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捡起宝剑,站起身还剑人鞘,转过身对慧明大师道:“掌门师兄,小弟想请您泥人将他好生埋葬,不知可否?”
慧时大师合手佛什道:“阿弥陀佛!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他虽然在世时杀了许多人,但多数是那邪恶宵小之徒,咱们也就不必追究他与贼教的关系了,贫僧自当好生安葬他。”说罢,让慧生找来一块白布,将卓戎的尸体裹好抬了出去。
端木翔龙这才对龙虎神君道:“爷爷,我想咱们不该等在这里,让贼人来打咱们。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咱们应该先去找他们。反正贼人的精华多已集中在凤穴寺,只剩巫山神君未到。万一捉他不到,剩下他一人,将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的屁股,直了直有些发酸的腰板。
许久,那黄发老道突然问道:“派出去接应的人还没回来,该不会是你师兄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颜良忙答道:“师父放心。师兄艺高胆大,心机聪慧,胆识超群,不会出问题的。”
果真让靖木翔龙猜中了,那黄发红须老道果真是日月教教主巫山神君。他易容技术可谓高超,谁也看不出他是,经地化装改扮的。
巫山神君阴沉着脸道:“他与为师分手已经十多个时辰了,有什么事办不完,要这么长时间?这场大雪也真下得蹊跷,这雪血谐音,恐怕此次行动又有些扎手于。这几日来,少林寺有什么动静?”
颜良道:“据派出去的弟兄回来报告,少林寺一如既往,非常平静。”
巫山神君端起碗呷了一口茶,含在嘴里片刻才吞下,道:“有没有发现什么武林人物到寺里去?”
颜良道:“没发现有头脸的人物来往,前些天来地一些二三流的角色,据寺内潜伏的兄弟报告说,这些人是路过少林寺前,丢拜谓少林掌门的。听说慧明外出未归,便离开了。”
巫山神君点点头道:“慧明和落泊书生粱春华等几人已回到了少林寺.咱们不可掉以轻心,你那死鬼师伯可有消息?”
“没有。”
“江湖浪子梁秋实和醉鬼上官野芒等人呢?”
“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不知游荡在何处去了。”
巫山神君沉思了一会道:“这些人都好对付,为师担心的是端木翔龙那小于,他可是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
颜良道:“师父放心.那小于此刻说不定也跑到巫山去瞎转了。据襄阳方面的探报说,根本未见那小子北上的琮影。”他哪里知道端木翔龙根本没去襄阳,而是顺江而下,经江陵、钟样、枣阳,早已到了少林寺。
巫山神君道:“但愿如此,他才是咱们真正的对手,最大的敌人。放着上一代的恩仇不提,咱们的一流高手存多少死伤在他手中,二郎神君、法弘道人等至今下落不明,生死少知。待此间事了后,一定要集中力量,想尽办法将他除去。要不惜一切代价!”
颜良道:“是!弟子明白。”
巫山神君道:“这场奇怪的大雪一下,咱们的人衣衫单薄,可就遭殃了。待会将寺里和尚的衣物搜出,井将他们身上穿的也全部剥下,分给主要的弟兄。”
颜良应道:“弟子这就吩咐人去办。”
巫山神君道:“如何你师兄再不赶来,早饭之后便向少林寺出发,务必在午时赶到少林寺,不能再拖延时间,贻误战机了!”
他二人的对话,声音虽不大,可这殿内之人皆是一流以上的高手,早已只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坐在左首上方的鹰爪王骆鹏超突然问道:“教主,那端木翔龙是何等人物,果真厉害得很么?”
巫山神君淡淡一笑道:“二位太上扩法不知,那小于人材可谓天下少有,仪表堂堂,俊美非常,武功更是邪门得紧。二十岁左右,内功修为恐怕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返朴归真的境界,老夫曾将他打人万丈深渊,谁知他竟大难不死。上次在少林寺,他一招便击毙了本教十一名特级高手,那一招剑法,老夫是闻所未闻,端的是旷古绝招,至今想起还令人不安。”
颜良补充道:“晚辈与三位扩法在玉泉寺同他战了半日一夜,他好似心不在焉,可招式却十分厉害,内力也是源源不断,好象永无止境似的。”
骆鹏超道:“他可有什么特征?”
颜良想想道:“这小子长得真他娘的帅得很,横看鼻,竖看眼,找不出哪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他唯一的特征便是腰间佩了一柄古剑,剑柄剑鞘的两面都刻有字,其他么……他一直穿得很华丽。”
骆鹏超望着梅竹松道:“好象是咱们在江陵城外见过的那小白脸?”
梅竹松想想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总舵特使白焕章认识他,他俩看去报熟。”
巫山神君心头一震,向殿外叫道:“传白信使。”
殿外有人应声寓去。
不久,白焕章便跨进了大殿,到殿中跪下,向巫山神君行了大礼道:“属下总舵信使白焕章叩见教主。”
巫山神君双目如鹰死死的盯着白焕章道:“站起回话。”
白焕章站起身,又向两旁之人作了个罗圈揖道:“卑下参见两位护法前辈。”
巫山神君道:“听说你在扛陵城外碰见一位朋友?他是谁?”
白焕章躬身回答道:“他是司下的一个熟人,叫易铭。”
“是干什么的?”
白焕章道:“不知道,属下与他只有见过几面,听他自己介绍,是个学艺刚满,游荡江湖的武林同道。”
“你们不是很熟么?”
白焕章道:“彼此谈得拢而已,属下曾激他加人本教,可他始终未能答复。”
“他要到哪儿去你知道么?”
“听他讲要去秭归县替朋友送两匹马。”
颜良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样的马?”
白焕章自从在江陵与端木翔龙分手后,早已在肚子里打好腹案,以备万一,今日要真用上。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满以为是天衣无缝,谁知他这最后一句话出口,险些坏了大事。听颜良问起马时,他想想道:“一红一黑,那两匹马可真是神驹良骥。”
巫山神君挥手让他退下。他躬身退出大殿后,竟有些飘飘然,自我陶醉了。
颜良神色不安地对巫山神君道:“师父,看来情况不妙。昨天早晨有人送了两匹马到少林寺,那两匹马的颜色正如他所讲的是一红一黑,神骏非凡。该不会是那小于已经到了河南,或者已经到了少林寺?”
巫山神君沉默不语,众人察颜现色也不敢出声,大殿刹时没浸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一盏茶的光景,巫山神君这才环视所有的人一眼后,对颜良道:“他在当阳县与你和三位总护法交手后,二郎神君失踪不见,他又突然出现在江陵。那时你们也在江陵。他叫人将马送到少林寺,其目的就是便于轻装跟踪你们。看来咱们在江陵的窝子十有八九让他给端了。你们派去劫持皇镖之人没有返回,押送南宫平的人也没消息,你师兄至今未到,这一连串的事情绝非偶然,肯定与那小杂种有关。传下话去,撤回所有的哨卡,立即分散转移,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三日后到武当山会齐。”
颜良道:“师父,弟子认为他既然送上门来,何不在此将他除去,以绝后患。”
巫山神君道:“你呀!他既然敢找上门来,肯定是有恃无恐。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未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之前,咱们不能硬碰。火速传令,撤!”
声音喇落,寺门外蓦地响起一声清越激昂的长啸。啸声内力充沛,劲气十足,震得殿内的人耳膜发疼。那优扬的啸声犹如暮鼓晨钟,更信龙吟九天,凤哕云霄。殿内所有的人闻声色变,陡然立起。
巫山神君冷笑一声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他可来得真快!”
颜良道:“也许不是他。”
巫山神君竖目蹬了他一眼道:“不是他是谁?从啸声中你难道还听不出来?就是少林寺的内家狮子吼功,恐怕也是望尘莫及!”
他这里刚训斥完徒弟,寺门外便响起一声喝喊:“宫廷荣,颜良,你们已被包围了.快出来受死!”
巫山神君呸地一声叱道:“兔崽子,敢喊你爷爷的大号。”然后对众人道:“你们出去亮开阵势,本座随后便来。”
几十名日月教的魁首呼拉一声涌出寺外,雁翅排开。
天空已经亮多了,可大雪依然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下个不停。
寺门外的空地上;雪已经积有半尺厚,雪地中一了排开,站着十几名僧,俗,道,男女老少。中间一人须发俱白,面包红润好似三朝婴儿,朗眉虎目,鼻若悬胆,身材高大魁梧。看去怕有一百好几十岁。他旁边站着一老一小,老的与他相差不多,相貌颇为相似,所不同的是腰间挂着一个大红葫芦,手上握着一根紫红色的九节木棍。那小的,看去只有二十岁左右俊美的青年,一身雪白的儒衫,薄如蝉翼,但他好象一点也不感到寒冷。腰悬长剑,负手而立。不用介绍,大有便会知道,当中之人便是那五十年前的武林盟主龙虎神君展红尘,右边老者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总长老、外号醉龙的上官野芒,左边年轻人就是那出道不及一年便名震大扛南北,让邪恶宵小闻风丧胆的少侠端木翔龙。他身边依次站着皇甫琼、柳海儿、东门晶虹、霜雪寒.南海神尼甫门精卫,玄极真人东门望日。面上官野芒身边站着的是少林寺主持慧明大师,少林寺四长老玄寂、玄静、玄明、玄灭,峨眉山慧灵大师酉门观雪。落泊书生梁春华和江湖浪子柔秋实则带着鄱阳蚊柳怀玉,追魂手季三娘,天山掌门肖丹平和三十几名少林寺慧字辈、空字辈的和尚,配合都阳钓叟柳梦阳,金刀大快杨超,端木翔龙的义父南官平以及百几十名丐帮五袋以上的弟子,将凤穴寺团团围住,宛如铁桶一般,纵是鸟儿也振翅难飞。
若不是端木翔龙提出主动出击,大有人在少林寺干耗着,贼人已跑得干干净净。
无巧不巧,偏又遇上天公作美,降此大雪,冻得日月教的明桩暗卡耐不住凛冽的山风,冰凉的雪化,三五成群聚到
一起生火取暖。这便给龙虎神君他们带来了绝好机会,百几十名哨卡加传警的机会都投有,便糊里糊涂的作了冤死鬼或者俘虏。
多少年的苦心经营,网罗收买。多少年的苦苦追踪,明查暗访。终于,正邪双方、在凤穴寺外正面相遇,即将展开一场生死存亡的殊死较量。双方弓张剑拔,未出一声,静静的互相注视着,对峙着,寂静得能所见雪花飘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地上的积雪已经盖住了众人的脚面,这才听龙虎神君缓缓地问道:“颜良,你师父呢?为何不见他出来?”
颜良装模作样的躬身施礼道:“启禀师伯,家师不在这里。”
龙虎神君平静的说道:“不要叫我师伯,我无极门中没有你这样的弟子。既然你师父不在这里,老夫只好找你说话了。”
颜良道:“师伯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打嘴!”蓦地一声清叱,只见白影一闪,随即响起叭地一声脆响,颜良脸上已重重的挨了端木翔龙一巴掌。打得他摇摇晃晃,眼前金星乱舞,嘴角鲜血直流,半边脸立时象发面般肿起老高。凭他这样的高手都未能躲过端术翔龙的一掌,真有些让人骇目惊心。
再看端木翔龙好似根本没动过似的,负手站在原地,口中叱道:“恶贼再敢攀我师门,打烂你的嘴,割去你的舌头!”
颜良被这冷不防的一掌打得晕头转向,怒火满腔,双目射出两股怨毒的冷光,阴林林地说道:“小狗,休要张狂,你将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龙虎神君威严的沉声说道:“闲话休讲,咱们今日究竟为何而来,老夫不说你也知道。今日咱们代表正义门户,武林同道,向你们讨还十几年来所欠的累累血债,笔帐不算清决不罢休。你师父不在,你就先你他还一部分债吧。老夫不想以大压小,让你三招,来吧!”
颜良冷笑一声道:“父债子还,那是理所当然。既然你要向家师讨什么血债,在下替家师接下,咱们不死不散!”说完跨上几步,拔出佩剑摆开门户。
龙虎神君剐要迈步,端木翔龙道:“爷爷,有事弟子服其劳,您老歇着吧,让徒孙替您教训他就是了。”
龙虎神君点点头道:“好吧,你可要小心,别让这毒蛇给咬了。”
端木翔龙笑道:“没事,他敢张口,我便将他的毒牙给拔了。
说完,他飘然来到场中,抱拳道:“总巡查,在下年轻,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弄刀舞剑的,只好用这双肉掌替你松松筋骨了。”
真是门缝里瞧人,颜良鼻子眼睛都只差没给他气歪,但他知道端木翔龙的厉害,还不敢不用兵器与他对阵。
两人刚拉开架势,蓦地,半空中传来一声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来迟一步,差点赶不上好戏了。”
音落人至,一名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飘然落到场中,众人一看,原来是武当掌门广凌子大师,只见他往场中一站,面向龙虎神君等人,将在手拂尘往左臂上一搭,单掌问讯道:“各位前辈,遭兄,女侠,贫道这厢有礼厂众人喜出望外,庆幸自己又多了一名帮手,忙与他施礼相见。
端木翔龙悠然跃出圈子,来到广凌子跟前躲身施礼道:“小侄参见师伯。”
广凌子朗声道:“贤侄免礼!”伸出右手去搀扶端木翔龙。
端木翔龙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可他的目光刚与广凌子的目光相接,陡见广凌子慈祥的眼中蓝光一闪面没。他的心猛然大震,犹如山崩地陷,一颗心迅逮下沉,浑身冰凉。
广凌子大师的右手五根白哲细嫩的手指已经搭在端木翔龙的手腕处,捏住了他的曲池穴。立时,腕脉处仿佛让千万根冰冷的钢针深深的刺中。
端本翔龙在心里狂叫一声:“天啦!”自从被巫山神君冒充颜良打下深渊后,这双眼睛便无时无时刻不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觉得它是那样的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他做梦也万没想到,这双折磨他半年多的眼睛竟然是长在堂堂武当山的掌门大师广决于的眼眶里。就在广凌子拿住他的腕脉时,那双眼睛依然是那样探情温暖,充满爱抚的笑意,望着他的脸轻声慢语道:“自从武当山一别,贤倒呀,师伯想你想得好苦,真是食不甘味啊。”
端木翔龙惨淡的苦笑一下,道:“我也是朝思暮想,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你!”。
由于广凌子背向着龙虎神君他们,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谁也目的地不见端木翔龙脸上的变化,一个人还当他二人久别重逢,互相亲热呢。
颜良失去对手,站在场中进不是,退也不是,正巧梁春华与梁秋实带人包围了寺庙以后,久久不见寺前传来动静,便吩咐众人小心,飞身来到寺前。一见广凌子拉着端木翔龙的手,十分亲热的说话,场中孤零零的站着颜良。
粱春华呵呵大笑道:“颜庄主看来是被冷落了,来,在下与你凑合走上几招。”
颜良冷笑一声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姓粱的,今日咱们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梁春华双掌一错,欺身上前道:“好!咱俩不死不散!接招吧!”右掌鸯鞠前划起一道优美的缴形,攸然拍向颜良的前胸。
颜良断喝一声:“来得好!”右掌也划起一个优美的弧形拍向粱春华的前胸。
二人的招式一模一样,用的都是无极门中无极玄天掌中的招式。双方都窍边无极玄天掌上浸淫数十载,内功造诣已至炉火纯青之境,劈掌踢腿,虎虎生风.猛烈的劲气激荡得满地雪花飞旋,落下的雪花离二人头顶七八尺处便化于无形。只见两才人影翻翻滚滚缠在一起,一套无极玄天掌使完,双方是谁也没挨着谁,打了个平手。
颜良一见粱春华在使用本门绝技时,处处都透着先机,比自己圆热得多。心道:若再这样打下去,吃亏的必然是我。急忙一变招式,使出了少林迷踪拳。少林这踪拳讲分心快,,手快,身快,步快,拳动人动,拳止人静,贴、挤、靠、崩、钻、劈,处处透着杀机,招招藏着诡异,式式显出轻灵,身随拳走,倏攻倏退,忽攻忽守,满场游动,围着梁春华转动,仿佛有千百条人影在穿棱来去。
梁春华不疾不徐,身形随着脚跟在原地转动,见招破招,见式破式,用的主要是无极玄天掌。所不同的是左手配合著右掌,时而点打擒拿,是蛾眉三十六路连环擒拿手、时
而抓劈扭锁,是华山分筋错骨阴阳手。时面五指疾弹,是少林弹指神通。一指弹,飞花指,拈花手,鹰爪功,奇招怪式,层出不穷,破空劲气,嗤嗤有声,排空掌浪,源源滚滚。百招上来,他面不改色气不喘,脚下一步未动,而颜良已微露喘息,额角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双方观战之人无不吃惊,神色涑然。
龙虎神君微笑着对身边补了端木翔龙空缺的梁秋实道:“你兄长从何学来这杂七杂八的功夫?真是让为师大开眼界了。”
梁秋实笑道:“师父,你不是常教导我们要博采百家之长,补己之短,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兄长这一露脸,您老脸上岂不更添光彩?”
龙虎神君笑道:“皮猴。你不想露一手给为师看看,也给为师长长脸么?”
梁秋实躲身道:“遵命。”
快步来到场中朗声道:“诸位谁肯赏脸,向在下江湖浪子赐教?”
对方门中走出一名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元觉领教梁大侠几招绝学。”
梁秋实笑道:“你便是那六根不净的西壤鬼王丁兆雄!说来你名头也不算小,为何要冒充一人出家人,偷偷摸摸的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丁兆雄道:“贫僧不认识什么丁兆雄,梁大侠休得张冠李戴,认错了人!”
粱秋实笑道:“你等区区鬼城位俩,岂能瞒得了人,既然不敢承认也就算了,请!”
两人也是未用兵器,以掌相斗战在一起。
对方门下突然步出四名金衣人.其中一人高声喊喝道:“何人与咱兄弟玩玩?”
龙虎神君左右看看,还未出声,便见峨肩慧灵大师,崂山玄极真人,罗浮山南海神尼越出队列,接着是少林寺掌门慧明大师,三奇一掌门来到场中,亮开兵刃,双方互通姓名后也不多讲,便战在一起。
慧灵大师手中一根镔铁禅杖敌住日月教的金衣护法,白山水上兄弟中的老大俞飞虎。玄极真人一柄松纹剑架住了老二俞飞狮。南海神尼一柄银拂尘缠住老三俞飞熊。慧明大师用霜雪寒送他的金锏挡住了老四俞飞豹。四兄弟挥动手中又细又长的圆形长剑,泼风般展开凌厉攻势,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龙虎神君笑着对已站到一边的广凌子和端木翔龙道:“你二入有什么话说不完,待会儿再讲,快来看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百年不遇的绝好机会,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以后再想看可就看不成了。”
二人闻声携手向龙虎神君他们走来。广凌子用传音入密之技向端木翔龙道:“稍时你若出声乱讲一句。小心老夫取你小命。”
端木翔龙苦笑一下也用传音入密说道:“放心,你不是已点了我任脉和督脉,并让我服下绝顶毒药了吗?我一定好好与你配合,包你满意就是!”
武林中会点穴之人多如牛毛,其中行家高手数不胜敷,可谁也不敢轻易点任督二脉,除非他要置对方于死垲。因为这任督二脉非同其他穴道,可比没有深湛的内功,和恰到好处的手法.点轻了制不住对方,点重了,厘毫之差便可要了对方的性命,只有点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那么对方体内真气虽然无损,却上下阻隔,不能运行,如同常人。被点中这两大穴道之人,一般人是无法解得开的,解一次便会使他经受一次万把钢针扎心、七筋八脉如走虫蚁般的摧残折磨,弄得不死不活,难忍万分。除非有功力高过点穴之人,或者与之匹敌之人,愿意耗去本身一半以上功力为其推宫过穴,方可解得。但也极极其旨劲,不亚于替一个人打能这任督二脉的生死玄关。
端木翔龙既出此言,想必已被广凌于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广凌子微微一笑,传音入密道:“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只要听老夫的话,事成后便封你个副教主,并为你一家修一座大大的陵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夫虽然派人杀了你全家,可你也杀了老夫手下近百名高手,过去的事咱们互不追究,就此了结。来日方长,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老夫一定加倍偿还,厚待与你。”
端木翔龙传音道:“你心机太深,我可不敢轻易相信。一会广凌子,一会颜良,一会巫山神君,一会日月教教主。让人实在无法捉摸。”
广凌子传音道:“老夫以前是巫山神君是广凌子,今后便是日月教。待会擒下展红尘一杰,老夫便在这凤穴寺开山立教,号令天下武林。同时也向大家宣布你为本教剐教主,你意如何?”
端木翔龙道:“你到武当山多久了?真正的广凌子大师呢?”
巫山神君道:“他已经死去十八年了,他的面皮被老夫做成了面具,怎样,老夫的手艺还不错吧?”
两人用传音人寄说着话,来到龙虎神君跟前,龙虎神君笑道:“道长好清闲,―这里杀得不亦乐乎,你却四平八稳地跟小辈唠闲嗑。”
醉龙也笑道:“这牛鼻子老道贼头贼脑,满肚子坏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小心他打您老人家的主意,将您的宝贝徒孙拐去武当山当了小杂毛。”
龙虎神君笑道:“这我倒不必担心,他就是生了反骨要去皈依灵岩,那三个如花魁玉的女娃子准舍砸了道长的炼丹炉,折了他的玉虚宫,将武当山掀个底朝天。”
两人正与他人眼中的武当掌门广凌于大师开着玩笑,冷不防端木翔龙伸出右手,疾如电光石火般向巫山神君面门抓去。
巫山神君不防变生腋下,慌忙旋身滑步,躲让端木翔龙的凌厉一抓,人已到了两丈载外。
这一下,惊得龙虎神君、醉龙等目蹬口呆,茫然无措,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虎神君最先清醒过来,高声喝道:“龙儿,休得无礼!有什么事说清了,我会与你作主!”
端木翔龙一抓落空,未再出手攻击,而是神闲气定,容光焕发的负手立在巫山神君对面,笑容可亲的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少爷岂是那么好制服的?宫廷荣,山不转水转,咱们终于转到一起来了。你罪孽深重,恶贯满盈,今日是你报应的时候到了!”
宫廷荣,巫山神君?广凌于大师?日月教教主?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堂堂武当掌门的竟会变成了武林公敌?变成千人咒,万人骂,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的大魔头?然而,端木翔龙的话,一了一句是那样清清楚楚,如千钧重锤撞击着他们的耳膜,撞击着他们的心胸。他们虽然震惊但却不怀疑。端木翔龙的话对他们来说虽然不是圣旨,但却字宇珠玑,不容量疑。近一年来,他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侠门义土证明了他的存在和价值,证明了他之语言韵可靠性和真实性。人们相信他就象相信自己,不容分辩!
凭空噫造,捕风捉彰,信口雌黄,那是下三滥的行为,他不是!端本翔龙就是端木翔龙,一个站着能撑天,躺下能挡河的血性汉子,一个与邪魔邪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悔深仇的男子。一个心胸开阔,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的热血青年,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正义!
刀剑出鞘,怒目圆睁,所有的侠门又土齐把愤怒难遏的目光射向冒充广凌子巫山神君,象一把把利剑要洞穿他的胸腹,直看得他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龙虎神君哈哈大笑,踱步上前,气度悠闲,神态自若,声如洪钟,道:“宫老弟,几十年不见,想不到今日在此见面,这世界可谓又大又小啊!老夫当年一念之差,饶你不死,竟让你搅扰江湖十几年,差点成了气候。今日已经死到临头,你还不愿还本来面目,无耻的戴着别人的面孔进棺材么?”
巫山神君阴森森一声冷笑,道:“老匹夫,休要大话吓人,谁死谁手还屑未定,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龙虎神君刚待发话,端木翔龙信步来到他身边,朗声笑道:“爷爷,把他交给徒孙,我要亲手宰了他,为我父母、姐姐报仇。”
龙虎神君欲言又止,点点头道:“好,爷爷给你掠阵。”
端木翔龙道:“不用!1您老和上官爷爷还得打发鹰爪王和赛金钢呢。”
龙虎神君转身招呼上官野芒走到场中,冲鹰爪王骆鹏超和赛金钢梅竹松道:“二位,可曾听见老朽徒孙之话,咱们也别闲着,活动起来,凄凄热闹,免得雪大风急着了凉。”
骆鹏超和梅竹轧\双双跃到插中,散一拱手道:“请赐教!”
龙虎神君和醉龙不再客气,抢先进招,一掌接―辈拍向对方。他二老乃是扛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举手投足,均是一代宗师的气度。
骆鹏超和梅竹松不敢大意,凝神静气,暗运神功护住全身,小心翼翼地施展开独门绝技,与龙虎神君和醉龙战在一起。
四人这一亮招,双方未战之人都感眼前一亮,一齐的把目光转到他四人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心也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上。
端木翔龙一看双方主要力量已经上场,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啸声过后,只见从寺庙两边如飞泻下百几十条身影,僧,俗,丐齐全,呼啦一声在寺前形成一个极大的包围圈。接着从寺门里也鱼贯涌出十几名身披黄色裟裳的和尚,领先一人却是浩发银髯的鄱阻钓叟梆梦阳,这些人一了寺门,井然有序的一定排开挡住了寺门。一个个虎视眈眈,杀机倏现。
端木翔龙一见少林寺僧人和丐帮弟子已闻声而至,布置就绪,便朗声对皇甫琼等人道:“琼姐姐、玲姐姐、虹姐姐,咱们今日是犹吃麻花:满拧,你们也别闭着,那三个红衣贼人就交给你们了。师弟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又对少林四长老躬身一揖道:“四位师伯,请你们看往四名银友贼人。”
玄寂大师与其他三老齐声念佛道:“阿弥陀佛!”与皇甫琼等人一步步向日月教的四名银衣护法和三名红衣护法走去。
巫山神君一言不发,侧目冷眼,静观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心一点点往下没。他简直想不道,自己明明已经点住了他任督二脉,并让估服下了自制的奇毒药丸,为什么他竟无事一般,不但突然搅了自己想暗中下手制住龙虎神君的打算,反面象三军主帅,指挥若定的调度了那么多成名已久的正道人物,缠住了自己手下的干将,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象一只断羽折翅的孤雁在满天风雪中挣扎。特别是那一百多名五袋以上的丐帮弟子,最使他胆寒。他们乃是武林中最难缠的一群猛士,杀不完,断不绝,前仆后维,勇猛顽强。在这以前他也未敢去触动丐帮中的有名人物。想到以今日竟然凭空冒出这么多丐帮五袋以上的高手。他的心哪能不惊,怎会不凉?
端木翔龙见巫山神君跟中露出一丝恐慌,一张脸毫无表情地望着他,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然而他却满面带笑,双目含威,缓慢平静地向巫山神君道:“阁下已是上天天路,入地无门。何不取下面具,让大有看看你的本来面目。”
巫山神君恶狠狠,阴恻恻地说道:“小畜牲,老夫恨不能食你的肉、喝尔血,剥尔皮,抽尔筋,将尔挫骨扬灰。要想看老夫本来面目,这不难,除非老夫躺在你的脚下!”
场中十几对对手此来彼往,跳跃腾挪,凶猛异常,激烈无比。只杀得天昏地暗,沙石漫天,破空劲气犹如利箭强弩,尖锐呼啸。激荡的罡风好似惊涛怒浪,汹涌奔腾。百丈内的积雪早已荡然无存。百丈内的草木岩石俱已伤痕累累。
端木翔龙收回射向场中的目光,笑容可掬的面孔陡然一沉,冷若冰霜,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恶贼!几十年来你天良丧尽,人性全无,做下了多少人神共愤之事。是你毁了少爷全家,使少爷流落深山洞穴,与飞鸟为伴,同野兽为伍,饱受了多少风霜雨雪的摧残,吃尽了多少艰难困苦的折磨。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寓于散。在你能向日月教教主的宝座的道路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你的脚上,手上,身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少爷今日便要着天下苍生除害,为爹娘姐姐报仇,给那些惨死在你魔掌下的生灵雪恨!你拿命来吧!”
端木翔龙悲愤欲绝地怒吼一声,直如晴天炸起一个霹雷,震得山摇地动,风云变色。随着吼声,一道蓝晶晶的飞虹射向巫山神君,快速如电的身形荡起满地碎石沙土。紧接着又一道青光破空而起,挟起凌厉的劲气射向巫山神君。
师弟,你且退下,与为兄观阵,为兄要亲手杀了这个恶贼!”端木翔龙向攻上前来的霜雪寒叫道,手中宝剑已暴风骤雨般向巫山神君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
只见蓝芒吞吐,剑气疾射,层层叠叠的剑影,连绵不断的罩向巫山神君的前胸后背,双肩双肋。逼得巫山神君连连后退,左旋右晃,退出一丈多远。这才稳住脚步,双掌挥洒,上下翻飞,前后劈拍,与端木翔龙展开了空前的殊死搏斗。
霜雪寒退出圈外,怀抱宝剑,双目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端木翔龙与巫山神君。
端木翔龙越攻越争,掌中宝剑注满了真力,蓝幽幽的剑芒暴涨三丈多长,犹如一支七尺长的长剑。拂、点、刺、拨,犹如闪电破空。缠、抹、劈、扎,好似矫龙盘旋。一阵迅猛的抢攻本上神奥无匹的身法.杂以左手掌指兼施,抓拿拍打,砍劈点弹,一心二用,施展出几种不同的武功,凌厉泼辣,奇奥诡谲,招招不寓巫山神君要害,式式直指他的大穴。
巫山神君也不示弱,两甲子的修为岂同儿戏。只见他在满天剑雨中晃晃悠悠,忽进忽退,或闪或旋,东拍一掌,西抓一把,竟然将端木翔龙的剑,掌招式化解于无形。
“碰”一声价天大震,端木翔龙的左掌与巫山神君右掌接实,一股旋风冲天面起,地上被劲气击出一个三尺方园的大坑,探有尺半。再看两人,各自心神一震,蹬蹬退出四五步,方才拿桩站稳,两人的前袖全被震为粉末,雪花般漫空飞舞。端木翔龙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知道腹内已受震伤,忙将涌到喉管的一口热血强咽了下去,暗中运气调息疗伤。
由于巫山神君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上的变化,但从他口角沁出的血丝来看,他也受了震伤,好象比端本翔龙还要重些。
两人稍一调扈,弹身复进,又战在一起。
蔫地,在他两身侧不远传来一声惨叫,武当派的明月道人倒在柳海儿脚下,脑门上钱大一个剑眼,鲜血脑浆往外直喷。
柳海儿一招得手,挥动宝剑,欺身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崆峒派法清身后,暴喝一声:“恶贼,看剑!”声落剑出,刺向尘清左背。尘清正与东门晶虹战得难分难解,猛听耳边传来惨叫声,随即又是一声断喝,吓得他顾不得回头,便侧身向左滑步。谁知刚滑出一尺多无,背心便一阵冰冷,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柳海儿的宝剑已从背后给他来了个透心凉。他惨叫一声,便倒地气绝了。
原来他闻声左滑按理是对的,因为对方在身后出剑,与他正好是左右相同,他若往右滑正好碰上背后刺来的剑,所以他往左滑。哪知道柳海儿心机诡诈,在刺死对手飞身扑向他的,已将右手中的宝剑换到了左手,同时又是向左刺出宝剑,他背后未长眼睛,焉能躲得了这诡异的一招。
三我红衣护法,只剩下与皇甫琼对手的俗青,他是尘清的师兄,两名同伴的惨叫不啻在他耳边敲响了丧钟,他已被皇甫琼逼得空门失露,险象环生,岌岌可危,十分狼狈。同伴的惨嗥惊得他魂飞魄散,脚步大乱。
皇甫琼哪能放地这可乘之机,玉腕一翻,倏地剑走顶门,一招“长河落日”,剑锋划起一道亮晶晶的圆弧,当头罩向俗清。扑!血光并观,腥雨四溅,俗青的一颗硕大的脑袋飞出七八尺,滚到巫山神君脚下。他临死前惊呼未出而张开的口倏然合拢,一下子咬往了巫山神君的鞋跟。
巫山神君不知脚下有物,刚向端木翔龙拍出一掌,刚要移形换位.一提踞,脚下沉甸甸的系着重物,冷不丁骇了他一跳,身形随即一滞。端木翔龙的宝剑已经一闪而过,在他背上划了一道半尺长的血槽,鲜血汩汩,不断涌现。亏他有深厚的护体神功挡住了宝剑的劲道,要不然这一剑恐怕要洞穿背心,伤及心肺。他急忙翻身向端木翔龙拍出几掌,悠
这八名护法虽然武功不凡,可他拉的对手是武林三奇和少林四老及掌门慧明大师,从开始斗到现在,一个个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嘘,有些穷于应付了。这时突然又多了八名好手,简直耍了他们的命,一打一已是不行,这变成二打一,那还能好得了。场中形势刹时急转直下,顷刻间便传来一声声震撼人心的惨叫。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工夫不大,这八名上任不久的护法便当场了帐,横尸场中,做了日月教的替罪羊。
偌大的斗场中,只剩下五对笔顶高手纠缠不休。几十名日月教的喽罗一见大势已去,一个个垂头丧气,心惊胆战地抱头原地蹲下。不用吩咐,那百十名丐帮弟兄巳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撕了他们的衣服拧成绳索,将他们捆猪狗般捆得严严实实。丐帮弟子整治人是一把好手,直整得那几十名贼人喊爹叫娘,杀猪般的嚎叫。
雪不停的下,山风不住的刮,那几十名贼人衣衫本就单薄,在早还可以运运气抗抗寒。现在被点了穴道,运气行功不得,加之衣服又被搪烂,寒风一吹,冷得他们脸白唇紫,浑身战个不停。
皇甫琼她们在旁看着,不觉动了恻隐之心。皇甫琼便走到掌门师兄肖丹乎跟前,低声道:“大师兄。您看是不是请丐帮兄弟将他们解开,押入寺中生火与他们烤烤,看来真让人有些可怜。”
肖丹平点点头走到柳梦阳身边,低声向他转达了皇甫琼等人的意见。柳梦阳沉吟一下道:“丐帮弟兄们,天山掌门肖大快与老朽想请你们赏个面子,将他们放开捆绑,押入寺中避避风雪,不知大爱肯赏这个脸么?”
丐帮弟子中有一名八袋老者朗声笑道:“柳老爷子,肖大快说这话可就见外丁,二位只需吩咐一声,咱们一定照办。弟兄们,将这些狗杂种解去绳索,押人寺内,生些火给他们烤烤。”
丐帮弟子齐应一声,解去贼人身上的绳索,将他们押入凤穴寺里.生火取暖去了。
场中屠杀已接的尾声,颜良,西域鬼王丁兆雄,鹰爪王骆鹏超,赛金刚梅竹松虽然功力超群,非同凡响,可他们遇上的是当今武林中排在前四位的龙虎神君展红尘,醉龙上官野芒,落泊书生梁春华,江湖浪子聚秋实。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一两百招过后,双方是杀得难分难解,势均力敌。照理说颜良等人只需稳扎稳打,万无败理。可是,上阵不久,对方便平空钻出一两百号人来,气势上便压了他们一筹。紧接着十一名护法接二连三死于对方手下,形势对他们已显得万分不利。再一着对方竟也不再墨守陈规,讲什么江湖道义,群起而攻之丁。不由使他们心中陡生怯意。心虚胆怯便导致了他们的潜在功力不能充分发挥。而对方均是江湖老手,大风大浪经得实在太多,察言观色已窥破他们的心理,手上的招式益发攻得凌厉泼辣,个个全力以赴,使出浑身解数,异着奇招,层出不穷,妙手绝技,源源不断,又斗了三五十招.四人都渐渐落了下风。
鹰瓜王的一双坚硬如钢,锋利似剑的手指冒然疾进,挺而走险,踏中宫,抓面门,掏轵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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