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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

  “消炎药,需要给你准备止痛药吗?”泉拿过放在一旁的水杯。

  我张嘴含下他手里的药丸,待吞下水后才回答,“不用,这种疼我可以忍受。”腿基本不痛了,腰倒是疼得厉害。

  “疼就说,你没必要忍。”他把水杯放好。

  “我习惯了。”我回道。

  我这样的反应显然让泉很不满意,沉默大约一分钟后他开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虽然不能说以前就是以前,现在就是现在,但我的表现也不算太糟糕吧。”

  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我心头又是一阵火,但我不会跟他吼出来了。

  “反正不管怎样,我肯定都得跟你回日本了。”我有点自暴自弃地说道。

  “嗯。”他点头,“我都想好了,会好好跟你过的。不过你也得配合,不然就算我把你强留下来,你也不会快乐,也许哪天就变疯了。”说到后面时他脸色一沉,他是想到了蓝虞吗?他是想说他父亲犯过的错他不会再犯吗?

  “怕我不快乐,那就放我走啊。”

  “现在不行,你这次走是因为赌气。”

  “那等以后我还想走,你会放我走吗?”我挑高眉眼。

  “你真有意思。”他忽然笑起来,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却不再说话。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怎么会再让我逃跑呢。

  去了日本,就不能再回来了。

  “我认了。”我看着他,直直地看着他。

  “我很高兴听到你说这句话。”他继续笑,“那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也耽误魉很久了。”

  “好。”我没有异议。

  下午,泉向魉告别,我因为身上有伤不便去。泉离开前,给我留下一把刀、一把枪,和7个人,他自己只带了一个人。

  在泉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一道喝声,“谁!”

  不会是杀我的人追到这来了吧。我赶紧爬起来,躲到拉门旁边,一手紧紧握着手枪,要我开枪打人我是不敢,但手里有枪至少可以吓唬吓唬人。

  “伶少爷小心!”外面又一道声音响起,这是在提醒我。

  门被用力踢开,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我贴着拉门一动不动,准备等杀手进来时突袭他,再趁机逃出去。

  “该死,竟然有两个人!”这话结束时,有5 个人冲到我屋里,正是泉的手下。这些人才是真正混黑道的,我这种半路出家的跟他们完全没法比。

  进来杀我的人,本想先下手为强,却被泉的手下给打乱计划了,等他发现我时,我已经冲出屋,被泉的手下护着了。

  “伶少爷请不要离开我们。”有三个人围在我旁边,其余四人则跟闯进来的两个杀手搏斗中。

  可以看出场中的两个杀手想脱身了,但一时被泉的手下制住了。大家实力本就相差不大,一比二的情形下,赢的几率几乎为零,但逃跑的机会还是有的。

  “只有两个人闯进来吗?会不会还有第三个人?”我问他们。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有一个杀手在追杀我,但现在却有两个,也许还有第三个藏在附近。若真有第三个杀手,他一定是阻击手。

  护着我的三人听我这么一说,神色一变,不再只关注场中,而是一边注意周围的环境一边带我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已不能久留。

  “伶少爷小心!”身边的人把我往后一带,几乎同时我旁边的墙壁出现一个窟窿,果然有第三个人存在。如果我离开这里,进入房间或其他有遮挡物的地方,要远距离杀我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我还没进屋前出手了。

  这粒子弹是从东南方向射出的,不知道东南方向住着谁。

  “你们两个去帮他们,先把他们两个活捉下来。”我不能一味地躲避了,无论要杀我的人是我怎么不愿意看到的,我都要揪出他,他杀我的心已经很明显了。

  “伶少爷,我们不……”三人受到泉的命令不肯离开我。

  “只要留下一个人保护我就可以了,这地方第三人杀不了我的。”

  “要是有第四人呢。”

  “所以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拿下。”眉头一皱,我声音一沉,“快点!”

  “是,伶少爷。”两人迅速散开。

  那两个杀手虽然以一敌二,但还是有机会逃跑,而现在他们没机会了,一敌三他要还能逃走,泉的手下可以回老家了。这次泉带出来的都是精英,岂会那么容易被人突破。

  不到5分钟,外面的两个杀手已被制住。

  “我们去魉那边,泉也在那里。”我走出来。

  “是,伶少爷!”几人应道,末了问我,“伶少爷你先包扎下再过去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被他们一提醒,我才发现腰上的纱布染红了,腰侧更是火辣辣的痛,上下牙齿重重一咬,疼!

  重新包扎好,我们带着两个杀手往魉的院落走去。

  “伶少爷!”我被人盖头扑在地上。

  “那个杀手还没有离开!”其中一名杀手说道。

  “不是第四人吗?”该死,腰上又痛了,肯定又出血了。

  “不是,这个枪法速度跟刚才那人完全一样。”

  “伶少爷,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伤的。”

  7个人分成两队,5人继续保护我,另两人顺着子弹的方向去找那个杀手了。

  “这个杀手枪法很好,不是普通的货色。”我们继续前进,留下来保护我的五人没有像之前沉默,而是跟我聊天,似乎在分散我的害怕。

  “能请得出这个杀手的人也很厉害,这个杀手的价位不会低于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现在东云组里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有魉,但魉不会花在这上面,他下面还有多少人得养着,而新生的东云组也没有这豪气。

  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的东云组很穷,虽然魉手里有点钱,但枪弹等武器那些大开销就可以拖垮东云组的财政了。我之前一直认为是魅想杀我,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他,他拿不出这么多钱,而新生的东云组也不会给他赚外快的机会,除非他的心不在东云组。

  而狂呢,他也不会有,但若加上魑就不一定了。魑性格平淡,平常也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我自己也对魑一直很有好感,很喜欢他,但傻瓜都知道魑不会这么简单。其他人的另一面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了,但只有他,我只见过他的一面,硬要说我还见过他的另一面,便是逃出的性奴集中营那晚,他完美的搏斗精准的枪法,但这是他们都有的。

  心一收一紧,若是魅要杀我,我还好受点,若是狂和魑,我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魑不会杀我的,我握了握拳头。

  (3。5)

  去了两个人去追第三个杀手,让我们一路不再有风波,但到魉的院落时,我才发现这里也闹起来了,而被攻击的对象是泉,他身边只有一个手下。魉不在,东云组能站出来的讲话的人一个都不在。

  “带伶走!”对面的泉已经看到我了,他朝着我们大吼。

  生气时,手臂上的青筋会暴起,眼睛会变得很凶狠,说话的声音会变大,但绝对不会扯着嗓子讲话,这是泉最失态的样子。现在我能看见他脖子上的一条条青筋,他在扯着嗓子。

  再斗气下去为的是什么,为我的不甘心,为我的面子,为我的幸福吗?怎样的生活怎样的身份都不重要,只要不离不弃。宁可是死与死的永远,也不要生与生的别离,更不要生与死的别离,而对面扯着嗓子叫我走的男人,可以是生与生的永远吧。

  握在手里的枪举起来,我瞄准了离他最近的敌人,“砰”我射中了那个人的肩膀。

  “你还不快给我走!”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样子原来一点都不骇人,依旧是让我陶醉的漂亮。

  我收好枪,拿出刀,场内是近身搏击,用枪不合适。

  什么争斗还是战斗,我根本就不懂。我唯一熟悉就是打架,这是一场痛快的打架。虽然腰上很痛,虽然在几拳几脚后,我就被泉拉出战场了,但我依旧觉得很兴奋。

  就算能力低下,但我也不是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我也可以毫无畏惧地冲上去,为他干架。

  患得患失,因为看不到对方的正面。

  仰望着对方的背面,总忍不住去猜想,然后在心里种下猜疑的种子,然后开始在自己脑袋里放一块固执的重石。

  “我好爱你!”我张臂紧紧抱住他,狠狠亲吻他漂亮的嘴。

  “宝贝,你真可爱。”他低头用更热情的态度回应我。

  “啪啪”拍手声响起,我睁开眼睛看着泉,“真不是时候。”我们亲密碰触的地方已经有形状出来了。

  泉没有说话,他低头啄了我的嘴唇好几下,便把我紧紧抱住,很用力地抱,他在平复欲望。

  “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被泉带的,那不可能啊。”是魉,刚刚拍手的是他。

  “你刚刚去哪里了?”我瞪着他。

  如果是东云组内部起内讧那我也管不着,但现在明摆着是东云组要除掉我和泉。

  “我们进去再说吧。”魉刚刚还很轻松的表情,这会却苦笑起来。

  “希望你的理由不会让我失望。”泉带着我走进屋子。

  现在离我们坐下来已经半小时了,魉还没有开口,这当中泉都替我包扎好了伤口。

  “他们都是我从里面带出来的。”久久魉才开口。“失了哪一个对现在的东云组来说都不是好事。”

  “失去一个或者全部失去,你只能选择一个。”泉的话让我不明,什么叫失去一个?全部失去?◎◎◎◎◎

  “不,也许我会失去全部。”魉苦笑,但我知道他并真的如此沮丧,他肯定有他的考虑。

  “魉,是谁要杀我?”东云组内部的的事我没资格管,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知道谁是要杀我的人,然后自保。

  “我刚才被缠住了。”魉没有直接回答我,“是魅缠住我。”

  “你被魅缠住,那其他人呢?”当我听到是魅缠住魉时,心里真的一松,可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去,便听到泉这一问。

  狂在哪里?魑在哪里?这个情况他们不可能不在场。难道他们都是要杀我?!

  “所以我说我可能会失去全部。”魉开口。

  “我们一件一件算吧,这次的事我这边也查得差不多了,之前追杀伶的人是魅派去的,这个人太偏激了,他一而再三地伤害伶,这次我不会让你糊弄过去了。”

  “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魉一拍手,外面进来几人,中间被绑着的是魅!

  我看看魅,又转向魉。上回在船上,若不是魉叫魅下去,泉就算不杀魅也会把魅打得半残,魉对魅该是有点感情,现在他真把魅交给泉处理吗?

  “泉少爷。”忽然外面传来泉的手下的声音,泉出声让他进来。

  进来三人,两人是刚刚去追杀手的那两人,另一人今天没在,泉这次来一共带了9个人,今天留下来8个,剩下一人便是此人。

  三人走到泉旁边,俯着泉耳朵说话,他们的声音很小,我离得这么近听得也不清切。三人说完便离开了,而压魅进来的人也离开了,房间只有四人。

  “魉,我手下查到的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泉看着魉,“今天有8个杀手进来,有3个追杀伶,这三个中有一个是顶尖杀手,这个人没有一百万美金是请不来的,你该知道他是是谁请来的吧?”

  魉正准备回答,门被推开,“当家,魑先生跟狂先生打起来了。”进来的正是魉的手下。

  魉今天的脸色非常不好,但这个消息却让他沉稳下来,魑跟狂闹起来对他来说是好事吗?也许事情不是谁要杀我这么简单,也许我成了别人计划里的棋子。魉的表情稳下来,我的神色却难看起来。

  “一块过去。”魉站起来抓着魅离开 。

  “这下热闹了。”泉拉起我随后跟上。

  (3。6)

  以为会看到狂跟魅的激斗,到了才发现他们的战斗快到尾声了,原因是痴。那个不要命的痴竟然赤手空拳冲进场内拳打脚踢的两人中。

  “魑,哥哥,你们不要打了!”痴双手抓住两人的袖子。

  “痴走开。”狂一个伸手拖住痴的身体,想安然无恙地把痴送走,但痴疯狂起来根本没人拦得下,只见他双臂用力,想仅靠双臂把两人分开。

  “痴。”一旁的魑脸色不佳地看着痴。痴是最看重魑的,比他哥哥还看重,被魑一喝顿时停下来,这一停顿狂和魑又开打起来了。两人只是单纯的拳腿搏斗,但看得出两人都使出了全力。

  “住手!”比我们先到一步的魉毫不犹豫地掏枪往两人脚边开了一枪。

  狂急速后退,魑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狂,你想要什么?”魉收起枪,转向狂。

  “自由。”狂仰着头眼神冰冷,哪里还有平常调侃人时半分的闲散。

  “你想离开黑道。”魉肯定地问,但下一句就是疑问了,“为什么要对青昊组动手,为什么要找人杀伶,那个杀手是你请的吧。你进入集中营前是杀手,跟那些杀手有交情。”

  那杀手是狂请的?我竟忘记了狂曾是杀手,他跟那些杀手是同一圈子的,肯定有他门路交情。心情一上一下,高兴的是要杀我的人不是魑,但狂终究也是患难与共过,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打破患难与共,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以为我们之间是有交情的,我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我相信你身后的魅就可以告诉你。”狂指着魉身后被绑着的魅。

  “哥哥你为什么要跟他合作,当初就是他害我们进集中营的。我笨被他骗了,哥哥你也笨吗?也要被他骗吗?”大声吼出的是痴,剪短的头发让他整张脸看上去干净多了,但现在这张脸上又恢复了在集中营时才看见的疯狂。

  痴吼完直接冲向魅,他双掌摊开,却是想活活捏死魅,但在中途被魑给拦下了。

  “乖,忍忍。”魑抱着痴,在他耳边喃喃才把痴的火气给降下来。

  “痴,”一直站在原地的狂这时朝痴喊道,“哥哥要走了,以后无论谁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只有魑,魑说的话你才能信,知道吗?”

  狂这话是大家完全没料到的,东云组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一个个冲向狂。“别让他逃了!”

  但他们还未接近狂,近一排的子弹扫射过来,子弹声落,一个男人扛着一把枪冲出来,他走到狂身边。

  “魍,你的告别仪式结束了吗?”进来的男人简直是一块冰块,他扛着枪冷冷地看着我们,周围的空气一下降到零下。

  “结束了。”狂双手伸进衣服里,大家以为他要掏枪,赶紧做出防备姿势,哪想到他却是掏出一把小刀。

  “这把刀是我们四人在孤儿院时,有一次跟人打架得到的战利品,魑,以后给你保管了。再见。”狂把刀扔给魑,“真想再抱抱你。”他吻了吻自己的手背,转身离去。

  东云组的人紧追其后,但没多久便回来了,因为他们的当家显然没有追下去的意思。

  “好了,现在该解决我了吧,想杀我还是折磨我,都给老子快点!”一直安静着的魅忽然大声吼道。

  “你还怕死不了吗?”魉转过来,他盯着魅,神情冷酷至极。

  “对,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杀了我,快点杀了我!”魅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伶,你可以饶了魅吗?”闹哄哄的院子里魅的吼叫让万物安静下来,而魑在这时候站出来。

  他手里拿着那把小刀,他走到魅面前,“从孤儿院出来后,你跟痴合作过,跟狂合作过,还没跟我合作过吧。现在我也跟你合作,只要我能保你不死,以后不准再想害我和痴,还有伶。你同意吗?”

  孤儿院?狂刚才也说了孤儿院,难道魑、魅、狂、痴四人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狂把刀子拿出来是为了让魑帮魅,还是让魅看在以前的情谊上不要再与魑为敌?他们四人以前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3。7)

  魑话已放出,现在便看我和魅的态度,魑在给我给魅压力。

  我抬头看泉,他给我一个让我自己解决的眼神。“就算我愿意放他,你也不会同意是吧。”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而魑要的不是我的态度,是泉的态度,我在这里答应原谅魅,泉私下会有什么动作又谁知道。

  “你真愿意原谅他?”泉反问我。

  “不愿意,魅一定得受到教训。”我前半句说得斩钉截铁,但后半句就没气势多了,“但是他要能答应魑的条件,我要赶尽杀绝好像太过分了。”

  “要赶尽杀绝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只会是我。你要不想管这事也没关系,我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泉说话口气温柔,但背后的动作可想而知,魅若落在泉手中,定难逃一死。

  “我可以跟任何人合作,就是不会跟你合作。”魅比我先表明态度了。

  “你太偏激了,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了,却总是摆这么丑陋的脸。”魑伸手摸魅的脸。

  “丑陋?!”本就在崩溃边缘的魅似乎被人踩到痛点,猛地发飚起来,“你以为你长得很好吗?我若长得难看,你又能好看到哪去?”

  “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这事呢?”魑收手站起来。

  “滚!我看到你就想吐!”

  “我以前是拿你当兄弟的,可你一直把我推出去,到现在再说当兄弟已经不可能,但至少当个同伴还是可以。在孤儿院时我们一起打过很多次架,每次都胜利。”魑把小刀放到魅眼前,“我已念旧情,你若执意想死,我也不会再管。”

  这回魅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小刀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才开口,“我真讨厌你,比伶还要讨厌你。”191919

  “我不讨厌你。”魑回答。

  “对,你不讨厌我,你觉得我可怜。”

  “你太偏激了,我不想再说其他了。只问你,我刚才的提议你答应吗?”

  “他可能不杀我,但他可能吗?”魅转过来看着我和泉。

  “刷刷”的目光,大家都在等待我的答案。我看看魅和魑,转过来看看神情依旧冷酷的魉,最后才看向泉。

  “我想知道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魅和狂为什么要杀我?”握了握拳头,咽下口水,我大声问道。

  “狂想带我和痴离开,我不同意。他便想把东云组搞垮,这样我不走也得走了,而魅想让东云组跟青昊组完全脱离关系。两人的目的虽然有所不同,但过程都一样。”是魑回答我。

  狂想离开东云组,他刚刚跟魉说的的自由原来是指这个。那魅为什么要让东云组跟青昊组的关系变坏。东云组的盟友是青昊组,两组关系若恶化,对新生的东云组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魅的理由?”

  这回魑没有回答,而是看了魉一眼。斩断东云组跟青昊组的关系,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斩断东云组跟日本的联系,让东云组永远都不能回到日本。狂跟魅的计划若成功,魉的身边就只有魅一个人了。人若偏激起来,对别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伶,狂之前要杀你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但我没想到他会请杀手来杀你。今天他和魅两人合作,魅缠住魉,他则缠住我。对不起,伶。”魑看着我,他的目光很诚挚,他这是在为狂道歉。我不会怪魑,一点都不,但对想杀我的人,岂能那么简单就原谅了,更何况这场刺杀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

  “这跟杀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杀了你能恶化东云组跟青昊组的关系,而魅又不喜欢你,一举两得的事。”

  “我果然是棋子。”喃喃道,心里真不是滋味,再看向魅,我也保持不了多少风度了。双目狠瞪,“我倒了八辈子霉跟你认识!”想到魅,我岂能不想到在日本的蓝虞,还有在一旁的痴,这三人杀我原因都有一样,嫉妒,偏激。我上辈子烧了好香才碰上这三人,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痴有个魑看着,而且他本性算得上单纯。

  “魅,我现在很想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但那样没意义,还脏了我的手。可是叫我就这样放了你,叫我怎么甘心。让你跪下来跟我求饶你肯定做不到,你说说要怎么做我才能原谅你呢?”我想得到狠毒的方式,但都无法出手,我这个半路混黑道的人终究是心软了点。

  “伶对我们黑道的规矩知道太少了,我有个方法,既能让伶消气,我也能消气。”忽然泉开口,“之前我的手下拦下一批货,是海洛因。我们正愁着怎么解决它们,不如让魅来帮我们解决吧。”

  让魅染上毒瘾。我抬头看泉,这个惩罚太残忍了吧。谁都知道毒瘾会消耗人的意志,会让人忘失他为人的本质。

  “放心,不会都让他解决掉的,毕竟伶不想他死。只要他能吸满一年海洛因,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泉摸摸我的头,继续说道。

  “好,我吸。”我以为魅肯定不干,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干脆。

  “一年的时间太长了,到时戒起来又是一大笔开销,我东云组养一个废人至少得养一年半,不合算。”提出反对倒是魉。“一个月。”

  “不可能。”泉当下拒绝。

  “你的底线?”

  “11个月。”泉这个底线等于没设。

  “半年。”

  我对毒品的认识仅限于报刊电视的介绍,但也知道毒品有多恐怖,让魅吸满一年的毒,也就是魅在一年里天天都得注射海洛因,那样即使不死,魅也毁了吧,而戒毒更不是简单的事。

  “你让他吸满一年的毒,不如杀了他。留下一个废人给我们,这算什么事?”

  “半年就半年。”我走上前,同时在泉的手心搔了一下。

  “魅,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永远不准再找伶麻烦。”泉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但也没继续反对。

  “魉,这次的事,我们……”我跟泉这边解决了,但魉那边还没有,只见魑带着痴走到魉面前。

  “我们先走了。”泉朝魉微一点头便带着我们先行离开,这是东云组的内务,我们不便在场。

  但显然魉并不准备关门来个秋后算帐,“今日起,狂不再是东云组的人,魅剥夺一切权利。叛组者,就算死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一场战中战在魉这句话中结束。

  (4。1)

  我们原是打算下午离开的,但耽搁了,而我当天晚上腰上的伤发炎了,随之高烧。虽然伤口有好好地包扎了,但几度出血,还是受了感染。第二天我退烧后泉便带我离开了,泉不想继续呆在东云组。离开时我还睡着,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紫更是一次都没见到。

  这一次,大概是要跟他们永别了。

  醒来时,以为在日本,却发现桌上的药品上是写着中文的,我还在中国吗?

  “醒了?肚子饿吗?”泉走过来。

  “我们还在中国?”我爬起来,才发现脑袋还晕着,不过比发烧时好多了。

  “嗯。”

  “怎么还不回去?”

  “到时就知道了。”泉不说,似乎是很神秘的事,但我身体还虚,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闭眼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时,身体基本恢复了,就是腰上的伤还没好。泉在酒店包了间套房,至于在中国的哪里,我问了他不说。

  今天是医生来给我拆绷带,绷带拆开,果然如我所想的已经好了。

  “能碰水了。”这是医生的诊断,这一周来我天天呆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现在伤好了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当我向泉提出出去转转时,他回绝了。

  “啊!为什么啊?我都快发霉了。”

  “明天还有其他事,今晚早点睡。”

  “可我不困。”

  “那我们做点其他事。”话音未落,他竟然翻身压上来。

  “你早有预谋了是不是?”我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都是衣服的味道,要咬也是咬这里。”脑袋被他扳到他胸前,鼻子蹭着他的胸膛,再一仰头,我的嘴巴就跟他的皮肤亲密接触了。

  “咬死你。”我翻个身把他压到身下,张嘴就咬住他胸前的两点。

  “嗯,宝贝再热情点。”他反是鼓励我。

  “你!”我抬眼瞪他,却发现他一脸笑意。又羞又气,我两只手都放在他胸前两点揉捏着,“信不信我真咬下去。”

  “你舍不得。”他笑,末了把我的脑袋重新压到他胸前,“宝贝,今晚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热情。我很期待。”他一定是故意,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怎么可以那么性感。身体一软,我再次含住他胸前的两点,要咬下去的是不是,但正如他所说的,我怎么舍得。

  伸出舌尖,我不停地旋转着,硬把那两点旋转成艳红色。

  “嗯嗯……继续……”泉呻吟着,一只手已经在脱我身上的衣服了。

  坐起来,我扯掉自己的衣服,再俯下身吻住他的嘴。舌头勾着舌头,似要把彼此吸进自己的嘴里。嘴唇摩擦,溢出的热情如银线丝丝落下,温热的嘴更加温热。紧紧贴着的身体,随着亲吻的加深,也更用力地摩擦。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赤裸的下身把他还穿在身上的裤子给弄湿了,身体要爆炸了,我更加用力摩擦着他。☆☆☆☆☆

  “呼呼……”欲火太旺,等停下这一吻时,我喘息不止,但这样的喘息一点都不累,这个喘息只会让我的欲火更旺,让我的身体可以在下一秒就爆炸。

  “泉……泉……要……我还要……不够……”我趴下,在他身上胡乱吻着,而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更直接的接触,想要他狠狠地玩弄我。

  今夜太热情,火花越烧越旺,已无任何方法可以扑灭了,只能把彼此燃烧殆尽。

  “这样够不够?”没有预兆地,泉直接抓住我今晚最热的地方。

  “啊啊……”只是这样,我竟直接射了,泉还什么都没做。

  “宝贝,你这是早泄啊。”泉在我耳边调笑着,而我已经瘫在他身上了。

  “还想让你舒服舒服呢,看来你没运气了。”泉坐起来,让我下滑到他的身下。“让我快乐吧,伶。”他把我按到了他的下腹。

  早已情迷,哪用他吩咐,我已经拉开拉链,含住他的欲望。勃发的性器在我嘴里跳动,灼热的温度似要把我燃烧。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此刻我舔着泉性器的样子,肯定是如饥似渴。

  情已难制,谁还去管痴不痴迷不迷。吐出泉的性器,我伸出舌头从上面舔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来到最下面时,我更是张嘴含住两个小球。

  “宝贝,你太热情了。”泉抓着我脑袋的力道加大了,他用力按着我的脑袋,让我的脑袋无法离开他的下身,今夜这野蛮的力道无疑是我最喜欢的,让那该死的温柔见鬼去吧,今夜只要最原始的野蛮。

  “你看起来很喜欢呢,很好吃吗?”泉在床上甚少讲这么猥亵的话,今夜他跟我一样疯狂了。

  “好吃吗?喜欢吗?伶,告诉我。”泉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提起,“要是不回答,就不让你碰咯。”

  嘴里猛地一空,我压下脑袋,舌头伸出,想再把他的性器含住,我是如此饥渴,也许用淫荡来形容会更好,但怎样都好,我要吃他!

  我已经疯了,心中羞意也很甚,但疯狂毫无保留发泄的欲望更甚。

  “好吃,我喜欢。”我不停地压下脑袋,不停地伸出舌头,“泉……求求你……让我吃……我想吃……吃你的阴茎……”他还没玩到最后一步,我已把最后一步挑明。

  “你这妖精!”泉的声音沙哑得更厉害,他把我的脑袋一下压在他的下腹,“让你吃,给我好好舔。舔得不好,今晚我会好好惩罚你!”

  惩罚?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的情动更上一层,会怎样惩罚我呢?我更加用力地舔他的性器,不能照顾到的底下小球被我用手握在手中抚摸着。

  嘴里的性器勃发得更厉害了,他要射了!

  “我想射在你这张漂亮的小脸上!”他一字一字地说。

  “我要……”我吐出他的性器,用手在自己脸上套弄着。

  “啊……”他重声呻吟起来。

  这次不用他命令,我已经把头仰起迎接他的精液。灼热的乳白色的精液狠狠射在我的脸上,而有些射进我张大的嘴里。伸出手指刮下脸上的精液,我在他的注目下送进嘴里。

  “你!”他看我一眼,跪起来,用性器拍打我的脸。“你让我叫你什么好,婊子还是骚货?”

  我还未还嘴,他却已经把抱起狠狠吻住我,“你是我宝贝的伶。”

  “泉。”怎么不感动,我伸出舌头让他含住。

  吻毕,我说,“我想把它舔干净。”我看着他湿润的性器说,上面还有残留的精液。

  “你!妖精!”他重重拍了我的屁股一下。

  重新趴在他身下,我舔着他的性器,舔得干干净净,但怎么可能舔得干净。

  ※※※※※※※※※※※※※※※※※※※※※※※※※※※※※※※※※※※※※

  欲火越烧越烈,我的分身早已重新勃发。

  “泉,摸我,摸我……”我抽空喊出。

  “这就满足你。”忽然身体被翻过来了,心里一阵激动,我感觉到自己的分身颤抖起来了。

  “唔唔……泉……”泉已然含住我的分身。我能感受到他先用舌头从上至下舔了一遍,再含进嘴里吮吸,他的手掌更是在我的湿漉漉的股沟里摩擦着。

  腰一软,我瘫到了他嘴下。

  “我来让你舒服吧。”他再次把我翻过来,然后把我压在身下。

  “能抱住吗?”双腿被他折起。

  “嗯……可以……”我伸手抱住双腿,眼睛却闭上了。

  “现在才害羞?”他取笑我。

  “自己做跟别人做哪里一样。”我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很红。

  “我希望你能刚才一样大声。”他轻轻拍着我的臀部,再次俯身。

  “唔唔……嗯嗯……”我却咬着嘴唇不敢大声了。

  下身的感觉好刺激,泉的舌头犹如灵活的小蛇,不停地在我的分身上吮吸。精液不停被吸出,感觉被吸出的更是自己所有的痴恋。

  “不大声是吗?”泉在股沟摩擦的大掌,猛地中指曲起插进我体内,再猛地抽出。

  “啊!泉……”那里早就湿润不已,软化得只准备让他一探了。我浑身哆嗦起来,习惯用后面性爱的身体等着更深入的刺激,但迟迟没有等到。

  “泉……”睁开眼睛唤他,却发现他伸出舌头舔他嘴角的乳白液体,天,那是我的……

  “怎么了?继续说啊。”他又把指头插进去,但跟第一次一样很快就抽出来了。

  “不,泉……”我难耐地扭起身体,往他的手指移去,却被他止住了。

  “我想听。”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插进来……求你插进来……”

  “这个还是这个?”他把我的手移到他的性器和手指上,“要哪个?”

  “这个……啊呜呜……”我握住他的性器,眼泪却流出来了,似乎受不了这害羞。

  “真乖!”他抱起我,从下至上贯穿我。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角度,我哪是坐在他的腿上,我是坐在他的性器上,身体后仰,畅快的舒服,让我无法在压抑任何呻吟了。

  “泉……泉……进来进来……”

  “都进来了还要我怎样进来啊,要我整根都进来不是?”他一边问着一边比刚才更大力地贯穿我,底下的小球更是“啪啪”打在我的臀部上。

  “这样够不够啊?”

  “够了……够了……太深了……泉泉……”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了,它的主人是泉。

  “呜呜……”泉又一个贯穿,让我从无声的流泪一下到难抑的哭出。抱着他的脖子,太强烈的感觉,我无法吐出完整的字句,只能不停地哭泣。

  “慢点……泉……呜呜……太刺激了……呜呜……”

  身体被抱下,泉把我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湿漉漉的屁股高高翘着。

  “啪啪”他用力打我的臀部,前面的分身这一下下的击打也颤晃着,泉插入我的身体后,就没有抚慰过他。

  “泉……呜呜啊……摸我……”

  “这里吗?”他却是摸着我被打得发痒的臀部,有着薄茧的大手在我臀部上游移着。“要是我只这样摸下你就能射出,一定很刺激吧。”我知道他只是在调笑,但脑子里却自动想象自己被泉摸摸屁股就射出的样子。

  “呜呜……泉插进来……呜呜不要折磨我了……”

  泉没有应声,他用最直接的行动回答我。扶住我的腰,他凶狠地插了进来。

  “啊啊……”我跟着尖叫一声。

  “你太棒了,这样就射了!”泉激动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泉插进来的那刻,我射了,没有任何抚慰的分身竟这样射了。

  “呜呜……”好丢脸好丢脸。

  “好紧,伶,你更紧了。”泉更用力地插进来。

  前面的分身随着一插,又开始射出白色的液体。

  “泉停下来……呜呜啊啊……我没东西射了……”射出来的液体近乎透明,比欺骗他的那天还要刺激。

  但身后的男人,有着恐怖的体力,正在兴头上。

  “你可以的,伶。”他又用他性感的声音来诱惑我了。

  一夜疯狂。

  第十四章。缠情(4。2)

  (4。2)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体在动。

  “泉,这在哪里?”我们此刻竟是在一辆车上,前坐跟后坐隔开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泉说着递过来一杯水,“喝喝水,你声音都哑了。”

  一句话让我脸红了,接过水,又吃了东西,我再次闭上眼睛。

  “泉!”我惊讶地看着外面,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是那么熟悉。

  “这里!”我趴在车窗前,几棵大树在路两旁拔地而生,再往里面走点,那里有爸爸妈妈,有姐姐有凌辰。这是我生活了18年的地方。

  “泉!”我转身抱住他。

  “伶,你父母。”泉转过我的身体。

  把自己的五指压进车窗,把嘴唇咬出血,脸上还是湿漉不断。

  爸爸妈妈,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接近。

  “这谁的车停在这里,都没法走路了。”我看见妈妈皱起眉头对爸爸说道,而爸爸只是笑笑。我还看见爸爸妈妈的发上有白发生出。

  “我要下去。”我去开开门,但被泉制止了。

  “让我下去……呜呜……”我赶紧捂嘴。

  “伶,你知道你不能下去。”泉紧紧抱着我,“你要以什么理由回去?”

  一下摊在座位上,我该以什么理由回去。我想着,却一个也想不出来。

  似乎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我再也回不去了。我的后路只有日本,我的亲人只有身后的男人了。

  “不要……哇哇……”我低头把自己埋进手里。

  “我会在你身边的。”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脑袋上,细细地摩挲着。“我们走吧。”

  “不要!”我抬头捂住他的嘴,“我还没有看到我弟弟,他快要回家了,再等等。”

  “好,我们等你弟弟回来。你不要着急,我会让你看到你弟弟的,还有你的姐姐。”

  “姐姐?”姐姐一定结婚了,怎么会在家呢。

  “她今天回家,还有你的姐夫,你弟弟去车站接你姐姐跟你姐夫了。”

  我只能掉泪。

  半个小时后。

  “来了。”泉指着三道接近的身影。

  一身西装的姐夫正是姐姐当时带回家的男人,他一手提着个大包,另一手拿着个女式包,那是姐姐的包。我转向一旁,姐姐正把衣领竖起,刮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