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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命运的赌局(女尊)|作者:350682367|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0:31:55|下载:命运的赌局(女尊)TXT下载
  两人刚要到伏觯的房门,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咳嗽声,怀情立刻加快脚步推开门,四下找披风给那在躺椅上侧卧的廋小女子盖上,又转身出门不知忙什么去了,出去时还细心的掩上了门缝!

  时直初秋,天气还算爽朗,这屋子却如寒冬到来似的,门窗紧闭,房间里还烧着暖炉!那缩在披风下的少女廋弱的如同十二三岁的体型,让元琳很难联想到她就是比自己小半岁的太女伏觯!

  少女墨黑的眼睛有些微肿发青,最近似乎睡的不好,常年的药物让那双黑瞳变得混沌无神,白如绢纸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连本因红色的嘴唇也透着病态的乌青。这女孩不要说撑不撑的到她十八岁,就是明天有人跟自己说她病死了,元琳也会相信!

  “琳!你来了啊!”

  少女的声音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没有生气,望着元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小心!”

  身体比意识更快的扶住那差点摔下躺椅的少女,元琳坐上躺椅扶住她的肩膀才知晓这身子可真的是只有用要廋骨如柴来形容!心莫名的觉得酸涩不舍,如同身体本能的接住少女一样,这是紫琳的感情吗?她很心疼这个女孩!

  “怎么病成这样了,有请太医来看过吗?”虽然元琳有些厌恶紫琳老是牵动自己对本因陌生的人产生情愫,却还是问出口了!即使知道这个正被病痛折磨的女孩也许是自己的敌人!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紫琳的情!

  “琳不用担心,我习惯了!太医早已经来看过了只是着了些风寒罢了,也开了药,刚刚怀情出去就是去端药的!”也许是一下说的太多,少女一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上不似泽玉所有的药草的清香,而是散发了苦涩的药味,连续不断的咳嗽,好像要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才会罢休,元琳无措的拍着少女的胸口,希望借此能减轻她的痛苦!

  一阵咳嗽结束后,原本苍白的脸色因憋气而略带了些血色,少女才有了点活人的感觉!这时怀情也把熬好的药送来了,安静的把药放在元琳旁边的茶几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元琳端起碗试了试手温:“来,趁热把药喝了会好受点!”

  少女望了眼元琳,就着她的手乖乖把药给喝了干净。

  “前阵子我派人给你送去的东西有收到吗?”

  “嗯!”

  “虽然很担心你,可我这身子,你也看到了,在你回来的前几天就病倒了,也不能撑着去看看你!”伏觯喝过药后软软的靠在了元琳的怀里,似乎除了说话再没有其它多余的力气!

  “谢谢殿下的关心!”对于伏觯的话,元琳除了公式的回答,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词。

  “真的忘了吗?”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

  “嗯!”

  “……”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没有人说话,元琳只是默默的拉过伏觯细瘦冰凉的双手,温柔的替她按摩穴道,增强血液循环,借以让她的手暖和一点!

  “琳的即使忘了所有事,手艺却还是这么好,这么温柔!母皇有跟你说皇弟要回来了的事吗?”伏觯久久才又开始说话。

  “说了!”

  “惜儿从小就爱跟在你身后,以前常躲在门后偷偷的瞧着你,这次回来能见到你,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母皇有说什么时候给你们俩办亲事吗?”

  “一切等国庆大典结束后再说!”

  “是吗?……那应该没多久了!”少女说完眼睛已经合上。

  “困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怕伏觯会因睡着又再次受凉!

  “嗯!”少女模糊的应了一声。

  元琳想先扶她坐起来,伏觯却没有丝毫动静,无奈只好把少女打横整个抱起来!女孩的体重轻的不可思议,每一个寒冬对这具单薄廋弱的身体来说只怕都是一个劫,每一次的病痛她都是怎么从鬼门关绕回来的!如果自己变她和她一样,也不敢保证有没有这个勇气活下去!

  这女孩的意志力坚强的可敬又可怕!到底是什么支撑她一步一步走下去的?这样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怕是谁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元琳把伏觯小心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拉过床畔的凳子坐在床边继续按摩着女孩仍然冰凉的双腿!身体的习惯告诉她,这事紫琳应该有常做,自己并不觉得厌烦,本能的,不由思考的就做了,她希望这女孩能睡个好觉!

  “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事吗?”

  以为快睡着的女孩又睁开了她那双疲惫无神的眼睛望着元琳说话。

  “不知道!”

  “听说从乐国今年会在朱云的国庆大典上出题刁难我们!”

  “哦?!”没想到伏觯会比自己的消息来的更快。

  “她们也许听说了你的事,这次要对付的人是你!”伏觯一眨不眨的看着元琳专注的侧脸“……”

  见元琳只是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没说什么,少女伸出细如枯竹的手指轻抚上元琳还算丰润的脸颊:“琳!……想知道以前的你是个怎样的人吗?”

  元琳如被她吹眠般的望着少女,好奇的问:“什么样的人?”

  伏觯在元琳回望她的时候,收回了手,转头望着床顶,似乎在回忆什么,思考着什么,那双混沌无神的眼睛有一刻流露出一抹亮光,却只是一闪很快就又变的更模糊了,最后慢慢合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就在元琳以为伏觯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却听到她说:

  “以前的紫琳是一个宽容却又苛责,多情却又无情的人!”

  元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听过无数种形容紫琳的话,这样的评价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愣在那里思索着话里的意思,朦胧中又听到伏觯如梦语般的低语: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仔细看向少女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呼吸均匀,大概睡熟了!

  夜色中的疑云(上)

  郡王府在坐落在金陵城的南面,本来当初紫琳在十四岁被封为逍遥郡王时,就有了这座府邸,可紫琳一直没有搬进去过,坚持要留在太师府陪伴双亲,可现在国主都特地通知元琳她和彦惜皇子的婚期不远了,总不能还一直耐在太师府里,那可是国主专门赏给他们俩作为新婚爱巢之用的!

  从皇宫回来的元琳首先当然是要先找利嬷嬷,因为郡王府的一切琐事也都是她在代为处理,把智乐的意思大致透露了一下,吩咐下人准备好不久她就要搬进去住,毕竟到时的婚宴可是在那边摆的,虽然一直有下人看守和打扫,但要忙的事,要买的东西还是很多,不过相信那些事一点也难不倒老管家的!

  下午时元琳兜去城南的府邸参观了一下,里面的布局简直叹为观止,不愧为凤帝亲自下旨给新建的,当初可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从紫琳受封到及冠礼前不久才竣工完毕。里面的楼宇建筑,亭台水榭,每一处都美轮美奂、独具匠心。

  有专门从子月国运来的高山寒石雕琢而成的假山流水;房间里有从乐国最稀少的宝石和星芒国最上品的瓷器做为装饰,甚至明镜碧绿的湖水里还能看到五颜六色的珊瑚,那些都是朱云国主命人从东面的大海里捞出来沉在湖里的,所见的每一景都可说是一件杰作!

  这府邸简直就像国主的行宫别院,奢华到让人有种误闯皇宫的错觉!

  智乐凤帝真的有把江山拱手送人的打算吗?她对闻月紫琳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这样的排场摆出来,元琳也大概能猜出个几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怕是她这国主媳妇不好当啊,命怕是也不会太长,成亲后一旦皇子产女,她这媳妇也就该发生意外或是疾病英年早逝了!当年皇子父妃的突然病故,是不幸却也是幸,多亏他的死才能多拖了这三年!

  不过闻月紫琳也太不会享受生活了,既然没有要逃避的打算,却放了着这舒适的郡王府不住,硬要住在那冷冰冰还杀机四伏的太师府!就她现在知道的,那太师府里也没几个真心待她的人!真不知道她都留念那里面的什么!

  闻月向吟整天都板着个严肃的冷脸,很少主动和女儿说说话,赫兰云峥也是除非十五去大佛寺烧香,不然不会踏出秋香后院一步!霍子荣这人更不用说,一个江湖中人居然会到府里来当侍卫总管,功夫也摸不清底细,这样的人当初利嬷嬷怎么会决定用她的!她到底和利嬷嬷有着什么样的瓜葛?

  夜半,朗月当空,元琳所住的落尘轩里除了蟋蟀热闹的叫声,四下寂静无人,月光照耀下庭院里树影婆娑,夜风带起地上飘落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此时正是众人美梦正酣的时候!突然,屋檐的阴影处传出了细碎的人声,是谁半夜不睡在此乘凉!?

  一身黑衣蒙面的神秘女子跪在元琳所住的房门口,用手有规律的轻声敲打了几下房门,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声响,本该熟睡的人却低声回应了黑衣人的奇怪举止!

  “那些人都睡着了?”元琳的声音透着股慵懒的沙哑,似乎才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是的,一共有八个人,属下都一一点了她们的睡穴,一炷香之后她们就会自动解开,相信她们醒来后不会发觉!”神秘女子的声音清冷的如深秋的夜晚,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如万年无波的古井,平静却也看不到深浅!

  “才八个啊!……比前两天少了三个,真是的,我还以为会多几个的……”后面的话听的不大清楚,似乎只是元琳的自言自语。

  良久屋里的人都没有再问话,也不知是不是又睡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快过去一半,那黑衣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门外,没有一点出声催促的意思。

  “啊!对了,你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吗?”女人像是刚刚才想起来,语气中带着点无赖的调侃。

  “主子吩咐的事,属下已经查过了!”黑衣人的语气没有因元琳的调侃而有所改变,仍然一板一眼的认真回答着。

  “哦?这么快!说来听听!”

  “当初把言飞卖给春风得意楼的那户人家在当天就离开了金陵城,属下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却发现他们在走到离城三十里远的树林,被一帮手法俐落的强盗劫杀,所有财物搜刮一空,无一人生还!”

  “属下派人查过那片树林周围,附近的确有些流氓地痞出没,但从没发生过此类血腥的劫案,当地县衙也曾大肆彻查过此事,却无一线索,现今仍是一桩悬案!属下也去过他们的旧居,发现他们来金陵城并不久,平时很少与外人来往,也就没人了解他们都有些什么下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元琳顿了一下问道:“宛青知道我半年前第一次遇到言飞时,为什么不让你们调查他的过去吗?”

  “属下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办事,其他的事一概不会过问!”

  “……”

  她怎么忘了这家伙平时就是个严肃拘谨到连屁都打不出来的怪物,又怎么会去问紫琳这个类似八卦的问题呢!?言飞,他后面的人会是谁呢?紫琳当初为什么不查他的出生,那男孩就这么得她的心?

  “宛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我娘的性格很像?”这女人和闻月向吟还有怀情简直可以组成扑克脸三人组!不过这三人里面最让人摸不清的还是宛青!

  “没有!属下一条贱命怎可和当朝太师相提并论!主子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告退了!”黑衣人清冷无波的嗓音,即使是回答元琳无厘头的问题也不见有丝毫怠慢。

  “对啊……她们也该醒了,你下去吧!”元琳这话说的模糊,像是临睡前的呓语!

  门外依然安静如常只是却不见了那叫宛青的蒙面黑衣人的踪影,而门里本该睡觉的元琳居然也是一袭贴身的黑衣,此刻她正端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喝着已经凉透的茶水,黑暗中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可丝毫不见半点困意!隐约还带着一股杀意的残冷!

  她刚去了哪里?

  虽然元琳早在喝下赫兰云峥那碗有毒的鸡汤时,她就已经怀疑过那个男人,却苦无找不到他杀自己的动机,转而从鸡汤的工序酌手调查,却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只要紫琳在府里,赫兰氏每天都会吩咐厨房炖锅补品,如果紫琳过去陪他用膳,他就会去厨房给汤调味,再亲自端回秋香后院,所有做工上都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出问题的是经过赫兰氏的手到她这儿的汤却是有毒的!

  元琳从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这是只要紫琳不说,有谁敢去验太师府当家主夫端给自己女儿的补品,要验也只会在之前验,防止下人动手脚罢了,即使出事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谁会相信一个慈祥的父亲会去毒害他自己那么优秀且唯一的女儿呢?

  今天她特意再试了一下,果然毒是赫兰云峥下的,今天晚饭的汤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顾及男人的感受给喝下去,而是称临时有事先走了!男人的脸当下就变了颜色,回来后元琳怎么也想不到个合适的理由值得赫兰云峥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加害紫琳!

  而且最奇怪的是紫琳知道他下毒为什么还要喝呢?

  这是元琳最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决定今晚夜探秋香后院!

  夜晚的秋香后院少了木鱼的敲打声,安静的出奇。常年烧香的缘故,空间中仍然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赫兰云峥的房间里却空无一人,确定过他从没有出过院子,仔细寻找密室的所在,终于让她在佛堂的下面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步下台阶,才发现下面的景象完全出乎自己所料,她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她当时看到的!

  佛堂下面是居然一间绝对隔音的地牢!里面还关押着一个人。

  墙的对侧镶入了两条粗大的铁链,分别附在了那人的左右两只手腕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硬质的东西,背对着元琳,在地牢的石壁上使劲的来回刮刻着,像刀片划过玻璃,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嘴里还喃喃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不时配合着怪异的奸笑出声!

  这个疯子是谁?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那人才慢慢转过身来望着元琳,石壁上仅有的一盏油灯突明突暗,映照着地牢里的人如幽灵般诡异,满布血丝的双眼让他更像索命的恶鬼,元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居然就是她正在找寻的赫兰云峥!

  赫兰云峥是赫兰飞凤的第三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从小生长在富贵人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模样和才情一样出众,也是当年的金陵四大美人之一,多少女子爱慕的最佳夫郎人选。如今即使岁月摧残,风采依然能迷惑世人,优雅娴淑的举止是所有出嫁男子的表率!

  然而此时元琳所看到的赫兰云峥,虽然依旧穿着今天晚饭时的那套合身的衣衫,却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蓬乱的披散着,手里拿着的是本来用作束发的玉簪子,两眼空洞无神,连焦距都很模糊的望着元琳,这人真的就是那个时时都要弄的干净整齐,高贵优雅的赫兰云峥吗?!

  云峥歪着脑袋静静瞧了她半响似乎才把她认出来,然后高兴的张开两手无限温柔的道:

  “原来是我的香儿啊!来!到爹爹这里来,让爹爹抱抱你!”他笑的很慈祥,可配上他扭曲的表情却完全变了味道,铁链不长,所以云峥即使拉直了也走不过来!

  元琳吃惊望着他,没有动,这人这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他完全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赫兰云峥,晚饭时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石墙上、地板上有很多类似的刮痕,看颜色的深浅估计他关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晚上都被关在这里吗?还是只有他神智不清的时候?

  元琳一时间思绪变的很混乱,完全理不清头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云峥见元琳没有理他的打算,像小孩子般独自委屈的哭了起来:

  “呜……香儿也不要爹爹了吗?”

  “香儿不要丢下爹爹啊!呜……爹爹不是有意的,爹爹一定会保护香儿的!”

  “呜……香儿……香儿……”

  他极力的想伸长手够到元琳,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渴望和绝望交织着,即使粗糙的铁链在他细致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愿放弃!

  男人的呼唤让元琳想到了父母过世时,自己也这么呼唤过他们,哭泣着要他们醒来不要丢下自己,但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回来,分不清多少次睡梦中看到他们的身影,进在咫尺却无法碰触,那种无力的心酸是最折磨人的!

  也许是被男人眼里对爱女的渴望所感染,让元琳对他生出一股同情,望着云峥的眼睛,慢慢的靠近哭泣着的男人。

  赫兰云峥犹在颤抖的手抚上了元琳的脸颊,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碰就会消失,“香儿……我的香儿!爹爹好想你的!你都去哪里了?怎么可以丢下爹爹一个人呢?”

  “你什么时候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现在是来接爹爹和你一起走的吗?”

  “走啊!我们现在就走,不要被那个坏女人发现了!呵呵!以后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

  男人时哭时笑,对着元琳语无伦次的不断自言自语!

  当他发现自己被铁链锁住了双手走不了时,又开始激动起来,紧紧的抓着元琳的肩膀摇晃着她:

  “他们为什么要锁着我,爹爹走不成了,怎么办?呜……怎么办?”

  元琳的肩膀被他捉的生疼,正想甩开他,却发现男人安静下来,那望着自己的慌乱眼神换做了疑惑!下一刻,赫兰云峥拿着玉簪子的右手,突然快速的向元琳的胸口刺去!

  不过他一精神状况混乱的文弱男子又怎么可能在一个随时防备着他的女人面前得手,在他动杀机的时候,元琳就迅速的扣住了他右手上的穴位,玉质的簪子从无力的手掌中脱落,应声摔成了两节!

  “你不是我的香儿,你骗我!你这个孽种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不死?”赫兰云峥发狂般的用仍然自由的左手捶打着元琳,拼命的诅咒着!

  “你这个小贱人怎么还不死!死啊!去死啊!哈哈哈哈!快死啊!”

  “你把我的香儿藏哪里去了,快交出来!你这个早就该死了的孽种,为什么要抢走香儿的一切!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香儿的,你凭什么应该有,你这个孽种早就该死了一了百了!”

  “你这个贱人活着的时候害我,死了还要留个孽种害我女儿!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孽种就是孽种,怎么都不死,明明都让你走火入魔了,那么多的山贼还是杀不死你,毒也毒不死你,你到底要缠我到什么时候才肯死?才肯放过我啊!”

  “本来好好的,那么久消息,死在外面就好了,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孽种就是命贱!贱货!贱货!贱货!!”男人被恨意熏染的猩红的眼睛像饥渴的饿鬼,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元琳开始后悔刚才搭理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被人锁在这个隔音的地牢里。云峥烧红的恨意和咒骂,让她觉得很碍眼,就算闻月紫琳欠他的,她元琳可不欠他什么!从来没有人在这样辱骂她后还能安然活着的!

  有力的手爬上了赫兰云峥的喉咙,掐住他喋喋不休的谩骂,男子透不过气的挣扎着,引的元琳杀意更浓,五指不由自主的收拢,直到男人的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睛开始翻白,她才警觉过来,立刻放开那个马上就要窒息而死的男人!

  赫兰云峥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显然有些怕了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女人,她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孽种,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元琳看着被她刚才的举动惊吓不小的男人爬离自己的脚边,一直躲到地牢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胆却的望着自己,男人嘴里又开始嘟哝着那些让人听不清的碎语。

  元琳努力的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好冷静的分析赫兰云峥刚才的一番话,为防男人一会又发起疯来,看时辰宛青也快来了,深深的望了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迅速的退出地牢,俐落的几个起落悄声无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宛青走后,元琳这才有空理清事情的原尾,原来闻月紫琳真的不是赫兰云峥的女儿,也难怪他会在紫琳所用的东西上都刻上香儿的名字,不管紫琳对他怎么孝顺,他也一直在怪紫琳抢走了本该属于他女儿的一切!他会发疯也是这个原因了吧!

  那以前的紫琳应该也有发现这个秘密,也许她觉得亏欠赫兰云峥才任由他下毒!不过这男人心也真够狠的,仗着紫琳聪慧又听话,让她从小树大招风,引来各方嫉妒,先是要她考文武状元,再让她请缨去剿匪,临行前还让她练功走火入魔,一心想让她死。

  紫琳那家伙也不知是命大还是苦日子没有过够,又活着回来让这男人虐待,不知该说她笨还是伟大!

  但真正的香儿又去哪里呢?是死了,还是被闻月向吟送走了?

  紫琳又是谁的孩子,值得闻月向吟牺牲自己的女儿来保全她的性命!?

  派人仔细的查探过闻月向吟,她从没在外面有过情人,也不好男色,又怎么会与人珠胎暗结呢?就是真的有了,也没理由送走琉香来逼疯赫兰云峥吧?!

  值得她牺牲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来顾全的人并不会多!对她如此重要,这个人会是谁呢?!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元琳的脑袋,让她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撒出来了的茶水溅到衣袖上也浑然不觉,全身的血液像停止了流动般凝结在了一起,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会是那个人吗?

  若真的是那个人,很多想不通的事都可以解释了,而且以闻月向吟的个性也许真的会这么做!但是她这么做也未免太大胆了,如果东窗事发不知要死多少人!

  事情的真相远比元琳当初决定回京时所估计的复杂千百倍,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后悔自己的判断出错过,都怪她太小看她所要面对的敌人了!

  金陵城不只是毒蛇窝,还是饿狼和老虎的地盘,紫琳能活到十八真是奇迹,这下她自己能不能活到和皇子成亲都是大问题!而且有很多事情都要从新考虑了!

  既然没有退路,那只有靠自己杀出一条活路了,她不会允许自己死去,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泽玉着想,那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子,什么都交给她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有负于他,这次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十二岁的小女孩,她的家人可以自己保护!

  紫琳!

  对不起了!

  也许会牺牲掉你曾经所在乎的人!既然在乎就不要让自己放弃,当初你选择了你的方式,现在该我来选择了!如果你还欠他们什么,就让他们到地底下来问你要吧,我是不会替你还的了!

  温暖的甜蜜(上)

  第二天一早,官拜工部尚书的苏正………苏尚书在智乐凤帝临朝时,被丞相等人当场揭发她与永锋郡的水利贪污案有关,据查属实,证据确凿!智乐大怒!苏正立刻就被御前侍卫拖出午门斩首!

  尚书府被判抄家,财产充归国库,国主念及她也曾为朝廷建过不少功劳,就免了她家人的死罪,府里家眷过百,女的全部充军苦寒边境,永世不得回京;男子贬为官妓,一生为奴,这一切都由丞相奉旨亲自监督执行,以斥她教导属下不力之责。

  京师重地不管什么消息都是传的最快的,也是被人遗忘的最快的,每天都会有最新的消息出炉,是八卦也好、是事实也好,是以讹传讹的也好,很少会有人去追根究底,因为那些都不是他们最关心的,他们只是需要最新的消息来让她们议论,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昨天大家还在兴致勃勃的谈论钱三娘的离奇死亡,分析着会是哪路的高手所为,今天尚书府被抄家的事一出,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立刻又开始沸沸扬扬的讨论着了!

  苏正可是丞相宇文求燕的得意门生,跟随她左右多年,一直深得丞相赏识,没有想到这次丞相会在凤帝面前亲自揭发她的罪行,人们都说丞相为了朝廷上下大公无私,连自己的得意门生也从不偏袒,只有少数人说她这只是舍驹保帅的做法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事情的发展元琳早就料到,智乐这么做无疑是最聪明的办法,即可让丞相得到教训,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由丞相亲自揭发也可让宇文求燕洗脱嫌疑保全面子,最重要的是闻月向吟和宇文求燕仍然会处于势均力敌的局面!

  智乐不愧为朱云的国主,这么快就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元琳下午的时候又再次晃到了春风得意楼,将一个小巧的盒子交给一个小童,让她送去给言飞公子,转身在侍婆的带领下去了竹欣公子的竹韵阁!

  侍婆把元琳带到竹欣的房门口恭敬的道:“郡王爷吩咐的东西厨房的人刚才已经送进去了,公子也正在里面等您,奴才先行告退!”

  点点头,等侍婆走开了,元琳才推开房门,这房间和言飞的房间是差不多的布局,只是那隔着浴池的屏风上画的是碧绿的青竹而不是诗词,桌前端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粉蓝色衣衫的可爱少年。

  见元琳开门进来,紧张的站了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犹豫着要不要靠过来,那熟悉的容颜不就是正和元琳已经分开了有一个月的泽玉吗!

  迅速的关好房门,元琳才张开双手对着犹豫的少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听到女人的叫唤,泽玉立刻飞似的扑进元琳的怀抱,久别重逢的两人紧紧的拥抱着!

  女人双手扣紧怀里柔软的身子,像要把少年揉进血骨里去似的!

  “唔……琳!你抱轻点啦,人家……快透不过气了!”少年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小声提醒力道大到快要把自己揉碎的元琳!

  “玉儿身上好香!抱起来软绵绵的,今天都不放开你!”女人嘴里虽然这么说,手上却立刻就放轻了力度,望了眼桌上原封未动的一碗汤,那应该就是自己先前吩咐厨房用千年人参专门给他熬的养精固气的参汤!

  汤都快凉了,这小子居然还没有喝!

  抱起少年坐到刚刚泽玉所坐的位置,让他侧坐在自己的腿上,把汤端到泽玉面前道:“这汤不是先前就已经让人送来了吗?怎么还没有喝?”

  少年搂着元琳的脖子,侧着脑袋瓜靠在她的肩膀上,软软的撒着娇:“人家先前已经吃了很多送来的点心了,现在很饱嘛!可不可以不要喝?”说最后一句时还像小猫似的用额前的头发搔弄着女人脖子上裸露的皮肤!

  女人咽了咽喉咙,顿了顿,声音很坚决的道:“不行,一定得喝!”

  要不是怕自己压抑太久的欲望一下子释放出来会让他受不住,事先给他准备了这碗参汤给他,她用的着这么忍赖吗?早在进房时就直接拉他到床上去了!这阵子她可憋的很难受,今天自己可不会像在云来客栈那次一样轻易放过他!

  女人的态度很强势,还把碗递到了泽玉的嘴边,少年没有办法拒绝,只好不情不愿的就着女人的手乖乖喝下去。

  放下空碗,瞧着鼓着腮帮子一脸委屈的可人儿,元琳忍不住凑上去亲亲了他嘟起的红唇,舔舐干净少年嘴角的汤汁,意犹未尽的给了泽玉一个即长又无比缠绵的深吻,逗的怀中的少年满脸通红娇喘不以,最后才挪到他耳边悄悄的道:“喝了这碗参汤,保证你今晚绝对不会再晕过去了!”

  元琳暧昧的低语,引得少年的脸更红了几分,不禁埋怨起女人为什么要一直提起他的丑事,羞怯的更加搂紧元琳的脖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不要她看到自己羞红的脸颊!

  被少年热烫的脸蛋一磨蹭,对元琳叫焰的欲望如同火上浇油,如今心中想念的人就在身边,女人决定不再忍耐下去,直接抱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泽玉躺上了那张让她垂涎很久的大床!

  “唔……”泽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由分说的给吻住!

  女人吸吮着少年诱人的红唇,顶开他逐渐放松的牙关,极具热情的勾引着里面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纠缠厮磨。泽玉的嘴角边溢出一股股来不及吞咽的唾沫,想要抵抗的四肢,轻易就被制服,无力的任由身上的女人剥光自己的衣衫!

  直到两人都一丝不挂后元琳才满意的放开少年一直被堵住的嘴巴,转而舔吮着他白皙胸膛上早已经挺立的可爱豆豆,一只手还探到少年毫无遮挡的下体,握住稚嫩的玉茎,快速的上下套弄,不时抚摸一下玉茎下的两颗玉丸子,加快的刺激它顶端的小口溢出更多的泪珠子。

  “嗯……啊啊……人家……人家还有话要说啦!琳好坏……呜……”少年被女人的急切弄的有点害怕!

  “啊……呜……轻点……琳不要……不要老是欺负我嘛!”

  少年异常红肿的乳头被元琳使劲的向上含吮最后脱离口中,发出“啾!”的一声,引的泽玉委屈的抱怨!

  女人手中的玉茎抖的更厉害,伶口处溢出的津液弄的满手都是,估计他已经足够湿的可以接受自己要他了,元琳才抬起头望着少年有些湿润的眼睛,几近无奈的道:

  “玉儿上次不是答应过要补偿我的,这回就让我稍微欺负一下嘛!”边说边慢慢沉下身子借助津液的润滑,吞噬掉那颤巍巍的玉茎,扶着泽玉柔软的纤腰开始起伏!

  “啊……啊……”

  “啊……呜……琳!不要了……够了……啊……我不行了……啊啊……”

  “琳……不要再来了……啊啊……这样……这样我明天会起不来的……呜……明天……明天是……唔嗯……啊……呜……”

  被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洗礼的全身绯红的少年,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水光,更加媚惑诱人,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和女人在床上厮混多久了,只知道不断占有自己的女人好像要把分开一月的份一次性做完!可是他还没有告诉她明天是什么日子啊,被激情冲击的迷迷糊糊的脑袋好不容易想起来,又被女人堵住了嘴唇,再一次沉沦进欲海!

  “你给我专心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起不来,明天就不走!”少年的唠唠叨叨让女人有些生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子时了房间里依然还回荡着淫靡的气息,那张可躺四五个人的大床上,少年拼命挣扎着爬出半个滑腻的身子,眼看就要成功,“啊!”的一声又被女人从后面伸出一只有力的手给拦腰捞回了被窝。

  “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

  “我好累……琳……让我休息一下嘛……啊啊……不要再摸那里了……我真的不行了……嗯……啊啊……”

  “还能让你有力气爬出去,玉儿还很精神嘛……那就再来一次啰!”说完房间里又响起了一阵少年细软甜腻的娇咛和女人低微的喘息!

  终于在女人再次得到满足后,翻个了个身让少年趴伏在她身上。泽玉现在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迷蒙的望了眼女人俊逸出众的睡脸,娇嗔的微笑了一下,安心的合上了眼,先前自己想说什么呢?

  对了,明天,明天是……可是他好累哦!等自己先睡一下再告诉她吧!

  =

  …题外话

  关于文章h设定:

  因为是男的生孩子,所以设定里由男子分泌h时起到润滑作用的津液,男子的玉茎在女人的抚慰下很容易就会勃起,除非女人满足停止不做,才会慢慢软下来,不然只有一直到被女人玩死为止都是勃起的!而且如果女人没有让他兴奋就直接做,因为没有津液的润滑男的会很痛,狠一点的还会破皮流血,因为男子玉茎皮肤稚嫩,所以如果女人不先温柔点的话男子很容易受伤,比如强奸,他们会比较痛苦,更加不用担心bl的问题,除非他想自己当太监,不过这里ms没有太监!

  松软的锦被下正躺着个睡的很香甜的少年,红润的小脸上一直挂着那抹幸福的微笑,不知在他的好梦里都有梦见了谁?突然,酣睡的人儿迷糊中翻身扑了个空,两条可爱的眉毛皱了皱,又长又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微微扇了扇,露出一双睡的糊里糊涂的大眼睛,望了望四周,似乎还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会睡着在这个奇怪陌生的地方!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回想起昨天和琳见面的情景,血液瞬间直冲脑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又热又烫的脸蛋,躲进了被窝,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昨晚女人像发疯似的要他,而且他好像还叫的很大声!琳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淫荡,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和矜持!怎么办呢?

  ‘对啊!琳呢?她怎么不在!?’

  泽玉这才注意到起琳并不在房间里,利落的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肌肉也没有像第一次时那么酸痛难忍,反而觉得很轻松,身子还很干爽似乎已经洗过澡了,身上还穿了贴身的内衫和里裤,连床铺也换过了,散发着淡淡的薰香味!

  是琳帮他洗的澡、换的衣服吗?

  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他那时一定睡的和死猪一样!明明已经决定当个讨琳喜欢的温柔体贴的贤内助嘛,怎么可以贪睡让琳帮自己呢?糟了!他都还没有告诉琳今天是什么日子嘞,琳是不是已经生气走了呢?

  身为男子的要先伺候好妻主才可以睡的嘛!他怎么可以先睡着呢?这一睡还睡到中午才醒,自己什么都不会还贪睡,难怪琳会丢下他先走了!

  少年揪紧了眉头,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两只白嫩的小手捉着光滑的锦被,可爱的鼻子抽了抽,大眼睛里的水光迅速累积,眼看就要泛滥开来,溢出眼眶!

  元琳办完事,盘算着也该叫泽玉起床了,从侍婆那里接过刚熬好的药汁,准备自己亲自给他端进去,一踏进房间就看到泽玉那张无限委屈的小媳妇脸。侍婆在门口悄悄的帮他们把门给关上,而元琳赶紧放下碗,奔过来搂着泽玉的肩膀焦急的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泽玉看到元琳没有走,“哇!”的一声扑到她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怎么呢?身体不舒服吗?哪里疼?你倒是说句话啊!”

  元琳紧张的在泽玉身上翻找着,担心是不是自己昨晚不小心弄伤他没有发现。昨晚洗澡时她还特意帮他放松了肌肉,运了点内力帮他疏通筋脉,就是怕他今天起床会全身不舒服!

  少年在女人翻找乱摸的手下闪来闪去,都忘了继续哭泣,赶紧回答:“没有!我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哪疼!你不要乱摸嘛!”

  “那你哭什么?谁惹着你呢?”元琳认真的看着还在不时抽泣打嗝的泽玉,拉过锦被心疼的擦拭着那张哭花的小脸!

  “……我……我醒来后没有看到你……就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红红的小嘴张了张,低下头心虚的小声回答出女人的问题!

  元琳很无赖的叹了口气,她承认小家伙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失望,她这不是立刻就赶回来了吗?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可信度!?

  真不知道是他太没有安全感,还是自己样子长的太风流?

  想她聪明一世,怎么会栽在这个别扭的小鬼手里!?难道真是前世欠了他的?

  和他在一起总是不断考验着自己的理智和耐心,感觉自己智商都变低了!有些生气的曲起食指敲了一下泽玉低垂着的小脑袋瓜,让他吃痛的抬头看着自己:

  “小傻瓜一个,你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我以前跟你说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没,没有!我记得!我记得的……我是怕……怕琳已经忘了!”看见女人绷着脸又要教训自己,立刻接着说:

  “琳说那话的时候,还没有回京,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身边只有我!可现在琳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都有什么朋友,还见到你以前最喜欢的言飞哥哥,从小订婚的彦惜皇子也要回来了!别人都说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成亲了!我怕琳会不要我了!昨天他们让我在这里等你,我都好怕你会不来!”

  少年越说越害怕,像是又回到了焦急等待女人出现的时候,两手紧张的抓着元琳:“琳!我不要很多的,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见到琳,就是做下人也没有关系!琳不要丢下泽玉,不要不管我!泽玉会乖乖的听琳的话,什么都会努力去学的,也不会和哥哥们争宠,如果……如果琳不要玉儿的话,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