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对不住,我可是尽了全力呢。”我也懒得提醒这家伙小岚就在她背后了。
岚的身旁站着那个人,他冲我眨了下眼,露出微笑,竖起大拇指。
第一的意义远不大于心爱之人的注视吗?我爱说这句话的人。
晚饭没能在一起吃,那个全能的家伙还是校队主力,说什么比赛当前还是全队一起会比较有状态。
这话还是小岚转告的,我却突然冒出喜欢上一个全能的男人也是一件无奈的事的想法。白天的跳高长跑他都是第一,假如今晚的球赛又夺冠的话,我是不是得考虑奖励他一下呢?
脑袋里晃过好几个想法,都被自己无情的否决掉,正苦恼时,身边的声音唤醒了我。
“喂!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在看啊?小旦她们队马上要和我们学校女队对战了!你不专心点,到时候被她怨我可不管哦!”
“天岳,今天你不上场?”
“额,这个,我还没那个资格啦!”
“其实我觉得你今天走路的姿式有点…”
“闭嘴!”
笨蛋,你已经捂住了好吧。我用眼神这样说。
“也是喉,不过…真的能看得出来?那个,额…”
真受不了这小子一脸娇羞的样子…我还是专心看比赛好了。在此时我还能不管不顾的全身心投入进一件事,比如观看和欢呼,对不久后笼罩我的巨大危机浑然未觉。可谁能预料到以后的事呢?
“那家伙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你这叛徒,我们输了还一脸高兴!”
“啊?”我搔搔头,“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啊,小旦好歹是我朋友嘛。”
“哼!我要通告天下,尤其是阿哲哥!”
鄙疑的看着他,我才不信你有这个胆…
“你这样陪着我不怕你家那口子生气么?”今早也是。
天岳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说,“班上要考勤的耶!”
什么破理由:“哼哼!好听话的校长公子。说实话!”
“哎呀哎呀,不是我家那位疼我,批准我和你一同看比赛,说是这样安全些么?我都告诉过你的嘛!”
“哦?是这样。”听上去还算合理的解释。
“快快快,我们快过去抢座位啦!阿哲哥的比赛在那个场地!”
“是吗?那我们快去吧!”
找到座位后的五分钟,我对被他轻易岔开话题深感郁闷。
“好球!”这两个字我今天晚上都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却怎么也不够。
“笨蛋,回防啊!”然而我身边这个人则是张牙舞爪,无所不用其极的叫嚷着。
“你这样在观众席说他们也听不见啊。”
“可是!”手着火似的大力挥着,和被换下场往回走的学长打招呼,“对方的王牌还没上场呢!而我们的主力差不多已经疲惫了,比分差距一直不大,被对方追那么紧,胜算真的不大啊!”
“相信他们。”我拍了拍天岳的肩膀,“他们一定会赢的!”
我发誓我说的只是鼓舞天岳的话,或许还有着些许对秦哲他们的信任,可我的的确确是没多大根据分析得出那样的结论。
但他们确实如我所言的赢了。无论男篮或女篮,都是一三中的校队包揽了冠亚军,县级队只好争夺第三名。说不高兴,那我就不正常了。
“今天有庆功宴吗?”
这一整天紧凑的赛事终于在晚九点时完全结束,我在更衣室外面找到了换好衣服的秦哲。
“没有,很多人明天还有比赛。”
“这样啊…”那我…要怎么奖励他呢?这个全能王。
出了体育馆,我似乎看见了陈伦一的身影,想起一件事来。
“怎么了?”看见我停住了脚步,秦哲问我。
“看见个锦都的朋友,说起来,他们怎么没参加这个比赛?”
“私立高中。”
“嗯?”见他似乎不想再往下解释,我也懒得再问,“私立公立不同路吗?我们这是回家?”
“是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回家。”
作为奖励,到家后给他放了热水给他泡澡,里面还加了舒缓神经的薰衣草香精。接着煮了碗玉米粥给他补充体力,这家伙洗澡时间有够长,粥都煮好摆桌上了都还没出来。
有点犯网瘾的某人立马开了电脑登上qq,上线后没有什么信息…因为我通常隐身,再有人问我‘在吗‘一般我也无视。可居然收到了一封邮件,还是小凉姐发来的,我当然迫不及待的点开一探究竟。
“千诚,最近还好吗?公司的事情太忙,我忙得晕头转向,很抱歉没怎么与你联络。
说出来你一定会不高兴吧?我今天想起来打电话给你不光是因为我快回来了,更多是由于,你制作的护肤品用完了。呵呵,打完这行字,我似乎看见了你皱着眉瞪大双眼的样子呢。对了,高中的生活怎样呢?最近没有节食吧?在上海一看见那些受骨嶙峋的小男生我就会想到你,担心你会把自己搞成那样…”
小凉姐,你不是故意打错那个瘦字的吧?
一边看小凉姐关于工作以及千迅表哥的抱怨,我一边猜测这两人该不会有什么感情方面的苗头。
“咦?这是。”以一句“不提这些闹心事了”为转折,下面的内容是我始料未及的。
“千诚,关于伯父伯母的那件事故,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事。虽然现在不太肯定,但我想等我回来后确认一些情况就能清楚了吧。这件事还牵扯到霸业集团的人,有一点麻烦呢。总之,现在我还弄不清楚真相是好是坏,希望你现在不要太放在心上,因为千诚你要期末考试了哦!考不好姐姐我,咳咳,会惩罚你哈。”
身体顿时僵住,寒意从握住鼠标霎时停止动作的食指窜流上胳膊背瘠腰侧,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别太上心?说的倒容易。如果不是小凉姐发的邮件而是千叶或是别的什么人,我几乎会认为这些话是一种挑衅,是别有意味的。与霸业的人有关,我现在正和霸业的继承人同居中啊。
“这是你煮给我的?”
“啊?”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手指一下激活,快速点击关掉窗口。
“这碗粥。”
“额,是啊,我煮好发现吃不完,那个,恩,所以就给你吃啊!”
他的手臂环上我的肩膀,与端着碗的手一起圈住我:“不老实的小鬼…尝尝?”
舀起半勺凑到我嘴边。
“怎么?很难吃吗?不会啊,我有试过咸淡的!”
啊,说露嘴了!
他恶作剧般的啃咬上我的耳朵。呼吸之间嗅到玉米粥的香味,还有他身体散发出的海洋味道。他似乎很喜欢海,喜欢潜水,喜欢海洋生物,喜欢光怪路离的海底世界。你可以说他深不可测,也可以说他有海一样的心胸。他拥有海洋那样的致命吸引力。
“不乖的孩子要惩罚。”
“求原谅!”
“唉?”停止了动作,或许是因为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用饶有性慰的语气问到,“什么,你要怎么让我原谅你?”
“海洋馆!”刚才的走神赐予予我一瞬间的灵光闪现,“我约你去水族馆玩!”
“什么时候?”脸贴了上来。
是啊,档期是个难题。我倒无所谓,期末考试的复习随时可以进行,而他和我不同,事情无休无止的多。
“时间由你决定。”这样或许合适些。
“那么…”松开我坐到单人沙发上,搅动着粥,“就明天吧!”
“运动会不是还没结束么?”
“不是由我决定么?只能是明天。还是说你压根就只是和我开玩笑?”说完,慢条斯理的吃了口粥。
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我才没有开玩笑!”
“味道不错,我也没有开玩笑。”从沙发上站起,继续吃了口粥,“那就明天上午九点吧,水族馆门口见。”不等我答应就走出房门。
“喂,干嘛不一起出门啊?”完全不知道那独断专行的家伙有没有听到。
虽说这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一次约会,可我的紧张程度已经大大降低,可以说从昨晚回到房间就开始准备就绪。找好要穿的衣服,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虽然他说这种事没关系闭幕式能来的话就行,可我还是坚持请假,因为直觉告诉我一早上的时间是没办法结束的。
“对了,代我谢谢秦哲!”刚要挂电话却听见对面传来这么一句,我忙问谢什么。
“他没和你说?就是他帮小竹,就是文老师她们安排的婚礼啊,虽然秦岚同学也出了不少力,可事后帮她们准备了藏身地,我作为她们的朋友觉得这件事非谢不可。”
“嗯,我会传达的。”挂掉电话我才猛然心道,叫我转告?这不就说明老师知道我和他正在同居中了么?啊啊啊,再糟糕不过了!
第二天睡到七点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躺着,起来后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没办法,自己总不可能现在就去吧?死熬到八点二十才开始出门。
“不好意思,处理一些事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来没多久。”这是实话,可听着就觉得自己刻意。
来这里的多半是一家三口,结伴的小学初中生,情侣其实并不多见。
我们算是情侣吗?是吗?似乎我们从没开口说过交往吧。就算是是谁开了口,也会感觉怪怪的。可为什么,连交往都不曾开始,就已经认定了对方?
“再想什么?”
“这些鱼真漂亮。花鸟鱼虫,前三者的色彩外观都能令人痴迷。”
“再怎么光鲜亮丽,都只是表相。它们生就那副模样,为的只是繁殖伪装,生存。美则美矣,鱼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
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黯然,我忍不住问:“可悲?是指弱小吗?可那绝非它们所能左右的。”“不,你知道鱼的记忆有多长吗?”
原来是说的这个啊,我记得是:“只有几秒吧。”
“差不多的答案,所以它们很可悲。记不住任何东西,只知进食,到死也不知晓。”
“假如人的记忆也和鱼的记忆一样,用年龄比算,大概几小时就会消失一段记忆,那么死之前几小时发生的事对人来说就会是最刻骨铭心的吧?”
“或许是的。”
“所以,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就算再怎么也会忘记,那消失的记忆也随时可能会变得刻骨铭心。”
“难得啊!”高大的某人挂上我的身体,“难得被你教育一回。”
“像什么话!快放开!”我低声呵斥他。
“有何不妥吗?”
“不妥的地方多着了!”
华流市的水族馆,并没有表演场,属于纯粹的观赏型场馆。水箱里的灯光装饰物海藻珊瑚礁石设计的非常赏心悦目,水生动物也非常齐全,这让秦哲这个海洋迷出尽了风头……因为这家伙无意中纠正了解说员的好几个错误,不过那人却也没恼羞成怒,这让我不由诧异。
“我是这里的常客。”
“是么?受打击受够了已经便习惯了么?”
他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了:“或许吧。”
他现在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可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像一块沉重的礁石压在我心口。
为什么?这种莫名的难过……总觉得他那番话并非突如其来的,而是他一直以来都抱着那种悲凉的想法。他了解鱼喂养鱼,可每次看他喂鱼的表情都不是纯粹的热爱,更多的是那种无法说透的忧郁,或许并非忧郁,可那样复杂到令人皱眉的表情总是让我看得不安。
观赏的总过程还是愉快的,接着我们去看了场电影。不过两大男生最终还是没能好意思买爱情片的票,而是买了上映近两个月的喜剧的票。
在稀稀拉拉的微弱笑声中,我们坐在放映厅的角落,不知何时十指悄悄相扣,又不知反映到哪一段时,他借着转头偷吻了我……
这是我人生中看得最七零八落的一场电影,出场后连电影的名字都快忘记,记得最清楚的,就只是从他掌心传来的让人无法专心的温度。
最终被他以“瞧这一脸冻的,苍白”拐去吃羊肉火锅。结果在准备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两个人,葬送了美妙的下午时光。
“千诚公子?干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啊?”
“拜托,去掉‘公子’两个字。”头从注视窗外转而看向身旁这个一脸无辜样的小朋友。
“不是你说的要坐这个摩天轮的么?”
“那你就和你师兄一起坐啊,干嘛跟上来?”
“师兄说有事和秦公子讲啊,千诚,你在吃醋?”
“才没有那回事!”
“啊,我明白了!好吧,我也不缠着你了。”小惜笑的一脸真诚,“再陪我玩几个我们就分开玩吧。”
“什么叫‘再玩几个’?”
“其实,我明天就要回山上了。”
回山上?他身上穿着普通高中生的衣物,差点忘了他不是和我一样的人了。
“是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千诚,你真好!那我们一会儿去玩那个跳楼机吧!”
“……”我总是在开口后深感后悔。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我可以从这里俯瞰穿过这座城市的那条大江,密密麻麻,高低错落的建筑,我所牵挂着的一切……
今天,我们一起来了这里呢,秦哲。
没能一同坐在这被阳光最先照到的顶端,真的很遗憾。但我们仍会幸福着吧?
79。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七十七话 情人节,崩坏的时间
冬天的天空黑得很早,可是只要是有人汇聚的地方,就会有驱逐黑暗的力量。所以即便天已经黑了下来,游乐场依旧灯火辉明。人来人往之中,虽然多数都是欢笑着的面孔,可像我这样垂着脑袋一个劲干呕这的人应该也会有那么几个。
“那什么跳楼机海盗船一点也不好玩,对吧千诚?”
你那是什么体质?我都快晕到挂掉了!
“小惜,我们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我带你去吃必胜客。”
“好啊,千诚和秦大哥也一起吗?”
只听扶住我双臂的秦哲说到:“不用了,他还想吐呢,我这就带他回去。”
对对对,我一刻也不想多留!直起腰,我刚想开口又感到一阵恶心,连忙俯下身。
“不行啊,这么不经晕我以后怎么带你御剑呢?”这是我从那个坐进去就三百六十度不停旋转的笼子里出来后,小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崩溃了。
“奇怪啊,止吐止晕的药都吃了怎么还这样?莫非你怀孕了?”
你才怀了呢!吐得浑身发软都没力骂他了。
“小惜,什么时候你能御剑了?”
“吓唬他呀,轻功带人不也和御剑差不多了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恨所有修道等于修仙等于能御剑的学说!
“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那个折磨人的小孩儿终于被张怀云牵走了,明明曾经那样的善解人意的说。
“刚才他和你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问了些你们班学生的事。你们班很多特别的人呢。”
“是吗?你才知道啊。”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什么时候我们再来一次这里吧?就我们两人。”
“我可不爱玩。”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坐一次摩天轮。”我想要在摩天轮上表达我的心意,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心意。
“那好吧。”他看了我一眼,回过头,绿灯亮起。
“哦,对了。可以在回家前送我去下这个地方吗?”递上从小岚那儿打听到的地址。
“去那儿做什么?”
“有点事。”
高档别墅区多半位于远离市区的南岸近郊,从游乐场开车过去确实也没费多长时间。
“伦一哥,你现在在家吗?那个,上次借你的衣服,不好意思,今天才来还给你。你能出来拿一下吗?”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门口:“哪有你这样不进来坐直接打电话叫人出来的?千诚。”
“我这不是路过顺带么。”把先前放在后备箱里的衣服袋子交到他手上,里面放了点我自己做的点心,算是谢礼,“那天真的谢谢了。”
“玩一会儿再走吧!”
“谢谢好意,可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我这就告辞了!”
“啊,干嘛那么客气。不过我也留不下你啊,看来等你那个人已经不耐烦了。”伦一扬起头指了指我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
“原来是他啊,事情办好了?我们走吧。”
“好久不见,秦大少爷,和千诚一起进我家坐坐?”
“不用,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节目。走吧,千诚。”还没来得急和伦一告别,手就被秦哲拉住拖走。
“什么节目啊?”车驶出别墅区,看样子是要开到江边。
“哦?原来你很期待我讲出来啊。”
意思是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只是骗骗陈伦一的么?
“我还真的以为你有什么安排呢。”语气里不自主的带上了一点点失望。
“是么,原本没有,现在有了。”
“啊,是什么?”我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惜并没有太当回事,“开到长江边了啊,莫非是上船上餐厅吃晚餐?还是说你突发奇想的要我陪你冬泳?话说在前面我才学会游泳技术很烂…”
他完全不管我的叽叽喳喳,全神灌注的看着前方,不知多久后车速慢慢减慢,快要停下。
“很可惜都不是,是比你说的那些都要刺激的事。”
“什么事?”车熄了火,停在一处僻静不足人际罕至的地方。从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灯光和附近被江风吹动的树木。
他松开我的安全带,把我的身子扭转过去,有神的双眼牢牢吸住我的,一字一句道:“停、车、做、爱。”
滥改诗句的臭流氓……
(停车嘿…咻的内容如果可以,将在番外补上,柒赶进度,亲懂的)
“告诉我,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伦一他借给我的。”
“哦?还想来一回?”
“啊!别乱动啦!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只不过…”颜千流让三兄弟欺负我那件事还是开不了口啊。
“只不过?信不信我用这个姿势开车回去。”象是要提醒我一般,秦哲又往上挺了挺,那根炽热的东西似乎又有复原的趋势。
“拿出去啦!”纹丝不动。
“我说我说,是和锦都那次联谊赛的时候,我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才借的。”说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千万别再问下去了!
“联谊赛?”却见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怎么,不可以啊?”他的眉头怎么皱起来了?
“没什么,原来是那样啊。”突然把我抱紧,虽然隔着少许衣物,但那衣物也越发碍事起来。
“那好了,你快把那个拿出去!”
“是吗,可我感觉下面那张嘴说的是不要啊?”
“没有!”
“呐,自己感觉喽。”他稍稍拔出一些,可那里却收缩着似乎真的在留他。
“都快一个小时了,唔,还是那么紧。”
拜托,这种话你别说的那么自然好吧!
“有感觉了么?咬得我好紧。”
“咬断了最好,啊、别动那里!”
“舒服吗?在你咬断那里之前,这里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自那之后,越来越没办法抵抗那家伙的随时胡来,虽然有时他还是会想着我们两还是高中生啥的节制节制只做半套,但我自己越来越沉溺其中也让人非常恼火。当然,我也一直很记恨那天在车上的那种行径。
我在不久学会了一招:抢先走,最后回,反锁门,快快洗。
“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哎?有吗?”
“据观察以及线报表明,你最近有点神精质倾向。”
“神经质?”丫的,谁在造谣?
“可我不这么认为。”那小眼睛丫头使劲的想瞪大自己的双眼,“我认为是你的性生活出了问题,比如说欲求不满,或者是性冷淡。”
你再大声点全班就都知道了!瞪她一眼,可丝毫起不了作用:“小姐,拜托你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幽怨的眼神吧。”
“哪有什么事,他们不是正在下棋么?”确实如此,罗方和图朵那两个家伙正有板有眼的下着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姜玉萧这家伙缠上我的?
对了,似乎是从她的五个男宠骤减为两个的时候吧?
“那个,雷行、肖森还有刘品良上哪儿去了?”
“有事要办,很麻烦的事,来不了了。”貌似听见她小声的说了句“后宫危机啊”。
“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
“他们几个都是你的男宠啊?”
世界变得寂静非凡,毛发脱落都能听见,我不确定自己真的说错了什么。
“你戳到我的痛处了。”
“哎?”干嘛突然一脸玄然欲泣的样子?
“品良和阿森都是雷行的,他们说我没有魅力。就连图朵和罗方也是一对,我们这个小团体里就我一个孑然一人,呜呜,可怜可怜我,和我配对吧!”
一双小成一条缝的眼睛似乎泛着微弱的水光,好会装……
不用我开口就已经有人行动了,那两个压根不是下棋的料白子黑子混装的家伙一把把我推开。
“怎么能这样呢,把他们乱配到一起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我也?阿萧!”图朵小脸皱成一团。
“主上,国法有规不得娶五人以上夫君,万万不可收了颜千诚!”罗方眉毛拧成一根粗麻花。
我的天,看来姜玉萧的调教十分成功!
不过那个主上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玩白尚晴写的新剧本?
“厉害,口味很重嘛!”还夫君……主上……
“啊,被你听见了秘密呢,不把你收了看来是不行啊!”
“姜玉箫,少在我面前扯淡!”
“好好好!不扯蛋,毕竟我的确没有蛋。这样如何,把你的蛋给我扯扯?”
好吧,我承认我快被她搞疯了。不过好歹她还算关心我,看出我最近有点问题,不过绝对不是‘欲求不满’!
转眼圣诞节已经来了,虽然我对于这种西方的节日没什么特殊感情,像华流这样的中级城市对于这样的外来节日也并不是特别时兴。除去一些商家借着这节日做些宣传搞点活动能看见点圣诞树圣诞老人外,圣诞节?我觉得真的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
不过昨天班上倒是每人发了个‘平安果’。当然,比起发苹果我觉得这红红的蛇果看上去更加漂亮,回家后就把这鲜红的果子一分为二和秦哲解决掉了。那家伙居然不识好歹的说口感不好,嗯,我承认最近有点冷落他了……好吧,秦哲。过了这个圣诞我一定会好好讨好你的!看在你亲口提出帮我复习的份上。
圣诞节当晚,我过上了以复习为名义实质上为床第诱拐的生活。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说我受了什么刺激。
直到元旦前一天,我告诉他我请假去机场给小凉姐接机。他却生气了……本来还好好的,却因为我说我要回自己家住几天就生气了!这家伙为什么那么纠结呢?难道要我告诉小凉姐我住在他那里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吗?干嘛一下就孩子气的冲我大声嚷嚷,说什么“那你就别再回来了”?好好的跨年之夜弄成这样。
想到这,我眼前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只显示着昨天他把主卧门摔上的画面……像是对着一台卡屏的电脑,想不通,很郁闷。
“千诚!”这声音切断电源,我的大脑关机,再重启。
“小凉姐!”抱住走进的明丽女子,我高兴的说道,“欢迎回来。”
暂时就回去住着吧,大不了,真的不去他那里了。
“家里面真整齐啊,看来你平时住在宿舍都没怎么回来吧?”
“是啊,有时周六周日我都不怎么回来呢。”
“真是辛苦你了千诚,特意请假来接我。”
“没什么啦!小凉姐,水放好了你去洗洗吧!”
“才几个月,千诚越来越懂事了呢,看来送你去住校真没错。”
说的也是,虽然那家伙也会做家务,可大多数时间他都很忙,这几个月我也没少给干家事。可小凉姐也没必要讲得这么夸张吧?
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墙上的钟指向五点半,他现在应该已经吃完饭回去了吧?还是被学生会的事情困住了?又或者,被哪个可爱的学妹成熟的学姐告白,正得意着?
哼,我干嘛想那个家伙?他肯定好着呢,绝对是这样。
一个星期过去了,让我奇怪的是,小凉姐邮件里讲的‘那件事’,她至今还没有向我提起。
难道是忘记了?不可能,也许是还没有调查清楚吧。不知为何,随着她回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发觉得担忧起来。生活被试卷的黑白所掩盖,关于那件事的担心也在期末考的临近下变淡起来。日子苦闷得像煎久了的中药,涩味越加浓重。更别提我这个被对方赶出门,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寝室还被室友怨念的家伙了。
好不容易熬到期末考结束回到光翡居,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放下行李才看见手机里小凉姐发的信息。她回本家了,直到初七之前都没法回来。
一个人的春节,远远比以往几年来的难过。心里面装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很多,就算用嘈杂的节目声响也干扰不了。
可毕竟是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等到十二点一过隔着窗还是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下,手机象是中了新年病毒一般,短信铃音接二连三没完没了的响着。
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些家伙!最终没能忍住移动手指打了条“鼠年快乐”群发回去。
寂寞吗?似乎心里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
明天是情人节,要不要和秦哲约一下?都这么久了,隔了这么久,气该消了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到手里一看,是秦哲来的短信。
“千诚,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吧。”小凉姐端了杯热牛奶给我,放到桌上,连忙把手机屏幕盖到桌面上。
“唉?可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是明天?”假如他约了我明天…
“只能是明天,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目光聚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再移开,“真的?”
“到那里你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但那个人打了包票……”
“那个人是哪个人?”我完全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她。
“别心急,等到明天就知道了。”
等她走出房间,我跌坐到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开他发来的短信。
“明天学生会在学校组织了情人节假面舞会,一起去吧。”
就这样,我没能目睹那天发生在学校的‘情人节暴动’,就因为小凉姐那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我知道了一件不知道更好的事。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我其实应该这样问她的,但总觉得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答,就没再开口。
我们来到了本家别墅门口,小凉姐完全没有开口向我解释的意思。
“别走,和我一起进去就知道了,我没有骗你。”
好吧,被看穿了想法,也只好随她进入这个除非必要绝不想回来的地方。每踏进一步,每多看到一个角落细节,就唤起我更多从前的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客室里站满了人——不光有向我说话的颜千流,还聚着姜玉箫以及她的五个男人,甚至还有妃凡和妃旦。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就要从五年前那场事故说起了。”
“五年前的事故……和我父母有关的那场事故?”
“没错,就是那场事故。”从刚才开始是刘品良在说话。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那件事会与他们有何关联。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刘品良继续说到,在场的除了我之外似乎都没表现出一丝诧异。
“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几人和这个世界的人对换了。和我们对换的人,就是你的父母。”
“骗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这么大一群人联合起来骗我有那么有趣吗?”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品良说的话,可是他们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因为我才被带过来的。要让你相信的话就只有把你的父母交换过来你才会相信吧?”姜玉萧正经八百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她们两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如果是骗我,为什么搞这么大个排场,为什么会有除姜玉萧一行人之外的人?
“要进行交换必须有四件至关重要的宝具,我们的那件一直都在,有一件在小早川家,还有两件在你们颜家,不,准确的说,一件在颜家,一件在你父亲手里。”
宝具?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种事?
“阵法已经画好了,我们进去吧。”通往冥想之间的门打开,小凉姐从那里走出。
“你不能去。”她止住我跟上的步子,“除去手持宝具者,吟唱者,交换者,都不能靠近阵法。”
“那当他们交换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这样?”漏洞百出的说法,叫我如何相信?
“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可以使用魔法的,那个叫刘品良的是法力很高的人,他用很大的法力让他们六个人与宝具的持有者之一交换。由于那次消耗,现在他的法力已经无法独力这样做了。”小凉姐握住门把,“你等着,不出意外会很快。”
刚才被塞得满满的房间一下空荡荡的剩下我和颜千流两人。
“没有任何想问的?”
为什么我要问?我不想问,更何况真假难辨,即便讲出来恐怕也不是什么我所希望的。再者,面前的那个人还是他,这个对我怀有莫名恶意的表哥。
“用不着一副紧张的样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兄弟啊。就算是你害死了我喜欢的人,我都不会因为怨恨就将你一刀捅死的。你知道吗,颜千诚,你应该庆幸自己从小挺讨人喜欢的,庆幸从前的你并没留给我什么坏印象,以至于我不想杀了你,而是选择留着你,看你混乱痛苦的活着,得不到幸福或是被虚假的一切蒙蔽。”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害死谁?”他那张长得犹如欧洲贵族般的脸阴沉的像吸血鬼一般,继承了她母亲的绿色双眸闪着妖异的光芒。
“我最爱的人,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哈,太可笑了,他以为可以永远瞒住你吗?再怎样也无法抹去你害死溢然的事实!”
“溢然?溢然是谁?”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
“你忘了他?哼,你就是这种健忘的人,你不记得他曾经夸过你坚强了?他一直都没看清,你才不是坚强,你只是会推卸逃避罢了!对你而言,什么都可以忘掉吧?江溢然,什么坚强的孩子?他都把你忘了!你还能笑着说他可爱吗?”颜千流一副接近癫框的模样,给我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
江溢然…溢然哥哥!
“这个人我认识…好象是你的家庭教师。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死他!?”
“如果你那天没有横穿马路,看了红绿灯注意到正有车开过来,溢然他会因为不撞到你而撞到护拦车打滑撞翻,失血过多而死?”
车祸?和我本人有关的车祸不就只有那一次吗?难道!
“那辆撞上秦哲的车?”
“秦哲是被后面那辆紧接着开来的车撞伤的,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都是你的错!”
“我害死了溢然哥哥…”他绝对没有在骗我,可我也没法一下接受这个事实。在那之后一见面颜千流就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溢然哥哥他,我万万想不到会因为自己让事故夺去他的生命,我害死了他,我要怎么偿还?
正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象是玻璃破碎,又象是飞沙走石,连地面也有了轻微的震动。过了约莫两三分钟,这动静才停了下来。
“快叫医生来!”冥想之间的门打开,是妃凡。她走出来,身后的小凉姐和妃旦分别架着两个人。
“没有大碍,只是体力消耗太大,只要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
“春凉,送谢医师出去吧。”
“谢医师这边请。”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有这种用处呢。”妃凡拿着一个镯子,只见象是用古旧木材制成,粗看看不出有何特别。
“如果没有别的事,也请二位先回吧。”
“哦?用完了我们就急着赶走么?我小早川何时是你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了?”
“失礼了,不过二位待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了吧?”
“那就希望颜少主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我们这就告辞了。”妃旦抢在小早川之前开口,接着对我说,“千诚,别守到太晚。”
“谢谢关心,我会的。”
床上的父母昏睡着,除去先前见面时身穿的衣物有些奇怪外,他们的容貌与我十岁时的分毫不差。
“快醒过来吧,爸,妈。”紧紧攥着爸爸的手,生恐他俩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你真的希望他们醒过来?”从刚才一直站在一旁的颜千流开口,语气里似乎有些嘲讽意味。
“是的,好不容易回来了…”
“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听见他这样得意肯定的语气让我心里莫名的担心。
“你不信也得信。”颜千流背向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我要留着你,看你混乱痛苦的活着,得不到幸福被虚假的一切蒙蔽。”
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门打开:“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阻碍都放到你面前,把你手中的幸福烧得一干二净。”
他侧脸,眯起的眼中是狠狠的绿光:“这就是让你活着的理由。”
门狠狠摔上,连放在床上的手也能感觉到一丝颤动。
摧毁我的幸福?为什么我觉得你真的能够成功呢,可那绝不仅是因为我有愧于你。
80。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七十八话 我所不知的真相
如果说颜千流的那些话是对我的诅咒的话,那他已经成功了。
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幸福,就在那个情人节,很多人的幸福也被一下摧毁。或许用烧烬形容更为准确。
出现在日报的头版头条不是政策经济,不是某某某的贪污受贿,甚至连最近很火的缉毒报告也屈居在二版。头版头条,加粗加大的字体是――“华流一中校长与十路财团颜百焰秘秘幽会,两人地下情被曝”。
多么八卦的世界。
如果去了我们学校,你会发现,这里差不多都可以停课了。接近四成的学生家长打电话要求请假或是办理转学手续。
所以,尽管是新学期,你完全感觉不到开学的气象。
校长是玻璃,这所学校一定烂透了!
据说不光是有玻璃,连女老师也和自己的亲妹妹有乱…伦恋情唉,这种学校,怎么能放心让孩子念啊!
读这所学校的人迟早会心理扭曲!
无数的舆论,街上巷里的八卦朝一中涌来。
可是留下来的学生却让人意外的没有私下多议论这件事。
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好奇校长是怎么和颜千流他爸好上的,以及是什么人这么牛用了什么方法让学生闭嘴的。
可我是实在没有力气管顾这一切。
爸爸妈妈已经醒过来好些时间了。感动之余,没等我好好询问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却在昨天给了我当头一棒。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我拿起一看,发现居然是我和秦哲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