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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百万情妇|作者:边夏木|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3 22:34:03|下载:百万情妇TXT下载
  亲自找上门了,他岂有不亲自接待之理。”

  “然后呢”叶醉悠闲。

  “当然是付钱了事啰我本来力主不可姑息养,可是黑鹰含在她是你舅妈的份上,给了她些钱打发她走。”

  “你知道鹰给了多少吗”

  魏醒柔伸出根食指。

  “十万”叶醉悠着急地说。

  她摇摇头。“千万。”

  她欠他更多了,前帐加新帐,她可能得下辈子再卖身给他才能还得清了。

  “舅妈是否有说她会离开台湾”

  “没说什么,拿了钱就门人了,后头还跟了个色迷迷的外国人。”她指的是杰“你回台北后准备再找工作妈”魏醒柔又问。

  “嗯我母亲曾经说过,儿子有钱不如丈夫有钱;丈夫有钱又不如自己有钱。

  我没有丈天,所以更得靠自己。”她说得苦涩。

  “黑鹰会照顾你。”

  “他恨我。”

  “他才不限你啊他爱你。”魏醒柔大声的为黑鹰抗议辩驳。

  回到台北不到个钟头,黑鹰又飞往慕尼黑去了。

  为了要平衡大量失血的荷包,他又接下桩大买卖,重作冯妇。

  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也十分棘手。

  有个国际犯罪集团的头子,组织了他集团下的部属,发了疯似的在北美带绑架有钱的富商,勒索高额的赎金,在令年三月间和去年下半年总共干下六票,所得金额初步估计约千亿美金。

  所有打击国际犯罪的组织全将此案视为头号重点工作,卯足了全力。

  黑鹰接下这个,目标是活逮组织首领,代价是五百万美金。

  他很清楚这个任务的复杂性,若要死尸倒也容易些,但活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论再有把握的狙击手,都不可能拍胸脯保证。

  但他此行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为了醉悠和孩子的往后生活,倘告诉自己,高额酬劳是保障末来生活不虞匮乏的基石。

  “黑鹰。”有个娇滴滴的声音,由他后方响起。

  “娇莉”黑鹰转身,颇为讶异。

  她不由分说便将他拉进条幽暗的巷子里。

  “别来无恙”娇莉的手自然地往黑鹰胸膛爱抚着,唇也贴上它的颈项,感受着他男性的味道。

  “不炒股票了”他握住她那双不安分直想往下摸的手。

  “不了现在我炒楼。”她自信满满地道。

  “赚翻了吧”黑鹰将它的手移开,也推开那黏贴在他身上的唇。

  “当然我是个赚钱的天才。”ㄡ她真想念他

  “你怎么会来慕尼黑”

  “来买楼投资,你呢”她的手又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钻,这回干脆往他衬衫里攻击。

  她轻裎着他的胸部,想挑起他的热情及欲望,红艳的唇凑上了它的。

  他对于她的动作并未反抗,她以为他默许了,便将舌头大胆地伸入他的口中,碰触挑逗他的唇,抬起边修长的美腿在他的腿上磨蹭,并且有意无意的碰触他男性的象征,只手忙碌的在他胸前来回爱抚,另只手则拉着他只手抚上她自习诱人的大腿他粗鲁地拉开它的手,推了她把。

  娇莉跟跄了下,微皱眉数秒,又换上笑脸。“怎么性冷感啊”

  “不是。”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性”致勃勃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勾搭上。

  “你的用字遣词依然大胆。”有了醉悠之后,他习惯了醉悠东方式的含蓄。

  “你喜欢我的大胆,不是吗”

  “我不习惯在大街上让人看猴戏。”他继续往前走。

  娇莉立刻追上他。“不要在大街上,那我们到我那里去,就在隔壁巷子。”

  “不我还有事。”

  “你忘了我带给你的快乐了吗我的技巧又精进了些,你可以试试。”

  或许是因为娇莉有得不到的遗憾,所以对待黑鹰改昔日她在男人世界中的高傲,放下身段追求他。

  倏地,他停下脚步正视她,正要说些残忍拒绝的话,却在瞥见她颈问的红宝石后,改口问道:“除了炒楼,你还做珠宝生意”

  “什么”娇莉时意会不过来。

  “你的红宝石光彩夺目。”

  他记得这颗红宝石,他要找的人也有这么颗美丽的红宝石,据说是赎金之。

  “哦不是我真的,是朋友送的。”娇莉摸了摸项链。

  “有这么凯的朋友”

  “嗯:很热的朋友,交情很好。”她有点避重就轻,她没料到,连街上都会碰到识货的人。

  “好友是入幕之宾吧:“

  娇莉有种被拆穿的尴尬。“你真直接。”

  “我向直接。”

  “吃醋了啊”她挑眉斜睨着他,眼里全是媚笑。

  “怎么会”黑鹰看在眼里,心里十分庆幸他的醉悠不是这类型的女人。

  “我喜欢男人为我吃醋,如果你能为我吃醋,我这生将无遗憾。”她感性十足地道。

  “你还没告诉我,红宝石是哪位好友送的。”

  “哦他叫言姆,是阿根廷人。正确来说是美商阿根廷人,你应该不认识他吧”

  吉姆,美商阿根廷人。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大。

  看来,这个吉姆定十分沉醉于娇莉的床上功夫,否则怎会大意地对她吐露真实身分。

  “我不认识他,只是觉得他选珠宝的品味不错。”

  “他委托我替他炒楼。”

  “看来他是找对人了。”他得好好利用这项有利的资源。

  第八章

  春日远,夏日刚走,此刻正是秋浓时节。

  黑鹰走了雨季,音讯全无。

  叶醉悠表面乎静地照顾黑皓她替孩子起的名,内心却是忧心如焚。

  初时,她认为鹰弃下她;现在,她担心鹰恐怕发生了不测,这种预感,强烈到许久不再造访的噩梦又在夜里莅临。

  她梦见黑鹰面无血色地漂流在大海上,不知漂向何方。

  某日早,她将黑皓交给魏醒柔请她暂时照顾。

  “你要上哪儿去”魏醒柔逗着黑皓问。

  “到银行。”

  鹰离开后,她将所有的佣人全辞退,并且邀明珠到家里起住,好有个照应。

  就这样,她开始学会了独立自主。

  她到银行领这个月的生活费,这成了她每月的例行公式之:黑鹰以她的名字开了个户头,存了二百万台币在户头里,由这点,她认为鹰应该不是恶意将她独留台北,否则当初他没必要这么千里迢追到纽约接她。

  回程路上,她到市场里买了些水果。

  “醉悠”

  叶醉悠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吓了跳。

  “舅妈。”竟是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装作不认识我啊”黛妮无礼地扯开叶醉悠的手提袋。

  “我没注意到你。”

  “你的男人挺有几个钱的嘛,怎么叫你拋头露面出来买菜呢”

  “鹰不在台北,是我自己要出来买菜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舅妈起了嫌恶之心。

  “你舅舅死了。”黛妮说得无关痛痒。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叶醉悠问,心里阵刺痛。

  “上个月,病死的,船长打电报到纽约,杰夫回纽约办事时告诉我的。”

  “舅舅的尸体运回纽约了吗”

  黛妮看了她眼。“死了就死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我叫他们自行处理。”

  “舅妈,你怎么这样说”叶醉悠微怒。

  “本来就是这样,不然你要教我歌功颂德不成你外公留给他的财产全让他给败光赌光,我没杀他已经可以偷笑了,他还要我立大功德碑不成”黛妮吼道。

  说起舅舅的“丰功伟业”,叶醉悠的心情更低落,相对地,对舅妈反应的想热就更少了。

  “卖个消息给你。”黛妮副做生意的嘴脸。

  “舅妈”她没想到舅妈这么见外。

  “别叫我舅妈,你舅舅死了,我和叶家已经没有关系,不过亲戚做不成,我们还是可以做个买卖。”

  “什么样的消息”

  “先给钱”黛妮厚颜的伸出右手。

  “多少”

  “二十万。”她现在很缺钱,不想多敲点竹杠,又怕醉悠没那么多钱,怕筹钱过程惊动大多人。

  “这么多”叶醉悠咋舌道。个消息二十万,人嘴两张皮发出的声音可以这么值钱

  “与你有关。”

  “我我不重要,不值这么多钱。”叶醉悠不在乎自己。

  “不重要吗这关系到黑鹰先生,你说重不重要”

  “黑鹰舅妈知道鹰什么事”这下她可急了。

  “钱先拿来,三十万。”黛妮又将手伸出来。

  “不是才刚说好二十万的吗”

  “谁教你要犹豫的”黛妮为了杰夫在美国的生意,只好拼命替他筹备资金。

  叶醉悠不敢再讨价还价,生怕会儿又多了十万。于是她便带着黛妮又回到银行提领现金。

  拿了钱的黛妮倒也爽快。“你定很好奇我和杰夫怎么会知道你在台北,其贸是你的情敌江小瓶花钱请我们来的。”

  “她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又没有躲起来,我和杰夫也没有躲起来,要找人还不容易。”

  “怪不得有这么多的巧合。”

  “没错,全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舅妈为什么要告诉我”她不解。

  “因为她最近给钱给得很不爽快,我不想再和她合作了,而且杰夫在纽约有了生意之后我就是老板娘了,哪有空陪她争夺男人。”

  她们两人坐在银行座椅里交谈,个是数着钞票,笑容满面;个则是满面惆怅无可奈何。

  “你拿了她多少钱”她恨舅妈的贪财。

  “不多啦:差不多是黑鹰先生给我约三分之。”

  “目的是什么”

  “制造你心里的压力,逼走你。”

  “她得逞了。”

  “可是你又回来了啊,所以她现在给钱给得很勉强,我还有些尾款没拿。”

  黛妮将三十万放进皮包里,心满意足地坐着与叶醉悠闲聊。

  “你拿了劳伦斯的钱还不够用吗还要用这样的方法伤害我,赚你不该赚的钱:“叶醉悠对舅妈真是寒了心。

  “没啦劳伦斯的钱我没拿。当时还在户头里,就被他差人取走了。”

  与舅妈分手后,叶醉悠去找魏醒柔。

  “本来阿衡叫我别告诉你的,既然你都开口要阿衡找黑鹰我也就不瞒你了。

  “听见醉悠的来意之后,魏醒柔便直截了当地开口。

  “你知道什么我应当知道而不知道的事”叶醉悠其实很怕听到真相。

  “阿衡和赛白直试着要联络黑鹰,却总是毫无音讯。”魏醒柔神情黯淡地说。

  “他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叶醉悠低语。

  “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但阿衡说我庸人自扰,其实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免得不小心大嘴巴说了让你忧心。”

  叶醉悠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为什么在她周围的人都不能好好的活着呢

  现在连这个世界上她欠最多债的黑鹰,也许也正受着命运无情的煎熬。她的嘴角苦涩地抿着,忆起两人最后次谈话时的不愉快,她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她多么希望有机会告诉他,她不是像他所说只为报恩偿债才献身的。

  她爱他,深得令她心痛,不可自拔。

  “你别哭了,哭坏身子得不偿失。”魏醒柔见她掉泪,心里好难受。通常她也是陪着掉泪的份,而且哭得与主角般凶。

  “你们两个想水淹金山寺啊”司徒衡由外头进来,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魏醒柔整个人钻入他的怀里。“我看醉悠哭得伤心,也忍不住跟着哭了。”

  黑皓也偏挑这个时候加入,哇哇大哭了起来。

  “大概是肚子饿了。”魏醒柔赶紧冲向娃娃床,抱起黑皓哄道:“不哭,不哭,美食马上伺候啰”

  司徒衡手忙脚乱地找了奶瓶,凭感觉冲泡奶粉。

  “我自己来。”叶醉悠接手,边拭泪,边熟练地泡牛奶。

  喂了黑皓,三人安静地坐在客厅柔软的布沙发上。

  “小孩真是纯真,所有的需求总是这么明确,想要喝牛奶,绝不会因为尿湿而哭泣,相反地,同理可证。所以只要满足孩子的欲望,哭泣自然鲁平息。”司徒衡由小事悟大道理。

  “老公,话里有话哦”

  “自己体会。”他是想让醉悠体会忠于自己的感觉,大胆追寻它。

  黑暗吃饱了,舒服地睡在母亲怀里。

  “鹰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危险”叶醉悠闲。

  “我不想骗你鹰确实有了大麻烦,而且情况不甚乐观。”司徒衡不擅说谎,只得实话实说。

  “可有机会”魏醒柔问。

  “有,但很渺茫。”

  “求你们救他”叶醉悠抱着黑皓,倏地往地上跪下。

  司徒衡吓了跳。“你别这样,我承受不起。”他赶忙扶起她。“我和黑鹰赛白三人,情同手足,甚至可以为对方牺牲性命;而且我和赛白都欠黑鹰倏命,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拼了命去救他。”他们是生死之交啊

  “是啊阿衡他们正在想办法,你别慌。”

  “有确切的消息吗”叶醉悠闲。

  “有等于没有,下午我和赛白将起程到慕尼黑,根据我们的消息来源显示,黑鹰人在慕尼黑。”

  离开慕尼黑并不容易。

  活逮了吉姆,黑鹰自己也受了伤,他的左手上肢关节以下截肢,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

  娇莉帮了他很大的忙,起初她并不知道他要活逮吉姆,当黑鹰开始行动时,聪明的娇莉嗅出了端倪,他地无意隐瞒,因此全盘托出。

  “你的手”娇莉间。

  “我的手全好了。”他完成任务,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要不是非得活逮吉姆,它的手也不至于废掉,让个人死容易些,但要让他活着,却有些高难度,尤其对方是个顶尖的厉害角色。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娇莉是真的爱他。

  “不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回家的路我自己会走。倒是你,钱对你而言直是唾手可得,没什么希罕的,或许你应该换个角度好好思考未来的人生方向。”

  娇莉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虽然他不曾明讲,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就是知“上帝赋予每个人的才华不同,或许创造财富是我最擅长的天赋,除此之外,我可说是无是处不说我了,我这个人到哪儿都能活得富贵荣华。”娇莉自嘲道。

  两人相视笑。

  “你有的是真本事,我知道你当然可以活得很好,找个对象定下来吧”黑鹰头次和她谈论这样的话题。

  “没这么容易,我眼光高嘛除非有人和你样好。”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我不好,至少不像你所以为的那么好。”他笑着摇头。

  “我爱你。”放过这次机会,他们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他别开目光,单手整理散放在床上的衣物,逐将它们放进行李箱内。“我知道。”

  他不想说大多废话来安慰娇莉,说大多的话等于矫情,他不需要,娇莉也不需要,他相信以娇莉受西方文化教育下的智能,足以悟透情关。

  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回台北看儿子不知他长多大了,自己真不是个好父亲。

  还有,他要向他心里最最挂念也最最心爱的女人求婚。他已经不年轻了,稳定的生活形态比较适合他,以前勉强自己都勉强不来的呆板生活,如令却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经营尝试的。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他收拾行李的动作。会是谁他在慕尼黑没有朋友啊

  他开了门,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你们”

  司徒衡不等黑鹰邀请,便径自推门而入。“原来有美女相伴才会乐不思蜀。”

  他打量着娇莉,后者衣着整齐地坐在床沿。少了捉在床的活证据,司徒衡也就按兵不动,暂时不能为醉悠出气了。

  “你的手.。”齐赛白惊讶至极。

  “废了。”这是结果,过程呢他懒得回答。

  司徒衡连珠炮似的问了串问题,黑鹰选择以英语来表达,好让坐在床沿的美女在他静默之时,可以补充说明。

  果然,她不负众望,将他跳过的剧情说明。

  “黑鹰,你不当我们是兄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司徒衡愤怒地吼道。

  “你也看到,我的手残废了,如果我让你们也入险境,我如何向你们的妻子交代”毕竟他们是有家室的人,已经令非昔比。

  “事情搞定了吗”齐赛白间。

  “嗯酬劳早上汇入我的户头。”

  “准备回台北吗”

  黑鹰领首。

  半年未见,近乡情怯。

  “直接回家吗”司徒衡提着黑鹰的行李问道。

  黑鹰点点头。“我想好好泡个澡。”

  “娇莉呢到我家可能有些不方便,赛白家也不成,我们的老婆都是醋罐子,改天再约娇莉块儿吃饭,介绍她给阳关醒柔认识认识。”

  旅程上娇莉成了他们的朋友,她临时改变主意与他们同行,来她目前无事身轻,二来地想确定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娇莉住我那里吧”黑鹰不认为有何不可,他的房子大得足以住下支棒球“这样比较妥当,醉悠性情好,不会找喳,她最听话。”

  黑鹰听见司徒衡如此说,笑而不答,他们全没见过醉悠发脾气的样子,理当会误以为她性情好。

  娇莉松了口气,她原来就是希望能与黑鹰起住。

  四人行回到黑鹰家,叶醉悠正在喂黑皓喝奶。

  魏醒柔先看见他们,惊叫了声。

  叶醉悠则僵直了身子,但并未停止喂奶的动作。喜悦早已淹没它的心尸,她拿着奶瓶的手微颤着。

  他终于回来了。

  以黑鹰站立的位置来看,并不能感受到叶醉悠的狂喜与紧张,她背对着他,让他误以为她不在乎他是否活着回来,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所有迢迢千里载回来约满腹相思全化为凄怆与心寒。

  不他不能让她再伤害他了,他发誓。

  “老婆,回家了,咱们让人家久别胜新婚番。”司徒衡温柔地道。

  魏醒柔则乖乖地勾着丈夫的手,准备道别。“等下她是谁”她不甚友善地问。

  “她哦,她叫娇莉。”司徒衡答。

  “谁的朋友”魏醒柔又问,这点很重要。

  “大家的朋友。”司徒衡在心里嘀咕着,糟糕,希望老婆别将娇莉误以为是他的“好朋友”,否则今晚他有得受了。

  “她要住黑鹰家吗不大方便吧”魏醒柔十分不放心。

  司徒衡拉着妻子的手,在她耳际低语:“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而且我管走了,我告诉你们,现在醉悠是我的好姊妹,你们这些沙猪男人可别仗势欺人。”魏醒柔直觉这个貌美如花的娇莉非等闲之辈,十成十是黑鹰的女人。他以为醉悠温柔顺从逆来顺受,定会允许他弄个三妻四妾。

  司徒衡在心里暗叫苦,惹毛了爱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赶紧使力将她拉离主战“你别拉我啦我还不要回去。”魏醒柔边走边挣扎。

  “我也要回去了。”齐赛白亦起身告辞。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便插手管大多。

  “你替娇莉准备个客房让她休息。”黑鹰冷淡地命令叶醉悠。

  叶醉悠点点头,抱着孩子往楼上走去。

  “她好象不欢迎我。”娇莉看着叶醉悠上楼的背影低喃。同样的,她也尚未看清叶醉您的面孔。

  “她也不欢迎我。”黑鹰愤怒地迸出这句话。

  “你是个万人迷,很难想象会有人不欢迎你。”

  “她像冰山样,十个太阳才能融化。”

  “是吗可是你却宁愿选择冰山也不愿靠近我这个暖炉。”娇莉轻拍他的脸颊,热情如火地道。

  叶醉悠挑了问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事实上它不需要自么打扫,因为平目的她早已把每个房间有计划地清洁得尘不染,这待至归功她在流星酒馆时舅妈给它的训练,教她有效率地清洁扫除。

  黑皓睡得正酣,这个孩子似乎颇能体贴母亲,出奇地乖,不太吵也不大闹。叶醉悠屏息凝神地聆听走廊上的声响,黑鹰有了娇莉即不打算与她同房了吗她注意到他将随身带回的行李摆置在主卧室旁的客房。

  他非要这么明显地表露他喜新厌旧的决心才行吗

  她忍住泪水,不轻易让它再决堤,为了黑鹰,为了爱情,她已不知道流了多少娇莉娇笑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黑鹰低沉的声音随之加入。

  他们要出去吗他们要去哪里

  “带我丢吃消夜吧:“是娇莉撒娇的声音。

  “肚子饿了我下楼煮碗面给你吃”黑鹰温柔的回答。

  “不要啦中国料理我吃不惯。”娇莉嚷道。

  “真的不要吗我可是很少下厨煮东西给女人吃的哦”黑鹰故意提高音量,让卧房里的叶醉悠听个清二楚。

  “咬哟,鹰,你好讨厌哟,明知我不爱吃什么米饭面之类的东西,还故意逼我。”娇莉咕脓。

  “哈哈哈好吧,咱们到街上吃去。”

  叶醉悠自然是心如刀割,嫉妒之火不断燃烧着。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给两人人巴掌,但她隐忍了下来,因为她没有愤怒的权利。

  黑鹰不是她的丈天,她也不是黑鹰的妻子,可悲的她连想要上演段泼妇骂街的戏码都是妄想。

  不用说,今夜她定是睁眼到天明。

  “你为什么不让我插手”觉醒来,魏醒柔仍不忘昨夜两人意见相左的争执。

  “你要怎么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人家关起房门来自会解决,管人家的家务事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司徒衡正在刷牙,嘴里合着牙膏泡沫,咕噜咕噜地说着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爱管闲事无理取闹啰”魏醒柔双手抱胸,副女罗剎的模样。

  “当然不是”司徒衡洗好脸,走出浴室,将魏醒柔抱坐在他的膝上,“我司徒衡的妻子就算是管闲事,也是出自于满腔的正义感。”

  “知道就好”魏醒柔伸手抚着司徒衡刚刮过胡子的下巴。

  “娇莉曾是黑鹰的你知道的嘛,我实在不方便说出口。”司徒衡自有他的矜持。

  “床伴就床伴,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娇莉的身分我已猜到二,这样醉悠岂不更可怜了”

  “娇莉也是黑鹰的救命恩人。黑鹰这次去慕尼黑经历了九死生,差点失去生命,你应该注意到他的左手残废了,那是在慕尼黑被吉姆砍断的。”

  “黑鹰是出任务受伤的”她听过组织的事。

  司徒衡点了点头,“因为醉悠,黑鹰花了不少钱,他因为要让他们下半辈子生活有依靠,拼了命接下活逮吉姆的,娇莉出了许多力,黑鹰不可能过河拆桥,脚把她踢到边凉快,她要跟来台湾,岂有不让她跟的道理”

  “如果你是黑鹰,你会怎么做”她问,有点刁难的意味,她总认为男人皆是全口子齐人之福。

  “基本上我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我与女人之间向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会有黑鹰这般复杂的关系。”

  “我才不信,天下乌鸦般黑,美女当前,你岂有不把她吃掉的道理”

  “浪花够美了吧我知道浪花喜欢我很多年了,若我曾动过念头,早已顺水推舟了。在男女之情上,我有你想象不到的保守。”他诚挚地道。

  “怪不得我追你追得几乎天荒地老,你才有点动心。”想到她以前追求司徒衡的历史,她忍不住嘟着小嘴,不满地抗议。

  司徒衡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笑着搂住她。“那件小事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不计较可以,你得让我年底以前怀个乖娃,阳关醉悠全做妈咪了,就我还得请示你这个暴君。”

  “天地良心,我算哪门子暴君,充其量不过是个优质的新好男人,早被你这个武则天给管得死死的。至于生孩子的事请求批准。”

  “哇谢谢你,老公我好爱你哦”灌了蜜糖的魏醒柔,嘴巴甜得腻死人。

  黑鹰和娇莉早就出去了,娇莉是带着行李离开的。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呢

  好半晌,叶醉悠只是发呆地坐着,直到听见黑皓的哭声,才将她的注意力拉回黑皓已经开始会爬,相信很快就能够站起来走路了,现在的她可说是无所有,只除了黑皓,个酷似鹰的心肝宝贝。

  “为什么把佣人全辞退了”黑鹰冷峻的声音突然由后方响起。

  “我个人忙得过来,所以把他们全辞了。”

  “孩子谁照顾”他伸手将孩子抱起,放在他的膝上她转过身,看见黑鹰衣冠整齐地坐在卧房的沙发椅上,像个慈爱的父亲逗着黑皓玩,孩子咯咯地笑着,似乎开心极了。

  “你的手”她喊道。

  “截肢。你很讨厌看到缺了手臂的怪物是吗”他嘲讽道。

  她冲向他,半跪在他的面前,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定,痛对不对”她好心疼。

  “还活得下去。”他冷冷的回答。“很失望吧你的下半子必须和个断了左手的废人绑在起了。”

  叶醉悠不理会他的伤人言语,此刻,她完全明白他的不友善很可能出自于他受了伤的手。她伸手触摸他残余的左臂。

  “不要碰我:“他发出动物般抗拒的声音,将她把推开,他无法忍受她的同她爬回它的膝前,抱紧它的双腿。“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黑皓被父母之间紧张的气氛给吓哭了。

  “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叶醉悠的泪水流满了她的脸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潇洒”

  孩子夹在两个大人之间哭得更大声。

  “我要孩子。”他不想看她。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若无情似有情的眼睛。“你要孩子而不要我你只是把我当作生产的机器是吗”

  “随你怎么想。”他依旧冷漠。

  “我不相信你可以这么绝情。”

  “别自找麻烦了,我对你只有欲望没有爱,要不是你长得像小乡,我根本不会看你眼,何况是花钜资买下你,你走吧”他沙哑地道。

  “你有了金发美女做皓皓的妈妈,就不需要我了是吗”地含着泪硬咽地说。

  “你怎么这么啰唆我不要的女人没个像你问话问这么多的。”

  “鹰,不要这样对我”她哀求道。

  “你走吧”他抱起啼哭的孩子,走出卧房。

  门在他身后关上,她茫然地站起身,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他不能这么做他怎么能泪水流尽之后,她下定决心,她不会离开的,他是她最爱的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要用真心来打动他,她不能让他像丢双破鞋样将她丢掉。

  头次,她要为自己的爱情奋斗。

  第九章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表子,拿了我的钱竟还敢出卖我”江小瓶不顾风度地大“谁教你给钱给得不干脆我缺钱,只好往别处想办法啰”黛妮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敢不要脸两边拿钱,我就敢把我付给你的钱要回来,钱呢”

  “用完了”黛妮也不是被吓大的。

  “你你要无赖是吧我向你的杰夫要去,他可比你有人情味,也比你讲道理“随你便,你找不到杰夫的。”

  “是吗咱们走着瞧”

  娇莉又搬回黑府了,而且是登堂入室,俨然女主人的模样。

  黑鹰请了个奶妈二十四小时带黑皓,二套有专人打点,房子有清洁工效力。而醉悠变成个无所事事的游魂,没有任何事需要她插手的。

  黑鹰不再硬逼她离开,只是对她不理不睬不再和她说话,好象当她是透明人般视而不见。

  日,黑鹰不在家,叶醉悠正用针线缝她自己的几件衣物。她过于节俭的毛病直没有改善,把许多习惯从流星酒馆并带到现在,她不觉有何不妥,反而乐在其中,尤其是找不到事性的当头,可以藉此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的手好巧。”娇莉风情万种地依过来。

  “除了这些乎凡的技能之外,我什么也不会。”叶醉悠谦虚地道。

  她并不把娇莉当作敌人看待,相反地,当她知道娇莉是黑鹰的恩人之后,对娇莉反而多了几分尊敬。

  “可是黑鹰却选择了懂得平凡技能的女人。”娇莉感慨的叹了口气。

  叶醉悠放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对上娇莉的绿眸。

  两个女人彼此打量着对方,全在心里暗暗赞赏黑鹰选择对方是眼光独到。

  “黑鹰并没有选择我,是我选择它的。”叶醉悠幽幽地道。

  “黑鹰是个了不起的人吻,你很幸运。”

  看来娇莉不知道黑鹰想赶走她。“不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娇莉微愣了下。“什么意思”

  “他赶我走。”

  “不会吧他千辛万苦想要活着回来,无非是为了你,不可能在任务完成后赶你走的:“娇莉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他的心思难以捉摸。”叶醉悠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误会”娇莉愈听是愈迷糊,她很确定黑鹰的心“找机会我替你问问他,有误会要解开,不然因误会而分开真的很不值得。”

  娇莉对黑鹰已不再痴心妄想了,同样是女人,她觉得叶醉悠比她更适合黑鹰。

  “我怕他”

  “你放心,我会找机会,不会刻意追着他问,他最近很忙,忙着建筑师事务所的筹备工作,这可能也是让你觉得他很冷淡的原因之。”

  “建筑师事务所”

  “嗯”娇莉笑着点头。“你不知道对不对黑鹰在美国早已拿到建筑师执照,在台湾则是刚出炉。我说过黑鹰很不平凡,是个顶尖的人物,所以找才会爱上他,我这么坦白希望你不要介意。”

  叶醉悠点点头。娇莉知道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黑应在她面前向不刻意渲染自己的优点,都是她后来慢慢发掘的,就像现在。

  “我在美国的房子,室内设计全由他手包办,他除了对建筑的结构很在行外,房子的装潢设计也是流的。例如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就很有他的风格。”娇莉环顾着四周。

  “你们拥有相同的高级品味,全是鉴赏高手,我在你们面前就像个普通家庭的小家碧玉。”她羡慕娇莉举手投足问的丰采。

  “可是他爱你啊,这点比什么都重要。何况鉴赏力来自于环境,将你去在那样的环境中,自然可以耳濡目染你放心好了,那是可以靠学习而来的,我认为你有颗聪慧敏锐的心,黑鹰不会看走眼的。”

  “孩子不见了,孩子不见了”奶妈嚷道。

  “孩子怎么会不见了”叶醉悠听,心急如焚的间。

  “我刚刚抱地出去晒大阳,才转身孩子就不见了。”奶妈副准备被杀头的表情。

  “孩子不是泡在你手上吗怎么会转身就不见了”魏醒柔脸狐疑。

  “我把皓少爷放在草地上玩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把孩子放在草地上玩耍,那你又在做什么”魏醒柔追问。

  “我转身找耳坠子”

  “派胡言,鬼才相信。”魏醒柔立刻打断她。“真可笑,你的耳坠子刚刚你抱孩子出去时,我注意到你的耳朵根本没戴耳环,哪来什么耳坠子”

  “司徒大大,我真的是在找耳坠子,你可能眼花了,没看仔细。”奶妈急出满头大汗。

  “王嫂,求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怎么了”叶醉悠脑里闪过的全是不祥的预兆。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报警后大家都难看,尤其是你,吃上官司在所难免。

  “魏醒美以事实威胁奶妈。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是在找耳坠子”她的声音渐小,心虚至极。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又提耳坠子,你以为我无法举证所以跟我打起马虎眼你知道吗哦,你定不知道,我有个习惯,当我在看个人的外表时,通常我会先观察那个人对装饰用品的搭配组合能力,所以找注意到你令天并没有戴耳环。”

  “我”

  “快说实话,我现在就要通知黑先生和司徒先生回来处理了,等他们回来后可就不是像我现在这么温和有礼的问话了哦”魏醒柔祭出杀手间“王嫂,求求你说实话好吗皓皓还这么小,容不下任何大意的。”身为母亲的叶醉悠听到自己的孩子失踪真是焦急万分。

  好在王嫂也不是什么天生的恶人,尤其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当然能够感同身受,所以她在被攻破心防后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的。”

  “你受谁之托”魏醒柔问。

  王嫂支支吾吾,语不成句地开口:“江江小瓶小姐。”

  “是她你将皓皓交给了她”

  王嫂点点头。

  “快,快带我们去找她”魏醒柔低吼。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江小瓶的蓝带酒吧,虽然未到营业时间,据王嫂的说法,江小瓶乎日店未开门做生意之时,是住在酒吧的专属套房里。

  “醉悠,你记得吗这地方我带你来过,你刚来台北时,我带你来过这里冒险“我记得。”叶醉悠点点头。

  她们由侧门进入,按了门铃。足足五分钟之久,都没人来应门。

  “没人在家。不行,得通知黑鹰和阿衡,我们俩很难搞定,那个女人疯了,解铃还需系铃人。”

  魏醒柔将事情始末简单交代了遍。“重点是江小瓶把皓皓抱走了。”

  叶醉悠早已忧心得泪水奔腾了,她向脆弱向多愁善感,这样的事,她已经开始往最壤的方面去想了,在她的心里已想着命运即将狠心的夺走她最心爱的皓皓。

  “她妈的,那女人简直是疯子,有本事抢大人做啥抢个不到岁的孩子”司徒衡忍不住口出秽言。

  “她是想以孩子要挟我。”黑鹰哑着声音说。

  “要挟什么我看她向很正常的嘛,怎会发这种神经”司徒衡不解。

  “都怪你们这些大有魅力的男人,到处留情,弄得现在人家由爱生恨,要死要活的。”魏醒柔语气不佳地道。

  “喂老婆,别把我扯进去,我向纪录良好,从没给你惹过什么麻烦哦”

  司徒衡赶紧澄清。

  入室。

  信上写着叶醉悠:黑鹰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你却硬生生地将他抢走,而孩子是你最心爱的东西,我也要将他抢走,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痛苦。

  恨你的人江小瓶将入“东西”化,视人为其所有吻,字里行间流露出强烈的独占欲,显然她的心智直停留在十多年前与黑鹰分开的年纪,连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是十多年前稚气的处理方式,得不到就宁愿毁了它。

  黑鹰仰头发出声痛苦的哀号。“她应该冲着我来,不应该伤害我的孩子:“

  叶醉悠无限哀伤的开口:“鹰,我把你还给江小姐,请你求她放了皓皓,把皓皓还给我”她相当自责,自己定是强求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爱情,今天才会逃不过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