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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豫瞧著她神色,心里也有些赞许。伸手将冉玉浓抱坐到怀里,对著清月分开他双腿,然後说:“这里也擦一下。”清月不敢迟疑,忙继续擦拭过去。冉玉浓已经窘迫不已,忙要躲开。赵豫便对他说:“我怕是待不了几天了。我不在了,你总得学会适应被她们这样伺候的日子。好宝贝,稍微忍耐一下吧!”冉玉浓一听,便停止了挣扎,闭眼扭头不看清月。清月快手的将他下身清理干净。赵豫又吩咐,去把那个红漆盒子拿过来。“清月忙将盒子打开递过来。赵豫信手在盒子里拿出一只玉棒,随後将玉棒缓缓的推入到冉玉浓媚穴之中,确定它不会滑落後才将手指退了出来。然後又从一个描金紫檀盒里取出一颗红丸,也一并推进去了。
在这过程中,冉玉浓轻轻的哼了几声,睁开了眼。赵豫解释说:“每日早晚一次,将此物放置到你那妙处,待到药力吸收,这玉棒恢复为白色才可取出。你要记住了,不可断了不做。这可关系到你我日後的生活大事啊。”他说得这样郑重,到搞得冉玉浓也忙点头保证不会忘。清月只低头在旁不语。赵豫瞧著她,赞道:“你很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今以後,你就不用伺候本王了,日後跟著王妃,好好服侍吧。”清月忙回答:“是!”赵豫又说:“去,拿条被子来,今天王妃与我就在这里小憩了。”清月忙退出又去拿了条锦被过来,然後还有一壶花茶。赵豫接过锦被,用它将躺在怀里的冉玉浓身体盖住。随後说:“好了,你下去吧。”清月这才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出去了,才发现自己背部都被汗湿了。
冉玉浓等她走了,才问:“你什麽时候走?”赵豫抱著他,亲亲他的发鬓说:“後天就要出发了。”冉玉浓沈默了一会,然後说:“这麽快!”赵豫点点头说:“是啊,军情紧急,耽误不得。”随後故意叹了口气,一双毛手袭向了冉玉浓已经发育的很是挺立丰满的胸部,蛮遗憾的说道:“这次走了,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继续抚摸这一副身子了。唉~!舍不得啊舍不得。”说著两手已经一手一只,将冉玉浓双乳握在掌中亵玩起来,嘴里还继续不三不四的说道:“趁著还没走,我得抓紧机会多摸一下。”手指已经捏住娇嫩的乳头用力搓揉起来。冉玉浓没有反抗,只是说了一句:“既如此,你就多摸一会吧~!”赵豫一听,心中一荡二软三暖,随後搂紧了冉玉浓,说:“你在家,好好等著,我会尽快赶回来。还有这双乳,你要尽量养好身体,等我回来了,希望它能长得再大一些,越大越好。嗯?”冉玉浓背靠在他,躺在他怀里,点点头说:“嗯~!我一定等你回来。”
午後特别容易引发春困。冉玉浓乏了,终於沈沈睡去。赵豫没有睡,将他抱在怀里,一双手贪婪的在他身上各处流连轻抚,只将他里外亵玩了一遍又一遍。却怎麽都嫌不够,永不知疲惫的继续动作轻柔的爱抚著,亲吻著。一遍一遍的默默呼唤著他的名字:玉浓,玉浓,我的宝贝,你只属於我,你只能属於我~!
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等到冉玉浓悠悠醒转过来,已经到了晚膳时分了。他挣扎著要起来穿衣服,赵豫已经把他按住了。随後唤人将晚膳放在软榻前的小几上,自己亲自喂怀里的冉玉浓吃了。冉玉浓想要起身自己来,赵豫按住他惆怅的说:“就这几天了,你就让我尽尽心吧。”冉玉浓立刻就随了他。这时,福禄请人来传报,说已经初步找到一批伺候贴身冉玉浓的人了。赵豫想了想,说:“既如此,命她们在浴房伺候著,待会王妃要沐浴。”
待两人酒饱饭足,赵豫用锦被裹著冉玉浓,抱著他一起去了浴房。屏风前已有一排侍女正恭候著,见两人进来忙行礼。赵豫点点头说:“过来伺候吧。”随後先绕过屏风,那群侍女忙跟著。待到了宽大的浴盆旁,赵豫先将冉玉浓放下,随後撤去他身上遮体的锦被,顿时冉玉浓的身体在众人眼中一览无遗。他还没来得及害羞,已经有侍女忍不住轻声惊呼了起来。赵豫瞥了那名侍女一眼,她慌忙低下头去。赵豫也不理,只先将冉玉浓小心翼翼的放入到浴盆中,盆中浸著一些百合花,冉玉浓缓解了紧张,伸手去拿著一枝玩。赵豫回头看了看一群呆若木鸡的侍女,说:“还不过来?”
那群侍女如梦方醒,忙一起过来为他宽衣解带。等赵豫也除尽了衣裳後,他起脚也下了浴盆。盆里立刻溢出了一些水。冉玉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侍女,动了动嘴唇。赵豫明白,对那群侍女说:“王妃不喜欢你们在这里,你们就先出去吧。”那群侍女忙答应著退出去了。最後一位将门给带上。然後赵豫过来,将冉玉浓抱在怀里,问:“如何,这群侍女以後就是伺候你的了。”冉玉浓想了想,说:“挺好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感想了,赵豫也不管,用下身顶了顶冉玉浓,说:“我想了你一下午了,给我一次吧。”冉玉浓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这水面氤氲水汽给蒸的。点点头,说:“你轻点就是。”赵豫自然是点头了,於是冉玉浓再无话,由著赵豫分开他双腿,两根手指深入到媚穴中抠挖,拿出那根玉棒後,赵豫先瞧了瞧。点头说:“确实吸收了不少。”然後一个缓缓挺入,冉玉浓媚叫了一声。抱住了他,赵豫在水中半托著他的臀,一下一下的律动著。随著他的动作,一波波的热水被挤出了浴盆,哗啦哗啦的声音下,两人都沈醉了……
一场沐浴也折腾了许久,毕竟是孕妇,出来後冉玉浓便又开始困了。赵豫将他好好的安置在床上,随後自己退了出来。去见了福禄,问:“如何?”福禄回到:“有一名出去後说了几句,不过其他人没有跟著附和。”赵豫点点头,说:“那就将这个多嘴的清除掉。其余的,就先用著,不过要仔细盯著。事关王妃性命,不可大意。”福禄忙答是。赵豫点点头,让他去了,自己又进去陪冉玉浓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冉玉浓搬到了灵犀馆。随他一起过去的,有昨天的一群侍女,可似乎少了一人,冉玉浓也没在意。屋里有大概二三十个丫头。院子里又多了一二十个打扫的仆妇。原本空旷已久的灵犀馆顿时有了人气,热闹了不少。那几名贴身侍女冉玉浓也一一见过了,全已经改名为月字辈了,一起由清月领著。平常在他面前伺候时,看向冉玉浓的眼神也毫无不妥。这倒是让他终於放下心来了。
但是,第二天,赵豫就要走了。一想到这里,冉玉浓的心情开始低落下来。一想到赵豫就要离开自己,会好长时间看不到他,心底就会涌起一阵浓浓的酸涩感。随後眼眶会有些发热,牙关有些发紧。冉玉浓想,也许是因为跟他朝夕相处,已经对他有了亲人的感觉,所以,面对离别才会这样的感伤吧!可是,他已经先後经历过两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那种感觉,和现在不同。这一次…除了依依不舍,除了伤感,还有一种……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缠绵而又令人眷慕!!他突然发现,赵豫还没有走,自己却已经在开始思念他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种心情就愈发的清晰明显。冉玉浓坐立不安,终於忍不住对清月说:“去,看看王爷在做什麽。”清月忙命了个侍女去前面看看。而赵豫其实已经在来灵犀馆的路上。没想到半途被侍女曼曼拦住了。他有些不耐烦,问:“何事?”曼曼跪在地上,哭泣著说:“奴婢逾矩,请王爷治罪。可是陶公子生病了,已经有好久没好好吃饭了。求王爷去看一眼吧。”赵豫一愣,这才想起来陶丹枫这个人。这回想起来自然就想起他和冉玉浓的初识,顿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心里恨不得那段不甚美好的过去立刻就此消失不见,恨不得此刻就把陶丹枫扔的远远的。於是对曼曼就更没个好脸色,於是淡淡的说:“若是有病,那就该请大夫给看看,找本王去有什麽用?”说完挥手就走了。曼曼急了,忙在後面喊道:“陶公子是被气病的,王爷您去劝解两句吧。”赵豫压根头都没回,就此一走了之。曼曼站在原地看他离去,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去了。
一踏入屋子,就见那位让她敬慕的青年,仍然是不染纤尘的一身白衣,就像是世外终年不化的积雪,高洁脱俗。青年见她自己回来了,眉色一暗,淡淡的问:“没有见到他吗?”曼曼难过的回答:“见著了,可是,王爷太忙了,所以没有来。但是有让太医过来给您看看。”陶丹枫听了只是冷冷一笑,并不理会。曼曼走到他身边,安慰道:“王爷确实最近太忙了,公子您不要多想。”陶丹枫冷笑道:“我多想什麽?”心里愤愤不平: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日他落难之时,这晋王一直盛情邀请,自己被他的诚恳感动,便决定在他府中暂住。没料到才不过一段日子,这晋王的态度就渐渐冷淡了下来。底下人也是趋炎附势之辈,见晋王变了脸色,对他也一扫先前的恭敬。之前晋王失踪,他们便露出狰狞面目,日常所供,已经明显看出不同。
陶丹枫心中暗恨这庸俗虚伪市侩的众人,却无力反抗他们的作践,只能暗暗生著闷气。原本还指望晋王回来後,能为他主持个公道。没想到他从回来至今,居然从未来探望过自己,将自己至於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步。这种彻底的漠视,让这位自视甚高的公子感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他忍不住自我冷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回想到过去在家中几时不是一呼百应,众人环绕著。顿时深深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连连感叹除了父母,果然这世间无人肯这样全心对他。现如今门庭凋落,父母双亡,姐妹堕落。自己失了依靠,顿时生了去意,就想著还不如寻一清净地,远离了这腌臢地方。
正寻思著,曼曼小心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听说,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公子您看要不要去为他到时候要不要为他送行?”陶丹枫皱皱眉说:“他自去讨他的逆贼,明日出发时自然是有的小人赶著去送行,我何苦要去凑那热闹,还自贬了身价。”曼曼无奈,想了想又说:“那新王妃原先跟您有些过节,您看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拜会一下她,也好化解一下。”陶丹枫手一顿,想起半年前遭受的一场侮辱。心里顿起无名火,大声说道:“她不知使了什麽手法现攀上高位,是以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想要我去奉承她,那是万万不能。我父母养我十八年,可不是为了对人卑躬屈膝的。”他的话落地有声,让曼曼无话可说,想劝又无从劝起,张了张嘴终於还是退下了。
而这边赵豫急急的赶到冉玉浓身边。冉玉浓看到他来了,脸上先是一喜,後又变为无限惆怅低落。赵豫忙问:“怎麽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又吐了吗?”说著就走过来细细打量著他的气色。冉玉浓忙摇摇头说:“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赵豫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准备好了。”冉玉浓张张嘴,想说的话一涌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麽。想了又想,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你要小心,早点回来!”赵豫笑了,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来回的抚摸著他已经开始有些须突起的小腹,温柔的说:“放心,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得胜归来的。”冉玉浓抬起自己的手,轻轻覆上他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两颗心第一次贴得如此之近,不露丝毫缝隙……
当晚,两个人在床上温柔缠绵,赵豫一次次的爱抚著冉玉浓的身体,一次次的呼唤著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心肝,种种肉麻的词汇此刻就如此自然而流畅的从他嘴里说出。冉玉浓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温柔的放开自己身体,随著他的呼唤一遍遍的叫著赵豫的名字,待赵豫进去後,对他说:“这时候,该叫相公!”於是冉玉浓立刻改口,一遍遍的呼唤著“相公”。赵豫又是欢喜,又是难舍。於是两人纠缠到一起,在凌乱的被褥间一起步入时间极致的欢乐殿堂。两人都盼著时间能慢些,再慢些,让他们再相聚一会儿……
可第二天终於还是来了,当天色将明的时候,赵豫先起来了。冉玉浓躺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赵豫回头看著他,笑著说:“还早呢~!你先再睡一会吧。”冉玉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然後轻轻的说:“我想再看你一会。”想了想,又说:“我有些舍不得。”他还想说,赵豫忙伸出一指按住他嘴唇,然後笑著说:“千万别再说了,否则我定然再也走不出这屋子了。”随後坐在床畔,给冉玉浓掖掖被角,说:“离出发还有些时间呢,我就在这守著。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冉玉浓点点头,赵豫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低头在他额上亲亲,催促道:“快睡吧~!”冉玉浓便闭上了双眼。赵豫坐在他身边,久久的看著,满眼的依恋不舍,最终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终於小心的起身,掀开帐帘出去了。
过了一会,帐帘又被掀开,皓月进来查看情况。一进来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冉玉浓仰面躺著,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喊了声:“王妃!”冉玉浓眼望著帐顶精美华丽的刺绣,问了一声“他走了?”,皓月愣了愣,随後也有些难过了。低低的回答:“是!”冉玉浓随後翻身面向里说:“你出去吧。”皓月站了一会,终於低声答应了出去。而背对著她的冉玉浓,悄然落下两行清泪……
日子
发文时间: 06/27 2010
……
新拍的那个红雷梦。
李少红导演,你是打算走破罐子破摔路线吗????
无论如何,日子都还是得继续过的。於是,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时辰,冉玉浓终於决定起来了。听到动静,清月已经忙将帐帘挽起,琦月过来将他扶著。冉玉浓懒洋洋的起身,一双脚落在床前的脚踏上,早有两名侍女忙跪下,一左一右的手拿白绫袜为他穿上。冉玉浓一愣了一瞬,恍然想到赵豫此刻怕是去了有些远了。终又有些失落,恍惚间,又见到赵豫一面调笑著,一面温柔的将自己的双脚抱到他膝盖上,随後细致的为他将鞋袜穿好,再轻巧的放到地上。冉玉浓发了会呆,最後还是起身,披上晨褛,随一群侍女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镂空香薰炉又添上了几块香饼,顿时房内更是暗香浮动。梳妆台上的精致器皿被打开,。清月拿著一只精致柔软的小排刷,从一只巴掌大的莲状青花薄胎瓷钵中沾满了玉女桃花粉,随後细细的匀在了冉玉浓光洁的脸上。一边弄,一边抿嘴笑道:“王妃的肤质真好,上妆都比常人容易。”冉玉浓勉强一笑不说话,头上一沈一紧,原来是皓月拿过一只义髻为他戴在头上。然後是前前後後的整理,直到外表看不出一丝破绽来。随後再从下面人捧上来的一个大大的漆盘里,挑拣了半天,一只巴掌大的镶宝金丝攒枝玉簪团花从一侧压髻,再插上点点珠翠做点缀。这已是比较简单了,却也有了十足的分量。对冉玉浓来说,头上沈甸甸的几乎直不起脖子来。好在他什麽都不行,耐心却很是不错。坐了大半个时辰,终於将头脸收拾好了,望著镜子里的妆容精致,云鬓高耸,宝石闪耀的贵妇,冉玉浓呆了呆,终於还是接受了。
随後又是穿衣。又是一阵忙乱,随後众人散开。独留冉玉浓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著自己的身影。经过赵豫的悉心照料,他已经丰润了不少,脸蛋不再是瘦的尖了,下巴的线条也开始圆润起来。身段已经乍现玲珑,自己掐掐胳膊,还是能掐起一些肉起来。想起赵豫闲来无事,总是要将他打横抱起来掂量掂量,随後满意的点点头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平常哄他多吃一口饭时会说:“看我的宝贝小可怜瘦的,再多吃一口吧。好多长点肉加点分量,不然来一阵大风刮跑了,我可上哪找去?别哭死了我哟!来,再吃一口。”语气中真是将他当当做了自己的幼儿一样哄逗著。冉玉浓掐掐自己的脸蛋,对著镜子笑了,慢慢的笑容又消退了。他对著镜子喃喃道:“胖了这麽多了,这回总不怕被风刮跑了吧?”他静静的站著看著,身後迟迟无人回应他,更不会有人大笑著将他拥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赵豫,已经走了。从今以後,他就得这样过著了。冉玉浓,在十六岁的时候,终於觉得寂寞,其实也不是那麽好受。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入睡。不,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了很多侍从。每天每天都陪著他,说笑话逗他玩。出去散步更是前呼後拥跟著七八个侍女,身边无时无刻不有人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就像扶著一尊贵重的玉器。床前也会有两名侍女值夜,陪著他。福禧福禄两位王府管家,更是天天都殷切的探问请安,每天都挖空了心思的安排些消遣给他解闷。他过著众星捧月的日子,生活安稳富贵。甚至有了闲情,开始继续摆弄著花草。一群人忙前忙後的为他打下手。他笑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笑,他沈默的时候,无数人开始屏息,察言观色哄他开颜。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渐渐地,那心中的寂寞,便海水退潮一般,慢慢的下去了。更何况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宫中传来旨意,说晋王出征,王妃初孕,可免去每月必须的进宫请安。这虽然是刘太後不喜冉玉浓所致,却也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待到三月过,肚子里的胎气已经稳固後。宫里来了位女官,传教他皇家宗室礼仪规矩。冉玉浓学的很认真,也很努力,於是那名女官也是松了口气,两人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因这女官确实有才,冉玉浓也经常不耻下问的向她求教。那女官估计著自己将来怕是会一直跟著晋王妃,於是也是很用心的教导他。平日里,两人在礼仪教习完毕後,便会留出半个时辰来,她专为冉玉浓讲解一些较浅显的文辞诗篇。
这一日,晋王府里回来了个小厮,原本是跟著赵豫上阵的。冉玉浓听他回来了,忙命快带来。於是便有几名婆子带著他进了内宅,在院子里隔著竹帘,细细的回话。那人先是跪著,冉玉浓命他起来,然後通过身边的侍女问:“王爷怎麽突然让你回来了。可是有什麽事吗?”那人忙回道:“请王妃莫忧,王爷无什麽事。是已经到了我大军驻地安顿下来,这才打发小的回来报个平安。请王妃不用太过挂念他,保养好身体为重。”随後又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递上来说:“王爷还让小的将这个带回来给王妃。请王妃过目。”一旁候著的婆子便接了包裹,隔著门帘递了进去。又经过一轮轮,到了堂上端坐的冉玉浓面前。旁边候著的萌月忙将包裹解开呈上。冉玉浓一看,只不过是一枝有些萎谢的花,细细一看,原来是一枝桃花,上面还绑著一支小笺。这倒不是稀奇,稀奇的是,现在是已经是五月末,怎麽还会有桃花呢?
冉玉浓伸手接过,然後将小笺解下展开细读。撒著碎金纹的纸张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飞扬跳脱,是他熟悉的。冉玉浓一晃神,终於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原来是赵豫快到目的地时,看到有一处桃林,桃花居然还没有谢去。他向四处居民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一处地界今年不知为何天气一直持续寒冷,直到四五月才逐渐转暖,连带著桃花开放都比往年迟了一个多月。赵豫觉得有趣,又想起冉玉浓是个爱花的,只可惜此刻不在。否则看著这迟到的春景,也是会觉得高兴的。於是便亲手折了一枝开的好的,用帛巾小心收好,再命人日夜兼程,赶在桃花完全凋谢前送到冉玉浓面前。
赵豫在笺上细细的解释了这花的来路。末了还说:“站在这里确实感觉光景明媚迷人,只可惜你不能一同亲眼目睹。不过也没关系,希望待我回来时,京城的春景会比往年更加繁盛。到时我陪你一起去春游踏青,我定要为你亲手折下开的最美的一枝桃花送你。”不过是几百个字,冉玉浓看了很长时间。随後,对身旁的清月说:“带他下去,好生照看著,再从我私库里,取二十两银子赏给他。”清月答应著去了,随後那小厮喜滋滋的说:“小的谢王妃厚赏。”随後笑眯眯的拿著银子出去了。冉玉浓看著那枝仍然带有颜色的桃花,轻抚著细细的枝干,随後问清月:“可有法子,将这桃花好好的保存住吗?”清月想了想说:“可用蜡封住。只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用手触摸了。”冉玉浓点点头,说:“既如此,去将它好生处理了。再用个合适的匣子收起来。”清月想了想,说:“前送了个尺长的玻璃匣子我正想著如何用呢。倒是装这个正好。”冉玉浓松了口气,说:“那就快去吧。”
那枝桃花很快便被收置好,冉玉浓把它放置到自己的卧房中,以後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数日後上课,他翻看著女官笉瑜递给他的一本诗集,细细的翻看著,低声的读著记著。当翻到了其中一首时,他愣了。
那首诗用词浅显,因此很容易便能看懂意思。一共四句: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
简单的词句,简单的意思。冉玉浓反反复复的读了又读,随後又是沈默。在旁伺候的侍女端茶上来,不见他接,再瞧他手中的书页,上面嗒嗒的快速滴出了好几块水迹。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冉玉浓,已经是泪流满面,抽泣声起。忙喊了声“王妃您怎麽了?”这一喊将满屋的人都惊著了,顿时一群人围上来为他递手帕,递水。人人脸上都带著焦急与关切,人人都柔声安慰他,问他伤感的原因。可是…可是,这里没有崇光,没有崇光…没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原来,有些思念,是不会随著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模糊,原来,有些感情,一定要疼得厉害了,才能发现。冉玉浓紧紧握著手中的书页,直到它被捏的全皱,自己手指的青筋暴起都不肯松开。终於,终於他此刻在众人面前,流下了为赵豫的眼泪……
赵豫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白日里,他要努力学习军务。与军中诸将拉好关系,笼络人心。更要时刻注意叛军动向,来了这里一个多月,已经大小发生了几次战役。无论是否有他直接指挥,他都会到场观战。亲眼看著残酷的厮杀,无数兵卒倒下,热血染红了大地,战场上空回荡著哀嚎与嘶吼,这种经历并不美好,至少对他这样从未直接面临这惨况的人来说。而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忙乱,他又开始想念冉玉浓。
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否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尽量多吃一些。那些下人们有好好伺候他吗?他害喜的反应好了些没有?他是否胖了?肚子凸显出来了吗?晚上睡得好吗?还有,最主要的,他是否有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玉浓,我的小宝贝,我的命根!!!
玉浓,玉浓!反复念叨著他的名字,赵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仅仅是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全身都火热起来。骨头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在用这极端的反应,一刻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他的思念,他的渴望。多希望他能躺在身边,这样我就能一遍遍的亲吻爱抚著他的身体,将心中的一切都倾诉给他听,然後一遍又一遍的进入他的身体占有他,确认著自己已经拥有了他。此刻的我恐怕连骨头上,都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就如我所期望的那样。玉浓,玉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著爱人的脸庞,他的笑,他的哭,他无意中流露的娇憨,还有日渐成熟的妩媚。想著想著,下身越发的紧了。赵豫摸索著,从某处摸出一只绣著精美花纹的香囊。然後将香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展开。原来是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大红抹胸。一对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可爱喜人。赵豫将它们摊开在掌上,然後细细端详厮摩,目光温柔而热烈。他还记得新婚之夜,他将这件抹胸从宝贝身上脱下,他娇羞如杏的脸颊。当时自己怎麽说的?“好好收著,这就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宝贝羞恼的上来要抢回,被自己顺势压倒在身下,随後……
赵豫紧握著手中的抹胸,将她放置在鼻下,拼命的嗅著吻著,从上面汲取著冉玉浓的味道。嘴里喃喃念道:“玉浓,玉浓……”一只手已经自发的伸往下身,握住已经开始勃起的肉刃,想象著此刻冉玉浓便躺在他怀里,正勾著他的脖子柔声求著他轻些。喘著粗气,他想象著自己正在他身体里驰骋征战,反复的搓揉著,手里的抹胸越拽越紧,最终,一声长吼,他泻出了精水。床上回荡著浓浓的味道,他草草的收拾了。随後又小心的将抹胸收回到香囊里,将香囊放置到唇上吻了吻,他低声温柔的说道:“晚安,玉浓宝贝!”
狭路相逢
发文时间: 06/29 2010
……
曾经被某位写手笔下的白莲花彻底恶心到的大花
这次要借自己的笔,狠狠地,狠狠地出口恶气
三十岁的玉浓
那次突然的哭泣後,冉玉浓的情感越发明朗,心情也随著思念而变得有些低沈。阖府上下都是极不安的,生怕王妃心境不振伤了神。福禧福禄更是头一份紧张,又不敢告诉赵豫,整日想著如何让他心情开朗些。於是几日里,都是愁眉不展。倒是清月毕竟大些,又是女儿家细致体贴。找了个机会,对默默坐在窗边不语的冉玉浓说道:“王妃心中有事,奴婢也不敢多嘴。只是若是闷坏了身体,让王爷知道了可不心焦?再者现如今您又有了身子,太医说过更当静心养胎才是。奴婢斗胆说句,无论是为了王爷,还是小世子,您也要保重才是。何苦伤著了自己呢?”
这话确实提醒了冉玉浓,他怔了怔,终於明白了过来,终日微颦的眉头舒展开来。清月看他脸色,接著说道:“奴婢今早路过园里的荷花池,看里面的花苞已经开了口,怕是这两天就要全开了。赶著天气也好,王妃要不去花园里散散步?”冉玉浓听了点头说:“也是该出去走走了,天天闷著也烦。”於是起身,旁边竖著耳朵听动静的皎月皓月她们忙出去喊了声:“王妃要出来了,还不快准备。”没多会,一群人端盘捧香擎伞的簇拥著他往王府花园去了。
一步入园子,首先一阵清风携草木芬芳迎面吹来,冉玉浓不禁微闭著眼舒口气,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皎月清月看了心喜,便更加殷勤的扶著他往里走。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倒是好不惬意。待走到荷花池畔的小凉亭,里面早就收拾好了,两名侍女正垂手恭候著。皎月清月扶著他想往亭内的绣墩上坐了,冉玉浓摇摇头说:“到廊椅上就好了。这样反而坐得远了。”两人一听,又忙呼喝著人在廊椅上铺上软垫靠枕,随後再扶著冉玉浓上去坐了。冉玉浓微侧著身靠著,饶有兴致的欣赏著一池含苞待放的花蕾,盯著小荷尖尖上的一抹粉,突然想起赵豫曾拥自己在怀,握著一只乳调笑道:“此乳生的形若花苞,嫩中带粉,当真是美极妙极,今赵豫有幸得品,真是福哉!”当时自己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敢抬头,他却更要说的起劲大声,最後还又要狠狠的品尝一番才作罢。
崇光,我想你,可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伸手去轻抚自己已经突出的小腹,那里昨日有个小不乖踢了一下,力气不大。却是第一次向母体昭告著自己的存在。多奇妙啊!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娃娃,而且还是自己和爱人的骨肉。开始的惊惶,恐惧,违和,迷茫,都随著这一下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和使命。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将他生下来。然後,待崇光回来,自己一定要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嘴角带著浅浅的笑,他在脑子里预计著那人届时的反应,是惊喜异常,还是稍稍克制的舒心微笑呢?正悠闲的神游著,眼角窥见一个身影,一看,一身白衣,风神俊秀,待再走得近了,满脸倨傲之气,看著有些眼熟。他正琢磨著,身旁的皎月已经喊了声:“大胆!”随後走了出去。那人一愣,回过神来又是满脸的愤慨,只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皎月也不理会他,只瞪著一双杏眼,骂下面的丫鬟们:“一帮作死的,早就说了王妃要来游园,为何不不清道,随便任什麽混人都放了进来冲了王妃。这府里还有规矩没有?一个个都是趁著王爷不在,王妃好性子便偷懒偷闲,看我回了总管怎麽整治你们。愣著干什麽,还不把人打了出去?”
陶丹枫一向心高气傲,哪是个能忍辱受气的,听她这番话,脸已经气得铁青,身体抖个不停。皎月也不看他,喝道:“动手!”当下便有几个丫鬟赶上去对陶丹枫一阵推拉,硬是将他推出去了一丈远。陶丹枫见一群脂粉货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放开!”倒是一时震慑了一下她们,大家住了手。陶丹枫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便要走。没想身後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樱桃,去告诉福禧总管,这陶丹枫好生放肆无礼,居然敢在王妃面前喧哗。让他好好惩治一番,免得坏了咱们王府里的规矩。”一个小丫头当即答应著跑开了。陶丹枫当即大怒回头道:“你敢?”清月神色冷冷,也不看他一眼,喝道:“还不快把人拉了出去,非要他站在这里扰了王妃清净吗?”当即几个人又上去,不管陶丹枫如何挣扎呵斥,愣是将他拉著走远了。
这边冉玉浓看著他的身影远了,心里叹了口气,想:这做女子真是不容易,若是男子,哪有这麽多繁文缛节,天天被关在内宅里不得出门,更不得见人的。不由得又想起以前虽清贫却还算自在的少年生涯。不过没多久想起赵豫,还有腹中骨肉,终於弃了这个想法。想:这世间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的事,我现在已经这样幸福了,若再贪心,怕是天理也不容了。於是以後再也不想这些了。
而这边陶丹枫,先是被一群人推著出了园,然後几个壮丁手提著板子虎视眈眈的站在外面盯著,见他出来也不由分说,先把他按倒了再一板板的招呼下来。陶丹枫哪是能吃苦的,当初在大理寺也是别人还没动手他先吓了个魂飞魄散,此刻真的招呼上来,当下疼得死去活来,惨叫连连。待撑不住十来下便两眼一翻白,昏过去了。那些人可不管,硬是打完才撤了。陶丹枫的侍女曼曼收到了信,赶过来站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见他们走了,忙上前来扶著已经半死不活的陶丹枫回了屋。随後又急急的打水擦洗伤口,上药。屋里除了她虽然还有些丫鬟小厮,但他们平日里受了陶丹枫不少气,此刻故意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就留了个曼曼守在床边哭。
过了好一会,陶丹枫才终於醒了过来。想要动,自己都哎呦了一声。曼曼忙上前去按住他说:“公子别动了,小心又挣动了伤口。”陶丹枫恢复了神志,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又气又恼,恨道:“我无意起事,为何这起小人就是不肯放过我?那冉氏心思如此歹毒,竟不能容我至此。”曼曼坐在一边愁眉道:“您原先与王妃有隙,就算她不亲自出面,那底下人哪有能不赶著奉承的?现如今王爷不在,怕是无人能护您。您看,该如何是好?”陶丹枫冷笑道:“什麽如何是好?当初我被那晋王糊弄,傻得住了进来,现如今他们不能容我,那还有什麽好说?等伤好了,我自然就走。”曼曼忙说:“可别逞气啊。”知道以陶丹枫的为人,若是出去了,自立都难,还不如在王府,好歹无歹人叨扰,又衣食无忧。
可陶丹枫是个会听话的人,起了这个心便定了下来。趴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等伤好了便要走。曼曼急的不得了,终於狠心提醒道:“公子要走,也要先做好准备,将您的卖身契收回啊。否则,你这一出王府,就是逃奴了。到时候被关了牢,可怎麽办呢?”这一说话,倒是一桶水从头泼下,将陶丹枫泼醒了。他双目怔怔,终於滴下泪来,红著眼道:“我陶丹枫到底做了什麽孽?只是想一心保重清白,不被这世俗所污,为何他们就死都不肯放过我?”当下又厥了过去。
这一下可倒好,真的是病了。躺在床上唧唧歪歪的磨了月把功夫。病糊涂了就嘴里嘟嚷著“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倒是把曼曼这一片痴心的姑娘给吓著了,急的六神无主。迫於无奈,只有去找了福禧总管,求他帮忙。福禧本就烦陶丹枫的矫情做派,怎麽愿意管。曼曼无法,干脆就去找了她表姐,就是清月。求清月在王妃面前说说话。清月原来也不想管这事,可是曼曼天天缠著她,只恨不得哭倒她的屋子。实在是无法,便只好答应了。赶著一个好机会,对冉玉浓说:“王爷先前收得个叫陶丹枫的,这些天病了,天天闹著要出府。王妃您看该如何处置?”
冉玉浓一愣,想了想说:“他若想走,便走就是。”清月解释道:“可是他的卖身契福总管还收著呢。怕是走不出去。”冉玉浓就说:“那就告诉福禧,把他的卖身契还给他,让他出去就是。”清月当下忙答应了,出去就命人传话给福禧,让他放了陶丹枫。福禧也不在乎,当下便拿了出来,找个小厮给陶丹枫送了过去。陶丹枫拿回了卖身契,顿时觉得身上一轻,没多久就好了。当下也不肯耽误,立刻就要走。曼曼急的拦住他说:“公子要走,也要先跟上面说一声,免得失了礼数啊。”陶丹枫一想到那日在冉玉浓面前失了颜面,就怒恨交加,哪里肯去。只让小顺去告诉了福禧福禄便就死活要出了府。曼曼急了,拦住他说:“公子要走,也得告诉给我个去处,否则王爷若是回来了看不见公子,追究起来我该如何回答呢?”
陶丹枫心念一动,想著也确实如此。当即便说:“我这次出去,是绝不会再在这浊世苟活了。你就告诉王爷,陶丹枫多谢他款待了,可惜丹枫虽今日沦落,也绝不受辱。我这就去请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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