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司马青阳不满地皱眉。季梅开侧目,“她只是告诉我,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他们还没办理正式手续,虽然签了离婚协议书,但法律上讲仍然是夫妻”
“我就猜到这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如果不想放开小碟,小碟恐怕很难获得身份上的自由,真是个棘手的人”
“你不也是吗”季梅开很公道的提醒。
程钰虽然闭着眼,但程绿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他的耳朵里,他的眉皱了一下。打完点滴后程钰的精神好了许多,秘书送来了一些稀饭。程钰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松软的靠枕,微闭着双目,对程绿喂给他的粥不加理会。
“吃点好吗”程绿的脾气快被他磨没了,她的语气不经意中带着些恳求。
程钰扭过脸,虽然生病,但目光仍然锐利逼人,“为什么离婚?”
“先吃完粥我们再谈好吗?”
“不好”
程绿挫败地将勺子放回碗里,咬着唇不说话。
“就是因为我打了你,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那天我真的很生气,简直气疯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当知道打了你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我保证”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是我做了出格的事,你说对了,是我背叛了你,那天晚上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你知道的话是不会再要我了,所以还是我先提出离婚比较好”
程钰感觉有人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痛到心里去,听她亲口说出来那晚她和别的男人睡觉,他简直无法容忍。她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意识再明显不过,她已经完全放弃了他们这段婚姻。是想让他厌恶她。但他怎么会按她的意图走下去呢。强烈的意志力还是让他一忍再忍。
“为什么?”他压抑地问。
“哪个男人是我失忆之前的爱人,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因为我的失忆他一直痴痴等了我两年,还曾因为我差点送命,我没法抛开他,如果抛开他的话我没法想象他会怎么样”
程钰冷笑,“那么你就选择抛弃我?”
抛弃?她根本无法把这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你和他不同,你没有我照样会过的很好,你会很快把我忘了……”
“自以为事的女人,你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过的很好,你对自己的预见力一向都这么有自信吗,那就看看吧,我会不会过的很‘好’,如果没有如你预想,我过的很糟糕的话你会回头吗?”
程绿有点烦躁地说,“我们不要提这个了,快喝粥吧,很快就凉了”,她的话等于没说,程钰一点都不配合。
“你到底要怎么样”程绿急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肚子不饿,所以什么都不想吃”
“三天没吃东西肚子会不饿吗?”
“既然已经决定离婚,你还管这么多做什么,会不会饿死是我的事”
“你——算我求你好不好”程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低声下起。
“好,这么在意我吃不吃饭的话就把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我的面撕掉好了,我想这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吧?”
程绿吸了口气,“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我不会一心一意跟着你,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程绿而是季蝶飞,我是别的男人的妻子,别的男人的妹妹,你还想要我吗,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介意呢?”
“如果我能呢?”程钰平静地问。
程绿却愣住了。
“如果在失去和拥有之间选择,我应当会选择拥有,哪怕拥有的不是全部,这种逻辑不是很正确吗?”
程绿的心被他的话搅乱了。她原本以为把真相说出来程钰会立刻和她决裂,没想到恰恰相反。
“喝粥吧”
他性感的嘴唇紧抿着,眼神充满固执。长时间不进食让胃部传来一阵痉挛,他用手压住了腹部,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疼痛。
她轻叹一声,从包里取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在他面前撕成碎块。
93帅哥的另一面(1)
李森开着车,窗玻璃上映出一对相倚的影子,他别开视线专心开车,那影子却留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让他心内别有滋味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程总何曾在人前这样示弱过呢,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他展现给他的是多种面目的程钰。原来爱情是这么的神奇又可恶。
程钰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他高大的身躯仍然给她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但现在这头强壮的狮子陷入沉睡之中。她得以仔细观察他的侧颜,英俊如雕的侧脸找不出任何瑕疵,他的睫毛又黑又长,眼底的两抹青影显现出他的憔悴,还有那紧闭的唇角也泄露了几许疲惫。她心头莫名的一软,程钰在她印像里永远是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可曾见过他这种样子?车辆颠簸了一下,她用手拢住他的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到家的时候程钰恰好醒了,为了不让程母担心他坚决自己上楼,只允许程绿在后面跟着他。见到程母,程钰如以往一样打招呼,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病态,上楼的脚步也轻快如常,但一转过楼梯角,他脸上的伪装就垮下来,扶着墙壁直喘气,程绿给他拐枚才扶他走进卧室。刚一躺好他就要程绿下去吃饭。程钰口气很硬,拗不过他她只好下楼去了。
“钰儿呢”程母只她一个下来就问。
“他吃过了”程绿口气平平。程母点点头,两人各自用餐,并没有过多话讲。隔了许多程母才问,“听说你要和钰儿离婚?”,程绿惊讶地抬头,心想她知道也是应该的,就又低下头吃饭。
“看来是真的了”见她不说话程母接着说。“虽然现在你有了靠山,但程家的家业和实力你也是知道的,程钰的条件你比我更清楚,钰儿并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女人,只是他一门心思只看重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
“妈,我先上楼了”程绿心里烦燥,推开椅子上楼去了。程钰又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了澡,刚要取走枕头和毯子,程钰突然张开了眼吓了她一跳。
“你要和我分居吗?”程钰问。她尴尬地直起身子。程钰拍拍身边; “过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躺在了他身边。程钰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胸前; “好香”
“别闹,你还病着”程绿窘迫地叫。程钰没有放开她,但也并没有进一点的举动。他身上散发着强列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汗味,是刚刚的伪装让他太吃力了,毕竟他身体还很虚弱。
“要不要洗个澡?”程绿轻声问。
他将下巴窝在她的肩上,双臂又收紧了一点。“你嫌我了?居然三天没洗澡了。不过现在就想抱着你这样睡觉”程绿脸微红,虽然他嘴硬,她也知道他已经没有精力了。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替你擦身吧”程绿坐起来去浴室里拿了热毛巾替他擦脸和手。程钰居然很配合,程绿弯着身很认真地帮他一点点擦着,她的发稍轻轻扫着他的脸。程钰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还是有老婆好”她帮他擦手心的时候程钰说,程绿没有说话,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替他擦身,给他擦大腿的时候尴尬地发现程钰那里竟然有了反应,她啊了一声红着脸别开视线。
“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这是它的习惯,见到你就会向你敬礼”程钰枕着手臂口气轻松地说,程绿脸更红了,匆匆帮他擦洗完,掩了被单。回来的时候,程钰好像又睡了,她悄悄地上了床,却发现他的呼吸异常急促,果然他的手伸过来捉住她,整个身体传来很大的压迫感。
在她耳边,他低低地说,“用手帮我解决”
“现在很难过,别人向你敬礼,你怎么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听懂了他的话,程绿连耳根都红了,“睡吧,医生说这些天不能胡思乱想,你身体很虚不能再消耗精力了”
“好吧,但我要搂着你睡”程钰紧紧地搂着她,他身体的变化被她敏感地接收,她连动也不敢动直到他慢慢睡着。
清晨,程绿轻轻将程钰的手臂从肩上搬下去,生怕惊动了他。背过身她取出手机打给尹左熏。
“社长,我是程绿,我想再请几天假”
“程绿小姐以为上班是在过家家吗,如果每个员工都像你一样隔三差五就不来上班,我想花月报社真的成了幼儿园了,或者是我这个上司做的太差劲了吗,让程绿小姐见到就讨厌,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假?”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是因为。。”嗒,一条手臂忽地落在她的肩上;手机拿不稳啪地掉在地上;程绿连忙看程钰;他睡觉这么不老实;她将他的手臂小心放回去的时候他醒了。
“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讲话?”
“你醒了?我在向上司请假。。”程绿伸手去拿手机想再给尹左熏打过去,听到程钰的呻吟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通话突然中断了,尹左熏拿着电话出神,是不是他方才的语气太恶劣了,好像是刚才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态。自从他进到花月报社,程绿就一直没有怎么好好上过班,是让她分心的事情太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将电话再打过去,但已经关机了。
“脾气还真是”他轻轻嘟哝,摇了摇头,微抿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程钰好像有点发烧,还要接着输液,护士很快过来,将液挂好。程绿问他想不想喝粥,程钰说想喝她做的味增汤,程绿心里纳闷,他不是不喜欢吃日本餐,但病人第一,他要什么她就要想法设法满足他。正在厨房里忙,阿妹红着脸下来支支吾吾的要她上去。
“怎么了?”程绿问。
阿妹这才说,“少爷要。。。要小解”程绿听了连忙向楼上跑,替他拿着吊瓶,她又成了他的拐杖,到了卫生间,她远远站着,过了半到都不见动静,她推开门看,他衣着还完好,倚着墙,“你觉得我一只手能解决吗”,程绿只得将吊瓶挂在吊钩上,低头帮他拉开裤链,内裤已高高涨起。她眼睛都没处搁了,赤着脸将内裤替他拉下来,别开脸去,那暧昧的声音响起来,清晰地滴在便缸里,她心里别扭的像有一个小爪子在来回挠。回过脸来,他那里依旧昂扬,程绿抖着手指好容易将他的拉链拉好。
脸却一直又热又红,扶着他走回卧室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程钰却说,“原来老婆不仅仅是用来爱和做爱,她还可以做拐杖,在不能撒尿的时候还可以。。。。”程绿上前捂住他的嘴,这就是程钰野蛮和粗俗的一面。程钰眼里透出促狭,“不好意思了?其实更不好意思的人不该是我吗,我没有说谎,它见到你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起立”程绿受不了的啊了一声,又将他的嘴堵上。闷闷的笑声从程钰嘴里传出来。
94激情
一连几天程绿都在照顾程钰,程钰的身体也慢慢复员,程钰还算听话,虽然屡屡有尴尬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但他一直都压抑着没有碰过她。第四天早晨,程绿轻悄悄地下床穿戴她出门上班,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程
“哥”程绿讶然叫道。一辆银色的汽车停在程家门前,车窗摇下半面,季梅开向她微笑,“上来吧,我送你上班”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上班?”不知为什么和季梅开说话她语气里总不自觉的就带着娇憨。
季梅开低笑,“当然知道,每天都在下边等,难道有一天碰不到你下来吗?”他侧眸,正对上程绿的目光,程绿的脸微微热了起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中似有根弦一触即发。
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阳台上,在早晨的清露中他却只穿着淡蓝的睡衣,手指上夹着一支烟,任烟雾徐徐飞起,深邃冰酷的眸看着那银色汽车的影子慢慢消失于视野,将烟碾平在雪白的墙上,徒留下一道暗痕。
银白色的车子和很快停在花月报社门口,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气氛有点枯燥,程绿从没觉得在季梅开面前这样不自在过。季梅开伏身过来替她解安全带,安全带已经解下来,但人却没离开。干净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勾起来对上他。
他的眉眼那般柔和,有着好看的眼睛,好看的唇角和鼻线,柔和中透露着无边的优雅,让这个男人的气质如此出众。
“想我吗?”她只看到他的唇角轻轻翕动却没听到他问她什么,那张脸,是她做梦都会梦到无数次的脸,是你看他一辈子都还看不够的一张脸。她水盈盈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怔怔地看着他,让他的心荡漾不定。他的唇慢慢的靠近她,双唇相贴的瞬间,“崩”的一声空气中那根弦断裂了。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过往的情景,她和哥哥在车厢里激烈地做爱,那时的她只有十几岁,似乎刚刚受过什么重创,他们忘乎所以的疯狂。而现在也是在狭窄的车厢里,他将她的腿架在肩上,只取走她的内裤,激烈地做爱。她身体颠簸不断地尖叫,在他面前她永远展现的是别人不曾看到的一面。
尹左熏下车的时候看到一辆银色的车子,那架车似曾相识。它似乎已停在那里很久了,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是架进口车,里面装备精良,隔音防震效果都非常好。不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去哪了,经过它的时候他闪过这个念头。
季梅开从精致的玻璃罐里夹出一料水晶糖果,细心地剥去糖衣喂进她的嘴里,他亲吻她汗湿的面颊替她整理好衣服,“小妖精,该下车了”,程绿唇瓣娇艳,双颊桃红,激情过后她显得异常妩媚。
“去吧,下班后我来接你”
“嗯”程绿答应着,忽然看见他手上的腕表,不禁惊呼一声,“我迟到了”,再也来不及娇怯,风一样地冲下了车子跑进报社去了,季梅开勾起唇角,过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
程绿“砰”地一下子撞开办化验室以房门,差一点撞在尹左熏身上,她尴尬地停住脚步。尹左熏手里握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目光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
一身浅绿色非常淑女的小套装,本来更适合文雅娴静的举止,而这个女人却穿着它跑进办公室!本就白晰如玉的脸蛋此时却嫣红如桃花,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子春水欲滴,另上喘息不匀的呼吸,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刚刚奔跑过,十有八九的男人会对她产生误会。
“我没有看错人吧,你是。程绿小姐?”
程绿第一次见识这个樱花少年讽刺人的手段,本就是她不对,她自然也恼不得,勉强平顺呼吸,“社社长。对不起,我迟到
“不是请假了吗,如果决定今天迟到索性就不要来上班,你知道不明原因的迟到会扣你更多的钱”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了那辆车,他想起了那天接她的男人,季梅开,她的哥哥。原来她早就来了,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么晚才进来。
“今天有人专门来送程绿小姐?”
他怎么知道?程绿疑惑地看着他。
“司马青阳?”如果是她口中那个男人的话,或者他可以酸涩地想见她为何会迟迟没有下车,为何来这么早还会迟到,而且是这样一副“春情萌动”的表情了。
程绿下意识地摇摇头。
“难道是你哥吗?”哥哥送妹妹上班很平常,只是两个人会在车里呆这么久不下车就有点费人思量了。
程绿微张着唇看他,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却很好奇起来,“能说出迟到的正当理由吗”这次请假的事还没有算,程绿对上班的事好像越来越不上心了。他看到她低下了头,轻声说,“罚金还是在薪金里扣除吧”
“你以为你这个月薪金还有的扣吗,你自己准备好罚金交给我,下次再请假的话不必请示我,程绿小姐就直接请示社长吧”尹左熏说完推门走进自己办公室去了。程绿垂头丧气地坐回办公室,也难怪尹左熏责怪,她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有点太过分了。程绿将罚金放进信封里,敲开办公室的门,放在尹左重桌上。
“这是这次的罚金,其他的这个月薪金还够吗?”
尹左熏抬起头来,蓝眸里有一点无奈,最终唇角还是柔和下来,“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在程绿小姐身上发生了”
“我一定会努力
“好,我的工作还需要程绿小姐协助,今天我想拍你的童年,能说说你童年是什么样子吗,或者讲一讲你童年最亲密的人,是父母,还是。哥哥?”
“是我哥”程绿静静地说。
李森走进程钰办公室,“我已经询问过律师,律师说这种案子很棘手,因为古今中外这种例子非常罕见,也就是说没有案例子可以遵行。如果我方起诉司马青阳,要他与程绿离婚的话,我们这边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和理由,相反他们那边亦是如此,很可能会败诉而且最终受伤害的是程绿,她有被人指称犯重婚罪的嫌疑,虽然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如果认真追究很可能她会受到伤害。律师说这种案子往往法庭会提议当事人庭外和解,而且我想这件事如果闹大的话对几家公司的名誉都有影响,恐怕法律解决的途径不是很可行”
程钰点头,深思了一会儿,“给律师一笔钱让他去国外”
“放心,这件事我处理好了,已经给了足够的封口费,这件事到死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好,帮我安排一个约会,我要见一见司马青阳”
95极品帅男对对碰
司马青阳走进风耳会馆时,程钰已在雅间等候。隔着水晶帘栊,只需轻轻一瞥,便可足以领略这个男人的气势。他着一身手工打造藏青色暗纹西装,合体的衣着高贵的外表无法掩藏他浑身的霸气,王者之气从他衣服的每一道纹理中渗透出来,这个男人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迈。这样霸气的男人再配上一张如大理石雕般英俊冰冷的面庞可谓天衣无缝的完美。他的手指轻轻抚摩着银质袖扣,那是他等人时的习惯动作,却让人对他的镇定产生一种压迫感。
即使是司马青阳也不得不赞叹这个男人在西装包裹下的确是人模人样,他揭开帘子走进来,水晶帘在他身后叮当乱摆,很配合地衬托着他不羁的外表。程钰锐利的目光瞥向来人。
司马青阳和他比起来穿着格外随意,淡粉的时装衬衫和白色休闲长裤,衬衫的两料纽扣随意的敞开,透着几许洒脱性感,让女人为之侧目,如果真以为这是随性而为的打扮那就错了,只有深谙此道的人才知道这身行头皆出自名家。白晰的肤色,斜斜上挑倜傥风流的一双桃花目将放浪不羁的气质诠释到极点,他随意地勾着唇角,连步履都显得吊儿啷当,却自有一种引人侧视的魅力。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将他锐利的眸光化于无形。
无需多言和客套,两个极品男人的目光就可以激起电石火花。司马青阳亳不客气地坐在程钰对而,两人目光先交战了一百二十回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部偶像剧的两大男主角在拍对手戏,不然哪来这极品漫画极人物?
程钰将手头的一样东西推给司马青阳,脸上似是而非的笑意,司马青阳垂眸。
那是一张程钰亲手签章的巨额支票,数额后的n个零看的人眼花。
“只要和小绿离婚,这张相当于寰天百分之十股份的支票将奉送给青阳”
“程总真是大手笔”司马青阳笑,拿出签字笔刷刷一挥,在程钰支票数字后面又加了个零,“我也是同样的条件”将支票推回给程钰。程钰夹起支票,眼波从票面扫向司马青阳。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他声音冷冽,修炼不深的人很容易受他控制。司马青阳却不为所动,“小蝶在我心目中万金难买”程钰将支票放进手心轻轻揉碎,“好,那就看究竟鹿死谁手”
“试目以待”司马青阳悠悠接口。
下班后,季梅开恰好将车开到程绿身前,不早不晚,程绿随他回到季家,一进大门,司马蓝茵从厨房里接着出来,手里沾满汤汗,程绿愣了愣,季梅开没和她透露司马蓝茵回家的事,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小蝶,听说你恢复记忆了,是真的吗,你真的想起以前我们上学时的事情了?”司马蓝茵见到她一脸喜悦。
“嗯”程绿淡淡应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玩的怎么样?”
“还不错,陪爸爸妈妈去美国度假了,昨天下的飞机,小蝶,我正在做你和阿开都喜欢的日本餐呢,哥也在帮忙,不过他是越帮越忙,呵呵,快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饭了”
“嗯,我先上去换件衣服”程绿上楼,洗了脸,换了家常服,在门边靠了一会儿才下楼去。晚餐很丰富,司马蓝茵的手艺大有长进,而且她特意做了梅花寿司,看到那漂亮的细瓷碟里一朵一朵晶莹的梅花瓣,程绿的心无来由的一紧,那曾是她的专利,而现在被别人无限复制,已失去它本来的意义。司马蓝茵仍是那样殷勤,有她在的场合永远都不会冷场。她取出礼物:季梅开的领带,司马青阳的钻石领带夹,程绿的项链。
程绿道了谢,将盒子放在桌角,司马青阳却抱怨,“就知道我不喜欢领带就偏买这个给我”,司马蓝茵笑,“不喜欢才买给你,督促你戴呢,别总是穿的像个痞子,小蝶也不喜欢”
“胡说,小蝶可没你势力,她最欣赏的就是我的这身打扮,是不是小蝶?”司马青阳扭头问,程绿面红不语。
“阿开,我帮你把领带系上看配不配”司马蓝茵取出领带。
“你知道我也不爱戴这个”季梅开语气里并无责怪的意思,很温和。
“我知道,可是就觉得你戴上领带真的很有魅力”司马蓝茵半跪在椅子上替季梅开打领带,她的手指像兰花一样灵活宛转,很快漂亮的领带结已经打好,她替他调整着位置,季梅开脸上淡淡,只是打领带本来就是夫妻和男女朋友之间才适合的行为,所以那种姿势在别人眼里就显得分外亲密。
程绿低头吃着饭,司马青阳的手伸过来将一只盒子塞给她。
“什么?”她问。
“打开看看”
打开来是只绿色的蝴蝶形发夹,她已经好长时间不戴发夹,长发只别在耳后,记得上次程钰送给她一枚不知什么时候遗落了,为此程钰还和她生过气。
“喜欢吗?”
“嗯,很漂亮”司马青阳取过来,帮她别在头发上,长发很规矩地顺下来,绿色的发夹格外适合她。司马青阳笑开。这时季梅开也向他们这边看,她和他目光相撞,那条别致辞的领带已经戴好,很衬托他的风雅。
“真的很适合你”他夸赞。
她只是淡淡向他笑了笑就别开头去。
“小蝶,我和青阳商量过了,你现在公开身份还是程绿,经常出入季宅很快会惹人闲话,既然离婚协议书已经拿到,那么手续很快就会办妥,你失踪的这两年,我们对外界的说法是你出国留学了,最近我们就会安排你回国,回国后立即举办你和青阳的婚礼,至于容貌,我想人们都是很容易淡忘的,已经两年了,况且原来的小蝶就很少参加社交活动,我想这也并不是大问题”季梅开一提程绿的事,餐桌上立刻安静了。
“是啊,一点不成问题,至于你原来的身份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人们不会再提起程绿这个名字”司马青阳接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之后他又说,“现在最棘手的反倒是那个人,不过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妥,他即使想反悔的话也来不及了”
程绿心头一动,不自然地开口说,“哥,打电话的时候的确是他已经签她了,可是因为不小心协议书被我撕毁了。”
季梅开和司马青阳对看一眼,脸色微变,气氛变得有点僵。司马蓝茵站起来拉住程绿,“阿开,哥,你们不要逼小蝶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和程钰是两年的夫妻,能说断就断了吗,小蝶心里也不好爱,小蝶,走,跟我上楼待一会儿,让他们男人商量去吧”程绿被她拉上楼,拉进了司马蓝茵的卧室。
96 娇憨
走进卧室,迎面就看到卧室对面挂着一幅画像,看到它程绿的心瞬间停摆。那张画像是程珏的杰作,取名“娇憨”,画中的女孩穿着宽大的白色蕾丝晨褛,斜斜地倚在素色碎花靠枕上,显出纯真、慵懒、性感交织的风情。这幅画在珏色画展上被季梅开获得,当时他的借口是司马蓝茵极为喜欢。那件事差不多被程绿忘记了,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刭季梅开会把选张画像挂在卧床对面。将妻子以外女人的画像挂在如此私密的地方.每次醒来张眼就能看到,似于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是程钰这样做的话,程绿肯定是无法容忍的,可是司马蓝茵却可以如此大度,虽然她是他的妹妹,但把妹妹的画像挂在卧室里也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司马蓝茵笑的不露痕迹,“这张画我和阿开都特别喜欢,画中的你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呵,我没有别的意思,平时你也很漂竞的。那时候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阿开知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把选张画挂在这儿,他是很贴心的人。这就是一种缘分吧,没想到到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小蝶,看来这张画像是挂对了,你知道阿开是最疼你的,任何女人都及不上他心目中妹妹的分量,有时候连我也嫉妒呢……”
司马蓝茵说的那样自然,是啊,哥哥疼妹妹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哥哥疼妹妹疼到要将她的画像挂在卧床对面,以至于能够时时看到的程度,而司马蓝茵却仍旧能够当玩笑一样说出来调侃,以示她心里并不在意。程绿颊上却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司马蓝茵.她从来都不挑破,虽然她心知肚明,她照样对她很热情,照样对她很好,照样扮演着一十温柔妻子的角色,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她觉得她很可怕,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虚伪到一种真诚的程度,其安她完全不必要选样,她完全可以讨厌她,将她们之间友谊的外皮撕开,但是她没有,她对她一如既往。
所以她觉得别扭,觉得难受,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和季梅开的关系,可是她还是在她面前说一蛙虚伪的套话,有时候她真想揭穿它,让一切都露出它本来面目,选样的虚伪掩饰让她更难受。就像现在,她打断了司马蓝茵的话。
“茵茵…… ”可司马蓝茵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她一把抱住了她.“小蝶.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当得知你已经恢复记忆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程钰是个好男人,我知道你是爱他的,虽然青阳是我哥哥,但我不会只考虑到他而不顾虑你的感受,你做出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因为我是好朋友永远都是好朋友,对吗.小蝶?”
程绿吸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对,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司马蓝茵笑了,将她又抱紧了牡,“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程绿和司马蓝茵拉着手下楼,这么短时间大厅里巳经布置一新,壁上亮起了各色的壁灯,酒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中,佣人推着硕大的生日蛋糕走出来,雪白的蛋糕上插满了蜡烛。程绿惊讶于眼前的一切,正不知道究竟是谁过生日时,大厅外“砰”的一声响,一束束烟花冲向了天空,幻化成五颜六色的蝴蝶翩翅飞舞,美丽到极致。
“小蝶,忘记那不愉快的事情,其实只要你回末对我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事,其他的事不要想它,被解决的总是会解决的,观在就让我们开始庆祝季蝶飞回归季家吧”司马青阳将程绿的手轻轻拉起来充满感情地说道。程绿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季梅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安心了。程绿笑了,但眼睛却湿润了。
“把音乐调起来,我们先点蜡烛切蛋群”司马青阳高声说,话音一落,轻快的音乐声就响彻整个大厅。
“阿开,你们什么时候布置的?”显然司马蓝茵也被蒙在鼓里。
“刚刚,你们上楼的时候,只做了简单的布置,许多东西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季梅开唇角含着柔和的笑意说着,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和司马青阳正点燃蜡烛的程绿,她脸上第一次绽开毫无顾忌的笑意,只是他忽略了同样在看着他的女人,他唇角固程绿展颜一笑的那抹温柔让她如此妒嫉蜡烛点燃了,大家的面孔都被映衬的喜气洋洋,尤其是司马青阳,他是最能疯的人.嚷着叫程绿欢熄蜡烛.要一口气吹熄。音乐声放的好大,不过相对于今天的气氛来说很恰当.音乐最能掩盖烦躁。程绿笑眯眯地站在大蛋糕前,含住一口气正要吹,大家也都把目光看着她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她取出手机看了看,是串陌生的号码,按掉了,又吸了 口气闭起眼准备吹蜡烛,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让大家稍等,她转过身子接了电话,音乐声太大.她几乎听不到对方说什么,也分辨不清对方的嗓音, “喂,喂,哪位,请大声一点好吗”
对面突熬堵气似地嚷起来,震的她耳膜嗡嗡直响, “程钰病情突然加重了.你快点回来”,她愣怔一下.这才听出对方是李森,程钰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加重呢,心里突然一阵急燥,正要再详细问问,却发观手机已经断线了。不及多想,她拿着手机就向大厅外跑。
“怎么了小蝶?”李梅开见她脸色不对急忙问。
“哥.程钰病情突然加重了,我要去看他”急匆匆说着她脚步也没停,上已经跑出大厅击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觑,李梅开留下一句“我去送她”也跟着出去了。
大厅的音乐还响着,蜡烛闪烁.灯火辉煌,司马青阳有点愣怔地站在蛋糕前,还没回过神来.精心布置的一场欢迎晚会,还没开场,主人却先走了。
“你们这世男人真是贱”司马蓝茵悠悠地说.为什么他们都只看到她一个人,都围着她一个上转,而她自己要在他的目光外黯淡。
司马青阳转过头,“那么你呢?”,司马蓝茵目光幽幽地看着哥哥,嘴唇轻轻地抖着。
“我不是没提醒过你,不要接近那个男人.你接近他的后果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最终只会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你以为他和你结婚是爱你吗,没有你他会找另一个女人结婚.而那个女人是谁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你以为他对你温柔是爱你吗,他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狐狸,他的温柔对你来说是无法逃避的陷井,可是对于他却是对冷淡的终极诠释方法…… 从始至终,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们都对他们的关系了解的一清二楚…… ”
“别说了…… ”司马蓝茵尖叫,“是,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心里爱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偏偏是他的妹妹,我的好朋友。是我自己犯贱,我爱他爱的发疯,是我不在乎他们的关系,一无反顿的倒贴,我以为总能得到他的一点真心,可是我没想到……”
“离婚吧,去找一个好男人,你离开这里,我心里会更舒服一蛙,你知道爱情是自私的.为了得到它我无法顾及我唯一的妹妹 ……”
“你以为我还能离开他吗,你不会知道,他就是那朵最美丽的罂粟,不由自主地就被他吸引,当你走近他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就已径中毒很深了。我无法忍受我走了他还会再随便找来一个女人,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会对外界保持着表面的光鲜体面,而我对他还是有一点用处的,他不会一脚把我踢开……”
“那就发挥你的作用吧,不要再有仕何抱怨”司马青阳转头看蜡烛的烛泪一滴滴滴在蛋糕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司马蓝茵激动地说,“是啊,你巳经功成名就,小蝶巳经接受了你,她法外开恩,让你和他能够共享她一个,哈,想想那种情景我就恶心,你们还真是不要脸……”
“闭上你的嘴”司马青阳转身,“今天你的话太多了,要记住言多必失”说完他走上楼去。
97 知情者
银色的车子停在程家前,程绿匆匆扭头关照“哥,开车小心”就甩上车门,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内。季梅开熄灭了车灯,整个人沉陷在黑暗中,抬起头,目光停在那一方明亮的窗口。那里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两个男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对视。
卧室里并没有看到程钰的影子,一偏头却在阳台上发现他,不是生病了吗,他却只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只晶莹的水晶酒杯,身影对着她望向窗外的黑暗。她走过去,听到脚步声他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动等她的走进。阳台上的灯光很明亮,透过玻璃两个人的影子季梅开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她脸上的每丝表情都能捕捉。只是他自己陷在黑暗里,程钰根本不会注意到。
“我以为你真的病了”程绿说。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很好吗?”程钰挑眉问。
“不好吗,生病的人不应该躺在床上吗,而你却站在阳台上吹风喝红酒……”程绿不满的话还没有说完,程钰已经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按住自己胸口,程绿骇然看他,手动了动,却被他紧紧地抓住。滚烫的体温透过睡衣传导给她,手心下便是他热烈的心跳,砰,砰,让她的心也跟着狂躁起来。
“是这里病了,感觉到吗,它被抛弃了,所以现在很疼很疼,如果不立刻看到你,会痛死的”程绿仰脸看着他,他线条深刻的面庞那么严肃,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抓住贴在他的胸膛,琥珀色的眸子也在深深地看着她。灯光下他们的影子唯美浪漫,这样的影响皆被季梅开开在眼中,他面庞沉静,唇角缄默,只是心口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钝钝的疼痛。
“别开玩笑了”程绿偏过头去。
“不是玩笑”程钰用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上自己,“我的心病了,好久好久也无法复原,你要负责治好它,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没有你我活不成……”
程绿怔怔地看着他,他沙哑的嗓音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真诚,她从没想过他会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剖露给她,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他这样做了,让她莫明的被感动着。
程钰低下头吻住了她,这个吻那么长而专注,以至于程钰手中的红酒慢慢倾洒在她后背上,将雪白的裙子渲染出一大块红渍他们都没发觉。
男人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她颈子的曲线倾斜出很美的弧度,睫毛卷翘轻颤,白皙的小手放置在男子宽阔的胸前。那么熟悉的情景原来他曾那么自信的以为她只会在他面前这样心甘情愿的臣服,而现在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唇下嘤咛,他的心像浸在苦涩的水中,他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但那对影子已经烙印在脑海中,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收拢。
他终于放开她,轻轻的滴答声传进他们的耳膜,红酒正沿着她的裙角滴落下来,她这才发觉后被一片湿冷。深眸里慢慢弥漫起笑意,“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买一条更漂亮的裙子送给你”程绿羞涩的低头,:“我去洗个澡”,“好”他目送她脚步匆匆地逃离,唇角的笑意加大,似乎不经意件向阳台下暼了一眼,将杯中最后一点红酒饮尽。
程绿冲了澡,用大毛巾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擦拭干净,刚刚程钰的表白还不断在脑子里回放,心头莫名滋味。她摸了摸脸颊,手心传来热烫。
看着镜子里的脸,熟悉有似乎有点陌生,和另一张记忆中的脸慢慢重叠,她开始有点心慌意乱,正要穿衣服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程钰高大的身躯贴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她惊呼一声,想掩饰自己的身体已经来不及了,她就这样赤身裸体的在镜子前被他逮个正着,程钰的手从背后伸过来包住她的乳房,小麦色的肤色和她的雪白在镜子里形成那样鲜明的视觉冲击。他身体紧紧贴着她,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连她自己看到镜子中的影像双腿也不由的有点轻颤起来。
“别这样……”她的声音抖着,而他却慢条斯理地用手指亵玩着她的浑圆,深眸透过镜子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她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身体却不住的颤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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