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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还喜欢弥嘉吗?”
作者有话要说:让久未露面的乔希汶露露脸,浮上水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这次以后,black j真的成为历史了……
庆功宴(下)
听到萧纪友的话,司晋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对。司晋一直逃避在萧纪友面前提的话题,突然被他带了出来,毫无心理准备的。
一阵沉默后,司晋突然笑了起来。他放下酒杯,摊开掌心,似乎在凝视着掌心上的细纹,“我算是个失败的人吧。对于自己的感情,一点也不清楚呢。也许是因为看到她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也许因为一直有要追赶你的心,所以才会同样想获得她的认同,想得到她的感情。可是现在随着black j的瓦解,我的这些感情,又算是什么呢?对你的妒忌也好,对她的喜欢也好,对乐戈的依赖也好……全都不复存在了……没有了black j的我,就像是一个空心的人……”
他的语气伤感,萧纪友静静地听着,忽然意识到,司晋也许是对black j最有感情、最充满依赖的成员了。他的家人都在加拿大,那个夏天,他不过回国游玩,在酒吧里即兴地跳上舞台弹奏乐器。当时刚好和朋友在酒吧里聊天的萧纪友见到他,过去邀请他加入black j,还出现了司晋以为萧纪友是骗子的小插曲。
他在国内没有朋友,全然是为了black j而留下来。可是现在,他所建立的一切,又全都在这个圈子里了。即便black j不存在,他也回不去了。
也是因此,他对black j这支乐队,比其他人更形依赖。
现在想来,他对弥嘉产生的感情,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她是他在这里,接触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当时的她,又是这样活泼明媚的一个人。
乔杜忽然在那边喊司晋的名字,两人转头看去,见到乔杜微笑着召唤他,似乎要将他介绍给其他人。光黎始终站在乔杜身旁,端着酒杯,目光随着乔杜他们,一同投向司晋的方向来。
司晋对萧纪友说,“我走开一下。”
萧纪友点点头。他看着乔杜身旁,发现光黎的目光始终在司晋身上。
这个安静沉默的男孩子,有着极为出色的音乐资质,但似乎却心事重重,仿佛有什么过往将他羁绊。
随便吧。
这个圈子里的人,谁没有一点秘密,一点过往呢。
这时,乔希汶单独一人走进来,在萧纪友身旁站定。她从身旁穿梭而过的侍者托盘上,取过一杯香槟,低声地,“弥嘉稍微喝多了,已经叫人送她回去。”
“谢谢。”
萧纪友看着这个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却始终不太亲近的“妹妹”,只觉她脸色莹白,脸容精致,但行事磊落成熟,跟一般美丽的女孩子大不同。
只听她问,“你在我的脸上,寻找她的痕迹吗?”
有那么一瞬间,萧纪友几乎脱口而出,要
问她在说什么,却又见她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向自己,便知道她对这件事也是坦然。
乔希汶说,“父亲那件事,我也知道一些。但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不应该对我们的人生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啜了一口酒,又问,“席羚她最近好吗?”
萧纪友没想到她知道得这样多,但很快又说,“她挺好的,只是不及你坦然磊落。”
“我听说了她母亲的事,”乔希汶语气落落大方,“毕竟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当她拥有自己的生活后,很快会从上一代的阴影中走出来的。”
“希望如此。”萧纪友跟她碰了碰杯,两人对饮。
乔希汶又说,“我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下个月回校答辩后,便毕业。到时候准备回公司帮父亲忙。”
“恭喜。”
“不过上次我为导师搜集一些关于亚洲音乐市场的资料时,发现了……”她稍微停顿,啜了一小口酒,似乎在斟酌用词,“发现你似乎有要成立自己的音乐制作公司的打算。”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萧纪友知道她是个谨慎稳妥的人,既然这么说出来,必定对这信息相当确定。他点点头,“是的。现在还在筹备中,等时机成熟,我会向父亲说明情况。”
“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范德法特要在亚洲音乐产业投资的事,在欧洲唱片业界也是不小的新闻。你知道,父亲一直希望你留在公司帮忙……”
萧纪友微笑着,“父亲现在已经有你帮忙了,哪里还需要我。”这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但也是萧纪友的真实想法。他相信乔希汶的能力。
乔希汶摇摇头,“我只继承了父亲商业上的才能,却对音乐一窍不通。我想只有像父亲那样的人,才能够驾驭这个庞大的音乐帝国。所以我无法想象,缺少了萧纪友的柏高公司,会是怎样的。”
话已至此,萧纪友已经不便再接下去说了。他只是微笑着喝了口酒。
耳边,只听乔希汶说,“萧纪友,你虽然有商业天赋,但你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你的意思是?”
“一个不是足够贪婪的人,不适应站在那样一个战场上。”
萧纪友轻声失笑,“是因为平时我一副嬉笑怒骂的模样,因此你才认为我不够贪婪?”
乔希汶摇着脑袋,“不,是因为你太重视感情。”
他轻轻皱眉,“我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矛盾。”
她做了个手势,“打个比方,如果要成立新公司,就不得不放弃为席羚出唱片的打算,你会怎么选择?”
萧纪友笑笑,“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假设。”
乔希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萧纪友
忽然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希汶已经不再用妹妹看哥哥的目光去看自己。她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全然是一个女人看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乔希汶说的话是有含义的……具体什么含义,不日揭晓……
十八年死约(一)
告别演唱会后,柏高公司发布新消息,确认black j的几位成员正式单飞。
这其实是所有人都已经想到的一个结局,但还是不断传出有粉丝无法接受的消息。有黑客入侵bj 的官网,主界面上大大的一个no字样,表示他们拒绝这个结果。
但即便如此,black j几人依然保持沉默,再也没有在媒体上出现过。
一周后,柏高公司突然传出另一个消息——单飞后的司晋,和光黎组成新的二人乐队。司晋担任主唱兼贝斯手,光黎任吉他手。
新乐队叫做neo,寓意全新。
同一天,萧纪友接到来自范德法特的电话,邀请他到荷兰详谈合作的细节。
那天早上,萧纪友在席羚那所出租屋的床上醒来,睁眼便看到敞开窗户外的微暗天色,像是霏霏细雨降临前的雾都天空。他说,“看来今天要下雨呢。”
他翻了个身,用手肘撑起脑袋,看着小厨房中席羚的背影,纤细修长。她的头发长长了些,更添女人味,漆黑浓密得像乌云。说起来,她现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也比过去爱笑了。
席羚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盛有牛奶和面包的托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醒得这样早。”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估计荷兰投资方那边,今天就会有消息来了。”他边说边依旧看着她。
她真好看。
并非倾国倾城,也不千娇百媚,但足够真实,是活生生的。穿起制服是个学生,会努力地准备考试;抱起吉他则是歌手,认真投入到音乐中。她神态认真,执着于自己梦想的表情,比其他任何女子都要美。
萧纪友环视一下这屋子,低矮的天花板,墙壁上的裂痕,脱落的墙角石灰。“你为什么不搬到我那里住?”
“现在不挺好的?”
萧纪友边从床边捡起衣服穿上,边笑着走下床,“我差点忘了,你是被你外婆灌输了各种奇怪思想的女权主义者——不依附于男性,要保持绝对的经济独立和思想独立。
席羚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但也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萧纪友已经走到她身旁,低下头,在她前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我希望你搬过来和我同住,但我更尊重你的意思。”
吃过早餐后,萧纪友回到工作室处理事情,不久后接到荷兰那边的电话。是范德法特打来的,邀请他过来详谈合作项目。荷兰人的英语说得有点大舌头,但是他将电话放在耳朵旁边,听得耳朵发烫,依然觉得十分愉快。
挂掉电话,萧纪友站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看着楼下小花园中快乐奔跑的孩童、坐在长椅上玩
手机的女学生、在树荫下练着八段锦的老人。空旷的天空,白色连绵的云朵。
世界是如此美好。
他微笑着,掷掉烟头,拨通席羚的电话。
她很快接听了电话,“拉下东西了?”
萧纪友觉得有意思,笑了起来,“我会因为这个原因打给你吗?”
“那是什么事情?”
这个女孩子,真是较真得很,憨直得可爱。她就不能跟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娇嗔地向他撒娇,问他“想不想我呀?”一类的问题吗?
他有心要逗弄她,便说,“我想你了。”
电话那边却是沉默。
他不安,追问,“喂?”
“啊,我在。”
“怎么不说话了?”
“我应该怎样回应?”她的声音有点疑惑。
萧纪友几乎要哭笑不得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爱上的这个女孩子,过去的岁月里几乎都生活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被一手抚养她长大的外婆隔绝了外界的爱恨,更不懂得如何跟异性相处。
他看着外面的晴空,云朵轻而浅,缓缓飘移。他微笑着说,“你应该答——我也想你。”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席羚用低低的声音,清晰地,“我也想你。”
萧纪友笑了起来,然后告诉席羚关于范德法特的消息。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追问,“那么,你们见面后,签约的机会有多大?”
他对着窗外上方的晴空点点头,仿佛席羚就在他眼前。他语气笃定,“我对自己有100%的信心。”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起来。半晌,只听到席羚的声音带着点不寻常的哽咽,却又似乎含着笑意,“那真是……太好了……”
挂掉电话几分钟后,萧纪友正忙于处理手头上的相关文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信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乔希汶的声音。
“你现在有时间吗?”她开头便问。
“有事吗?我现在正忙。”他点击邮件查收,见到rocky转发给他的机票预定邮件,是明天中午的航班。
“是关于席羚在柏高公司签下的合同。”
“是的。那已经解除了。”萧纪友将手机夹在耳边,目光并未移开电脑屏幕——明天航班时刻,13:25。
乔希汶吸一口气,轻声地,“不,上次解除的,是经纪人约,但与此同时,席羚和柏高又签下了另外一份补充条款——一份十八年的死约。”
萧纪友一怔,即将落在键盘上的手指,顿在半空中。
十八年死约(二)
约出来见面的咖啡馆,在乔希汶住处附近。乔希汶到的时候,萧纪友已经落座。她一眼瞥见他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尾巴,一簇簇,灰扑扑,像被乱刀劈过的小树根。
乔希汶这才意识到,席羚在萧纪友心目中的份量。
自己这个从来不会付出真感情的哥哥,果真……她真希望自己猜错了。
落座后,萧纪友向侍者扬扬手,说,“可以上了。”然后目光投向乔希汶,“已经替你点好了。”
他是记得自己口味的。
萧纪友已经转入正题,“你说的十八年死约,是怎么回事?”
乔希汶默然地提起手袋,从里面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面上。修长洁白的手指往前推送,将文件送到萧纪友面前。
条款上清楚列明了,从席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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