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部分阅读

作品:欲望都市|作者:晓寒秋枫|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5:11:37|下载:欲望都市TXT下载
  前言 欲望都市

  在《欲望都市》的著作和电视剧面世之前,这只是《纽约观察家》中的一个专栏。那是1994年的秋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主编告诉我是否想拥有一个自己的专栏。我毫不迟疑地说想,我几乎是蹦到帕克大街的,那种喜悦很难描述。如何开始我的专栏,我毫无头绪,不过,不知何故,我却将目光投向了我的那帮朋友们——一群单身女人,每个女人似乎都是一部永远没有结局的电视剧,她们跟不同的男人有着反反复复、惊骇世人的剧情。我们花费好几个小时来讨论我们的恋情,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我们面对诸如此类的关系不会讥笑嘲讽,那么,我们就是精神病了。

  我认为写作《欲望都市》的动机就像是做一次无情的检测,对一段恋情,对一种习惯。尽管一些人发现它疏漏了情感却密布着残酷的幽默。那或许仅是因为书本身包容着某种普遍的事实。尽管专栏的初衷明确锁定纽约这个城市(因此有了一些故事,比如“模特儿狂”——有关两个讨厌的家伙操控着18岁的模特儿跟他们的约会,但是结果他们付出了代价),然而,我意识到《欲望都市》中描写的纷繁复杂的人物在世界各地大多数大都市里都是普遍存在着的。为此,我实在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引起我的恐慌。

  但无论怎样,《欲望都市》对于一个棘手的问题予以了回答。为什么我们依旧单身?现在,经过多年的体会和观察,对于这个话题,我可以如实地给出结论:我们单身,因为我们想单身。

  此次《欲望都市》的出版增加了两个新的章节,它们都是写于第一版出版之后。于是,最后,本书有了真正的结尾,凯莉和彼格先生分手了。这是更为合适的结局——不仅对凯莉同彼格先生的关系而言,而且对于她找到这样一位有名的大人物(彼格先生;一个虚构的人物)的梦想来说也是恰当的。如果你阅读得足够细致,你会发现甚至彼格先生本人也指出他仅是凯莉想象中的一支幻想曲,而你不会爱上一个幻想。由此,我们忘掉凯莉,进入她的一个全新的生活,在那里,她清楚她必须要找回她自己,也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段感情。

  我想,也许,我还不是那样的无情。

  坎蒂丝·布希奈儿

  2001年5月23日

  华人

  欲望都市(1)

  1

  我的无情教育:

  曼哈顿还有爱?我看还是得了……

  准备好了吗?那么我们开始一段情人节的故事吧。

  她,一个英国女记者,女人味十足且不失聪慧,孤身一人来到纽约。没要多久漂亮的女记者就钓上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

  他,蒂姆 ,42岁,是一个年收入五百万美元的投资银行家。相处两周后,他们拥吻,牵手……这个阳光和煦,空气清爽的秋日,他开着他那豪华舒适的小轿车带着这个女人去看坐落在安普顿区(hamptons;位于长岛,纽约富人的度假胜地。——译者)的房子。他们和建筑师一起细致地讨论了设计图纸。“我想告诉设计师把二楼的栏杆全都堵了,以后孩子们可不知道从栏杆那儿掉下来有多危险。”女记者说。“我多么憧憬蒂姆向我求婚的那一天。”星期天晚上,蒂姆亲自送女记者到她的公寓门口,还一再提醒她:别忘了星期二共享晚餐。约会的日子终于到了,可蒂姆打了电话告诉她约会看样子得改期了。

  直到两周后女记者仍然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消息,她实在耐不住性子打了电话给他“你未免让我等得太久了吧。”蒂姆说他将在本周内给她电话,当然您也知道这仅仅是个托词。可怜的女人却始终不能从中摆脱,她搞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念叨着在英格兰如果两人都去见了建筑师那将意味着婚姻也就伴随而来。是的,她是来自伦敦,一点也没错。当然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曼哈顿是爱情的终结者。我想,她还需要学习。

  欢迎来到不纯真的时代。伊迪丝·沃顿(edith wharton;《纯真年代》的作者——译者)酥胸起伏面带桃花,正温情脉脉地和男主人公浪漫幽会。然而,如今已是曲终人散,曼哈顿却依旧霓虹艳影。没有谁在蒂凡尼享受早餐,没有人还记得曾经的爱恋,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在早晨七点匆匆解决了早餐,谁还记得爱情和约会有什么必要联系,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快地将浪漫爱情抛诸脑后。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生活竟陷入如此的混乱?

  想必杜鲁门·凯勃特(truman capote;《第凡尼早餐》的作者——译者)最能理解90年代的尴尬处境——爱情和功利的冲突。如若能两全那是最好的,在蒂凡尼的早餐桌旁,霍莉和保罗都必需面对选择,尽管他们羁绊重重,他,一个被包养的男人,她,一个被包养的女人,但是结果是:他们把金钱和利诱的枷锁摔得粉碎,而选择了爱情。在今天的曼哈顿这已然成为了传说。我们都是受着约束的男人和女人 ,受工作的束缚,住房的束缚,甚至我们当中的一些,为在莫蒂默斯餐馆订上绝佳的座位,享受罗亚尔顿饭店最殷勤的服务,拥有安普顿区最好的海景豪宅,预定garden演出前排的戏票而计算着……我们已经沉迷于如此的生活。而如今,自我保护和完成交易成为了至高原则,爱神丘比特早已迷失在曼哈顿的喧嚣和物欲之中。

  您记不记得:

  您最后一次听到“我的眼里只有你”是何时?您最后一次看见恋人毫无杂念地彼此痴情凝视是何时?您最后一次感动于有人不假思索地大声宣布“我在为爱而痴狂”,至少,这份爱情还能维持到下周一早晨又是何时?

  在没有蒂姆·艾伦贺岁大片外——一部《叛逆性骚扰》,招来千万观众。大家花钱进电影院,只是为了看了一对表面嬉笑玩闹,心底却各怀鬼胎的色情男女——什么是最最炙手可热的?显而易见,暴露是圣诞的新宠。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蜂拥到电影院,饥渴贪婪地窥看着群体交欢的镜头,尽管那些镜头空洞如也一无是处,毫无真情可言。当我们说起爱情,谁都不会提及那些令人作呕的性交场面,但它却充斥着曼哈顿的红男绿女。

  曼哈顿仍旧弥漫着性的暧昧,只不过这种性只是假意的友善和金钱的交易,毫无浪漫可言。而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朋友和同事;但没有谁真正拥有爱情——即使他们同床共枕。

  欲望都市(2)

  还是让我们再回到英国女记者这里:6个月之后,她经历了更多的“感情”。和一个男人曾经有过暂短的际遇,他惯于在城外打来电话告诉她一旦他回城一定联系她(但是他压根就没有这么做),爱情让这个女人聪明起来。她明白:“关系”在纽约是超乎爱情之外的,但是当你渴求爱情的时候,怎样才能真正让性与爱完美结合呢?

  哦,宝贝,那么你就离开这座城市。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

  第一幕

  星期五鲍威尔酒吧的夜晚,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窗内人声鼎沸,春意撩人。这儿有来自洛杉矶的女演员,身袭泛有树脂光泽的罩衫和超短裙,旁边是穿着金色大花图案的衣服,皮肤晒得黝黑的护花使者。那个穿着绿色鸭绒衣,头戴浅褐色有耳罩绒边帽子的是集演员,歌手和男交际花于一身的多诺万·莱奇(ck的model,还涉足演唱和表演艺术。——译者)。还有同妻子坐在餐桌旁的弗朗西斯·福德·科勃拉(《教父》的导演。——译者)。这里还有一把闲置的椅子。它不仅仅意味着一把空闲的椅子,它空落得充满诱惑,挑逗,嘲弄和煽情……它的空闲反而比其它椅子更加饱涨着难以言喻的召唤力。恰恰在这把椅子的空落即将上演一场戏剧的时候,多诺万·莱奇坐在了那里,寒暄了起来。顿时,房间里潮涌着嫉妒,躁动。这能量汹涌地拍激着在座的每一位。这就是纽约的浪漫。

  (bowery bar(鲍威尔酒吧),纽约最火的沙发酒吧之一。所谓沙发酒吧,五六十年代盛极一时。装饰幽暗华丽,打光用霓虹灯或暗灯,舒适的天鹅绒及皮革沙发,提供香槟、鸡尾酒及烈酒,音乐以chillout、chill house、acid jazz、jazzy house之类为主——译者)

  幸福的已婚男人

  “爱情意思就是同另一个人的结盟,起初只不过是站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可是如果有一天,不知不觉,你发现她已经成了你背上的责任,又该怎么办?”这句话出自我所认识的为数稀有的,有着12年幸福婚史的男人之口。“你往后看得越远,事后也就越证明你是正确的。之后你就越来越疏离于两性情感,除非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撼你,使你改变,比如你的双亲去世。”

  “纽约人筑起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壁垒,你很难去穿透它,”他继续说,“我太幸运了,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悟彻了不信真爱的道理,在这里不动感情的“关系”简直太容易不过了——再回到以前的我,几乎是不可能了。

  是啊,纽约城中俊男靓女,裙裾飞舞,风度翩翩,各执一副面具,华丽又精致,欲参透何其难。觥筹交错舞步飞旋,原来只是为了一场假面舞会。盛大,辉煌,彻骨寂寞。

  幸福的已婚女人

  一个结了婚的女友打电话给我说:“在这个城市里,我不知道人们是怎样处理两性关系的。这的确不容易。所有的诱惑,外出应酬,酗酒,毒品,还有别人的引诱,如果你想找乐子处处是诱惑。如果你们是一对夫妻,那你们想做些什么呢?难道是坐在牢笼般的公寓里大眼瞪小眼?当你们孤独的时候这是相当容易的,”她略带一丝渴望地说,“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把回家彻底忘光光。”

  可可帕索的单身汉

  多年前,我的朋友卡朋特·邓肯在纽约算得上相当不错的单身汉,他约会城里的每一个女人,那时,纯真烂漫的我们坚信:哪个女人总能够看上他,有一天他终会坠入爱河。我们想,每个人都会有纯美的爱恋,他也必定会恋它一次吧,和他恋爱的女人一定是美丽的,聪颖的,成功的。但是那些美丽、聪颖、成功的女人来来去去,一拨又一拨,他依旧是光棍一条。

  我们都错了,今天,卡朋特正坐在可可帕索(coco pazzo;纽约一家时髦的意大利餐馆,多有俊男美女来捧场。——译者)里享用晚餐,他说,爱情对于他纯属觊望,他也不再想有婚姻。也绝不再去尝试,甚至对那些浪漫的海誓山盟早已兴味索然,也再也不想听到某些人脑子里神经质的混帐想法,他只想告诉女人们他只是她们的朋友,她们可以来找他做爱,但是也仅此而已,能剩下的也就是这点了。

  欲望都市(3)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没有什么能够像以前那样对他有丁点儿的伤害了。

  鲍威尔酒吧的爱情,

  第二幕

  鲍威尔酒吧里,我的餐桌旁是帕克,一个32岁的小说家。他专门撰写表现畸形两性关系的作品,其余两位一个是他的男朋友——罗杰,另一个是在娱乐圈当律师的斯基普·詹森。

  斯基普,25岁,他是偏执地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的x代一族。“我绝对不相信我将来能遇见意中人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他说。“两性关系太紧张了,如果你相信爱情,那么你就是把自己架在虚幻爱的云端然后沉重地摔向失望的深渊,你不能信赖任何人,如今的人都堕落了。

  “但是仍然是有一线希望的,”帕克反对说。“希望爱能将你的愤事疾俗拯救过来,”

  斯基普毫不让步,“这个世界比起25年前早已混乱不堪,我愤恨出生在这样的年代,所有的滥事都让我赶上了。金钱,爱滋和乱交,它们彼此联系。我们这一代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们会有份可靠的工作,当你正在为前程所得担忧的时候,你是绝对不想承担什么义务责任的。”

  我理解他的玩世不恭,最近,我发现我自己也常说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原因很明了,关系结束之后,除非你因此碰巧撞到一段姻缘,否则你将一无所获。

  斯基普抓起饮料一饮而尽,“我已经没有选择,”他尖叫着,“我不愿接受轻浮的两性关系,所以我什么也不做,我不要性,不要浪漫,谁需要它?谁愿意接受那些激情后的恶果?疾病,怀孕。什么问题我都不要,无所畏惧疾病,精神分裂和那些高傲的家伙。干吗不去和朋友真诚地畅谈,共度美好的时光呢?

  “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帕克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或许我们不能在经济上帮什么忙,但是或许我们也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相互支持。感情并不耗费什么钱。你总能够为某个人而回家,也总会有某个人走进你的生活。

  我有一个理论,在纽约这个城市,你唯一能够发现爱情和浪漫的地方,那就是同志圈。同志是那些仍然激情满怀和率性而为的朋友,然而异性爱的真情早已束之高阁。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一部分是因为我最近听说一个富豪为了一个年轻男人抛弃了他的妻子,而且大胆地陪着他的情郎出入曼哈顿最时髦的餐厅,即便面对那些八卦记者也毫不遮掩,我想这就是真爱。

  说实在的,帕克的话也印证了我的理论。比如,帕克和罗杰刚刚开始约会的时候,帕克生病了。罗杰去了帕克家,为他做饭,悉心照料。这种情形是很少发生在异性恋者身上的。如果异性恋者生了病,刚和他开始约会的女友打算来照顾他,想必他一定生出什么怪异的想法——他会想这个女人正谋划着主宰他的生活,那么他们爱情的大门也将沉闷地关闭。

  “爱是危险的” 斯基普说。

  “如果你了解它的危险,那么你就会去珍视它,竭尽自己的力量去维系它,”帕克回道。

  “可是关系却不容你去控制,” 斯基普说。

  “你真糊涂”帕克说道。

  罗杰力图说服斯基普。“你怎样看待古板的浪漫?”

  我的朋友凯莉加入进来。她了解这种人。“每当男人告诉我他有多么浪漫的时候,我就会抓狂,”她说“我的意思是男人对你都有他们的浪漫定位,一旦你成为一个不假伪饰的女人,不再能够满足他的浪漫幻想的时候,这也就是他厌烦你的开始。浪漫的危险便在于此,所以浪漫还是滚得远一点的好。

  此时,一丝浪漫的气味已经威胁到了这张桌子。

  女人的手套

  “安全套毁灭了浪漫,但是它却使做爱来得更加容易,”一个朋友说道。“安全套的出现,对于女人来说,她们不必再为计算安全日而苦恼。也没有肌肤的紧密接触,因而上床并不再是什么难事。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

  欲望都市(4)

  第三幕

  巴克利25岁,一个画家,他和我的朋友凯莉曾经交往了8天,也就是说他们会去一些地方,深情地接吻,彼此痴迷地凝视。多数35岁玩世不恭的男人,他们极善伪装,我们都熟悉这样的人,凯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在想,她应该尝试着和年轻小伙子去约会,他在纽约的时间不能很长,以免他的情感神经被钙化麻木。

  巴克利告诉凯莉他之所以是浪漫的人,“因为我能触摸到浪漫”他还告诉凯莉他想把帕克的小说改编成电视脚本。于是凯莉把他引见给了帕克,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晚巴克利会在鲍威尔酒吧。

  但是当巴克利露了面,他和凯莉彼此对视了一眼,可是……一点电都不来。或许因为巴克利已经感觉到会有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带了一个“伴儿”,一个脸上涂的闪粉熠熠发光的姑娘。

  可是,巴克利坐下的时候,他说,“我深信爱情的存在。如果我怀疑爱情,那么痛苦抑郁会折磨着我。人都只有一半。爱,让我们的一切完美而有意义。

  “然后有人从你手中把爱情夺走,让你心灰意冷。”斯基普说。

  “但是你没有失去自己的空间。”巴克利说。

  斯基普说出了他的目标:“生活在遥远的山区,有###天线,有传真机和一辆福特越野车,这样就安全了,”他说。

  “或许你想的这些都是不现实的,”帕克说。“或许这样只能让你很不爽。”

  “我要美女。我一定得和美女呆在一起,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巴克利说,“正因为如此,和我约会的都是些傻女人。”

  斯基普和巴克利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的手机块头够大哦。”巴克利说。

  后来,凯莉和巴克利一起到了tunnel夜店(tunnel;纽约相当著名的脱衣舞夜店——译者)。他们抽着香烟,喝着饮料,看着那些俊男靓女。随后巴克利和那个满面亮光的小妞儿走掉了。凯莉和巴克利最好的朋友杰克呆在一起。他们跳了舞,然后他们象疯子一样在雪地里跌跌撞撞地想找辆的士。凯莉甚至都没有气力看一眼手表。

  第二天下午,巴克利给她了电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是你打来的电话啊。”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工夫谈朋友。你是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哦,是啊,不错啊。”凯莉心想,“我知道你是个浅薄,微不足道的摧花老手,这也是我肯和你出去的原因所在。”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和她上床,甚至都没有吻她,”巴克利说。“我不在乎,如果你不想我再见她,我就不见了。”

  “关我什么事。”她的确不在乎,这才是更令人担忧的。

  接下去的四个小时,他们一起谈了巴克利的油画。“我整天醉心于绘画,天天如此。”巴克利说,“它比做爱强多了。”

  不带假面具的人

  “剩下的就只是工作了,”罗勃特说,一个42岁的编辑。“一天到晚忙得昏天黑地的,还哪里来的时间去风花雪月?”

  罗勃特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最近跟他卷入真爱的一个女人,他真的很喜欢她,但是一个半月之后,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丝毫结果。“她总是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考验我。比如我礼拜三应该给她电话,约她礼拜五外出。但是礼拜三或许我都想去自杀,天知道礼拜五我是什么心情。她想要一个爱她如痴如狂的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假装我感觉不到的事情。”

  “当然,我们仍然是真正的好朋友。”他补充道,“我们还总在见面。不过我们之间没有了性。”

  四季酒店 纳瑟雪斯

  一个周日的晚上,我去四季酒店参加了一场慈善活动。主题是“爱的赞礼”。每张桌子都根据不同著名的夫妇而命名。——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纳瑟雪斯和他本人(外国传说;受了诅咒的林中仙子爱上了最后化作水仙的美少年纳瑟雪斯的故事。),叶卡特捷琳娜大帝和她的骏马(叶卡捷琳娜大帝对马和男人都很钟爱,不过一直有传闻说她和马有种搞不清楚的关系。——译者),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朋友们。阿尔达摩多(乔治·沃克·布什手下重要政客——译者)坐在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桌上。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摆设着相关联的物品。比方说,在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的桌上摆放着假睫毛,蓝眼影和唇膏。迈克尔·杰克逊的桌上放置着一个实心的大猩猩和波斯兰纳面霜。

  华人站

  欲望都市(5)

  鲍勃·皮特曼(美国前首席运营官——译者)也在场。“爱情是永恒的,吸烟却过时了。”鲍勃说着,紧挨着他的妻子——萨迪咧着嘴大笑,附和着。而我正躲在室内一株植物后想吸支烟。萨迪说她要去新几内亚爬山,会有几个星期不在。

  我要独自回家。可正在我起身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块马的下颌骨,原来是放在叶卡捷琳娜大帝桌上的。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尾声

  多诺万·莱奇从弗朗西斯·福德·科勃拉桌上起身,总结到“哦,不”“我完全相信爱情能征服一切。有时你只需给爱一点点空间。”而这恰恰是曼哈顿迷失的东西。

  哦,顺便说一句,鲍勃和萨迪正在办着离婚手续。

  2

  杂交派对?我看还是算了

  所有一切总是这样开始的:太纯真。我呆在我的公寓里,正在享用一顿感觉不赖的午餐——薄脆饼和沙丁鱼。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一个朋友刚去了拉脱佩兹(le trapeze俱乐部,位于27街,是纽约一家知名的服务于中产阶层的会员制混交俱乐部。——译者)的一家换妻俱乐部,并吃惊于眼前的一幕幕,落荒而逃。那些人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一片混乱的群体交欢场面。不像主奴(sm)俱乐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噼里啪啦半天也不动真刀真枪,这里全都是真枪实弹,各个都是欲望饱满的家伙。

  这个小伙子的女朋友有点反常——当一个裸男走过来撩逗她的时候,她竟然也和那男人一样发起浪来。

  事实上,这个男人是去了那个地方,不过他不想让我写出来,因为他担心那儿会跟纽约绝大多数相当不错的据点一样,一经宣传后,便魅力尽逝。

  我的思绪开始翩翩纷飞:俊俏健美的年轻伴侣;相互抚摩,面带羞涩纯情;葡萄叶编织的花环戴在女人们那一头长而曲卷的金色秀发上,男人们,皓齿齐整,穿着葡萄叶串成的腰裙。而我呢,穿一件超短的,葡萄叶织就的裙子,酥肩半露。

  这个俱乐部的电话应答机的铃声嘭然响起,一把将我拽回到现实的世界。

  “在拉脱佩兹,没有陌生人,无论曾经相识,还是未曾谋面,大家都是朋友。”一个焉能辨我是雌雄的声音传了过来。后面还加了一句“开放果汁吧和冷热食品餐柜。”——这些简直跟性和裸体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在感恩节的庆祝中, “东方之夜” 在十一月十九号举行了,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可是东方之夜的含义也就是拿出一些东方的传统食品,而不是真正的东方人的狂欢。

  我本应该在那时抛掉所有的念头。不应该听萨雷利·瑅丝达琳可怕而又淫乱的话。她的雅皮色情作品《对我谈性》中热衷群交:“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词语的禁忌……如果任由性爱沙龙发展下去,道德开始沦丧,堕落就此泛滥。正如有识之士所害怕忧虑的,边界的碎片……道德防线全面崩塌,中心将不能把握。”我本该问问自己,那到底有什么意思?

  但是我不得不去见他,为我自己。因此,就在前不久一个周三的晚上,我的日程表上列出了两件事:

  晚9:00,和时尚设计师卡尔·拉基菲尔德共进晚餐,鲍威尔酒吧。晚11:30,拉脱佩兹性沙龙,东第27大街。

  邋遢女;长统袜

  每个人聊起性来都性致勃勃,在卡尔·拉基菲尔德的晚宴上,没有例外,销魂的模特和敲钟计费的时尚编辑就是这副德行。事实上,后面激烈的争吵渐入白热化。一个惊艳的美女,一头黑色卷发,带着一副好象20来岁就能看破红尘的表情,说她喜欢把时间都花在裸胸酒吧,只有“蠢货才喜欢比利酒吧”,因为那里的女人是“真材实料”的。

  接着在场的人都说胸小一点无所谓,起码比垫起来的强许多。

  第一项现场调查开始了:桌上哪个男人曾和胸脯灌了硅胶的女人有过情史。没有一个男人承认。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画家,没有足够坚决地予以否认。“你是有过的,”一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酒店大亨说,“而且最糟糕的是……你……喜欢……假波。”

  欲望都市(6)

  “不,”画家辩解道。“但是我不介意那玩意儿。”

  第一道菜来了,算是给画家解了围,每个人灌满了酒杯。

  第二轮现场调查火速出笼:是不是邋遢女人在床上表现更好?酒店大亨有个理论:“如果你去一个女人的公寓发现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说明她根本不是那种喜欢整天赖在床上、连外卖中餐都叫到床上吃的女人。她会把你弄起来,叫到厨房吃吐司。”

  我面对这些有点不知所措。我大概就是天底下最邋遢的女人。这会儿我床底下大概还丢了一堆沉积很久的左公鸡包装袋。(general tso’s chicken(左公鸡),美国中餐馆知名外卖食品,一种炸鸡块。——译者)真不幸,这堆袋子都是我一个吃剩下的。真是被他的理论言中了。

  牛排也端上来了。“最让我疯狂的,”画家说道,“如果我面前晃过一个女人穿格子呢裙和长统袜,铁定会害我整天都不能工作。”

  “不对,”酒店大亨回击道,“最糟的是当你走在街上,前面有个美女,一转身,你发现她跟你想得一样正点可人。这代表那些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的东西。”

  画家将身体向前凑了一下。“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五年没有去工作。”

  沉默。没人狠得过他。

  巧克力慕司上来了,我跟拉脱佩兹的约会差不多也该登场了。拉脱佩兹只准一对男女进去,所以,我不得不邀请刚和我分手的山姆陪我去。两条理由,我选了投资银行家山姆,其一,他是我唯一能找到陪我去的人;其二,n多年前他就到类似场所开过眼。那一回,他是去了plato’s retreat。(纽约一家开办甚早的性俱乐部。——译者)有个陌生女人主动过来,还拖出了他的私处摆弄。这都是他那时女朋友出的馊主意,而她进了门却吓得吱哇乱叫,一溜烟跑掉了。

  讨论是不可避免的:哪种人会去性爱沙龙?我恐怕是现场唯一毫无头绪的人。尽管没有人去过性爱沙龙,但晚宴上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爱去那里的都是“在纽约混不下去的新泽西乡下人。”还有说去性爱沙龙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例如这是你的工作的一部分——你就很难突破心理障碍,迈进那扇大门。这番讨论丝毫没有让我感到些许好受。我叫了服务生,点了一杯龙舌兰酒,算是压压惊。

  山姆和我站起来,准备出发。一个打着流行文化旗号的作家直面给了我最后一击:“那将是相当恶心的,”他警告道,尽管他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但说得却跟真的一样。“除非你能控制。控制那种场合。否则它就会发生。”

  性崇拜之夜

  白色石头房子,外墙爬满涂鸦。这里就是拉脱佩兹。入口很隐蔽,一圈弧形金属扶梯。我们进门时与一对男女错身而过。那女人看到我们的时候,竖起了外套的领子遮住了脸。

  “有意思吗?”我问道。

  她神色张皇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三步并做两步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里面,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看上去最多18岁,穿着条纹橄榄球球衣,坐在一个小亭子里。他也不抬头看我们。

  “在你这儿付钱吗?”

  “85美元一对。”

  “刷卡吗?”

  “只收现金。”

  “有发票吗?”

  “没有。”

  我们在协议卡上签名,上面写着我们将遵守安全性行为的规则。我们得到临时会员卡,上面提醒我们禁止卖淫,禁止拍照,禁止藏匿一切摄像设备。

  当我期待着干柴烈火的嘿咻时,却先看到了一张热气腾腾的桌子——也就是前面提及的冷热食品餐柜。没有谁有时间吃东西,桌上有个小标签:量力取食。接着我们看到了经理,鲍勃,魁梧身材留着胡子,穿件格子衬衫,牛仔裤,看起来更像是佛蒙特州宠物店的老板。他告诉我们这个俱乐部之所以得以存在15年,完全归结于它的“谨慎”。“另外,”他说,“在这儿没有什么不可以。”还告诉我们在这儿不必担心变成偷窥狂,虽然绝大部分偷窥狂都是由此而生。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欲望都市(7)

  那么,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在一个大房间里有一个狂大的气垫床,床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男女,不屈不挠地奋战中;还有一把“性爱椅”(无人占用)看起来像一只蜘蛛;按摩浴缸旁,坐着一个裹着浴袍的丰腴女人,正在抽烟;还有一些男女眼球圆睁,好似抛了光的玻璃球(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性爱崇拜之夜吧);看来好些男人似乎都不能将性爱进行到底。但是,看来看去最郁闷的,还是要算那张热气腾腾的大餐桌(是那些迷你小热狗?)!够了,你需要知道的已经足够了。

  拉脱佩兹是法语le rip…off,意思是“撕毁的交易。”

  凌晨一点,狂欢男女各自散去。一个身披浴袍的女人告诉我们她来自纳索郡(nassau county;皇后区的一部分,长岛的一个地名。对岸是曼哈顿。——译者)赶来。她还建议我们星期六晚上再来。“星期六晚上,”她说,“那可是斯堪的纳维亚式的自助餐呀!”我没有追问,她是不是在讲来此行乐的各色男女。可我担心她指的是冷热食品餐柜。莫蒂默斯的下流闲话

  几天后我去莫蒂默斯参加一个夫人的午宴。话题再一次转变了风向,指向我去性沙龙的离奇经历。

  “你不喜欢吗?”夏洛特问,那个英国记者。“我倒很想去这种地方。看着他们你没有很想要吗?”

  “不会啊,”我边说边往嘴里送三文鱼籽玉米饼。

  “为什么不?”

  “实际上你看不到什么啊,”我解释道。

  “男人呢?”

  “最倒胃口的就是那些男人了,”我说,“有一半看起来就像神经科医生。现在,我一想到去心理诊所,就发憷。你想啊,那种戴眼镜的满脸胡茬的肥佬,光溜溜地躺在地板垫子上,可怜人家一支箫吹了一个钟头。居然他还不到高潮。”

  我还是对夏洛特坦白了,我们也脱了——但我们裹着毛巾,没有做爱。我根本没有什么兴致,即使当一个高挑、迷人、黑发袭肩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进喧闹的房间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她露着臀部,就像个猴子,没有几分钟她就消失在四周黑压压扑过来的胳膊和腿的丛林里了。本来确实很性感,但我能想到的就是国家地理片子中狒狒交配的场面。

  事实是,暴露狂和窥淫癖并不是主流趋向。sm也不是。即便最近你看多了类似的八卦新闻,问题是,在俱乐部里,无论如何都能搜罗一堆这样的人。找不到戏拍的女演员;混不出名堂的歌剧演员、画家还有写手;一辈子得不到升迁机会的公司小头目。他们在酒吧把你逼到角落,坐在你面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向你倾诉,从他们的前妻前夫说到昨天的消化不良。他们不懂得适应社会,徘徊在困顿生活的边缘,性爱的悬崖。他们是不会与你分享内心梦想的。不是你可以交心的朋友。

  在拉脱佩兹的人不都是苍白、矮胖的性爱崇拜者。在我们离开前,在更衣室里,我们遇见了一个吸引眼球的女人和她的性伴。那男人有一张轮廓鲜明的标准美国脸,很健谈。他说他来自曼哈顿,自己的事业刚刚开始。他和那女人是大学同学。当女人匆匆套上鹅黄色职业套装时,那男人笑了,说:“今晚,她的幻想终于得以实现了。”女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潇洒地走了出去。

  几天后,山姆打来电话,我朝他一顿歇斯底里地发泄。

  而后他问,整件事都不是我的馊点子吧?

  他还问我有没有学到些什么?

  我说有啊,那就是如果想上床,哪里都比不上在家里。

  可是自打开始你就明白,对不对?对不对?山姆?

  3

  我们爱“连环约会狂”

  最近的一个下午,七个女人齐聚曼哈顿,喝着红酒,吃着干酪,吸着香烟,饶有兴味地八卦着大家生命中惟一的交集:男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典型的曼哈顿男人,我们管这个男人叫“汤姆·佩里”。

  汤姆·佩里43岁,一米七八的个头,一头褐色直发。关于他的长相真没有什么可谈及的,很一般。只是几年前他钟爱于黑色阿玛尼的西装搭配怪异的吊裤带。他出身于殷实的制造业家族,在第五大道和纽约的贝福德长大。现在他住在水泥丛林的第五大道。

  欲望都市(8)

  在过去的15年里,人们一直直呼他的最后一个名字——佩里,他成了纽约的传奇式人物。恰切地说,他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因为他总是尝试着结婚。更合适地说,佩里是这个都市最有成就的“连环约会狂”,他有着一年12次恋情的骄人成绩。但是两年也或者两个月后,这种情形又会再次出现。也总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便会说,“我又被踹了。”

  对于那些三十来岁,有强烈挑战欲,还维持着不错社会地位的女人来说,同佩里幽会,或者避免他的注意,纯粹是一种标志着成年的仪式。

  即便和这个城市里声名狼籍的女人的男人们相比,佩里都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他手头上没有什么王牌。他既没有艾里克·沃奇梅斯特伯爵的脸蛋,也没有莫特·扎克曼(mort zuckerman;纽约出版业巨头——译者)用之不尽的钞票。

  我就不明白了,佩里到底有什么魅力?

  我认识的每个曾经和佩里有过一段的女人——无论是亲密接触的,还是曾经激情似火的——每个都说是她甩了佩里。也从来没有谁拒绝过和我聊起有关佩里的事情。或许,每个女人都有着什么事没有和他搞明白。可能她们希望佩里回到她们的怀抱,也可能她们想让他死了算了。

  “跟达里尔·凡·霍恩一样”

  我和她的认识是在萨娜的家里,她是位电影制片,曾经是个模特,“直到我恶心了这个行当,还胖了20磅。”她袭一身深色条纹套装。“当你回顾曾经和你约会的一串男人,佩里是最没有什么感觉的一个,”她说,“你会想,这到底为什么?”

  但是,还没有聊及要紧的地方,我们却陷入困惑当中。数月了,没有哪个女人知道佩里的消息,但那个早晨他给四个女人打了电话。

  “我不认为他知道什么,我想那也只是一个巧合,”玛格达说。玛格达和佩里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事实上,她的绝大多数女朋友都曾和佩里有过一段儿,玛格达也是通过她们才知道佩里的。

  “他知道我们的每一件事情。”一个女人说道,“他和《紫屋魔恋》里的达里尔·凡·霍恩(the bsp;“切,哪有,我看是凡·霍尔奈吧。(滑稽片buford’s beach bunnies里的人物,此片也译为《好色三点式》。是类似于跳梁小丑的人物。——译者)。”另一个女人补了一嘴。我们打开了红酒。

  “佩里的好处在这里。”萨娜说,“他的魅力在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能说会道也足够有趣,而且他有约必赴,因为他不需要工作。其实对我更有意义的是,他经常说“和我共进午餐。”然后你回去工作,他又会说“晚上六点一起喝杯鸡尾酒怎么样?”现如今你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一天想见你三次的男人啊。

  “‘鸡尾酒’当然是有言外之意的。”玛格达说,“有点像卡萨琳娜·赫本和凯里·格兰特的意思。”

  杰姬,一个杂志编辑,她说“我认识他后,我们立刻进入了频频约会的状态,一周五个夜晚都是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