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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药罐娘子|作者:寂寞风尘泪|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6:07:21|下载:药罐娘子TXT下载
  “夙辛,你真要娶她?”

  “这是此生我再确定不过的事了。”

  “这也是,毕竟你找了她八年……我想会有不少男人、女人失意的跳河,朱公王爷就是头一个,不过所幸他还是正人君子,只是一时迷恋你的容貌而已,等成了亲就没事。”风炫衡笑道,“只怪你一张脸生得那么俊俏,让男人女人都爱。”

  “我只要爱一个就好了。”严夙辛淡淡的笑道,忽然改变话题,“炫衡,我要劳烦你一件事。”

  “直说。”

  “我对萝儿之兄突遭意外一直耿耿于怀,他的死、小夏堡的求亲都让我觉得异常的巧合,可否帮我一件事。”他在风炫衡耳边低语。

  风炫衡沉吟的点头。“这没有问题,宫姑娘知情吗?”

  “她心思单纯,身子也不适合剧烈的情绪,我怕她知道之后太过心烦,等有结果出来再说。”

  风炫衡笑道:“你对她真是情深意重啊。”

  “情深意重?唉,只要她懂得,不要再离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内心始终有一个巨大的恐惧,怕她再像八年前一样忽然的消失。

  也许,这就是他把缚缚拐到左府的原因之一,没有缚缚,萝儿是绝对不可能独自消失的。

  左劲听到他深情的话,头皮忍不住发麻。左手坐着一个为爱收起花心种的风家兄弟,右手边坐着一个为爱等了八年的痴心男,最好的兄弟一个一个都被另个女人占有了,而自己呢?

  “会轮到你的,左劲。”

  “我宁愿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女人!”左劲抗议。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风炫衡笑道,“原来咱们兄弟里胆子最小的就是你啊,左小胆。”

  “姓风的!”闻言,左劲暴怒,一掌打向他。风炫衡也不甘示弱的对掌而打,两人从亭内打到亭外,不是死命的打着,而是笑闹的打斗。

  过没几年就是三十而立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儿。严夙辛笑着摇头,优闲的独自喝着醇酒,虽然魔教之事尚未解决,但能与月萝在一块,平复了他的心情。

  “真是太好了。”他露出乎常只让她看见的温柔笑颜。

  只是小夏堡强称她是夏玉堂的未婚妻,这事可要好好处理才行,他的女人怎么能交给其他男人?

  “姓左的!”树丛后突然冒出一个小身影,存心要吓左劲。

  “缚缚!”严夙辛眼尖,立刻注意到这个不懂武功的小女娃儿正卡在风、左两人之间。

  他正要奔过去救人时,只见左劲一手抄起宫缚缚的小腰身,旋过身护住她。

  风炫衡一掌打在左劲的左肩上,还好他及时收了掌力,只出两成力道。

  三个大男人暗自流了一身汗。

  “你这个混帐丫头!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来找死啊!”左劲对着宫缚缚的小脸暴喝,不听她的解释,往她的小屁屁就是一顿毒打。

  他的大掌毫不留情,痛得宫缚缚哭着叫娘。

  严夙辛与风炫衡吃惊的对望一眼,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少见左劲为女子失控。何况是一个小丫头。

  而严夙辛心细如发,隐约的望见左劲粗犷的脸庞上罕见的恐惧,这种表情他也有过,怎么会不知隐藏在内的真正含意呢?

  “你们宫家的女人啊,非要吃得咱们死死的不可吗?”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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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珞《药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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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

  “就叫你,你没听见吗?”

  叫了好几声,月萝才发现是在叫她。她小心的捧着莲子盅转身,瞧见那天在花林里的女人不悦的瞪着她。

  “你这丫头是聋了吗?”

  月萝怔忡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朴素的打扮。唉,丫头就丫头吧,她也不太介意别人将她定位在何处。

  沈玉娘看了她不怎么样的容貌,身为女性均比较心态立刻把月萝排除在敌手之外,如今看来,只有唐门那个大小姐可以勉强堪称情敌。

  “你的主子呢?”

  “主子?”她呆了一下,才知沈玉娘指的是谁。“哦,他在书房。”

  “这莲子盅是送给他的?”

  “是……是啊。”是他大担忧她了,成天喂她喝药外,就只能在庄内走动,她一时闲情,便进厨了。

  沈玉娘不由分说,接过莲子盅便说:“这莲子我来送,你带路吧。”

  月萝又愣了一下,心想没有必要与她争执,于是领路走向山庄的书房。

  “你家主干可有意中人?”

  “这……我……我不知道。”月萝雪颊染上一片驼红,不知该如何相对。

  沈玉娘怪异的望着她。“你是家奴,难道没有见过姑娘家人庄吗?”

  “我……我才来没多久……”她结巴的说。

  沈玉娘看她走路下盘不稳,中气也不够,根本是带病之身。严家庄将她收为奴仆,未免太过好心了吧?

  要是她是这儿的女主子,一定不会收留这样的病仆。女主人啊……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足以和自己匹敌的男子,绝不会轻言放弃。

  她在江湖十多年,是闻出了不小的名声,但她是女人,一个女人在江湖上再怎么闯荡,最终也得回归家庭。

  人都说江湖女侠好出名,但谁知道女侠要找个夫婿有多难?武功太低的不行,没名没气的也不行,江湖外的平凡百姓更不行,谁愿意在半夜抱一个比自己能打能杀的妻子暖床?

  她暗自留意了好久,严夙辛是江南三大名家之一,平日素行良好,也不像江湖上一穷二白的大侠,严家在足够供给她富裕的生活,他的俊美与武艺也足以与她匹敌,不会让人在她背后指点,成亲后做一对江湖中人人羡慕的鸳鸯侠侣,将来也会留下美名。

  不要怪她自私,什么正派邪派、江湖道义都不如她找个好归宿。

  书房即在眼前,沈玉娘哼了一声说道:“你不必带路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对了,如果有人问起我或严少侠在哪儿,你都一律推说不知道,明白吗?”

  月萝纵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嘴里仍回应,“好。”

  沈玉娘满意的点头,转身走进书房。

  “送个莲子盅而已,为何要隐瞒?”月萝喃喃自语,揪紧手捐。她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轻移向的窗口。里头隐隐约约飘出沈玉娘的娇唤——

  “严少侠。”

  “沈姑娘?”严夙辛吃惊的开口。“你怎么不与莫兄他们在一块……”

  “奴家与他们只是顺路而行,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不必时时刻刻待在一块。对了,严少侠,奴家刚才炖了一盅莲子汤,你先休息一下吧。”她娇瞑的语调与先前全然不同,完全不像个江湖女侠。

  月萝吃惊不已,不明白为何有人可以转眼变脸。

  “多谢沈姑娘的美意,请先搁着吧。来者是客,你千里迢迢南下,怎能让你劳动。”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没有查觉到她异样的打算。

  “客?不管我身在哪儿,永远都只是人家的客。严少侠,你也是江湖中人,一定能了解身为江湖人的苦,没有自己的家,尤其是女人,不管再怎么想要一个家,却苦于自己的身份,难觅良缘啊。”说到最后,她双眸泪珠滚动而下。

  男人最禁不起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尤其是有道德、有良知的侠客,月萝终于了解沈玉娘打的如意算盘了,她也想起他曾心疼万分的掬起她落下的泪珠……

  男人啊……

  她应该要离开,应该视而不见,应该让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是她的双腿发软、头也发晕,不由得无力的跪坐在窗下,仔细聆听沈玉娘如何挑逗她心爱的男人。

  “沈姑娘,婚嫁靠一个缘字,将来你一定会遇见相属之人。”严夙辛的声音仍然是无波无动。“不如我们先上前厅,与莫兄共商大会名单。”

  “等等,严少侠,刚才你不是正在忙着看医书吗?”

  突地一阵脚步凌乱,像是有人闪进、有人靠近,随即具翻倒碗的声音。

  “糟了!弄湿你的药单子……。”

  “没有关系。”

  “唉,你的衣服也湿了,都是我不好,粗手粗脚的,你先脱下吧……”

  “不用不用,沈姑娘你不必介意这点小事!”他急促的说着。

  在窗外的月萝又听见足音杂乱起来,衣料撕破的声音,最后是传来一声巨响。衣料撕破……是谁?月萝用力咬住下唇,紧紧握着手绢。她浑身轻颤,不敢想像里头的情景。

  也许他的心在她身上,但世上的青楼不是虚幻的,男人没有需要,它是不会存在,从相遇到现在,即使地吐露他的心声,也没有再碰过她了。

  “沈姑娘,你我虽然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礼节是一定要守的。”他的声音忽然传出来,而后门被打开。沈玉娘被推出来,咚的一声门又阖上。

  月萝被这个突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沈玉娘气愤的跺脚,哺哺e语,“没有得到你,我就不叫沈玉娘!”月萝赶紧躲进窗下茂密的盆栽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玉娘的背影有些狼狈,头簪掉了,发辫不规则的散开,可是……才短短的一会儿啊,里头能发生什么事让她变得仪容不整?

  一想到可能的答案,心口就渐渐绞痛,让月萝的呼吸不顺起来。

  “好痛。”她无意识的用力咬着唇瓣。

  “谁?”严夙辛耳尖,立刻推开窗口,看见她蹲坐在地上,他讶异道:“萝儿,你在这里干么……”聪明如他,马上就推算出原由。“你一开始就躲在这里?”

  “我……”她吃力的站起来,还来不及为自己解释,突然腾空被他抱起,下一刻自己已经跨过那个窗,来到书房之内。

  书房内,书柜掉下了好几本书,桌上也被浸湿了,他的衣襟被撕裂成两半,露出里头的内衫。

  她吃了一惊。“你的衣服……”

  “被拉破了,你不是从头到尾听得一情二楚吗?”他有些生气的道。

  “我以为是……”

  她脸上心虚的表情说明一切。

  “你以为是我撕了她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萝儿,你真把我想成那么滥情的男人吗?难道你在外头听不出她对我有意?”她听见了,却没有争夺他的心意!

  “我……沈姑娘她……她……貌美年轻……”

  “不要把我搪塞给别的女人!”他咬牙切齿道。得知她只是在外头冷眼相看,而毫无动作,简直让他异常的难受。

  他可以推掉任何女人的示好,却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占有他的心态。

  他看见她直咬着下唇,一脸的委屈,不由得心软了。

  他的食指打开她的唇,叹了口气,“别咬了,你的唇上都是血。”

  “夙辛……”

  “我对你,就是气不久。”他莫可奈何,忽然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被迫倾向他,月萝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想要推开,他紧紧的抱着他,让她的身子不得不贴向他的。

  “萝儿,你还不信任我吗?”

  “不是不信任……”

  “那么,为什么你不占有我呢?”

  占……占有?她吓了一跳,看着他深情的脸庞,两颗不由得渲染一片瑰丽。

  “你想歪了,我是指,你的占有欲。我明白你没有安全感,但是我愿意把真心奉送到你眼前,就算你要轻践它,我也无话可说。”

  “我不是轻践……”她小声的说,心口被他无奈的表情给激疼了。“也许,我是不允许自己想得美好,到头来伤害到自己。”她微呻吟一声,靠在他的肩窝上。严夙辛立刻全神贯注。“是心痛吗?”

  “一点点,没关系的。”

  他揉着她的胸口,担忧的问:“药吃了吗?”

  “看,你老当我是病人,我自然会害怕,害怕你弄错了情意,怕你其实只当我是病人,因为你是个大夫。”

  如果不是她身子不允许,他早就先痛打她一顿屁股了。

  他搂紧她,一手还小心的揉着她胸脯下的心口。

  “下次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我不是不会翻脸,”他粗哑的说:“如果你够敏感,你应该早就发现我对你的反应。”

  月萝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也不等她答话,继续说道:“我不要任何误会存在我们之间。这几年来,是有不少女人对我示好,但我不曾动心过,就连刚才沈玉娘意图轻薄我,我也不所为动,萝儿,我已经说得够白了,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为一个女人而生。如果你再像刚才一样无视其他女子对我的轻薄,那么八年前你就不该偷了我的心!”

  月萝咬住唇,深感内疚。她可以想见刚才书柜那一声巨响,一定是他推开沈姑娘所致,难怪沈姑娘有些狼狈……

  他是严家庄的少主,必须掌握江湖人脉,不能动不动就结怨生伙,所以才会装作呆头鹅,有礼的赶走沈玉娘。

  她不安的扭动一下身体,突然觉得他的呼吸稍微沉重起来。她惊讶的望向他,他却闪避她的眼神。

  “夙辛……”玉臀下好像有硬物……她的脸立刻如火烧。八年前的那一夜让她了解到那硬块物是什么,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萝儿,你下来,我们必须好好的谈一谈。”

  “你要责怪我,我不下去。”她咬着唇,终于下定决心。

  “我没有要责怪你,只是……”他倒抽口气,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扭动,改为跨坐在他腰间。

  “萝儿……”他嘶哑的要阻止她这种坐法。

  “我想占有你。”她小声的说,雪白的小脸害腰着。

  “占……占有?”他的声音变调了,立刻清着喉咙。“我不是指这种占有,你先下来……”他的喉咙异常的干涩。

  “你只对我有感觉,对吗?”说心里没有雀跃,那是不可能的。月萝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触他苏醒的欲望。“口说无凭,我想确实的表示我的占有欲。”他指的占有欲不是真正的占有啊,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的樱唇已主动覆上他的,他呻吟一声,遂激烈吞噬她。八年累积的热情在一瞬间被点燃,如烈火般的烧的他的神智,他的双手滑进她的内衫里……

  “不,不要……”月萝拉下他的双手,脸红道:“不要,我病了这么多年,身子已经丑得不能看了。”

  他想说,在为她医病的过程中早就看过了,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瘦弱,但他一时发不出声音,以眼神疑惑的望着她。

  她害羞的笑了笑,颤抖的小手解开他的裤腰带。

  等等,她还不能行房……他想阻止她。

  “我可以的。”她读出他的想法,温柔说道:“你不要动,这一回是我‘占有’你,不是你来占有我。”她拉开自己的亵裤,咬着唇有些害怕的凝视他的欲望,对准之后,缓缓压下。

  好痛!

  她抽口气,感觉到自己娇小得容不下他。

  “萝儿……你还好吗?”他沙哑的急问。

  “好……我很好……”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的身子再下降一次。火热的源头被迫挤进她紧窄的幽穴,几乎撕裂了她。她一脸困惑,说道:“我……以为不会痛了……”

  “萝儿,也许我们应该停下……”他的克制力有限,只能极力让自己不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不要……”她抓着他的衣襟。“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你……你教我怎么做,好吗?”

  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愈来愈深,他允许自己放纵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攫住她的腰,让自己的欲望浅浅的、来回的推进她不停颤抖的的穴。月萝痛得咬住唇,含泪道:“回忆真的能够美化任何事……

  汗珠不停的滑落,疼痛让她想起八年前那一夜撕裂般的痛。

  “够了!”严夙辛捧住她的玉臀往上提,让她逐渐离开他的欲望。“萝儿,你做得够多了。”

  “我还没有‘占有’你……”她马上抱住他。

  “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他粗嘎道。

  “你不是说我的病只能调养,永远也没有办法根治吗?”她趁他不注意,用力坐下,随即痛叫一声,隐没在他的唇里。

  “萝儿!”火热的欲望活生生撑开她的幽穴,直达她的深处,他满头大汗的,差点失去理智,不顾她身体的状况,激烈的要了她。她忍着些微的不适,硬接过主导权,缓缓上下移动着。

  他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我让你很不舒服吗?”

  “不舒服的是你。”

  “可是你看起来好痛苦。”

  “我是痛苦的要死!”他自嘲。

  “我做得不好吗?啊……”她轻叫。

  “太快了吗?”他张开充满欲望的眸子,巧妙的控制住她过于激烈的动作。她摇摇头,说,“我……只是不习惯……”

  他挤出笑,拉下她的纤颈,轻柔的吻着她的粉唇,让彼此的爱火慢慢的累积。一时沉浸在他温柔的欲望中,她没有发现这一回的温存比起当年来得温柔和缓慢,只隐约感觉到她的不适逐渐消失。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而这一切全听过他的耳里。他小心的掌握时间,在她心脏还能忍受的范围内,带领她到温柔的狂喜中。

  “啊……”汗珠沾湿了她的发鬓,她全身无力的倒向他。严夙辛赶紧把她楼进怀里,平复她的激情。

  “奇怪……”这样的鱼水之欢完整吗?跟八年前有点不像……没有激烈,反倒像是细泉一样堆积起的温柔。

  “累不累?”

  “一点点。”她好没用,一番折腾之后睡意迅速夺去她的神智。

  “想睡就睡,我守着你。”他视若无睹自己没有满足的欲望。

  忽然,门啪的一声被打开——

  “娘!”

  月萝的脸色倏地惨白,他眼明手快的拿起放在椅上的披风,在宫缚缚开门仔细一看时,把披风盖在月萝的背上,遮掩住他俩过于亲密的身子。

  宫缚缚眨眨眼,先看见严叔叔坐在椅上,而娘……趴睡在他的身上。

  “娘!”

  “别吵她,她刚睡了。”严夙辛放低声音说道,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的羞赧之色,完全骗倒了宫缚缚。

  “娘睡了?怎么不回房睡?睡在这里多难受啊。”宫缚缚走近他们两步,背对着她的月萝紧张的咬着下唇。

  如果让缚缚发现他俩正在……“那个那个”,她不如去投河算了,好想哭耶,第二次诱惑人就被女儿抓包了。

  “嘘,小声点,你娘睡得很熟。”

  “那你把娘抱回去睡啦。”她才刚从左府跑回来,好想跟娘睡一块。

  “那可不行,万一惊动她,她要再入睡就难了。”要真抱起她,不就糗大了?

  他俩的上衣虽然没有脱下,但亲密相连,要被一个小孩目睹,这种事传出去,恐怕会笑掉左劲他们的大牙。

  月萝紧张的轻颤起来。他看她又咬出一排血痕,手指硬是板开她的唇,阻止她再自残唇瓣。月萝怕得紧含他的手指,抓紧他的衣襟。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娘的。”

  “可是……”宫缚缚怀疑的看着他。“娘趴在你身上,你不会不舒服吗?”

  “一点也不会。我巴不得你娘永远不会离开我。”他真心说道。

  宫缚缚咬着唇,看着让披风盖住的娘,再看看把她当小大人一样对待的严叔叔,心里隐约知道他喜欢娘的程度绝对不输于她。

  “好吧,你别让娘着凉喔。”

  严夙辛点点头,等缚缚退出书房还好心的关上门时,月萝才松了门气,瘫软在他身上。

  “你们母女俩都有咬唇的习惯。”他笑道。

  月萝抬起眸子,彼此对视,回忆刚才的险境差点出糗,她噗哧一笑,露出少见的开怀笑颜。

  严夙辛贪恋的痴望她的笑容,月萝垂下晕红的脸。

  他暗暗回过神,抱起她的身于,离开他的欲望。

  “我……我可以再……”

  “住口,你当我是色魔吗?”他斥道,让她包着披风,坐在他的怀里。“我也是需要时间休息的。”他没好气的说。

  闻言,月萝掩嘴又忍不住笑起来,知道他在逼她,知道他不愿让她太过劳累,这种窝心的温柔比先前的亲热更让她动容。

  严夙辛看她充满光彩的小脸,眼神变得更柔。

  “你笑起来多美。”

  她看见他先前被撕裂的衣襟,开玩笑的问道:“比起沈姑娘跟唐姑娘呢?”她自然明知在美貌上,是绝对逊她们一筹的,只是想要与他闲话家常。

  他在她的额头条了一记,答道:“在她们面前,我只是一个瞎了眼的男人,什么都看不见。”

  闻言,月萝略嫌激动的阖上眸了,偎紧他的胸,聆听他稳定的心跳声。她的眼眶湿热不已。

  “很累了吗?”他轻轻拨弄她的发丝,心怜万分的喃语着。“累了就休息,我看着你。”

  “别这样疼我。”

  “不疼你,我还能疼谁呢?”

  你也疼疼自己吧。她想要说出门,却知他是听不进的,他满脑子只有延续她的性命,在这种情况下,他只会像先前一样温柔的满足她,不见得满足他自己。“我算‘占有’你了吗?”

  “算,当然算。”他笑道,“你已经彻彻底底把我‘占有’了,从此以后我的身体都是你的,你可得要负责啊,不过,以后你想‘占有’时,得先确定房门已落锁了才行。”他在她颊边低语。

  她的脸又红了,不由自主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不久,在他温暖的体温包围下,她沉沉睡去。

  他叹了口气,抚着她柔顺的头发,而后闭上双目,调适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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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七月初十,由小夏堡召开的武林大会定于江南陆家庄。

  陆家庄虽然在江南一带,名气不比风云山庄、严家庄与左府,但因与小夏堡交情犹好,所以自愿担下这个重责,期望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能让陆家一跃升为中原著名的世家。

  在初十的前一天,沈玉娘一行人等不到严夙辛的归来,只得先启程到陆家庄。

  “严少侠不知道什么原因,愈近初十,愈不见人影。”在赶往陆家庄的途中,唐水月鼓起勇气询问“传说”中的风流大少风炫衡。

  听说,江南三大名家之主是生死之交,风炫衡便是其一,他应该知道严夙辛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她一直不敢靠近风炫衡,怕他像哥哥嘴里的坏男人。

  风炫衡挑起眉,斜眼注视这个怯畏的小姑娘一眼,“他不在庄里,一定是有事、反正武林大会夙辛是会赶上的。”

  他言谈之间没有挑逗的语气,不过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风流倜傥的感觉,仿佛是桃花不动,自然有蜜蜂簇拥而来。

  风炫衡不是笨木头,自然明白自己的影响力,于是刻意远离这一干女侠,与莫鑫混在一块。

  “唉,”他摸摸鼻,自语,“真麻烦,要是让小乌龟知道,我又要遭灾了。”他家的小婆娘是个十六岁的小醋坛子。

  拥有这么小的老婆,他已经有点良心不安了,更别谈他有多宠溺那个小小婆娘。

  她什么都好搞定,就是不容他花心。他无辜啊,不去风流,却有人缠,尤其那个小小婆娘又有身孕了,每天流的泪水都可以淹死他,让他害怕她会脱水而死。

  真是的,他都收心了,她还酸味满天飞。

  在旁的沈玉娘则是惊叹。

  江南风水真好,一脸落腮胡的左劲例外,严夙辛已经是俊美无俦了,虽然有点木头,但是家世、武艺、人品都是上上之选,而风炫衡虽没有偏女相的俊美,却是十足的男人魅力,是她驾驭不了的风流种。

  “他有意中人了。”连痕注意到她的专注,冷冷的嘲讽,“打不了严少侠的主意,就转向他人了吗?风兄家有美妻,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他的行为举止已摆明其他女人没有机会了。”

  沈玉娘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到此,更加深她非要得到严夙辛的决心。严夙辛没有意中人,是木头了点,但至少可靠,不必担心他在外风流,风炫衡太危险,没有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她怕以她的能力抓不住他的心。

  一行人在心思各异的情况下,抵达陆家庄。

  ***

  陆家人潮聚集。

  连陆庄主都惊讶自己跟小夏堡的号召力,原本想说能聚集到江湖一、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足够面上增光了。如今放眼望去,江南名家之流都赏脸前来,难道风水轮流转,武林盟主不在,终于轮到他出头?

  “宫姑娘。”风炫衡小心护在她的前后。“如果你有不舒服,立刻告诉我吧。”

  月萝微点头,浅笑道;“多谢风少侠。”

  “哪的话,是夙辛那小子托付。我敢不尽心尽力吗?”

  他先到陆家庄,过两个时辰夙辛也带着宫姑娘赶到。不知在忙什么,把她交给他来照顾。

  “我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敢将你交给左劲,是怕他那个粗汉子照顾不周。”此时此刻,风炫衡的一派潇洒都被腰间系着的大袋子给破坏了。

  大袋子里是分属不同的药罐子,上头写明是何药,何种症状时该服用,这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夙辛交给他的。

  怕她身子临时不适,随时得服药。唉,又是一个跟他一样倒霉……不不,应该是又多一个跟他懂得爱的男人了,至少在左劲嘲笑时,多一个跟他同甘共苦的被害者。

  “真是麻烦你了。”她柔声说道。

  “之前小乌龟也多次蒙夙辛照顾,尤其她有孕在身,还是夙辛每几天抽空去看她,我才安心,他的义气我自然记在心理。”

  “风嫂子有孕了?”月萝惊喜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都快五个月了,肚子小得不能再小,她年纪也小,个头也娇小,我怕……”怕她小小的身体塞不下宝宝。小乌龟每天还得不停在他身上变换睡姿才睡得着,连他都觉得心痛。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生育这么痛苦。”

  月萝看他一脸担忧,心理颇为未曾谋面的风家嫂子感到高兴。昔日花心的男子,如今双眸里贯注着再认真不过的眼神,他就算再英俊魅人,也开始带着人夫、人父的表情了。

  “夙辛的医术是你我都知道的,少侠,我明白你就算可信任他,但还是会担忧嫂夫人,不过我听说孕妇情绪容易异常,你可不要影响到她。”

  风炫衡点头称是,暗暗记在心里。正要再度开口,身后其他江湖中人叫住他。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夙辛。”月萝笑道,她的容貌不会让人注意到她的。

  “我离开个两步,有事一定要叫我一声。”

  月萝应允,随即看着他只离开两步,在只要她一出声,他就能听见的范围内,背着她与其他侠士说话。

  她默默的看着挤得水泄不通的陆家庄,扫过一些武林人士,记起他们的身份武艺走向。她摇摇头,甩去过往的记忆,她已不再承读爹的工作,记这些肯定又会让夙辛不高兴。

  他一直将她当个易碎的女人看待,怕她劳心劳力又怕她心情不佳影响身子,如果她不是会呼吸会动,恐怕他每天都要把她供着养。

  “为什么要坚持我来呢?”她自问,却找不出严夙辛突然改变理由,要她前来陆家庄的原因。

  人太多了,月萝退开一步又一步,避开闷热的空气,退到角落时,突然听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玉娘吃惊道、“你不是严家庄的丫鬟吗?”

  月萝吓了一跳,直觉的说:“我是跟严公子来的。”

  “你跟他来?”沈玉娘的危机意识立刻窜上。严夙辛不是一个会带着丫鬟在外头行走的男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

  沈玉娘更加吃惊的看着她一身素白却绣工精美的衣裳,这绝不是一个丫鬟可以穿的。

  她倏地攫住月萝的手腕问:“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

  “沈姑娘,你动粗了。”风炫衡一转身没瞧见她,四处搜寻,才发现月萝被挤到角落里来。

  他赶紧走过来,伸出手要拨开沈玉娘的五指,沈玉娘却不肯松手,翻手与他交手,短短的刹那,已单手过了好几招,沈玉娘灰头土脸的吃了败仗,终于明白动武是绝对赢不了他的。

  江南名家之后,果然并非虚传。

  “哼,风少侠,你护着这个女子,难道对她有情意?”

  “她是我给拜兄弟未过门的妻子,我护着她是理所当然。”

  “未过门的妻子?”沈玉娘忽觉青天霹雳。“她是严夙辛未过门的妻子?!”就凭眼前这个尚带病色的女子?

  她有什么地方胜过自己的?容貌?健康的身体?还是魅惑人的手段?

  “她的家世如何?能配得上江南三大名家吗?”她不留情的说,“若是媒妁之言,我看还是快快退掉的好。”

  “沈姑娘,你似乎超过一个陌生人关心的本份了。”风炫衡不悦的说完,转身面向月萝,“宫姑娘,咱们先到外头等夙辛吧。”是他有风度,不跟恶女斗。

  “宫?”沈玉娘心里失意过重,还想不知趣的上前阻止时,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月萝!”夏玉堂叫道。

  “宫月萝?”沈玉娘立刻连想,震惊的瞪着月萝。“你就是宫月萝?”

  “宫月萝”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陆家庄这个像菜市场的地方,渐渐的,人声逐渐平息,只低低传着“宫月萝”三个字。

  宫月萝,代表着一部活动式的武林各家秘笈。

  陆家庄召开的武林大会尚未正式开始举行,各方人士就先被“宫月萝”三字吸引,但若说是被“宫月萝”吸引,不如说众人所在意的是她究竟是否真如传闻般的厉害。

  她的名气比一些江湖前辈还要有名。

  本来在八年前,有关她的传言随着她的失踪而散去,如今在夏玉堂的叫唤声中,人人重新记起“宫月萝”,知道她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脑子里拥有活生生的武功秘笈。

  因为她去过武林宫,一双清澈的眼看过无数优秀的武林人士对招争名,也是唯一进过武林宫的武谱楼的人。

  “月萝!我还以为你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呢。”夏玉堂一改当日在大街的冷嘲热讽,殷勤的上前。

  月萝感受到他的压迫,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时风炫衡跨前挡在她身前。

  “你是谁?”夏玉堂不悦的问道,身后跟着陆庄主。

  “在下风云山庄风炫衡。”他冷眼扫过在场的一侠客,有的好奇、有的贪婪、有的不为所动、有的只将她的“天赋”当谣言看待。

  精锐的目光达到警告效果之后,他又说:“在下是受人所托,暂充宫姑娘的保护人。”

  “受人所托?”夏玉堂风闻过他的名气,如果换成其他地方,一定多方结交,以纳已用,但现在……

  “风少侠是受谁所托?我是月萝的未婚夫,不管受谁所托,你都该将她还给我。月萝,你过来。”

  他伸出手,要抓住她的纤臂,风炫衡笑着出招,在瞬间让夏玉堂缩回手臂。

  “夏公子,不巧的很,在下正是受宫姑娘的未婚夫所托,而她的未婚夫并不是你。”

  “胡说!我是她名正言顺的……”

  “不是。”月萝开口,双目含怒的注视他。

  “宫家从来没有应允过婚事。夏玉堂,是你自己对外谎称,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在我身上索求什么,但你我是毫无关系的。”

  闻言,群众一阵哗然。

  夏玉堂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一物。

  “月萝,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你,如今你竟然对我无情无义,指我谎称……,我正室多年悬着是为了谁?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是宫家舅子当年给我的信物,此生除非你我双亡,否则鸳鸯是做定了!”

  月萝先是被他脸上的深情吓住,他流露出来的真挚差点让她相信兄长背着她许下婚事,但兄长极疼她,又是一个好人,知道她当年来日无多,怎么会把她许人且未经她的同意?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孔移向高举的玉佩,玉佩上刻有明显的“宫”字……她倒抽口气,那块玉佩……是那日大哥与嫂子双亡前,身系的玉佩啊!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病体异常的难受、大哥在临出门前来看她,那时她躺在床上,亲眼看见他的腰间悬着这块玉佩。

  这块玉向来只传男不传女,大哥平目迷糊,老忘了戴在身上,所以那天她才印象深刻……

  如今怎么会在夏玉堂手里?

  “宫姑娘?”风炫衡看她摇摇欲坠、赶紧扶住她。

  “别碰我的未婚妻!”夏玉堂得意的笑道:“风少侠,现在已经证实月萝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还是把她还给我吧!”

  “不……”月萝恐惧的摇头,直觉的知道事出有因。

  “应该说,现在证实的是,你与八年前宫无绝的死因有绝对的关系。”

  冷静的声音以内力响遍庄内。使大家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名俊美到难以匹敌的男子缓缓的走进庄内。

  “严少侠!”唐水月叫道。

  “你又是谁?”夏玉堂脸色难看到极点。

  “在下是江南严家庄的主子严夙辛,是宫月萝之夫,而你,小夏堡的继承人夏玉堂,在八年前谋害了宫承无一家。”

  “什么?!”月箩失了神,一时只能傻傻的看着他走近自己。

  “你无凭无据……”

  “我有凭有据。尤其你手里的玉佩正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陆庄主,这里是你的山庄,该请什么人或不该请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有分寸才是!”夏玉堂暗示着,铁青的脸色流露出深受污辱的表情。

  “这……”陆庄主一脸为难。一个是江南名家,一个是北方财阀,谁都惹不起啊!

  “盟主令在此,是该有分寸。”严夙辛道,高举火焰形的盟主令。

  “盟主令?!”众人惊呼。

  失踪三年的盟主,不要说是一点消息了,就连盟主令也不曾出现过。现在令牌出现了,那表示什么?众人心底胡乱猜测。

  年纪轻一点的或者在武林中构不成威胁的江湖小角们,皆吃惊的以近距离看着那块令牌,而重量级的大人物则点头道:“盟主令,果然重出江湖了。”

  “那表示盟主未死,不是吗?”

  “前辈,你们早就知道盟主令会出现在陆家庄?”小角色好奇的问。

  “正是。如果不是盟主有令,咱们怎么会出现在陆家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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