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稣庋幕卮稹
“什么?有结果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手机就失声的叫了起来。
一边的妻子听到我的叫声,马上的就靠到我身边来,她垫着脚尖巴巴的看着我,迫切的希望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婉柔不能怀上孩子。不过看她的表情和那张因为着急而微微张开的小嘴,活象一只正在可怜巴巴的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狗!
“呵呵,干吗那么大声音啊。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朋友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他不但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结果,反倒有心思和我开起玩笑了。
“好了好了,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了。快说吧,什么结果。我这边都快急死了。”我大声的对朋友说着。一边的妻子也使劲地点了一下头,对我这种迫切知道结果的举动深表支持。
“这结果啊,简单的要死。就是……就是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朋友这样的结论吓了一大跳。
一边的妻子也别我这种强烈的反应给吓坏了。她听不到电话里朋友的声音,只能从我的表情上判断事情的凶吉。看到我这么大的动静,她还以为婉柔的身体真的有问题呢。急的她一直在我身边拽着我的衣服,嘴里焦急的说着:“怎么样了?有问题是吗?快……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我对着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别着急。然后就对着手机继续问道:“你们?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果的,快。快跟我说说!”
朋友的声音开始有些显得那么自信和轻松:“我今天早上一上班,就看了他们两个人的体检报告,看完了我就怀疑,其实他们应该没有问题的。可又怕我的判断不准确,还特意的去咨询了我们科室的几个专家,最后得出的结论一样——那就是你小姨子和她丈夫没有任何问题。”
“这……这不可能吧?”对于这个答案,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婉柔和田野的事实还摆在那里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朋友的话显得十分肯定,也十分专业:“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怀疑既然他们身体一切正常,为什么还怎么长时间没怀上孩子。其实这很正常,在很多的青年夫妻中都可能出现的。”
停了一下,朋友继续说着:“他们应该是很着急要孩子的,所以我敢肯定在这种急切的心情下,他们的性生活应该是很频繁了,但频繁的性生活就会让男方的精液浓度和活力降低。而且,我估计在他们越是怀不上,心情就越着急。而女方的卵细胞发育和成熟受下丘脑和脑垂体的影响,一旦心情产生一种焦躁和不安的情绪,就会破坏脑垂体的正常分泌。这也可能是导致女方不能受孕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那该怎么办呢?”听了朋友的话,我开始隐约的明白一些东西。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首先:你要告诉他们要正确的掌握月经周期推算法,从这种办法中算出你小姨子的排卵期。第二。最好让他丈夫在排卵期之前不要和他过性生活。好保持一定的精液浓度。第三:还要保证你小姨子的心情愉悦。最后:他们可以在你小姨子的排卵期内过正常的性生活。如果他们以上都很好的完成了,我保证,最多三个月之内,她绝对会怀上的。”
“哦……”我点着头回答着。“那……那谢谢你了。”
“哎,都是朋友,说的那么客气干吗呀?等有机会了,请我搓一顿就是了。”朋友在和我开着玩笑。
“没问题。”我连声的保证着。然后就胡乱的和他聊了几句就挂上了。
“怎么样,你……你朋友怎么说的?”我刚放下电话,一边的妻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追问起我了。
看着妻子那焦急的样子,我突然的想和她开个玩笑了。“不怎么样,情况不太妙。”我假意的摇着头。
“完了,完了。唉……难道……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问题吗?那……那这事要是被田野知道了,他们……他们的关系可就真的难以挽回了。”妻子丝毫没有想到我是在逗他玩儿呢。她的语气显得那么沮丧和灰心。
我本来想马上的告诉妻子事情的真相,好叫她能在这种巨大惊喜下能显得更加开心一些。可话刚到嘴边,突然听到了妻子的这些沮丧的话,这叫我心里不由得开始一动,一种截然不同的念头开始在我心头盘旋起来。
“是啊,如果妻子真的以为这是真的,那么她一定会去劝婉柔干脆放弃这段婚姻的。因为在田野心里,一个在完美的妻子也不如一个能生孩子的糟糠老婆。婉柔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想到这里,我硬生生的把已经到口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妻子垂头丧气的嘟囔了半天,然后抬起头问我:“老公,你朋友是……是怎么说的,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有问题的,能医好吗?”
“这……”妻子的问题突然让我有些卡壳了。我嘴里支吾着想找个理由出来。无奈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我实在是太浅薄了,一时之间,我实在难以编出来一个合适的借口。
“这个……这个问题朋友也只是初步做了一个判断,具体的结果要等到他进一步的检验以后才能得出来。”嘴里支吾了半天,我突然急中生智的对妻子说道。想了一下,我又接了一句:“不过要是等最后的结果出来了,那就真的是最终的结论了。你知道的,他们医院基本上就属于全国最好的医院了。如果他们医院都没有很好的办法,估计别的医院也就没什么希望了。”这一句是必须加上的,以防妻子会不死心的带着婉柔再去别的地方复查一下,这样的话,我估计我的后果就会很严重了。
“是吗?那最后的结果有没有可能和最初的不一样?”妻子眼睛里已经带着一丝水雾了。她就好象是碰到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可怜巴巴的问我。那种无助的表情让我心里一软,几乎好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了。
“其实……其实应该会的吧,你知道的,有很多时候,医院的最初检查结果和最终的结果总是有差别的。”不过最后,我还是强行抑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心软的毛病。
妻子已经感觉到很累了。我想这种累应该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她心理上的疲惫。毕竟,婉柔的事情已经闹的她有些心力憔悴了。她软软地倒在我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我胸口上。拥着妻子,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拖了她的鞋,又把被子给她盖好了。
“休息一下吧,别……别在为这些事情烦心了。乖……闭上眼睛躺一会,说不定……说不定一觉醒来以后,你就能得到一个好消息呢!”我有些心疼的看着一脸憔悴的妻子。然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妻子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毕竟,她已经为自己的妹妹操碎了心,在猛然间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心理上,妻子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妻子已经被这事儿拖的都累成这样了。而且,我还不知道婉柔在得到我这个虚假的消息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一想到婉柔再听到这事儿以后的悲伤表情,我脑海里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过想归想,我觉得我还是一定会坚持我自己的做法的。我承认我的确很自私。我也承认我这样做绝对是一个卑鄙的行为。可我都不在乎了。我从未想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让婉柔和那小子离婚。我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只知道,我不能忍受婉柔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唉……”叹了一口气,我就这样坐在妻子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等妻子慢慢地睡过去以后,我就小心的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弥天大谎已经撒出来了,我现在就得想尽一切办法来把它圆好了。可是以我的知识,我是不可能凭想象去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的。想了一会,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不能自己编,我为什么不能去问问别人呢?
拿出手机,我在上面仔细的按下了114查询台。
“喂,你好,中国电信话务查询系统,2234号为您服务。”电话通了以后,首先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接着,一个声音甜美的女生就跟着传了出来:“你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想到查一下……一下……”话到嘴边,我又开始犹豫了。要让我去问一个关于性的声讯台,这叫我实在一下子拉不下脸来。虽然,电话的那头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可她毕竟是一个女的,要一下子让我问她性声讯台的号码,我一时半会还真有些害羞的感觉。
“你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还别说,电话那头的服务小姐还真有耐心。语气中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犹豫而显得不耐烦。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抱着一种豁出去的态度快速的和她说着:“帮我查询一个关于性知识的声讯台的号码。”我说话的速度极快。不过一口气说出来以后,并没有太多的羞愧的情绪。倒是感觉到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呃……”电话那头的女生明显的楞了一下。我估计在她心里,肯定是把我想象成一个心理有些变态的委琐男了。“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我在心理自己安慰着自己。
“请稍等。”还没等我想完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切线的杂音。
很快的,另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就开始自顾自的响了起来:“请记录,168xxxxxxx,请记录……”
一直等到声音响了好多便,我才勉强记下了这个超长的号码。“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声讯台,至于搞了这么长的一个号码吗?”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凭借着记忆开始拨通了手机。
“你好,欢迎收听中国电信168声讯服务台。普通话服务请按1,方言请按2,英文请按3,法文请按4……”又是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搞什么飞机啊?打个声讯台还有这么多花样?”我嘟囔着在手机上按下了1字键。
“你好,请选择服务类别,电子服务请按1,人工服务请按2。”
嗯,我想了一下,还是选择电子的比较好,毕竟是对着机器发问要好一些,要让我问一个大活人这样的问题,我还的有些难以启齿呢!想了一下,我按了一字键。
“你好,请选择栏目类别,夜半私语请按1,两性话题请按2,生理知识请按3……”又是一连窜儿的电子提示。
这个还真不好选择呢,是两性话题还是生理知识呢?我犹豫了半天,在手机上按下了3字键。
“你好,请选择子栏目类别,性生理知识请按1,性心理知识请按2。”我开始有些讨厌这些机械的电子声音了,怎么这么多的栏目啊。虽然我从不打这一类的声讯台。可我也从电视里多少看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报道的。我能想象会打这类电话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对什么狗屁的心理知识感兴趣吧。这还用分个类别吗?
我嘟囔着按下了1字键。
让我开始崩溃的是,那个讨厌的电子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好,请选择想要收听的性别。男性请按1,女性请按2。
那一瞬间,我几乎都想直接把电话给挂死了。什么玩意儿嘛!我这什么问题还都不知道呢,电话就先打了三,四分钟了。要知道,这可是声讯台啊,每分钟的话费都是高的吓人的。
不过毕竟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咬着牙也得继续下去啊。想了一下,最后我还是按下了1字键。既然已经选择了编造谎言,我不忍心让婉柔身上出现那些莫须有的毛病,即使是编造的我也不忍心。干脆我就在田野身上编造得了。
“你好,请选择话题类别,青春期教育请按1,成年人解疑请按2,中年不惑请按3,最爱夕阳红请按4……”
我咬着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因为我怕如果自己不控制住的话,我会被这种几乎是永不停歇的提示语音给弄的把手机都砸了。重重地喘息了半天,我才用颤抖的双手按下了2字键。
“你好,请选择服务类别:性生活知识请按1,性健康只是请按2,性技巧知识请按3,疑难杂症请按4……”
“操你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对着手机就破口大骂起来。
骂了好半天,我才终于慢慢地平息的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按下了4字键。
“你好,请选择问题类别:阳痿早泻请按1,功能障碍请按2,前列腺疾病请按3,不孕不育请按4……”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是找到关键的类别的。我有些满足的按下了4字键。
“你好,请选择疾病起因:男性腺体类请按1,男性囊肿类请按2,男性精液类请按3,其它请按4。”
想了一下,我选择了精液类。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我只对精液这一块还算是有些研究。毕竟,以前因为想方设法的让妻子为我口交,我还真没少看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呢。“好,就按3字键了。”我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按下手机的键盘。不过在隐约之间,我怀疑这个见鬼的声讯台是不是还能搞出什么类别的花样了。但转念又一想,都已经精确到精液了,它还能再怎么分啊?
不过我担心最后还是实现了。刚按下键盘,那个让我狠之入骨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回荡着:“你好,请选择精液病状分类:精索静脉曲张请按1,睾丸鞘膜积液请按2,附睾结核请按3,精液囊肿请按4,精液不液化请按5……”
我已经安全的麻木了。手里拿着电话就对着它一阵大笑。如果被别人看见了,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已经得了深度的精神分裂了。
笑了半天,我重重地随便按下一个键盘,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没关系,你就来吧,我就不相信,你能分类分到什么时候。”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里的电子声音开始换成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不过能明显的感觉到声音有些机械。应该是声讯台在放那些原本已经就录制好的磁带。拿着手机,我开始仔细的听里面的讲解,一边听,我开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用哪些借口做谎言比较合适。
一直听了有四,五遍,我终于在心里盘算出来一个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无懈可击的谎言。这些话连我自己几乎都信已为真了。我相信,再骗妻子和婉柔这样的几乎什么都不懂的人绝对会没有任何问题了。
挂上电话,我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通话记时间。老天,足足半个多小时。我苦笑了一声。估计这才的花费最少在一百元以上。不过没关系,为了婉柔,我舍得。别说是一百,就是一千一万,我也绝对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十一)
放下电话,我回到了屋子。妻子依旧是在床上熟睡着。看来这几天因为婉柔的事情,她真的累坏了。我小心地拖了鞋也上了炕,轻轻地睡在了妻子的身边……
这一觉睡的还舒服。应该是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谎言的内容了吧,就好象心中放下了千斤重负似的,轻松的就睡到了天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估计应该是又去婉柔的房间里开导她去了,伸了一个懒腰,我慢吞吞地从炕上爬了下来。
想了一下,我开始向着婉柔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正传出来婉柔的一阵轻轻地抽泣声。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又是一疼,连门都没敲,就这么走了进去。妻子听了门响,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进屋了,便对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进屋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低着头哭泣的婉柔。看着她缩着脑袋低声抽泣的样子,那抖动的双肩显得是那么可怜而无助。这叫我的心情也开始跟着婉柔一样的悲伤起来。
我定了一下心,决定马上就把我编造好的谎言和妻子说清楚。我实在没有办法看见娇弱的婉柔在这么悲伤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自己真的会和婉柔一样变的悲观的。
没有说话,我只是悄悄地对着妻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跟我出来。
妻子看见了我的暗示,她听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然后就跟着我走了出来。
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我把门关上了。然后假装用一种十分沉重的口气和妻子说道:“老婆,朋友给我打电话了,第二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那……那结果是什么,不太好吗?”妻子感受到我的那种沉重了。她依稀的感觉到这结果应该是一个很坏的消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着,连身体都禁不住的哆嗦起来。
“不太好。”我开始小心的把我已经编造好的谎言和妻子说了出来:“检查的结果是田野的精液有问题。”
“什么问题,还……还有希望治好吗?”妻子带着一丝期盼地看着我。
“很难,基本上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是几乎不太可能治愈的。”我稳定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情绪,继续和棋子说道:“经过检查,朋友发现田野的精囊有一些炎症,他的精液有可能长时间不液化或液化不完全。”
“精液不液化?”妻子显得十分迷茫,她对于我这种过于专业化的解释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我继续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我将要编造的谎言。我知道,我说的越详细,越专业化,这谎言的可信度就越高,而妻子就越会有决心地劝说婉柔和田野分开。
“老婆,你知道精液在刚射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以液体状态存在的。它在精囊分泌的一种蛋白质样物质的作用下,会立即变成乳白色或微黄色半透明胶冻状,这就是人们平时所看到的精液性状。此时,精子被”凝固“在精液内,是无法自由游动的,一直在5—30分钟之后,在前列腺分泌的一种水解酶的参与下,精液才会液化,由胶冻状自动为稀薄的水样。”
听到我这么直白的说出那么平时都难以启齿的语言,妻子的脸明显的红了一下,但紧接着,对于婉柔的担心又促使她开始急促的催我继续说下去。
我顿了一下,感觉到这谎言既然已经开口说出来了,反倒好象是越说就越顺口了,我现在几乎都以为我说的就是事实了一样:“精子的这种变化过程具有十分重要的生理意义:开始时呈液态是便于精液射出;随后形成凝胶状有利于精液在阴道内停留较长时间并使精子得到充分休息和获能;一旦液化,精子就有足够的能量迅速游动,寻找卵子去结合。”
“可是……”说到这里,我突然的来了一个转折:“由于田野的精液黏稠度过高,精子无法正常游动,自然会就造成他和婉柔的不育了。”
妻子听了我的话,开始懊恼的摇了摇头。可不大一会儿,她有有些狐疑的对我说:“那……那也不对啊,既然检查的结果是田野无法让人怀孕,可……可他以前的妻子却有过怀孕的经历的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妻子的这个疑问,我早就想好了借口:“对,老婆,你的这个疑问我也问过他了。可朋友都说了。精液不液化并不代表就一定不能使女方受孕。如果女方的子宫颈生的浅一些,基本出在阴道内壁前端,那么,即使精液不液化,也有可能进入到子宫里的。在子宫里,精子不需要游动,自然而然的就有卵子和它结合的。田野的前妻就一定属于这种情况,所以她就能怀上孩子。”
“那……那你的意思是婉柔的子宫颈生的位置是不适合的了?”妻子有些迟疑的和我说道。
“嗯,”我点了一下头:“朋友看了婉柔的体检报告。婉柔的子宫颈生的很深,以她的深度,根本就不可能让卵子主动的去和精子结合的。”
妻子听了我的话,就好象是遭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了一样,身子一软,就瘫坐在炕头上。她的眉头紧紧地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显得痛苦而拧重。
看见妻子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但为了婉柔,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去慢慢地开导妻子,希望她别再为这件事情继续的操心了。
可我还没等说出口呢。妻子就先于偶尔一步的说道:“现在……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老公,你……你再给你朋友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医院的人工受精的技术怎么样?实在不行,就……就让婉柔去做人工受精吧。我……我是再也不能忍受他们夫妻再……再这样闹下去了。再这么闹下去,婉柔真的就承受不住了。”
听了妻子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现在又出现这个一个新问题。我的本意是想让妻子和婉柔都对怀孕失去信心。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下定决心和田野分开。可……可没想到,我的谎言最后竟然还会……会碰到人工受精这样一个严峻的考验。
“这样怕是也不行。”我赶紧的否定了妻子的建议。
“为什么?”妻子明显的对我的话有些狐疑。
“哦……是这样的。”我一边支吾这敷衍着妻子,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下面还要继续编造的谎言。
“婉柔的身体条件是不适合人工受精的。”看起来人在受到极度紧张的考验的时候,脑筋几乎转的比平时要快的多,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想出来一个理由来驳回妻子的建议。
“婉柔有不太严重的滴虫性阴道炎。这种妇科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却很难根治,或者说是基本上难以治愈的。”我知道妻子也有这种轻微的妇科病。在她每次月经到来的时候,白带的分泌总是会多一些。她也去医院检查过。不过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治愈这种疾病。所幸的是医生告诉她,这种轻微的疾病并不影响她的身体机能和生育功能,只是会在她月经来的时候给她带来一些轻微的麻烦就是了。
因为妻子对这个病症很熟悉,所以她十分奇怪的和问我:“这个……这个和人工受精有什么关系呢?我也问过医生了,他说滴虫性阴道炎并不影响生育的啊。”
这时候我早就把后面的谎话准备好了。“老婆,我想你可能是误会医生的话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个病并不影响通过正常的性生活而导致怀孕的。因为滴虫性阴道炎虽然会造成卵子活动的不规律。可在频繁而正常的性生活下,也是有很大几率能使卵子和精子结合的。但人工受精不一样。它要求的是绝对的精密。任何一丝细微的误差都有可能导致受精失败,而滴虫性阴道炎这种妇科病又是几乎完全无法根治的。所以……所以人工受精对于婉柔是不合适的啊。”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无情的被我折断了。妻子好象已经完全的承受这种打击了。她铮铮地看着我,嘴里上下动着却说不出一声话来。
看了妻子的样子,我知道她已经完全的被我的谎言给骗倒了。我开始继续进行我下一步的计划——劝说妻子去提议婉柔和田野离婚。
慢慢地坐在妻子身边,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的和她说道:“好了,老婆,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你……你就别太上火了。还是……还是想想婉柔该怎么办吧。现在……现在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已经是降到冰点了。要是田野知道了这些情况,我怕……”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其实不说和说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妻子是能够想象到田野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的反应的——他要是知道竟然是因为婉柔的原因,而使人工受精都不可能成功的话,那么这个和驴一样倔的男人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和婉柔分手的。而这,也是我本来的原意。
“那……那现在怎么办……”妻子已经完全的被我这个消息给弄懵了。她手足无措的问着我。
“还能怎么办?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我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明白冰雪聪明的妻子已经能理解我的言外之意了。
“这……这不可能。婉柔她……她绝对不会同意的。”妻子依旧是摇着头回绝着。
“不同意也没办法了。”我语气十分肯定的和妻子说:“老婆你也看到婉柔她们两口子现在的情况了。就因为没有孩子,她们都已经闹成什么样了。如果……如果再叫田野知道这个事实,我想,就算婉柔再不同意,怕也是阻拦不了田野的吧。可如果把这个结果瞒着田野呢,那婉柔的以后的日子也依旧是不好过的。你看,现在田野都这么对婉柔了,保不齐以后还会怎么虐待她呢,你……你就不心疼?”
可能是妻子被我这种语重心长的话给打动了。她的表情开始迟疑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的不像刚开始那么坚决了:“看来……看来也只能这样,可……可……要不,我去和婉柔商量商量吧,希望她听了这个结果,脑子能开窍一些吧。”
“嗯,那……那你就快去和婉柔商量商量吧,你好好劝劝她,想开一些,别那么把田野放在心上。再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争执,她也能发觉田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为这样的男人苦苦挣扎,不值得。”听到妻子的口气又松了,我赶紧趁热打铁的再说了几句。
“唉……那我再去婉柔那儿和她商量商量吧。”妻子无奈的和我说了一句,然后就出门去找婉柔了。
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我这心里真的别提多高兴了。终于能让婉柔摆脱田野那个粗野的男人了。这叫我觉得好象身上几乎像去掉了一块重负那么轻松。
“接下来,就是该给这小妮子找一个适合他的男人了。”我开始在心里掂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可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要继续给婉柔找一个别的男人,我这心里就开始一阵的不舒服。在潜意识中,好象觉得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一个男人能配的上婉柔,当然,这绝对是除了我以外的。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有些不开心了。依稀觉得就算是婉柔离开田野再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我也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到时候我会怎么办?难道继续拆散她们吗?我觉得我有很大的可能会这么做。突然的,一个极度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要不……要不婉柔就直接跟我算了,反正这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的上这个娇柔到极致的小妮子了。
我被自己这种大胆的设想给吓坏了。赶紧甩着脑袋把它抛到一边。我的嘴里开始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我也爱我的妻子,怎么可能再去……再去招惹婉柔呢。”
“让你胡思乱想的。”我使劲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把这种大胆的设想给拍走掉。可我越是不想去假设这种大胆的设想,就越是难以抑制的掌控它,到最后,几乎整个脑袋都被这种念头给占据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天黑的时候了。可我却一直到妻子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的时候,才从这种怪异的设想中解脱出来。
“怎么样了?婉柔她……她怎么说的。”看着妻子的脸色有些灰暗,我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
“唉……这妮子,倔的很,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可她……她就是不肯离开田野。”妻子十分丧气的对我说。
“那……那你把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事实告诉婉柔了吗?”听到妻子的话,我心里开始有些发凉,但嘴里还是带着一丝期许的问着妻子。
“怎么没说啊?”妻子的表情更加无奈了:“说的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可婉柔那小妮子就是铁了心的不肯离开田野。还说……还说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反正田野只要不主动和她离开,她就绝对不肯和田野分开。就算是田野真的不要她了,她也会死活的赖着他的。”
我听的目瞪口呆的。实在是无法理解以田野这样一个平凡到极点的男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个完美而痴情的妻子的。可婉柔越是这样的痴痴的守侯,也就越叫我对这小妮子倾慕的感情就越深,也就越加急切的想把她们给拆散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婉柔被这小子虐待吧。”虽然我是想拆散他们,可一时间却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也只能寄希望于妻子了。但我也知道,我想不出办法,那妻子就更想不出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妻子竟然有些迟疑的张了张嘴,好象是想说什么,但半天就勉强的吐出来几个字:“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这有些让我为难了,我再想想……”
妻子的话让我的心里一阵的剧烈跳动。我不知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妻子还能有什么办法。在印象中,我好象已经用谎言把婉柔和田野之间所有的路都给堵上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再给这小子机会了。可……可妻子为什么会说她有办法呢?难道……难道我真的还留下什么遗漏吗?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我已经为婉柔做了这么事儿了,绝对不甘心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情节来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缝。“老婆,你……你有什么办法啊,说说。”
可妻子好象并不想和我说出她的计策,她依旧是嘴里支吾着说着:“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对是错,让我再考虑考虑……”
我几乎被妻子犹犹豫豫的态度给急疯了,“到底什么办法啊,你……你倒是说啊!”
“我都说了还要考虑考虑的,你……你别催啊,我还没完全想好呢。”妻子依旧是不肯把她的计划告诉我。
“到底是什么计划啊,你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说啊,你倒是说啊。”不知不觉间,我的语气开始变的冲了很多。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可就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焦急。对于未知事件的异样恐惧,开始让我的情绪变的有些焦躁了。
“老公你……你这是怎么了?干吗发这么大火?”妻子被我这种异常火暴的情绪给吓了一跳。她一边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一边开口问着。
妻子的怀疑立刻让我的情绪开始冷却下来。我知道自己的态度是绝对不正常的。便赶紧的将这种有些异常的情绪给压制下去。然后的对着妻子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我也不是发火,只是……只是听到你说有办法了,这……这心里不是高兴吗,可……可你又不说是什么办法,这……这不是叫我干着急吗?”
幸亏妻子这时候的心思都在婉柔的身上,对于我这种不太合理的解释也没放在心上。她还是有些犹豫的对我说:“老公啊,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只是这办法我觉得太……太荒唐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你……你容我再考虑考虑,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听到妻子这么说,我知道再勉强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反倒有可能让妻子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那时候,我可真的就是作茧自缚了。所以,我只能强行的将心里的疑问使劲地压制下去,开始装着很理解妻子的样子和她说:“哦……那……那就算了吧,既然你说没考虑成熟,那……那我就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嗯,”妻子答应了一声,又开始使劲地晃了几下脑袋,好象要把这些烦心事儿给甩掉一样。然后才和我说:“好了,老公,先……先别想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不想了,走,我们去吃晚饭去,”说着,她拉着我就走出门去……
(十二)
其实这顿晚饭吃的也是很压抑的。在饭桌上,不但妻子和婉柔的表情十分的严峻,就连丈人和丈母娘也由于对于女儿的担心而显得忧心忡忡的。唯一的一个应该去调节气氛的我,又因为不知道妻子的计划而开始变的患得患失的。所以,在大家一致的沉默中,我们终于是吃完了这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
饭后,妻子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直接地就拽着婉柔回她的房间去了。我知道,她是去继续的开导自己的妹妹去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她那还没有计划成熟的某种想法和婉柔说出来。
由于我和两位老人的心理都各自的担心着婉柔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的聊天也显得都心不在焉的。胡乱的说了几句鸡同鸭讲的无聊语言,我就假装有些疲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妻子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屋子里,禁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到底妻子口中说的想法是什么呢?”我左思右想的,可就是想不出来事情都是这一步了,妻子还能有什么回天之力来挽救婉柔那一段已经濒临破碎的婚姻。
在在我苦思而不得其解的时候,妻子回来了。不过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妻子对于婉柔的开导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怎么样了?婉柔……她还好吧?”
妻子摇了摇头,语气和以往一样沮丧回答着:“唉……好什么啊?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根筋不对了,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去和田野和好。可那……那怎么可能啊?现在田野所有的想法都在一个莫须有的孩子身上,而婉柔又……又根本不可能怀上,你说……你说……”妻子说着说着,好象有些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老婆,你也别太上火了。”看见妻子憔悴的模样,我的心里开始一阵的心疼。我上前将妻子轻轻地搂在怀里,对着轻声的安慰道:“我知道你……你心疼婉柔,可……可这事也急不得啊,别上火。慢慢来,总有一天婉柔她……她会想明白的。”
“可……可是你看婉柔现在的样子,我怕……怕等不到她想明白的那一天,她……她的身子就已经撑不下去了。”妻子的声音都已经带着一丝哭腔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有一个办法吗?干嘛不直接的和婉柔商量商量?”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开始继续的劝解妻子将她心里盘算的想法告诉我:“即使你说了你的想法还不成熟,可能……可能还有些匪夷所思,可……可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干脆……干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吧!”
可妻子好象就是铁了心的像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一样,她还是摇了摇头的否定了我的建议:“唉……老公。不是我不说,只是……只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太荒唐了,让我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旗子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开始好奇。可我也知道,妻子只要是打定主意不想说,那无论我怎么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的。
“好了,别……别想那么多了。先……先休息了吧。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婉柔自己就会想通了呢。老婆,你就别在这么自己为难自己了。”我轻声的安慰着妻子。
“嗯。”妻子柔柔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和我上炕休息去了。只是……只是在熄灯之后,她的唉声叹气却一直在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息……
随后的几天里。妻子好象是黏在婉柔身上一样,整天的和她待在一起。不过从妻子那越来越苍白的脸上我也能知道,她的开导似乎并没有起多大作用。看见妻子这样,我也跟着她的情绪而变的有些急噪起来。而田野这个肇事者却好象是失踪了一样,一直就没有露面,真不知道这么个薄情薄意的男人怎么能够得到婉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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