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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作品:辣文合集2|作者:打死也不说|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16:26:27|下载:辣文合集2TXT下载
  赵本政咬牙说道:「如此,杂家便成全了你,亲手送你走!为先帝与张皇后的骨血报仇!来啊,板子!」

  话音未落,即刻便有人递上竹板子。赵本政挽起袖子,将长袍掖在腰间,高高举起那板子,没头没脸地便砸了下去。

  「贱人!蛇蝎!竟这样狠毒!害死王安大总管,害死裕妃,害得我先皇嫡子中途夭折,使我先皇后继无人!与那姓魏的狼狈为奸,将这天下弄得乌烟瘴气!」

  赵本政越说越气,越骂越怒,板子下去的力道也越来越足。王安与裕妃,生前都是对他极有恩德,又待他极宽厚的。就是这个蛇蝎妇人,将他们一个活活打死,一个活活渴死饿死,死状都极其凄惨。赵本政想着,眼泪便夺眶而出。

  「啊!啊!疼啊,痛死我了!赵大管事,赵爷爷!别打了,别打了!你不是答应过我,给我一刀痛快的吗!哎呀——天啊,啊,疼啊!」

  客氏抖如筛糠,却又无处可躲,只能是尖锐不成调地大叫着。

  那竹板子裹着风,带着水,结结实实,每一下都狠狠地拍进了她的肤中肉中。

  脸上早就扫得没一块好肉,那张魅惑君主的俏脸,如今已满是鲜血,皮肤翻开来,小孩嘴巴一样地绽开着,比鬼更可怖。

  身上就更惨,竹板子恨不能嵌入她的肉中,恨不能每一下都把她的血肉都带下去。两只曾引以为傲的巨乳,也是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其中一只的乳头都拍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另一只的乳头,也只连了最后一点儿皮。整个上身,竟被打得不剩下一块好肉。

  赵本政听她叫得越惨,心中就越痛快,恨意也就越强烈:「挨千刀的,淫妇!疼,我就是要让你疼!让你下辈子也不敢再作恶!就算是到了地底下,阎王爷拿住你,也不会轻饶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现在知道疼痛,你当初害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疼痛!」

  客氏身处于在这样夹裹着复仇恨意的竹板子下,很快,她凄厉的大喊,就变成了小声的哼哼,到最后,竟然连声儿也没了。意识悄然地飞快散去,眼睛大睁着,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虚无。这样也好,在这种濒死的状态下,她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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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飞快地倒转,她仍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子,什么也不懂,只因为奶水足,人也长得干净漂亮,被选入宫中,做皇上的奶妈。小皇上那时多能闹腾啊,任谁都哄不好。

  说来也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亲娘了。十八岁的客氏把沈甸甸的乳房掏出来,把那大乳头塞进小皇上的小嘴里,小皇上就不哭不闹了。自此,小皇上竟再也离不开那对他赖以活命,又给他母爱温暖的大乳房。

  后来,小皇上长大了,即位了,当了大皇上,对她,却一如既往地好。皇上也十八岁了,客氏却变成了三十六岁妖娆的少妇。终于那天夜里,客氏把一对葡萄般的大乳头,再次塞入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皇上的口中。他却不止是要喝她的奶,而是要了她整个人。在她成熟盛放的身体中,种下他扭曲的,畸形的狂热爱恋。

  客氏于弥留中,脸上竟有了诡异的笑意。她半睁着眼睛喃喃着:「皇上,皇上……来,带我走,带我走吧……」

  赵本政也有点累了,停下来擦擦汗,看着客氏垂死的,时不时抖动的身体,知道她也活不成了。于是先喝了碗水歇歇,又看到她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就低头下去细听,猛不防客氏那张鬼一样的脸突然抬起来,看着他说:「皇上……」

  赵本政吓了一跳,吓得碗也扔了。心里更为来气,这妖妇居然临死还要拉着皇上,她祸害的他还不够吗?「快,快,鞭子,鞭子,给我打,打!打到她彻底断气!」

  他红着眼大喊着。

  比赵本政更有力的锦衣卫上前,将鞭子甩成花,扭成蛇,雨点般落在客氏本能颤栗的残躯上。终于,客氏的呢喃也彻底停止了,再终于,那身体连抖也不抖一下了。锦衣卫最后都打累了,才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客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不干不净。眼睛睁一只闭一只,睁着的那只,是因为眼皮生生被鞭子卷下去一大块肉,所以眼球都暴露在外。至于身上,那就更没法看了。那对乳房,早就不翼而飞,再也不能引发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欲念了。所有男人看了,只会恶心,只会避之不及。

  一个曾经那样飞扬跋扈的女人,一个曾经享受过世间所有荣华富贵的女人,一个做尽了坏事的女人,终于得到了她最终的结局——惨不忍睹,可恨可悲。

  魏忠贤故意走的很慢。走得慢,因为他留恋身后那巍峨庄严,代表权力的皇城。走得慢,因为他还在幻想,幻想自己的余党,能够在这危困之际为他缓颊说情,为他筹谋东山再起。皇陵?皇陵里躺的都是死皇上,他们除了能留给自己清贫和寂寞,什么都无法给他。他虽然名字被改了叫「忠贤」,可他并不是真地就忠贤到无怨无悔的地步。

  一路上他叹了不知道多少声,可不管怎么哀怨,始终不见皇帝肯回心转意。

  魏忠贤挠挠头皮,问押送他的锦衣卫千户道:「咱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界了?」

  那千户好歹也是个从五品官员,为了押解魏忠贤,要从京城一路风餐露宿,到那偏远的凤阳去,本就带着一肚子不满。听他又问到哪了,不带好气地回道:「您老就走吧,这里是河间府阜城县。凤阳那地,你不爱去,我还不想去呢。这一路上,走两步你就问一次,留着点气暖暖肚子不好么?」

  魏忠贤被抢白得说不出话。若是在以前,这小小的千户,他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只可惜时移世易,连这么一个端不出台盘的小崽子,都能对他冷嘲热讽的了。他也只能嘎巴嘎巴嘴,狠狠咽下一口唾液。小子,若让杂家再掌了权,必定夷灭你九族。他心里诅咒发誓道。

  终于挨到了傍晚,押送队伍不能再继续前行了,就在一处叫做南关尤氏旅店的下处歇了脚。魏忠贤腰酸背痛,便早早上了炕长吁短叹起来。也不知道京中现在是个什么局势,自己那些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押送他的队伍一刻也不肯放松,既怕有人劫了他,也怕他半路脱逃。因此每到一处,即便是晚上投了栈,也都时时有人站岗放哨。这样一来,魏忠贤与他的那些死党的联络,也就更为困难了。

  「客官,您喝水吧。一路辛苦了。」

  尤氏旅店的小二,殷勤地送上一大碗粗茶,放在炕头的小桌上。魏忠贤却连看也不肯看一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巡逻的锦衣卫发呆。

  「您是个人物。小的看的出来。老人家,还是喝口水吧。」

  小二放下水却不走,再次提醒着魏忠贤。

  魏忠贤心中一动,眼睛瞄向那茶盘,就发现茶盘下,微露一小角白纸。他心知有异,必定有人给他通风传信,忙点点头,示意那小二下去。

  小二走后,魏忠贤四处看看,没人在注意他,飞快抽出那纸,却只寥寥几个字:「事败,回京受审必死,贞。」

  魏忠贤脑袋轰然一响,两眼一阵发黑。他当然明白这字条的含义。这是他的死党,宫中的另一位宦官,叫做李永贞给他发来的密报。崇祯必定是知道了更多以往他所做的事情。没错,客氏,客氏!魏忠贤此刻终于想到了这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有她活着,他岂能安枕无忧!

  魏忠贤好恨,好悔!早知这样,早该动手除掉客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眼见着,逃,逃不了;走,走不成。若然被崇祯捉回京城去审批,自己的罪,死十次百次也不够。那刑罚之狠厉,他比谁都更清楚。因为好多种酷刑,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杰作。

  魏忠贤瘫坐在炕上,一时间没了主意,再也不是那个杀伐决断的九千岁,再也不是那个指鹿为马的大权臣。怎么办,怎么办,事到如今大祸临头,他该怎么办?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随着魏忠贤一同去凤阳的小宦官李朝钦,打好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来,一进门就看到魏忠贤变成这个样子,连忙问道。

  魏忠贤呆了半晌,看着李朝钦苦笑道:「难得,难得你还没有嫌弃杂家。」

  (bsp;李朝钦鼻子一酸,放下木盆,上前给魏忠贤脱了鞋袜,又轻轻地把他那双枯若树根的,冰凉的脚,沁入热水中,一面撩着水给他洗脚,一面有点梗咽地说道:「老爷,我是您养大的。您对别人咋样,我不知道。可对我,一直就好。我没有爹,心里边,您就是我爹。爹不管是有钱没钱,当不当官,都是爹,怎么能跟着别人落井下石呢?」

  魏忠贤闻言,不由得老泪纵横。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想不到自己这一辈子,就交下这么一个人。一切都晚了,晚了。若能回头再来过,他一定让自己早早抽身,不让自己结下那么多怨恨。

  「好孩子,好……你很好……只可惜,跟错了人哪。唉……我若早明白,早就该带着你,一起告老还乡,一起去享几天天伦之乐。」

  魏忠贤拍拍李朝钦的肩膀叹道。

  「没事,老爷,咱们去凤阳也一样。没钱也罢,总之平安地过,就是好的。」

  李朝钦的眼泪,落入水中。

  魏忠贤点点头道:「是啊,可惜,可惜,我一辈子,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平安就是福。」

  说罢,便把揉在手心里的纸条,塞给李朝钦看。

  李朝钦看了一眼,吓得说不出话来,手下的动作也停止了。

  「好孩子,我是翻不了身了。你呢,没有死罪。等我没了,你就走吧。宫里,别呆了。那个地方,不养人。」

  魏忠贤揉碎那张纸,塞进嘴巴里吃了。

  「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你去哪,朝钦都跟去伺候。」

  李朝钦突然笑了,一瞬间他整个想明白了,心里就不怕了,豁亮了。魏忠贤没太当真,只是感激他,还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今夜的饭菜格外丰富。李朝钦把靴子里藏的最后一小块金子,给了尤氏旅店的老板娘,换来了好饭好菜和好酒。魏忠贤一路以来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他就只有这点东西可以孝敬的了。

  魏忠贤却没有这个胃口。面对着满桌子的酒菜,他拿起筷子,举起来在半空中停了半天,却又放回到桌上。

  李朝钦刚要劝几句,此刻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缕缕依依呀呀清冷的胡琴声。哀伤的前曲过去,那操琴的人就开口唱起来,竟是个男子清亮孤绝的声音:「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