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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对他肃然起敬呀。

  “算是。”

  晚晴的视线不觉重新投向大厅,看他们那闹哄哄的反应,俞特工是想招募她么?

  “哼,又一个被蒙骗的。”俞善珠昂着头,歪了鼻子瞟晚晴,将她兴奋的表情收入眼底,“是不是007、《碟中谍》和谍战电视剧看多了?”

  汗,这是被鄙视了么……

  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晚晴摇摇俞善珠的胳膊,“善珠,你好啦,你揭穿真相嘛。”

  “别把这工作想得太神了,你身体这么弱,小细胳膊小细腿,不能打不能踹,出外勤轮不到你,成天关在情报室剪报纸、做分析,剪刀浆糊作伴,和家里人说话还得藏着掖着,闷都得闷死了。”说着,俞善珠斜眼瞥晚晴,故意埋汰她,“再说了,你长得一点儿不出众,你见过长得不漂亮的女特工吗?”

  其实,情报工作分许多种类,不一定需要美艳,可但凡美艳,少不了出卖色相,俞善珠本着洗脑的忽悠精神,忽悠晚晴,才不会说得那么明白呢,免得引起了她的兴趣,小叔公白忙活一场,半路被人“截和”,到时候,捶心肝都不够捶的。

  俞善珠连说带蒙,说得煞有其事,晚晴信以为真,越想越觉着俞善珠说得没错,她除了一个脑子,无论外貌,还是身体素质,都不占优势,是她死穴嘛。

  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不是她的风格,再崇拜某职业,没命干,也是没用。

  晚晴再次瞅瞅不远处特工光环加身的俞明琛,不论俞善珠怎么说,她还是对他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再联系他之前打量的阴冷目光……

  那种阴阴的探究眼神……

  嗯……

  很好……很强大……

  就应该那样!

  “善珠,能不能问一个很八卦的问题?”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小叔。

  “问吧。”她会想尽办法忽悠、诋毁小叔的职业,俞善珠脑子里鬼主意乱转。

  “你不觉着他长得太一般了吗……”,后面的话,晚晴自动隐去,再说下去,磕碜不是,他何止是一般,根本是让人没印象,俞家俊男美女扎堆,他是不是俞家的娃呢?

  这个问题没啥好忽悠的,俞善珠嘿嘿发笑,“你是不是觉得情报员要像邦德和阿汤哥那么帅,才拉风呀?”

  “对啊对啊。”晚晴猛点头。

  俞善珠摇摇手指,“那不行滴,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容易让人记住,做长期的潜伏工作还成,如果是频繁出任务的,像小叔这种让人记不住的脸是最好啦。”

  俞善珠无意间说中俞明琛的心思,他之所以看中晚晴,不仅因为她头脑好,还因为她容貌平凡,适合做情报员。

  “哦,这么说,做情报员也不需要长得多漂亮咯?”

  对上晚晴狡黠得亮闪闪的目光,俞善珠顿时被噎得无声,说来说去,她竟被晚晴给绕进去了,又是个鸡贼货!

  俞善珠轻咳一声,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她快速补救,自圆其说,“少来了啦,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嘛,你看小叔那身体多结实,人家出外勤的,你再看看你自个!出外勤的,当然长得普通啦;做长期潜伏的,要求不一样啦。”

  “哦。”晚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俞善珠正以为忽悠过去、松口气时,冷不丁,丫轻轻飘来一句,“那眀琛哥为什么长得和咱们俞家的人不一样呀,他是怎么进去的?”

  太……

  太讨厌了!

  为什么晚晴的脑袋要长得那么好,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快扛不住了,呜呜呜……

  小叔公救命哇!

  俞善珠提起一口真气,竭力做出神秘的表情说:“你知道小叔的工作性质啦,你问的应该犯忌了,我不能说,你要是想知道,最好去问小叔公,他什么都晓得,他愿意告诉你多少,他说了算。”

  扫兴……

  晚晴悻悻地瞅一眼俞善珠,“小气!”

  “是真的涉密啦,你要有胆,你当面问小叔去。”俞善珠朝俞明琛坐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他就坐在那儿,一点不远。”

  “善珠……”

  “哈哈,咱俩去厨房端菜吧,该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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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餐饭吃得有滋有味,俞明琛绘声绘色地讲述执行任务期间发生的各种趣事段子,大家的笑声穿过饭厅,一直传到边角旮旯的洗手间内。

  俞善珠小心翼翼关好洗手间的门,把那些笑声隔绝在外,她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喂,小叔公,您现在在哪里?”

  “慈善酒会。”

  手机飘出小叔公那独具特色的金属质地清冷淡声,俞善珠从来没有哪刻像此刻这般,想要痛哭流涕,天降甘露啊。

  小肉包子脸挤成一团,俞善珠吱吱叽叽地说,“小叔公,你参加完酒会,就来大太爷爷这边吧。”

  “发生什么事情?”

  “小叔外地办完案子回来,直接来了大太爷爷这儿,和小姑姑认识了,小叔和她玩了个猜硬币的游戏,然后吧,您也知道小姑姑她厉害不是,五枚硬币……”,俞善珠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复述给俞殷尚听,“……后面啊,我听见小叔问小姑姑国外时政,您想呐,小叔他干什么的,

  他……”

  话未完,一连串切断通话的“嘟嘟”声,打断了俞善珠后面的话。

  嘿嘿,小叔公反应得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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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刚帮忙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就听见大厅灵堂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动静,走出去一瞧,原来是俞殷尚来了,他们一群男人正在闲谈呢。

  瞅见俞殷尚的身影,晚晴纳闷极了,他今晚不是要出席慈善晚宴吗,早上明确向她交代了的,怎么这会反而来别墅了呢?

  保姆张阿姨恰巧端着茶盘从晚晴身边经过,晚晴顺手拦下她,微笑说道:“张阿姨,我帮您吧。”

  “诶,那怎么好。”张阿姨笑道。

  “没事,我帮您,您可以去洗碗,早点休息。”晚晴体贴地说,接了一半的茶水盘子,“再说,他们大多都是我的长辈,我端个茶递个水也是应该的,不碍事,您给我吧。”

  晚上守夜没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事儿,可是白天络绎不绝的人来吊唁,车轱辘转似的,比守夜的人累得多得多,每天倒下去就睡得死沉,晚晴说早点休息,说到张阿姨心坎里去了。

  哎哟喂,这孩子真是可人疼。

  张阿姨面上笑开花,“那你可得小心,这杯子盘子不轻呢。”

  “行的,您去吧。”

  晚晴接过张阿姨手中沉甸甸的茶盘,端盘子朝厅内走去。

  按照辈分端茶,端到俞殷尚面前时,晚晴轻声问:“师父,您怎么来了?”

  “上香。”俞殷尚淡声说道,话语简短,绝不肯多说半句。

  晚晴机敏,隐隐感觉他有丝不对劲,不过,这里不是说私话的地方,他讳莫如深,她便暂且等待良机。

  按捺疑惑,晚晴继续为众人分茶递水。

  接过晚晴的茶,俞明琛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瞟了瞟转到另一个方向端茶的晚晴,不疾不徐地说:“家里对她有打算?”

  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彼此间心知肚明。

  俞殷尚捧杯,轻吹茶闲,“嗯,预备培养起来管事的心腹。”

  俞明琛掸了掸牛仔裤,“那么好的资质,大材小用挺可惜,你再物色一个,怎么样?”

  俞殷尚一把摘掉深茶色墨镜,偏了头,锐眸直视俞明琛,内里寒光迫人,似刀枪剑戟当面刺来,俞明琛如见另外一双如洗明眸的主人看着自己。

  晃神的功夫,只听见对面那人森冷无比的淡声扎刺耳膜——

  “你的事脏,别找她。”

  俞殷尚放下茶杯,蓦地起身,“晚晴,你今晚不用了,带上你的包,家里有事要你做。”不给人反应的机会,高临下,俞殷尚冷眼一扫,“眀琛,你出门办案,没赶上你大爷爷的追悼会,这样,你今晚守夜,尽尽你的孝心。”

  俞殷尚发作得突然,众人巴巴地望着他,没闹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锐眼一瞥,寒光射到晚晴身上,害她激灵地打个冷颤,他薄唇微动,“还不去?!”

  “呃……好的……”,晚晴小媳妇样地应了声,脚下飞快地跑上楼拿包。

  片刻,晚晴背着包“咚咚”地跑下楼。

  俞殷尚向母亲四太太告别,“妈,家里有急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眀琛留下。”四太太颔首,俞明琛打算招募晚晴的事儿,被俞善珠嚷嚷得一个屋子的人全知道了,虽然她不太喜欢晚晴的柔弱性子,但是晚晴胜在聪慧,且难得本分,儿子好不容易找到的美玉良材,凭什么让那没种的男人得了去,他想得美!

  得到四太太首肯,俞殷尚径自大步朝前走,晚晴步子小,跟不上趟儿,背着个小包,跟在他身后,一路小碎步跑动。

  一大一小,一快一慢,两人的背影竟然看上去意外地和谐。

  耶,小叔公拉轰地酷耶!!!

  俞善珠笑甜甜,朝沙发上的俞明琛比了一个胜利的“v”手势。

  俞明琛摇头,哑然失笑,“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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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少不了喝酒,俞殷尚今晚不开车,前面的驾驶座是司机师傅的地盘,故而,俞殷尚和晚晴双双坐入后座。

  关好车门,俞殷尚吩咐一句“回家”,便不再讲话,他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

  大厅灵堂的空间比较宽敞,空气流通,现在,两人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坐得那么近,晚晴自然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先前他那样表现,坐入车中却又不言不语,晚晴惴惴,拂不去心头的怪异,直觉他又犯啥病了,由不得暗暗提高警惕……

  第五十章:伺候他【上】

  第五十章:伺候他上

  作者有话要说:muamua感谢幸福小鸟西瓜瓢安安三个小仙女的地雷厚爱啃啃╭(╯3╰)╮

  明天早上要出门去超市,所以,明天的更新应该也是晚上比较晚的时间,嘿嘿

  第五十章:伺候他上

  六少和小丫鬟内宅精彩大戏当当当不可错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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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平稳驶向地下隧道,车内十分安静,俞殷尚闭目仰靠椅背,开车的张师傅是俞家的老员工,深知六公子不喜聒噪的脾性,他不作声,默默开车。

  晚晴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一路上,俞殷尚不仅没说话,甚至连眼皮子掀都没掀,他那么闭着眼,好像真的睡着了。

  俞殷尚车内车外的表现反差巨大,晚晴才不相信他睡了,况且鼻端萦绕的淡淡酒香,在在告诉她,他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恐怕是碍于旁人在场,不便发作罢了。

  用力抱着包遮胸,夹紧双腿,晚晴不敢放松警惕,防贼一样防着俞殷尚,说不定他会趁着张师傅不注意偷袭她。

  可惜,晚晴注定多心了,直到下车,别说捏胸,俞殷尚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竟然是一路安稳无事。

  车至俞家宅院,一经停下,俞殷尚立刻睁开了眼,抬手开门下车,一气呵成,毫不停顿,他自顾自地往宅院走,仿佛忘了还有一个晚晴。

  他甩开步子走,根本不管后边那只幼猫跟不跟得上。

  晚晴愈发觉得诡异,她抱着包,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谁知,九转十八弯,回到两人住的大小院落,俞殷尚的举动又再一次出乎晚晴的意料,他没有进两人同住多日的小院子,而是推开大院子的门,闪身入内,“哐啷”一声,干净利落地关门落栓,把正想跟他进门的晚晴关在了外面,差点撞到鼻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闭门羹?

  愣愣地瞪了那门三秒,晚晴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怪异是因为——

  生气了!

  能让他中途退出晚宴,赶赴玉泉山别墅,把她从那边带回来的,会是什么事呢?

  吃饭的时候,大家齐全,惟有俞善珠离开了一阵……

  晚晴琢磨着,退下台阶。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晚晴关好院门以后,掏出手机,拨通俞善珠的电话,她故意压低声音,焦虑地说:“善珠,我被师父骂了,你打电话和他说了什么呀?他骂得我好厉害呢。”

  “啊?他骂你了?”电话里传来俞善珠心虚的声音。

  “是啊,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嘛,我怎么道歉都不管用呢。”晚晴一副急得快哭的声音。

  “呃……晚晴,你别哭啊……我不是有意的……”,俞善珠慌乱地安抚晚晴,“我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一点小叔可能招募你的事儿,你也知道的啦,家里没人能帮小叔公,他肩上担子不轻,他真的很需要有个人帮他分担一下啦。晚晴你人这么好,要是被小叔招募了,小叔公很难再找一个和你一样好的人协助他。小叔公骂你,恐怕也是担心嘛,你性格那么好,别和他计较,我帮你和他说一说,你把手机给他……”

  “咳……不……不用了……”,晚晴差点呛岔气儿,她赶紧打断她,“善珠,你晓得师父性格的,越是是求情,他罚得越严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再去向师父道歉,他总会原谅我的,你千万别打电话替我求情。”说着,晚晴的哭音适时飚出,“你一打电话,说不定师父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啦。”

  “嗳嗳嗳,你别哭呀,我保证不打电话。”俞善珠被晚晴的哭音闹得心裂了几瓣儿,“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小叔公不喜欢别人求情的,我打电话反而是帮倒忙。”

  “善珠,你好啦,我谢你了。”晚晴作出啜泣的声儿。

  “晚晴,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事是我说给小叔公听的,是我不对啦,你可别这么谢了。”俞善珠心虚到死,她嗫嚅地说:“那个……晚晴……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担心了,你那么感兴趣,我怕你因为好奇,上了小叔的当,被他招募了。那种工作看着神秘拉风,其实挺枯燥的,危险性又高,还见不得人,你别想得太好太崇高。记得前两天,你和我看的《隐蔽战线》开头怎么说的吗?”

  怎么能忘?

  那片儿开头的一段话相当震撼,晚晴看后久久回味,她之所以对俞明琛的工作感兴趣,一反常态地问俞善珠不该问的问题,正是亏了那段话引起的好奇心。

  这会儿俞善珠一问,晚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是一群神秘的人物,他们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胜利了不能宣扬,失败了无法解释。他们甘愿将知道的一切带进坟墓。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某一个瞬间改写历史。”

  “晚晴,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想看见你某天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或者再也不出现。嗯,你别生我的气哦,更不要生小叔公的气,我们是关心你、爱护你。你说我自私好也好,卑下也好,反正我不是那种崇高伟大的人,家里有小叔做这种工作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出一个,我就希望看到大家都好,健健康康地活在周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考虑什么保密条令。”俞善珠苦口婆心地说。

  “善珠,谢谢你,我明白了。”

  俞善珠换了个语气,她向晚晴卖乖,“晚晴,你不是想去吃厉家菜嘛?嘿嘿,我有个学生想贿赂我期末考给他放水,他订了那边的位置,过几天就轮到他啦,你有口福了,去不去呀?”

  “好啊,去呀。”提到吃的,晚晴瞬间两眼放光,据说厉家菜是京城第一私家菜,需要提前订位置,光是听名头都快把她馋死了。

  就知道找对方向了,俞善珠嘿嘿地笑,“本来想等到那天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的,现在提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确实是惊喜。”晚晴已经开始幻想几天之后的厉家菜是个什么滋味了。

  “嘿嘿,不哭了哦,等我明早回去,和你玩魔方。”俞善珠哄小孩一样地哄晚晴。

  又是玩魔方……

  晚晴默默白了个眼,嘴里却说:“好嘛,等你回来再说,善珠,我挂电话了,我继续去求师父原谅。”

  “挂吧挂吧,你努力点求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叔公肯定原谅你的,明早见。”

  “明早见。”晚晴甜软地关通话。

  通话一关,表情立刻冷了,晚晴手一扔,手机随即扔进包里。

  哼,鬼才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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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回房,痛痛快快洗了澡,上床睡觉,不过,大概是白天睡太多,生物时钟被打乱,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床上烙煎饼。

  于是,晚晴开灯,趿着拖鞋下床,从桌那儿随意抽了本化学练习册,趴在床上做题,可是,做没两下,一股烦躁油然自心涌出,她竟是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

  可能今晚不合适做化学题,换本吧……

  晚晴起身,去换了一本物理题集趴在床头写,刚写了两个公式,说来也怪,和前面一样,又写不下去了。

  唔,肯定是她做题的方式不对,不应该趴在床上写的,写题要有写题的样子嘛。

  晚晴转战桌,拿起一本数学题……

  不行,脑袋空空的……

  再换……

  又不行……

  第一本,第二本,第三本……

  直至桌摆满各种真题集,晚晴终于正视一件事——

  她难受得要命,心情糟糕透顶!!!

  小孩子果然不应过早和成年老男人开展圈圈叉叉的生活……

  太tm影响学习心情了……

  睡不着啊,烦啊,他为什么不来啊!

  她不过是比较神往,动了动心思,他至于那么生气吗?!

  晚晴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视线则一直盯着那扇关不了的门,期待看见那扇门推开,期望听见那扇门发出响声。期翼某个色男人进来“欺负”她,“欺负”完了,抱着她倒头大睡,相依相偎。

  令她暴躁失落的是,她都转了快一百圈,那个人至今没一点儿动静。

  晚晴深切体会到宫斗剧里的深宫怨妇为什么那么狠,她们绝对是内分泌失调引发的暴躁嘛,男人只有皇帝一个,女人却有一群,一群暴躁的女人住在一起,不搞出点破事发泄发泄怎么行。

  呜呜呜,他怎么不来,他怎么还不来,那么点小事,值得和她怄气么?

  他不和她睡了么?

  好烦呢……

  晚晴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转到第二个一百圈的时候,她苦逼地发现——

  她败了,没那个耐性和他耗。

  算了,还是主动点吧,反正她让过他n多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把他哄高兴,她就能睡个安稳觉。

  一边唾弃自己没原则,一边果断换外出的衣裤,随后,晚晴轻手轻脚地推开廊子边的角门,悄磨叽摸进俞殷尚住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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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阿姨住的东厢房亮着灯,飘出电视机的声音,反倒是俞殷尚的房间黑灯瞎火,貌似是睡过去了。

  晚晴不想惊动王阿姨,因此,她不能大张旗鼓地敲俞殷尚的房门,也不能高声说话,她决定敲他卧室边上的窗户试试。

  贴着卧室墙根边站着,小手轻敲玻璃窗,晚晴低声唤他,“阿尚……”。

  晚晴等了一会,里面没反应。

  再试。

  第二次敲窗,晚晴稍微用点力,“阿尚,你睡了吗?”

  等了几秒钟,依然没反应。

  晚晴不信邪,敲第三次窗户,结果还是静悄悄的,仿佛死了一般。

  静静站够三分钟,晚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唉,睡得那么沉么,想道歉也不行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中天有月,月光皎皎,晚晴抬头瞅了瞅天光,嗯,今晚的光照度不错,从黑灯瞎火的里屋玻璃窗看外面,应该会看得很清楚吧。

  晚晴举头望月,转身抬脚欲走,冷不丁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低低淡声,“进来,道歉。”

  声音尽管低,但是入耳那么清晰,貌似隔着一扇窗户传过来的……

  敢情她敲窗的时候,他一直挨里边窗户站着呢,晚晴暗嘀咕,往门边去,小心推开门,再小心关好,做到轻开轻关,不引起一点动静。

  整个屋子黑着灯,幸而月光明亮,晚晴不至于一点看不见,借着斑驳月光,她习惯性地看向里屋卧室的窗户边寻找他的身影。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边的窗户并没有他的身影,再看周围,他也没在旁边。

  “阿尚,你在哪里?”晚晴柔声问。

  无人应答。

  “阿尚……”,晚晴不敢开灯,她一面轻柔地叫着“阿尚”,一面循着月光前行,直到她进入里屋的卧室,才发现俞殷尚面朝里、背对她,侧卧在床,活脱脱是发脾气、不愿理人的小男孩。

  不知怎么的,瞧见他这副姿势,晚晴竟觉得要死的好笑,她不得不狠咬唇,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而坏事。

  嘴唇的疼痛好死歹活压住笑意,打定主意把他哄好,晚晴侧坐床沿,小手推推他胳膊,“阿尚,生气啦?!”

  俞殷尚任由她推,他既不作声,也不动弹,保持侧卧姿势。

  “真生我气啦?”小手再推,小身子像没了骨头似地,半边儿歪倒在他上半身,她声儿又甜又软。

  这回,他倒没有全无反应,喉咙里好歹“哼”了一声。

  晚晴再接再厉,小嘴儿抹了蜜糖,凑在他耳朵边絮叨,甜得很喏,“其实是善珠想多了,我就多嘴问了她两句,看把你们一个两个急的,杯弓蛇影嘛。善珠胡思乱想,你也跟着她胡思乱想么?我是知恩图报的人呢,阿尚对我的恩情比天还大,我报这天恩,一辈子都报不完呢,怎么可能不跟着阿尚?阿尚,你说是吧。”

  隔了小半会,晚晴打算继续往他耳朵眼里灌蜜的时候,终于里面传来他不阴不阳地一句话,“哼,是么?”

  “是啊,当然是啊。”晚晴忙不迭应道,即便在黑暗里、他侧着身看不见她,她亦是猛点了头。

  呼呼,终于把他哄得说话了,真是个难伺候的家伙啊……

  第五十一章:伺候他【下】

  【俞六少是邪恶帝,邪那个恶,啊噗,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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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官为五,视、听、味、嗅、触,其中视觉对人的干扰最大,一旦弱化纷扰的视觉,其他四感会增强,盲人的听觉比正常人的听觉厉害,正是这个道理。

  这卧室之内,俞殷尚的眼睛纵然适应了黑暗,但周围的环境业已减弱了视觉的灵敏度,更何况他还是面壁而卧呢,因此,他现在即便睁着眼,也与摸象的盲人没有任何区别。

  晚晴敲窗之前,他已经站在窗边等待许久了,他就是要看看这死丫头会不会知错,找他认错,如果她不来,他发誓,一定有好戏等着她。

  当然,她现在来了,也一样少不了……

  谁叫这死丫头揪得他心都狂乱了,他不罚她,怎么向自己交代?

  善珠的那个电话,令他在洗手间失控,砸坏了手机,回到宴会厅,他灌下三杯酒也依然没法抚平内心的狂乱,要是她真人在跟前,他不保证不再次狠狠咬她一肩膀的血。

  中途退出晚宴,驱车奔赴玉泉山别墅,刚坐下没两分钟,死丫头端着一大盘茶出现,内心瞬间再次狂乱,可是,到了嘴的呵斥,被他生生扼在喉咙里。

  死丫头是个要脸面的,他要是骂得她下不了台,岂不是把她推向了眀琛,反让他获利?

  抢他的人?

  哼,想得美!

  心头一口闷气,死死憋住,憋出内伤,他一路沉默,就是怕忍不住,坏了事。

  忍死忍活,忍成忍者神龟,他需要冷静冷静。

  进了自个宅院,把她关在门外,只等她主动上门,这次他绝对不主动了,他一旦主动,嗯哼,后果就很难说了。

  没有开灯,睁着眼,面壁侧卧,感觉却灵敏得很,她开门关门,他一点声音都没放过;她走得近了,他也知道,鼻子能闻到他喜欢的暗香;她坐在身边,他更知道,身体能感知她的靠近。

  今晚这事,他跟她没完,以为推他两下,他就能应她么?

  哼,懒得理她!

  不过……

  当她又甜又软地说着“真生我气啦”,没骨头似地歪在他身上时,他被背后那两团温软丰美的胸器贴得尾椎骨一路往下麻,差点没把持住,做出不该做的事,可是喉咙受不住,不得已把那股燥意“哼”出去。

  那哼声于他是发泄,于她则是鼓励。

  小~嘴吧唧吧唧挺能说,说什么胡思乱想,又说什么知恩图报,还说什么报天恩,他耳聪心明,一听就知道胡诌,没半分真心。

  可就是这份没真心的胡诌,听得他是一面暗斥死孩子爱胡诌,一面止不住地受用,体内乱窜的郁气被熨斗熨过似的,顺了大半,直想把这死孩子按在身下狂办,让她晓得厉害,看她以后还起不起异心。

  手里死死攥着细滑的衣料,他腿脚颤颤轻抽,言语间却极是沉稳,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地回她一句,“哼,是么?”

  晚晴灌他一耳朵甜言蜜语,见他没啥反应,本待再灌,谁知,突然得了他的回应,喜得她忙不迭地点头应声,“是啊,当然是啊。”

  点着头,小身子不免有动作,一对玉兔颤颤地凤点头,扫酥了男人骨头也不自知,一个劲地为他的回应喜不自胜。

  滑软的衣料被大手拧作一团,年青噬欲的矫健身躯绷得像离弦的箭,清清冷淡的嗓音透出低沉沙哑,“道歉。”

  得此一句,如蒙大赦,修长美~腿一跨,两腿分岔,坐在男人的侧腰上,晚晴屁滚尿流,整个儿扑到他身上,抱着他流宽面条泪,不要影响她的学习心情了啦,不要和她怄气了啦,如此想着,娇~声里不禁多了一丝哽咽,“阿尚,对不起,我不该多嘴问善珠,让你们误会了,是我的错,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嗯……

  “不该多嘴”,这是反指他庸人自扰咯?

  “没有诚意!”黑暗中,拳头手背攥出青筋,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

  混~蛋,死丫头趴的这叫什么姿势啊,要卿命了!!!

  猫脸讨好地蹭男人铁臂,“我很有诚意的啦,真的是误会。”

  “还狡辩!”这次是愤怒,拳头砸中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把她吓得不轻,像狗皮晾在架子上,全没了反应。

  被吓得没反应,很好,他就是要她知道他的愤怒。

  俞殷尚冷笑,“误会?!以为我看不出你眼睛里的那股子贼光吗,你糊弄谁呢?!真有心道歉,就别油嘴滑舌讨巧占便宜!要是存着心、不认为自己有错,你现在可以马上滚蛋,跟着俞明琛混,追求你的大业去,没人碍着你!”

  话说得极重,他竟然叫她“滚蛋”,晚晴彻底慌了手脚,如果说刚才是假意,那么这下可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