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心有网……双丝缚……剑有情……千千结……”
长剑挥洒,在身前布出了一层层绵密的剑网,朵朵剑花绽放,将方东白隔在剑幕之外。
“道似无情却有情……唯觉剑前笑成影……”
影字出口,剑尖已划过方东白左臂,他一个趔趄,朗声长啸,须眉皆竖,倚天剑中宫疾进,竭尽全身之力,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剑若有情天亦老……”
我身剑合一,飞上了半空,“沧海桑田见真情!”
宛如一条银河在空中炸裂,晶莹、耀眼的剑芒当空罩下,就像那一落千丈的瀑布,无情地向方东白罩落,密集的光雨,剑影水银泻地般铺开,似乎占据了整个空间,而且无孔不入……
当所有的光与影消失不见时,我的长剑已经平放在了方东白的颈侧。
“刚刚你完全有可能把我斩于那一招之下,为什么突然换招?”
方东白道。
我收回长剑,曼声吟道:“剑有情,人有情,多情剑法自倾城!”
方东白喃喃道:“剑有情,人有情……剑有情,人有情……好个多情剑法,老夫今日算开了眼了。多谢赐教!”
我道:“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以情御剑,剑自倾城。”
说罢,温柔地望着赵敏,“老婆,明白了吗?”
赵敏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来,说道:“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放过了武当派。”
右手一挥,道:“走罢!”
她手下抱起秃头阿二和阿三的尸体,向殿外走去。
哥哥道:“且慢!先留下六大派失踪人的行踪,再走不迟!”
门外突然闪进两个老者,各出一掌和哥哥双掌相对,余下的一掌却无影无踪地拍到了他身上。哥哥一声闷哼,向后摔出。
“玄冥二老?”
我愣了愣,这时,杨逍和韦一笑已经扑了上去,二老又是拍出一掌,砰砰两声,杨逍和韦一笑腾腾退出数步。二老身子都晃了一晃,右边那人冷笑道:“明教好大的名头,却也不过如此!”
转过身子,护着赵敏走了。
ps:多情剑决是枫树一时灵机一动,胡乱写的,不知大家是否满意,枫树水平有限,本来想再多加几句,不过肚里却没词了,因此便只这二十五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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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的俏老婆身边有这么多高手!哥,你没事吧?”
哥哥微微一笑,右手轻摆一下,意思并不碍事,体内九阳神功流转,将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逼了出来。头顶便如蒸笼一般,不绝有丝丝白气冒出。他解开上衣,两肋各有一个深深的黑色手掌印,在九阳神功运转之下,两个掌印自黑转紫,自紫而灰,终于消失不见。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昔日数年不能驱退的玄冥神掌掌毒,此时顷刻间便消除净尽。他站起身来,说道:“这一下虽然凶险,可是终究让咱们认出了对头的面目。”
玄冥二老和杨逍、韦一笑对掌之时,已先受到九阳神功的冲击,掌力中的阴毒已不到平时的二成,但二人兀自打坐运气,过了半天才驱尽阴毒。
“看到了吧!”
月儿扯扯我的耳朵,“以后调戏人家赵敏时可要小心些,说不定哪天你也挨上两记玄冥神掌。”
“小丫头,吃醋了?”
我望着月儿的双眸,右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儿,柔声道。
“哼,那当然,不过不仅我一个,恋儿妹妹也不高兴啦,给她使有情剑法,还吟诗……你对我们怎么没这个样?”
我一手一个,把月儿和恋儿抱入怀里,低声道:“对你们虽然没有使有情剑法,可天天晚上都在你们身上使有情手法啊!你们难道没感觉出来么?”
两女闻言,娇靥都是一红,不约而同地狠狠捏了我一把。我倒吸了口凉气,道:“你们这一人一捏,手指上的力道比秃头阿三的金刚指还要狠呢!”
“讨厌!”
二女不依地娇嗔着,我的身上顿时又多了一顿粉拳。
这时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进来禀报,来犯敌人已尽数下山。俞三伯命知客道人安排素席,宴请诸人。席上,我们兄弟分别向太师父及三师伯禀告别来情由(我当然是有隐瞒的)众人尽皆惊叹。
太师父道:“那一年,也是在这三清殿上,我与这老人对过一掌,只是当年他假扮蒙古军官,不知到底是二老中哪一老。说来惭愧,直至今日,咱们还是摸不清对头的底细。”
杨逍道:“那赵姑娘不知是什么来历,连玄冥二老如此高手,竟也甘心供她驱使。”
我笑了,“这个我知道,我的俏老婆是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之女,蒙古名敏敏特穆尔,封号是绍敏郡主。”
哥哥愣了愣,“没想到她的来头那么大,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
我笑道:“反正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
“好!既然你如此本领,那打听六大派的下落之事便由你负责了。”
“咦,哥,你倒真会打蛇随棍上啊,好,我负责便是,看来这回要用美男计了。”
哥哥“噗哧”笑了,“美男计便美男计,不管如何,你一定给我完成。”
我点点头,“好!”
心道:“还好自己知道是在大都,要不问题可便麻烦了。”
吃过饭,哥哥去给俞三伯敷黑玉断续膏,其他人赶了一夜路了,都去休息了。我睡不着,便去山前走走。此时天已微明,月亮渐渐隐去,东方隐隐露出红霞。黎明的微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从怀中取出笛子,轻轻吹了起来。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有情剑法’,心道:“不如把二十五句词都谱上曲罢!”
我打定主意,开始在心里搜索着关于情爱的曲调,然后把想到的曲调中的旋律一一吹出来试。试了十数回,终于配出了一曲自己满意的曲子来。
我把曲子吹了一遍,然后轻轻将二十五句词按照曲调一一吟唱出来:“郎有情,妾有意。春山眉,横波眼,盈盈一笑春水动。唇绽笑,齿留香,多情女儿妙无双。莲步移,发飞扬,纤纤细步,舞轻飏,含情睇视唤夫郎,销魂女儿香。剑有情,人有情,多情剑法自倾城。心有网,双丝缚,剑有情,千千结。道似无情却有情,唯觉剑前笑成影。剑若有情天亦老,沧海桑田见真情!”
“绝妙!绝妙之极矣!”
赵敏带着微笑,从山壁转过身来,晨风中鬓发飞扬,艳丽不可方物。
我的目光四下扫了扫,“就你一个?”
赵敏点了点头。
“你不怕我把你抓住,不放你离去?”
赵敏笑道:“若我被扣押或被杀,那六大派被抓的人也活不了。而且,你不是口口声声叫我老婆吗?夫君会对妻子动粗么?”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一红。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不会是想我了吧?”
“想得美!”
赵敏白了我一眼,“我是来给你送黑玉断续膏,还有,邀你到大都一会。”
说着,递过来一个玉匣。
我伸手接过,“虽然黑玉断续膏我有,不过你的心意我还是得接受,至于邀请我去大都,又是为何?”
赵敏道:“还记得我要你做三件事的约定吗?”
我点点头,“记得。”
“好!咱们击掌为誓,我告诉你六大派的下落,日后我求你做三件事,只须对得起天地,你务当竭力以赴,决不推辞。”
说着,举起了手掌。
我道:“谨如尊言。”
和她手掌轻轻相击一下,接着右手巧妙地一缠,抓住她的玉手,道:“我已经知道六大派被你关在大都了,但我仍和你击掌,就是想和你亲热一下。”
说罢,右手用力一带,把赵敏带到怀内,双手环抱着她的后背。
赵敏大力挣扎,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自上次绿柳庄之后,你的影子一直在我心里浮现,每天不想你几遍都睡不着觉,每天都幻想着能够再次把你抱在怀里,体会一下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敏敏宝贝儿,你就让我好好抱上一抱,一慰相思之苦吧!”
赵敏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默不作声地任我抱着,口中道:“只许这样抱着,不许做别的动作,听到没有?”
“听到了。”
我温柔地道:“敏敏,你心里一定有一点喜欢我吧?”
“谁喜欢你这个家伙!”
赵敏道:“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不要骗我了。”
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允许我这样抱着你吗?”
“我那是刚刚听你说得可怜,所以安慰安慰你,不许瞎想!”
我微微一笑,双臂用力,将她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接着突施“偷袭”张口吻上了她的樱唇……
“啪”不用问,我又挨了一记耳光。
赵敏气喘吁吁地整理着被我弄的凌乱的衣服,恨声道:“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我耸耸肩,“要知道放开你就要挨耳光的话,我刚才才不放你,不如再给我抱抱吧!”
“想得美!”
赵敏后退了几步,道:“要没别的事的话,咱们大都再见了。”
“还是那句话,”
我道:“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赵敏望了我一眼,从山壁后牵出马来,一跃上马,接着又向后挥了挥手,蹄声得得,下山而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正文 第34章 无忧被奸
“弟,你睡了吗?”
门外响起了哥哥的声音。
“没呢!”
我走过去开了房门,哥哥走了进来,四下扫视了一眼,道:“弟妹们呢?”
“你又来逗我了,”
我道:“这里是武当山上,大晚上的,她们谁敢来这里呀?”
我坐在床边,道:“六大派的事已经告诉你了,前天又商量好了群雄于蝴蝶谷聚会,聚会后赴大都救人的事,应该没什么事需要你操心了吧?”
哥哥叹了口气,“是不悔妹妹的事,她昨天来找我……”
我插口道:“她向你表白心迹,说她喜欢你,是吗?”
哥哥脸一红,道:“表白心迹是真,说喜欢我可是假了,弟,你猜她喜欢的是谁?”
“殷六叔。”
哥哥愣了,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她看殷六叔的那种眼神啊,正是芳心暗许的眼神,月儿她们也这样看我的,再加上她对殷六叔那么贴心的照顾,我还看不出来啊?”
“那,你的意思呢?”
哥哥问。
“既然你的不悔妹妹这么决定了,那便顺着她吧!殷六叔苦恋纪晓芙十数年,也很苦啊!可是,就怕殷六叔把杨不悔当成她母亲的替身,那样,对两个人来说,便是痛苦了。”
哥哥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件事须先问过六叔再说,明天我抽个空问他一下,再做决定。”
“还有,杨逍那方面,若六叔不是真的喜欢杨不悔,就不必告知杨逍,还要坚决反对他们结合;若六叔是真心喜欢杨不悔,则需要过得杨逍那关。”
哥哥道:“这个有点难,还是问过了六叔的意思再说吧。”
我点点头,“那好,明天你问过了六叔便来找我商量。”
哥哥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道:“弟,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贝锦仪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由得一愕,随即苦笑道:“哥,你还是知道了。”
哥哥诡秘地一笑:“前些天,在路上,住客栈时,我曾无意中看到她一大早从你的房中神神秘秘地跑出来,而且还衣衫不整的。”
我略微有些紧张,“哥,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放心,弟,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看那个贝锦仪脸皮相当薄,极是好面子。弟,你们以后可要小心注意,不要被别人知道了。”
我摇头苦笑,“她非要做一个我背后的女人,我也没有办法的,不过,哥,谢谢你的提醒。”
哥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好,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我站起身来,“我送送你。”
哥哥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罢推开门,微笑着去了。
第二天,哥哥一脸深沉地来找我,一进门便叹气道:“果不如你所料。我和六叔一番深谈,他终于承认他只是把不悔妹妹当成纪姑姑的替身罢了。我已经劝过他了,他说他会去跟不悔妹妹说清楚的。”
“那不悔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我道:“六叔和她挑明,她肯定会十分痛苦,或者有可能会轻生……”
哥哥叹气道:“我也是在犯愁这个问题,弟,你说该怎么办?”
“要不如……你娶了她罢?”
我道。
“什么?我?”
哥哥吓了一跳,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何况……”
“何况还有个周芷若是吧?”
我道:“你不娶,难道我娶啊?我都这么多老婆了……”
“你才三个嘛,也不多,再说,不悔妹妹和恋儿那么像,你对她就没有感觉吗?”
“我晕!三个?”
我心里暗道:“还有你不知道的武青婴、朱九真、雪盈主婢,还有一个大大老婆幻真宝贝儿,都已经十多个了,还有那个仍在努力中的赵敏,这都多少个了?还让我娶啊!不过说起来,我对杨不悔还是有些感觉的,或是因为她和恋儿不同的风情吧,但是几个老婆会怎么想?尤其是恋儿,她有可能接受吗?”
我沉默了一阵子,道:“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娶她便是。”
哥哥大喜过望,抓着我的肩头,道:“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我苦笑道:“希望下次你不要给我出这种难题了。”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杨不悔掩面奔出了殷梨亭的卧房,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放声痛哭。
盏茶时间后,一侧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悔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杨不悔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倍惹怜爱。
我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道:“有时候,酒是忘掉痛苦的最好东西。”
杨不悔抬起头来,望着我手中的酒坛。我变魔术似地摸出两个瓷碗,然后一一倒满,放在杨不悔面前,道:“我陪你喝。”
杨不悔呆了半晌,抢过一个酒碗,咕咕嘟嘟喝了下去。我端起另一碗,向她示了示意,一饮而尽。
数碗酒下肚,杨不悔已醉态可掬,我趁她不注意,指尖一弹,一小撮粉末溶入了她的碗中。这是一种混合药物,具有提神及催情的作用。在杨不悔醉醺醺地端着碗一饮而尽的时候,我的嘴角又露出了那久违的邪笑。
又是数杯酒下肚,我挟着杨不悔摇摇晃晃地向她的闺房走去。
在酒劲和药力的作用下,杨不悔一边呼热一边脱光了全身的衣服。那雪白、细嫩的肌肤立时便让全身一热,喉咙发干,但还是装作酒醉的样子,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在春药中混入提神药粉,是为了让杨不悔能于事后清晰的记得事情的经过。所以,我只能一动不动,装成酒醉的样子,等待杨不悔情动之后,过来将我“强奸”终于,杨不悔在喊出一声“无忧哥哥”之后,扑到了我身上,憨笑着脱起了我的衣服。我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任她火热的樱口在我的脸上移动,滚烫的身体在怀中扭动。
心中不由得苦笑,在这事上一向主动的我如今却要被人“强奸”真是世事无常啊!不过为了杨不悔愿意嫁给我,为了让恋儿她们心甘情愿地接受杨不悔,我只能被“强奸”一回了。……
一夜疯狂。正文 第35章 两情融融
天亮了,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唉!真不知昨夜是怎么过来的,那种想动却又不敢动的感觉逼的我快要发疯了。
窗边传来杨不悔的声音,“你醒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静静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她换了一条白色的衣裙,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在微风的吹拂下,发丝轻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吃力地晃动了下脑袋,“头好痛,一定是昨天喝多了,咦,我怎么在你房里?”
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目光四下扫视着,最后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上停留下来,“难道,难道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杨不悔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轻声道:“你不须自责。因为你什么都没做。”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和床单上的斑斑落红道。
“是我,昨晚我喝多了,脱了你的衣服,然后就……”
我故意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是主动的……”
“我想是的。”
杨不悔道:“酒能乱性,昨晚真不该喝酒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问。
“我?”
杨不悔道:“你难道就没有替我打算过?”
“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殷六叔的。”
杨不悔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身既属君,心亦当属君!”
“你真的这么想?”
我有些惊喜。
杨不悔郑重点头,道:“无忧哥哥,刚刚我想了很多,以前我太不成熟了,也太过任性,思想也过于天真。我把感情想得太简单了,我把它看作糖人,或者它看起来好看,尝起来甜美,可是在太阳底下,它很快就会化的,它不值得我付出那么多的。”
“他把我当成妈妈的替身,我却把他当成一个看似甜美却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两个都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能这么想当真是太好了!”
我我住她的手,兴奋地道。
杨不悔偎进我怀里,柔声道:“无忧哥哥,你知道这么多年,不悔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吗?”
我轻轻摇头。
不悔道:“不悔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之后无忌哥哥又把我送到了爹爹那里。爹爹对我很好,我向他要求什么,他很少不答应的。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其实,我只是想有一个人,能够为我遮风挡雨,有一双安全的肩膀任我依靠,有一个温暖的胸怀为我敞开,任我依偎,他能够听我说话,陪我聊天,知道我需要什么,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双臂用力,将她抱得紧紧的,柔声道:“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将心交给我,我保证,你得到的将会更多。”
“无忧哥哥!”
不悔抱得我紧紧的,“不悔会的,不悔一定会努力使自己真正爱上你的,那时,也希望你能在心里给不悔留下一个位置,好吗?”
我抱着她的身子,温柔地吻了吻她,“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放心吧,无忧的心会一直向不悔敞开的。”
不悔的眼中泪光闪动,“无忧哥哥,不悔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拍拍她的肩头,“不悔,陪我去见几位姐姐吧。”
不悔点点头,抱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脚步,道:“无忧哥哥,你先在这里等好吗?不悔要自己去请几位姐姐,不悔要靠自己取得姐姐们的认可,而不是靠无忧哥哥的庇护。”
我点点头,“好,不悔去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把她们带来的。”
“嗯!”
不悔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采,身段摆动,衣裙飘飘,大步走了出去。
我坐在房中,悠然地等待着。我知道,不悔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她眼中无比的自信不会欺骗我。
盏茶时间之后,不悔回来了,脸上挂着笑容。她身后是月儿,恋儿,贝锦仪。
月儿一进来就扑了上来,抓着我道:“坏东西,又被你骗到了一个姑娘,老实说,你还打算再找几个?”
我道:“月儿,你以前不是说姐妹越多越好吗?可以有人陪你玩,怎么现在换了想法?”
月儿道:“人家哪有变,人家只不过是替恋儿妹妹说说而已,我知道恋儿妹妹心里是这样想的。”
“哪有?”
恋儿红着脸道:“恋儿很喜欢不悔妹妹的,而且她和夫君之间发生的情况也比较特殊,恋儿哪里会有意见?”
“我的宝贝儿们啊!”
我道:“你们放心,无论我有多少女人,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的。当然……”
我笑了笑道:“我也会尽量注意,不能让老婆多得连屋子都呆不下的。”
“讨厌!”
月儿给了我一拳,“坏夫君还是那么好色!”
“好,说我好色,我就色给你看!”
我大笑着向诸女扑了上去……一番欢笑打闹之后,我和不悔的关系就在无形之中被确定下来。正文 第36章 蝶谷大会
次日我等辞别太师父及师叔伯,前往淮北。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民有饥色。沿海诸省本为殷实富庶之区,但眼前饿殍遍野,生民之困,已到极处。群豪慨叹百姓惨遭劫难。却又知蒙古人如此暴虐,霸居中土之期必不久长,正是天下英雄揭竿起事的良机。
这一日来到界牌集,离蝴蝶谷已然不远,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喊杀之声大震,两支人马正在交兵。大家纵马上前,穿过一座森林,只见千余名蒙古兵分列左右,正在进攻一座山寨。寨上飘出一面绘着红色火焰的大旗,正是明教的旗帜。寨中人数不多,似有不支之势,但兀自健斗不屈。蒙古兵矢发如雨,大叫:“魔教的叛贼,快快投降!”
周颠道:“教主,咱们上吗?”
哥哥道:“好!先去杀了带兵的军官。”
我领先而出,长剑挥洒,剑雨漫天,数名百夫长便在我手中了了帐,跟着统兵的千夫长也被舅舅一刀砍死。元兵群龙无首,登时大乱。
山寨中人见来了外援,大声欢呼。寨门开处,一条黑衣大汉手挺长矛,当先冲出,元兵当者辟易,无人敢撄其锋。只见那大汉长矛一闪,便有一名元军被刺,倒撞下马。众元兵惊呼连连,四下奔逃。
杨逍等见这大汉威风凛凛,有若天神,无不赞叹:“好一位英雄将军。”
“这便是常遇春么?果然了得!”
我暗暗赞叹。
明教人众前后夹攻,元军死伤了五六百人,余下的不敢恋战,分头落荒而走。常遇春横矛大笑,叫道:“是哪一路的兄弟前来相助?常某感激不尽。”
哥哥叫道:“常大哥,想煞小弟也。”
纵身而前,紧紧握住了他手。常遇春躬身下拜,说道:“教主兄弟,我既是你大哥,又是你属下,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才好。”
常遇春邀我等入寨,置起酒席,说起别来情由。这几年来淮南淮北水旱相继,百姓苦不堪言。常遇春无以为生,便啸聚一班兄弟,做那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勾当,倒也逍遥快活,山寨中粮食金银多了,便去赈济贫民。元军几次攻打,都奈何他不得。
众人在山寨中歇了一晚,次日和常遇春一齐北行,料得元军新败,两三月内决计不敢再来。
数日后到了蝴蝶谷外。先到的教众得知教主驾到,列成长队,迎出谷来。其时巨木旗下执事人等,早已在蝴蝶谷中搭造了许多茅舍木屋,以供与会的各路教众居住。哥哥接见过诸路教众后,备了祭品,分别到胡青牛夫妇及纪晓芙墓前致祭,我暗道一声侥幸,还好当日在复活恋儿后,又造了座假坟,要不此时便要露陷了。
再过三日便是八月十五,蝴蝶谷中筑了高坛,坛前烧起熊熊大火。哥哥登坛宣示和中原诸门派尽释前愆、反元抗胡之意,又颁下教规,重申行善去恶、除暴安良的教旨。教众一齐凛遵,各人身前点起香束,立誓对教主令旨,决不敢违。是日坛前火光烛天,香播四野,明教之盛,远迈前代。年老的教众眼见这片兴旺气象,想起十余年来本教四分五裂、几致覆灭的情景,忍不住喜极而泣。
午后属下教众报道:“洪水旗旗下弟子朱元璋、徐达诸人求见。”
哥哥大喜,亲自迎出门去,我也陪同在侧。朱元璋、徐达率同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诸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见到我二人出来,一齐躬身行礼,说道:“参见教主!参见副教主!”
哥哥十分高兴,当即还礼,左手携着朱元璋,右手携着徐达,同进室内,命众人坐下。
众人告了罪,才行就坐。
这时朱元璋已然还俗,不再作僧人打扮,说道:“属下等奉教主旨令,赶来蝴蝶谷,本应早到候驾,但途中遇上了一件十分跷蹊之事,属下等跟踪追查,以致误了会期,还请教主恕罪。”
哥哥道:“却不知遇上了何事?”
朱元璋道:“六月上旬,我们便得到教主的令旨,大伙儿好生欢喜,兄弟们商议,该当备甚么礼物庆贺教主才是。淮北是苦地方,没甚么好东西的,幸得会期尚远,大伙儿便一起上山东去闯闯。我们生怕给官府认了出来,因此扮作了赶脚的骡车夫,属下算是个车夫头儿。这天来到河南归德府,接了几个老西客人,要往山东菏泽。正行之间,忽然有伙人赶了上来,抡刀使枪,十分凶狠,将我们车中的客人都赶了下去,叫我们去接载别的客人。那时花兄弟便要跟他们做对,徐兄弟向他使个眼色,叫他瞧清楚情由,再动手不迟。那伙人将我们九辆大车赶到一处山坳之中,那里另外还有十多辆大车候着,只见地下坐着的都是和尚。那些和尚个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但其中好些人模样不凡,有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有的身材魁梧。徐兄弟悄悄跟我说,这些和尚都是身负高强武功之人。那伙凶人叫众和尚坐在车里,押着我们一路向北。属下料想其中必有古怪,暗地里叫众兄弟着意提防,千万不可露出形迹。一路上我们留神那伙凶人的说话,可是这群人诡秘得紧,在我们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吴良兄弟大着胆子,半夜里到他们窗下去偷听,连听了四五夜,这才探得了些端倪,原来这些和尚竟然都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
哥哥本已料到了几分,但还是“啊”的一声。朱元璋接着道:“吴良兄弟又听到那些凶人中的一人说:‘主人当真神机妙算,令人拜服。少林、武当六派高手,尽入掌中,自古以来,还有谁能做得到这一步的?’另一人说:‘这还不算稀奇。一箭双雕,却把魔教的众魔头也牵连在内。’我们七个人假装出恭,在茅厕里悄悄商量,都说此事既然牵连本教在内,碰巧落在我们手上,总须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禀报教主知晓。大伙儿一路北行,越发装得呆头呆脑,汤和兄弟和邓愈兄弟又假装争五钱银子,笨手笨脚的打了一场架,显得半点不会武功。那伙凶人拍手呵呵大笑,对我们再不在意,我们又老爷长、老爷短的对他们恭敬奉承,马屁拍到十足。吴祯兄弟曾想去弄些麻药来,半途上麻翻了这伙凶人,救出少林群僧。可是我们细想,这件事来龙去脉半点不知,眼看这伙凶人又是精明干练、武功了得,没的一个失手,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事,是以始终没敢下手。得到河间府,遇上了六辆大车,也是有人押解,车中坐的却是俗家人。吃饭之时,我听得一个少林僧跟一个新来的客人招呼,说道:‘宋大侠,你也来啦!’”哥哥站起身来,忙问:“他说是宋大侠?那人怎生模样?”
宋元璋道:“那人瘦长身材,五六十岁年纪,三络长须,相貌甚是清雅。”
哥哥听得正是宋大伯的形相,又惊又喜,再问其余诸人的容貌身形,果然俞二伯、张四伯、莫七叔三人也都在内。又问:“他们都受了伤吗?还是戴了铐镣?”
朱元璋道:“没有铐镣,也瞧不出甚么伤,说话饮食都和常人无异,只是精神不振,走起路来有点虚虚晃晃。那宋大侠听少林僧这么说,只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那少林僧再想说甚么,押解的凶人便过来拉开了他。此后两批人前后相隔十余里,再不同食同宿,属下从此也没再见到宋大侠他们。七月初三,我们载着少林群僧到了大都。那伙凶人领着我们,将少林群僧送到西城一座大寺院中,叫我们也睡在庙里。”
哥哥道:“那是甚么庙?”
朱元璋道:“属下进寺之时,曾抬头瞧了瞧庙前的匾额,见是叫做‘万安寺’,但便因这么一瞧,吃了一个凶人的一下马鞭。当晚我们兄弟们悄悄商量,这些凶人定然放不过我们,势必要杀人灭口,天一黑,我们便偷着走了。”
哥哥道:“事情确是凶险,幸好这批凶人倒也没有追赶。”
汤和微笑道:“朱大哥也料到了这着,事先便安排下手脚。我们到邻近的骡马行中去抓了七个骡马贩子来,跟他们对换了衣服,然后将这七人砍死在庙中。脸上斩得血肉模糊,好让那些凶人认不出来。又将跟我们同来的大车车夫也都杀了,银子散得满地,装成是两伙人争银钱凶杀一般。待那伙凶人回庙,再也不会起疑。”
说到此事时,只见徐达脸上有不忍之色,邓愈显得颇是尴尬,汤和说来得意洋洋,只有朱元璋却丝毫不动声色,恍若没事人一般。“心机果然够深沉!”
我心道:“是个厉害角色!”
他们谈话时我一直在旁静听。那朱元璋我一见便十分讨厌,当然一半是因为他在历史上的残暴和卑鄙无耻,一半是因为他的长相。历史书上说他相貌奇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一张漆黑的锅底脸,上面还布满大大小小的麻子。一双眼贼得很,是个工于心计又心狠手辣的角色。
那徐达却是生得英气勃勃,在历史上也相当有名气,只是死于朱元璋之手,委实有些可惜。
于是,我沉思片刻,有了主意。想当年在历史上蒙古人败了之后,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三人争夺天下。张、陈双双败于朱元璋之手,成就了他的天下。但有我在这里,这个书中世界便不能由他逞能!
在分派起事地点时,我特意将常遇春、徐达与朱元璋编开,徐达派到了韩山童那里,常遇春则令他仍率本寨人马,在淮北活动。至于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一干小角色仍将他们留在朱元璋身边,以免引起他的警觉。
朱麻子想要捣乱,常遇春和徐达便是我对付他的两只棋子!
次日清晨,诸路人众向我们告别。众人虽均是意气慷慨的豪杰,但想到此后血战四野,不知谁存谁亡,大事纵成,今日蝴蝶谷大会中的群豪只怕活不到一半,不免俱有惜别之意。
是时蝴蝶谷前圣火高烧,也不知是谁忽然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的歌声,飘扬在蝴蝶谷中。群豪白衣如雪,一个个走到我们面前,躬身行礼,昂首而出,再不回顾。想起如许大好男儿,此后一二十年之中,行将鲜血洒遍中原大地,我等忍不住热泪盈眶。正文 第37章 夜探万安
这日午后,我兄弟和杨逍、韦一笑再加上月儿小昭到了元朝的京城大都,恋儿和贝锦仪被我留在了武当。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我等一进城门,便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
六人到得西城,找到了一家客店投宿。我们出手阔绰,装作是富商大贾模样,要了三间上房。我兄弟一间,月儿和小昭一间,杨逍和韦一笑一间。店小二奔走趋奉,服侍殷勤。问起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谈了一会,漫不经意的问起有甚么古庙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说到西城的万安寺:“这万安寺真是好大一座丛林,寺里的三尊大铜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来。”
月儿道:“夫君,那你明天带我们去看看吧!”
我还没答话。那店小二伸了伸舌头,插口道:“姑娘去不得!现今寺庙中住了些凶恶的番僧,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姑娘这般漂亮,还是不去的好,免得被番僧们盯上。而且这是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没人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势力,横行不法,欺压汉人,我等知之已久,只是没料到京城之中竟亦这般肆无忌惮,当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说。晚饭后各自合眼养神,等到二更时分,我留下月儿保护小昭,四人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的一座十三级宝塔更老远便可望见。四人展开轻功,片刻间便已到了寺前。离塔二十余丈,便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都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
“此塔守卫既如此严密,少林、武当各派人众必是囚禁在内!”
我喜道。
“只是敌方戒备森严,救人必定极不容易。”
哥哥道:“何况空闻、空智、空性、还有师叔伯们,哪一个不是武功卓绝,竟然尽数遭擒,则对方能人之多,手段之厉害,自是不言可喻。咱们一定要小心!”
突然之间,第六层宝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执火把缓缓移动,火把从第六层亮到第五层,又从第五层亮到第四层,一路下来,到了底层后,从宝塔正门出来,走向寺后。我们借着寺中的大树做掩蔽从侧面慢慢欺近。
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余名黄袍男子,手中各执兵刃,押着一个宽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转头,我等看得明白,正是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何太冲。哥哥悄声道:“果然连何先生也在此处,这次绝对找对地方了。”
那寺院房舍众多,规模之大,几和少林寺相仿佛,见中间一座大殿的长窗内灯火明亮,何太冲便被押到了该处。四人闪身而前,到了殿外。我跃上房顶,又招呼哥哥上来,我们倒挂在房檐上,从长窗缝隙中向殿内张望。杨逍和韦一笑分列左右把风守卫,防人偷袭。
长窗缝隙甚细,看得不甚清楚。我用唾液润湿窗纸,轻轻点破。只听何太冲气冲冲的道:“我既堕奸计,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一言而决。你们逼我做朝廷鹰犬,那是万万不能,便再说上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唇舌。”
我微微点头,心想:“还不错啊,这家伙虽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大关头上却把持得定,不失为一派掌门的气概。”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的道:“你既固执不化,主人也不勉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冲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齐斩断,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说一遍,你如胜得了我们这里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如若败了,便斩断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问你降也不降。”
何太冲道:“我已断了两根手指,再断一根,又有何妨?拿剑来!”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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