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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凤求皇|作者:qq82865906|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1 03:11:48|下载:凤求皇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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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东方笑也不答理对方,就这么一个用力,忍痛拔出了身上的箭,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箭头上还染着殷红的血,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直晃得慕容昭阳几乎要睁不开眼。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指着地上那箭尾的标志,东方笑幽幽地问道,“陛下若是要臣死,也不必以这种方式吧?”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咬着唇,少年天子讷讷地回道。

  “不是故意?”眼前的人明显不信,“不是故意还追着臣跑了一柱香的时间,陛下狩猎本领如此高明,不会连人和动物都分不清楚吧?”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心高气傲的天子哪曾被人如此连讽带刺地教训过,一时之下自是气急败坏。

  本来他也没想过会真的射中东方笑,毕竟他武艺高强嘛,射他也不过是想出出气而已。但是看到他真的中箭时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竟痛得揪成了一团,几乎不能自已,一想到他若是死了,他若是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以前还觉得他不过是个祸害一样的存在,什么事都和自己对着干,什么事都不让自己顺心如意,什么时候都是逮着机会就极尽以下犯上之能事地欺负自己……曾经是梦里有他噩梦连连,曾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曾经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曾经……自己明明那么恨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时,自己竟有手脚冰凉,如堕冰窖般的感觉?什么时候他竟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

  一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慕容昭阳便忍不住气恼,偏又看到对方那不善而令人火大的讥讽调侃态度,更是愈加气不打一处出地吼了起来。

  即使是自己暗箭伤人不对在前,也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吧!

  “那陛下说该怎么样?”看着眼前那个明明做了错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那里吼的人,真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看他还敢那么嚣张不。

  “你你你你……又想怎么样?”看着那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的火热眼神,虽然知道他负伤在身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以往的经验却让慕容昭阳条件反射地连声音都颤抖结巴起来。

  他不会想在雪地上就……就把他给压倒吧?

  果然,下一刻,东方笑脸色一变,竟真的扑将过来,扑通一声就把他给压在了松软雪白的雪地上,慕容昭阳使劲挣扎,竟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嘘——”慕容昭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对方捂住了嘴巴,成了一阵呜呜呜的闷声。

  下一刻,一支闪着寒光的羽箭竟嗖地一声飞来,不偏不倚地插在慕容昭阳的耳边一寸远处,吓得他立即消了声。

  有刺客!

  看到东方笑那紧张的神色,慕容在昭阳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自己不是东方笑,隆盛朝的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会开和自己一样的玩笑。

  方才若不是东方笑方才那一扑一倒,怕是这一箭早中了他的面门了。一想到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一身冷汗便冒了出来。

  “好玩吗,陛下?”可惜他紧张的时候身边还有人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什么意思?”

  “方才陛下还追着臣玩呢!现在陛下被人射的感觉好玩吗?”原来是在讽刺自己方才没轻没重的那一箭。

  “……”都说不是故意了的!慕容昭阳用眼神回瞪身上那个玩味十足的人。

  不过被人射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总是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命丧黄泉了。慕容昭阳虽然表面上强硬蛮横,心里还是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过失。

  但瞬息万变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们多做考虑,接二连三地,几支羽箭又射了过来,却在东方笑的腾挪移转之间都险险地避了过去,两人毫发无伤。只是慕容昭阳虽擅骑射,却向来都是追逐猎物,又何曾遇过这种被人追杀的情况,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快走!”现在敌暗我明,也不好硬拼,趁着空隙,东方笑拉了慕容昭阳敏捷地一跃便跨上马背,脚下一蹬,两人共乘一骑向前奔去。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一掠而过,身后的纷至沓来的箭却不见有丝毫减少,那刺客自也是紧紧相随。

  慕容昭阳一边驾轻就熟地驾驭着身下的乌黑宝马向前飞奔,一边左右闪躲身后的乱箭。冷冽的寒风和目前的状况几乎让他手脚冰凉,只有身后的温暖才给了自己一点真实感。

  “专心!”身后的人低声叮嘱道,那吹在耳边的气息却让他脸一热,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浑蛋!没事凑这么近说话干什么!

  “知道啦!”没好气地回着,手上驾马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敢马虎。毕竟是生死关头,也没空跟他多耍嘴皮子。

  只是虽然烈马急速飞奔,但是身后的敌人却似乎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迹象,仍然保持着十丈开外的距离紧追不舍。

  忽闻弦声不断,两人还不及反应,又是一阵箭雨如飞蝗而至,幸亏命不该绝,又是在林海之中,树影重重,刺客的视野也不开阔,箭也失了准头,只堪堪地掠过他们身边,落到地上。

  东方笑趁着那些人上弦的机会,摸出身上为了狩猎而随身携带的飞刀翻腕射出,迅雷不及掩耳间手起刀去,远远地只听闻几声惨叫和堕马的钝响,便又少了几个敌人。

  一路上慕容昭阳驾马,东方笑灭敌,两人就这么配合着,竟也默契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虽然没能全灭对手,却也没让对方占着多大的便宜。

  敌人渐渐减少,箭也不似开始时那么密集强势了,变得稀稀落落起来,最后竟也变成了飞刀。只是两人对付的不是一个两个对手,而是一群明显有组织有预谋的刺客,他们虽然人渐减少,但是武器装备却足,而他们两人虽然骑射和武艺都不错,但毕竟是以少对多,难免精力逐渐不济,寡不敌众,而且武器也已快抓膝见肘,对方还是丝毫不见放弃的意思,急得两人又是一阵冷汗。

  敌人渐渐减少,箭也不似开始时那么密集强势了,变得稀稀落落起来,最后竟也变成了飞刀。只是两人对付的不是一个两个对手,而是一群明显有组织有预谋的刺客,他们虽然人渐减少,但是武器装备却足,而他们两人虽然骑射和武艺都不错,但毕竟是以少对多,难免精力逐渐不济,寡不敌众,而且武器也已快抓膝见肘,对方还是丝毫不见放弃的意思,急得两人又是一阵冷汗。

  慕容昭阳这次狩猎大会本来就是为了修理东方笑而找的借口,哪里想过天下会有人如此大逆不道,竟还潜入了贺兰围场对他图谋不轨,身边自然是没带几个侍卫,而原来有的那几个也为了追射东方笑而支开了,没想到现在的景况竟真真是自食其果,后悔莫及。

  “嘶——”这时竟出现了意外情况,身下的黑马被锋利的飞刀射中,竟扬起前蹄,仰天长啸了一声,生生把两人摔下马来,然后惊跳着绝尘而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却遭顶头风。

  两人不顾疼痛地迅速站了起来,眼见身后的刺客越来越近,不约而同地一齐拔腿便往前跑去。只是这路竟越行越宽,这意味着敌人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了,这对他们无疑是一种危险,可是路既走了便不能回头,也只能硬着头皮跑下去。

  只是慕容昭阳毕竟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惯了,没吃过多少苦,这骑马追射了半天东方笑,又被人骑马追了半天,现下又撒开双腿跑了许久,体力也渐渐不济起来。而东方笑虽然还算跑得还算快,但为了照顾慕容昭阳,也不得不放慢脚步来配合他的速度,自是慢了许多。

  刺客的脚步越来越近,飞刀也有好几次几乎就要命中两人的身体,那种紧张深入到两人的心底,就连四肢都几乎麻痹了,虽然不知等在前面的会是什么,但是两人都不想放弃。

  “你走那边,我来引开他们。”低低地在慕容在昭阳耳边说了一句,东方笑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慕容昭阳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匆匆拣了个与东方笑相反的方向逃去。

  两人分开来走,也分散了那些剩下的刺客,东方笑又习得武功,应付起来轻松了不少,这么走了一段,习惯下来,速度也提升不少,又不见有人继续袭击,心里也渐渐升起了希望。

  “啊——”只是这时,另一端竟响起了一声惨叫。

  捂头又是一声呻吟,东方笑迅速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刺客,转身运起轻功便往那声音的出处急急赶去。

  这个小皇帝,都叫他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跑了,自己也帮他引开了那么多刺客,怎么他还是摆脱不了,竟又出状况了。真是笨死了!

  虽然心里骂着那尽是给自己添麻烦的人,东方笑的脚下却是没见减慢半分。唉,总有一天会被他累死的!

  直到东方笑到达慕容昭阳身边时才知道,其实他也算错怪他了,因为慕容昭阳身边的刺客是追他时的两三倍,也难怪他应付不来,还被逼到了绝路,只是——拜托,你往哪跑不好,偏要往这断崖上跑呀,就算积雪再厚也是很明显的吧。

  只是慕容昭阳当时已是跑得精疲力竭,昏头昏脑地就走了这个方向,现在被刺客追上,退不得,进不得,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那群刺客此时似乎正在犹豫——该是活捉他还是杀死他,只紧缩了包围圈,慢慢地靠近背向断崖的慕容昭阳。而这位皇上也还在犹豫是选择跳崖还是被捉。

  很明显,跳崖,不够勇气;被捉,又很不甘心。

  “你们是谁?难道不知道朕是谁么?”慕容昭阳出言道,希望对方能够知道他是皇帝然后不敢如此大胆妄为。

  “知道,不就是隆盛朝大名鼎鼎的风流皇帝么!”一个穿黑衣的刺客甲出言讥讽。其他刺客一听到都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还那么大胆居然敢来行刺朕!”气恼于那些轻蔑的笑声,慕容昭阳吼道。

  “嘿嘿,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在九泉之下也别怪我们!”刺客乙说道。

  怎么可能不怪!朕还年轻,正是青春大好,万里江山,美人在抱,就这样英年早逝了,换做是谁都难以心平气和的吧!慕容昭阳心里恨恨道。

  “等等!究竟是谁派你们来杀朕的?”最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嘛。

  “嘿嘿,这个你不用清楚,你只要清楚——你今天死定了!”可惜他这一小小的心愿都没能得到满足,一把飞刀便直直飞了过来。

  糟了,难道真要死在这些来历不明的蒙面刺客的刀下?他不要呀!

  慕容昭阳害怕得紧紧地闭上了眼,不忍目睹自己中刀的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竟从天而降把他给扑倒在雪地上,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险险地避开了那把飞刀。但慕容在昭阳还了不及惊奇,就觉身下一阵震动,轰隆隆间雪地竟瞬间塌了下去!

  原来他方才站的断崖边缘并不是实地,而是大雪过后的积雪和寒冰所堆积成的一段伸出悬崖边缘的冰柱。只有他一人站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被人一扑,两人一倒,一股冲力便粉碎了那连接悬崖的地方,失去了支撑的冰柱自是直直往下落去。

  他怎么那么倒霉呀!

  还来不及惊叫,两人便在一群黑衣蒙面人的惊讶注视下双双掉下了悬崖下的万丈深渊。

  糟了,难道真要死在这些来历不明的蒙面刺客的刀下?

  慕容昭阳见对方如此强横霸道,也知今日劫数难逃,心竟如沉入湖底,冷得直发颤。慕容昭阳害怕得紧紧地闭上了眼,不忍目睹自己中刀的时刻。

  头顶风声呼呼响起,十九年来竟似从未经历过如此寒冷的冬天,寒意竟从脚底直窜头顶,透心透骨地冷。

  他闭紧了眼,深深吸了口气,那白桦木的清香隔着积雪竟沁人心脾。

  不期然地脑海中浮起那人容貌,想起方才两人还你追我赶的谈笑风生,怎么转瞬之间,竟是生离死别。

  又想起他大婚的那天晚上还纠缠着自己整夜的欢愉不放,直到天明,居然还想起提醒自己上朝;想起老顾命去世的那夜,他宁愿整夜被自己压在身下被折磨得伤痕累累还是整夜地陪着自己不愿离开;想起以往有他的每夜每夜……有泪水溢出眼眶,但是却仍是止不住汹涌而来的想念。明明那人处处忤逆,明明那人可恶至极,明明才分离几分钟的时间,明明……心中不禁懊恼起来,为什么,以前不对他好点呢?为什么刚才要拿箭射他呢?

  心,不知何时竟动了。难道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竟从天而降把他给扑倒在雪地上,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险险地避开了那把飞刀。但慕容在昭阳还了不及惊奇,就觉身下一阵震动,轰隆隆间雪地竟瞬间塌了下去!

  原来他方才站的断崖边缘并不是实地,而是大雪过后的积雪和寒冰所堆积成的一段伸出悬崖边缘的冰柱。只有他一人站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被人一扑,两人一倒,一股冲力便粉碎了那连接悬崖的地方,失去了支撑的冰柱自是直直往下落去。

  他怎么那么倒霉呀!

  还来不及惊叫,两人便在一群黑衣蒙面人的惊讶注视下,连同积雪一同双双掉进了悬崖下的万丈深渊。

  * *

  滴答——滴答——

  有水滴的声音。

  “陛下,陛下……” 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好困!这是哪?慕容昭阳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只记得崖下吹上来的风好大,冷得人全身发抖,而身边的人即使看不清楚长相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心中很笃定地知道是那个人,便头一昏,安心地失去了意识。

  只是这里怎么那么摇,摇得人头都昏了。

  “陛下!陛下!”那人似乎仍不放弃地呼唤着。

  “好吵……叫我昭阳……”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转身又要睡去。

  “好痛!”只是一转身之间,竟发现自己全身骨头都痛得要命。一个激灵,慕容昭阳便醒了过来。

  视野逐渐清晰,眼前那人不是东方笑又是谁。

  那千钧一发之际扑倒他的自然是折而复返的东方笑,本来以他的武功应付几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加又加了个不会武功的包袱,胜算就低了许多。而且这些包围慕容昭阳的刺客数量实在太多,若是想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解决实在不容易,东方笑本来还躲在树后思量着一个两全之策,却看见一把闪着锋利光芒的飞刀直直飞向慕容昭阳,也来不及多想身子便飞了出去,扑倒了他闪过了飞刀后还来不及庆幸劫后余生就遭遇了雪崩——虽然是小小的断裂,对于站在悬崖边缘的他们来说却不啻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抱住了已经吓得昏迷过去的慕容昭阳,东方笑借力打力地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在落下了二十多丈后发现崖下竟别有洞天——是一处天然的山洞,洞口还有突出的平台接住了下落的他们。

  终于不用死在这崖底了。

  这是东方笑昏迷过去前最后的一个念头。他被慕容昭阳的箭射中的伤口还没经过包扎,又左右奔突了半天,还用了许多次武功,这劳累之下,血流失得更快,已经渗出了棉袄外面,染红了一片碗口大的血渍。

  本来还希望那位毫发无伤的人早点醒来也好照顾一下自己,没想到却还是自己先给痛醒了,而那位皇上却还在一边睡得香甜。叫了半天居然还不醒就算了,还叫自己不要吵他睡觉!不过,他方才迷糊之间竟叫自己叫他昭阳也!想到这个小小的收获,便又觉得今天为他弄的这许多伤也值了。

  “你……没事吧?”痛醒了之后,慕容昭阳看着那个和自己同样躺在地上的人讷讷地问道。

  虽然他也痛,但是他的痛只是奔跑运动过多的肌肉酸痛和下落时擦到了崖壁的小小擦伤,无伤大雅,倒是面前的人那几乎面无人色的苍白让他吓了一跳。

  “你说呢?”呲牙咧齿地用干涩的声音回问道。

  “嘿嘿,朕这就帮你包扎!”看到那自己造成的伤口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慕容昭阳也不好意思再跟伤患怄气,憨憨地坐起来就想着要马上帮他包扎止血才是。

  “等等,你会吗?”见慕容昭阳就要解他的衣服,东方笑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问道。

  “……”沉默了一下。

  原来是不会还逞强。东方笑眼神中很明显地闪烁着轻蔑的意味。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包扎而已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是人都一做就会的啦!”不忿于眼前那人的怀疑眼光,慕容昭阳气急败坏道。还狠狠地把东方笑的棉袄一扯,一片春光便外泄出来,那雪白的胸膛上肌肤竟似吹弹可破般透明得没有血色,两粒红萸竟因寒冷而傲然挺立起来,左边的还滴着鲜红的血……什么,血?慕容昭阳定眼望去,才知那没有血色的肌肤是因了失血过多所致,而滴着的鲜红的血自然是那伤口还在流出来的血。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伤口,那片雪白肌肤便再次被厚厚的棉袄遮掩了起来。

  “你想冷死我呀!”东方笑冷得嘴唇发青地颤抖着道。心里再次说服自己他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不会还逞强。东方笑眼神中很明显地闪烁着轻蔑的意味。

  果然。

  这个皇上从自己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没让自己省心过,虽然长得一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却只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干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所以对什么事也都不求甚解,所以什么事都干不好,什么事都容易惹祸上身,而能做皇上到今天而没有天下大乱怕也已是天下最大的奇迹了。也许之前是因为有公孙弘,现在是因为有他的缘故吧。

  可惜这位皇上还丝毫不知收敛,今天若不是为了恶作剧追射他,那群侍卫又怎么会不在他身边,这群黑衣刺客又哪能那么容易地近得了他的身?

  一想到今天若不是他在场,怕是他也不知死过几次了。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便又是一紧,也不知是为他的处境担忧还是为他的轻率生气。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包扎而已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是人都一做就会的啦!”不忿于眼前那人的怀疑眼光,慕容昭阳气急败坏道。还狠狠地把东方笑的棉袄一扯,一片春光便外泄出来,那雪白的胸膛上肌肤竟似吹弹可破般透明得没有血色,两粒红萸竟因寒冷而傲然挺立起来,左边的还滴着鲜红的血……什么,血?慕容昭阳定眼望去,才知那没有血色的肌肤是因了失血过多所致,而滴着的鲜红的血自然是那伤口还在流出来的血。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伤口,那片雪白肌肤便再次被厚厚的棉袄遮掩了起来。

  “你想冷死我呀!”东方笑冷得嘴唇发青地颤抖着道。心里再次说服自己他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那眼神明显是盯着猎物的眼神

  “噢……”原来是这样!慕容昭阳大为惋惜地收回了放肆的目光。

  “先去拣些枯枝生个火。”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气力地躺在地上,东方笑还是气势十足地指挥着面前那呆呆的人。

  “什么?”慕容昭阳这回倒是没有不懂装懂。

  “你不会连生火是什么也不知道吧?”可惜他的不耻下问比不懂装懂还要让人火大,东方笑头上顿时一真晕眩,差点气背过去。他们现在的惨状可都是拜他所赐,他居然连生个火也不懂!难道还要躺在地上的自己爬起来去找枯枝吗?

  第十七章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虽然慕容昭阳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惯了的,但是在这样的景况之下也不能不被迫学会这些基本的生存手段。更何况那柴火只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要是他连这样都不懂去拣的话那么东方笑就很可能不是被冷死的而是被气死的了。

  之所以能这么快便生起火来,盖因这个洞穴虽是天然而成,但却非常宽敞,足有一间客厅那么大,而且是背风,即使是冬天也不十分寒冷,而且似乎平时还有人来过,一些枯枝碎叶便零零散散地散落在角落那边。到慕容昭阳搬过来,在东方笑的指导下好不容易用身上随身带的火石生起火来又是半晌以后的事了。

  “现在可以让朕帮你擦药了吧?”磨磨蹭蹭地从火堆旁挪回来,就要扶起那个人来。

  奇怪,往常自己都是对他不假辞色得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怎么现在他才一受伤,自己却这么温柔体贴起来?难道是因为方才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他了,所以行为上也有所表现?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慕容昭阳努力甩掉脑海中的可怕想法。

  “昭阳,昭阳,别甩了,我头晕……”受不了面前的人那努力甩头的动作,东方笑出言阻止,若他真甩下去他还没晕之前自己就先晕了。

  “你你你……刚才叫朕什么?”似乎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般,慕容昭阳惊讶道。

  “昭阳呀,有什么不对吗?”东方笑回道。

  “谁,谁许你这么叫的!”放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第一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慕容昭阳两颊竟升起两片绯红。

  “回皇上,是您方才快醒转之时吩咐臣这么做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虽然东方笑语气谦卑恭敬地回答,但眼光神色之间竟没有丝毫客气。

  “噢。”见对方理所当然的样子,慕容昭阳也确实想起了方才自己迷迷糊糊之间确实有说过这么一句话,既然是他说过的,那便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也不好再多追究。

  而且兴许是除了父皇母后之外很少有人胆敢直呼他的名讳吧,他都快忘记听到别人喊自己名字时的感觉了,方才听到他喊时自己还愣了一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感觉不坏,还蛮新鲜的。

  念在他是伤患,而且又是自己吩咐的,就算了吧。慕容昭阳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自己宽宏大量才不想与他计较太多,可不是因为些什么其他的缘故。

  只是,面前这讨厌的人怎么变得这么秀色可餐起来了呢?一双如天上的星子一般晶亮的美目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过于疲惫变得迷蒙起来,慵懒地半眯着,隐隐还有水光流转;本来 就雪白得吹弹可破的肌肤由于失血更是莹白得近乎透明;不点而朱的双唇此时在调动的火光下因为忍痛而微微抿着,更添嬴弱诱人的神采;而半卧在地上的样子更显西子捧心的媚态,惹人怜爱却又一点都不显造作……明明之前每次都那么强势霸道蛮横又毫不讲理的人,自己恨他还来不及,怎么现在竟越看越是顺眼呢?

  而且造成他目前这么柔弱的样子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若不是自己恶作剧地追射他,若不是自己惹来了这一群刺客,若不是自己害他受伤,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但他非但毫不介意,竟然还肯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自己,结果还和自己双双坠崖……一想到这里,他包扎的动作也不禁温柔谨慎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又搞疼了他哪里。

  在他的指导下,轻柔地解开他的赭色棉袄上的衣扣,从随身携带的放狩猎必备品的囊袋中找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敷上,又撕了衣摆给他包扎,慕容昭阳一步一步尽量细心地处理着他的伤势。

  奇怪,这眼前的情景不会是他失血过多而造成的幻视吧,这慕容昭阳怎么这么温柔体贴起来?这真的是今天早上还追着他当猎物一样射的那位心高气傲、睚眦必报的少年天子吗?东方笑心里不仅纳闷起来,他什么不会心里又在耍些什么小花招吧?

  “看什么?”发现东方笑一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慕容昭阳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他的神态,还是他的脸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看什么。

  不知是因两人落难而开始惺惺相惜的气氛太过诡异,还是洞中摇晃跳动的火苗让人心神难定,他竟觉得面前这皇上所展现的、自己从没见过的这一面,也很诱人。

  “你……你还有哪疼吗?”见他不回,慕容昭阳虽有些着恼,但念在这都是自己所致,所以还是尽量耐心地询问道。

  “啊?”经慕容昭阳这么一提醒,才发觉自己一放松下来,全身竟都疼痛不已,骨头似散架似的,动弹不得。

  “痛!”被慕容昭阳不小心摁到腋下,东方笑不禁痛呼出声。

  “让朕看看!”只是小小的一声痛呼,眼前的人竟紧张地翻开了他的衣领仔细查看。原来他竟也会紧张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东方笑不禁心中窃喜,虽然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原来还以为他只有左肩部受了严重的箭伤,右腋下受了严重的擦伤,现下一检查,竟发现他身上的伤还远不止于此,还有不少的飞刀擦过的破皮和摔倒所致的淤青……看着他身上那么多伤,若不是自己碰到,他那么好强怕也不会自己说出来。检查完了他身上的伤,慕容昭阳也不禁难过起来。

  当时若不是他千钧一发之际扑倒了他,他怕早已死在刺客刀下。虽然后来两人一同掉下了崖底,但若不是凭着他那一身武功,减缓了下冲的力量,又寻了崖下这一个山洞,哪里能保得住他的小命。却原来在自己眼中强势霸道的人也不是铁打的金刚不坏之身,也是一身细皮嫩肉,即使武功再高也还是会受伤。

  “你忍一下,朕为你上药。”幸亏这次遇到刺客是因为出来狩猎,若不是如此,怕他也难找到那么多样膏药来应急。

  “嗯。”这回东方笑倒是乖乖地配合了。毕竟看他那难得正经的表情,东方笑还是忍不住说服这相信他这一次应该是真心诚意的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他一时感恩之下才这么性情大变,还是因为苦肉计对他比较有用?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早点扮嬴弱好了,搞得兜了半天的圈子,他还未必对自己感兴趣。似乎也不对,上次恩师过世时他也把自己折腾得那么惨不忍睹的,怎么没见他后来对自己好一点?

  “你……自己脱。”在东方笑还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那人早就不耐烦起来。本想伸手去为他脱衣服,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火烧一般又将手缩了回来,口气僵硬地讷讷道。

  “什么?”东方笑一时竟会不过意来。

  “衣服……”即使慕容在昭阳再怎么养在深宫,也还是懂得穿着衣服是没办法擦药的。

  哦,原来如此,东方笑坏心地笑了一笑,“这不已经解了吗?”

  这是实话,方才慕容昭阳检视伤势时的衣服也没完全穿回,只是他去取药时东方笑因为冷又捂了回来而已,但是目前确实是罗衫半解的状态。但是检视伤口时他都没介意,怎么拿药来抹就介意起来了呢?不会是脑里又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吧。

  “可是……我动不了。”东方笑一副受伤过重而痛得动不了的样子,一边皱着眉头哀求,“你帮我脱好不好,昭阳?”

  “可是……我动不了。”东方笑一副受伤过重而痛得动不了的样子,一边皱着眉头哀求,“你帮我脱好不好,昭阳?”

  想慕容昭阳做了这许多年一呼百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上,自是风流无度,采花无数,也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倜傥,怎奈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竟会一时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今日如此,就算当初有人和他说破嘴怕是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有困窘得有如此时这般手足无措的一刻。

  特别是面前那人还是以前对他做尽一切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东方笑,以前厌恶的嘴脸,今时今日竟会嬴弱柔媚得如此不可方物,自己的心都不禁嘭彭地剧烈跳动起来,甚至连他没敬称自己都没注意到。

  叹了一口气,略为犹豫,慕容昭阳还是手势僵硬地伸向了东方笑的棉袄,帮他宽衣解带起来。

  小心翼翼地在地上铺了披风,让东方笑躺下去,随着逐渐显露出来的赤裸肌肤,慕容昭阳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的肩、腋、背、臀、腿上除了箭伤都有不少红色的划伤及青色或紫色的淤青,整个白皙的身体伤痕累累,让人惨不忍睹,但慕容昭阳的天性还是很不应该地蠢蠢欲动起来。

  即使受伤还是很诱人的身体似乎在挑战着他的极限似的,一直在眼前晃动,但是考虑到以往的惨痛教训,慕容昭阳还是很辛苦地压抑了自己的欲望,用手指将手中的药膏蘸起,轻轻地往他的背部涂去。

  不知是因为伤口过痛还是药膏过辣,东方笑竟抽了一口冷气,呻吟了一声。

  “很痛吗?忍一忍。”第一次为别人擦药,慕容昭阳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

  似乎是为了免得对方担心,东方笑咬着牙,勉强地挤出两个字,“不痛。”

  慕容昭阳虽然听到了东方笑的话却涂得更加小心了。看着这些伤,不知为何,心里竟揪起一阵阵的痛,他为了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回头,最后还和自己一起掉下了悬崖,而自己明明在他身边,却还故意射他,让他受了这么多的伤。

  但是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呆在自己身边,老顾命去世时是这样,他自己的新婚之夜也是这样,就连现在自己被追杀得掉进了万丈深渊,他也还是那么一往无前地陪伴在自己身边……虽然自己老是让他受伤,让他痛苦,他虽然气他,但还是放不下他,在紧要关头看到他掉下悬崖,虽然凭着他自己的武功他本来是能施展轻功跃上去的,但他还是选择了飞扑上来,抱住他,与他同坠这万丈深渊。

  心,已经动了。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以前自己游戏花丛,虽然从来都是你情我愿,风流一宿便又移情别恋却是常有的事情,谁都强迫不了谁,但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假情假意,谁都不会要求自己的真心,而自己也从没苛求过别人生死与共。

  所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做得久了,怕是自己也成了戏子,不过是别人生命里的匆匆过客,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没有人会挽留,也没有人会在意。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别人的唯一,更何曾想过会有人愿意与自己生死与共!

  自己堂堂的一国之尊,虽然逢迎拍马之辈甚多,但是谁知道真心实意者能有多少?虽然流连花丛,风流无度,三千粉黛,但其中真心又有几颗?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普天之下,真正在乎他的人,竟是寥寥无几!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更是倍加珍惜起来。

  就像现在,见他没事,自己竟松了口气,还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生怕他哪里疼了。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自己竟变得这么如此心甘情愿起来?

  “嗯……啊……”东方笑因慕容昭阳轻柔的按摩式的擦抚而舒服地呻吟出声。

  他……他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慕容昭阳不禁气着自己身下的反应。

  但一想到那人的身体状况,他还是强压下了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努力专心地为他擦着药膏。

  渐渐的,夜幕开始降临,不久前燃起的为了取暖的火堆的光芒开始主导了山洞里的光线。在噼噼啪啪燃烧着的柴火中,摇曳的火光更显得东方笑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更为诱人起来。直到药汁已经全部渗入皮肤,慕容昭阳的手指仍忘我地搓动着那优美的曲线。

  擦完了他线条美好的背部,手滑落到那挺翘浑圆的双峰,以前没有机会,现在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抚摩时,即使是阅人无数的慕容昭阳还是陶醉于那紧绷的触感,细腻的感觉起来。手指更是不由得反复地涂抹着那臀部的淤青及其以外的部位……

  顺着腰部往下,再顺着那紧翘的弧形达到顶部,又滑下腿部,又由腿部倒行滑上来……这么反反复复地揉槎着那小而浑圆洁白的屁股。慕容昭阳竟浑然不觉自己这样无异于挑逗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东方笑趴着的身子也舒服地享受着被他上下其手,除了轻声抑制不住的嘤咛外,并不想出声提醒。

  可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跑了一天,紧张之下消耗的精力更为惊人,即使当事人很想,但是他的肚子却先他一步提出了抗议。

  “昭阳,昭阳。”东方笑还是为自己已经开始抗议的肚子选择了开口。

  “什么?”慕容昭阳回过神来。

  “前面还要不要涂?”总得叫他快点涂完药才能开饭。

  “罗嗦!”慕容昭阳顿时惊觉自己的行为而老脸一红,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吼。一边把东方笑翻转了身体,朝向他的正面。

  只见正面的脖子、胸膛、手臂、腹部也与背面一样多是擦伤淤青,而左肩上的那处箭伤更是最为明显。白皙的肌肤却在火光下发着幽幽的光,两粒鲜红的茱萸还因夜晚的冷风而挺立起来,更是刺目得让慕容昭阳都不敢正视,只粗鲁地擦了药,侧着脸闪开眼光凭着记忆往东方笑身上抹去。

  见鬼!动了情之后,怎么不管看到他身上的什么自己都会有反应!竟然还这么不合时宜地对一个受伤人有欲望。

  触手可及的肌肤虽然淤青但却仍是一片水般的柔腻,慕容昭阳不禁爱不释手地涂了一遍又一遍,还渐渐地往下涂去。

  徘徊在那人腹部的手似乎确到了什么物体,正软中带硬地跳动着。是衣服吗?还是……慕容昭阳因侧开了目光并不清楚,只得用手去确认,抚了抚,又提了提,那个物体竟更大了,还直了起来,难道——

  他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地转过头一看,啊!原来他右手正握着的是东方笑那早已勃起的分身,而他似乎也在他的抚弄下有了感觉似的,双颊绯红,眼角还闪着水光,双唇颤抖着发出媚惑的红润光芒。

  啊——

  他,他刚才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还对东方笑的那里又摸又捏的。怎么办?接下来,要做完吗?他看起来很难受……慕容昭阳思前想后,懊恼不已。

  “咳,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虽然很高兴他的主动。东方笑还是觉得应该先解决他那就快饿扁的肚子。

  “好!”毕竟东方笑的话为自己的困窘处境解了围,但同时慕容昭阳又觉得有点……可惜。他,他在想什么!

  如同被火燎一般一跳而起,冲了出去了,半晌又跑了回来,站在洞口讷讷地问着那仍躺在地上的人:“吃什么?”

  “……”东方笑不禁一阵无力,“当然是我们狩猎随身带的干粮了。”

  “噢。早说嘛。”也不用他跑出去才发现这个山洞根本出不去,只有一块平台在峭壁上。

  “……”东方笑无言。是我还没说你就没头没脑跑出去了好不好!

  * *

  酒饱饭足之后,慕容昭阳在山洞的地上铺了两张披风,做了两张床,又脱了棉袄,当作是被子,两人便和衣躺下了。

  “昭阳,睡过来一点。”东方笑出言诱哄。

  “不行。” 慕容昭阳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欲望的,若是离他太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夜里好冷。”

  从来没见过那人撒娇的慕容昭阳马上心软了,一想已经深冬了,即使在江南也已雾冷霜重,更何况是在早已冰天雪地的塞北!平时还好,但是现在东方笑有伤在身,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一个人睡搞不好会得风寒,两个人睡确实要暖和一些。

  “……”

  无言。那就是默许了。东方笑自我解释着他的沉默,“可是我动不了。”

  半晌,一个温暖的身体挨了过来。真是暖和啊。东方笑因为接触慕容昭阳那比常人偏高的体温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慕容昭阳也姿势僵硬地将双手环上了东方笑的肩膀,缓缓地将他拥入怀中。

  算了,就今晚,顺着他吧。

  “你在做什么?”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