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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潮 全+后续|作者:axsdr|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5:09:51|下载:风潮 全+后续TXT下载
  “甭看了。”我把头偏一旁,嘶了一声。吴宗铭在电话那头抛下一句话:“你等我!”说完就挂了。“喂?喂?喂!”我没反应过来,骂了两声把话筒递给赵刚,摸索到少贤的床上,仰面躺下,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躺一会儿就没事了,会好的!

  可非和赵刚一直呆在我身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里没完没了地问我要不要上医院,严重吗?还疼吗?……後来我听烦了,试著把手拿开,可是左眼还是睁不开,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流,要是这时候让我演琼瑶的戏或者听倪大妈煽情准成!

  没过多久,冲进来个人,扑到我身边,闻那熟悉的味道我就知道是谁。“走,起来,上医院。”吴宗铭一手扶我後颈,一手拉我的右手硬生生地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干吗!”我睁开右眼,“没事,躺会儿就好,别穷折腾!”

  “去看看吧。”可非在一旁说道,那眼神充满愧疚。这跟他没关,从法律角度来讲这纯属意外。

  “是啊,涵哥,万一落下个三长两短的……”赵刚也挺不好意思。

  “闭上你个乌鸦嘴。”我笑骂,捂著眼睛跟吴总下楼。

  下楼的时候我切身体会到人长双眼除了看还有个更大的作用──平衡!睁一只眼迈台阶我心里悬得慌,生怕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尤其我这眼,左眼视力5。2,右眼4。7,要是左眼废了,我这辈子也算半个残疾人,到时候乘公交免费……想著想著,我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吴宗铭及时抓住我的胳膊。

  “小心点,你不是夜盲吧?”他问。

  “是,还色盲文盲。”我应和著。他摸了摸我的後脑,抿嘴笑了笑。我把头扭开,这家夥干什麽都不注意场合。

  上了车他问我:“怎麽回事?什麽东西砸到眼睛了?”

  “意外!没什麽。人要是衰,喝水都能呛死。”我捂著眼睛,几次试著睁开都觉得生疼。心里不由得一紧,手心开始冒汗。

  他没继续问,看了我一眼,踩足油门向医院奔去。挂了急诊,我被带进眼科,那医生让我把眼睁开,一见光我的泪就止不住。看医生的眉头和吴宗铭吃惊的神情,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一紧。

  第三十七章(下)

  吴宗铭很紧张地问医生:“严重吗?”

  “眼角膜受损。来得还算及时,再拖就瞎了……”医生很严肃地回答。

  “啊?!”我和吴宗铭同时喊出声,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两下。

  医生给我上了药,问我:“怎麽弄成这样?”

  “被字典砸的。”我低声说道。

  “啊?!”这回轮到他们俩意外了。医生觉得好笑:“字典?怎麽个砸法?看,里头都出血了。”

  “意外。”

  “你们这些孩子啊,打闹就是乱扔东西。昨天来个中学生,眼角被笔扎伤了,差点儿残废。”他说得我心跳得厉害,我依稀记得我的牛津字典旁就放著圆规。好险!

  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嘱咐我要定时滴眼药水,还得上药膏,还得定期来医院复查,还得吞药丸……就差吊瓶动手术了。临走时他再次警告我以後小心点。

  我的左眼贴著砂布,可惜是白的,要不就可以冒充独眼侠远走江湖了。吴宗铭如临大敌,始终保持扑克脸,上了车才问我:“你怎麽会被字典砸了?谁干的?”

  “说了是意外,别死缠烂打的了!放心,没下次。”我的话不能给他吃定心丸,他一肚子气,不知道这是跟谁急。

  “今晚住我那吧。”他说道。

  “嗯?什麽?”我下意识地摸摸眼上的纱布。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几天住我那,我来照顾你。”

  “不用。”我低头整理那堆药。

  “你在宿舍不方便,住我那……我又不会对你怎麽样……我只想照顾你,没别的意思。”

  “怎麽不方便了在宿舍?喂,我说吴总,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或是育儿院的,我还没半身不遂!再说了,你妹妹现在在家呆著,我去了算什麽回事儿!”

  “什麽回事儿?能有什麽回事儿!她呆在她卧室,还有一间空的,你去了又不会给她造成什麽不便……”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各种理由,跟个唐僧似的。

  “够了够了,反正我不去。宿舍挺好的,可非他们可以帮我上药,而且这两天有课……”

  “宿舍好怎麽受伤了?”他很不服气,非跟我较劲儿。

  “那是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说你这人上辈子是不是橡皮糖,怎麽这麽腻味儿!粘滞!不可救药!”

  “你还在躲我?”他把车停了下来,看著我。

  我一阵心虚。“躲什麽躲?这跟躲没关系,我不想跟你这号人再有个什麽交集。that’s all!”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左眼,顺著我的脸把手慢慢地绕到後颈,麽指在我的脖子上摩挲著,害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呆鹅般的怵著。慢慢地,他的身子贴近我,热气呵在脸上,我闭上了双眼……

  第三十八章(上)

  当他的嘴覆上来的时候,我心里一惊,赶紧睁眼推开他。“喂,来劲了你!”他再次用实际行动封住了我的嘴,舌头不老实地舔著我的上唇,接著温柔地探入我的口中,娴熟地与我的搅在一起……脑海里一个声音大喊著:王纾涵,克制住,别乱来!这事不是闹著玩的!

  可是渐渐地,随著他的“进攻”不断深入,我再也没有抗拒的力量,到最後几乎是完全倒在我的臂弯里,尽情享受此时的欢愉。脑子一片空白,完了,我真的废了!

  过了一个冰河世纪後,我们喘著气对视著,我的脸发烫,心跳每分锺160下。他轻轻呼了口气在我脸上,带著淡淡的烟草香味。“晚上住我那儿吧。”他再次穷追猛打,锲而不舍。

  “不。”我决心更他耗到底,“我不是小孩,自己能行。”为了维护最後的一点自尊,我死活也挺著,实际上心里开始波动了。

  “你还是在躲我。”他轻声说道,但话中带著无奈。

  “这跟躲没关系,吴总!”我再三强调。

  “别叫我‘吴总’,叫我名字。”

  “嗯,橡皮糖!”

  他笑了。“真拿你没办法。行,我就非当个橡皮糖不可,回家!”

  “喂,别耍赖啊!尊重人权懂不懂?你信不信我跳车?”我作最後通牒,可他却边笑边往他家方向赶。行,好你个吴宗铭,我算是服了你了!伸手摸了摸发痛的左眼,刚上的药特粘,很不舒服。

  车子停在车库,我们下了车。他走到我身边想扶我,被我一把打开。“还没到自个儿不能走的地步。”他笑笑,很自然地圈住我的肩膀,我再次摆脱他。“我说橡皮糖,咱用不著‘哥俩好’吧!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打个电话跟宿舍讲一下?”说著他把手机递给我。我边走边拨号码,半天宿舍才有人接。

  “可非?嗯,是我。……没事。瞎了是肯定的,哈!……逗你玩儿呢,过几天就好了。……嗯……啊对了,今晚我不回去了。”对方一阵沈默。“喂,你在听吗?”我问。

  过了许久可非才吭气。“知道了。”收线後随著吴宗铭迈进他家大门。

  吴珊正边吃橙边看电视,一见到我们就跳了起来。“啊,你们可回来了,咖啡都快急死了,一直问我你们怎麽样,我说不知道,让他打你的手机,他说不用……”大小姐一个劲儿汇报情况,十分锺报告後才看看我的伤情。“王纾涵,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

  “咖啡真准,哈哈……”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被吴宗铭打断。

  “小珊,有你这样的吗?”他转头看著我,“李可非干吗把你伤成这样?”

  “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得了,别追究了,不关他的事,我衰神赋身。”吴珊冲我挤挤眼,把一盘橙递给我,我摇头笑笑说了声谢谢。

  “上楼,我带你去卧室。”我跟在吴宗铭身後上了二层,来到上次光顾过的那间客房,感觉色调更加柔和。“这是睡衣,毛巾。你自己看看还缺什麽。”

  全套齐全,看来吴总天生是开旅馆的料。我看看那套崭新的睡衣,图案竟然是维尼熊。“喂,不会吧,能不能换一套?”我觉得丢人。

  “怎麽?”

  “当我三岁小孩儿啊你!干脆给我开裆裤得了!”我抗议。他先是一愣,随後领会精神,笑著说:“你不穿也行,要不就穿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认命了。“算了,成心看我笑话!”

  “没!”他否认,“去洗个脸睡觉吧。小心眼睛!要不要我帮你?”

  “用不著。”

  第二天,迷糊中被敲门声吵醒。“干吗,这麽早就来骚扰!”

  “怎麽样了?你的眼睛。”他穿著睡衣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脸上。我盯著他,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後来清醒了一些,一个硕大的问号出现在我脑海里:他来干吗?大清早的趁火打劫,图谋不轨!

  我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他下身支起的帐篷上,可刚动了眼珠,钻心的痛让我差点儿叫了出来,左眼球稍微一转就触动全身。“哇靠!妈的,疼死我了!”我实话实说。

  “让我看看。”他刚碰到纱布又缩回手,“这样吧,赶紧起床,再去医院处理一下,看来不轻。”他把衣服递给我,走了出去。

  吃完牛奶面包我们再次光临医院,吴大小姐还在做梦,等我们换药後回来才把她“吵醒”。吴宗铭问我今天的课能不能请假,我一挥手。“请个屁!直接翘!”

  “哈哈,你真逗啊!”吴珊边洗脸边把带著泡沫的脸探出来,眯著眼看我。

  吴宗铭装正经教训我。“才大二就这麽油条,请个假比较好!免得期末拿你开刀!”

  “别吓我!告诉你,我可是吓大的!”我不敢乱转眼珠子,只能机械地转头看他,像五号机器人。吴宗铭笑著摇摇头,说他有事先走,让我好好在这里呆著。

  我拿起晚报看了起来,吴珊叼著片面包在我身边坐下来。“行了,独眼侠,别认真了,跟我聊天吧。”

  我翻了翻报纸,把目光聚集在国际热点上。“你说嘛,我听著呢!”

  “随便啊!喂,别看了,我们卡拉ok吧。”她喝著牛奶。

  “别这麽无聊!你啥时候走?”

  “走?去哪儿啊?”

  “去看袋鼠养考拉。”我边说边看报。

  她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人真逗。本来是这周末的,可是我又请了个长假,可能到下个月才去。”

  “哇,想什麽时候去就什麽时候去!你当悉尼大学你家开的啊?”

  “哈哈,没有啦。我现在就等著开毕业典礼了。再说这麽早离开你们两个帅哥我可舍不得。”

  “别把我拉进去,赶紧把你那咖啡打包带走,给我们宿舍腾出位置!”

  她边笑边把拳头砸在我肩膀上。“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人这麽有意思,那天就你话少,原来深藏不露啊!”接著小声对我说,“怪不得我哥这麽喜欢你。”

  嗯?我机械地把头转向她。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别说我看不出来哦,呵呵。”

  我的脸微微发热,赶紧把头偏到一边,故作镇静地看报纸,盯著“俄罗斯总统普京”几个字半天还在“普京”二字上徘徊,内容怎麽也看不进去,手心冒汗。

  她狡谐地低头看著我,嗤嗤了笑了几声。“你红脸很可爱哦。”

  “我说大小姐,烦请您别开这种玩笑,ok?”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儿个怎麽就碰上这麽一对兄妹!

  “怎麽啦?”她嘟起嘴,“我说错了吗?我哥可从没这麽对一个人上过心。要知道,每次要见你他都精心准备,好像去约会一样,哈哈,真好玩!昨天一听你受伤,差点儿急疯了,我受伤他也不可能这样!我看你也很喜欢他耶,女性的直觉一般很准。”

  “拜托!please!别拿这种话瞎说。看,你说戈尔能当选吗?”我指著报纸问她。

  “那关我什麽事啊。”她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把牛奶一饮而尽。

  虽说嘴上在说戈尔,心里却惦著某人。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早晚得出事!我简单地把衣服一套,找了个借口离开吴府。走出门槛,我发觉这外边的空气是如此的新鲜,心情也好转起来。走在大街上,旁人用异样又富有同情的眼光瞅著我的眼睛,让我跟做贼似的,赶紧爬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学校。

  第三十九章(上)

  宿舍里赵刚还赖在被窝里,一见到我就蹦了起来,问道:“怎麽样怎麽样?没瞎吧?”

  “靠,替你挨了这麽一刀,我真他妈幸运,明天买体彩,要不六合彩也成!”我把药往桌上一扔,“你怎麽也翘课?”

  “妈的,那课还用得著去捧场,成天对著书念,普通话又那麽差劲,真是折磨!只要可非这小子去了,也就代表咱哥儿仨到场,嘿嘿!对了,咱班听说要去卡拉ok,下周末,罗班通知的。”

  “干吗不搓一顿拉倒?”一听卡拉ok我就头疼。

  “就是,民以食为天!这群傻b!不知道他们怎麽想的,唉!起床!”他挣扎了很久才从床上爬下来,仔细看看我的伤情,领导似的晃晃脑袋,叹气道:“可惜了,可惜了!这麽个人就这麽──完了!”

  我直接把他踹出门,然後按照医生交代的,三个小时换一次药,对著镜子把纱布揭下,对著那只又红又肿的眼睛,我小心地把药膏挤了进去,再换上纱布。不知道什麽时候可非到了身後。“我帮你!”他把纱布小心地覆在眼睛上,动作轻巧得像个女孩。完事後他主动请缨帮我打饭,我乐此不疲。

  中午吴宗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见我吃了秤砣铁了心赖在宿舍,他没辙了,改口让我注意这注意那,比我妈还我妈!

  那一周我爽极了,可非照顾得无微不至,巴不得多伤几天。这人要是内疚了,还挺有意思。我时常使坏,他倒丝毫不介意,最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赵刚说他巧媳妇俊丫环的命,要是可非是女孩他就马上娶他。我差点儿乐劈了,让他用不著这麽费劲,如今时髦男女同吃!话没落地,他们俩就把我压在桌上一顿痛扁。

  没让我爽多久左眼就重见天日了,彻底摆脱纱布困扰的那会儿,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眼角还有点血丝,不碍事。周末的晚会实际上以卡拉ok为主,让我当主持人。吴珊也来了,说是要体验一下我们的班级生活。

  由於很多节目都是临时上的,怎麽把这些节目串起来,的确给我临场发挥加大了难度。赵刚在台下起哄,让可非代表615的来一个,得到全体响应。吴珊也叫得欢,直把可非往台上推。他选择张学友的《心如刀割》,我主动当他的配角,自编和声,纯粹是为了给大家找乐子。

  前奏响起,全场一片寂静,似乎等著可非开唱。那抒情的音乐加上淡淡的灯光,让我有种不自然的幻觉。很快我们就配合起来:

  “我的天是灰色(灰色)

  我的心是蓝色(蓝色)

  触摸著你的心(你的心)

  竟是透明的(透明的)

  你的悠然自得(自得oh……)

  我却束手无策(无策yeah……)

  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en……)

  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恋恋不舍)

  但什麽让我辗转反侧(oh──反侧)

  不觉我说著说著天就亮了(就亮了)

  我的唇角尝到一种苦涩(一种苦涩)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oh哭了)

  你是真的随他走了(oh走了)

  就在这一刻

  全世界伤心角色 又多了我一个(多了我一个)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oh爱了)

  你是真的跟他走了(oh走了)

  能给的我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都舍得)

  除了让你知道 我心如刀割(我心如刀割)……”

  对上他那迷离的雾眼,我的表演天赋来了,故作深情地看著他,作他的和声。完毕後,为了保持完整性,我故意拥住他,给他的脸亲了一口,全场笑声一片。他一愣,马上领会出我在搞秀,也报复性地抓住我的脑袋把嘴唇紧紧地贴在我的嘴边。

  操!我连骂了三声,擦了擦嘴边的吻痕,笑著推开他,全场鼓掌,男生大叫再来一个,我赶紧把他轰下台,继续下面的节目。只见可非刚坐下,吴珊就乐滋滋地说得没完没了,估计是在说刚刚那场小品。我退到一旁,廖凌在我耳边小声说:“刚刚那真是太搞笑了,可非像你老婆。”

  “本来就是。”我借题发挥,翻开节目单准备下一首歌。廖凌嘿嘿两声离开了。

  奔哥带著他女友来参加晚会,两人一起唱《花好月圆》,这是他的第n个女友,但n等於几我还没弄明白,只知道一个比一个漂亮,现任的这位比奔哥高了半个头,我们都佩服他的能耐。

  第三十九章(下)

  回到宿舍,我们两人立刻成了焦点,董勇的话最多,属他最八婆,说什麽我们动作及其协调、配合默契、天生一对……什麽恶心的词他都想著了。可非沈默是金,我边听边笑,心里想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擅长和男人接吻会不会晕厥,到後来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打断他们。

  “够了够了,你们忌妒是不是,要不要试试e on!”我冲到董勇面前,他吓得後退好几步,摔在床上,拼命求饶。

  宿舍玩笑开开算好了,到女生那儿全变味儿了,越说越玄乎,第二天上课刘琳鹃很主动地坐在我身边,还给我递了个安德鲁森面包,让我受宠若惊。老师台上讲,她在台下侃,说了半节课废话後终於绕到了“正题”。“王纾涵,师妹们说你是同性恋,真的假的啊?”

  我差点儿没被口水噎死。“靠!”

  “昨天你和李可非又……又那麽自然,女生那边都说你是的!师姐师妹们都认同,她们还说你很新潮诶!”

  “妈的,谁造的谣?”

  “要不你怎麽没女朋友,而且听说你现在有了男朋友,真的吗?”她歪著头小声问道。

  “操!没女朋友就他妈是gay了,哇靠,那这个群体多了去了!谁说我有那什麽……”我咽了口气,“你们所谓的那什麽?”

  “你别那麽激动嘛!”她抬头看看老师,又低下头,“她们说开宝马的,是吗?”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我火了。

  “当我没说。喂,别生气啊。其实这也没什麽,可能是女生这边传话传过了,走样儿了。不过,”她放低声音,“你跟可非很配啊!”她说完笑笑。完了,我名声扫地。整天我郁闷至极,什麽课都听不下去。我王纾涵什麽时候成了女生茶余饭後消遣的对象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招谁惹谁了我!我至今还没把吴宗铭定位为“男朋友”,别人就未卜先知了?难道“女性的直觉一般很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可非约我一起吃晚饭,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唉,这年头也就兄弟可靠了。吃饭的时候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他,没想到他倒很镇静。“这没什麽啊。”

  “嗯?你是指什麽没什麽?”我晕了。

  “都没什麽,她们谈她们的,你做你的,闲言碎语本来就禁不住。”这小子啥时候学得这麽“洒脱”?!

  “哥们儿,你他妈别站著说话不腰疼,好歹当事人不是你!兄弟今儿个混成这地步,你连个屁都不响,好歹安慰两句。”

  他倒笑了。“安慰你什麽?啊,王纾涵,你的境遇我深表同情,想开点儿!”他停下来,见我白眼瞪黑眼大眼瞪小眼地盯著他,噗哧笑出声来。“你跟那姓吴的到底是不是bf关系啊?”

  “啥?b──f?”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词啥含意,但马上就领会了,“操!还没把他定位那麽明确。只是这属於我个人事情,你是俺好兄弟,有什麽话我都跟你说了,不知道哪个傻b这麽嘴碎,到处喷屎。”

  “你这话不是在怀疑我吧?”

  “靠,怀疑你我今儿个还会跟你一起吃饭?!你把兄弟我当成什麽人了!橡皮糖那家夥成天把那辆车开到学校,长个眼儿的都能异想天开!妈的!”

  “对了,你到底想怎麽处理你们俩的关系?”

  “不知道。”我转了半天杯子继续说,“完了,我是gay了我!”

  “呵,怎麽,gay就不是人了?我告诉你我也是gay你信不信?”我抬头看他那略微上扬的嘴角贼笑,乐了。

  “打死我都不信!丫的,你要是的话全世界女人都死绝了!”我嗤嗤地笑著,“其实我倒想忘了那家夥的,可是试了很多次都不行。心里喊著打死都不想见他了,可是真一见面就打死也想和他耗下去!我真他妈没骨气!想想他有什麽好呢?跟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脑子里只有钱,我的还有爹妈!这个社会又不给同性恋平等的目光,我上网看了一些报道,他们的生活都挺惨的,不知道我会不会落到那地步。”我把手指插入头发叹气。

  “那你想这辈子和他这麽下去?”可非皱著眉头,“他到底怎麽看你的?不会是玩玩儿而已吧?”

  “我怎麽知道。唉,管他,走一步算一步,早晚跟他摊牌!不过我看我在大学找个校友当女朋友也成奢望了,现在我在她们那边臭名远扬。”我无奈地笑笑。

  “这算什麽‘臭名远扬’,流言蜚语早晚烟消云散。来,干!”

  “你和吴珊怎麽样了?”

  “没什麽,不可能的事!”我们对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第四十章(上)

  没过几天,可非和赵刚去参加歌手决赛了,在那里我又见到吴大小姐,不过这回只有她一个人。进入决赛的都非等闲之辈,有个女生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唱得比李谷一还好,当然这是我这种门外汉瞎作的评论,人家好歹也是国家一级演员!还有个四人组合清唱,自编自唱,绝了!吴珊两眼直勾勾地盯著台面,从没见过她这麽安静。别人表演结束她很优雅地鼓了鼓掌,比奥黛丽赫本还优雅。我心里纳闷:她今儿个咋啦?

  见我瞅她,她转过头疑惑地问我:“看什麽?”

  “你哥呢?”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她笑了,这一笑又恢复她的本色。“这麽快就想他啦?他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得几天睡不著觉!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嘛!装什麽清高,非要把自己处在被动局面?这样的爱情没意思的,知道不?看你就没经验,傻得可爱!别担心了,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

  长篇大论!她再继续讲我就去跳雅鲁藏布江。感觉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往我们身上瞟,我赶紧改变话题。“你觉得赵刚他们能拿第几?”

  “在我心中是第一。”简短、掷地有声!

  结果可非他们由於不是原创,没什麽优势,拿了个第七。不过看他俩的表情已经相当满足。吴珊邀请我们三个去咖啡馆,我怀疑她是不是“恨”上咖啡了。见她开著宝马,我心里嘀咕:她能行吗?

  有这种障碍的不只是我,赵刚也左瞅瞅右瞧瞧,就像自己一旦坐上去就能和上帝握手。“喂,你们怎麽不上车啊?”大小姐急了。

  “我们怕不安全。”我一脸贼笑。可非拉了我一把,主动打开後车门,刚要侧身进去,就被赵刚拽了出来。我指著副座:“喏,那边去。”说著我钻了进去,赵刚也跟了进来。可非摇摇头,抿著嘴绕了个圈很不情愿地坐在副座上,关门的时候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瞪我做什麽?不过看他那样我心里直乐。

  这个晚上我们没耗多久,清雅的咖啡厅里,我们四个坐在沙发上,品著巴西咖啡,轻声聊著天。说“品”实际上也喝不出来什麽味道,我总觉得就雀巢二合一最合我胃口。可非坐在吴珊身边,本来还挺不习惯,後来也就这麽著了。柔和的灯光下,我发现对面坐著的这对男女竟然有几分神似,难道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般配”?不过整个晚上可非那两只贼眼总盯我。给你创造机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盯我嘛用?我心里不服气,不过也没说什麽,李可非你爱看就看吧!

  接下的几天大家都无心上课了,成天讨论五一的去留问题。赵刚要和阿丽浪漫去;奔哥带妹妹回广东;董勇正追一女孩,想利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张辛泽和罗芸依旧如胶似漆……一半以上携家带口。可非的父母要过来,他也没这心思考虑旅游。我怎麽打发呢?脑子里出现橡皮糖的身影,嗯,他总能想出辙来。

  拨通他的手机,响了两声。“橡皮糖。”我先打了个招呼。

  “呵呵,难得接到你的电话。有事吗?”他在话筒那边笑。

  “那个……”怎麽说呢?直接问他五一的安排会不会太唐突?万一他说没空我岂不是忒没面子?

  “嗯?”

  “五一有安排吗?”我深呼吸作了几次终於开了口。

  他停了停。“小珊想去北京玩,我正要给你电话。你回家吗?”

  啊?自投罗网,免费导游主动报名。“这样啊,那……”

  “是不是有其他安排不方便?你打算上哪儿?我可以劝她改变旅游地点。”

  “不必了。到北京我还能当个向导。”这大概也是他考虑的,正中下怀。不过这样也好,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但这回了家又会冒什麽事呢?

  晚上也学不下去,图书馆里恐龙飞,索性买块蛋糕叼著晃回宿舍。我的电脑开著,看样子可非没出门,可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瞟了一眼屏幕,一只企鹅正在闪烁著。我双击了那玩意儿,蹦出来个对话框。一个名字叫“我的心是死海”的企鹅回了句话:“既然你那麽喜欢你们班那个,为什麽不说呢?这样憋著人家能知道吗?”

  哟呵!可非喜欢我们班某人?我的脑海里闪现那五朵金花,一遍又一遍地扫描,不对啊,他什麽时候档次这麽低了?正当我怀著无比的好奇想点击聊天记录的时候,可非从身後扑了过来。“你干什麽!”

  第四十章(下)

  我倒心虚了,毕竟这涉及到隐私。不过好小子,他竟然暗恋某女也不吭一声,真不够意思!“你丫暗恋谁啊?需要哥们儿帮一把不?”我嬉笑著。

  他板著脸,不太高兴,直接把qq关了。“你胡说什麽啊!”丫不承认,他到底是在骗那个“死海”还是在蒙我?要换成别人我才不管这等闲事,可对象是俺哥们儿!他竟然暗恋别人却不采取行动,我心里真替他急。

  “那可是我不小心看到的啊!你真不够兄弟,这种感情问题也不让我帮你一把,还当你晚熟,至今还在豆蔻年华!说吧,是谁啊?廖凌还是刘琳鹃?或者其他三个之一?不会吧,喂!五分之一哪个啊?”

  “你什麽时候这麽八婆了你?”他有些发火,“谁让你看我的聊天信息了?”

  “我……”我也急了,“喂,我看你的信息是我不对,但你装大葱啥事都瞒算什麽意思?是我八婆,换成别人我他妈跟谁去八!算了,不问了,爱怎麽著怎麽著!”我气急败坏地扔下书包刚要出门,被他拉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的事我想自己处理。况且──”他住了住,“我喜欢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他现在爱上别人了。”

  “嗯?你丫不会喜欢陈雪吧?”陈雪是唯一一个找到男朋友正溺著的。

  他无奈地笑笑。“不……不是我们班的。”

  “管她哪个班的,你喜欢人家就直说啊?这年头玩暗恋的那是傻子!你要是开不了口我替你说去,要不你也可以问问赵刚那小子,他这方面是高手。”

  “谢了。我自己来,但别逼问我行吗?我承认我喜欢一个人,不是一见锺情的那种,但我怕说出来连朋友也做不了,希望你明白。”他怎麽说得像个饱经沧桑历尽磨难被爱情击得千疮百孔的英雄?加上音乐足以催人泪下。我也不再往下追究了,我知道他是我们仨最有主意的,也是最有头脑的,希望他在处理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不要“当局者迷”。“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他最後说道。时机成熟?等时机成熟你们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心想,但嘴里只是噢了一声。

  我前脚刚迈出门,後脚又缩了回来。“我五一回家。”

  “哦。啊?”他有些震惊,“怎麽突然想著回家?”

  “想念俺的妈,想念俺家的红烧鱼,想念王府井的羊杂碎,想念咱北京的冰糖葫芦儿。”

  “别贫。不是出什麽事吧?”这人什麽逻辑,回家就是出事。

  “没,吴宗铭要带他妹上俺们家饶圈儿,你去不?哈,知道你去不了,好好陪你爹妈吧,下次上首都俺招待你。”说完颠儿到水房鬼哭狼嚎去了。

  我妈一听我五一回家,没有意想中的兴奋,只是愣了愣,问道:“你没惹什麽事吧?”这天下咋了都?我解释有个总要上北京考察,还特地交代那总俺家老爹也熟著呢。电话那头传来父母的小声对话,这麽不信任我,唉,心头掠过几丝异样。没等我惆怅多久,老爸一下子就抓过电话:“小涵,是小吴要来吧?好!”从没见过老爹这麽兴奋过,据说上次他们的交易非常成功,俺爹也有了项值得骄傲的业绩,为此他对小吴同志念念不忘,也一时被这亢奋冲昏头脑,没问我啥时候跟小吴混这麽熟的。亏得他没问!

  吴宗铭打电话告诉我机票他已经定好了,我非要把机票钱给他,他大款,说那是小钱。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不想一味占他的便宜,否则不走了。他说我故意耍脾气,不给他面子。我让他少抬杠,动不动就扯到“面子”问题,我说为这千把块钱争不值。後来我在登机的时候把1380现大洋递给他,他笑笑,直接揣兜里。哟赫,一暴发户,我口袋里装的也是钱,毛票!

  他们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宾馆里,安顿完毕後先上我家。爹妈一见他们那激动啊,那丫也挺能装,一副谦谦君子状,一口一声王叔,去年那庄重的称呼马上变了调儿。吴珊也很有教养,我们家一点举动她就轻声说声“谢谢”,小嘴儿那叫一个甜。他们四个很快就找到共同话题,聊得还特别投机,我静坐在一旁。一会儿老妈看我寂寞了,便让我去洗苹果,要麽叫我倒水,要不就是上里屋再拿些枣儿。

  “你看人家宗铭多能干……”老爹又开始范本教育,说了一通,我只有点头的份儿。我想跟老爸说眼前这丫是您儿子喜欢的,估计这时候招呼吴总的是老拳头了!呵!

  中午家里准备了一桌好菜,大都是外卖,但都是四星级宾馆里的,味道不差。唉,当了十八年王家儿子,还从没受过这等招待。记得小时候老妈总带我出席各类宴席,有一阵子我闻到菜肴的味道就反胃,过了大半年才恢复食欲,从此老妈再也不带上我这根尾巴。今儿个不知怎的那种感觉仿佛又来了,动了几下筷子,只吃了两棵青菜。我还从未见过老爸这麽欣赏过一个人,这个吴总真的这麽闪光?

  正当我盯著他瞎琢磨的时候,余光扫见吴珊一脸坏笑,我迅速把眼睛瞟向她,她瘪著嘴,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的样子,往嘴里夹了一块羊肉。後来我们三个出来,她说我整顿饭都“含情脉脉”地看著“情人”,越说越玄乎,仿佛真有那麽一回事儿,说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吴宗铭倒是越听越高兴,忘乎所以地把我圈在怀里,我推开他,注意影响!

  '楼 主' | posted: 2005…11…14 07:26

  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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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半部

  第四十一章

  带著他们俩登了八达岭,游了颐和园,逛了故宫,遛了世界公园……我看吴总都快累劈了,很多地方他比我还熟,这趟旅游纯粹舍命陪妹子。吴珊走到哪儿都兴致勃勃,沿著王府井一气儿吃到底,我问她不怕坏了身材,她答:先吃再说!吃完羊肉串,再举两串冰糖葫芦儿,然後灌一碗羊杂汤,又来羊蝎子……我总算领教女性的肚量了。五天下来我和吴宗铭只有躺著的份儿,这位大小姐还想逛街,我们俩同时摇手,要去你自己去!她真就一个人颠儿走了。

  呼!我吐了口长气,坐起身,刚要起来,就被身边的吴宗铭拽了下去。“干吗……”没等我说完他就压到我身上,微笑著。“快滚开,否则让你……”他直接用嘴堵住了我的威胁。第一次,我心乱如麻地躺在宾馆的双人床上和他接吻,他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灵敏地卷了进去……我又懵了,闭上双眼疯狂地和他搅绕著,绕得我头晕,绕得我窒息。曾经,我把“初吻”献给了幼儿园的一个小女孩,当时只是鸡啄米似的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就没了下文。到了高中,有了一次长达一个月的恋情,那算是初恋,和女孩接吻的那个晚上,月黑风高,我们俩怀著好奇的心情kiss了几秒,随後她哭了,说这是女孩激动的泪花,顿时我觉得对方没劲,以後的交往没了激情,怎麽结束的我也忘了。那两个吻丝毫没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什麽。我不知道为什麽能和一个曾经让我恶心吐得淅沥哗啦的男人热吻这麽长时间,而且全身热血澎湃,波涛汹涌,一部分往脑子里涌,一部分向下身冲。

  慢慢地他顺著我的脸颊、脖子吻到颈根儿,每个都那麽热烈,让我无法拒绝。等我缓过劲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上身赤裸,他正舔吻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朦胧的带著雾气的双眼温柔地看著我,我无法抗拒,不由得伸出十指抚摸他柔软的发丝。一股凉气灌入我的裤裆,我心里一惊,半俯著头看著他的动作。“别……别乱来!”我慌了,拼命推开他想拉上裤子,却被他强有力的手扣在床上。他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著我的阳具,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喘著气仰面躺著,就当是自慰吧!

  突然觉得异样,睁眼一看,只见他口含我的小弟,娴熟地套弄著,啊?尽管这种做法比用手来得舒适,柔软的舌头混著他的唾液加上他技巧性的功夫让我差点儿早泻,但这样的动作我只在三级片里见过,而且只见过女的给男的弄……没等我喊停,一股超强的激流闪电般地冲向大脑,血液喷张,我下意识地推开他迅速将小弟抽离他的嘴,一股白色粘稠的液体喷了出来,一半留在我的身上,一半溅在床上。我的身子像被掏空,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他再次扑在我身上,吻著我的唇,低声问道:“怎麽样?”

  嗯。连张眼的力气也没有。没让我把这美好感觉回味够,他把我的手往下一拉,正好搭在他的老二上。啊!我猛地睁眼,手像触电般地弹开,惊异地看著他。这是我第一次碰别人的小弟,一种略微恶心的感觉袭来。对上他迷离的眼神,我明白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你爽够了该我”几个大字。

  本著礼尚往来公正平等的原则,我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伸出“橄榄枝”,他轻轻握著我的手再次放到刚才的地方。“喂……怎麽……怎麽弄?呃?”我紧张地直往下瞅,那东西已经涨得通红,咄咄逼人。我的脸、脖子、身子顿时像著了火,那个烧啊!

  他没说话,只顾著亲吻我的脸和身子,过了半天才小声在耳边吹气:“上下套弄就行。”

  呃?!我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只顾紧紧抓住那根棒子,手心冒汗,急得想叫。丫的,我没经验,你他妈想爽就多说几句。我脑子这麽想,却说:“这样就成?”

  他笑了,拨开我额前的发丝。“自己弄过吗?”

  “嗯?”我当我的耳朵出现幻听,“嗯。”

  “就跟那一样的动作,明白吗?这样。”他轻轻扶住我的手腕一上一下地移动著。一开始我觉得不得劲儿,还夹杂著恶心,慢慢地,我豁出去了,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工作”。他借著半场休息喘著气告诉我:“手上来点口水。”我照办,果然,这样工作起来幅度比刚才大了些,很快他的脸泛起潮气,偶尔低沈地哼了几声,“嗯,爽!……”他的大气不断呼著,突然他放在我身後的手一夹紧,一股液体顺著我的手臂射了上来……

  两人仰面躺著,半天没吭气。他坐了起来,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满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