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旗已经半裸了,伤心突然狠狠再次吻住她的唇,然后,突然离开!
伤心还跨坐在红旗身上,居高临下,手里捏着她的衬衣和内衣,冷漠不屑无比地睥睨着身下的红旗,一手向后打开门,慢慢起身走下去,
“我为什么这样生气,你,答错了。”
高傲的孩子,倔强狠狠地把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半裸的红旗一个人在车里,
红旗叹气地把手抚上额头,咳,想也该想到,他怎么可能这样就罢休?顺着他,顺着他————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他的!他都这样了,还生不起他的气,这,不是冤家?红旗无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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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就想,他把我扔这儿什么意思?这谁的车也不知道,无非就是我现在半裸着,谁上来,看见了,都是出丑。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红旗自己觉得没意思地笑笑,翻了个身趴在后座上,仰着头看着外面的月光。还是再再描述的少年时代有趣,现在的少年,咳————
当然,那也不是再再的少年,应该比他还大一轮的人的少年时代:那时候,他们统一地胸怀大志,抱负飘渺,他们志趣高尚,一心向学,他们习惯良好,睡觉前半个小时不看电视、不看手抄本和其它黄书,喝一杯牛奶,跑一千米然后冲凉水澡。他们不偷着抽烟,他们不梦见女特务或是邻村寡妇,他们不遗精,不手淫,他们的精液和卵子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红旗咬着唇吃吃笑起来,想起再再跟她说起这些时的表情,那样的不可思议又感叹佩服————
有人来了!
红旗突然听见外面有声响,不管怎样,还是有些紧张,红旗下意识地轻手轻脚移到车座下,相当于趴在地上。真难受,不过,黑暗让人有安全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红旗当然也期望是伤心回来了,或者,不是车的主人。可————世界上的事情啊,————有一种东西就叫做阴差阳错呗。
是的,你再大牌,也玩儿不过老天!它信手拈来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搞人!
不管后来过去多少年,伤心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事情都是这件儿:把个半裸的祸害留在那辆车上!
他确实气负了极,就想着教训教训这东西,那辆车他鬼知道是谁的,上去了,本来她要是————别扭的伤心,伤心的别扭哦,红旗如果不顺着他,他这样想,也会生气;红旗顺着他了,他有那样想,还是会生气,总的,红旗一根筋考虑问题,伤心就是千根筋万根筋想问题,————咳,你把神太下在一个人身上,是太磨折————
伤心的本意就是把她凉那一会儿,他上去逛一圈儿就下来再跟她“好好算账”,起码,先吓吓她。且不谈伤心确实还不够了解红旗,你这样吓不吓得着她,再来,世界上的事情真不是那样全都能在你掌控间的,你以为你不会离开多长时间,你以为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下来取车————老天是谁?它多厉害,它就能让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伤心那头上楼,童希滔这头接了个电话让他赶去某基地就在下楼!
正好童希滔司机的儿子正在北京读大学,好容易见着儿子,童希滔体谅下属,决定自己开车去,还特意选了辆军用吉普,快些。
他一边下楼,一边打伤心的电话,想跟儿子打个招呼,自己有事儿出去了,不过,事儿完马上回来找他。本来嘱咐秘书告知伤心一声的,后来一想,还是亲自说好,可,一下楼来,电话也没电了,————咳,算了,反正快去快回。童希滔也就没在意,快步向车走去。
上车,启动,拉档,一气呵成,谁还在意黑漆漆的后座下?————
可,此时,后座下确实埋着个“大麻烦”!
竟然真是上了这辆车?竟然,还启动了?
红旗咬着自己的手腕,真是无奈透了!不过,好像对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那就这样维持原状吧!红旗想,现在这种状况她也没辙的情况下,就趴着不做声,走一步算一步,事儿来了再应对————红旗一直这个性子,从不着过多急,走哪儿算哪儿!
车,在黑夜里穿行,开了好长时间,红旗趴在车座下晃荡晃荡都要睡着了。这东西,心态好,生活规律也好,现在这个点儿,也确实是她要睡觉的时间了。
好像又开了老长时间,红旗在黑暗里真的迷迷糊糊要和周公彻底见面了,却,突然,
“诶哟,”她小声叫出来,
好嘛,这个急刹车!
可能是路面上的石头,车突然重重颠簸了下,红旗迷迷糊糊没警惕,头撞在了车座腿儿上,真的很重很疼,
这一小呼—可把前面一直专心开车的童希滔震愣着了!!
“谁?”连忙靠边停车,打开车里的灯,回头一看,后座儿没人呐,却,下面————
红旗趴在地上也正仰头看着他————军裤以上,雪白的背————让童希滔脑袋“轰”的一下的还不是这个半裸的视觉效果,而是,女孩儿那双迷离的眼睛,那水样里梦一般的眼睛在晕黄车灯下————柔媚的让人战栗!
他不知道,她正好从半梦半醒间惊醒,而且,视力又不好,正好与“如此夺人心魄”的眼神效果“达成一致”。
咳,这就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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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
童希滔真不可相信她怎么这个模样在这辆车上,
“你怎么————”
“童叔叔,”红旗只是涩涩笑起来,像只软软的小妖兽,“我好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
那还用说,童希滔已经赶忙把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头稍稍偏过一边递给她,红旗坐起来,套在身上,太大了,她也没扣,就那样两边一摞裹在身上,然后慢慢爬上后座,腿也窝上去,整个人都好像蜷缩在那件军装里,
“红旗,到底怎么回事,”
你蛮严肃又关心地问她,她就是不说话,缩在军装里,脸都埋进去一半,就一双朦朦的眼睛望着你,纯纯的,软软的。就是不说话。
童希滔也无奈,她不说话你也没办法。转过身,车灯关了,打火儿,继续开车。童希滔就想,现在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再掉头把她送回去也不实际,干脆带着她一块儿去基地安顿后,再跟宠春诚联系派人来接她,或是他派人送回去,现在这会儿电话又没有电了,确实没法儿。
一时,车里又变得无声。童希滔没有话跟她说,红旗一个人蜷在后面好像也没声儿。童希滔回头看了她一眼的,她蜷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在打瞌睡,童希滔也蛮过不得,这样睡着了肯定着凉,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尽量快点赶去基地,好好安顿她。
车在无边的漆黑里继续前行,两边都是旷野、庄稼、庄稼、旷野————头顶一轮明月,明月下一辆前行的吉普————
“吱————”车再次慢慢停下来,一刹,浑浑沌沌的红旗惯性往前一掺!又模模糊糊醒了,
“啧,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前面童希滔有些恼烦地叨了声,“咯卡卡,咯卡卡,——”反复打火,就听见发动机吵闹的噪音,可就是打不着,启动不了,
“怎么了,”红旗小声问,
“哦,不知道,可能没油了,”童希滔见她醒了,就把车灯再次打开,回过头说,好像怕吓着她了,声音也不大,不过,眉头轻蹙着,
“哦,”红旗又小声“哦”了声,天儿这晚了,又在下寒气,她不自觉又往军装里缩了缩,
童希滔看她这样,心里真着急上了,这车要真搁这儿摞下了,可大麻烦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的手机又没电无法联系任何人,黑天瞎火的,天又越来越凉,————自己扛一晚上没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可怎么受得了?
“我下去看看,别怕,我把灯开着,”他想下去打开前盖看看能不能打着火儿,
“恩,”红旗又小声哼了一声,她才不怕咧,她就是冷。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前盖“啪”地一声关掉,童希滔的打火机熄掉,一会儿,他上来了,
“不行,”小声说了句,象自言自语又象跟红旗说,
不信邪,又扭钥匙踩油门试了好几次,始终都是那难听的发动机“咯卡”声,半点启动不了。
童希滔有点象沮丧又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过了会儿,他扭过头看向红旗,
“红旗,————”
她还是那样乖巧地整个人窝在军装里望着你,好像很冷,缩成的团儿更小了,
童希滔看她这样,真的很过不得了,刚才想好的乐观鼓励一下她的话突然间也说不出口了,她这样真的很让人过不得!
可是,又能怎样?
童希滔烦躁的就是这:车没火了,停在这荒郊野外,如果就他一个人也无所谓,可现在还有个小女孩儿,而且冷的不得了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却丝毫没有办法————这是不是让人难受?
可童希滔也没作声,车灯再次关上,靠在椅背上,就想,这怎么办?
可,怎么想也不知道怎么办!
红旗一直在后面没声儿,这让童希滔心一直揪着,越揪越紧,
“红旗,”
终于,他再次扭过头,朝她伸出手,
“你过来,我抱着你,可能暖和点儿,”
红旗望着 他的眼睛,隐隐他伸出的手,————手,乖乖伸了过去,————
“慢点儿,”童希滔牵着她的手引着她慢慢站起来从中间跨过来,红旗自觉伸开腿跨坐在他身上,童希滔抱着她做好,又给她把军装外套裹紧了些,然后整个紧紧抱住,“睡吧,”轻轻拍了拍,红旗窝在里面也听话闭上眼。
两个人紧贴着坐在窄窄的驾驶室里确实暖和许多,
可是,经过刚才那大动静,红旗的瞌睡算是彻底搅醒了,这鬼东西又睡不着了!
她在军装里动了动,脑袋抬起来看向童希滔,他也只穿了件军装衬衣,肯定也很冷————红旗想着就做了,
她又动了动,直起身体,童希滔还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突然推开他,然后拉开军装外套又靠过去连他也包进来,里面,自己的双手环上她的腰,紧紧靠在他胸前,
“红旗,——”童希滔简直————她里面是赤裸着的————
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就那样紧紧贴着自己,只透过薄薄一层衬衣,她的————
他知道她绝不是有意在怎样他,她也是怕他冷,因为她抱着他很紧,好像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他,————她仰着头望着他,笑得那样柔软,“这样你是不是也暖和了,”这样的笑容,突然就给了人,一种叫“心碎”的感觉————
不自觉更拥紧了她,双臂里,突然觉得滚烫的肌肤————
红旗就那样一直仰着头磕着脑袋望着他,他也低头望着她,
“吸引”的到来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又不期而遇,
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的呼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谁先贴上的?肯定是宠红旗!童希滔还想保有理智,可这丫头太会——谁说她没想这么着他了!
贴上了,红旗就笑了,童希滔立即理智稍回笼,差点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儿,就要抽离,可,红旗————她张开她的小唇就咬住了你,小滑舌强势挤进去就缠绕开,一圈儿又一圈儿,才刚刚回来的理智————渐渐又彻底远离,————
红旗缠绕着他渐渐感觉越来越舒服,因为,他慢慢夺回主导权,
这完全不同于军营里那些或生涩或高傲或骄气的吻,这一试,就是个接吻高手,阅人无数,很会找感觉,霸道里有温柔,挑逗里有照顾,他还把她当个小朋友在关照————
“好了,红旗,”一个漫长的吻结束,稍稍分开寸许,红旗又要贴上去,童希滔却握着她的肩头往后稍稍一推,微笑着望着她,“好了,闭上眼睛,睡觉。”象对自己宠爱的小女孩,
确实是对自己宠爱的小女孩,
童希滔什么人呢,啥样儿的状况没有碰到过?惊诧过后想透了也就想透了,宠再再的大名他也不是没听过,宠红旗的性子如此也在情理之中,是个美丽诱人的小东西,可,这样,就够了,只当和刚才陪她跳完那支舞一样,满足完她对自己的好奇心————
红旗被他推开,却也没怎样,还甜甜软软地望着他那样笑,他说让她“闭上眼睡觉”,她真的也乖乖闭上眼,乖巧模样地又贴回他身上,可是,她真能老实?这东西是睡醒了,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儿做?再说,明摆着,这位把她当“小朋友”哄了,她还不真当次“小朋友”“任性任性”?
你以为她乖了,其实,才刚刚开始,
她是闭上眼睛老老实实靠在你胸前,却,————一只手直接就摸索到你皮带间,————
“红旗,”
你抓住她这只手,她那只手摸上去;你抓住她那只手,她这只手又摸上去;你把她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小屁股又开始在————
“红旗,”
童希滔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红旗多会“揉”————这到真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儿她的轻重感————咳,他不知道,这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红旗!”
现在只会喊她的名字了!最后这一声最重,童希滔干脆抱起她的腰把她抬高些,想远离自己的敏感处,
“红旗,再胡闹,把你丢后面去的啊,”
小丫头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呵呵直笑,“你丢啊,你丢啊,我就不放手,”那笑盈盈的模样儿,真是水灵极了,
童希滔拍了下她的屁股,也无奈笑着,“好了,别闹了,天下寒气了,要感冒了可咋办,”
红旗乖乖又环上他的要,伏在他胸前,真也没闹了,不过,还在小声嘀咕,“就是闹闹,出了汗,才暖和,”
童希滔听了,笑了,把她搂紧些,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等天亮些,有过往车了,咱们就有办法了,”
“恩,”红旗在他胸前点点头,
好一会儿,
“我睡不着怎么办,”
“我拍着你睡,”伤心小时候你拍拍他,他就能睡着,童希滔真的开始轻轻拍她,
一会儿,她又说话了,
“童叔叔,你的精子是不是憋在肚子里,”
童希滔哑然,她想些什么呢,
“又胡说,快睡,”
“可我睡不着————”
就这样,
她就这样拉拉塔塔,他也陪着她拉拉塔塔,始终轻拍着她,
两个人一直这样相依相偎到了天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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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是发白,可,整个世界依然漆黑。这条鬼路上还是一辆车没有,天地间好像就躺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路上,卧着一辆吉普,吉普里,缠着两个人。
红旗个鬼东西她睡不着,她缠着你也不让你睡。
“我想,”她立起身子,望着你好像很一本正经,“你说你等会儿去基地,要是他们看加我这个样子肯定会怀疑,”她还知道操这个心!
“怀疑什么,”童希滔懒懒靠在椅背上淡淡笑着望着她,
红旗望着他也不做声了,她把本来也包着他的军装外套往后一拉,人顺着就靠在方向盘上,也淡淡笑着望着他,“你说他们怀疑什么,”
童希滔这时眼神就一沉,个鬼丫头,又存心招他是不是!
只见女孩儿懒散靠在方向盘上,他的军装套在她身上肯定是大,而且————她正半裸,扣子又没扣,军装外套前敞开一条缝,她的双峰在其间挺立,若隐若现,几乎看到半边轮廓————
童希滔抬起手,“扣上不得了,”微笑着给她一颗颗扣上,
红旗就让他扣,等他扣完了,人又坐直,肩膀扭来扭去,“好了,扣上了,你看还不是不像样子,”
别说,这丫头真是太勾人,这身大大的军装套在她身上,真性感地有种说不出的味儿,你就有股子冲动想把她从里面剥出来,特别是,你知道她里面实打实真空————
“是吧,所以不像样子,”
她又全部解开,脱下袖子再次外套包住两人,偎向他,这次里面搂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会怀疑,”她还问,非要问个明白,
“怀疑什么,”童希滔笑着还是那句话,就是不顺着她,
红旗这次犟气上来了,突然拉起军装外套过头顶把两个人都罩进里面!
这时,军装里,更黑漆漆的,两个人的呼吸更是清晰可闻,童希滔这下不逗她了,“好好好,会怀疑好不好,乖,快穿好,别着凉了,————唔————”唇,突然被堵上,红旗抱住他的头辗转吻着,身体还上下磨蹭着,
童希滔双手扶着她的腰想稳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噌,红旗这时却双手摸到他胸前要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童希滔又伸出一只手去握她的手,红旗就扭,唇咬着他的唇,“乖,要不我着凉了啊,”完全个小坏蛋!
童希滔完全没法儿,只能任她把衬衣扣子都解开,解开后,小丫头满意地全身偎过来,这下————真是不折不扣的“肌肤相亲”了,她扳来扳去,身体倒真不凉,暖暖地紧贴着他,明显感觉她胸前俏立的那两粒————
“呵呵,这下才真暖和了,”她还慢慢的叹谓一声,
童希滔没法儿地把军装拉下来重新包住两个人,小丫头老实了会儿,靠在他胸前又说话了,
“所以,为了避免怀疑,等会儿我到后备箱去窝着,你把我带进基地后给我找件衣服穿上了我再出来,”
童希滔笑起来,这丫头心还蛮细咧,里面搂着她腰的手拍了拍她的雪背,
“后备箱那么脏,又小,你受得了啊,”
“受得了,”她说的没心没肺的,不过,又抬起脑袋望着他,“你进去还是把军装外套穿着,要不多没军容,你是领导,”
童希滔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呵呵直笑,这丫头真可爱,她还给你考虑到这!
红旗见他笑,而且是赞赏的笑,也笑起来,纯纯憨憨的,又仰头啄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童希滔渐渐紧紧抱住她,被红旗啄吻的唇渐渐下移,她的下巴,她的颈项,红旗真是跟他配合的无间,头慢慢仰着,他的唇越往下,红旗的身体就越往上抬,最后,红旗立起身体,跪在他腿两侧抱住他的头在胸前,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颈后,
这时,军装依然包住两个人,而,军装里————
童希滔埋在她的胸前,黑漆漆,看不见那诱人的两峰,可,鼻尖在其间辗转,都是足以让人溺毙的乳香,柔软,俏丽,丰腴————
当,唇真正上来含住其中一粒挺立乳蒂时,红旗竟然轻叹出声————
连红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有一种例如电流般的战栗流过全身,————
红旗惊喜异常!怎么发生的?!
唇舌继续在乳蒂上逗弄着,很温柔,也很有技巧,红旗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此时异常敏感,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这下,真正惊喜异常了!说不定——说不定————这个男人能让自己体会到————
小丫头呵呵笑起来,童希滔感觉到了,突然觉得蛮奇怪,唇松开抬起头望向她,“怎么了,”
红旗低下头笑吟吟地鼻子顶着他的鼻子也不说话,就是傻笑样儿的不知道几高兴似的,
“小神经,”
她还在笑,娇憨娇憨的,坐下来紧紧抱着你,仰着头望着你不知道几乖巧的模样,童希滔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怎么了,小神经,”童希滔还真被她搞糊了,
她咬着唇含含糊糊的,“你咬得我好舒服,”好像在害羞,其实,————她就是闹着好玩儿!
可童希滔以为她害羞了,她这样娇羞又有点调皮的模样————真是诱人!
听她这样对他说,童希滔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咬得我好舒服,”
她搂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又说了一遍,
童希滔感觉得到这丫头丝毫无做作,她是真的在表述她的感受,并且,她想让他知道———
“傻丫头,”
暖暖抱住她,
真是个可爱可疼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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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有时候磨人,有时候乖巧————你看她现在,还拥着你的军装整个人蜷缩着歪靠在旁坐上看着你扣衬衣扣子,那样子,懒得真像只猫。
“现在天也快亮了,我下去看能不能拦住一辆车,要点儿油或者借个手机也行,你想谁就睡会儿,”童希滔整理好衣服,拉开门下去了。红旗“恩”了声,在他下去后就真闭上了眼,这折腾一晚上,她刚安安静静会儿,确实又困了。
童希滔下车后就点了只烟,站在路上,望着路上的动静,眉头微蹙,他还在想,肯定会有车过来,油如果要不到,就看能不能接个电话打打,要能打个顺风车做一段距离更好,也节约时间————
站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吧,终于有动静过来了,天其实还蒙蒙亮,童希滔连忙朝那边招手!
走近过来,童希滔一看,显然很失望,原来是早起的一个乡下老人开着一辆破拖拉机可能要去附近的城镇拉泔水,要是只有童希滔一个人其实也无所谓,坐着拖拉机走一段儿是一段儿,可红旗————这娇贵的女孩儿,她可能受不了那味儿。
不过既然拦下来了,童希滔还是有礼地跟那位老乡打过招呼,也说明了情况,谁知,老乡一看是解放军,真的蛮把面子,“我这里有半桶油,不知道您那车能不能用,”
童希滔一听大喜过望!“能,能,谢谢您,您留个地址,这半桶油的价钱我回头一定算给您!”
老乡只摇头,下来一边把油搬下来给童希滔,只说,“给解放军,不要钱,不要钱,”
老乡开着轰隆隆响的拖拉机走了,童希滔加好油,上了车,就见红旗不知坐的几笔直的望着他,“啪”还敬了个军礼,“做解放军真光荣!”
童希滔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小傻子,”她呵呵直笑。车,顺利启动了。
快接近基地时,红旗死缠乱缠非要躲到后面后备箱去,童希滔觉得没必要一再说不要紧,她非要!这丫头忒犟,你不顺着她啊她专门闹你车都开不了,没法儿,童希滔只能按“她的要求”把她抱到后面的后备箱窝着,她蜷缩在里面像只可爱的小豹子,她还非要把军装外套脱下来给他,这童希滔坚决不要了,盖在她身上,“你非要窝在后面就窝在后面,可不能着凉,听话,穿好,”童希滔过去把她解开的扣子又扣好,红旗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唇,“我在里面睡一觉就到了,”那软软甜甜的笑容直直腻进他心里,“乖,”又俯下头吻了下她的唇,后盖儿关上了。
就这样一路驶去基地。
跟大门口的卫兵一出示证件表明身份,门口的卫兵立即立正敬礼,“首长好,”开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些人在办公楼前站着等着,估计是卫兵立即通知的,熄火下车,就连连握上手,“哎呀,童副司令,可把你盼来了,救急啊救急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来昨天晚上就能赶过来的,路上车没油了,”下面站着的还都是高官模样,可不?他们确实都指望着童希滔来救急的!
“没油了?那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我们过去接呀————”
“咳,没一件顺利的,手机不没电了嘛,还是一早儿一个老乡赊了半捅油撑过来的,”
“唉!真是,——幸苦了,幸苦了,希滔啊。要不是只有你能行,也不会这样急着把你找来,”
“没事儿,老首长,您说,是跟这次演习有关?”
“可不就只这件儿,这蓝军呐————”接着这位“老首长”就说了一系列军事术语,大概意思就是临时需要童希滔去“演习前沿”督战并帮忙调整或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原来,“以遂行多样化任务和适应信息化条件下大规模作战为背景”,空降兵正在进行一次大规模跨区战役机动综合演演习,这是近期军队里的热点,可惜,红旗他们那个三班谁会正儿八经去学习文件,是知道有这件事却根本不甚了解。
红旗窝在后备箱,外面的话听的倍儿清,就听见,————
“希滔啊,这次真要辛苦你了,时间紧,直升机就在那边等着呢,你今天就过去————”
“哎呀,要不先让童副司令用过早餐,————”
“哦,对对对,你看我,紧站这儿说什么,进去休息一下啊进去休息一下,用过早餐再说,————”
就要把童希滔拥着往楼上走,这时,一个警卫员模样的战士就要过去开走童希滔的车,童希滔连忙回身,“诶,等会儿等会儿,”又转过身对那位老首长说,“付老,这个任务我接了,您放心,保准完成好,我马上就过去,就是昨儿这一晚————够戗,我想换身干净衣裳————”
“哦,哦,快去给童副司令安排一个房间,要不,我们把早餐送过去,————”
就这样,童希滔还是自己开着车随着一个管后勤的部长去了驻地,打发走那位后,见四下没人,赶忙走到后备箱,打开————红旗笑着朝他伸出双臂,他倾身把她抱出来,快步走向旁边的营房。幸亏这个基地后面的驻地一直空置着,没一个人毛儿,要不,真还不知道怎么把她弄出来。
“差点儿就把你运走了,”童希滔抱着她笑着踢开门,直接过去把她放在床上,要起身时,她却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乖,别闹了,我要他们送了一套新衣服过来,你等会儿还可以在这儿洗个澡换上,我马上给你爷爷打电话————”
“不,”红旗一歪头,蛮固执的模样,“你要不答应我,今天我就黏你身上了,不下来,”她还一笑,真又把身子往他身上黏紧些,
童希滔无奈一笑,“答应你什么,”红旗把他拉近,鼻子顶着他的鼻子磨蹭着,“你是不是要去演习阵地,带我去,”
“红旗,”童希滔笑着就起了身,硬是拉开了她,“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真别胡闹了啊,我确实还有正事,马上就要走了,你快点去————”
红旗同志多有毅力,站起来在床上又框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像只小马猴儿攀在他肩头,她也不撒娇,而是非常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开始跟他讲道理,这东西,谎话一套套,而且,特会“动之以情,”,她趴在他肩头在他耳朵边把她昨儿下午在“音乐学院附中”闯的那祸夸的无限大,一再就说她要是现在回去了她爷爷绝轻饶不了她,不如,她跟着他去“演习现场”学习几天,也算将功补过,她保证乖乖的,再说,这真是一次难得的“见习机会”,相信她爷爷也肯定同意,她爷爷一直希望她能在部队里磨炼出精气头儿,这一次“实战”比千次“养兵”都有用,————
“童叔叔,我真的会很听话很听话,让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真的想去看,”她从后面歪着脑袋努力勾着看着你,那模样真挚的,————招兵广告就该用她这双眼睛,瞧,对部队有着多大的憧憬与期望!
童希滔是个爽快性子,这孩子其实也蛮讨喜,而且,不知怎的,你就是拒绝不了她!你能狠下心的,可不,几次都想不顺着她的,可,最后还不是————
童希滔也歪着头望着红旗,“那————你爷爷同意了就成,”
红旗立马喜笑颜开,重重亲了下他,“那好办,”
童希滔无奈摇头,看样子,她“什么都好办”,这孩子姓“宠”算是没姓错儿!
红旗自己先给宠春诚打去了电话,她那巧舌如簧的,柔柔慢慢把她为什么在童希滔车里,又怎样被童希滔带到了基地,自己现在又想跟着童希滔去“前沿阵地”等等等等半真半假地“报告”了一遍,这家伙会模糊重点,前面那些她都淡淡一笔带过,重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去看演习的意义”,宠春诚其实也听的莫名其妙,她怎么在童希滔车后面睡着了,又怎么阴差阳错被带去基地了,怎么又想去“演习现场”了?————乱七八糟。可是,被这丫头一晚不知所踪急得恨不得要掀翻半边天的抓心疼终于还是好多了,只要她平安,其余,似乎也不重要了。再加上,后来又和童希滔通过话,童希滔可比她表述的要清晰地多,就是这丫头随便找个车睡着了,谁知阴差阳错那车又被童希滔紧急开走了,走到半路上才发现睡着睡着滚到车座底下的红旗,恰巧车又半路没了油,一早才赶到基地,那丫头一听说有演戏可看,又缠着童希滔非要跟去,————反正反正,宠春诚就认准一件儿事了,自家这鬼丫头要麻烦别人“照看”一下了!宠春诚其实也是真疼红旗,她主动提出的请求基本上都是满口一个答应,再说,军演他当然也知情,这也确是个难得的机会,红旗想去看看现场也正常,有童希滔照应着,他着实还更放心些————
就这样,宠春诚这边算过了,再来,就是要向这边人解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个女孩儿出来,也不知道童希滔怎么说的,反正,人家一听说这是宠春诚的孙女儿,再大的疑惑也没有了,这些高官间的“裙带关系”谁说的清楚?再说,事后,宠春诚也亲自来过电话,搞的基地这边还不晓得几激动,“中央首长亲自把孙女儿托付给照顾着,”这下,又一个电话摇到“演习现场”:这一去不仅有个新“领导”进驻,还有个重要的“小照顾”要跟去,可要注意咧。
咳,心想事成,红旗快快活活跟着童希滔去看军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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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希滔带着“小钦差”当日就乘直升机到了第一阶段集结地域,河南平顶山市宝丰县、叶县、鲁山县。部队将在平顶山地区组织团规模对抗考核演练,分别进行伏击战、遭遇反遭遇战、破袭战以及执行非战争行动等课目演练,并对团、分队军官、营、连在陌生环境下进行实战、实弹年度军事训练考核。接着,各部队会向苏北预定地点转移,徒步行军和摩托化开进各三天同时在跨昼夜、高强度行军中组织“红蓝”对抗。
红旗多兴奋。
童希滔肯定是一步不离地把她带在身边,他这个安静的“小尾巴”到真不多话,就是眼睛忙不过来,看什么都新鲜,有时候你在前面走了,她还定在原处看什么看得蛮大劲儿,“红旗,”有时候喊她一声,她听见了,立即就跑过来,可有时候————你还得回去把她拉过来。有几次,童希滔不得不把她牵着走,否则,根本走不动。
即使这样,拖着个好奇的“小尾巴”好像很麻烦,不过,童希滔确实也没觉得咋样儿,这样气势磅礴的场面,红旗有好奇心蛮正常,在黄沙漫天、尘土飞扬的现场,童希滔有时候无意瞧见载着钢盔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红旗,那微翘的唇,那生动的眼,————真的挺可爱。
其余人,早接到电话通知,也知道会来这么位“金枝玉叶”,别说红旗,连童希滔,他们都认为是“空降”下来的以为“太子爷”。不过,大多数人都认同童希滔的,这个“太子党”不一样,都知道,童希滔走到这个位置全靠自己摸爬滚打一路上位,从班、连、团一步一步,这人能力素质也着实出色,你只看和他简短几句话交流,他的个人素质、专业素质、领导素质尽显一班!
至于宠红旗,和基地那些人的想法一样,高层之间的密切关系也好理解,宠春诚让童希滔带着自己孙女来看演习也正常。再加上,看这女孩儿蛮乖巧,好奇心重也无可厚非,所以,也都不怎么在意。除了几个高官,例如空军参谋长、空降兵部队长拉家常跟红旗说了几句话,其余人话都没跟她说。
当然,除了跟着童希滔,这儿谁谁谁,红旗还真没在意,就算那几位首长跟她说话,她也就“恩恩恩”,红旗的情绪全在战场上了!
那工兵设置障碍;那喷火手齐指暗堡,障碍顷刻间灰飞烟灭;那轮式伞兵突击车,履带式空降战车从两翼浩浩荡荡推进,霎时间山地训练场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还有那后沿阵地的主炮阵地,火箭炮、迫击炮、榴弹炮、高射炮一字排开一字排开,指向地方阵地。按照指挥员的口令,战士们模拟装填、发射,一丝不苟。一时间,靶场上战士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这激动人心的一天,红旗算是看个够看个饱了,所以,晚上回到临时搭建在野外的指挥所,在高层们做一日总结与明日部署时,红旗同志彻底疲了,窝在角落一张椅子上怏怏的,她还坚持不睡着,她也知道这样严肃的会议她睡着了影响不好,尽管谁也不会在乎她睡不睡。
会总算开完了,童希滔拉着她在警卫员的引导下走向属于他的休息帐篷,野外作战,也不可能专门为了她再给她搭个帐篷,就在童希滔的帐篷内又给她搭了个小个人帐篷,还特意给她多添加了几床被子,垫的盖的,饭都是直接送进帐篷里让她单独吃。
警卫员说要给她铺被子,她谢了人家说她自己会,童希滔微笑着摆摆手让警卫员出去了。走向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怏怏的红旗,弯下腰,一手撑在椅子把手上,一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咋了,累了,”
红旗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童希滔见她这样儿低声笑起来,“人家战士们在战场上那样斗志昂扬,也不见得累成你这样,你看还看累了,”
红旗仰头朝他懒懒又赖皮地微微一笑,“就累了,”说着,站起来推开他,走向自己的小帐篷,跪下来开始整理她自己的被子。童希滔靠在椅子把手上看她撅着个小屁股真一丝不苟地铺地整整齐齐,看来,整理内务这一项她在部队确实训练的不错。自己的铺好了,她还回过头吻童希滔要不要帮他也铺好,童希滔摇头,说了声谢谢,红旗甜甜一笑,舒舒服服倒向她铺好的被子上蜷成一团,望着童希滔,“你今天没有亲我,”
童希滔宠溺地等她一眼,也没理她,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喝口水,红旗还望着他,小脸舒服地贴在被子上,话音软软的,
“我听见说你明天要亲自去做掩体伪装,我也要跟你去,”
“呵呵,”喝着水的童希滔笑起来,你说这丫头刚才开会时明明就像昏昏欲睡样儿,她还什么都听见了咧。“你受不了的,要在里面呆很长时间,没有被对方发现,呆整整一天都有可能,”作为指战员,童希滔决定同战士一样亲自上前线做掩体伪装,其实也是一种姿态,一种表率。掩体伪装相当枯燥,战士们在某个窄小临时“掩体”里,有可能就是一个只容下一人身的小树洞、小壕坑里身上铺着树叶或头顶上驾着各种伪装趴着站着窝着几日几夜,这是相当要毅力的。红旗肯定受不了,不说一日,一个小时她都受不了!
“我受得了,我就要个你去,”她盯着你还是那样软软的音调,可,坚定的很,
童希滔放下水杯,严肃地说,想跟她讲道理,
“这不是你说受得了就受得了,就在一个小空间里呆着且不说你心理上难以承受,况且,你还要随时警惕被对方发现找到,而且,野外,还有许多未知的因素,譬如蚊虫、日晒、雨淋————”
红旗这时也严肃起来,她也用讲道理的口气对你说,
“你刚才开会时说,只要是你找到的掩体没有一次被人发现,你很会伪装的。你说的这些野外因素我也能克服,如果,这次是因为我你被发现了,你用军法处置我,或者,用我最不愿意的方式,你后天就把我送回去!————”说着说着,她嘴巴就噘起来,看起来是最不喜欢“被送回去”这种惩罚方式,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受得了”,连这也赌上了!
童希滔真是拿她没办法,“红旗————”
“你看我今天就很听话,”她还强调一句,
这时,外面有人喊“报告”,
就见红旗自觉地起身把她的小帐篷拉上,
听见外面原来是警卫员送晚餐进来了,童希滔说了声“谢谢”,警卫员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童希滔端着一个军用铁饭盒拉开了她的小帐篷弯腰进来,红旗盘腿坐着仰头看着他,
“喏,吃饭,”饭盒递给她,红旗接过来,低头搅着饭,“我想跟你在一块儿,这里谁也不认识,你让我呆在指挥所里,有意思吗,我想跟你在一起,”头也没抬,她喃喃着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童希滔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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