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飞狭硕叫Φ募绨颍夯旱亟等牖持小!
算了,就今晚,顺着他吧。
“你在做什么?”没安生多久,慕容昭阳不耐地又开了口,怎么怀中的这个家伙不安分睡觉,在这动来动去地做什么?
“皇上,臣好痛。”东方笑一副痛苦的样子。
“哪里痛?”慕容昭阳紧张地半托起身来侧身看向东方笑。可惜他忘了怀中的这个家伙只要一喊皇上就没有好事。
“这里。”东方笑吃笑地拉着慕容昭阳的手往一个地方一探。
“你!”慕容昭阳因为手下的触感而涨红了脸。他他他……那里……居然已经硬了起来!
“皇上,您这里一定也很痛吧?”东方笑的下一个动作让慕容昭阳更为吃惊,他竟将那只白皙而柔弱无骨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那里。更令他震撼的是自己的分身也因了他的抚摩而充血膨胀起来。
“你放手!”慕容昭阳一把抽回那似乎受他感染而变得火热的手,一边喝斥着身边那人。
“为什么,陛下不是也很想要吗?”东方笑“不解”地问道。呵呵,这皇上还真是变性了,之前还那么厌恶自己的,没想到掉下悬崖后居然会那么好心地给他生火、敷药,还一反花还公子的本性,那么温柔体贴地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地霸王硬上弓就算了,居然挑逗了一下还会脸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么?
“你……你……”慕容昭阳“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什么来了。而那个刚刚不久前还因全身是伤而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病患现在竟然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地在为他宽衣解带!
看着自己和东方笑身上不断剥落的衣服,慕容昭阳不禁再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哀叹。但是渐渐地,他的眼睛不禁迷茫起来,东方笑的美丽脸庞和晶莹的肌肤在火光下竟显得更美、更透明了……体内有一把火止不住地熊熊燃烧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慕容昭阳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转身将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人瞬间压在了身下,吻上了他那红润柔软的双唇,狂乱地交缠起来。
慕容昭阳本来还想放过他一次,但是他采花无数,自然是知道送上门的猎物是没有不要的道理的。
所以,既然是他自找的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不久,两人的呻吟和喘息在洞中响起,竟给这冬夜增添了些许春意。
洞外,寒风凛冽。
洞里,篝火闪烁,温暖如春。
冬天的夜晚,似乎都特别的漫长。
第十八章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皇宫里的一处别苑里,弯弯曲曲的回廊尽头,一座阁楼屹然水上。
一座别致的小桥,将湖一分为二。
水岸两旁绿荫遍地,藤萝纷披。竟丝毫没有冬天的荒芜,宛如另一个冰清玉洁的人间仙境。
清风几许,水波凌冽。微风过处,白色纱罗轻轻拂动,美人如玉,素手冷弦,琴声乍起。纤纤十指,柔腻似水。琴声如梦,美人如花——
慕容昭华——隆盛朝的第一公主,才貌无双,冠绝天下,虽待字闺中,却因色艺双绝早已名驰塞外。
琴棋书画,堪称四绝。而现在,她在阁内,弹琴。
她的手在拨动着细细的琴弦,她的眼神却不时地瞥向倚栏处那道英挺的身影……
如两汪秋水的眼神,灵动中竟带着一点淡淡的哀怨,彷佛在那人的心不在焉……
那倚栏远望的男子,却不是慕容昭阳又是谁。
“皇兄,皇兄!”琴声骤断,慕容昭华不禁开口唤着那显然魂游太虚的人。
“……啊,什么事?”唤了几声,慕容昭阳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她这皇兄还真是奇怪,一大早就跑来自己这里拖自己起床还不算,还破天荒地说要听自己弹琴!还说什么听自己的琴声能让他的心神安定点。见鬼,他是纵欲过度才不安定的吗?那睡多些时间不就行了,居然跑来扰人清梦!
满腔郁闷地起来给他弹琴还不说,居然还给他心不在焉,魂游太虚!搞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一样!
“没……没什么。”慕容昭阳回道。
“没什么?不会吧,若是往常,皇兄可是不轻易来我这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慕容昭华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这皇兄虽然好色了点,但对于她这个妹妹可向来都是宠爱有加的,虽然两人并非一母所出。
“……”慕容昭阳也不好说什么,自己心中烦乱至极,又找不到地方发泄,才来这里散散心的。但是虽然向来和这个妹妹亲密无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让人难以启齿。
那天那些刺客可能见两人掉下悬崖,想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便自消失了,也幸亏司徒静发现得早,第二天早上便发现了两人栖身的山洞,自是早早便把两人救了上来,因为这一场虚惊,皇上和丞相都不得不回去治疗养病,这次狩猎大会自是草草结束,一大群人便班师回京。
之后着手调查刺客的身份,发现那些箭头和飞刀多为西北边境的罗夏国军士所用之物,疑是罗夏国心怀不轨,想暗杀隆盛朝天子。慕容昭阳知道后,大为震怒,也不顾东方笑的谏议一气之下出兵五万,向罗夏国宣战,于是战争便在两国边境便轰轰烈烈地打了起来。虽然胜利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降临,但是心头这口怨气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地方发泄的。隆盛朝国富民强,战场便是最好的发泄地方。
但是自从那天在贺兰围场狩猎两人掉下悬崖被救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东方笑不知什么理由,却是再不理他。就连每日上朝也也都是称病不来,需要他处理的事务自会有专人送到他的府上,虽然一切都处理得毫无瑕疵,也没耽误些什么事情,但是他的态度摆明是在躲他。就算那天自己射伤了他,也不至于严重得生那么大的气吧。而且自己后来不是也帮他包扎了吗。
难道还因为些什么别的事情自己惹他生气了?慕容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真想去那相国府把他给揪出来问问看,为什么不上早朝,为什么不来见他!
人的心情真是奇怪,以前还那么厌恶的,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最好天天都不要上朝,这样自己也好找个理由罢掉他,永世不再相见的人,怎么一旦喜欢起来,便做什么都是让人气不得,恨不得的呢。
慕容昭阳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又疼又痒,偏偏又挠不得,放又放不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兄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慕容昭华体贴地问道。
“对。”他目前确实是遇到了难题。
“是与罗夏国的战事影响了皇兄的心情?”不会吧,难道皇兄也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了?
“不是。”是比那个糟糕千百倍的事情。
“那……是感情的事情?”虽然自己很不想猜这个方面,因为自己那个皇兄虽然向来都是风流花心、拈花惹草的主,却从来都没为这事操心过,若不是他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羞赧表情出卖了他,怕是打死她也不会猜这一方面的。
“……”果然,他的脸竟更红了。那就表示默认了。
“果真。”慕容昭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这皇兄也会有今天。
“昭华,若是你的情人不理你了,你会怎么办?”沉默了半晌,慕容昭阳鼓足了勇气问道。
“……”不会吧,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会从隆盛朝第一采花圣手慕容昭阳的嘴中问出!难道真的是恋爱会使人便笨么?慕容昭华无语问苍天。
“皇兄,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我太不合适点了么?”慕容昭华吸了口气,尽量保持风度地微笑道,“第一,这方面的经验你比我丰富;第二,我目前还待字闺中;第三,我还没有情人;第四,我不是你,无法帮你解决……而且没有人不理我。”
“……”若是可以,其实自己也不想找她的,若不是上两次问公孙弄雨和司徒静的结果都很惨,自己又何苦来哉问她!要知道从小自己就没在她这占过便宜。
“不过……”慕容昭华优雅地端起一杯清茶,润了润喉,悠闲地又开了口。
“不过什么?”
“不过……”慕容昭华优雅地端起一杯清茶,润了润喉,悠闲地又开了口。
“不过什么?”慕容昭阳紧张地问。
“最近江淮一带的财政出了些问题,想是地方下面的人多有疏忽,若是皇兄准许我下去查清此事的话……”
这慕容昭华提出如此大胆的请求也是有她的缘由的,盖因她自小便对数字特别敏感,小小年纪便珠算口算样样精通。而慕容昭阳又向来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行,所以她便替他掌管了天下的财政支出收入,几年间倒也没多大的纰漏,倒是比以前更加井井有条、有声有色了。而慕容昭阳又天生是个玩性,对妹妹又是疼爱得很,一来二去,便默许了她的行为,也由得她去了。可惜她从不招摇,所以名气虽大,却多是众人所知的色艺双绝而已,竟没人听说过还有这条。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隆盛朝的财政大权竟掌握在一位不让须眉的女子手中。
“不行不行!你母妃临终前托付过不能让你去做太危险的事情的!” 可惜她还未说完,便被慕容昭阳立即打断了。
“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不行!这些事让下面那些人去办便行,你又何需亲自探察!”慕容昭阳可不想让他唯一的妹妹去冒这个险。不过养成她今天这么好冒险的习惯也都怪他,若不是他一直把她都宠上了天,她也不至于遇事总是那么一马当前地亲力亲为,最少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皇兄若是答应了我,兴许我能回答一下方才的问题。”慕容昭华也不急着央求,倒是以退为进地引诱着面前的大鱼。
“你真的有好主意?”慕容昭阳倒是犹豫起来。
“至少也比皇兄在这一筹莫展强吧。”
“那你先说。”慕容昭阳不放心道。
“那可不行,皇兄先答应我嘛!”慕容昭华软语哀求。
“好吧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吧!”拿她的撒娇没辙,慕容昭阳坚持了半晌,还是举起了白旗。
一刻钟后。
“什么?你你你……所谓的好主意就是让朕去找他?”惊觉自己上当了的慕容昭阳后悔不已,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摆了一道,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朕要收回方才的话!”
“那可不行!皇兄你可是一言九鼎的皇上,哪能言而无信呢!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天下!”慕容昭华急道,好不容易又有了个出宫游玩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它溜掉,“而且,皇兄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它没有用?山本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嘛!既然冷战了这么久,若不快点主动出击,小心情人跟别人爬墙了才悔不当初!”
“不会吧?”一听到这个可能慕容昭阳便又紧张起来,会犹豫是因为向来都是别人主动来讨好他,他自己却是从没主动地放低姿态去讨好过别人,现在遇上了这百年难遇的事情自是左右为难起来。若是不去,恐怕两人再没说话的机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是去了,以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又怕那东方笑会笑话自己,甚至以后骑到自己头上去。
这思前想后,心思早绕了百转千回。但一想到慕容昭华说的可能性,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以前讨厌他,但他缠自己又缠得紧,自是避他都来不及,只盼着永远不要相见了好。现在喜欢上他了,心情却是正好相反,日日想着他不止,还盼着天天相见的好,可他称病一月不上朝就罢了,若是他就此厌恶自己,瞒着他在背后爬墙,那……
一想到他府上还有一个聪明伶俐,幽默风趣的娇妻公孙弄虹,慕容昭阳也来不及和慕容昭华计较些什么了,只火燎屁股一般急急出宫便直往相国府邸去了。
只留下慕容昭华一个人在那赏茶抚琴。
“真是寂寞春心起呀,看来皇兄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不然这些问题以他向来风流浪荡的性子,可从来不会这么慎重其事地请教别人的,也许正是因为在乎,才会这么在意和计较吧。
不知那人长什么样子,竟能让风流成性的皇兄转性。想必也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吧。慕容昭华不禁好奇地猜测起来。
* *
京城郊外,青山绿水,虽是冬季,却不见一丝萧条的景致。
座落在此中的东方相府的一处别苑中,纵然古树参天,光线仍是透过细碎的枝闲让人觉得可气,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顾虑周全的人,不禁打从心底对他钦佩起来。
“就算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可惜身边的人却硬是要破坏他的心情调侃。
“谁,谁佩服你了!别臭美了!”收回前言。这人,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身为卧病在床的东方夫人,你也该有点自觉吧?”
“……”东方笑一提醒,上官非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因为害怕那人竟乱了阵脚。现在不仅没有一点身体虚弱、卧病在床的样子,还两眼有神,活蹦乱跳得恐怕连上房掀瓦的精力都有。
一想到这里,竟又是一身冷汗。急急扑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了下来,想了想,又弄乱了鬓角,搓了搓脸,马上一副双目无神、唇色暗淡,似乎病了很多天的样子便栩栩如生现于人前。
看着对方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东方笑表面上虽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其实心里却痛苦得很,因为若不是他痛苦地压抑下来,恐怕早就不顾形象地笑破肚子了。
“嗯,做得不错。来,把这晚药喝下去。”要装也要装得更像点才好。
“什么?连药也要喝?这这……不会有什么其他用途的吧?”一听到喝药,上官非马上苦了一张脸。
“放心,都是些天山雪莲、人参、兰芝之类的补气养颜的东西,没什么其他作用的。”真是!好心用了这么贵重的药材居然还要被人怀疑,早知道就给他用茶水算了。
听了这句话,上官非才放心地用病恹恹的样子喝了下去。
“对了,他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吧?”没喝两口,又出声问了起来。
“一时半回应该还不会找上门来,毕竟我也请了病假没上朝,他应该不会很清楚我的行踪才对。”
话刚说完,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向着这里而来。
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才选择的地方,自然东方笑也没安排几个下人在这里侍侯,平时也只有送饭、打扫和烧水的下人会在指定时间出现而已。现在这人进来自然也是没人阻止,便长驱直入地往这里来了。
两人心下想:糟!不会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还未待两人有所应对,一个颀长的身影便背光出现在门口。
哼!
果然称病不上早朝都只是个借口!看那人现在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病弱的样子。亏自己还为射伤他内疚了好久呢,还给他送了一大堆珍贵的补品不说,还称他护驾有功,赏赐了他一大堆金银珠宝、田地府邸,他不知感恩便罢了,却还在这里和夫人卿卿我我,伉俪情深。
慕容昭阳当时心急火燎得连衣服都没换,侍从也没带,便微服出宫来找东方笑,没想到他竟不在府上,不知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确定应该不是伤势问题了,不然怎么那么有精力不在家里好好养病还到处乱跑?
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家丁才知道他现在正在京城郊外的别苑里养病,至于是什么名字的别苑却没人肯说,也不知在瞒些什么,竟人人都守口如瓶。慕容昭阳当时第一个念头便是曲江夜游那晚去过的离雨轩。结果跑了离雨轩一趟,没找到人,回来路上又问了一些人,才知道东方笑竟还有另外一处别苑叫竺水苑的,才又奔着这里而来。
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没有吃饭,慕容昭阳已是又饿又渴,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还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真是岂有此理!登时气红了一张俊脸。
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没有吃饭,慕容昭阳已是又饿又渴,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还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真是岂有此理!登时气红了一张俊脸。
其实东方笑也是好心为了上官非吃药方便,不弄脏衣服才扶他起来靠在手臂上喂药的,哪里想到慕容昭阳会误会他这一动作是“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不过没上朝一个月,还真有点想他了,现下看到那人竟然就出现在眼前,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东方丞相还真是好兴致!”慕容昭阳内心气苦,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趁了那人心意,便语带讥讽地出声,可是听在自己耳中却酸得让泪水几乎都要溢出。
那人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曲江夜游时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也不会在老顾命过世的那天晚上不论受到什么折磨还是一味抱紧自己,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舍弃了他的结发娇妻抱了自己一夜,也不会在狩猎大会上明明知道自己的意图还纵容自己的任性让他射伤了他,也不会在有机会脱逃时还抱着自己一起坠落万丈深渊……他明明就表现得那么明显,为什么,在自己也喜欢上他以后的现在,却逃避起自己来? 还谎称什么病重,原来是公孙弄虹病重,他舍弃不下,衣不解带地照顾得连早朝都不去上!
“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一听到那人酸味十足的话,东方笑倒是肯定了面前站的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心里虽隐隐地有些高兴,表面上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东方丞相不是说自己病了么?怎么还这么精神,连个下人也不用,还在这侍侯东方夫人,难道——夫人也病了?”
“烦劳皇上错爱,臣的箭伤已经好了许多,可惜夫人染了怪病,又不放心别人照料,这才自己亲力亲为了,也希望因此她的病能够早些好了才是。”东方笑也不慌张,倒是应对得体,落落大方。
“不知皇上驾临……臣妾……”上官非倒是很配合地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东方夫人既然重病在身,还是不要太过勉强地好。免礼了罢。”慕容昭阳马上挡了下来,还殷殷叮嘱道,“还是要注意些身子,好好养病,早日康复才好。”
“谢陛下关心!只是夫人这病,恐怕……”东方笑言语间竟很是沉重。
“……”不会是绝症吧?
慕容昭阳之前便因了公孙弄虹谈吐大方风趣,对其很有好感,虽然见到东方笑和她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难过起来,想她年纪轻轻别就香消玉陨了吧。
“东方爱卿也别太过沮丧,或许还是有办法的,朕这就命几位御医来为夫人看病,兴许还是有希望的。”慕容昭阳毕竟年纪尚轻,分辨不出东方笑话语间的真真假假,竟也当了真,好言相劝道。
而且一想到公孙弄虹是老顾命托付于他的宝贝孙女,他们俩又才新婚燕尔没多久便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他又心性本善,心下一想也不禁为他悲哀起来。竟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便要急着回宫去为他物色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诊。
上官非虽然还很想和这位与自己合拍的皇上多寒暄家常几句,无奈身边那人的狠厉警告意味很强的目光却让他如坐针毡,似乎自己再多说一句话,恐怕远在天边的那人不找上门来,这近在眼前的人也会先把自己给修理一顿。
他虽初出江湖,但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点的,至少知道面前的哪位是老大,而且以他目前尚且分身乏术、尚且自顾不暇的景况,自然也就顺其自然,也不敢多做挽留便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如一阵旋风般来了又走的慕容昭阳。
可惜慕容昭阳走了这大半天的路,是又饿又渴,若再这样走回去,恐怕人还没到皇宫就要很没风度地饿晕在半路上了,于是辞别后见这别苑里四下无人就想偷偷地跑去厨房看下有没吃的再走。
但是来时倒还好,现下是饿得头晕转向的,一时也没了方向,每走一步都很费力。但工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他七拐八弯地找到了厨房。可惜走进去一看,又是大失所望,偌大一个厨房,居然没有一点吃的,愣是空空如也!
他哪里知道东方笑为了避人耳目,都支开了下人,只在规定的时间才有人专门送吃的来,所以厨房自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吃。还以为是东方笑故意的,心里又是一肚子气起来。甚至还有些怀疑那公孙弄虹的病不会是装的吧,为的就是给东方笑无故不上早朝找借口。而且一想到那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样子,一股莫名的闷闷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让他的肚子更饿,火气也更大了。
正想离开这里,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个方才还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竟又出现在眼前。
“哟,臣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来这偷吃东西呢,却原来是陛下还未离开,真是失礼了。”东方笑悠悠然出现在厨房门口,虽然话中惊讶,神情间竟没有一丝出乎意料的意味。
“……”难道你很希望朕走么?
慕容昭阳一听这话,心里更是气闷,但自己不对在前,也确实不好说什么,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正想离开这里,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个方才还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竟又出现在眼前。
“哟,臣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来这偷吃东西呢,却原来是陛下还未离开,真是失礼了。”东方笑悠悠然出现在厨房门口,虽然话中惊讶,神情间竟没有一丝出乎意料的意味。
“……”难道你很希望朕走么?
慕容昭阳一听这话,心里更是气闷,但自己不对在前,也确实不好说什么,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本来还想糗糗他,但看那人也不说什么,只一脸无措地站在原地的样子,一时竟又狠不下心来,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拉了他到另一间屋子里去。
慕容昭阳本来还想挣扎,可惜走了半天的路,不但全身无力,肚子还抗议似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惹得那人又是一笑。
到了那里,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才知道他是请自己来用膳的。
“皇上一定还没用膳吧?”东方笑问道。
“……”他怎么知道的?不过一想到自己都饿得不顾形象地去人家厨房找吃的这一欲盖弥彰的事实,便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只讷讷地低下了头。
“那还请皇上不要嫌弃,就在寒舍用些吧。”看着那人的憨态,东方笑心情竟莫名地好了起来。
“那朕就不客气了。”说完慕容昭阳也不顾主人还未动筷便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不多时,一桌方从城里送来的美食便被他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不是没有吃过比这更美味的食物,实在是今天太饿,才会觉得吃什么都是美味无比,自然也是食指大动,吃得津津有味。直到吃完了,还打起了饱嗝,才发现主人竟还未动筷,只直直盯着自己,慕容昭阳不禁脸一红,“你怎么不吃?”
“回陛下,臣不饿。”东方笑看了他那丝毫没有文雅可言的吃相半天,竟觉得可爱无比,心情大好。还边看边体贴地把自己的那份摊到他的碗里,那饿极的人竟也没有发现,直到酒足饭饱才后知后觉。
“那……你夫人……”一想到自己竟然还抢了病人的膳食慕容在昭阳又惴惴不安起来。
“她已经吃过了。”东方笑安抚道。
“……”沉默。似乎没有什么话好讲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敷衍地说一句“谢谢款待”便拍拍屁股走人。
“皇上既然已经吃饱了,那么……”
“那么什么?”慕容昭阳警惕地问道。面前的状况怎么想都很像那天在山洞时的情景,一想到那天的那一幕……他便又轰地一下脸红起来。
“陛下说是什么呢?”东方笑边说边温柔地用手指沾去了他唇边的饭粒,双眼注视着那沾着油光的柔软嘴唇,竟觉得魅惑无比,语气之间也暧昧不清起来。
“朕,朕怎么知道!朕要走了!”慕容昭阳听得这蛊惑十足的语气,直觉告诉他再不走就危险了,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皇上远道而来,想必也困了,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让微臣略尽地主之谊——就在寒舍小憩一下再走也不迟……”东方笑倒是很客气地出言挽留。
“不必了。”慕容昭阳急急打断了他的的话语。开玩笑,他若再不走那才迟了呢!
“那陛下慢走,恕微臣不远送了。”东方笑这次倒是很干脆地没有多做挽留。
“好,那……等等,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被东方笑出乎意料的爽快送走,慕容昭阳倒是有些疑心起来,他什么时候这么善罢甘休过。等等,今天太阳该不会是从西边出的吧?
“陛下这话真是折煞微臣了。微臣只是见陛下远来劳顿,想让陛下休息一下所以才在饭里放了点安眠粉而已。”怎么看眼前的人都笑得像只狐狸,说出的话就更像了。
“你……”果然!
慕容昭阳一听完这话,心当即就凉了一半。头一晕,身子便直直向后倒在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温暖怀抱,未几,终于欲哭无泪地睡了过去。
太阳,果然没有从西边出来。
今天有些事忙,所以更新得少了点……
还请大家见谅!
另外,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怎么少了贴图功能的说……)
第十九章
睡梦中,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推自己,慕容昭阳本来就爱困,自然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挥开、踢开、推开。终于有些清醒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吓醒过来——不会是就连梦中都笑得阴险无比的那人吧!
一想到这里马上精神万分地一翻身,便一骨碌坐了起来。
咚!
唔,好痛!揉着撞到的额头,慕容昭阳发现床边的人也同样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干吗突然坐起来!”面前的人显然把撞头的过失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虽然事实上他也不能反驳。不过,这是臣子对皇上应有的态度吗?
“朕……”我怎么知道你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看来皇上是睡得很好了!居然这么精神。”东方笑皮笑肉不笑道。
“哪里,啊,朕忽然间又觉得有点困了……”慕容昭阳自然知道东方笑的言下之意,清醒着总没有好事,于是又作势打了个呵欠,就想继续睡过去。
“是吗?那臣来给皇上醒醒神好了。”说着便要上前动作。
“不,不用了,朕醒了,醒了!”见东方笑丝毫不怠慢地俯身上来,慕容昭阳一个激灵,马上改口道。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其时正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大床上,房间的天窗透着些微的阳光,四围的景物渐次清晰,午后的阳光已渐渐西斜,冬天的寒意又慢慢地袭来。
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松了一口气,还在!
可惜这个动作却惹得面前的人极为不悦,皱眉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都把臣当什么人了?”
“没……没什么意思……”慕容昭阳也知自己的这个动作做得太过明显,不好意思地讷讷道。
“臣再不济也是个君子,虽不至于顶天立地,却也断然不会乘人之危的。”东方笑看他的窘态竟觉得其乐无穷起来,不禁继续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君子!慕容昭阳虽没有出言反驳,但心中却是大大地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看陛下的神态,似乎很期盼臣能做点什么是吧?”说话间,东方笑倒是换了一副神态,笑吟吟地凑了上来。
“走,走开啦!”慕容昭阳受不了这压迫性的距离,不禁用手推了一把他,“别以为朕不敢治你!单单你今天卑鄙无耻的行为就足够灭你九族了!”
“哦,臣只是一片好心想让皇上睡个好觉而已嘛!”东方笑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可惜见惯了他的强势,看得慕容昭阳是别扭无比,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要午睡便午睡,那也不用放药嘛。慕容昭阳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人。
“而且皇上远道而来探望微臣,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吧。没有把话说清楚便匆匆回去也不太好吧?”东方笑继续好心地提醒道。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昭阳才想起自己这么辛苦跑来这里的目的。他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他这一个月来到底为什么老避着他的,可惜前面被公孙弄虹的病一搅和,便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现在既然有人主动提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还好说,究竟为什么一个月都不上朝!别告诉朕是因为你夫人的病!这可不是一个好理由!”慕容昭阳逮住机会,一把揪起东方笑的衣领滔滔不绝地问道。
“皇上真的不知道?”即使被人很不雅地揪住衣领,东方笑仍然保持着悠然的风度反问道。
“废话!若是知道,朕还问你干嘛!”慕容昭阳火大地吼道。
“陛下还记得出兵当日,臣说过什么吗?”
“你,你说还要继续深入调查一下事件的内情,贸贸然出兵恐怕会两败俱伤。”
“陛下既然记得又何必再来问臣!”
“可是事实明明就那么明显地摆在眼前,那些武器的使用者分明就是罗夏国的兵士,而且那群刺客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而且我隆盛兵精马强,断然不会出现什么两败俱伤的后果的!可你干嘛还要替罗夏国说话!” 还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闹别扭不上朝一个月!
“但是陛下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太明显了才会可疑?若是真是罗夏国做的,他们为什么傻到会用那些那么明显地让人一眼便知道是罗夏国的物品的武器?为什么那些刺客不见踪影几天之后却在贺兰围场的北面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被东方笑这么一说,慕容昭阳倒是一身冷汗——这一层他确实没有细想过。
“……”被东方笑这么一说,慕容昭阳倒是一身冷汗——这一层他确实没有细想过。
“刺杀我们的人现在被人灭口是死无对证,皇上却没有仔细查明真相便一气之下发兵,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奈是隆盛再富裕也少不了签约割地,赔偿和亲,到时民怨四起,方建国三十余载的隆盛岂不是又要兴起一场动荡。”这些天来他一直为此事忧心也是事实,没想到面前的人身为一国之君却是如此莽撞。
“你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慕容昭阳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惜被他一瞪,又很没志气地乖乖消了声。
“而且陛下难道没有想过隆盛和罗夏打起来,其中得利的会是谁?”
“北晋国!”坐落在隆盛北边的这个国家本是北晋一族建立,这个民族骁勇善战,之前也曾一度称霸中原,只是后来被隆盛赶了出去,取而代之,所以向来与隆盛不共戴天,处处为敌。自隆盛建立三十余载中,便屡次侵犯中原,奈何每次都被打败阻止了,却还是经常骚扰边关民生的经济贸易。虽然最近安静了一两年,但是也难保其不会再兴入侵之心。
“皇上有没有想过,若是那些明显的罗夏武器是北晋人使用的,目的就是挑起隆盛罗夏两国的争端和战事,到时我们打得两败俱伤,他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若他再兴兵侵略,长驱直入,即使隆盛再国富民强恐怕也回天无力!”
“不会的不会的……”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的可能性,慕容昭阳便一阵头皮发麻,若是父辈留下的万里江山在自己手中失去,那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地下的烈祖烈宗!
“难道陛下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隆盛的大好河山转瞬之间变成北晋的囊中之物?”东方笑继续道,“臣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阻止皇上发兵,可惜皇上却丝毫没有体会到臣的苦心……”
他当时上疏三道阻止,可惜慕容昭阳一意孤行,从没看过那三道奏疏,便一气之下发兵罗夏。之后更是再不理会他的言辞,以为他是顾虑太多,胆小怕事,没想到竟是出于这样周全的思虑!想到这里,慕容昭阳不禁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汗颜不已。
“而且这场战争虽打了一个多月,目前仍是难分胜负。我隆盛朝虽是人才济济,但罗夏人天生便是骁勇的游牧民族,论起武力本不在我们之下,更何况最近他们的三皇子耶律楚才上台,取代了之前碌碌无为的耶律始,励精图治,更是难以对付。”
“朕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一号人物?”慕容昭阳好奇道,这东方笑怎么知道那么多。而自己身为皇上,竟然连有这么样的一个强大对手的存在都忽略了。
“他本来遭人暗算,在罗夏的争位斗争中落败,也曾流落隆盛,但后来纠集了各股支持他力量卷土重来,才把他的长兄耶律始踢下了台,自己取而代之。他生性霸道强悍,恐怕也不是什么善与之类,若是这场战争持续下去,恐怕形势会逆转而对我国极为不利。”东方笑好心地继续为他解答。
“那……那可怎么办才好!”慕容昭阳一听到这个结果,更是焦急道。
“和谈。”
“和谈?”
“对,这场战争本来很可能是无事生非,若不马上停止,恐怕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以惟今之计,只有和谈。”东方笑答道。
“罗夏国会愿意吗?”毕竟是他们先挑起的争端。而且胜负未出,他们又怎会善罢甘休。
“战争本来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耶律楚才是聪明人,相信他也会了解这样的一个事实。更何况他登基不久,大权方定,相信也不会想因此又引发动荡,激起民怨的——更何况我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北晋!所以若我们提出和谈必定也是正中他的下怀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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