候,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他穿好内裤,走进卫生间,蹲下身子,大手在宁盼的后背轻拍,“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

  宁盼五六分钟之后才吐完,漱口之后嘴巴里的味道依旧很恶心,她眉头紧锁,心里想着问题。她的心理疾病,必须要再去看一看医生了。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性冷淡?恐男症?……越想越烦躁,抓了抓头发,径直回屋了。

  周淮躺回沙发时,也懊恼得很,辗转反侧睡不着。宁盼总是这样,他再大的热情,也能被瞬间打消,这算个什么破事儿啊?!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

  “舅舅,我觉得……”

  “盼盼,你这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一怔之后,周淮道,“你先说。”他想带宁盼去看看心理医生,但不知怎样开口才不伤她,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说辞。

  “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该搬出去住了,我们这样,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宁盼在此刻停顿了一下,脸红红,大概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尴尬,“既然房子是你买的,你也喜欢住这儿。被我占着那么久了,我不太好意思,还是我搬出去住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东西?”周淮咬牙切齿地问,随即怒吼,“宁盼,你简直就是个猪脑子!你能不能开开窍,一定要我把心挖出来放在你眼前,你才能看得到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宁盼被他吼得一愣,泪水马上溢满眼眶,“你就只会逼我!反正我要搬出去!”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周淮恶狠狠地说,“你有本事就搬啊!你要是能找到住的地方,我周淮跟你姓!”

  宁盼当场就气得跑进房间,将衣服钱包什么的一个劲儿塞进行李箱。周淮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也不阻止。

  等到宁盼出门之后,他才一个电话打到李远那里,“跟好宁盼,不准让她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不好意思,小姐,这房子我们不租了。”

  “抱歉,前几分钟有个人过来,我已经跟他谈好价钱了,定金都收来了。”

  “对不起,今天客房已满,请您换一家。”

  “……”

  宁盼一整天都听到这些答案,气恼无比,又不能发作。只能拖着行李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她本想着舅舅虽然厉害,但总不可能控制所有人吧?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她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天色渐暗,宁盼心里有了其它盘算。去包里寻找钱包,准备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大不了乘火车到林苑家,去马蚤扰她一段时间。

  但她老半天找不到钱包,甚至连手机也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包的外部有刀片划开的痕迹,大概是刚才挤公交的时候被扒手偷走了。现在她的状况真的是欲哭无泪啊!难道要回公寓吗?这等于向周淮低了头啊……

  宁盼倔起来像头驴子,宁愿在外面挨冻挨饿也不要回去!

  周淮看了看表,接近七点了。他披上西装,出门。想着那么长时间了,小丫头钱包被偷,估计晚饭也没吃。他有意让宁盼受点教训吃点苦头,免得以后越来越骄纵。

  到公园时,他看到宁盼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样子倒是挺孤苦伶仃的。

  但宁盼永远不可能像她外表看起来那样可怜。果然,周淮一靠近她,宁盼站起来对他拳打脚踢,口中也不闲着,骂道:“混蛋!”

  女生的力气本来就小,再加上没吃中饭晚饭,拳头落在周淮身上,简直像挠痒痒。他三两下制住宁盼,严厉道:“再胡闹,你就睡大街上好了。”

  宁盼折腾了一会儿,火气渐渐平息。她怎么觉得自己特像无理取闹,而周淮是那个委曲求全的人,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在周淮面前,一切都变了呢?

  变得敏感、脆弱、易怒又骄纵,完全不是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而周淮,实际上并不排斥她这样,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宁盼的这些小女儿娇态,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

  ——是他将宁盼宠得无法无天。

  42晋江独家

  周淮将宁盼带到附近的餐馆,看着她将一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叹了口气,叫过服务员,“再端一碗粥上来。”

  宁盼觉得自己吃太多,不好意思地用餐巾擦擦嘴,道:“不用了。”

  “那半夜别起来吃泡面。” 周淮瞥了她一眼,“走吧,回家。”

  宁盼心中突然有一股暖流涌动,不知是刚吃完美食带来的,还是“回家”这简单的两个字带来的。但是手机丢了,总要先再买一个,“白天丢了手机,我要再买一个。”

  “嗯。”周淮点了点头,起身结账,再和宁盼一起,去最近的手机商城。

  宁盼对手机的要求不高,能打电话发短信刷刷微博就行,很快选好一款。周淮拿过手机,快速输入一串信息,再递给宁盼。

  她疑惑,翻到通讯录时才明白,“1舅舅”几个字符显示在通讯录的最上方。还特地加个“1”字为了时时保持在最上面,哼,幼稚,宁盼心里默默吐槽。

  周淮刚才在输信息时,其实很矛盾。输入“1周淮”,显得疏离;“1舅舅”,又让他感到不舒服,哪有舅舅对外甥女产生这种感情的?至于“亲爱的”之类的,他还没按下去,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年轻玩得东西,果然不再适合他了。

  最后还是用“舅舅”,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纽带,这样好歹也能跟小丫头扯上点关系了吧。

  回到家,宁盼去洗了个热水澡,舒服了许多。边拿着湿漉漉的毛巾擦头发,边走回房间。

  在她坐在床上看电视的时候,周淮敲了敲门,走进来。

  宁盼警惕着看着他,“有什么事吗?”言下之意是有话快说,没话快滚。周淮现在可是她心中的一号危险人物。

  周淮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绕到宁盼后方,插头插好,扯掉宁盼包头发的毛巾,徐徐的暖风从脑后传来,宁盼舒服地眯了眯眼,并未抗拒。

  他左手不方便,在理她头发时被细密的发丝缠绕住,笨拙地抽了好久才抽出来。左手的触觉不灵敏,但似乎也能感觉到指尖的一片柔软。

  头发吹得半干时,周淮放下吹风机,从背后拥住宁盼,他清晰地感觉到宁盼浑身一颤。

  他将脑袋搁到宁盼肩头,在她耳边道:“盼盼,不闹了好不好?做过那样的事情,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我也没话好说。但是盼盼,我放不下,我爱你。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产生了这种心思。你是我外甥女,你比我小十二岁,我明白我的爱只会毁了你。我心里脏得很,盼盼,我配不上你。

  “你应该跟一个更年轻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然后会有幸福的一生。但我看到苏远志时,我嫉妒地要发疯,我恨不得杀了他!我想把你抢回来,我也这么做了……

  “盼盼,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

  最后一句说得像叹息一样,他对宁盼,实在是无可奈何了。

  李宗盛有一首老歌唱道:“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你仿佛有一种魔力,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他周淮,认栽了。

  这是周淮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宁盼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她保持着姿势没动,垂眸看周淮拥在自己腰腹间的手,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如果左手上没有那些丑陋的疤痕的话,堪称完美。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宁盼道:“好啊。”

  如此风轻云淡,让周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是不抱希望地说出这番话的,“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宁盼转过头,再说了一遍。这一回,眼角稍稍弯起,带着点笑意。

  ——她没办法再抗拒自己的心了。

  宁盼觉得十三岁以前的自己,勇敢而冷漠,能独自面对所有事情;十三岁,被周淮带到周家,人生的轨道完全不同。有人疼爱,这种滋味太美妙了,会上瘾,她戒不掉。她渴望着,这个人永远会为她遮风挡雨。但十八岁,美梦破碎,一切骤变。

  煎熬到现在,她二十三岁了。十年,原来可以过得这么快。

  苏远志出现,那么喜欢她,她却始终无法对他产生爱情;而周淮一回归,强势地介入她的生活。她不能否认,满脑子都是周淮,有他的好,他的坏。她下意识地拿身边所有的男人跟舅舅作比较,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超越舅舅。

  承认吧!承认吧!别再矫情了!你的心根本装不下别人了!

  周淮欣喜若狂,将宁盼的身子转过来,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动情地亲吻下去。他不能再用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只有行动能证明。他吻着,热烈地,激动地,仿佛一阵狂风暴雨,要将宁盼吞噬。

  宁盼此刻不再抗拒,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地承受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唇瓣被摩擦地炽热,周淮稍稍放开她一点,“你现在感到恶心吗?”

  宁盼摇摇头。

  “那以前苏远志亲过你吗?”周淮对苏远志依旧耿耿于怀,一想到这小子也碰过盼盼,他的怒火就冒上来。

  宁盼尴尬道:“他……很少,我会吐。”

  “但是你也吐过我。”周淮一想起昨晚她还吐个天昏地暗,脸就黑了。但转念一想,宁盼对他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至少都做到那一步了才产生反应。

  宁盼脸一白,不太愿意提这些事,“谁叫你老是强吻我,还有,你那个……太丑了。”她一想到,就恶心地要命。

  “盼盼,男人的都长这样。”周淮无奈地说道,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伸手将宁盼拥入怀中,大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不想看就别看。”

  “舅舅,我怕。”宁盼突然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像只委屈的小猫,鼻子红红,眼里溢满泪水,“那次你跟疯了一样,我怎样喊你都不停下来,一个劲拿这东西往我下面塞。我痛死了,我还流了好多血,整个人想要被撕成两半一样……”

  她当时看了很多言情小说,对性事抱的的幻想都是美好的、温柔的,男主角会百般疼爱女主角。想不到放在现实中,会是受刑一样的痛苦!

  宁盼再也不敢想这种事情,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

  周淮震惊,这是宁盼第一次对他袒露这些,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对不起,盼盼,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宁盼吸吸鼻子,任由他的手擦去自己的眼泪,强调了一遍,“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周淮心疼地无以复加,亲亲她的额头,头发,眼睛,温柔地安抚着她。想一遍当年宁盼的绝望,他的心,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煎炸了一番一样。

  “舅舅,明天你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宁盼主动提出,她不能再躲避这个问题了。

  周淮点头答应,这样自然是最好,“你想去就去。”

  “但是你也要去看,你的左手……”宁盼握起周淮的左手,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上面的一道道疤痕。

  周淮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想起当时满是伤口都是鲜血的左手,还有被周磊踩在脚下,恶意碾磨的片段。他闭了闭眼,太痛苦,就此停止,不要再回忆了!

  他的左手复原已是不可能,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成残废了,便不再管它。老医生不止一遍地嘱咐过,“积极配合治疗,按照复健计划来,还是能比现在的状况好一些的,恢复一点触觉,指节也会灵活一些。”

  但“好一些”的残废,还是残废。周淮一看到左手,就等于看到屈辱往事,他也在逃避,不去管它。

  “别这样,盼盼。”周淮想抽回手,放到一边。

  宁盼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抽回,“舅舅你也必须面对这个现实,左手坏了就坏了,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不要再躲着这个话题了。”

  此刻的宁盼,顶着一头半干的、凌乱的头发,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大言不惭地说出“我不会嫌弃你”,有种莫名的喜感。

  周淮心情愉悦了很多,“你不嫌弃就好。”被心上人珍视的感觉真好,浮上云端一般,轻飘飘的。然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把头发吹吹干,睡觉吧。”

  宁盼安心地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享受着吹头发服务。太舒服了,她闭上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呼吸清浅而均匀。

  周淮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盖上被子。拂去洒在她脸上的发丝,注视一会儿,然后轻声去了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回到宁盼身边——

  悄悄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抱进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周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这样无以复加的满足感。

  43晋江独家

  “你这是一种恐惧心理,类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理医生听完宁盼的话后,说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

  “那怎么办?”宁盼正襟危坐,手指紧张地攥着衣服下摆。

  周淮听得皱了皱眉,安慰她,“别担心,没事的。”

  “由轻到重分等级主动反复地去接触惧怕的对象,产生惧怕的感觉时就进行肌肉放松,直到惧怕的紧张感消除。较轻等级的情况适应之后再进行下一个等级,逐级类推。一个等级大约一周时间或更长一些。这样的行为调节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适应了前一等级的情况再进行下一个等级的训练。”医生说道,“你这种情况,可以先从接吻开始,再慢慢地循序渐进,男士要积极引导。”说着,她看了周淮一眼。

  周淮脸皮厚,淡定地点了点头,倒是宁盼红了脸。

  从心理诊所出来之后,两人回家,周淮状似严肃地提议道:“盼盼,你说,今晚我们从哪一步开始?”

  “……”呸,流氓。宁盼在心中唾弃一番。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竟是苏远志打过来的电话。宁盼刚想接,却被周淮一把拿过。他接起,“喂?什么事?”

  “宁盼呢?”苏远志在那头苦笑一声,宁盼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

  “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周淮有些不耐烦。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初,问问她过不过来。”苏远志道。他也不想那么早就结婚,但母亲逼得紧,搞得他不结婚,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林若若怀孕了。

  他在和宁盼分手后,和林若若保持着联系。那晚他喝醉了,迷迷糊糊谁在酒店里,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林若若在身旁,浑身遍布着痕迹,昭示着昨晚的战况激烈。

  “我会负责的。”——这是苏远志在林若若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既然母亲喜欢她,他需要一个令家里人满意的妻子,林若若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林若若怀孕只是加速了两人结婚的进程,赶在她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婚礼办掉才是要事。

  “看,你那‘小前男友’也不怎么爱你嘛,你们才分手多久,他就要结婚了。”周淮挂了电话之后,唾弃道。

  “结婚?”宁盼有些惊讶,随即释然,“什么时候?”

  周淮酸溜溜道:“你还挺在乎。”

  恋爱果然能降低人的智商。宁盼在心里默默想着,舅舅这几天,简直幼稚得要命。

  “下个月初,会寄请柬过来。”周淮道,“你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宁盼反问道。她完全没有“新娘不是我”的惆怅,苏远志结婚,她应该送去祝福,也要让他知道,现在自己过得也很好。

  宁盼一把挽住周淮的胳膊,“舅舅,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周淮最喜欢看她撒娇的小动作,心里那一点点醋意立刻散去,心都化了。他揉揉宁盼的头发,“好啊,我们一起去,新郎新娘的风头就被抢光了。”

  “老男人,自恋!”宁盼唾弃他。

  “老?”周淮一直很在意年龄问题,这下抓字眼抓得准,“敢嫌我老,嗯?”

  “没有,没有!”宁盼急忙摆摆手,笑嘻嘻地躲开,“舅舅您四十一枝花,风华正茂潇洒倜傥。”周淮眼角有些细纹,宁盼正是觉得这样,让他更有一种沧桑感,魅力大叔,帅得很。

  “我去做饭给你吃。”宁盼躲开之后,跑到厨房去,心里甜甜蜜蜜地去做饭。

  恋爱是有魔力的,它能让你忘记一切不快乐的事情,你的心里,就像塞满了棉花糖,柔软又香甜。宁盼有些后悔,如果她能早一点放下过去,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得到这样的快乐?

  她做菜的速度很快,效果也不错,色香味俱全嘛!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少下厨,经常是叫外卖或者吃泡面了事。但现在周淮和她住一起了,宁盼觉得生活又多了一些目标和乐趣。

  周淮夸宁盼好手艺,宁盼受用,开心地眉眼弯弯。

  “搬回到我那边去住好不好?”尽管跟她挤在一个温馨小窝感觉不错,但这个公寓总是狭窄了些,而且离公司远,周淮工作不便。

  宁盼同意,“嗯。”

  吃饱喝足,再洗完澡,穿着睡衣的两人坐在床上,看一部法国电影。是个老片子,世界十大禁片之一。被禁的原因是,太黄。

  宁盼的床很小,两个人其实有些挤了,但周淮就爱这样,跟她的距离,当然是越近越好。

  以九首歌串联起整部电影,几乎没什么剧情,全都是男女主角做爱的情景。男主很帅,身材很好。女主角高瘦,模特出身。片子拍得很美,尤其是将女主角蒙眼的那一段,女主角在男主细密地亲吻下丢盔弃甲,急促地呼吸,像一条濒死的人鱼,在海滩上喘息……

  宁盼既好奇,又羞涩地看着电影里的场景,看了一半多,感叹了一句,“导演也真敢拍,拍得还挺美的。”

  “……”周淮无语了,宁盼这时候的反应不应该是动情么?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小兄弟可耻地,硬了。

  在片子接近尾声的时候,周淮忍不住了,拿起遥控器,关掉显示屏。房间里黑暗一片,他翻过身去,压在宁盼身上,哑着嗓子问:“盼盼,可以吗?”

  宁盼感受到腿间热热硬硬地戳着自己,都这样了,问不问有什么区别吗?她说:“你弄吧,我不舒服会跟你说。”她觉得这种事情,男人应该会很爽。但她那样疼,疼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又听说男人憋多了,迟早会憋出病来。为了舅舅,她愿意忍一忍。

  周淮不敢太着急,耐心地做着前戏,大手抚摸她的身体,像是要一点一点,将她揉碎在掌心,“盼盼,第一次之后,你不会再疼。相信我,这是美好的事情,你会很舒服,会喜欢这样的……别怕,感受一下,我摸你……”

  然后再俯下头,缠绵地吻她,好一会儿后才抬头道,“亲吻是表达我爱你,盼盼,我的宝贝。”周淮从来没有说过如此肉麻的话,在遇到宁盼之前,就算有床伴,也从不和她们接吻。做爱可以是男女间的事情,而接吻,只能是恋人间的事情。

  宁盼闭上眼睛,跟着他引导的方向走。她像是被抛上云端,又像是泡在温泉中,温暖,再逐渐变得火热。

  耳垂处一阵濡湿,她浑身一颤,呼吸被人抓住一般,哼了一声出来,“嗯……”

  周淮像是受到了鼓励,更加细致地品尝着她的耳垂。她的肌肤光滑而细腻,舌尖在上面轻轻扫过,再用牙齿轻咬,慢慢研磨。

  手也不闲着,探到宁盼的底裤内,感受到一阵湿意。他知道宁盼此刻动情了,手指试探性地,现在外围转悠一圈。

  宁盼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陌生的感觉让她万分恐慌,这时连眼泪都要下来了,“舅舅,别!舅舅,停下!”她的声音尖锐,吓得周淮赶紧收回了手。

  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到一边,伸手抱住她,像抱个孩子一样,轻拍她的后背,将她的一串眼泪吻去。周淮无可奈何,忍得快要发疯了,佳人在眼前,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糟糕至极,“别怕,我停下。”

  大概还是他心太急,吓到了宁盼。

  在这种事情上,她像是易碎的玻璃,受不了一点点刺激。

  宁盼在他怀里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底裤上的液体凉了,湿漉漉地感觉很不舒服。身体像是空了一块,急需什么填补。

  这种怪异的感觉升起,宁盼小声说:“舅舅,我还是不舒服。”

  周淮被她折腾地心力交瘁,“嗯?”

  “你再摸摸我好不好?”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将纯真与魅惑结合地如此天衣无缝。周淮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答应,宁盼说什么都好。

  第二次尝试,在他手指摸到那缝间的时候,宁盼并未抗拒,仿佛在等着什么。周淮下了决心,将中指慢慢刺入。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宁盼浑身猛烈瑟缩了一下,破碎的呻吟溢出口腔。

  周淮感觉到手指被紧紧包裹,然后是重重被吸了一下。他开始缓缓动起来,中指进进出出,然后勾起,指节间形成一个弧度,加深了刺激。

  宁盼很快就败在他手下,纤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急速喘息,两人的汗水融合,身体间滑滑腻腻。

  “舒服吗?”周淮在她耳边问。

  宁盼脸红得要烧起来,她刚才,怎么会那样……

  但她不能否认身体上的欢愉,在周淮耳边应了一声,“嗯。”带着些鼻音,娇娇媚媚,百转千回。

  “你舒服了,那我呢?”周淮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有些委屈。

  宁盼也觉得自己不厚道,怎么可以只顾自己一个人,而不管他呢?她说:“我帮你。”

  72番外

  “周、梓、宁!”宁盼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放,严厉地瞪着眼睛,“你到底穿不穿?”她心里有些烦了,大清早起来,千哄万哄,女儿就是不肯穿手中粉红色的娃娃衫。

  “不,我不要。”五岁的小姑娘抱着她心爱的小熊,躲在床角,大眼水汪汪,睫毛扑闪扑闪,委屈巴巴地说:“妈妈,这件衣服昨天穿过了,反正我不穿。”

  宁盼简直气结,女儿这娇生惯养的性格都是周淮宠出来的,一件衣服竟然只穿过一次就不肯再穿!这样下去以后还得了?

  “你过来。”宁盼沉下脸,招手命令道,“这个样子是浪费,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小朋友一年都没有新衣服穿?”

  宁宁见妈妈语气凌厉起来,知道她已经是真的生气了。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苦着一张脸任由宁盼将那件粉色的套头娃娃衫给她穿上。

  但小姑娘吃饭时仍然不开心,连平时最爱喝的酸奶都小口小口抿着。周淮细心地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变化,问:“发生怎么了?跟爸爸说说。”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周梓宁看了看妈妈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说。与别人家的严父慈母相反,宁盼一向是唱黑脸的,对孩子的教育上一直比较严厉。宁盼将筷子一放,正色道:“她早上闹着不肯穿衣服,原因竟然是这衣服昨天已经穿过了。现在天气不热,昨天又没出汗,一件衣服穿两天怎么了?公主都没她换得勤快。”

  周淮低笑一声,原来母女俩是因为这小事闹了矛盾。他先摸摸女儿的头,“乖,妈妈说的对,听妈妈的话。”

  宁宁去幼儿园的一路上,都垂着脑袋,兴致低低,直到周淮将她送到幼儿园的大门钱,贴在她耳边承诺了一句,“只要宁宁乖乖的,爸爸明天给你买新衣服。”听到这句保证后,她才重新喜笑颜开,在周淮脸上狠狠啵了一口,大声道:“爸爸,我最爱你了。”

  宁盼在一旁冷眼旁观,有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俩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又不免有点酸溜溜的。在宁宁进幼儿园后,对周淮道:“她迟早得被你宠得又娇蛮又任性,还虚荣。”

  他周淮的女儿,就应该得到最好的。周淮自负地想。他嘴上却安抚着宁盼,“宁宁现在还小,以后我会注意的,保准好好教育她。”

  哼,说一套做一套。宁盼依旧忿忿。宁宁也是她女儿,打心底里说,她也希望宁宁无忧无虑地长大,然而小孩子怎么可以如此被溺爱呢?她可不希望宁宁变成蒋氏姐妹那样娇纵。

  相比较宁宁而言,年长的安安算是一个好孩子了,宁盼不免多疼爱他一些。

  早上安安看到父母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妹妹身上,他也不嫉妒,他本来就是被收养的孩子,能得到那么好的对待,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安安学校正在开运动会,昨天他刚比完5oo米,今天没什么项目,老师就让他在家里休息。宁盼回到家时,是安安开的门。

  宁盼注意到安安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正常,微微有点一瘸一拐的,宁盼赶紧蹲下去,关切地问:“怎么了?是脚上疼吗?”

  安安皱了皱眉,看来还是瞒不住。他昨天跑步的时候脚扭了一下,本来以为是轻伤,不想让妈妈担心,就没说。想不到过了一晚之后,反而肿起来了,今天走路疼得很。

  “昨天不是你接安安回家的吗?怎么连他伤了都不知道?”这时恰好周淮进门,宁盼回过头责问,因为心疼孩子,语气难免重了些。

  周淮先蹲下来,查看了安安的伤势,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男孩子嘛,这点小痛算不了什么。安安是男子汉,对吧?”

  安安点了点头。

  宁盼本来就恼怒他溺爱女儿,这回又这样对待安安,不禁火上心头,但在孩子面前避免与他吵嘴,硬生生地把火气憋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周淮明显感受到宁盼对他的刻意冷淡。

  连周梓宁都收到了牵连,她看到妈妈吃饭时只给哥哥夹菜,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小丫头低头扒饭,大眼睛转了转,瞄向爸爸,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给自己夹了个鸡腿。算了算了,一个月里,妈妈总要闹几天脾气,她和爸爸不会跟妈妈计较的。

  照顾好两个孩子睡了后,宁盼洗完澡躺在床上,周淮靠过来想像以往一样,将她搂在怀里。宁盼也不抗拒挣扎,只留给他一个冷清的背影。

  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也不是没有冷战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两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某方面和谐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这次,宁盼将周淮覆在他胸前的手扯掉,恶声恶气道:“别以为每次都能这样蒙混过关,我亲戚来了,你别给我动手动脚。”

  周淮低笑,“看来我每次都能让你满意。”

  “呸!”宁盼恼羞成怒,抱着靠枕翻到一边去了。

  周淮见她如此,也不自讨苦吃,翻了个身睡了。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神经大条,你一遍又一遍强调的问题,你觉得很严重的事情,在他们眼里,甚至不值一提。

  周淮在她发脾气之后,虽在嘴上保证了无数次,绝对不会再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