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军师,如此说来,该怎么让并州军从桢林走出来,和匈奴人交手呢。”
徐庶笑道:“大帅,你认为匈奴人比之鲜卑人如何?”
“哈哈,匈奴人如何比得上鲜卑人,多年生活在大汉境内,已经磨去了匈奴人身上的热血好战。”姜羽接话道。
“不错,我军能够在正面和鲜卑人一较高下,在大汉不是什么秘密,匈奴人也同样得知,所以,只要我们按军不动,匈奴人只会找并州军的麻烦。”徐庶道。
“但如此以来,并州军势必会任由匈奴人胡来,长其威风,等到并州军出军之时,我军从旁辅助,故意将功劳让给丁泰,滋长其气焰,令其出城和匈奴一较高下。”
蓦然,郭汜惊道:“军师,若是并州军发兵前往雁门关,辅助周毅守关该怎么办,鲜卑人见事不可为,退军回到鲜卑腹地,我军岂不是危矣。”
徐庶含笑道:“大帅这是关心则乱,鲜卑人此次出兵,耗尽国力,若是没有收获,一个冬天,就能让鲜卑人死去一半,你说鲜卑人会就此罢休吗?”
郭汜松了一口气“军师,有劳你出谋划策,消灭匈奴了。”
徐庶不敢托大,拱手拜道:“义不容辞!”
“说的倒是简单,并州军会听你的吗?”华雄低声冷哼道。
声音虽小,帐内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华将军拭目以待!”徐庶淡然道。
匈奴人的王庭在美稷,此次叛乱也是酝酿已久,之前在郭大的怂恿下,他们叛变过一次,不过被朝廷安抚下来,匈奴人深知大汉腾出手来的时候不会放过他们,是故再次叛乱,匈奴人生活在大汉境内,手中兵力仅有三万人,却是匈奴各部的精锐,屡次受到大汉征召,征战四方,足以称的上精兵二字,若是并州军真敢出城和匈奴交战,说不定面临的将会是大败亏输.
匈奴没打算能攻入大汉腹地,只想着能够收复长城以外的地域,有和汉人相抗的资本即可,多年来在汉人的庇护下生存,匈奴着实不易,虽然不用饱受风沙疾苦。
此次反叛,族中不赞同者有很多,当年匈奴是何其强盛,依旧被汉人击败,而此时的匈奴,不及当时实力的十分之一,贸然起兵,恐怕会遭到灭族之祸。
匈奴人在汉境劫掠,在桢林的并州军依旧按兵不动,反倒多次派遣使者向西凉军求救。
并州地处边境,军中儿郎多有热血之辈,如何看得惯匈奴在汉境猖獗,很多将领纷纷请战,皆被丁泰推脱。
如此以来,军中将领对丁泰有意见者越来越多,大战当前,丁泰带军亲征,没有一点战争要爆发的意识,整日在营中喝酒玩乐,夜夜笙歌,丝毫不将军国大事放在眼中,自己手中有四万精兵,却向西凉军求援,更让并州军将领感到没有颜面,西凉军中多有并州之人,将来相见,他们会怎么看待,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陈义是一个政治家,却不是一名合格的战场谋略家,在并州,他和丁泰统治的是一言堂,容不得其他人插手,在并州有一个潜规则,只要陈义发话,官员不能反对。
须卜都骨侯成为匈奴的单于将近五个年头,对匈奴的现状一直很不满意,多次带领匈奴人劫掠汉人,发现汉庭根本无暇顾及,愈发的猖狂,尤其是丁原带领大部并州军到雒阳,更是加剧了他扩张的心思,不过汉人的城墙依旧是那么坚固,当时须不都骨侯手中的兵力仅有一万多人,其余各部在之前被汉人征召,不然他也没有机会杀死羌渠成为新的的单于。
汉人固守不出,令须卜都骨侯看到了机会,匈奴人一直生活在汉人的阴影下,急切需要几场胜利来重塑匈奴勇士的信心。
不到两日的时间,匈奴打下了谷罗城,此时,匈奴各部落的反对之声渐渐减小,各部落获得的利益远远比汉庭每年的支助来的要多,当广衍这个在匈奴人眼中巍峨的城池被攻打下来,各部落的族长闭上了嘴巴,全力支持单于的行动,说不定大匈奴就要在单于的手中振兴。
打下广衍后,须不都骨侯大方的下令让全军士兵在城内掠夺三日。
匈奴目前要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两支汉人军队,一路并州丁泰,另一路西凉郭汜,貌似两方都不太好惹,尤其是西凉军,号称是大汉第一军,声名在外,连强悍的鲜卑人,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中。
须不都骨侯渐渐的发现,并州军并没有要出兵的意思,而不远处的汉军也同样驻扎在原地,整日操练,似乎匈奴人掠夺汉人百姓和他们无关,试探几次之后,须不都骨侯的胆子越来越大,这才有了广衍城被攻下。
桢林城中,丁泰一脸的悠然之色,根本没有将广衍城的丢失放在心上。
“大人,卑职愿意带领一千骑兵对战匈奴人!”广衍城被劫掠,并州军的将领再也坐不住了。
丁泰循声看去,却是麾下大将吕义,丁泰成为并州牧之后,并没有奉行当日丁原那样的策略,从军中挑选武艺高强者为大将,说白了就是不重注军中将领的实力,陈义有一句话说的话,将领的武艺不许要高强,忠心即可,这句话深得丁泰赞同。
别看吕义和陈义名字中同有一个义字,但陈义看不上吕义,一个粗鄙的武夫,岂能与士大夫之流共居一室。
丁泰愣了半晌,说道:“吕将军请起吧,与匈奴交战乃是大事,岂能儿戏,匈奴人的骑兵骁勇善战,我军兵力不足。”
吕义再拜道:“大人,随处可见匈奴人劫掠的踪影,广衍城被匈奴攻下,匈奴单于下令劫掠三日,百姓遭受疾苦,而我军有数万士兵,未尝没有一战之力,请大人发兵前往广衍!”言及此处,吕义的眼睛通红。
丁泰怒道:“不可胡言!”
“大人,卑职愿意带军迎战匈奴,若不能胜,军法处置!”吕义说的决绝,军中的将领尽皆上前,请求丁泰发兵。
丁泰面露难色,将目光投向陈义,陈义笑道:“好,吕将军由此雄心,乃是并州军之幸也,给你三千兵马,出城剿灭匈奴大军!”
丁泰见陈义决定出城迎战,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依旧答应了下来,四万并州军,骑兵仅有四千人,一次性比吕义带走了三千,丁泰自然不悦。
三千骑兵,完全是并州精锐,陈义的算盘打得响亮,若是吕义胜利,则功劳尽属他和丁泰,若败则接受军令状的惩罚,吕义因为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在军中颇受爱戴,使陈义扩向军中的大手很不顺利。
吕义站在并州军旗帜下,大声吼道:“匈奴祸及百姓,该杀!各位兄弟都是并州人,你们说怎么办?”
“杀杀杀......”三千骑兵的吼声渐渐汇聚在一起,声势颇为壮观。
“此次我们有三千人马,而敌人却有数万,你们怕吗?”吕义七尺高的身躯在将领中并不算高,但此刻却是所有士兵目光的聚焦点,一个明知处于劣势而毅然和匈奴战斗的将领,值得所有人尊重。
闻讯而来的士兵沉默的站在外围,默默的为这些袍泽加油,这一战,即使吕义战败,在并州军中的威望只会变的更高。
三千骑兵,鱼贯而出,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多日以来宁静的桢林,许多士兵走出营帐,茫然四顾。
吕义带领骑兵出城迎战匈奴的事情没有瞒过徐庶的双眼,稍作思量,便匆匆来到郭汜所在的中军大帐。
“大帅,桢林的并州军派遣三千名骑兵出城迎战匈奴,我军来到并州粗略估算已经有五日,久不出战,唯恐遭人非议。”徐庶道。
不过片刻,在郭汜的命令下,所有将领奔赴中军大帐,桢林城内并州军的动静,没有瞒过不远处的西凉军。
“华雄马腾,你二人带领两千骑兵,支援并州军!”郭汜道。
“诺!”二人齐声拜道。
“记住,遇到敌人的强大队伍,就避之,遇到弱小的,无需多言,杀!匈奴军骑兵众多,你二人一定要小心谨慎。”郭汜叮嘱道。
两千西凉铁骑出动,安静的队伍和之前并州军出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一次双方骑兵的较量,许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到底是西凉军强还是并州军亦或是匈奴人更加强悍。
吕义带领三千骑兵,遇到了第一股匈奴人,这支人数五百的匈奴人见难以逃脱,誓死抵抗,虽然最终被消灭在战场上,却也造成了三百余名并州骑兵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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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九章:铁骑战鹰军
吕义眉头紧皱,匈奴人的强悍果然非同寻常,以三千人的绝对优势依旧牺牲了三百余名骑兵,若遇到大股的匈奴骑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三千骑兵的声势,想要在战场上瞒过拥有精锐斥候的匈奴人,着实有些困难,吕义离开桢林不到一日,便有三千匈奴人出现在吕义的视野里,吕义的斥候在精锐的匈奴骑兵眼中不值一提,吕义根本难以捕捉匈奴人的踪迹。
严阵以待的匈奴人,队形虽然散乱,吕义却知道战马上的匈奴人何等强悍,没想到出军第二日就碰到了匈奴的大队主力。
“杀!”没有过多言语,双方主将一声令下,骑兵霍然出动。
没有隆隆的战鼓,只有阵阵的马蹄声,遥遥看去,整个战场上方如同覆盖了一层烟雾。
不断有骑兵被打落下马,而后面滚滚的铁骑看到袍泽落地,毅然驱动战马杀上前去,在这样的战场上,落下战马就等同于死亡,匈奴人虽然离开了大草原,但骑术却没有落下。
相比并州军稀稀落落的箭雨,匈奴骑兵的箭雨密集而又充满了杀伤力,匈奴骑兵之中马术精湛之辈比比皆是,躲避汉人的箭雨游刃有余。
吕义神情肃然,手持一柄大刀,下完命令后,带领亲卫杀向战场,一阵箭雨,两百余并州军骑兵长眠地下,吕义心中悲愤,亦是无可奈何,匈奴人能够做到在战马上射箭,是并州军的一个软肋,只希望靠近匈奴之后,能够凭借手中精良的武器占据上风。
一个冲刺过后,吕义发现,身边的一百亲卫,只剩下八十人,而两千六百余名骑兵也仅剩下大约两千人,战场上一片狼藉,战马和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匈奴人也付出了将近五百人的代价。
突然,吕义意识到原来匈奴人是如此的骁勇,不过骨子里的荣耀使他坚信,匈奴人不堪一击,大汉之天威,不能有丝毫的亵渎。
这场战斗,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名汉人骑兵被打落下马,竟然以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向前阻挡匈奴骑兵,为身后的同伴创造机会。
本来人员挺密集的战场,经过两个时辰的厮杀后,渐渐变得稀疏。
吕义伸手将脸上的血水摸干,身旁的亲卫在不断的冲杀中仅剩下五十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有伤势。
正在此际,匈奴人的后方出现了一支人数约为五百的骑兵,清一色的上好战马,更为难得的是这些骑兵的身上穿戴的郝然是皮甲,虽然只能遮挡身体的重要部位,但吕义敢肯定这是匈奴人最精锐的骑兵,尤其是这支骑兵手中的武器,不逊色于汉军。
看到这支队伍的时候,吕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五百骑兵中飘荡的旗帜正是单于亲卫军,对于这支队伍,吕义一直就有耳闻,每名骑兵皆是各部落挑选出来的精锐,马术高超,战斗力强盛,被单于封为鹰军,旗帜上那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分外刺眼。
“将军,我们撤退吧!”副将见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匈奴人的队伍,拍马上前劝道。
吕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鏖战两个时辰,早已是人困马乏,真如副将所说带领士兵撤退,损失的兵力不是汉军所能承担的。
“前方的可是吕义将军,大单于早就听说了你,果真是一名猛将!”一名匈奴贵族打扮的人从匈奴的队伍中走出,大声说道。
吕义郁闷不已,原来刚出桢林,就被匈奴的单于盯上了,还派了最精锐的鹰军,此时身后的骑兵仅有千余人,匈奴骑兵付出的代价更大。
“哼,要战便战,哪来的废话!”吕义大声道。
匈奴将领也不恼怒,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之色,看向对面的汉军,给人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感觉“吕将军和我军交战已久,此时若出兵胜之,恐惹人笑柄,我愿与将军赌一局,不知吕将军敢不敢接!”
“赌什么?”
匈奴将领道:“我军派两百人,汉军派两百人,双方对战,汉军若是胜了,我军绝不为难,任由吕将军离去,若是我军侥幸胜了,就请吕将军和我走一趟吧。”
吕义心中盘算良久,而今汉军仅有一千余人,对面的匈奴骑兵加起来有一千五百余人,五百匈奴骑兵是最精锐的鹰军,己方已是人困马乏,毫无胜算,接下这个赌局,尚有一点的缓冲余地,若两百骑兵不能战胜鹰军,剩余的汉军骑兵也歇息了过来,逃走尚有一丝胜算。
“好,我答应!”吕义大声道。
“吕将军果然是畅快之人!”匈奴将领大笑道,旋即拍马赶回本阵,挑选军中精锐。
吕义面色阴沉,缓缓策马走在队伍中间,派去和匈奴鹰军交手的两百名骑兵,定然没有生还之理,他感到胸中沉闷,亲手将一名名信任自己的袍泽送往虎口,他感觉心在滴血。
“将军,派我去吧。”“将军,让俺去吧,谁和俺抢,俺就和他拼命。”“将军,那些匈奴人算什么,让我去。”
吕义再也阻挡不住眼中的泪水“兄弟们,是我吕义对不起你们,带你们陷入了死地,若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将军......”不少士兵亦跟着嚎啕大哭。
将士战死沙场,乃是毕生之荣耀,当选择当一名士兵的时候,就要有马革裹尸的意识,所有士兵们并没有怨恨什么。
在吕义的有心拖延下,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挑选出两百名骑兵。
双方主将一声令下,四百骑兵开始交手,汉军骁勇,鹰军是单于手下的精锐之所在。
鹰军不愧是精锐,每名骑兵皆可称得上骁勇,仅仅一个照面,就有五十余名汉人骑兵跌落下马,而鹰军的损失仅有十几人。
当战场上的汉人骑兵仅剩下二十多人的时候,吕义早已暗中命令士兵做好撤退的准备,鹰军的骁勇出乎了所有汉军将领的预料,一百七十多名骑兵的死亡,换来的却是对手八十多人的死伤。
匈奴将领的脸上露出快意之色,正面和汉军交战,将其光明正大的击败,匈奴士兵心中对汉军的畏惧将会降到最低,这也是大单于的用意,至于眼前的汉人骑兵,就要长眠在这片土地下了。
当最后一名汉军骑兵落马的时候,场上突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难道匈奴人一向就是这么卑鄙吗,什么两百人对战,狗屁!”
不知何时,吕义的左方出现了一支人数约为三百的汉军骑兵,为首一员将领身高八尺有余,手中一杆长刀,在夕阳的余晖下,夺人眼球,一看就不是凡品。
来人正是华雄所部,虽然只有三百人,从出现到现在,除了哒哒的马蹄声,竟无一人喧哗,看向匈奴骑兵的眼神和之前鹰军看并州军如出一辙,仔细观察,就可发现这些骑兵的身上有血迹,显然是经过一番战斗的。
看清将领身后的大旗,吕义身躯一震,面露喜色,西凉军!
匈奴人的计策很好,将吕义的三千骑兵包饺子,却忽略了战场上的另一支骑兵。
匈奴将领不复方才的云淡风轻,显然西凉军他也是知道的,而西凉军来到了战场,就说明外围的匈奴骑兵被消灭,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华雄冷哼一声,将镔铁长刀一横,大声道:“既然你们匈奴人喜欢玩什么士兵对战,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匈奴骑兵是如何落败的。”
听到华雄嚣张至极的话语,匈奴将领亦是怒火中烧,他带领的士兵是单于帐下最精锐的鹰军,怎能受到这样的侮辱,当即就要挥军掩杀。
“大人,右方出现汉军骑兵五百人,我们埋伏的五百骑兵被汉军杀退。”斥候快马赶到匈奴将领的身旁,低声道。
匈奴将领闻言,操着匈奴语不断的大骂,一把将斥候拉了过来,怒道:“汉人骑兵有多少人?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斥候脸色涨的通红,努力说道:“汉军骑兵将我军派出去的斥候全部击杀,小人也是侥幸逃脱。”
看到斥候身上的血迹,匈奴将领突然意识到,方才还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匈奴,已经落在了下乘,说不定接下来还要有一番苦战。
眼前的这支汉人骑兵是西凉军,在草原上被传的神乎其技,匈奴人自然有耳闻。
“好,双方派出多少人?”匈奴将领思虑良久,答应了下来。
华雄大笑道:“就赌鹰军的三百名骑兵!你们胜了,汉军绝不为难,任由你等离去,若是输了,哼哼,就等着受死吧。”
同样的赌约说出来,匈奴将领感到前所未有的窝心。
吕义的脸色渐渐恢复到了冷静,匈奴人的鹰军,西凉军同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也是沙场宿将,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派出去的斥候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来,只顾得厮杀,却将此事抛到了脑后,战场上的骑兵呼啸来去,却也有缺点,不出所料的话,匈奴人这次已经将自己的三千人包围了起来,不管怎么选择,只有灭亡一途,想到这一点,吕义一身冷汗。
匈奴将领心中一惊,没想到刚来的这支汉军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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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零章:压倒式的胜利
更为可恨的是眼前的汉人将领竟然将自己方才的条件全部说了出来,三百骑兵对决,胜利了就可以离去,否则,匈奴此番的骑兵恐怕要葬身于此了,匈奴将领彻底体会到了方才吕义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与轻视,精锐的鹰军是所向无敌的,念及此处,西凉军带来的压力稍微减轻。
华雄手中的镔铁长刀随意的挽了一个刀花,对身后的骑兵笑道:“谁要是被匈奴打下马,哼哼!”
三百骑兵目光炯炯的盯着华雄,齐声道:“战战战!”
汹涌的战意让不远处吕义带领的汉军神情一震,涣散的精神亦是凝聚起来,现在他们是猎人,而匈奴人是猎物,就连这些鹰军的生死也由汉人来掌握。
“父亲,这支鲜卑的骑兵很厉害呢!”
马腾冷哼一声道:“不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何况这支匈奴人是精锐的鹰军。”
“诺。”马超手中的长枪紧紧握住,第一次上战场,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战!”华雄话音刚落,匈奴将领亦是大声道。
鹰军嗷嗷的怪叫着,说着一些汉人听不懂的话语,吕义知道,这是鹰军要发起进攻了,之前鹰军就是怪叫一阵,而后冲杀,双目圆睁,吕义紧紧的盯着战场,唯恐错过每一个细节。
华雄长刀一挥,在吕义眼中,三百骑兵是迈着整齐的步伐进行冲锋的,隆隆的马蹄声有节奏的响着。
临近匈奴鹰军,只见三百人齐齐搭弓上箭,簌簌的箭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射了出去,匈奴鹰军同样不弱,两方的箭雨同时到达,一个是匈奴鹰军,一个是西凉铁骑,双方交手究竟是鹿死谁手。
鹰军人仰马翻,反观西凉军,只有极少数倒霉的骑兵被射落下马。
这时,观战的人开始重视西凉军的装备。
三百骑兵,清一色的大马弯刀,身披坚甲,偶尔可以看到一些骑兵身上的铠甲迥异他人,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铠甲,华雄身上的铠甲亦是如此,就连骑兵身下的战马,也披上了铠甲,保护住关键的部位,这样的一名骑兵,在其他军中只有将领级别的才有这种待遇吧。
西凉铁骑开始逞威,那是何等的骑术,就是一向自诩骑术天下无双的匈奴人也不禁瞠目结舌,他们从未想过,人可以在战马上做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而那些骑兵手中怪异的武器轻轻挥舞就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鹰军经过最初的慌乱,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冲锋,看的一旁的吕义大点其头,不愧是匈奴的精锐。
骑兵手中的弯刀不断汲取着鹰军骑兵的生命,而鹰军骑兵的兵器砍在西凉军骑兵的身上,只能带起一朵朵的火花。
一个冲锋过后,鹰军的队伍变的稀疏而又凌乱,有些骑兵的眼中甚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匈奴将领面色苍白,以他的武艺,在方才的冲锋之中,险些被打落下马,那些骑兵手中的武器不仅怪异,出招更加让人防不胜防,仿佛将敌人在战马上的每一个动作都算计在内。
勒马回转,再次冲锋,西凉军的骑兵几乎保持着一致的动作。
吕义脸上的担忧之色,渐渐变为惊喜。
不到半个时辰,战场上的鹰军只剩下二十余人,而西凉军依旧有二百人。
胜局已定,华雄大笑道:“怎么样,还什么狗屁匈奴人的鹰军,不堪一击啊!”
二百余名骑兵发出畅快的大笑,被训练了那么久,出现在热血沸腾的战场,一个个如同走出牢笼的狮子。
匈奴将领在战马上微微躬身:“我们输了!”
华雄也不为难“把你们的战马还有兵器铠甲留下,人可以走了,不然老子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匈奴将领面色不断变换,但看着不远处的匈奴大队骑兵,选择了沉默、屈服。
华雄毫不客气的收了匈奴人留下的东西,任由匈奴人离去。
吕义策马上前抱拳道:“多谢这位将军前来救援,感激不尽!”至于华雄放走了匈奴人,他虽然有意见,却不敢提出。
华雄摆手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俺叫华雄,若是吕将军不介意,称呼我一声华老兄即可。”
吕义也不矫情,当即应承了下来。
“西凉军真不愧是天下军队之首,骑兵有如此战力,吕某汗颜!”吕义心悦诚服的说道。
在没见到西凉军以前,吕义自问手下的骑兵不输于任何人,但方才的一战,将他心中的骄傲彻底击碎,以三百骑兵对战匈奴鹰军三百骑兵,竟然只有不到百人的损失,这样的军队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吕老弟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我看你部下损失也不小,匈奴人的兵器你就挑选一些吧。”华雄大方的说道,对于战马,华雄可是不敢胡乱许诺。
“如此,多谢华将军了!”
“父亲,为什么华将军要放走匈奴人?”马超不解的问道。
马腾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是军师的命令吧。”
“我为吕老弟介绍,这位是西凉军营将马腾,武艺凑合。”华雄将马腾拉过来介绍道。
马超面色通红,恨不得上去咬华雄一口,自己的父亲被别人说成武艺凑合。
“马将军!“吕义抱拳道。
马腾的面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论武艺,他不及华雄多矣,但谋略的话,五个华雄也不是对手,在西凉军中,能够统帅一军的,又有哪个是只懂冲杀的武将。
“这位小将军可是马将军的爱子,一身武艺就是华某也佩服不已啊,是西凉军中的少年将领,位居排长之位。”
吕义十分诧异华雄为什么会如此隆重的介绍马超,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年方十六岁的少年罢了,华雄口中的排长之位虽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却识趣的没有发问。
“马小将军!”吕义抱拳道。
马超清秀的面庞瞬间充满了红晕,回礼道:“吕将军!“
“华老兄,这些士兵是在?”吕义诧异的看着西凉军骑兵将战死骑兵的头发割下一缕,郑重的搜集i起来。
华雄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郑重道:“这些战死的士兵,是西凉军的功臣,他们的事迹当被刻在英雄碑上,受人敬仰,这里是战场,士兵的尸体不容易携带,只好将他们的头发带回去,放在英雄冢内。”旋即,华雄将英雄冢向吕义说明。
不知吕义听后作何感想,西凉军赫赫有名的英雄冢英雄碑他自然有耳闻。
将匈奴人击退,这个地方暂时不能停留,稍微清理战场之后,华雄吕义结伴而行。
经过两日的相处,吕义从西凉骑兵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骑兵的装备也被他软磨硬泡搞到了一套。
马腾则是暗笑不已。
匈奴单于看到赤身回来的匈奴勇士,大怒的同时震惊不已,五百鹰军,仅剩一百余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匈奴单于歇斯底里的吼道。
匈奴将领的脸色哪还有不可一世的神情,跪倒在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西凉军?难道最精锐的鹰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可能?三百的鹰军打不过三百西凉军骑兵?”单于觉得自己说话变的有些语无伦次。
“是的,他们手中的兵器是我们从未有见过的,每名士兵的身上都披着铠甲,连战马都戴着铠甲,三百人的对决,不到半个时辰,鹰军就剩下了二十余人,而西凉军依旧有二百余人。”
单于震惊了,西凉军来到并州支援的消息他也听说了,也未曾放在心上,匈奴本是游牧民族,定居在汉境之后,自身的本事依旧没有落下,自问不输于猖狂的鲜卑人,但西凉军却给了壮志踌躇的大单于当头一棒。
“你先下去吧!”单于的神情有些呆滞。
西凉军的强大,超乎了匈奴人的预料,游荡在各地劫掠匈奴人被征召而回,退守在广衍城内,或许待在城内,才让单于的心稍微安稳。
每当遇到匈奴人劫掠的队伍,华雄总是大义凛然的将功劳让给吕义,自己在一旁掠阵,接连的战斗,吕义收获果然不小,不过部下的骑兵也在急速的减员,匈奴人好勇斗狠,困境中依旧爆发着惊人的战力,使得吕义吃了不小的亏,不过与西凉军的关系也是愈发的亲密,麾下的士卒早已是自来熟的混到一起,有些西凉军的骑兵是并州人,在吕义的军中寻找同乡之人。
西凉军的待遇在吕义军中悄然传开。
“吕老弟觉得西凉军如何?”华雄坐在地上,揪了一根泛黄的枯草,不断的咀嚼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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